《绿帽时代》【绿帽时代】 （5）

  （五）
  天已经亮了，可范冰冰躺在床上睁大眼睛，一丝睡意也没有。无数的念头在
  她那种翻滚着，翻滚了整整一夜，让她难以抉择。
  她并非为「要怎么办」为难，而是为「要怎么办」为难。
  前一个「要怎么办」指的是让对方放弃想念，这从看到王祖贤、周慧敏、巩
  俐她们被玩弄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了。
  而后一个「要怎么办」指的则是，要如何尽可能的，换取到足够多的好处。
  虽然这很恶心，用来交易的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范冰冰很早就出来闯荡，也曾经历过一些性骚扰，人情世故比同年龄的小女
  生不知道高了多少，内心的成熟也超过了年龄。
  这就是为什么，在经历了强烈的冲击后，她可以很快冷静下来，接受自己逃
  不掉的事实，并下意识开始计算起自己能得到什么。
  她很早就明白，很多时候付出不一定会有报，即使有报，也有很大可能
  比付出要低得多，付出多少就一定能得到多少报这种事情，只存在于小说当中。
  尤其是从俞飞鸿口中听到「铁帽子王」几个字之后，她更确定这点，在权力
  面前，除非运气极好，绝大多数人都只能任凭摆布。
  所以，她只能去思考，如何用自己的身体交换到足够多的东西，哪怕女儿家
  的清白是如此的宝贵。
  那么范冰冰能要什么呢？那家伙说过，金钱、名气、地位、成就、资源，都
  可以用来交易，换句话说……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捧红自己？
  要说的话，这是最让她心动的，她出来闯荡做演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
  红，为了成名吗？就像港台明星那样，生活在聚光灯的下面，接受无数人的欢呼。
  当然，要是知道她们的成名是这个样子，或许她就不会……不，很难说，这
  事很难说。
  看着天花的范冰冰苦笑了下，如果分之能红的话，自己真的会答应吧，
  毕竟这是成为人上人的一条捷径，她……她也是野心的，有远大理想的。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愿意屈居人下的女人，她也坚信自己的地位绝对不会停留
  在金锁这种层次上面，她要站在顶峰，一定要站在顶峰！
  范冰冰忽然有些感激俞飞鸿的提点，在对方说那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之
  前，她满脑子只想着要如何讨厌林涛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些人。但在根据那句话去
  查了斗兽场的资料后，她随即明白，即便是「铁帽子王」，也分圈子和层级的。
  罗马斗兽场是贵族观看奴隶相互搏杀取乐的地方，根据由低到高分为四组，
  观众的席位也按等级尊卑地位之差别分。
  同样，奴隶也的地位也有所别，在下面随时待命搏杀的角斗士那是最低等，
  就像那些不入流的小演员；而有时间热身，并有着不错装备的，被贵族看好的角
  斗士，算是中等阶层，就像那些二三线的演员；作为压轴出场的自然是最高等的，
  说不准那个贵妇看中后，还能偷偷带到床上享受一番，这就是一线演员了。
  但是，除了这些还有更超然的，那才是范冰冰的目标，和贵族们站在一起的
  护卫和侍女。
  确切的说，应该是帮闲，对比一下林涛对待林心如和俞飞鸿的态度，就可以
  看出明显的不同。同样，俞飞鸿虽然没有说，但明显感觉得到，她没有将自己和
  那房间里的几个女人放到同一位置上。
  这就是「能在上面，就不要在下面」的真正含义了。
  当然，这些都是范冰冰根据今天经历的事情推测出来的，信息还是太少，很
  多东西都还不确定。除此之外，林涛在这些「铁帽子王」里算那一层级，他们内
  部又是怎么运作的等等，都还不清楚。
  事实上，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范冰冰都很吃惊，自己什么
  时候能冷静到这种程度了？
  不管那么多，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成为……帮闲？完全不知道，还是像上面
  说的那样，信息实在太少。
  但即使如此，范冰冰依然推断出了一个可能，那就是特殊性。
  别的不说，俞飞鸿那种优雅又懒散的气质，就算女人看了也会动心，再加上
  那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迷离风情，男人肯定很有征服欲望。
  是的！一定是这样！范冰冰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蛋微微有些发红，显得
  颇为亢奋。
  那么怎么做才算特殊呢？怎么做才算呢？！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双手插进头
  发里不断搅动，希望能找出些东西来。
  虽然肚子已经很饿了，她却不想或者不敢去找东西吃，她害怕要是注意力转
  到了别的上面，自己再也不能保持现在的冷静状态，像个小女孩一样恐慌、哭泣，
  打电话向父母求助，然后说漏嘴，引来更大的麻烦。
  要是能像青子那样，有一颗得过且过的心就好了。怎么都想不出的范冰冰，
  在这沉重的压力下终于开始疲劳起来，心中忍不住冒出这样的念头。
  然后，她猛的一震，已经快要上的双眼，顿时又睁大了不少。就在这一刻，
  她忽然想到了怎么凸显自己的特殊性，只是……
  范冰冰那漂亮脸蛋的神色连变几次，终于狠狠咬了下牙，然后疲惫的长出口
  气，向后倒在了床上。
  再次见到林涛后，已经是当天的晚上，因为林心如帮忙请了个假，范冰冰下
  午小睡了片刻，然后才又呼了她，让她帮忙联系林涛。
  「考虑好了？」依然在剧组附近的酒店的，属于林心如的房间里，林涛坐在
  沙发上笑嘻嘻的看着范冰冰，今天只有他一个人。
  「是……是的。」范冰冰低垂着脑袋，竭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
  「说说吧，你要什么？」林涛继续问。
  「我……」范冰冰沉默了半分钟，猛的一抬头，「我要红！我要谁也比不上！」
  「太笼统了，」林涛摇了摇头，「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根据实际情况来
  筹划，反正娱乐圈总是在不断变化的，不过」
  他轻轻笑了声：「如果要谁都比不上，代价可不小哦，范小姐，而且你不一
  定能撑下来。」
  范冰冰身体一颤，随即抬起脑袋，用坚定的语气道：「反正我也逃不掉，
  性卖个好价钱，玩一次大的。」
  「不错。」林涛笑了起来，竖起个大拇指，「很少有女人像你这么明智和爽
  快，要么扭扭捏捏，要么哭哭啼啼，要么像妓女一样扑上来。」
  范冰冰咬了下嘴唇，忽然又道：「但是有个请求。」
  「哦？」林涛扬眉。
  「我希望……」她咽了口口水，「我希望能把第一次留给我男朋友。」
  「男朋友？」林涛露出意外的神色。
  「是……是的，」范冰冰双手抓在一起，显得颇为局促，「就是……就是
  《还珠格格》里面演……演柳青的那个……」
  「哦？」林涛的兴趣变得浓厚起来，「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约会
  的？」
  「我……我们在拍《还珠格格》之前认识的，我遇到了小偷，他帮我抓住了
  小偷……」范冰冰低声说道，「然后，然后我们就在拍摄中途……熟悉了起来，
  李启明李老师都知道……」
  「有点意思。」林涛这么说了句，笑容变得玩味起来，「你要把第一次留给
  你男朋友，那把什么留给我们呢？」
  「还……还有后面……」范冰冰的声音更低了，脸蛋也涨红了不少。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但真正说起来，依然还是难以启齿。
  林涛挑了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用那嘲笑的戏弄
  的声音，足足笑了好几分钟。
  低垂着脑袋的范冰冰咬紧牙关一声不啃，只是脸上的红晕一路染到了脖子。
  「很好，你很有觉悟嘛，冰冰。」林涛用赞赏的语气说道，然后坐直了身体，
  「你真的还是处女？」
  「是……是的。」范冰冰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那好，脱了裤子，掰开给我看看。」林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范冰冰惊愕的抬起头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无法相信，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咬了咬嘴唇后，最终还是解开了裤带，慢慢将长裤褪到了脚踝。
  一双还算匀称的双腿裸露了出来，白嫩又富有光泽，充满青春气息，内裤很
  普通，但因为是白色，依然可以看到双腿间被凸显的一点黑色。
  林涛没有说话，坐在那里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她。
  深深吸了两口气，范冰冰用力咬了下牙，心一横，将内裤也褪了下来，褪到
  了脚踝。腹股沟下茂盛的毛发随即显露出来，偏偏她穿的体恤有些长，遮挡在上
  方，隐隐绰绰的，自有一番诱惑。
  「不错。」林涛难道说了句，但也只是这一句。
  然后，范冰冰变得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当然明白要怎么做，可惜算盘打得再好，决心下得再大，事到临头不可能
  真正平静以对。她终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当着陌生人的面脱自己的裤子已经很
  羞耻了，还要掰开自己的小穴，光是想想，那种颤栗的感觉就已经让她难以忍受
  了。
  只是，开弓没有头箭，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能退出？
  「快点！」林涛轻声呵斥道。
  范冰冰浑身一颤，终于闭上眼睛，哆嗦着双手，在羞愧中摸到了腹股沟上面，
  再慢慢向下。即使如此拖延，她还是很快摸到了自己的阴唇，手指从阴蒂上滑下
  去的时候，竟激起一阵轻微的酥麻之感。
  没有停留，她的手指按在了阴唇上面，往两边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