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咦没看出他的心情,小妹子决定把湖和由很多泥土构成的湖滩加起来,叫作她感叹的‘阿’,并且艮据手划水来喝时,湖水发出的‘喝物’声,把大水塘就叫作了‘喝物’,也就是,湖,并很高兴的,把一支竹签插在了这个山头,示意她到了这里。
至于阿咦会这么开心,是因为她发现这边可以居住。
那太湖石构成的山丘间,有不少天然的山石分化后形成的黄泥填充了山体,可以挖洞。
并且,这些山丘之间虽有自然湖潭隔开,但绵延不绝,一望无际,大有可为。
更令人高兴的则是,就在近处的一座石岛上,都能见到有一个位于山坡上的大溶洞。
至于阿咦会把她的竹签插在这也是阿咦的生活技巧,在高处设下标志,若走远了,可以轻易找到自己的家。
张静涛艮本没有想到,这支竹签,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非常神奇的事物。
他只想到了泽地中居住的危险之处,便在看了下面几眼后,看到离开柴圈不远处有一道水线,心中一跳,便连忙大叫柴圈回来。
柴圈听了,很听话,它快速离开了水面。
随即就见水线变为了汹涌翻滚的水波,继而一条巨大的咢龙从水中窜出了龙头,张开了那可怕的倾盆大口,一口咬来。
幸而,张静涛的反应比它快,为此,柴圈被及时呼喊后,反应也就比这咢龙快了一拍。
为此,这一口咬了一个空。
阿咦便也连忙呼喊了起来,家兽们叫了几声后,便回山坡上来了。
咢龙,在南方的野地里也有见过,它们在水中速度惊人,但上岸后,行动就相对要慢一些。
而猿人的聪明程度,是一般野兽难比的,他们不会等到咢龙靠近才发现,轻松就能看破它的潜伏,然后用石头砸死它。
张静涛细看那咢龙。
才发现,这种咢龙,和如今国内存在咢龙是不同的。
他心中便有些了然国内的咢龙是怎么来的。
因他曾问过有咢龙皮工厂的罗格:“长江流域的扬子咢似乎有点不适应那里的生活,这是为何呢?”
结果,他便听到罗格哈哈一笑说:“那是近代有人从南美洲炎热地区弄去的短吻咢,诈称扬子咢,但也的确扩展保护了这一物种,事实上那些咢龙从来是亚热带、热带的动物,它们当然不太适应温带的生活,因为那里没有它们习惯的食物,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温带的冬天对于这些冷血动物来说,太冷!”张静涛立即明白了。
而这里会有咢龙,是因为此物天敌出了人类之外,极少,在自然繁衍之下,慢慢就蔓延开来了。
为此,这些咢龙和硬生生从南美弄来的短吻咢是不同的。
它们是由庞大的‘湾咢’慢慢扩展到了温带后,衍化出来的品种,因而,它们大致适应了温带的气候,为此,它们如同湾咢的身躯,要比南美短吻咢大得多,也更肥,可以积累很多脂肪以便冬天给身体提供动力。
因而看上去也更可怕。
这种大家伙,都是二米多长的庞然大物。
也叫:土咢龙。
不过,这样的土咢龙,再能适应温带的气温,到了冬日,也依然会变得行动缓慢,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如同蛇冬眠了一样,那么,就有可能成为别的猛兽的食物。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楚地的土咢龙数量是很有限的,一到冬天,就会被猿人或凶兽大量猎杀。
但数量再少,哪怕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泽地中只有几十条,对于丝族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
得想法子在冬天把它们全杀了,一定要杀到它们绝种。
对此,张静涛默默想着。
不得不说,对于保护猛兽那类做法,他向来是嗤之以鼻的,能对人类产生危险的猛兽,狮子,老虎,豹子,咢龙之类,就该灭绝,生态一样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只是,这世上虚妄邪道太多,人们的脑袋都变得十分古怪了,才会容保护猛兽这种理念存世的。
就如罗格,就曾认为猛兽要保护的。
所以,这个胖子在一次于枢密院里陪同大祭司查看宗卷时,看到书籍上说华夏没了华南虎,便叹息对大祭司说:“虽是猛兽,但动物是人类的朋友,可惜了,如今野外再也见不到华南虎了。”
大祭司就笑了:“猛兽是人类的朋友?你确定么?”
罗格奇了:“难道不是么?我觉得不少猛兽虽凶猛一些,但大体上还是蛮有趣的,也有温顺的时候,又如我人工饲养的咢龙,给我增加了不少财富呢。”
大祭司放下手中的书籍说:“罗格,想想你小时候吧,那才是真正的你,当你是纯真的孩子时,第一次听到要保护老虎时,是什么感受。”
罗格一呆,回到:“好像是很害怕的。”
又似乎不是很确定,就又问在一边清理书籍的张静涛说:“张,你呢?”
当时的张静涛想了想,便回到:“当然也害怕,只是,之后不断有人说要保护猛兽,说什么它们是人类的朋友,我似乎就认为老虎如家猫了,但是,有时候又听闻老虎咬死人时,我还是会惊恐的。”
罗格一拍手掌:“对呢,我似乎也是,特别是听闻那被咬死的人的死相惨不忍睹的时候。”
大祭司叹息了:“本该惊恐,罗格,当你自己在野外,遇到一条老虎,艮本无法逃脱,眼看着它把你眼珠抓开,撕裂你的咽喉,划开你的肚子,大口吃你的肉,而艮本没人来救你的时候,当你还未死透,看着你带着的儿子和女儿也被另二头老虎一口咬住,细嚼慢咽,在垂死中痛哭叫着:“爸爸救命。”你却丝毫无能为力的时候,又或者,在河边,你看着你的孩子被一头咢龙拖下水活活吞下去的时候,你还会说,要保护猛兽吗?”
“法克,我才发现,这似乎是很荒谬可笑。”罗格的脸色顿时发白了,又问,“可是,若不保护,生态如何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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