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出现在梁永斌的楼下的时候,我只能是和周围的人一起,看着这一
片火海吞没的小楼,而火源,正是来自梁永斌居住的那个最里面的屋里。
在我身边瑟瑟发抖的雪琳,看着这一片火海,紧张的用手捏着我的胳膊。
「坤,这件事情你不要管好么?」雪琳敏锐的直觉,让她觉得我在从事的事
情,是十分危险的。我只好连声安慰她了一番。
不一会儿,消防队的人们,从火场抬出了一具白布掩盖的尸体。我立即讲目
光投投向了一旁的警察阿力。
阿力立即会意,让周围的警察将我放了进去。我走到那具尸体旁边,轻轻揭
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果然是梁永斌,虽然在火焰的灼烧下,他的面部已经有些发黑,但依然可以
认出。
「听消防队的人说,现场东西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还需要进一
步调查死亡的原因。」
「这么个大活人被火烧死,应该不是自杀吧。」我简单看了看梁永斌的尸体
细节,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还不好说,可能还要进一步调查。」阿力说到。我明白,因为我现在的身
份,也不好太多干预警察办案,只好盖上了尸体。
「在梁永斌的屋中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
「我刚才问过消防队的人,他们说除了一堆木雕,倒是没有别的东西。」
其实与梁永斌的死因相比,我此时更关心的是那个「牛舌取蜜」。此时就算
是没有被人拿走,恐怕在这样的烈火灼烧下,也难逃一劫。
等火扑灭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雪琳却没有宿舍,而是在我的陪伴
在校园里闲逛着。我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说着关于梁永斌的事情。
「我去年听过梁老师的课,那时他还在上课的。」
「那时他给人的感觉怎么样?」
「他那时给人的感觉挺谦和的,也很儒雅。虽然只是旁听的课,但还是会觉
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师。」
「那么他雕刻那个裸体木雕的事情,是怎么被人知道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据说那件事之后,梁老师心性大变。你是说,梁老师
的死,和这个木雕有关?」
我当然不会将关于梁永斌和烟云十一式的事情告诉雪琳,只说说上次碰巧和
梁永斌谈到了而已。为了避免雪琳继续害怕,我也转换了,跟他聊起了别的。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可要保密。」雪琳有些害羞的跟我讲。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笑着说到。
「昨天晚上,欣欣不知道怎么了,给我讲了很多奇怪的话。」
「哦,什么话?是关于黎楚雄还是关于她自己的。」
「是关于我的。」雪琳几乎声若蚊蝇道:「欣欣跟我讲,她喜欢上了我。」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我被委托的对象,竟然会喜欢上和自己同寝室的我的未
婚妻。
「她是开玩笑的吧?」我有些觉得好笑地问到。
雪琳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的语气很认真,但今天一整天,
她都好像忘记了说过这件事一样,对我的态度也和以前一模一样。」
说真的,对于男女之事看得很开的我,对于同性之乐并不太介意,况且大多
数感情,只是因为自己内心的空洞造成的。黎欣欣和父亲的关系僵化,却少亲情
的呵护,平素交情最好的朋友,自然容易变成她的慰藉。
我本对这种女孩子异常的悸动并不介意,但现在觉得麻烦的事,倘若黎欣欣
真的是同性恋,那黎楚雄的愿望,就又要远一步了。无论如何,我要让雪琳控制
住她这方面的思想,于是就跟雪琳「分析」了很多黎欣欣的内心,并且告诉她了
一些应对这些事情的方法。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来到宿舍的楼下,此时早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但却有
一群人站在窗口,看着渐渐消退的火势。而同样,站在楼下门口的,还有丁伯。
「丁伯。」雪琳有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哦,来了啊。」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平时看到我只会点头哈腰的丁伯,
此时却冷冷地只是应了一句,好像心里有很多心事一样。
我没有搭理她,而是将雪琳送到门口才离开。等我下楼的时候,丁伯已经
到了传达室屋内了。
关于梁永斌的检验报告,在大约三天之后出来了。在梁永斌的身上,找不到
任何的打斗痕迹,所有的法医检验都证明,他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毒气晕厥,最
后被火烧死的。
而我最关心的那句裸体少女的木雕,已经被大火焚毁了,而旁边的一滩被熔
化后重新凝固的白银,则证明那件价值连城的「牛舌取蜜」,也在大火中付诸一
炬。
我怅然若失地翻看着调查现场的照片,并没有什么发现。既然线到梁永斌
这里就断了。根据黎楚雄的描述来看,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最可能是华少钦
来报复。但这里面又有两个疑点,第一是法医的自杀鉴定,第二,就是那件「牛
舌取蜜」,如果是华少钦或者他的后人来复仇,那为什么唯独这个银器被焚毁
了。
我琢磨了很久,既然所有的故事的开始,是从李志和华少钦的妻子的奸情开
始的,那我就去访下关于李志的消息吧。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顺着黎楚雄的线,启程前往山城附近的一个小
乡村里。就在刚才和黎楚雄的通话中,我告诉了他梁永斌的调查报告,也告诉了
他梁永斌就是当年他的小师的事情。
听了消息的黎楚雄,表示要去悼念一下梁永斌,却被我以避免打草惊蛇为由
而劝阻了,在我看来,事情似乎在往一个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辗转,我才来到了那个李志的故乡的小乡村。在一个村中
的老头的带领下,我找到了李志的墓。
这个墓已经很久没人照顾了,上面长满了杂草。
「大爷,你还记得李志小时候吗?」老头的耳朵已经有些背了,所以我特意
将嗓门提高了许多。
「啊,这个李志的事情啊,我已经记不太多了。只是记得他从小爹妈死得早,
那时他很内向,也不跟我们周围的小孩子晚。我记得很小就去城里做工了。去了
之后,就很少来,后来干脆不来了。本来已经忘了,但就在几年前,突然有
人送他的骨灰来下葬,说,说什么在外面得了肝病死了。当时还是我给他找的
匠人打的石碑。」
「那你还记得那个送骨灰来的人吗?」
老头却摇了摇头,说:「太久了,已经不记得了。对了,我儿子小时候和这
个李志是一起玩着长大的,李志比他大八岁,你去问问他吧。」
在老头的家中,我见到了他的儿子,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名叫旺子,
看上去大约三十上下。我说明了来意后,老头让他把李志下葬的消息告诉我。
「哦,这个李志啊,我也只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过,大概是五年前吧,六七
月份的时候,我正在田里干活,这时来了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来问这里
是不是李志的祖籍。」
「哦,这个年轻人长的怎么样?」
「高高瘦瘦的吧,具体记不清了。哦,对了,那人说自己患病,所以用口罩
将脸上遮住了。好像那天他有什么事似的,只说是替送李志的骨灰来下葬。」
「那么那个年轻人是李志的亲人吗?」
「肯定不是,因为李志父母早死,听村里说,也没有什么远亲。而且那个年
轻人将只是草草将骨灰坛让我爹帮着找了个地方下葬,就连石碑也没有立,留下
了一点钱就走了。后来还是最后我爹找匠人帮做的石碑。」
「那后来这个人再来过吗?或者说是有没有人来给李志上过坟?」
旺子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到:「李志没有亲朋,这些年,从没有人给李志来
上过坟。」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顿了顿,旺子突然说到。
「什么事?」
「大约是在一年多前吧,有一天晚上,我起床去撒尿,我隐约觉得好像远处
李志的坟那里,有一块白花花的光出现,我以为没看清,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
我路过他的坟头的时候,竟然看见土里有一块闪亮亮的碎片。你猜是什么?」
「什么东西?」我立即认真起来。
「那是一片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只是一个碎片,却有三四钱重。」
「银子呢?」
「花了呀,你看院子里堆鸡没有,我就是用那些银子买来养着的,今晚我请
你吃鸡肉。」
我没有在意鸡肉的事情,在李志坟头的碎银,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后来我
又问了很多关于李志的问题,但这些连旺子也不知道了。
晚上,我借宿在旺子家中,他果然让婆娘杀了一条鸡款待我,但我却食不知
味。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以及坟头的碎片,都让我更加困惑。躺在床上的我辗
转反侧,这坚硬的模床真让人难受,所以即使舟车劳顿一天,我也难以入睡。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了一阵男女的呻吟,我微微一笑,知道这夫妻两又在床
第交欢了。心想横竖也是睡不着,干脆隔着木偷看一下两人的「表演」好了。
结果这一看却让我吃了一惊,此时旺子的婆娘正像狗一样趴在床上,她的脖
子处,被一根漆黑的铁链拴着,而铁链的另外一头,则被旺子抓在手中。旺子一
边从身后不断将自己的阳具送入女人的身体,一边抽查,一边用力地拍打着女人
的臀部。
「臭婆娘,你给老子争点气,给老子生个大胖儿子。」旺子口中不断嘶吼,
听的出,这对夫妻遇到了生育上的困难。
铁链捆在女人的身上,竟然让本来肥臃的女人的身体,女人扭动着身体配
着旺子的动作,一边动,一边也嘶喊着:「好,我给你生娃,如果生个女娃,你
就一起日我们娘母两,如果生个男娃,你就和他一起来日我。」
这对夫妻的闺房癖好,真是让人哑然失笑。不过在这种封闭贫穷的山村中,
这种乱伦之事也是平常,说不定这个女人,还和旺子他爹有一腿呢。
想到那个老头子被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就要榨干的样子,我只觉得一阵好笑。
就在夫妻两的淫语中,我终于慢慢睡去。
第二天,我离开了村子,到山城。我第一时间想约黎楚雄,却被告知他此
时有事情离开了。
我从以前联系黎楚雄的那个香水铺子出来后,悻悻到家中。却见到一脸疲
惫的雪琳,此时正坐在家门口发呆。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我预感有事情发生。
果然,雪琳看到我,突然眼泪汪汪地说到:「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久,
再不来我就打算走了。」
我急忙解释道,我去了一趟山村。又连声问雪琳,遇到了什么事情。
雪琳没有答,我只好开门先让雪琳进屋去。
进屋后的雪琳一言不发,和往常一样问我要了一件衬衫,然后走进了浴室。
这一洗就是整整半个小时,饥肠辘辘的我只好从柜子里拿了几块饼干充饥。
雪琳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轻轻从背后轻轻靠在我的背上。我过头,此时
的雪琳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身上充满了一层红晕。
「坤,对不起。」
「怎么了?」
「如果我已经变坏了,你还会爱我吗?」雪琳的话,让我心中一下子泛起一
阵强烈的不安,但我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雪琳看见我充满了怀疑的眼神,委屈地说到:「坤,我害怕,这是你第一次
用这种眼神望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失态,深呼吸了一下,说到:「告诉我,什么事。」
雪琳沉默了下,说到:「昨天晚上,欣欣很晚才来,还喝了酒。她看上去
心情很不好,我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她给我讲了很多她和她父亲的事情。
欣欣告诉我,她自幼失去了母亲,她父亲的形象在她心中十分重要。她一直很怕
别的女人,将父亲从她身边抢走。所以小时候每当父亲和别人的女人走得很近的
时候,她就会哭闹。但是当她长大了以后,就不能再做这些事情了。但父亲在她
心中的地位,却从未动摇过,直到发生那次午夜遇袭的事之后,她搬到的学校,
和我住在了一起。」
雪琳顿了顿说到:「欣欣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她越来越喜欢我,尽
管我已经有未婚夫,但她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开心。」说到这里,雪琳突然语
气变得结巴起来:「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吻了我,而我,竟
然没有拒绝她。坤,对不起。」
我看着雪琳的样子,我心中却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其实这种同性间的亲吻,
我不光不太介意,反而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撩人的感觉。我幻想着雪琳突然被黎
欣欣强行吻在嘴上的样子,下体一下变得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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