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性暴君》第 6 部分

  岳人柏“噗哧”乐了,目光调至笑吟吟介绍之人,几秒后调回。将备用筷子塞进苍狼手里,道:“他这么做多给你长脸,不气不气,来,吃菜~~~”
  苍狼攥着筷子哪吃得下去,火星子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往出迸。好死不死,迸出五个后听闻路青提到骆志敬,当下瞳缩、筷子于下一秒断成几截。
  “噗——”岳人柏这厮非常不给面子抱着肚子笑,路青啊路青,你可真懂得如何往气油桶上再添汽油~~~
  有了缓解,气氛逐渐回复,宾客无不赞叹骆志敬的好手艺,此雕太栩栩如生,与苍狼太像!雕像是苍狼最好的化身!
  与此同时,“欣苑”……
  骆晶晶立在房前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月光皎洁清透、星光璀璨柔和,和谐之景。隐隐约约可闻前厅喧闹,唇边绽放一朵俏丽之花,眼底荡漾温柔绵意。脑中浮现出苍狼高大威猛的身躯,脸蛋儿不由自主沾染淡淡红晕。
  骆烈无声无息立于身侧,观察着她“思春”的脸孔半晌后冷不丁冒出一句:“娘,你几时实施勾引?”
  闻言,骆晶晶迅速朝他看去,面红如虾子,无措结巴的训斥道:“烈儿,你、你胡说什么?!”又问,这是她最不想面对却又忍不住遐想的问题!
  耸肩,骆烈无视她的羞意,径自道:“我没胡说,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吗?勾引有何不可?”字字见血。
  骆晶晶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红,瞠大明眸、樱唇开启,“我……我……”
  “你什么你,喜欢就要勾引,没什么可抹不开面子的。你不勾引,赶明儿再出现个女人掳走了他的心,你我二人还会过回居无定所的凄苦日子。”骆烈说话从不隐藏,直言挑明。
  心缩,骆晶晶后退一步,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心疼的同时又酸酸的。难道真如儿子所说,她喜欢上了那个暴君???
  “娘……”骆烈想接着再说些什么,只吐出一个字便噤音。推她一把,将思绪纠节的她推进房。
  “啊,烈儿!”骆晶晶没防备,差点摔地。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般用力?!
  音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啧——倒抽口气,骆晶晶想也没想扑上前将儿子护在身后。什么人?!
  黑影蒙面,露在外的双目见到她时迸s出狂喜,扯掉面巾压抑着嗓音喜悦相唤:“晶晶——”
  母子二人措愕,看清来人骆晶晶紧张上悬的心一下子落回原位,诧异,“楚大哥?!你、你怎么?!”
  骆烈瞬间拧眉。
  “晶晶!”楚钧天激动的将她拥入怀,好在听见他二人的交谈,否则“狼堡”之大还不晓得要寻到几时。
  “楚大哥轻点,我喘不上气了。”骆晶晶微蹙眉,推搡他胸膛。
  楚钧天顺势松力,捧起她的脸庞,额上伤痕引起注意,“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捂脑门儿,骆晶晶不诚实道:“这个,我自己不小心磕得……”
  “撒谎!”楚钧天大吼,不信。眸色沉下,低喝,“苍狼是不是打你了?!”唯一想到的可能。
  他嗓门儿这么大,骆晶晶惟恐前厅听见,当下右手牵他、左手牵儿子,将他二人拉进房,阂门。没给他追问的机会,忙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找来了?多危险!”若撞上苍狼如何是好?不敢相像。
  “你是我未拜堂的娘子,当然要找!我要借办庆典带你和烈儿走!”自被抢亲那日起楚钧天便憋着肝火,思前想后只有今日行动最为合适。
  骆晶晶又喜又忧,喜得是他对自己念念不忘、忧则因苍狼的粗狠警告,怎么走?走后结果又如何?
  见她脸色变幻不定,楚钧天握住她双肩,急道:“你怎么了?!不愿意跟我走吗?”
  “不是!”骆晶晶立即摇头否认,张张嘴,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该如何解释?
  “烈儿,你娘怎么了?!”楚钧天转问骆烈。
  “趁没人发现你赶紧走吧,我和娘不会离开‘狼堡’。”骆烈语出惊人,生父已自动现身,没理由再认无血缘关系的男人作爹。不能怪他没良心,事实摆在眼前再清楚不过。
  楚钧天好似让人兜了记闷g般头脑发蒙,惊愕的瞅着母子二人,最终将目光锁定骆晶晶,迫切言道:“晶晶,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苍狼是不是要挟你们了?!”
  难以启齿,骆晶晶张了好几下嘴都没能发出声音。要怎么说,她不想给人诉苦感。不说,他不明白。说了,又不知怎样开口。
  她越开不了口越加深楚钧天推测,捧起她低垂的脸深情说道:“苍狼定是让你受了委屈,你说不出没关系,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待回去‘楚家城’你再慢慢讲给我听。”一心只想夺回所爱的女人,若不是武功、势利都不及苍狼,他何苦等到今日才动手?
  他的感情真切毫不隐藏、永远都温柔体贴,这些是苍狼没有的。一时间心中百感焦急,一个深情实意、一个粗暴野蛮,骆晶晶没控制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
  泪水刺痛楚钧天的心,带她走的心坚定不移,拥紧,一脸情意惆怅。
  骆烈抿紧嘴唇,现下的情况有点失控。想分开紧拥二人,但转念一想又缩回手。好机会,不如就此坍崩!想到此,不发一言朝房门走去。
  “烈儿,你去哪里?!”骆晶晶挣脱开楚钧天的怀抱,低呼。
  侧回首,骆烈相当镇定,“我呆在这儿碍事,你们续旧吧。”语毕,真如碍事者般离房,阂门,一气呵成。
  他无异常,房内二人未多想。楚钧天重新拥骆晶晶入怀,忘情唤:“晶晶……”
  骆烈瞅着房门好一会儿才碰动两片嘴唇,无声喃道:“楚钧天,算你倒霉!”
  第二十五章 苍狼狂飙怒
  前厅,苍狼臭着张脸闷头喝酒,一杯接一杯,胸腔里火气凝聚不去,好端端的飘感全被狼雕尽毁。想找冤大头狠揍一顿泄愤,但,没人愿意往枪口上撞。
  酒席气氛已被路青带动得热火朝天、人声鼎沸,但,他却未感到一丝一毫快乐。
  不经意见抬首,对面酒席后方所立的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骆烈远望生父,从脸色可辩别心情糟糕。眼微眯,不晓得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勾起他的火气。思索,若以此况引诱是否效果太厉?若闹出人命也太对不起楚钧天。
  眉头拧皱时间极短,潜在的残忍推翻假想。打定主意,只见他扬起下巴,双眼慵懒半阂不张,眉梢高扬,一脸挑衅。
  苍狼的火儿“腾”的一下便被成功挑起,妈的,他已够不爽,小兔崽子竟还挑衅!不好好呆在“欣苑”跑前厅来做什么?!面部肌r抽动,“啪”手里的第三双筷子阵亡。
  此举引得路青、岳人柏同时投来目光,顺他所望看去,玩味、意味深长之笑浮现于面。
  苍狼已在爆发边缘,邪恶骆烈缓慢抬手、指尖勾动,眼中鄙视发挥的恰到好处。
  豁然站起,苍狼受激,像阵龙卷风般从酒席间穿梭向他去。
  宾客咋舌,不晓得发生何事,待他们纷纷向骆烈处投去目光时只看见空气。
  苍狼揪着骆烈衣领子离开前厅,愤恨将他压抵在粗树干上,恶狠狠、凶神恶煞粗吼:“你想找死吗?!”不要在他火旺时实施挑衅,真会发狂!
  骆烈不畏惧,唇边翘起似笑非笑,黑亮幽深的双瞳泛着摄人光彩。仿佛,在传达某种信息。
  苍狼怒火中烧,却又从他眼神中得到讯息。松开揪紧的手,让他顺树干滑落踩地。双眼眯成直线,敏锐大脑捕风捉影,y怖着脸孔朝某个方向大迈步快速走去。
  “老王八,别让我失望。”自言自语,骆烈随于身后。
  窝在楚钧天怀里,骆晶晶觉得全身暖洋洋,每一个细胞都享受着柔情滋润,唇边笑容甜美清纯。
  楚钧天细密亲吻她清香的发丝,陶醉、神往,搂住她腰肢的手掌在腰侧轻轻摩挲。
  忽然,苍狼狂暴的怒脸窜入脑海,骆晶晶豁然睁开双目、猛推楚钧天。一脸惶恐不安,气息微喘,在这温馨的时刻怎会突想暴君?莫非是不详之兆?!
  “你怎么了?!”楚钧天见她蓦然变了脸色,紧张关切。
  “楚大哥你快走,别让人发现!”骆晶晶推搡着他,不详加厉。
  “跟我一起走,咱们去找烈儿!”楚钧天还是那句,要带母子二人离开。
  “别管我们,你快走!”骆晶晶用力将他往门口推,摇头催促。
  “不,一起走!”楚钧天扣住她手腕将她扯入怀中,勒紧她腰,又急又气。
  就在二人你推我搡时房门毫无预警从外暴开,“砰”大响,一块门板脱离门框结结实实拍在楚钧天左半边身上。“唔——”
  苍狼未进房便听见了二人互相关心爱护的急谈,且辩出男性声音的主人乃为何人。无名妒火熊熊燃烧,浑身气血全部涌上脑门儿。无情踹飞门板,映入眼帘的刚好是楚钧天紧抱骆晶晶的亲密镜头,二人含情脉脉、你浓我依好不甜蜜。
  “主子?!”
  “苍狼?!”
  骆晶晶、楚钧天异口同声脱口而出,脸色大变,前者惨白、后者铁青。
  “晶晶,你叫他什么?!”楚钧天惊愕,主子?!这么说她在“狼堡”是婢女的身份?!
  骆晶晶根本来不及回答,滚烫岩浆使无情向他二人激流,烧得人惨叫痛呼。“啊——”
  苍狼俊脸在踹门而进的刹那扭曲变形可怖不已,沸点温度的石块如落雨般纷纷朝二人砸去。残暴尽现、狮吼震天,整座“狼堡”都成为了容纳岩浆的大型容器。“楚钧天!!!老子宰了你———”狂燥暴戾席卷房间,周身燃烧旺虐火焰。疾、快、迅猛,身形快如闪电让人捕捉不见。
  “啊——”骆晶晶只觉旋转快速,像个陀螺般转离温暖怀抱狠狠的撞上桌边。腹部硬生生受创,痛得她软绵身子跪在地上双手捂腹。呜,好痛!好痛!
  可想而之苍狼的力气有多大!
  楚钧天急急躲闪猛烈攻击,他又岂是对手,二人距离太近。“噗噗噗——”鲜血连喷,胸口受了好几掌重击。“砰”狠狠撞上墙壁,身受震,又有一口鲜血喷出,在空气中划开妖冶的罂粟。
  “吼吼——宰了你——”苍狼暴虐的隔空取物,疾幻出“十环钢刀”毫不手软劈向捂胸痛苦之人。金环撞响,催起亡命曲,真他妈的“好听”!
  见状,楚钧天心下大骇,忍着胸口的剧痛用力躲避。
  “砰——轰隆隆——”连响,“十环钢刀”将墙壁劈得粉碎,房梁上的灰尘瓦沫都受强震疯了似的往下掉。
  楚钧天狼狈躲闪,“啪”摔地。
  “吼吼——”苍狼敏捷回身,抡刀二次劈下。
  情况紧急万分,骆晶晶顾不得腹痛、将丧命危险抛至脑后,用尽全力冲上前护在楚钧天身前,同时嘶喊:“不——”
  蕴涵锋利,大刀激流在即将把她劈成两半的前一秒嘎然而止,苍狼掀云覆月的残烈狮狼双吼随之迸出。“骆晶晶,你竟敢护他?!!!”本以扭曲的脸孔现已看不清原来相貌,只晓得一双犀利鹰眼始无前例的残暴、森戾。甚至,还有那么一小小点点的受伤,若不仔仔细细去看绝对不会发现。
  骆晶晶面色死灰,全身颤抖不成样子,刀刃就贴着肌肤,锋流割破脸庞,殷红血水顺死灰脸蛋儿流淌。
  骆烈立在门口无声无息,表情高深莫测,诡异、森绝,双瞳幽深的宛若两口深潭。
  “别杀楚大哥,求、求求你……”骆晶晶吐出的字语极颤,无血色樱唇如寒风中的枯叶瑟瑟急抖。楚钧天若死了,她怎么对得起楚鹤!
  “滚——别让我连你也一起劈了——”她不求情还好,求了情几乎疯苍狼,他暴虐的血眼红得就要滴出血来。
  前厅宾客僵身面面相惧,苍狼的吼声太特别,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听错。怎、怎么回事?发发发、发生了什么?!!!
  路青不慌不忙起身,笑吟吟安抚众人,抚罢点头示意,朝声源匀速走去。
  摸着下巴两三秒,岳人柏怀揣看戏之心尾随。
  “你不能杀他!他对我有恩!!!”骆晶晶被他的戾气吓得险些晕撅,但为保楚钧天性命仍拼命一博,不晓得从身体哪一处凝聚力量,大声嘶喊。
  楚钧天五脏六腑均绞痛,一边咳嗽一边吐血,气息紊乱的厉害,内伤受得着实不轻。
  “哇呀呀废物鳖,你给我滚!!!”苍狼肺都快气炸了,握住刀柄的手微微发抖,面黑如十口锅底。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鳖女人!竟在他的地盘、他的面前捍卫别的男人!这叫他如何承受?!如何忍受?!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天大的侮辱!!!
  “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骆晶晶铁了心就是不让,失声尖喊,嗓音有劈的趋势。
  “嗵嗵嗵——”苍狼的容忍力到达极限,无法再放纵鳖女人跟他叫嚣。大掌狂伸,揪住她胸襟狠甩。
  “啊——”骆晶晶惨叫,额头不偏不倚撞上桌边,头晕目眩,鲜血顿冒。
  红了眼的苍狼哪管她受没受伤,就连惨叫都不在可听范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劈了楚钧天!!!
  “十环钢刀”高举,楚钧天心底悲呼:我命休矣!!!
  “不啊啊啊——”骆晶晶嘶喊,音劈。
  骆烈依旧安静,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就在苍狼举刀的同刻,就在楚钧天判了自己的死刑,一道人影紧急窜入破烂不堪之房,揪住趴地者的衣服提着他疾快突破窗户展开逃窜。
  “吼吼吼吼——”苍狼疯了似的提刀追,所过之处物损、墙塌,地陷……
  第二十六章 小绵羊爆发
  “楚大哥——”骆晶晶从地上爬起来追着跑,只跑到断墙处便因头晕目眩跪倒在地。流下的血浸入眼睛,右眼一阵刺痛。右手捂额、左手撑地这才支住身子没有倒下,好晕……
  骆烈上前,弯腰拉起她手臂,嗓音略显紧绷的道:“娘,起来处理伤口。”事态过激,有点出乎意料。
  骆晶晶不住的摇头,抽回手、与支身的另一只同时掩面,嘶哑哭音从指缝滚泄。“呜——呜——”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好端端的为何苍狼突然出现?搞不懂,脑子里乱糟糟,头痛、身抖。上苍保佑,千万让楚钧天逃过死劫,不然……不然……“呜呜呜——”更急、更大的哭声回荡在残破房中。
  骆烈眉头拧紧,娘亲之所以哭成这样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倒不是对楚钧天有多深厚的感情,最多的还是感恩之心。但……眼眯一下张开,感恩与幸福不能并存,必须要舍弃一样!
  就凭这点,他便不亏为苍狼的儿子!与父同样没心没肺、六亲不认!
  “赫连山”内灌响狮吼,苍狼野兽般出击,腥红双眼在夜色森山中显得格外y森残冷。逢影便劈,不管影子是何,闻着血味一路追杀,所过之处树木遭殃、动物死亡,却未见半个人影。
  “吼吼吼——”劈不到人刺激得他火大至极点,身上狂肆的火焰急急骤骤极其不稳,随时都是烧毁“赫连山“的可能。
  “吼吼吼——”
  狮吼响彻,宾客均冷汗淋淋,纷纷道别落慌而逃,就怕疯狮杀不着正主找他们泄愤。
  转眼间热闹的庆场散得一人不剩,寂静,偶而可闻山间嘶吼。还有……断断续续的哭泣。
  骆晶晶房内惨状让人不寒而栗,路青、岳人伯立在门口谁也没进去。只因,都不想被回来的某人劈得尸骨无存。
  疯狂追了半天也没追着人,苍狼带着一肚子旺火返回,此时此刻,视野与大脑只容得下一个人,那就是——骆晶晶!
  揪住她衣领从地上拽起,狠狠压制着她撞上不太结实的断壁。一撞,砖屑、灰尘纷落。
  “唔呜——”哭音与痛吟并存,骆晶晶皱紧眉头、咬唇,背好痛!张开含满晶莹泪珠的双眼,见是他,问得第一句便是:“你有没有杀死楚大哥?!”
  “啪”整齐三响,骆烈、路青、岳人柏同时手拍脑门儿,傻娘(傻夫人、傻女人),都几时了怎么还问要命的问题!
  “吼——”苍狼飙吼,粗鲁的钳紧她下腭,捏骨头的声音尤为清晰。“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妈的妈的,张口闭口都是“楚大哥“!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非常重要!快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他?!”骆晶晶顾不得下巴痛楚,反抓住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杀了!我把他劈成骨头架子,r全喂了畜生!!!”苍狼跟她对着干,她越心急、他越说慌话。
  “不——”尖喊,骆晶晶瞳缩闪跃,拼命摇头不能接受。目光慌张无措来回瞟动,楚钧天死了?!楚钧天死了?!
  她痛彻心扉的模样令苍狼的心没来由泛疼,疼意很快便被怒火取代。
  慌乱中,骆晶晶瞥见他右手上握的刀,当场措愣,刀上没血!头脑飞快运转,若照他所说劈得只剩骨头刀上不可能不沾血!!!“你撒谎!楚大哥没死!你没追着他!他被人救走了!”痛心之后才晓得受骗,就算一个人的武功再怎么好刀不上沾血也太符合常理,除非仙人。狂喜,掩藏不住心事,于面展露。
  苍狼幻失手中刀,双手揪紧她衣领,烧红的俊脸压下,字字相:“他没死你可真高兴啊!”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爆炸了,膨胀得难受,“你给我说,你们俩在房里都干了什么?!”青筋一根根往外暴凸,根根鼓动活似要冲破血r获得“自由”。
  既然楚钧天没死,那么骆晶晶便可将他暂放一边回答问题,“什么也没做!”担心褪去,一股被人冤枉的屈感取而代之。
  “胡说!你们俩明明抱得那么紧!他口口声声说要带你跟小兔崽子离开!你口口声声顾及他的安危让他快逃别让我发现!你们俩卿卿我我、你浓我依,当我眼瞎看不见吗?!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带着小兔崽子跟他走了?!”苍狼已快被妒火烧得失去理智,滚烫气体全部喷于她面,将她的脸也染得通红。
  “我没胡说!楚大哥是要带我们离开,但我没答应!他只是抱着我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做!他对我有恩,我不希望他死!”骆晶晶又辱、又气、又急,情绪显得激动,因着急解释,语气不由自主尖锐上扬。
  “好啊!”苍狼将脸又压下一分,被怒火冲晕头脑,咆哮着扭曲事实,“多棒的借口!有恩?有恩你就能跟他搂搂抱抱吗?!有恩你就能跟他成亲吗?!光有恩没感情他会冒着生命危险跑‘狼堡’来带你走吗?!有恩你就迫不及待的要爬上他的床跟他滚在一起吗?!!!”
  骆晶晶通红的脸骤然变色,惨白近乎透明,瞳孔紧缩,娇躯颤抖得厉害,头脑被他的误解轰炸得一片雪白。侮辱味道浓烈,委屈急窜,生凭,做了件最火暴的事情……
  “啪——”掌心与脸庞接触的声音,她抬起手臂用尽全力抡圆巴掌赏了苍狼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清脆音律刺人耳膜,火暴情景刺激眼珠。“你混蛋——”
  骆烈惊愕、瞪大双目,一脸诧异。娘亲……娘亲竟然?!
  路青、岳人柏咋舌,嘴张成o型。哦哦哦,小绵羊打大野狼——
  苍狼的惊愕程度最大,缩着瞳孔、凸瞪双眼,难以置信。
  骆晶晶的眼泪如暴雨倾泻而下,嘴唇抖动得让人担心会被牙齿咬得粉碎。
  苍狼维持脸偏姿势良久才缓慢、缓慢转正头,腥红的双眼冰冷y沉到极点,鬼魅般彻骨的y寒从同样冰森的薄唇中一字一音吐出:“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骂我?!”从没人敢动手打他!从没人敢骂他!从来没有!!!
  “打得就是你——骂得就是你——”骆晶晶也不知从哪里来得爆发力,嘶喊着伸出双手用力推他胸膛,力气大到令震惊的他后退好几步。
  骆烈、路青、岳人柏可畏对她刮目相看,不错呀,不爆发则矣,一爆发就是厉的。
  “我没对你说过一句慌话,你为何总不相信我所说?从那夜你强暴了我之后我便只有你,我的身子只有你碰过!我未婚先孕被爹娘赶出家门,我伤风败俗‘浸猪笼’,是楚大哥救了我!若不是他相救我早就死了,烈儿也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楚城主可怜我无依无靠、无处容身,好心收留我在‘楚家城’分娩,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助我与烈儿才能活到今天!我不过是想保住楚家的命脉,这样做难道有错吗?!‘受人点水恩当涌泉报’,这样有错吗?!你不信我、对我也没感情,为何还要掳我上山限制我的自由?!五年前你毁了我的清白让我背负不贞不洁的罪名,五年后你又夺走我的幸福霸道横行企图杀死楚大哥,苍狼,你就是个暴君!你是混蛋!我恨你——恨你一辈子——”失声破口骂一长串,骆晶晶骂完已泣不成声。骂了还不解气,又连推他好几下才捂住嘴以最快的速度奔离这间伤她、辱她最深最浓的破烂房间。
  第二十七章 下定决心离
  苍狼踉跄稳住身形,让她给骂傻了,唇张启、表情滑稽引人笑。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做的事方才鳖女人全做了,做得彻底!难以置信歪歪头,梗梗脖子瞪断墙,脸色急剧转变难分难明,相比之下,染坊逊色许多。
  骆烈眯细双眼瞅着他耐人寻味的背影,那背影僵硬难堪,正传达着此刻主人最佳心境。
  路青、岳人柏褪去惊色,嘴角一抽一抽。小绵羊真赞!爆发的好、爆发的妙,爆发得真是呱呱叫~~~
  苍狼这个鳖吃得可不小,且对象还是逆来顺受的软绵绵小女人!
  呆傻很快一扫而空、滑稽不再,转为y怖,歪头转正头,措愕的鹰目犀利深泽、暗沉得宛如夜色幽漓。这才回过神晓得丢了多大一人,妈了个腿的!骆晶晶这只鳖竟敢这般对他,把他的里子、面子全都踩在了脚下!
  抬手抚向火辣辣的左脸,真疼!高傲自尊严重受挫!放下手,漆黑无边的脸再次扭曲变形。王八蛋,没人能在践踏了他的骄傲后还可逃过惩罚!豁然转身,他要揪出那只死鳖暴揍!妈的,敢打他!!!
  啧——骆烈、路青、岳人柏皆无声倒抽口气,好黑的脸!好恐怖的容颜!地狱修罗也不及他骇人。嘴角续抽,五指印真鲜红,抢眼啊~~~
  雷电直劈,骆晶晶声泪控斥入脑海,长串骂语好似复读机于脑中清晰重放。苍狼只转身未迈腿,定在原地,瞳孔缩跃激烈,大脑牢牢抓住令人飙怒难制的两个关键性词语。
  “浸猪笼”
  恨一辈子——
  猪笼,本意指为方便运送种猪而制,竹篾扎成、呈圆柱形、作网状、网口颇大,一端开口。
  “浸猪笼”,指古代一种比较残酷的私刑,若女子于婚前(订婚)或婚后对其未婚夫(丈夫)不贞,并与其他男子有染,未婚夫(丈夫)可将该女子“浸猪笼”。一旦确认事实,男方便会被乱棒打死,女方放进猪笼扔入河中。轻罪者可令其头部露出水面,浸若干时辰;重罪者使之没顶,直至淹死。男女有不正当关系,男子也有“浸猪笼”一说。
  “吼——”双臂大伸冲上、仰天大吼,真他妈的后悔当初心软没杀骆志敬狗娘养的。“浸猪笼”,多么残忍不仁道的私罚!五年前骆晶晶正惨受,她与“楚家城”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儿子……放下手臂,缓慢看向完美翻板。感觉明显,他的心抽了,不止一次,连抽数下。
  骆烈莫名心头一震,眼底掠过讶色,下意识揉眼,方才好似在生父眼里看见了不同于残暴的东西。但,当揉完眼睛再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了。
  ‘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骆晶晶最后这句话令苍狼残暴失常,头脑热、血冲脑门儿,一把揪住骆烈胸襟将他提起悬高,岩浆再喷。“她现在恨我了,你满意了吧?!!!”妈的,一切全是死小孩的计谋,明知楚钧天来此,却特地从前厅将他引诱入“欣苑”。他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
  骆烈压下心中不寻常情愫,冷冷y绝的翘起嘴角嘲讽道:“满意得很,是你自己太笨。”
  “吼吼吼——”苍狼丧失理智,埋怨自己为何傻到乖乖往小兔崽设计的陷进里跳而不自知。粗野将他朝房外狠甩,让他的身子凌空,以高趋势摔向地面。疾幻“十环钢刀”,咆哮抡挥。
  骆烈本心为会摔得全身骨头散架,怎想却撞上一堵r墙。
  路青接住他下坠力十足的身子,足尖点地,同岳人柏一起跃上树俏。
  下方,受劲猛攻击,一排客房全部成为出事现场的陪葬之物。灰烟滚滚,姹紫嫣红、缤纷绚丽的“欣苑”不复存在。
  而,那狂暴之人也不知了去向……
  “放我下去。”骆烈想要的结果浮出水面,下令。
  路青未多加言语,抱着他落回地面。岳人柏随后。
  深深的瞅了眼残破“欣苑”,骆烈昂头挺胸、大迈步朝娘亲跑离的方向走去。
  路青、岳人柏望着他不输于苍狼傲挺的身姿,心下低叹,这孩子将来必定超越!
  ★
  骆晶晶不顾一切奔跑,跌跌撞撞停于“狼堡”内最y暗的角落,撞上冰冷墙壁,颤抖受辱的娇躯无力下滑跪坐在地。左手抓握右手手腕,巴掌抽得太用力,好痛!用泪眼朦胧的眸子看去,眨掉几滴泪,好像肿了。
  若她的手肿,那么苍狼的脸必定加个“更”字。
  “呜……”一边哭一边摇头,痛得不止手掌,还有心,被暴君伤得太深,怕已千疮百孔。
  真恨呐,一个巴掌怎能够,真想再多抽十个、八个来消心头恨。他太会伤人,总在有意无意中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右手搭于膝盖,左手压按心口,一股一股疼意压迫得她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嘶哑哭泣,对黑夜询问。低下头,青丝根根垂落遮去她伤心欲绝惨白的美颜。
  未来是什么,活着又为了什么,忽然间再也找不到方向。
  母子连心,骆烈凭借准确的第六感找到伤心的娘亲。高抬腿、轻落足,无声无息来到跟前,蹲身,抬起她的头。
  有人碰触,受伤的骆晶晶下意识尖叫挥动手臂,嘴里喊着:“不要!走开——走开——”
  “娘,我是烈儿!”骆烈扣住她手腕,将她往跟前扯近。
  烈儿?骆晶晶停止挣扎,凝视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唇急抖,不再害怕,一头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骆烈搂紧无助的她,之所以哭得这么凶是否还代表着别的含意?他长得如生父同模刻,娘亲是否也想对……
  多年的苦涩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骆晶晶抓着他的衣服哭得甘肠寸断,哭尽辛酸。
  “哭吧,把心里的不痛快全都哭出来。”骆烈不劝,只因他知晓任何的劝慰都无计于事,唯一彻底得到发泄才是真。
  “呜呜呜——”骆晶晶将脸埋于他胸前,揪住衣料的手指关节泛白。罢了,哭就哭吧,她再也克制不住。
  岳人柏好似幽魂般不知何时立在了不远处,啧啧,小绵羊哭得好伤心,大野狼好狠心。若换作是他,怎么舍得让这么柔顺的美人儿掉一滴眼泪。
  哭了许久,骆晶晶止住哭意的同时也握住儿子双肩,毅然不豫说道:“烈儿,娘没办法再呆在‘狼堡’,咱们一起找机会离开!这地方一时一刻也不想再呆!”眼神坚定,口气不容置疑,任谁都看得出她内心是多么的坚定。
  没等骆烈开口,岳人柏唯恐天下不乱的轻柔嗓音c入其中,起到了润色效用。“若想离开,四日后最佳。”
  吓?!骆晶晶朝声源看去,是他!
  骆烈眉蹙,虎目迸s出两道森光。
  岳人柏不急不缓朝前行,洁白衣衫配以暗黑夜色,像极了降临人间救苦救难的仙人,飘逸、虚缈。“四日后路青随大野狼出堡谈生意,路途颇远,那时候时间最为充分。”说话的工夫人已走近。
  眼眯成直线,骆烈心下骂他不是个东西。
  “真的吗?!”骆晶晶狂喜,抹掉泪水起身,泪眼中散发幽幽喜光。
  “千真万确,大野狼的行程除路青外只有我最清楚,他这么对你连我这个外人都看着心疼。”岳人柏桃花眼电波放,丰盈饱满的睫毛轻轻眨动。
  骆晶晶既尴尬又酸楚,先前的狼狈全被看见了。
  “离开‘狼堡’想必你二人也无处容身,若不嫌弃可暂居‘岳家城’。”岳人柏一步步引诱,欲将小绵羊诱入陷阱。
  “不必了!”冷酷断绝他的念头,骆烈岂会不晓得他想些什么,想染指他娘,门儿都没有!“我母子二人的事不劳你费心!”说罢,不给好脸色,拽着想言语的骆晶晶大步迈离。
  “烈儿等等,岳城主他……”
  “你给我闭嘴!”
  “烈儿……”
  “闭嘴!听见没有?!”
  “……”骆晶晶只好作罢。
  啧~~~修长白净的手指抬起,轻轻摩挲光滑下巴。小狼崽呀小狼崽,怎地与大野狼一样难搞?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第二十八章 欲盖了弥彰
  一轮弯月高挂,皎洁之身掩映在流动灰云下若隐若现,白月光依稀渗透云朵洒向世间。
  “赫连山”沐浴在寂静氛围下,高耸入云的山身与夜色完美结合,雄伟陡峭的峻势使得整座山峦看起来格外幽森y暗。
  树植繁茂、密不透风,月光偶尔洒入枝叶小得可怜的缝隙也一闪即逝,快得让人只捕捉到一点点余尾。无数漆黑暗沉的影子牢牢贴附黑区区的地面,秉一秉呼吸,竟然窒息味颇浓。
  位于“赫连山”中轴偏下方处最黑森的领域,楚钧天急促急咳的趋势得到缓解。源源不断的真气灌输体内修复他受损的内脏,将所需能量给予补充。呼吸平稳,但身子却无力虚弱,后仰、靠进身后那具温暖幽愤的胸膛。
  楚鹤消耗不少真气,脸色稍白,与幽暗的森林色配略显苍白,气息些许不稳。
  张开酸沉眼睑,朦胧中楚钧天辨认出搭救自己的所为何人。“爹……”吐字力不从气,好想睡……
  抹去额头汗,楚鹤严肃不苟的面容罩上凛冽冰冷,低沉嗓音响于耳畔。“日后不许你再见晶晶,就此断了娶她为妻的念头!”命令。
  闻言,楚钧天无神的双眼泛起激连,挣扎起身,拒绝,“不,我办不到,她本该成为我的妻。”若不是苍狼强掳人,他与骆晶晶早已成亲圆房。
  “爱能与你的命相比吗?!”楚鹤眼神蓦然加厉,音律下沉多位,“你是‘丽城’未来的城主,我楚鹤的儿子不能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晶晶好归好,但她是苍狼的女人,他的东西不要想着去碰,那只会毁了连家百年来的基业!”到底是老江湖,头脑够清晰,该舍则舍,不能多一分一毫的犹豫。
  楚钧天也不是傻子,懂得厉害关系,但……“爹,我爱晶晶,我放不下她……”
  抚摸着儿子没有血色的脸庞,望进他深情难以割舍得眼里,楚鹤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口气缓和下来,“你与晶晶有缘无份,就算对她有再多感情也要放下,必须!你还年轻,未来的路长得很,不能为儿女私情断送掉楚家的未来,懂吗?”儿子与骆晶晶间走过历程历历在目,儿子下了多深得感情他岂会不知。没得办法,武功、势力不比苍狼,成亲之日闹翻,今日儿子又来夺人,连锁下来,“楚家城”往后的日子更为难过。
  楚钧天脸色惨白出奇,摇晃了一下身子没再多说出一个字。放弃心爱的女人?心绞痛!
  “天儿,忘了晶晶吧。”楚鹤一边说手一边绕至他身后,在他心痛的注视下“啪”点中睡x。
  登时,楚钧天软绵绵的靠进他怀里一动不动,晕睡过去。
  抱起儿子虚弱的身体,楚鹤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朝山下走去。
  ★
  相较于山下寂静,山巅“热闹”非常,对比相当明烈。
  狂风呼嘨、金环哗响,叶片飞涌、华衫扬舞,树倒石碎、急卷风沙。
  苍狼身周围旋转急绕团团叶片,旋涡风势只强不弱。劲势迅猛,束绑头发的黑缎随风逝,卷入旋涡。没了束缚,满头黑亮乌丝根根狂舞,配以通红双眼,似魔、似妖。
  山巅一切尽毁,惨不忍睹,他离开“欣苑”便在此狂燥发泄。唇呲、银牙闪烁森光,发泄够久,非旦未觉好过,反而更有飙怒上升趋势。
  路青飘然而落,无声无息,立在旋涡圈外瞅着他抽疯。
  有感,苍狼愤恨挥舞钢刀朝来者无情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路青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软鞭,布满利刺。“啪”鞭抖,缠住钢刀。“堡主,有在这儿抽疯的工夫不如去看看夫人。”唇边泛笑,眉梢轻扬。
  “闭嘴,别跟我提她!!!”苍狼怒嘶,收力,解除鞭制。
  妈的,别提!提了就火山爆发。骆晶晶,鳖女,打他、骂他,混蛋东西!!!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若不发泄够了只怕明日会生内伤。
  不能怪他“斤斤计较”,实在是骄傲人生中无人给予此般痛击。虽说总挨无遥子揍,但性质完全不同。
  路青觉得他这副模样真好笑,活像对爹娘撒娇却不被领情的小孩子般闹脾气。坏兮兮道:“我发现一件很有趣事,想听吗?”
  “路青——”无限暴吼。
  “小点声,耳朵会聋。”路青用一根手指堵耳,装作受不了。
  “你他妈的若吃太撑就去抱块石头磨肚皮,别在这儿给我废话!想死痛痛快快说一声,我一定成全你——”苍狼气得险些吐血,风势狂烈的几乎掀翻山头,都什么时候了这丫还有心跟他说笑!
  “啧啧,我不觉得废话,就发生在你身上。”路青卖关子,拿下手、抖软鞭,“啪”将在眼前乱晃的风流、树叶抽散。
  苍狼面部肌r抽搐,丫的行啊,功夫又渐长。不吭声,直勾勾狠盯,等他自己p上后话。
  “你”路青用软鞭指他鼻子,“对—夫—人—动—了—情—”一字一音真真切切,夹杂明显笑意。
  此言一出苍狼登时色变,大变、急变,原地蹦跳、刀劈,怒吼连连,“你他妈的脑子有毛病!谁会对那死鳖女动情!你脑子进水——”
  路青躲过,未敢硬碰,只因太强劲,硬接手掌定麻痛,若厉害点虎口更会开裂迸血。不怒反笑,在他看来某人如此反应正中下怀,很有欲盖弥彰之嫌。“哟哟,没动情夫人跟楚钧天搂搂抱抱你激动什么?气什么?瞧瞧‘欣苑‘让你毁得,面目全飞。”
  “王八蛋,不许提楚钧天!老子劈死你——劈死你——”苍狼抓狂,劈劈劈,眼、鼻、口、耳四方喷火,更从鼻孔冒出火车行启时的鸣音。“鸣鸣——”
  路青躲闪,随刀锋增多,躲闪趋势越快。劲道相击,躲过,但身后唯一所剩的巨石却化为小碎块滚向山下。及时用鞭缠住钢刀,近身与苍狼手臂相贴,不温不火笑道:“悠着点,别急着将我劈成两截。”
  “滚——”苍狼将他推开,抽回钢刀于空中横挥,当刀垂下时旋涡与树叶通通飘然而落,伴随沙沙声响。“告诉你,老子永远都不可能对死鳖女人动情!绝不可能——”吼罢,扭曲俊颜重踏步走下山头,每一步都在地上烙下深深脚印。
  骆青抚摸鞭上利刺,眼睛弯成月牙儿。干嘛如此郑重其事跟他解释,多此一举,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
  自从打了苍狼一巴掌后骆晶晶便没再见着他,一连四日。说实话,当时的气消得差不多,现下竟有那么一点想念,想念他的暴吼、想念他的恶言。扯出一抹嘲讽之笑,她疯了,逃还来不及,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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