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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晶晶懂得他的心,依偎在他怀里笑看苍穹,雪山。他不想提及的她绝不触碰,他的心已伤痕累累,她怎么忍心撕开那丑陋的伤疤洒上把盐?
“晶晶,你知道吗?”苍狼轻抚她肩头,张开披风将她裹入怀中。
“什么”脸颊贴着他胸口,骆晶晶幸福得半眯起双眼。
“雪狼的寿命很长,衰老的速度也比人类慢好几倍。”
闻言,骆晶晶身子一僵,抬头仰望,心里“咯噔”一下,明了他此话何意。她是人类,只能活短短的几十年。嘴唇蠕动,心酸翻涌,说不出话来。
“我有个办法能让咱们长相厮守,但起初会很痛苦,你愿意吗?”苍狼收回望着雪山的目光投向她,锁住她哀愁的眼睛。
“快说,什么办法!”骆晶晶双目顿绽星芒,先前的心酸一扫而去,却而代之的是狂喜。
“喝我的血,与我同化。”苍狼紧紧盯着她的面部表情,一丁点也不愿错过。
什么?!骆晶晶瞠大双目,嘴巴张成o型。妈呀,让她从人转变成狼?!
苍狼缓慢而用力地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
骆晶晶大脑空白一片,努力使停滞的脑细胞重新动作。好半晌,待运作正常才憋出一句,“只要喝血就可以吗?!”
“对,你也变成狼,那么长相厮守便不是问题。”苍狼点头,下意识收紧手臂。
“要喝多少?”骆晶晶心里打鼓,她是正常人类,喝血这种兽性行为令她发毛。
“喝到喉咙火烧为止。”
听毕,骆晶晶咬咬嘴唇,直勾勾地瞅着他。
苍狼怕极了,怕她不答应,面色微变。
为了能与他相守,骆晶晶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不就是喝点血吗?算什么!抓起他的手拉至唇前,张嘴,咬下。
“啧!”手背上传来的痛楚令苍狼蹙眉,鳖女,怎地也不支一声就往下咬,咬得这么使劲。疼归疼,他悬起的心落回原处,心中涌起柔情蜜意,她愿意与自己同化,太棒了!
骆晶晶拧着眉毛吸血,血味腥甜,没喝几口便推开他的手,咽下的血水在胃里翻腾,难受,想吐!
苍狼左掌幻出柔光覆上她背部,穿透衣服、皮肤进入体内安抚她不适的胃。
想吐的感觉淡去,骆晶晶吸一口气,捧着他的手二次吸血,有了光抚,这次吸起来舒服多了,除去腥甜未再有任何不适。吸呀吸,吸得嘴都麻了,喉咙也无火烧感。咽下嘴里的血抬起头,一张略显苍白的俊颜映入眼帘。“苍狼!”大惊,糟糕,她喝得太多了。
轻轻一笑,苍狼摇摇头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继续,还没够。”
咬咬唇,骆晶晶将头低下,闭上眼睛第三次吸血。看样子,她怕是要喝去一半才可。
苍狼头晕目眩,抢在晕迷前用白光裹住他二人,阻断风雪,给予温暖。施光完毕的他失去了意识,双腿一软载到在光圈中晕死过去。
他倒下的同时,骆晶晶也饮够了定量的血。喉咙岂止火烧,简直就是岩浆激流,烫得她全身抽搐。“啊——”惨叫,身子不止烫,而且还好痛,痛得她仿佛正让人撕扯揪碎,痛得她弯下腰一头栽在光圈里蜷缩起身子打滚。“啊——啊——”凄厉嚎叫,苍狼的血在她体内起了作用,侵蚀她的人类细胞,注入雪狼基因。
骆晶晶现下终于晓得“痛苦”是何意,她全身通红似火,青筋爆鼓膨胀,好似要冲破皮肤般剧烈。瞳孔缩无,只剩下两颗白白骇人的眼球,鼻涕、口水一起流。
啧,别开脸,她现下的模样不能看,难看至极,似头发疯野兽在光圈里撞来撞去,“砰砰砰”撞得何其响亮。
深幽寂静的雪山,只闻得山巅“抽疯”撞击。血劲儿甚大,月娘爬上天际时她才渐渐停止。看去,光圈内歪着苍狼,他身边躺着只雪白、额头滚血的毛狼,边上散落着女性衣物……
……
次日过午,骆晶晶从晕睡中苏醒,有意识的她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得身子轻飘飘没有重量,似云。耳边传来轻柔喜悦的呼唤,张目,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
“晶晶,你变成雪狼了。”苍狼抱着她,用额头贴抵她脑门儿,眼里笑意不断。
闻言,骆晶晶下意识抬手看去,进入视野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毛绒绒的大爪子。挣扎着起身,她欲看看自己的模样。
扶起她,苍狼指着光圈映现出来的影子对她说道:“看看,这就是你。”
骆晶晶望着影子笑了,她现为狼形,与苍狼一个模样。“我可以与你长相守了对不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鼻头发酸,眼睛微眯。
抱紧她,苍狼亲吻她毛皮,动情地说道:“是的,我生你生,我亡你亡。”
转身,骆晶晶抬起前腿搭上他双肩,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泪花。
亲吻她的狼嘴,苍狼全身散发白光,眨一眨眼,幻为原形。
光圈中,两只雪狼额头对抵,彼此相蹭相偎。光圈化作亮点消去,雪狼快乐地奔下山巅。拉远距离,雪色一片中两个小小的白点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
无遥子盘腿坐于竹榻,额心发散淡淡白光,白光呈螺旋状忽明忽暗。他在探测未来,用他独有的技能。
随时间推移,探测时间越长他的双眉拧舒的频率也就越快,面部表情没躲大变化。良久,额心白光疾速消去,让人很不适,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张目,璀璨之眸略显幽深,眸温介于冷温之间恰到好处。调转视线至屋门,手拂,门开,朝外头唤道:“钰儿。”
在外头玩得起劲的骆灵钰全身一激灵,后脊梁骨顿窜凉意。不敢耽搁,快步进屋,试探性问道:“什么事?”被定神一次果然变乖了。
“过来。”不急不躁,无遥子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他此般笑容看得骆灵钰头皮一窄,禁不住连打三个冷颤,不情愿挨近。
无遥子摊开右掌,一坨红色圆物自掌心浮现。
骆灵钰瞅着不知名的东西眨眼睛,不解道:“这是什么?”
“路青的心,你交给他。”无遥子把手一伸,将心灵递到她跟前。
骆灵钰没有接,反而向后退去一步,警戒道:“为什么是我?”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该生父交给路青才对吗,干嘛给她?
无遥子眉梢清扬,不语,托着心灵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不温不火。
他虽无任何表现,但骆灵钰却受不了他这般没有感情起伏的眼神,头皮窄得厉害,双手很没骨气地背叛了她径自前伸。
无遥子将心灵放到她手心里,意有所指地说道:“好好保管,若弄丢了,路青永远都是个无心之人。”
“怎么保管?有没有盒子?”骆灵钰托着这颗心觉得有千斤之重,原来心灵碰触起来的感觉暖暖的,有点像稀泥巴。
“就这么托着。”无遥子吐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五个字后站起身,掩嘴打个哈欠,“托好了别放下,否则后果自负。”说罢,晃晃悠悠地离开正厅朝内室走去。
骆灵钰傻眼,等着手心里的心灵呆若木j。不是吧,连放都能放?老头子,丫的,他又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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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迟来的婚礼,狼的新娘(完结)
在“青森林”山连住五日,一家三口返回“狼堡”。
脚落地,骆灵钰捧着手里的心灵一步一个脚印地朝清幽之所行去。不敢走快,怕掉了心。
这几日她吃不好,睡不好,托着心痛苦难当,越想早回堡越回不得,好不容易老头子放了人,她要将心快快还给路青,否则她的胳膊就要废了!
望着女儿小心翼翼的背影,骆晶晶不免担心,几日来女儿的苦闷有目共睹,不晓得老头子这次又玩什么把戏。
相较于她的忧心,苍狼则显得安然,无遥子为何这么安排他心里有了数。
骆灵钰迈进清幽之所,目光一下子便触及小树旁之人。
路青歪在躺椅里晒太阳,手里拿着本医术静阅。听闻脚步声,抬起头朝院口看去。
“青叔叔。”骆灵钰边唤边托心朝他走去,一直这么托着,她上半身已酸麻到极点,再不将心给他怕是真要摔碎。
红色的心灵很乍眼,路青盯着它目不转睛,正常的脸色起变,红白交加,难以平定,拿着医术的右手微微发抖。
“青叔叔,这是你的心,爹从老头子那儿求了回来。”骆灵钰于他面前立定,伸直酸痛的手臂将心托至他面前。
“啪”路青手里的书掉了,瞳孔激烈跃动,双唇颤抖,主子竟然为了他……
见他不动,骆灵钰禁不住发出催促,“青叔叔快点接下来,我就快托不住了!”她已到达极限,伸直的双臂正在降低。
路青伸手去接,一伸一降间,心灵与他心脏部位平行,红光耀闪,心灵识得主人,“嗖”的一下飞窜进路青心口。
路青全身猛地一震,黑暗侵袭,右手抓紧胸前衣襟,脸色煞白。
骆灵钰的两条胳膊似灌铅般垂在身体两侧动不了,一p股坐地,上半身的酸麻令她后仰,呈大字状。老天爷啊,大功告成了!
剧烈的不适并不长久,约莫两分钟的工夫路青便不再难受,缩在躺椅里急促喘息,揪紧已经的手慢慢松开,胸前汗湿一片。
重拾心灵的他全身发抖,所有的情感一股脑儿齐涌。身为狈时,遇上夜时,相处岳人柏时,这些个感情随心回归无情地撞击着他。
他闭着眼睛感受自己曾经拥有的,失去的,翻涌的情感如海啸高涨难消,额头热汗滚冒。他,痛并快乐着。
许久许久,待奔涌的情感逝去时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通红,有泪流不出。唇边绽出清淡之笑,一切,都过去了。舒出一口长长之气,主子所以帮他要回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能拘泥于过去,要向前看。
调整呼吸撑起身,躺在地上的骆灵钰让他微微一愣,愣后起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在躺椅上。
“青叔叔,你没事了?”骆灵钰转着凤眼打量他,他先前的痛苦呜音她听得见,只是身子沉得很,不想动。
“嗯,没事了。”路青笑着点头,好看的手指抚上她两条小胳膊,按摩推拿。
呀!骆灵钰惊奇地发现他的笑容有感情了,虽然以前也笑,但那纯属没心没肺。现下不同,笑容中含带着对她的谢意,有心与无心的差距竟然这么大,一眼便能看出!
晓得她脑瓜子里想什么,路青只笑不语,脸色慢慢恢复红晕。他非但未因心归沮丧失落,反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
两个月后,狼堡苍苑……
外出捉贼许久的骆烈、朵朵回返,二人变化过大,让人有种认不出的错觉。
骆晶晶惊愕打量,走时白白嫩嫩水灵灵,怎地现下又黑又瘦干巴巴?神呐,上哪儿“转悠”去了???
骆烈、朵朵焉头搭脑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晓得是脱水还是怎地,不仅嘴唇起白皮,就连脸上也是,好似蛇蜕皮。
“烈儿,朵朵,老头子让你们去干了什么?靳双、毒邪呢?”骆晶晶分别抚着他二人的脸蛋儿,弯眉蹙,慈母心疼。
骆烈往桌上一趴不吭声,瞅了朵朵一眼,示意她说。
朵朵放下茶杯舔舔嘴唇,嘶哑着嗓音缓慢回答:“老头子让他们三个去捉偷窃‘黄金软甲’的千年雪貂,我们追在雪貂p股后头把‘大承王朝’跑了个遍,历经一个月的磨难将其智取押送上‘青森林’山。老头子收了雪貂,一高兴赏了他三人一人一只蛋。靳双、毒邪抱着蛋各回各家。”说罢,朵朵将桌上的黑包袱往她跟前推推,推罢一头歪下死也不起来。
骆晶晶听完的第一反应就是按揉太阳x,这是她近来经常做的一件事。打开包袱,一颗黑区区的蛋映入眼帘。真大啊,足足有两个巴掌并起来那么大。“这蛋……干嘛使?”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东西,有种毛骨悚然的y感。
“不知道,老头子说到时候自然能孵出东西来,里头装的是什么他不说。”朵朵代替骆烈回答,唇瓣煽了,红通通。
“……”骆晶晶干瞪着黑蛋无语,这老头子,从不按常理出牌,总能将人搞得一头雾水,雾水之后必是大骇!
正头痛着,忽闻堡内奏响一道焦急的喊声,“路总管——”喊声传向隔壁的清幽之所。
骆烈、朵朵听闻此音豁然瞠大双目,忘记疲惫,离桌直起身来,与骆晶晶投来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这不是岳人柏的声音吗!
岳人柏抱着一岁的儿子狂奔,身后跟着焦急的乌菲。
闻唤,路青推开房门,出来的他刚好看见二人焦态。
“路总管,怀恩高烧多日不退,你快给看看!”岳人柏急不可耐,惶恐地抱着儿子的双臂微微发抖。
路青的目光在他面上停留极为短暂,视线下调至面目通红的岳怀恩(乌菲所起),伸出手去,以手背贴上他额头,好烫!手移开,掀翻他眼皮,几秒后道:“抱进来。”
跟在他身后,岳人柏、乌菲忙不迭入房,将儿子放躺在床。
路青号脉,低垂着头,眼皮半阖。
岳人柏、乌菲手握手、心并心,紧紧盯着高烧的儿子,二人眉头均拧皱。上苍保佑,儿子可千万不能烧出什么毛病来!
号脉约三十秒,路青放开岳怀恩的手腕,抬起头。
“怎么样?!”岳人柏、乌菲异口同声。
“无大碍,我配些药给他喝,一日退烧,再调养几日即刻康复。”路青边说边站起,离床走向柜上的药箱。
岳人柏明显地松了口大气,握紧乌菲的手对他的背影说道:“多谢路总管!”
“谢谢你……”乌菲同样道谢,相较于岳人柏的纯感激,她则含有另一种味道,让人觉得有点心酸,有点对不住。
“呵呵,不客气。”路青唇边泛着轻松笑意,眉眼弯弯,比无心时多了几许飘逸之韵。
称呼改了,相见如宾,万事皆放下……
……
五年后,“狼堡”前,苍狼、骆烈各自立据树梢,两把钢刀伸于体侧。
骆晶晶、骆灵钰、朵朵、路青、岳人柏、乌菲、岳怀恩,七人立在悬崖上俯望即将展开决斗的二人。耗时七年,这一刻终于到来!
骆晶晶既紧张又激动,双手交握在胸前祈祷。老天保佑,儿子要胜!
骆灵钰已七岁,个头儿正常,小小年纪的她已出落得漂亮可人,假以时日必定倾国倾城,妩媚撩魂。
岳人柏整三十岁,而立之年,褪去邪色,抹去记忆的他日渐沉稳。因是人类的关系,故而不必苍狼年轻。
乌菲二十三岁,青涩全褪,现下的她已是位成熟女性,五官长开,面若芙蓉绽放。
岳怀恩不足七岁,比骆灵钰小八九个月,他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将来承认也是个令女性神迷倾倒的角色。
路青依旧唇边含笑,笑望主子与少主子,他们大家等这一刻等得好久……
同样的身高、一样的英俊威猛,十多岁的骆烈已成长得迅猛惊叹,这哪里像是父子,分明就是兄弟!微风吹过,拂起他与苍狼的黑丝、衣摆,潇洒迷人,豪气冲天。
朵朵的两只眼睛变成粉红色的桃心蹦跳,视线紧胶在骆烈身上移不开。好帅~~~帅死了~~~扭动,像只豆虫。
“老王八,武艺分胜负。”骆烈威风凛凛,脚尖轻踩树梢宛如仙尘。决斗前不忘声明,他仍是只“童子j”。法术,使不得。
“呵呵~~~”苍狼眼里布满笑意,好笑回道:“当然,若用法术你小子就是再练几百年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少在那儿大言不惭,开始吧。”骆烈不屑于他的“自卖自夸”,右手握紧金柄,宣战。
两道身影同时出击,森光反闪,“哐啷啷”钢刀撞击,认爹,拉开帷幕。
堡内的下人们通通放下手里的活聚集在空地上观看决斗,每个人的心均悬高。
骆晶晶、骆灵钰、朵朵,三人抱成一团,紧盯激烈战况。
纯武艺间战斗,父子二人在繁茂山中穿梭,忽高忽低,忽隐忽现,电光石火接连不断,钢刀撞击声让人紧张得用脚尖碾地。
这一战可谓卯足劲,从清晨打至正午,从正午打至太阳西落,整整一天的时间过去,当金色余辉消去时胜负终见分晓。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这一刻,众人的心全部卡在嗓子眼。是谁上来了?当看清是谁时足以将天戳个窟窿的尖叫呐喊激狂响起。“啊啊啊——”
骆烈提着金刀环顾众人,唇角高翘,全身上下无伤,就连衣服都没脏,只是发丝有些凌乱。
“啊——烈儿你赢啦——”
“啊——哥哥你赢啦——”
“啊——骆烈你赢啦——”
骆晶晶、骆灵钰、朵朵异口同声,集体朝他扑去。骆灵钰蹦起来抱住他脖子,他则幻失刀用左右双臂揽住娘亲与朵朵。
“我赢了,咱们可以认老王八了!”骆烈深深地闭起双眼,内心纵然激动也未在脸上过多表现,七年的历练,他成长得太多。
骆晶晶、骆灵钰、朵朵三人什么也不说,抱着他亲呀亲,没辜负大家的期望。
苍狼慢半拍飞上悬崖,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不晓得是不是摔了一跤,面污黑,像个小泥人儿。虽败犹喜,笑颜大开,收刀掸土。
他这副模样引得众人喷笑,骆烈,赢得漂亮!
抱成一团的四人分开,朝他看去。
骆晶晶眼睛里噙满渴望已久的泪水,苍狼张开双臂,她毫不迟疑地扑去,二人紧拥。
众人或多或少掉下眼泪,这一刻太让人感动!
相拥许久,苍狼松开怀中人儿看向岳人柏,朝他勾手指。
“呵呵~~~”岳人柏和风轻笑,举步上前,心下对他所唤有底。
勾住他颈项,苍狼附唇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不大,只可他三人听见。
骆晶晶掩嘴笑,掀起眼皮瞅着乌菲与岳怀恩。
接触到她暧昧的目光,乌菲的心脏结结实实漏跳一拍,脸蛋儿不由自主泛起桃花娇晕。
岳怀恩捏捏娘亲的手,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儿,“你要做新娘了~~~”他没忘记娘亲曾经说过,要与骆婶婶一起成亲。
“恩儿!”乌菲害羞地跺了下莲足,用手去捂他的嘴,臭小子,人小鬼大!
耳语毕,苍狼抬起头对所有人说道:“从明儿个起都给我忙活起来,月底我与人柏一同完婚!”嗓音浑厚洪亮,含带激喜颤音。
此言一出,欢呼四起响彻天地,众人几乎在一时间高举双臂原地蹦跳。
岳人柏含情脉脉地凝望乌菲,等了这么久,他二人终于可以完婚了。
乌菲羞涩满面,垂下头,明朗的她现下却奔放不起来,羞死人。
威严的“赫连山”不再y戾,阳光雨露从即刻起丰盈洒照!
……
“月城”城主与“狼堡”堡主的婚礼声势浩大,远比当年楚钧天迎娶骆晶晶时壮大好几倍。
从城池通往“狼堡”的必经之路上铺满百合、火炬、文竹、绣球四种花的花瓣,这些花分别代表着纯洁、热情、光明、永恒与美满,两对历经多年情感的男女在这一日即将踏入婚姻的喜堂。
香气四溢,百里飘香,从街道至大道,从大道至森山,无处不见花朵,无处不见大红灯笼与彩带,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齐配,就连路边的石头都绑着幸福红绸。放眼望去,赤红一片,视野中再也没有别的颜色。
苍狼、岳人柏身穿大红喜袍忙里忙外,岳人柏的父母早已过世,故城池充当娘家,“狼堡”作为喜堂。二人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嘴巴乐得跑去后脑勺,两双眼睛一直处于月牙儿状态,堡内贺礼堆积如山数不胜数。
几道身影从天而降,“三弟!”
闻唤,招呼客人的苍狼心头砰然大喜,朝声源看去,“大哥!二哥!”快步上前。
白狼、墨狼拉家带口前来参宴,二人上前与苍狼紧紧相拥。三个阔别许久的亲兄弟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相互对望,眼中布满沧桑。
苍狼看向另六人,毒茗、墨邪、白双,这三人他认识,还有另外三名雌性未见过。一名二十多岁的清冷女子,两名少女,一名娇媚,一名野性。不需介绍,他心下了然,清冷女子想必便是白狼的女人。而那两名少女怕是与朵朵相同,都相中了小狼崽子。(两名少女就素那只雪蜘蛛与雪狮子~~~)
“快快,里边坐!”苍狼笑了,合不拢嘴,好啊,兄弟三人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
才将兄长两家送进堡,一只庞然大物继而出现。苍狼一看,笑得险些上去来气,这不是老头子嘛,来都来得如此拉风~~~
无遥子骑着血蝎赤莲无限霸道,行至门前的无遥子滑下蝎背,赤莲恢复人形。
“老头子。”苍狼不晓得该用什么话来说他,明目张胆骑蝎,就不怕吓着客人搅了他的喜宴。所幸,无人看见。
“小子,瞧把你美的~~~”无遥子眼里盈满笑意,绝色迷魂的笑容发自内心深处,能走到今日,他打心眼儿里替徒弟高兴。
苍狼美得就差流下银亮亮的口水,拉着他入堡,赤莲跟在身后。
贺喜之人络绎不绝,诺大的“狼堡”满满当当。安顿好宾客,苍狼、岳人柏双双飞下悬崖迎娶新娘。
骆晶晶、乌菲着装完毕,面施脂粉,头戴凤冠,大红嫁衣耀眼夺目。嫁衣乃骆晶晶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她二人激动得要死,一会儿一抬头地朝外张望,既看天色也看有无人前来禀报上轿。
朵朵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瞅着骆晶晶身上的喜服径自冥想,脑海中浮现出她婚服与骆烈拜堂之影,给公公婆婆奉茶,哎哟喂!嘿嘿~~嘿嘿~~~
随一声“新郎到,上花轿”,她从幻想中回神,忙于伺候乌菲的下人将盖头扣在新娘头上,扶她二人出房。
骆晶晶、乌菲的心脏跳得这叫一个快,手儿揪着袖子欢快搅动,盖头下的美颜笑成一朵花儿。
苍狼、岳人柏从朵朵与下人手里牵过各自的新娘,扶着她们坐进花轿,翻身上马,乐队开道。
所过之处彩花、彩纸、彩带漫天飞舞,街上的百姓们胳膊上都挎着篮子,篮子里装满鲜花。撒花的不止地上,就连房顶都站着长排的人将花瓣从空中撒下,鞭炮高高竖立在房顶“噼里啪啦”爆响。真是大手笔,安排巧妙!
最显眼的非苍狼莫属,骑火麒麟迎娶新娘,自古以来他乃第一人!
骆晶晶、乌菲掀开一小点轿帘,彼此相视而笑,笑颜如花。
迎亲队伍行至“赫连山”下,高呼苍狼、骆晶晶、岳人柏、乌菲名字的人数不清,有百姓,有城池的下人,有堡丁。
苍狼、岳人柏下马,从轿子里牵出新娘,打横抱起,纵身跃上高山。
风儿吹起喜帕,骆晶晶、乌菲看见了披红挂赤的“狼堡”,一片艳繁。
无遥子老神在在端坐在长辈位上接受两对新人的叩拜,他的目光扫过新人,扫向白狼、墨狼两家,唇边笑意深浓,他当初蓄意地安排正确无误,如今徒弟们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
随着礼成“送入d房”四个字将两对新人暂且分开,苍狼、岳人柏即刻投入轮番轰炸的敬酒中仰头而饮。
一大家子围坐,其余宾客一桌桌、一席席,推杯换饮好不热闹。
三只小狼凑在一起,与其配对的三位少女聚作一团,白双、墨邪装作不经意间抬首,对上朵朵投来的暗示眼色,朝她悄悄作下“v”字手势,二人接下来对苍烈展开狂轰滥炸,灌晕了算。
认了爹,苍烈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往肚里咽,压根儿就没往歪处想。
见状,朵朵窃笑。丫的,就不信今儿个晚上还“吃”不到~~~
路青饮酒吃菜,吃着吃着左手臂被人抱住。
苍灵钰小脸蛋儿红扑扑,拉下他的胳膊往他身上爬。
路青惊讶于她的红颊,从她呼出的口气中闻见了酒香,放下筷子抱住她轻斥:“钰儿,你怎么喝酒了?”
打个酒嗝,苍灵钰跪在他腿上搂住他脖子,“呵呵~~~”咧嘴乐,“老头子说喝酒可以壮胆儿~~~”
“壮胆?”路青狐疑反问,下意识看向与白狼、墨狼交谈的无遥子。
“青叔叔……”苍灵钰搂着他脖子把头一低,“砰”撞上他的。
四目相对,她似醉非醉的眼睛,红晕娇俏的脸蛋儿近在咫尺,没来由的,路青心脏漏跳一拍,下意识推开她,使彼此间留有距离。
苍灵钰不以为意,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在他略显局促的注视下做出惊人之举。贴身,低头,吻住他唇瓣。
喝!!!轰隆隆——路青凸瞪了双目,瞳孔连连激跃,呼吸大秉,错愕当场。
印了几秒钟,苍灵钰移开唇,笑得贼兮兮,算计计,“我盖了印哦,青叔叔你跑不掉的!”说完,朝他身后看去。
苍狼将方才之景尽收眼底,未见怒意,只见失笑纵容。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去吧,出不了乱子。
路青傻眼,真傻了,清俊容颜破天荒地泛起一丝红晕,全身僵硬。他可比苍灵钰大了二十多岁!妈呀,一吻定终身,这,这也太、太……
苍灵钰摸着他僵硬的面皮咯咯笑,大胆直言,“钰儿长大了要做青叔叔的新娘!”
轰隆隆——巨雷轰顶,路青很有没骨气地睁着眼睛,晕了……
喝得差不多,白狼、墨狼替苍狼、岳人柏挡下酒轰,二人抱拳离席,快步朝喜房而去。
门一开,坐在床上的骆晶晶立即心跳如故,搅动喜服的手指快之又快,嘴角在喜帕下翘呀翘。
合门c闩,苍狼解下胸前的大红花搁在桌上,以缓慢之速走向床榻,眼里心里全是床上之人。
骆晶晶微垂头,眼皮子地下便是他的软靴。心中多头小鹿乱撞,好高兴!好期待!
用喜秤挑起喜帕,一张莹玉白皙的美颜映入眼帘。轻轻地挑起她下巴,苍狼看痴了。今夜的她好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令人屏息,好像仙子下凡般纯洁得一尘不染,发髻上c戴着他从拍卖会上拍来的碧玉簪。这簪子她珍藏了许多年,现终于“重见天日”。
两两相望,久久无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再流逝。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过去,苦、乐、酸、甜。
良久,骆晶晶眨动一下眼睛动情地说道:“我终于成为了你的新娘……”
将她从床上牵起,苍狼无限柔情,“这一日让你就等了……”
摇头,骆晶晶吸吸鼻子,“我等来了,值得。”
她眼圈一红害得苍狼也有种想掉泪的冲动,眨眨眼睛退酸意,拉着她来到桌前,倒酒,举杯,二人手臂绞缠,含情脉脉地同饮下交杯之酒。
酒水下腹,二人“噗嗤”乐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狼王抱起他的新娘走向铺满花生、红枣、栗子的床榻,滚上,床幔落下。
另一房间内,岳人柏与乌菲也喝下了交杯酒爬上喜床。
前堂嬉闹,但这吵杂丝毫影响不了两室的火热春色……
……
次日,红日高升,“狼堡”经过一夜的狂欢仍睡意浓郁。
“苍苑”的某间房中传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嘶叫,紧接着便闻一阵重物落地声,“砰、砰、乓、乓”。“朵朵!你个王八蛋——老子定要宰了你——”震天咆哮。
房门大开,朵朵衣衫不整地从里头跑了出来,披头散发,边跑边系衣服。
桌子、椅子、瓶子、盒子通通飞出房,目标,杀千刀的兔子精!
一名只着中裤的绝美男子怒火中烧地从房里追出,手里拎着金刀,l露在外的肌肤上印着许多紫色深迹。他全身火苗高窜疯涨,俊脸烧红如血。
朵朵“鬼哭狼嚎”尖叫,足尖点地飞上房顶,上房的她一脸狡猾j诈。昨夜“上弓”得逞,从头“吃”到脚,哇咔咔!好滋味~~~好美妙~~~
“王八蛋,你别跑——”绝美男子疯了似地提刀追。
骆晶晶被外头的噪音吵醒,撑起身眨着眼睛看窗户,欲下床一探究竟。
苍狼长臂伸,勾住她的腰将她揽回怀。
“是烈儿的声音……”
没等她把话说完,苍狼c着浓重的鼻音含糊道:“别理他,睡觉……”
“睡你个头,太阳都晒p股了!”骆晶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阳光透过窗隙照s进房,光线充足。二次撑身欲起。
苍狼还想睡,索性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里嘟囔,“睡觉……”
“别睡了,成亲第二日要给长辈敬茶。”骆晶晶推搡他肩膀,无遥子现下是不是已经起了?
似晓得她想什么,苍狼用脑门儿磨蹭她脸颊,知根知底地说道:“老头子这阵儿睡得香,去了也没起。来,咱们睡觉,我还好困……”说完,似八爪鱼般缠住她,头一歪,接着睡。
“你……”骆晶晶干瞪眼没脾气,瞅着他半晌无可奈何,罢了,那就睡吧。阖目,听着房外时近时远接连回响的“鬼哭狼嚎”再睡个回笼觉。
“朵朵——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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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完结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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