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事实上,恐怕连文天岳都比她还要来得有一帮龙头的威严和气势,毕竟身材外表是天生,她所能做的只是更加锻链自己的体魄,当然还有充实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只是路游拉住她的手腕时她却挣脱不开,一想到这点,就让她无法不介怀,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真有如此大的差别吗?
每天她都很努力的锻链自己的身体,而他谈笑间就制服了她,还令她根本无法动弹……她已经这样的努力了,孰料竟连一分都撼动不了路游!
显然她的运动量还不够,不错,明天她得再加重运动量,特别是手腕。
腹部一阵翻腾绞痛,晏翎痛得深吸一口气,希冀这样做就可以压抑下t的疼痛——
结果还是痛得让她龇牙裂嘴、冷汗直流,“该死!”她禁不住疼的低咒一声。
她讨厌生为女人,特别是讨厌女人这个每月必来的经期。男人就没有这个困扰,不是吗?下回她一定要记得提醒自己按时打针,那她就不用忍受这月经之痛!
对,下回她可得牢牢记住。
衰!衰!衰!
路易斯奥着一张脸走进银河璇宫俱乐部大门,他从来没有这么呕过,没把晏翎送上西天就算了,竟还沾惹来一身秽气。幸好那个卫生棉是尚未使用过,要不然他非将她大卸八块、死无全尸才怪。只是这二度失手……啧!他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特别是即将面对那该死的严逸琛——
“看来你‘又’失手了,伟大的天将阁下。”严逸琛嘲讽的声音像是回应他的思绪,在前方响起。
嗟,真是y魂不散!
“严逸琛,请注意你的措辞,谁说我今晚是出任务去了,我只是去观察地形,顺便调查晏翎这个人,请你搞清楚这一点。”路易斯瞪大眼睛冷着脸反唇相讥,他可不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二度失败,尤其在他发现他仁兄的失误后,他岂非像是龟笑鳖无尾?
“什么时候我们伟大的天将阁下也会观察地形,还顺便兼调查猎物呢?”严逸琛讽刺的挑了挑眉。他手中握有最精密的情报网,路易斯这些天的行踪只要和晏翎有所牵扯,就难逃他的耳目;不过惹得他恼羞成怒,对他确实没好处就是,再说他最近烦心的事情一堆,对他实是有心无力。
“什么时候?从你给了我那些错误的资料后。严逸琛,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我可以好心的告诉你。”路易斯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说来说去他会失手,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若非他错误的情报资料,他也不会频频失手。虽然他轻敌是事实,可那惊人的内幕也太劲爆了,再加上那该死的卫生棉……啧!好一个卫生棉,害他完美的杀人纪录又变得更不完美,而猎物还是同一个人,这滋味、这感受……真是弄得他灰心丧志!
“错误的资料?呵呵……路易斯,我早就警告你不要小看晏翎,别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他人身上。”严逸琛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他当然知道晏翎的资料某个部份有问题,只是这问题到现在他还调查不出,就连紫筠……唉!无论他如何威身诱,她就是抵死不说,到头来竟是他屈服在她身下,因为她该死的怀有他的孩子。而这么窝囊的原因,打死他都不会坦白,尤其面对的还是他的死对头,现在更是万万不可以给自己漏气。
“我无能?你该死的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要不是我今晚亲自去会她,你的情报网将会荣登组织今年度最大的笑柄。”路易斯脸色一沉,他若无能,还能坐上“天杀盟”第一把交椅的宝座?而究竟是谁无能还不知晓咧。况且人有失手、马有乱蹄,他终究是个平常人——啧,真是有够xxx。
“笑柄?哦——愿闻其详。”提到晏翎,他的感觉亦不逊于他。一想到因紫筠和他的亲密关系至今犹无解,就让他心中难以舒坦,偏他此刻又不能奈他何;而关于晏翎的私生活,更是半点都挖掘不出,包括他的家庭医师都难得的死忠,可这却说明了一件事他一向引以为豪的情报网,竟然会有踢到铁板的时候,但这一点,身为天杀盟情报网龙头的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呀,这不是你的看家本领?对了,听说你那个大肚婆之前是晏翎的女人,现成的人选就在身边,你何必舍近求远来问我呢?”路易斯撇撇嘴。
他才没蠢到让他知晓他二度失手的猎物竟然还是个女人,一个他认为除了暖床就没有其它功用的女人。难以想象的,她竟然会为了想成为一个男人而施打男性荷尔蒙,还成功的蒙骗了世人,包括严逸琛那号称全球最精密的情报网,而这个秘密,目前怕是除了她奶妈以及因紫筠外,是没人知晓。
不,现在还得加上他。
一个半男半女的人,可惜了她的花容月貌,她还是当女人适合一点,打什么男性激素?
无聊!女人就是爱自找麻烦。
“她不是晏翎的女人。”严逸琛眉毛高高的挑起。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吧?兄弟,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医学有多发达吗?”路易斯戏谑地朝他眨眨眼,谁叫他要耻笑他,那就怨不得他要刺激他喽。
“这点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自己知道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就够了。与其关心我,你还是多担心自己的处境吧,我想天王对你连着两次失手,不知会有什么感觉和想法。”严逸琛脸色一沉,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他未来的妻子,尤其她肚子里正怀着他的骨r。
“无所谓,天王知道也好,这正好可以让他多放点心思在组织上,省得一天到晚净追着老婆后头做妻奴。”路易斯不在乎的耸耸肩,有个性情丕变的主子,他这个做下属的可是倍感头疼。虽然这次的“出捶”让他至今犹无法接受,不过对组织而言却非坏事;毕竟他会立刻更正这个失误,尽管已在他心头烙上刻印,但他会弥补过来——立刻!
“说得也是,他已经不务正业很久了,连你的失误都没发现,看来女人真是祸水。”严逸琛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一提到正主子,他亦心有戚戚焉,无奈做人下属,该说该做的一件不少,主子若无心,他们能如何?
“天将阁下、天土阁下,天王请你们到贵宾厅一叙。”一斯文的声音恭敬的c进两人的谈话中。
路易斯和严逸琛相互对望一眼,终于出现了,他们还以为他能蛰伏多久。
好痛!
晏翎手掌心不住地冒出冷汗,偏餐厅厢房内过强的冷气让她的经痛疼到最高点,在和黑煞帮第二回的地盘谈判中,无论如何她都得咬牙撑下去。只是时间过长的交谈和不欢的言论,再加上愈渐疼痛的腹部,让她逐渐失去惯有的耐心和冷静,就连下t的不适,都频频催唤她必须去洗手间一趟。
“晏少帮主,新庄这块地我黑煞帮是要定了,你意下如何?”黑煞帮帮主吴大勇冷冷地撂下狠话,他早就看这长得像娘们的竹林帮少帮主晏翎不顺眼,偏三年前晏庆新被暗杀身亡,他发动其余小帮派意图来个黑吃黑,却反倒吃了大亏,所以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
“……”晏翎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咬着牙,不让脸上显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晏少帮主,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吴大勇没好气地对着一脸毫无表情的晏翎再撂下话。虽然晏翎不说话,可眼中的冷意竟看得他背脊骨是一阵发麻,三年前的败仗至今记忆犹新,他看似娘们,可行事做风之冷硬却不逊于晏庆新,甚至有青出于蓝的表现。
“……”晏翎强力压抑住体内的疼痛,子弹打到身体的疼痛都没经痛要来的折磨人,偏她身为一帮之主,这一点小小的痛苦若都捱不住,日后她如何带领帮内的弟兄继续在道上打拼,而她这些年来的努力岂非付诸流水?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熬过去。
“少帮主——”文天岳早就注意到晏翎的异常,只是他没有任何表示,他岂能僭越?不过现下他真是反常得紧,就连神色都失了往常的悠然自若。
“吴帮主,我的回答还是跟前回一样,若你硬要,那我们就没有再交谈下去的必要,至于利害得失,我想你是聪明人,心中定有结论,我就无须再多说了。”晏翎紧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天晓得她多想不顾一切冲向离此地最近的化妆室,再一次她深深咒骂着身为女人的不方便和痛苦。
“晏翎,你别以为我吴大勇怕你,我告诉你,今天我黑煞帮敢要新庄这块地,就有万全的准备,你识相就乖乖地把地让出来,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吴大勇气得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哼!虽是三年前吃了他一次败仗,可不代表三年后他依然会输给他;再说这回他背后可是有强大的靠山,任竹林帮势力有多强大,这回亦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他黑煞帮将取而代之。
文天岳眉一挑就要起身。
晏翎伸手挡住他,看着吴大勇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冷笑一声。
“吴帮主,看来我们是谈判破裂,真是可惜啊,我还以为我们今后还会是朋友。”好痛!撕破脸也好,最起码这一切就可以结束,而她自也不用再痛苦的硬撑下去,反正她看他也没顺眼到哪儿去,如此任由他在眼前叫嚣斥骂,真当她晏翎怕了他是吗?
哼!
“朋友?谁跟你是朋友。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呸!”吴大勇冷斥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晏翎砸过去,黑煞帮的弟兄看到手势暗号,立刻将藏在身上的家伙往晏翎身上招呼去。
“该死!快,保护少帮主。他们竟然不守信的带家伙。”一直在意着吴大勇有任何举动的文天岳,一看见他拿起酒杯就立刻横挡在晏翎面前;一旁的兄弟也立刻呼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做了他,一个都别让他们逃出去。”吴大勇扯开喉咙抛下话,跟着拿出事先藏放在厢房内的黑枪,就对着晏翎s击。
子弹无声地朝晏翎狂s。
“咻”的一声。
子弹s到挡在晏翎面前的文天岳,他闷哼一声的弯下腰,但又立刻站起身,抓着晏翎的手就往厢房外冲去。一旁的竹林帮弟兄则负责断后,无奈黑煞帮人多势众,再加上私藏火力雄厚的枪械,晏翎甫冲到厢房门口,文天岳背后又中了一枪的闷哼一声,这回却是无力站起的倒在她身上,偏她经痛的完全使不出力撑住他,两人就不稳地朝房外倒去。
在摔倒的那一刻,所幸晏翎及时咬着牙撑住文天岳沉重的身躯,“天岳,你还好吧?”她试图负担起他绝大部分的重量,眼神瞟过一个接一个倒下的竹林帮弟兄,深沉的怒意从胸中冒出,若非她身体不适,要不然局面绝对不会呈现一面倒的狼狈不堪,更严重的是,今日他们极可能会难逃此劫。
“少帮主,您快逃,别管我。”胸膛、腿部皆中弹,文天岳强忍着火烧灼般的痛楚叫道。该死!他早猜到他们会使诈,偏晏翎今日的异常让他过于在意,而忽略对方的小动作。看着最后一名弟兄撑在厢房门口不让黑煞帮一干人渣追上前来,他不禁焦急地想推走晏翎,他们死不足惜,晏翎却是万万死不得,
“我不会一个人逃走,天岳,你快把手搭在我肩上,我背你出去。”晏翎使出身上所有的力气,想拉着他往前走。
无奈用尽力气,却仅走得数步。
晏翎有些绝望却绝不后悔,因为除了威武,文天岳已是她此生唯一在意的朋友,所以她岂能弃朋友生死于不顾,而净自逃命去?这不是她处世待人的原则和作风。
“少帮主,别管我,只要你可以逃出去,日后帮我报仇,我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亦瞑目了。”文天岳焦急地想抽出自己的手,他这一生是为晏翎而活,故这条命为他付出死也值得。而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义气而陪他一起送掉小命,那他干脆先宰掉自己死了算了。他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更遑论他将因他而死,若是如此——他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天岳,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一起死!”晏翎坚决的摇摇头。够了!她不要再有人为她而死,尤其是因为她的失算,尽管身体不适,亦不能作为欺骗自己的借口。
“少帮主、文军师,你们快逃吧,我快撑不住了。”死撑在厢房门口身中数刀数枪的弟兄,在生命终于走到最后一刻而嘶吼的叫道。
“少帮主,你何必陷我于不忠不义?”文天岳惊慌地叫道,晏翎再不逃走,可真的会想走都走不了了。
“天岳,那你又何必陷我于不仁不义?”晏翎皱起眉头,第一次发觉他这么固执。
“两位,你们不要再争执什么不忠、不仁、不义的问题,我可以救你们,只要让我加股‘风华绝代’,晏老板,你意下如何?”一轻柔的声音在两人争执不休下懒洋洋地响起。
“路游?”两人听闻此声震然地抬起头,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均愣了一下。
“晏老板,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这种大忙人早就忘记我这个无名小卒。”路易斯嘲讽地扬起嘴角。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若非他的猎物岂能由他人代劳,不然他根本就不会出面。
“路先生,你成谦了,我想见过你的人,没有人会轻易忘记你。”晏翎撇撇嘴反讽回去,一瞧见他,心底就有股奇异的感受。
“哦,是吗?晏老板真是会说话。”路易斯挑挑眉,心中不可否认的受用很多。假如严逸琛有她一半会说话,他就不会看他那张冷冰冰的臭脸这么不顺眼。
“别让晏翎逃掉。”蓦然,厢房里传出吴大勇气急败坏的吼声。
“晏老板,不知你意下如何?”路易斯瞟向厢房一眼。
“成交。”晏翎点点头,因为形势都到这个节骨眼,她还有选择的机会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第三章
轻而易举!
路易斯性感的雄唇抿着一丝自满的笑意,掠过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晏翎。唉!他真是想不佩服自己都做不到。别以为他只有杀人了得,这救人更是不得了,在拖着一个重伤者的情况下,还能以一敌十的从容逃脱,他的身手真是出神入化,只除了在连着两次暗杀晏翎失手外,他的纪录永远是毫无瑕疵的完美——
只除了晏翎!
“路先生,你到底是谁?”在换掉下t的污秽物所带来的不适,晏翎看着对座的路游唇边那抹自得的笑容,她的心就有股深沉的不安。在从适才的枪林弹雨中毫发未伤安然地全身而退,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因为就连体能处于极优状况下的她,都未必能有这等身手,更何况还带着身受重伤的文天岳,可他却眉头不皱一下的办到了。
“晏老板,我是路游呀。”望着晏翎清亮有神的眼光在自己身上疑惑的游移,路易斯有趣地敛下眼眸。
“路先生,明眼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以你的身手,压根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就可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晏翎微皱起眉,她讨厌说正经事的人一副嘻皮笑脸的德性;但,经历先前的事件,她只觉得他是一个超级危险的对手,假若不能成为朋友,无疑的,他将会是她最大的敌人!
“晏老板,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或许我有这等身手,可不代表我有足够的人脉为我打下一片江山,你说是吗?”路易斯受宠若惊的笑着。
光是这样看着她,他不得不摸着良心说话,因为就连此刻,他还是不认为她有一丝像女子的味道和感觉;尽管拥有偏女性的外貌,但她的声音、气质和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像极个男人,可见她伪装成男性实非一朝一夕。若不是昨晚凑巧撞上她的生理期,他恐怕也不晓得他的猎物竟然会是个女人。
唉,话说回来,她的命还真大呀,从无一个被他看上眼的猎物,能一再的从他手中死里逃生,她真是好样的,只可惜猎物终究是猎物,而他的猎物更无死在他人手上的道理。
“路先生,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我们都知道,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取我们而代之。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知道目前我还不是你的敌人,你——究竟想要什么?”晏翎眉头是皱得更紧了。他脸上的笑容让她心中掠过一抹不安,只是反覆思忖,她实在想不出他的企图究竟为何?假使他要对她不利,他有的是机会,甚至适才压根无须出手助她;但要她相信他真只是为加股风华绝代夜总会如此简单,她不是三岁孩童那般天真!
“呵呵呵……”路易斯若有所思的轻笑出声,不愧是两次让他颜面尽失的猎物,晏翎总算是有脑子的人。假若她不是半男不女的,且又是他的猎物,说不定他真的会喜欢她,只可惜呀……她还是得死,只是这死法得让他忘记前两次的耻辱才行。现在没动手了结她,是因为他还没想出个让他非常满意的手法,所以她还不能死,当然夜长梦多,她的死期亦不远矣!
对他的笑声,晏翎仅是挑了挑眉没说话。
“晏老板,如果我说我想要的人,就是你呢?”路易斯捉狭地朝她暧昧的眨眨眼。
“路先生,我对男人没兴趣。”晏翎若有所思的一笑。他想要“他”?她可不认为他是个gay!相反的,他还是个百分百的男人,所以他显然是意有所指。只是若更如此,她实在想不透他为何要救她,实在说不过去,难道是她猜错他了吗?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利用她的人脉?
路易斯戏谑地笑着,翠绿的眼眸挑逗地在她平板的胸前流连忘返。唉!真可怜,为当一个男人,搞到胸部都扁掉,要知道茹房可是身为女人的骄傲和柔软,也是魅惑男人最佳的本钱,只可惜该有的她没有,不该有的她还是不会有,那何苦还执着当个男人?实在不值得唷。
“呵呵呵……是吗?晏老板,可是我对像你这样的‘男人’感兴趣。”
晏翎心头一震,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像她这样的男人,难不成他看出她的伪装?
不、不可能,连和她朝夕相处的文天岳都没看出她的伪装,他一个陌生人,更是不可能。
怕是她多心了,只是心头犹拂不去不安的感觉。
“路先生,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既然你坚持要入股‘风华绝代’,那我也信守我的承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风华绝代’的股东之一。”
“爽快,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只是你不问我能拿出多少资金吗?晏老板。”路易斯稍微收敛一下嬉笑的态度,认真的打量晏翎纤细却坚毅的容貌。她有女人的柔,又有男人的刚,基本上,她的心态是偏向于男性……
男性!一个想法猛然窜上心头,或许他可以……
“不用,路先生算来是晏翎和天岳的救命恩人,这就当是我对你的谢礼吧。”他忖度的眼光宛若看着猎物般的犀利,晏翎没来由得心一颤,这是一个相当具有危险性的男人,直觉告诉她,最好是让他变成她的朋友,要不然,他绝对会是一个超级具有杀伤力的敌人,还是最致命的那一种!
“不,亲兄弟明算帐,入股是我的条件,而谢礼……晏老板,这该由我自己来开口吧?如果你有心想答谢我的话。”路易斯愈想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个能令她痛苦到极点的死法,想来就让他心花怒放。
谢礼!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以内,路先生但说无妨。”晏翎眉一挑笑着说,原来他仍是个普通人,是她错估了他吗?
“我要你!”深深地锁住她的目光,路易斯轻柔的低语。
还有什么方法会让一个希冀身心皆成为男人的女人,回复为真正的女儿身,还要来得令她痛苦万分?而这段过程,绝对可以令他充分的享受到折磨她的乐趣。
嘿嘿!光如是想,就令他倍感兴奋,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让她变回真正的女人,到时她的反应——
想必是生不如死吧!
他要她!
“路先生,你真是爱开玩笑。”晏翎心头一震,对他眼中的狂热和渴切,让她头皮一阵发麻。因为她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他都不像是一个gay,难不成他是个双性恋者?
“晏老板,我是很喜欢开玩笑,但从来不开这种会让人误解的玩笑。”路易斯正色声明。望着她清雅的面容,这样半男不女的人,玩起来不知是啥滋味?而等待猎杀的过程,定能让他生平唯一的耻辱得到终缓;而她或许还会感激他,毕竟这样的她,恐怕根本没有享受过性a的机会,不是真正的男人,又得隐藏女人的身份……
噢!更是可怜唷,她恐怕至死都会是个处女,这个结果实在太悲哀了,而他很乐意彻底的解放她……
一切的一切,她能不感激吗?没几个男人会要她这种不男不女的人,但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善良呢?“路先生,你是在告诉我,你是个gay吗?”压抑下内心的不安和慌乱,晏翎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她,天可怜见;此刻的她可是以男人的身份在面对他,这意谓什么?她知道有的男人是男女通吃,自然他的外貌确也够倾倒众生,但对象绝不会是她,因为她自出生,就被剥夺了爱人的权利。
“我不是gay!”路易斯失笑地摇摇头。
打死他都不可能会成为一个玻璃、兔子。他爱女人,爱死了女人高耸丰润的茹房,爱极了女人神秘的花谷d天,那是男人的身体所不能给予的满足和快感。再说,玩自己身上也长有的东西,实在缺乏新鲜感,还没玩就倒足了胃口,更别提卫生问题。
“路先生,我不管你是gay还是个双性恋者,我个人对男人是完全没有兴趣,所以这个话题请你到此结束。我尊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那却不代表你可以在言词上戏弄我。”晏翎脸色一沉。在尚未摸清他的底之前,她绝不能让意气凌驾理智之上,她死不足惜,却不能不为帮内的弟兄设想。他究竟是谁?他究竟是敌是友?他究竟想做什么?至今犹无解。
“我很好奇。”她生气了,或许她隐藏掩饰得很好,但却难逃他的眼睛,而这些微透露出的怒气,衬得她的眼眸更加明亮……
她是美丽的,路易斯兴味的眼光贪婪地盯着她有生气的脸庞——胯间传来一震s动,他微调整一下坐姿,他竟然想要她了,想要这个半男不女的女子。
“好奇?”
“是呀,瞧你好像手无缚j之力似的,可竟然是北部第一帮派的少帮主,旗下掌管无数酒店赌场,这样坐拥权势的黑道大哥,身边竟然没有一个情妇女伴……”路易斯赫然笑而不语。
“路先生,你想说什么?”晏翎心一沉,他在暗示什么?难道他发现她是一个女子?
不,不可能,她不该自乱阵脚、徒扰心绪。
“我想说,你不是一个gay,就是……”路易斯故意顿一下口。
晏翎心猛然跳得飞快。
“……性无能。”他轻笑着往下说,斜瞟她眼底那一抹慌乱却瞬间平复的神采。
“路先生,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认为的性无能,我只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玩女人。”晏翎心陡地一停,她还以为他看出她的秘密,她不禁暗松口气,随即又觉得有气的回道。
无聊的男人,以为只要是男人,就该满脑子那种下半身思想。她可不像他,三年前仓促下接掌竹林帮,立刻就得面对各帮派为并吞地盘争个你死我活的状况,她一方面得巩固自己在帮中的地位,和处理父亲的后事,一方面还得费神去管理庞大的帮中事业,所以她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美国时间去找乐子。当然她也不可能去找乐子就是,因为她可不是同性恋。
“没有时间说得过去,没有心情……”他嗤之以鼻的顿口不语。
“路先生,我不需要跟你解释什么,但既然我们将会是合伙人的关系,我就跟你实说吧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和你相同,一天只拥有二十四小时,但我的身份使得我随时得提防有人要暗杀我,或抢夺我的地盘,不然就是得管理帮中产业;我没有三头六臂,或许外人看我似乎觉得我很风光,但相对的,我也必须付出许多代价。譬如休息的时间就是一例,至于心情……每天接触的不是打打杀杀的生活,就是酒店小姐争风吃醋的情景,或许……我真的是性无能吧?”晏翎苦涩地顿了一下,随即自嘲的扬起嘴角。
“让我帮你吧。”路易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严肃的声明。他很乐意解放她束缚的心灵,他会让她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一个属于他的女人后,到时他才取走她的性命。
“嘎?”晏翎错愕地抬眸望着他一脸坚定的神情,她的心莫名的悸动一下,迅速地她稳定住自己瞬间紊乱的心思——来自于他!
路易斯微微一笑的朝她伸出手。
“我会成为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好合伙人。”
“不可或缺……”晏翎哑然地看着他,心中暗好笑于他的自大自满,就因为他救她一次?但那可是因为她经痛之故,才需要他施以援手,要不,她自己就可以摆平这一切,绝不会落到差点死于非命的处境。
“是的,不管是任何一方面,都不可或缺的合伙人。”他自作主张的伸手握住她,强而有力地丢下挑战书。
事实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她的身心,甚至包括她真正的灵魂。
晏翎震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能呆楞着凝视他那双宽大却温暖的手掌,紧紧地包住自己……
风华绝代夜总会
夜晚仍然是相同的高朋满座,只为寻找一夜激情,和一晌欢愉的成人游戏,这种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在此看得一清二楚。
路易斯唇边抿着一丝笑意,冷眼看着服务小姐们在发现他的踪影,立刻发出尖叫声的围上前来。这就是女人看见他时的嘴脸,如果他再亮出口袋中的“麦克”,那尖叫声,会变成兴奋的欢笑声。
唉!一群爱慕虚荣的拜金女人,平常他会很乐意和她们调情取乐,反正大家互取所需嘛;可今天不一样,他一点玩乐嬉戏的心情都没有,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一个人,在她脸上,他绝计看不见这群女人此刻脸上贪婪矫情的神情。竹林帮少帮主晏翎——
她将成为他的女人!
“路董,你来了,人家好想你喔。”一名女子在挤进路易斯身旁,就趁势偎进他怀中。自从三天前,大老板晏翎宣布路游加股“风华绝代”,众家姐妹个个可是卯足劲的想要成为他的枕边人;姑且不论他男人味十足的俊逸脸庞,光是看他出手,就够她们心花怒放,所以她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路易斯巧妙的闪开身,一丝厌恶从心底窜升,但唇边仍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咪咪,你是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钱呀?”他伸手轻捏她的脸颊,语调轻薄的笑语。
“讨厌啦,路董,人家当然是想你的人。”咪咪心一震,连忙巧笑不依地撒娇道。
“真的想我的人?”路易斯邪笑的捉狭。事实如何,彼此心中有数,在这寻欢做乐的风月场所,挑明戳破真相就太不上道,他自然不会咄咄人的揭穿,因为没意思。
“嗯。”咪咪忙不迭地点头。
“好吧,看在你这么想我的份上,在场的小姐我全都点了,至于你……”路易斯笑眼瞟过一旁引颈期盼的服务小姐们,他豪爽的撂下话。
“路董,那人家呢?”咪咪可急了,拉着路游的手就是一阵摇晃。
“咪咪,你不是说想我的人吗?现在我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是该很开心吗?”路易斯佯装不解地望着她,暗讽的看着她心中的想法,整个一览无遗地表露在脸上。
唉!还说想他的人,恐怕是想要钱,更胜于他这个人吧。
“路董,咪咪当然很开心。”咪咪撒娇的又想要偎进他怀中,这回她成功的抱住他的身子。
“呵呵……既然开心就笑一个吧,脸绷得这么紧,这个全场我怎么买得下去呢?”眼角余光瞟到一熟悉的身影,路易斯邪邪的一笑,然后将偎进怀中的咪咪紧紧的抱住。
“呀,路董,你要买人家全场,路董,你真好。”咪咪闻言兴奋不已,在感觉到他强劲的手臂紧搂着她,雀跃的心差点就要跳出胸腔。难不成路董真看上她?若是,她简直会开心死。
“知道我对你好,咪咪,那你还不好好表现。”路易斯故意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天可知道,他这么牺牲全是为了身后之人的注目,若能激起她一丝丝的在意和情绪,那他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咪咪几乎笑眯了眼睛,一张涂得大红的胭脂唇瓣,就要亲吻上路易斯的左脸颊……
“这么多人挡在走道成何体统?”
清冷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在场的服务小姐均震了一下,因为那声音的主人,属于她们的大老板晏翎所有。
一时间,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晏翎虽然对她们很好,可却不容许她们在工作场所中造次。
晏翎冷眼看着众女子团团包围住的男人路游,他那玉树临风、高大挺拔的身子,在万红丛中更显翠绿得引人注目;她几乎是一踏进玄关,就可看见他莅临时所造成的轰动。
路易斯慢条斯理的搂着咪咪旋转过身,看着身边的服务小姐们在晏翎出现后一个接一个仓促离开现场,回到所属岗位去,他不禁觉得有趣的掀了掀嘴角。“晏翎,你今晚怎么有空来店里呀?文先生的伤势好一点了没?”
“他好多了,多谢你的关心。”晏翎不冷不热地开口回道,对他怀中的咪咪连瞧都没瞧上一眼。毕竟路游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正常的男人来到风月场所,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玩女人喽。
“哪里,反倒是我一直抽不出空去探望他,内心颇觉过意不去,他应该不会怪我吧?”路易斯笑腴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这就是晏翎,一个不爱男人的女人;但,她是真的不爱男人,还是因为身不由己呢?他很好奇。
“你太多礼了,天岳不会在意的。毕竟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你。”晏翎笑笑的略挑眉,看看一旁已然散去的服务小姐,她的心中有说不出的低落。这样的心情皆由于他,仅仅是数天光景,他男性成熟的魅力,就成功的吸引住小姐们的芳心;瞧他怀中的咪咪那乐透的模样,显然他对她是极为满意,不然他不会公然搂着她的腰昭示众人。
那为何他还要对她说出那番暧昧不清、教人困惑的话语来?是基于好玩的心态逗着她吗?
她不该在意亦不该放在心上,偏在看见他被众女子犹若星儿拱月的情形,她的心一瞬间像被掏空许多,继而被许多不知名的情绪给窜入……
“千万别这么说,那我可真的会不好意思,毕竟因此我受惠良多。说来我真该去探望他一下,可是竹林帮总坛戒备森严,我连大门都跨不进一步,就被人给轰了出来,所以并不是我真的不想去探望他,我试过。”路易斯轻喟一声,事实是,他若要进竹林帮,当然是直接翻墙进去,故大门自然进不得半步啦。
“哦,有这等事?下回我会交代下去,还请路董别放在心上。等天岳伤势好转一些,我再领他登门拜访。”晏翎云淡风轻的说着场面话,因为真相如何,并不是挺重要的一件事情。
“路董,我们进去房间唱歌嘛。”一直被冷落在旁的咪咪,开始不耐地撒娇催促。仗著有路董的喜爱,她在店中的地位,无疑将提升为红牌名花。
“咪咪。”路游安抚的拍了咪咪的臀部一下,却拂不去心中的厌恶。
“喔,路董,那我就不打扰你的兴致;咪咪,好好服侍路董;路董,祝你玩得开心。”晏翎眼底一抹暗影,很快地一闪而过,她轻笑着点一下头,人朝办公室方向走去。
路易斯微蹙起眉头,看着她挺直的背脊消失在走道转角处,她走得如此快速,丝毫没有留恋上副事不关己的悠然神情,莫名地激怒了他;对于咪咪,她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她眼中灿动的神采,都像似在讥笑着他的放浪和自我,她压根未曾将他所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路董,别看了,我们……啊!”咪咪有些不耐烦的大力摇晃路游的手臂,孰料却被他突然甩了开,她不禁错愕地凝目望向他——他眼中暴s的寒芒,顿时让她嘎然住口。
好、好冷的眼光。
“咪咪,你先去包厢等我,我和晏老板还有些话要说。”路易斯敛下眼帘!顿时寒芒尽收,暖阳绽放。
路游眼中的柔光温柔得令咪咪不禁要怀疑适才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晏翎和路游可是合伙人,故他怎么可能会用那种凌厉的眼光注视着晏翎,所以她极可能是眼花了。
“好的,路董,那你不要让人家等太久喔,不然人家会很想你呢。”她顺从的点点头,然后带着甜蜜的微笑乖乖地到包厢等候。
对咪咪回以温柔的笑容,路易斯旋过身,笑容立刻冻结在脸上,眼中则掠过一抹掩饰不住的厌恶感。他大步朝办公室方向走去,浑然不觉自己的心渐渐远扬,脑海全叫晏翎那毫不在乎的神情给填得满满,是毫无空隙。
第四章
晏翎踏进办公室,正要随手带上门,门板却被人给用力的抓住。她微怔地旋转过身,一抬眸就迎上一双闪耀着火花的翡翠绿眸,那眸光,让她有片刻的错愕和不解,可脸上依然是平静得毫无反应。
“路董,我觉得你开门的礼貌实有待改进。”她略挑挑眉,不再望着他,转身朝室内那张气派的办公椅走去。
尽管内心澎湃汹涌,她仍是选择忽略,在文天岳养伤期间,她个人实不宜有过多的私人情绪,继而影响到竹林帮。
“我想也是。”路易斯完全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一脚粗鲁的踹关上办公室房门。他大咧咧地尾随在她身后,几乎是在她坐进柔软舒适的小牛皮制的办公椅时,他就跟着没正经地坐上办公桌面。
“路董,我想一旁的长沙发会远比冷冰冰的大理石桌面要坐得舒服一点,你意下如何?”拿起放置在办公桌上的营业报表,晏翎不以为然的瞟过他张狂的坐姿,不懂他自从上回在此地撂下话后,他对她的态度是愈来愈轻浮不说,还愈来愈放肆。
难道他是说真的不成?可她实在不认为他会对身为男儿的“她”有兴趣。
她偷看过他在和女人调情的神情和举止,那轻松的甜言蜜语,带着邪恶的性感魅力,毫不留情一一蛊惑、挑勾着女人的心,对她——
占有般的霸道口气,狂妄的宣示他的所有,在他眼中,她看见一双属于猎人才拥有的掠夺眼睛。他绝对会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而她更不愿相信,自己真的会是猎人眼中的猎物。
“我想也是。”路易斯完全赞同的点头,可臀部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甚至还嚣张的伸出脚,要踩在晏翎所坐办公椅的靠手上。
晏翎眉毛一挑,在他的脚要踩上扶手的那一刻,将座椅往后退,使他的脚瞬间滑落到地面。
“路董,你可以放尊重一点吗?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家。”如果他是想引她注目,无疑是做得非常成功。按理说他这傲慢无礼的行为,她该感到忿怒才是,偏忿怒是有,心情却也没来由得忐忑,难道他真的想要她?
若是,那她可不能等闲视之。
“晏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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