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车发出轰隆的怒吼,以吓死人的速度,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没几秒,就将那些追兵远远抛在后头。
纷乱的声音不断响起,光线在眼里飞散,某种巨大的声响和热气轰然袭来,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她应该要害怕,但她能听见他的心跳,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她知道,他保护着她。
这感觉,让她心头为之一松,然后她听见岚姊的声音,听见跑车引擎的怒吼,而他稳稳的将她紧拥在怀中。
风声像女妖般在耳边呼啸。
但她知道,她安全了,他带她离开了那个地方,岚姊和凤哥都在这里,就在快沉入黑暗之中时,她猛然想起那一双双绝望空d的眼眸,想起她留下的那些女人。
不行,她还不能昏,不可以。
等等……屠欢吸了一口气,死白着脸,紧抓着他的衣襟,战栗的道:杰克……还有别人……不只我而已……还有别的女人……我将她们留在那里……安挪……我将她留在那里……他们用毒品控制她们……还有脚镣……我没办法……我不得不……我把项链给了她……
男人浑身一震,看见痛苦的泪水奔窜过她的脸,她全身冰冷,因为力竭而发抖,背上的伤还在流血,乌黑的瞳眸甚至没有办法对准焦距,可她竟然还在担心着那些素不相识的女人。
喉头一紧,他小心的避开她背上的伤,将她拥在心口,贴在她的耳边哑声道:我会处理,我会帮你找到她们。
你保证……她喘着气,要求。
我保证。他在跑车引擎的咆哮声中,坚定的在她耳畔承诺:别担心,我会找到她们,你别c心这个,懂吗?别c心这个。
他的话,让屠欢放了心,终于屈服于那镇定剂的药效,让自己昏过去了。
他的双手都是血。
她安全了,可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戴维,该死的戴维,在她背上刻了一个符号,一个可怕的符号。
那瞬间,他才晓得为何当时她会惨叫出声,因为那变态在她背上写字——
当他送她进急诊室时,看见那道伤,看见那鲜血淋漓的x狠狠的被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完全无法呼吸,几乎再度崩溃,但开跑车的女人将他从急诊室中拉了出来,狠狠的揍了他一拳,喝止他不准妨碍医生处理屠欢的伤口。
狼狈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他弯腰痛苦的将脸埋入双手之中。
他的双手都是血,她的血。
是他造成了她的苦难、她的伤痛。
是他奢求能得到她,才让她遭遇到这种事。
他明知自己属于黑暗,明知靠近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却妄想能得到她,妄想能洗刷肮脏的过去,妄想能有光明的未来。
她是个模特儿,戴维明明知道,却刻意毁了她,故意在她身上刻下和他一样的记号。
你的婊子。
戴维这么说,他是故意的,所以在她美丽的l背上刻上x。
她如何能忘记这种事?她如何能够不恨他?
这一剎,他仿佛能听见恶魔狂妄的笑声,听见戴维毫不客气的大笑。
忽然间,前方站了一个人,他抬起头,看见那个福尔摩斯。
你的样子有够可怕。福尔摩斯双手叉腰的站在他面前,道:去厕所把自己洗一洗,省得岚姊等一下看到,想起那些血是小欢的,忍不住又要抓狂。
他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想离开,他想尽量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放心,小欢没事的,除了因为镇定剂和分泌了过多的肾上腺素之外,她身上连一根骨头都没断,她身上最严重的就是背上那个伤,而医生已经在处理缝合那道伤了。男人低头看着他,又用下巴朝厕所的方向点了一下,道:你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只会吓坏一堆路过的病人和家属,去把自己弄干净点,你不想小欢醒来看见你这么恐怖的样子吧?
虽然不想,但这男人说的没错。
她在急诊室里,医生正帮她缝合伤口,而那个女人陪着她。
他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而他确实惊吓到了别人。
他不该引起太多的注意,他还希望能待在这里,等她缝完伤口。
缓缓的,他站起身,朝厕所走去,每个看见他的人,都露出惊恐的表情,纷纷闪避,他走进厕所,尽力把自己清洗干净。
当他回来时,她刚好被推了出来,送到楼上病房,他快步跟了上去,那个冷着脸的女人没有空理他,她被医生和警方拦住了,正在回答问题。
他绕过行政柜台,闪避那个警察和那女人,在电梯门关上前,硬挤了进去。
福尔摩斯看见他,只挑了下眉,没多说什么。
电梯打开时,他帮着护士和那个男人推着她进病房,再协助将病床固定住。
宝贝,请问一下,她为什么还没醒?男人在护士调整她点滴的速度时问。
护士脸微红,回道:她需要时间代谢镇定剂。
谢谢你的帮忙。男人露齿一笑,替她打开房门。
不客气。俏护士红着脸说,然后好奇的问:她是你老婆吗?
小欢吗?当然不是。男人再笑,说:她是我妹。
是吗?听到这个答案,俏护士双眼一亮,热心的道:这样啊,那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是说如果你妹妹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按护士铃,我马上就会过来处理。
谢谢。
不客气。俏护士走出病房门,还忍不住道:真的不用客气喔,啊对,前面走廊尽头那一间,就是家属休息室,那里有饮水机和贩卖机,就在那里,我带你去看看好了。
男人回头看了身后那个深情守在病床旁的家伙一眼,莫名有些同情这小子。
不想打扰他和小欢,他走出了病房,将门关上,但他没有离开,只是看着小护士,露齿一笑说:抱歉,请问这里哪里有电话,我想打电话给我老婆报平安。
俏护士愣了一下,僵住。
你有老婆?
对。他举起左手,炫耀般的露出戴在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她很爱我喔,我要是一天不打电话给她,她就会担心得睡不着觉呢,很可爱吧?
俏护士呆滞的看着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丢下一句:电话在休皇室里,直走就能看到,我要去忙了,再见。
说完,她快速的一旋脚跟,转身就走。
凤力刚看着她僵硬着背影,不介意的笑了笑,只往后靠在墙上,抬手欣赏自己手上那超过了十年却依然闪闪发亮的婚戒,张嘴傻笑老半天。
病床上,女人双眼紧闭,因为伤口的关系,她趴在病床上,背上的伤被绷带包裹住了,身体和脸也被清洁干净,但她看起来还是好虚弱,轻浅的呼吸像是随时就要停止。
无法克制的,他伸手抚摸她颈上的脉动,感觉她的心跳和温暖。
她活着,而且安全了。
但戴维还存在这世界上,而他很清楚,戴维知道她是他的弱点,他可以利用她控制他。
情不自禁的,他握住她冰冷的手。
我想你当个听话的孩子。
戴维这么说,而他清楚那个男人有多么想这么做。
他偷窃的技术太好,他很清楚,对某些人来说,他就像棵摇钱树、提款机一样,戴维会一再试图挟持她来控制他。
你的婊子。
这个贬义的称呼,让他握紧了拳头。
是他害她遭受如此的待遇,她背上的伤,和他亲手刻上去的没两样。
她不是他的婊子,她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屠欢。乔依丝。
愉悦、开心、快乐……
他记得她如此说过,而她确实拥有一切让他欢笑的能力,可是即便他拥有偷取世界上所有财宝的能力,她却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偷得的珍宝。
曾经,有那么一秒,在那个梦幻的时刻,他以为自己能够拥有她。
但事实证明,那只是他的妄想。
你也相信吗?
相信什么?
正义。
是的。我相信。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记得曾和她相处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一直站在光明的世界,而他却始终属于黑暗,他和她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心疼又愧疚的,他弯下腰,俯身在她背上的绷带上印下一吻。
对不起……他亲吻着她苍白冰冷的脸,心痛的将额头抵在她额际,含泪哑声开口:我很抱歉……
眷恋不舍的,他轻抚着她的面容、她的秀发,然后眨去眼眶里的水气,强迫自己收回手,用尽所有的意志力,转身离开。
门外的男人看见他出来,再次挑起了眉。
杰克直视着他的眼,嗄声要求:别离开她。
你要去哪里?凤力刚问。
做我该做的事。他直视着男人的眼说。
男人右眉挑得更高,没再多问,只承诺:她父亲到之前,我不会离开她。
他眼角一抽,只微一点头,转身移动脚步,穿越冰冷的走廊,下了楼梯,走出这栋建筑。
黑夜,在眼前延伸到天边。
最后一丝日光,消失在地平线。
也许他无法拥有她,可他会确保她不会再受任何伤害。
夜慕已然降临,而这是他的世界,冷风迎面而来,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睁开,眼里只有复仇的怒火在燃烧。
戴维。
他握紧了拳头,无声走入黑夜之中。
第十一章
当她睁开眼时,阳光在窗外闪烁,绿叶轻轻随风摇曳着。
有个强壮的男人坐在她床边闭眼歇息,就像过去她受伤时,他总会做的事情一样——一直守在她旁边,直到她痊愈为止。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人在家中,正躺在她的房间,睡在她的床上,但下一秒,她看见床边的点滴,看见手背上c着针头,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人在医院中,趴着。
她试图爬起身,但男人的手无声来到了她的肩头。
别动。
她抬起眼,只见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温柔的看着她。
你背上有伤,需要休息。
他的话,让她想起受伤的过程,想起那个可怕的变态。
一瞬间,忍不住轻颤。
没事了。感觉到她的战栗,他告诉她,淡淡的保证:你放心,那个人已经不是问题了。
男人说得是如此斩钉截铁,让她没来由的安了心。
当他说不是问题时,那就绝对不会是问题。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小欢醒了吗?
男人绕过她的床,来到她面前,低头瞧着她微笑:嗨,小美女,看着我,笑一个。
她抬眼看他,忍不住也跟着微笑。
对,就是这样,很好。他掏出手电筒检查她的眼睛:记得我是谁吗?
阿南哥。
曾剑南咧嘴一笑,再问:那旁边这个可怕的光头咧?
她轻笑出声,道:我爸。
很好,你头会痛吗?
不会。
他伸出手指再问:这是多少?
二。她乖乖回答。
我是帅哥吗?他嘻皮笑脸的再问。
她再轻笑,回道:是。
很好。阿南直起身子,看着身旁那个拧眉瞪他的猛男,笑着道:看,她很好,没有脑震荡,没有丧失记忆,脑部和视力都运作得很正常,没有认知错误的问题,只要等她外伤愈合,很快她就会像个跳蚤一样,再次活蹦乱跳——
她闻言只觉好气又好笑,还没来得及回话,另一个人又走了进来。
阿南,小欢醒了吗?
韩武麒晃过病床,见她张开了眼,不禁露出微笑,嗨,美女,你记得我是谁吧?
她一扯嘴角,又笑:当然。
她话声未落,已经又有人探头进来:小欢醒了?她还好吗?
这一次,是岚姊,然后是凤力刚、帕哥、阿磊、严风和红红,甚至她大哥屠勤都来了,没几分钟,她原本安静的病房里就挤满了人,每个人都七嘴八舌的在抢着说话,确认她的安好,互相斗嘴、争辩她的状况。
这么热闹的景像,实在是让人既熟悉又心安。
她不时会被逗笑,直到发现她已经太过疲倦,老爸才轻咳两声,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老爸扶她坐起来,喂她喝了点水,但她坚持要自己去上厕所。
他咕哝了一下,还是扶着她,让她自己进厕所里解决生理问题,当她走出来时,看见红眼的人都还在门外,老爸也在那里,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事情,但她一出来,老爸立刻走了进来,将她抱了起来,让她上床趴下。
她好累,所以没有抗议。
熟悉的大手紧握着她的,因为安心,她很快就陷入半昏睡的状态。
所以,是老爸和红眼的人救了她?
她的记忆有些混乱,可她似乎,她记得自己好像在逃出来时,看见了杰克?
她以为是他救了她,但他不在这早,她刚刚看过了,他也没有在门口,这间病房里,没有任何他曾存在的痕迹。
他为什么不在?那是……梦吗?
她有点想开口问,却不知该如何和老爸询问这个问题。
半梦半醒的,她又睡了一下,再醒来时,大手仍握着她的手。
这只粗糙的大手,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守护支持着她,大手的主人尽了全力保护她的世界,为她撑起一整片天,曾经她以为,真的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
但是,他并不是。
她长大了,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了解事情总无法尽如人意。
虽然担心,在她执意要从事这一行时,他仍教导她如何对抗这个世界,如何保护自己,然后让她展翅高飞。
她总是让他担心,让母亲担心。
说起来,她其实是个很不孝的女儿吧?
仰望着他的面容,曾几何时,他额头上也多了几道皱纹,她八成要为此付上许多责任。
不自觉的,她握紧了他的手。
他再次睁开眼,问:想喝水吗?
她摇摇头,只问:爸,你知道我爱你吧?
他黑眼悄悄的弯了起来,露出淡淡的微笑,是的,我知道。
我很抱歉。她沙哑的说。
他捏捏她的手,安慰她道:意外总是会发生。
可是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她知道该注意什么,但她却被杰克分了神,忘了不该随便开门,忘了服务生根本不可能在一大早天刚亮时就来打扫房间。
不想让他更加担心,她没将自己犯的错告诉他,只试着撑起自己,改变了话题,问。
妈咪知道吗?
她没有把话问清楚,可男人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现在知道了。知道她趴累了,他协助她坐了起来。
意思是,事发的时候,没人让她知道。
屠欢坐在床边,忍不住瑟缩,几乎想吐舌头,只能悄声再问:她还好吗?
我不知道,她不肯和我说话。男人平铺直述的再说。
他那几近无毫的表情,让她几乎要笑了出来: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她的笑容,让他也扬起了嘴角,低低的笑着要求:等她下飞机时,你记得这样和你母亲说。
我会的。她笑着点头。
蓦地,有人敲了敲门,韩武麒探头进来,道:屠叔,你的电话。
屠海洋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是我妈吗?她看着他笑问。
韩武麒点点头,走进门在床边坐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递给她:我想这是你的。
看见那条内建gps系统的红宝项链,她愣了一下,想起那个女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忙问:安娜?你们找到她了?其它那些女人呢?你们有看见吗?安娜说他们会移动她们——
放心,她们没事,警方协助我们派人将她们全部送到医疗机构里了。韩武麒告诉她。
她松了口气,这才放松下来。
谁知,下一秒,却听武哥道:事实上,找到她们的并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不是他们还有谁?难道……那不是梦?
屠欢气一窒,猛地抬眼看他,但想问的话,却莫名梗在喉中。
如果不是梦,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你不问是谁吗?韩武麒瞅着眼前俏脸刷白的小欢,扯着嘴角问。
她抓紧了床沿,喉头紧缩,然后听见自己悄声开了口。
杰克?
韩武麒点点头。
所以那是真的,他真的在那里,是他救了她,在她几近绝望完全力竭时,他找到了她,带她离开了那里。
他人呢?她心头直跳,哑声问。
我不知道。韩武麒老实说:我们下飞机赶过去时,已经凌晨四点了,那个地方早已人去楼空,但幽灵,我是说杰克,他不知怎地劫持了那辆运输移动她们的车子,直接开到了急诊室,然后就走了。
说真的,他不得不佩服那家伙。
以前人们谣传幽灵什么都弄得到,他还嗤之以鼻,但一整车的人?那小子他妈的有够神。
十三位。韩武麒告诉她,一共十三位,包括你把项链给她的安娜。
她哑口无言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有办法张嘴:他把她们偷了出来?
对。韩武麒再点头,扯着嘴角说:他把她们偷了出来。根据安娜的说法,她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门关上前她们才被武装坏蛋押上了车,等车子停下,门再打开,她们已经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口,他上了车将她们的脚镣一一解开,然后把她们交给医护人员接手,医护人员说他身上都是伤,他们试图要帮他包扎,但那些女人都是失踪人口,一定得报警,警方还没进门,他就趁乱走掉了。
所以,他真的是小偷。她屏住气息,问:是幽灵。
嗯。韩武麒瞧着她,道:但他不是杀人犯,阿震说他是被陷害的,被那个叫戴维的男人陷害。我让红红看过现场,她确定了这件事,有个指纹是在血迹之上,是事后被人弄上去的。红红也指出,杀人凶手拿着火钳从背后攻击死者,如果是他做的,头颅上的伤口应该要更高,她用计算机估计过,凶手大概只有一百六十几到一百七十公分左右。
杰克比我高,他超过一百八。她喘了口气,看着他问:所以不是他?
不是他。韩武麒笑了笑,问:那位戴维比你矮吗?
她回想着,然后确定的道:对,他比我矮,矮半个头。
那么我想阿震听到的是真的,戴维杀了我们的委托人,再栽赃给杰克。韩武麒伸出手指头,在空中比画着,最后指着她说:然后他绑架了你,好让杰克把希望之星交给他。
屠欢握紧手中的红宝项链,只觉背上伤口隐隐作痛。
不过,过去我知道的那个幽灵,唯钱是命,你要有钱,他才会替你做事,我不懂他为什么会良心发现去偷那十三个女人。
因为她和他要求的,她要他保证。
屠欢看着武哥哑声说:我要他答应我。
所以他是为你做的。韩武麒一扯嘴角,道:我想他真的很喜欢你。
对这个评论,她无法多说什么,只觉得心口好紧,莫名的疼。
她在要求他时,已经神智不清了,她并不是真的想要他孤身去冒险,她并非真的以为他能飞天遁地,她只是需要把那个消息说出来,她需要让人知道那里还有别的受害者,其它需要救助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会自己去,我以为岚姊和风哥会和他一起,我以为他会等……她喉头一哽,再说不下去。
那不是你的错。韩武麒安慰她说:他已经习惯独自作业,小岚和力刚正在陪你,而他知道那些人口贩子只要一出事,就会尽快移动她们,时机是最重要的。
她咬着唇,视线因水气而模糊。
瞧着那坐在病床上,紧紧握着那条红宝石项链,脸色苍白、眼眶含泪的女人,韩武麒扯着嘴角再道:况且,我想他不想冒险给戴维喘息的机会,他需要尽快解决那个家伙,避免他又来找你麻烦。
听到这里,她又一震,颤颤再喘一口气,但蓄积在眼眶的泪却因此掉了下来。
至于那个戴维,我让阿震挖他的底,很诡异的是,他在成年之前是没有身分的,就连阿震也查不到丁点蛛丝马迹,然后十年前他突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成为捷克地下社会老大的左右手,跟着有一天,他就变成了老大,所有作j犯科的事他几乎都干过,他贩毒、开赌场、妓院,但他最拿手的是贩卖人口,因为背后有靠山,黑白两道都没人触动他,他很快坐大起来。
他的靠山是谁?为什么没有人,没有警方敢动他?
那不重要。韩武麒轻松带过道:他当时的靠山现在也挂了。
屠欢盯着他,指出重点:但他有新的靠山。
那个靠山今天早上也垮了。他一耸肩,扯着嘴角道:刚刚新闻才在播呢。
他凭什么?她盯着他,喉咙发干的追问:他如何找到那些靠山?
韩武麒深吸了口气,直视着她的眼,告诉她。
戴维是个男妓。
她愣了一下,她不是三岁丫头,她知道这世上有女人靠皮r讨生活,当然也有男人会这么做,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不懂为什么方才武哥似乎想跳过这个话题,然后她想起那个男人的样子,想起他身旁的那些手下看他的样子。
他很漂亮,金发蓝眼,样貌英俊,身材削瘦,异常着重他的打扮和容貌。
他们看他的样子有点怪异,她那时只觉得有点奇怪,没有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男人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没有人对她上下其手,没有人多看她的身体一眼。
蓦地,她领悟过来。
他的客人是男的?
韩武麒黑瞳闪了一下,表情几乎有些尴尬。
他的客人是男的。他的沉默反而让她确认了这件事。
天啊,她现在知道为什么武哥要闪避这话题了,这话题让男人不太自在。
屠欢瞧着他,道:所以他靠着身体一路往上爬,再用这件事恐吓和他上过床的男人。你知道我已经成年了吧?我确实知道这种事是会发生的。
这丫头实在是太聪明又太直接了。
韩武麒苦笑,说:他专找官员和警方,帮派老大或企业家,任何喜好男色,又担心这是曝光的角色,他偷拍和他们上床的影片,在必要的时候拿来威胁、恐吓,那是相当有用的筹码,即便是心狠手辣的黑帮老大,也不愿意冒险让人知道自己的性癖好,更别提那些政治家或企业家了。况且,有些人在床上还满爱玩sm的。
最后这一句,教屠欢又一僵:你看过那些影片?
今天早上,那些影片全被人放上了网。韩武麒瞧着她,道:现在点阅率高得吓人,加上复制贴上再传播的,你也知道这种网络散播的速度有多快。
是的,她确实知道。
以前红眼也曾利用过网络的力量来散布消息,这是一个信息就是力量的世纪,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韩武麒笑了笑,说:放片子的人把所有人的脸部打了马赛克,除了戴维之外,但你知道,只是把脸部马赛克是不够的。现在所有的电视台和网络讨论区全都在玩猜猜看,已经有好几个人被认了出来。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
屠欢握紧项链,瞪着他,哑声指出:影片只可能在戴维手上,它们既然会被传上网,那必然是从戴维手中流出去的,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
没错。韩武麒伸手弹了下手指,微笑站起身,我已经听到谣传,有不少人悬赏要他的人头,金额一个比一个大,黑白两道都要他的小命,我想那个戴维,现在一定很后悔招惹了你,不是吗?你的杰克是个狠角色。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只让她更心酸。
他不是她的,或许曾经是,但如今已经不是了,他走了,没有留下来。
胸中的心是那么的痛,让滚烫的泪水,再次滑落她的眼角。
男人伸出手,以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柔声问:别哭,海洋要是看见我把他的宝贝弄哭,会扁我的。来,笑一个看看。
这话,让她扯了下嘴角,硬挤出一抹带着哽咽的笑。
瞧,笑起来多甜啊。他笑着说:美得像花一样呢。
她不敢让自己多想那个男人在哪,不敢去思考更多,她不敢继续哭下去,她不想让武哥担心,更不想让老爸担心,所以她只是看着武哥,拭去泪水,保持着笑容,哑声道:才没有,我丑死了……
丫头,你这样要是叫做丑,这世上有八成的女人都要跳楼了。他轻笑着,摸摸她的头,道: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把伤养好最重要,别担心你背上的伤会留疤,阿南会处理的,也许没有办法完全消除,但可以尽量淡化,现在医学很进步的。
嗯。她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分发着每间病房的餐点。
太好了,晚餐时间。韩武麒一见到餐车,双眼就发亮,快步上前帮忙护士把写着她房间号码的餐盘拿过来放到桌上,不知道这间医院的餐点怎么样?
她没有胃口,但武哥已经兴致勃勃的掀开了盖着餐点的盖子。
谁知道盖子一掀,餐盘上没有餐点,却放薯两把匕首。
两人同时一愣,护士更是惊叫一声。
匕首一黑一白,一直一弯,黑刃如星,银刀似月。
那是她的,她的匕首,但她以为她掉在那长廊了,她记得她用黑刃击破灯管,它应该还在长廊,而另一把被杰克夺走了。
杰克!
忽然间,她气一窒,猛地领悟过来。
他回去过那里,他把她的黑刃也捡起来了,捡来还她。
想也没想,她跳下床,赤着脚就往外冲去。
没料到她会这么做,韩武麒没来得及拦住她,只能跟着追了出去。
该死,小欢,等等——
她没有等,她无法停下来,只能喘着气,打着赤脚,穿着病人的长袍,疯狂的在走廊上飞奔,四处张望寻找。
他在这里,就在这里,在这间医院之中,否则他不可能把东西放到餐盘里,搁到餐车上——
医院里人来人往,医生穿着白袍,护士推着病人。
人们诧异的看着她,惊慌的闪避她,红眼的人傻眼的跟在她身后叫唤她的名字,要她停下脚步,她却全都没听进耳。
在哪里?他在哪里?
她奔过走廊,跑过楼梯,有那么一瞬,她看见他穿着白袍在三楼走廊的那一头,背对着她往反方向走去,她想跑过去,但武哥拉住了她。
小欢——
杰克!她惊慌的朝着那身影大喊。
那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背脊莫名一僵,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下了楼。
她推开武哥,跟着飞奔下楼,完全不顾背上的伤与痛,只死白着脸,在医院大厅里寻找他的身影。
她刚刚听着武哥说的话时,完全不敢想,不敢去深想,她不敢面对再也见不到他的事实。
可是他在这里,在这里!
我不是杀人凶手。
他说,一再试图告诉她这件事,可她不相信。
你可以相信我……相信我……
他看着她,痛苦的要求、恳求,但她太生气了,她不敢相信他,她害怕自己一错再错。
她深深的伤了他的心,她知道,她可以看得出来,可以感觉得到,但她只顾着自尊,只顾着维持她的愤怒。
他对人向来缺乏信任,可他喜欢她,她对他一定是特别的,他才会介意她的误会,才要对她解释,她明明知道的,但当他要求她相信他时,她却因为愤怒而将他推开。
武哥说他是她的杰克。
但他不是她的,已经不是了。
他带她回到家人的身边,为她找回那些女人,解决掉那个挟持她来利用他的变态,他做到他承诺的一切,然后他走了。
她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在她面前出现,他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热泪无法抑止的再次夺眶而出,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看不见他,找不到他——
她知道他在这里,一定在这里,那个男人是他,她知道,可他躲起来了,他不想见她。
她拔腿飞奔出大厅,在医院前方的草坪上转身再转身,但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
倏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她以为是他,还以为是他,心跳狂奔的回首,却只看见父亲的脸。
怎么回事?屠海洋一脸惊愕的看着满脸是泪的大女儿:怎么了?
仰望着高大的父亲,她喘着气,没有办法解释,她无法思考,直到她看见他大手上的手机。
她有杰克的手机号码,她记得那个号码,她早已将他的手机号码铭记在心。
对不起,爸,手机借我一下!她恐慌的抓过父亲手上的手机,挂掉了原先的电话,快速的按下他的号码。
屠海洋愣了一下,但没有阻止她。
屠欢将手机拿到耳边,屏息听着,在经过了像是无止境的时间之后,她终于听到电话拨通的铃响。
他没有接,可她知道他还在附近。
她将手机拿离耳朵,按住发声的喇叭,闭上眼侧耳倾听。
好多声音,到处都有声音,说话声,引擎声,救护车的声音,她好害怕自己错过那首小夜曲,好害怕他已经改掉那首音乐,然后忽然间,她听见了。
她张开眼,朝那个微弱的小提琴发声处拔腿狂奔。
她穿过草坪,跑过花圃,经过好几个推着坐在轮椅上病患的家属和护士,奔到那首小夜曲的音源来处。
但他不在那里,还是不在那里。
花圃旁,大树下,他的手机,孤零零的躺在白色的公园椅上,小夜曲依然在轻响,悠扬的琴声淡淡飘散在空气中。
她停下了脚步,无法动弹的看着它,只觉得全身好冷。
她可以感觉到春风迎面而来,路边的花草随风摇曳,可他不在了,不在这里,不在她看得到的地方。
他连手机都不要了。
为了不让她找到,他干脆连手机都丢掉。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拿起它的,但它在她手里了,轻轻的响着,她低头看着它,按掉了老爸的手机,小夜曲戛然而止。
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好安静。
他的手机,干净得像新的一样,但仔细着却能看见很多细小的刮痕,他用了很久,她从没见他换过,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换,她这两年也没换过,因为上面有着和他往来的讯息。
和她一样,他保留着两人所有互传的简讯。
那些照片,那些字句,他都不曾删除过,她看过,在那七天之中,她不小心看到过。
他很珍惜这支手机,因为她,他保留着它,但也因为她,他不要它了。
他将它留在这里,留给她。
她看着它,吸气再吸气,然后再也无法克制泪水的奔流,无法压抑梗在心口、喉中的痛。
一道巨大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她泪眼蒙胧的抬起头,看见一张忧心的脸,她颤颤张开嘴,听见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
他要我相信他,他求我相信他,但我……她痛苦的看着高大的父亲,豆大的泪,颗颗滴落,抖颤着唇,道:我说我不能……我不能……
男人听着女儿的告白,只觉得胸口紧缩。
这个女儿向来笑口常开,如他一般顽固,和桃花一样坚强,她成年之后,他几乎没看她哭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总是把泪水藏起来。
可如今,她却用那双满溢苦痛与悲伤的大眼看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痛苦的重复着。
我告诉他……我不能……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顺从本能的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将她拥入怀中。
那一瞬间,她像儿时那样,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颤抖着,紧紧的抓着他的上衣,彻底崩溃的放声大哭起来。
第十二章
春去,夏来,秋过,然后冬至。
那一年,时光漫长的宛如已经凝结停止。
但是,世事不断在变幻着,曾经的新闻,没多久就变成旧闻。
山脚下老旧的商店里,男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毛帽,采买着几样简单的蔬果、干粮与罐头,最后在杂志架前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那些杂志看了许久,最终还是一本也没有拿就结帐走了出去。
门外,片片的雪花正在飘落,昨天夜里,这地区就已经开始下雪,他下飞机时,世界早已被染成一片银白。
他将采购的东西搬上车,打开小货车的车门坐了上去,把车开出那简陋的停车场,驶向往山上的路。
山路蜿蜒向上,刚开始还有几户人家,可没多久,建筑物就已完全消失,就连路上对向的车,也没再遇见过一辆,他继续在雪中往山里开,方向盘在他手里轻松的转动着,三个小时后,他转入一条更小的路,才终于在小路尽头的木屋前停了下来。
天色变得比刚刚更暗,他知道很快就要天黑了。
他把购买回来的东西搬下车,踏着开始堆积的白雪走进屋里。
屋子里比外面温暖一点,至少隔绝了风雪,他走到厨房,放下采买回来的食物,然后出门去搬更多的柴火进来。
等他忙完时,夜晚已经降临。
沉重的疲累感,爬满全身上下,他很想直接躺上床,但来的路上,他听过广播,知道这场雪会下上好一阵子。
他脱去外套,摘下帽子,将壁炉里的火生起,随便拿面包夹了罐头火腿,瘫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其实没有胃口,这东西也不好吃,但他还是着自己吃了一半,然后才放弃再进食。
好安静。
看着壁炉中那开始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不自觉叹了口气,缓缓脱掉长靴,拿毛毯包裹住自己。
窗外的雪静静的飘,整个世界像是变得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应该要去床上睡,但最近他不是那么爱躺床上。
好笑的是,很久以前,他总是想着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拥有自己的一张床,一定要好好的睡在一张床上,而不是地上,可是那些日子改变了他。
当他真的有能力拥有自己的床时,他早已失去了好好在床上放松睡觉的能力,即便是在远离人烟之处,丁点的声响,就会让他惊醒过来。
他唯一真正有好睡的时候,是和屠欢在一起的日子。
刚开始他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才领悟是因为他知道她会守护他的背后,她让他安心,知道自己可以真正放松的睡觉。
而自从离开她,每当他躺上床,他总会想到她和他共度的那几天,想到跨年的那一夜,想到她始终和他交握的手,想到她温暖的身体,想到她发上的香。
那一切,只让寂寞更加鲜明,总教他忍不住会想去看她,可他深深记得上回的教训,记得她面无血色、气若游丝躺在床上的样子,记得她温热的血浸湿了他的双手……
八个多月了,她再也不曾出现在报章杂志或新闻媒体里,就连网络上也没有了她的消息,她完全退出了模特儿这一行。
他清楚,那是因为她背上的伤。
每当他躺在床上?
.
小说推荐
- 试问深浅总是辛(完结)
- 女主梁浅深;男主辛梓爱有多深,狠有多深。我们拿着自己的痛苦去衡量对方的幸福,终究不明了爱恨的深浅。我总是容易忘记你也会脆弱 就如同你从不会知道我如此悲伤(现代言情,中等虐,HE,破镜重圆的故事
- 罪加罪连载
- 最新章:试问深浅总是辛(完结)_分节阅读_1
- 【神秘的欲望用品】【未删节全本】1-16完结
- “咦…不起床要惩罚我…为什么啊”就在我尚未搞清楚状况的时候,突然下体一阵清凉,随及又被某些柔软的物体所包围住…好舒服啊…随着那柔软的东西缓慢地磨蹭着我的下体,渐渐地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正当我要张开眼睛时,我的下体再度被包进一个温热湿滑的地方,突然的刺激,让我不禁叫了出来“喔,意识到我的肉棒可能正被
- 罪风(ONEWIND)连载
- 最新章:楔子
- 少妇的自白之幸福的犯罪 1-5 完结
- 可馨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我们曾同坐在一张课桌度过了高中的最后日子,那时的她是全班最挑剔最孤傲的一个.行动做事总是独断专行眼里容不得别的人,所以很多同学都躲着她,甚至连男同学也是.而我却是众星捧月似地身边总聚一大帮人我们这些一伙的,在一起玩,大多就是胳膊和胳膊勾在一起,头碰头的,小声嘁嘁喳喳,不时翻起眼
- 江小媚全本
- 最新章:第一章
- 虐爱:残爱总裁(VIP完结~虐爱情殇)
- 本书由之梦(xinyaxss?a=xinyaxss临近傍晚筱筱驱车停在一座华丽而壮观欧式古堡的建筑物前心中不由又有升起了一种叫做惊吓的感觉!有钱人的的生活就是过着这样一种铺张浪费而奢靡的生活!筱筱有点汗颜的将自己的黄|色甲壳虫代步车挤进了众多宝马、林肯车行之中看着自己精湛的车技筱筱洋洋自得原来车子小
- 未知连载
- 最新章:虐爱:残爱总裁(VIP完结~虐爱情殇)第1部分阅读
- 欲罪许强王诗薇
- 主角是许强王诗薇陈可欲罪by小威威第九章从某些观点来说,陈可是真的害怕许强突然从梦中醒来,而且也担心自己家人发现,不过她还是抱了侥幸心理毕竟她以前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也没多少人发现呢随着直播的进度,陈可也把这些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刚才坐在振动棒上磨蹭,现在她整个身子还在发颤
- 欲罪陈可完整版连载
- 最新章:第 1 章
- 爱犬 未完结(H)
- 雅菊苑灯火辉煌,歌声缭绕,嬉笑阵阵。淫靡的乐声混着呻吟在一间雅间里响起,弹琴的小倌红着脸偷看白色幔帐里半倚床榻的年轻男子,男子衣衫整齐,唯有下身裤带解开,露出一根修长的猩红性器,涨的通红的龟头粘着粘液,在烛光之下,显得龟头亮晶晶的.未完结双性
- 天一连载
- 最新章:分卷阅读1
- 暗夜欲罪
- 主角是许强王诗薇陈可欲罪by小威威第九章从某些观点来说,陈可是真的害怕许强突然从梦中醒来,而且也担心自己家人发现,不过她还是抱了侥幸心理毕竟她以前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也没多少人发现呢随着直播的进度,陈可也把这些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刚才坐在振动棒上磨蹭,现在她整个身子还在发颤
- 欲罪陈可完整版连载
- 最新章:第 1 章
- 虐爱倾城(完结)
- 多情皇帝x柔弱千金是,我是疯了!让你打掉孩子你不肯,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不肯,你就这么厌烦看到我吗?你连装都不耐烦装一下吗?恐怕我把心掏给你,你还嫌脏吧!系列文《指尖澈月《岁岁忘忧。又名《却对菱花淡淡妆 高辣n(一会虐身一会虐心,毫无逻辑,一切铺垫都是为了h。主虐女主 次虐男主
- 钻石君连载
- 最新章:第一节:最初的不幸(h/np)
- 爱莫能弃【完结】
- 清水慢文连载
- 最新章:爱莫能弃【完结】_分节阅读_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