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面前se香味俱全的食物,女人完全食不下咽。冷著脸,一点笑容都没有。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恍恍惚惚的爱人一下子就没了,而她自己也瞬间就变成无家可归的游民。什麽爱呀,恨呀,金钱权利的像过火车一样轰隆隆的呼啸而去。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一片空茫。
“你有什麽话,就直说吧。”
瞅著对方殷切的一个劲儿往自己碟子里面夹菜,温云美忽然冒出这麽一句。
她几乎可以说是不认识这个叫杜心蕊的女人,更算不上是要和她套什麽胶情。既然来了,也许会是替雷枭传话的,那还不如gan脆就给个痛快的看那位雷大少又有什麽“吩咐”。
“哟,还挺呛,怪不得我们家枭小子看上你呢。像你这又美又冷的xing格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有种想征服的欲望,更不要提他那个说一不二的劲儿。”
见温云美不耐客套杜心蕊也没太在意,反而挥挥手笑得很大度。
“你是不是误会什麽了?我和雷枭没什麽。”
以为是那混蛋的女人跑过来跟她假惺惺的大吃飞醋,温云美端起桌子上的冰水灌了一口,轻轻的辩解道。
“呵呵,傻妹妹,怎麽会没什麽?咱们这种女人自己认为的‘什麽’都不算数,得看那些爷们儿怎麽想怎麽说。”
说完这句,她就瞥见温云美的眉头越皱越紧,便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妹妹,我问你。你现在已经离开莫少爷了,对吧?”
“嗯……”
提起那件憾事,温云美心中还是钝痛不已。
“那好。我们家枭小子说了,莫冰不要你他要你。所以今儿个姐姐就是来替他接你的,也是赶上你命好。枫临苑那大房子你见了是吧?就给你住了。你一会儿拉著行李跟我走就是了。”
边说边将一块蔬菜夹入自己口中,杜心蕊自己倒是吃得有滋有味儿。
“什麽意思……”
她不说这话还好,此言一出温云美的脸se一下子就白了。
什麽叫雷枭要她……
时至今ri,他难道还是不打算放过她是怎麽的?为什麽这些话听起来这麽怪又是这麽的冷呢。
没有半点再度攀上高枝的喜悦,她忍不住一把抓住攥住了台子上的桌布,话都几乎说不利索了。
“他说过再不纠缠我的,我们散夥饭都吃过了。”
急可可的将那男人的承诺搬出来对峙,温云美不敢相信的说。
“哦?那,吃成了麽?”
见她一副又惊又怕的可怜样儿,杜心蕊叹了口气,修剪得十分jing致的柳眉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个拿著借条有恃无恐的要债的。
啧……
枭小子你看你把人家姑娘吓得,都给她留些什麽印象啊?
“……没有。”
只这一句话就好比杀人不见血,一刀子捅进去把温云美戳的哑口无言。
是啊,吃成了麽──
gen本……就因为她被烫伤而没有吃那顿所谓的散夥饭吧。
心里咚咚的直打鼓,女人这一下彻底的慌乱了。
可是、可是能这样算麽?因为没吃成就可以撇开的一gan二净,到最後他大少爷还是想gan什麽就gan什麽,完全不考虑她的意见?!
见她心烦意乱,杜心蕊又抓住时机继续劝说。
“妹妹,别傻了,听姐姐句劝。大树底下好乘凉,跟著雷枭这是多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姑娘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见对方握著桌布的素手因为打击太大而逐渐松开,杜心蕊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攥住用自己温热的掌心重重的捏著她的玉指,就好像是怕她还算不过来这笔账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
听了此言,温云美拼命的摇头,一时之间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杜小姐……杜姐姐……你帮我说句话吧,我不想跟著他。他变态的,会打我……我真的好怕他……”
口吻几乎从先前的警惕变成了哀求,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杜心蕊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可是谁让她站的立场不同呢?
今儿个要是不能将这小妮子带回去,她自己以後也别想在雷枭面前混了。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绑都要把温云美绑给雷枭。
要说这杜心蕊也的确是手腕高超,这种事应付的多了,往往一句话就能说到人家姑娘心坎里。只见她眼珠子一动,马上话锋就一转。
“不可能的,你也知道雷枭那个脾气,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会到手。不过打女人嘛……我还真没遇到过他哪个情妇这麽说。大概因为你的出身,所以才特别不留情面吧。不过你放心,你正式跟了他之後他应该就不会再犯了。”
拍著她的手柔声安慰著,女人说著说著,自己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些同情。
这话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她又不是雷枭所作的保证更没有任何公信力。所以温云美听了之後非但没有感觉到被安慰,反而觉得万分屈辱。嘴唇抖了半天,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原来他不是会打女人,他只是会打妓女……”
想到最初见面时那个混蛋对lily所犯下的暴行,如此解释也就不觉得过分了。
“唉……妹妹啊,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qiangjian,如果你没办法反抗那不如就gan脆躺下来享受。据我所知,枭小子也未必就是个长xing的人。你要是真不待见他,就想办法让他厌倦你而後拿一笔钱走人。现在傻了吧唧的抗拒,只会令自己的ri子更加不好过。”
见温云美低著头没有反驳的意思,杜心蕊喘了口气,又循循善诱的继续说道。
“有些话我不能明说,你得自己悟。但是我叮嘱你一句,你温云美合该就是他的女人,这就是命。所以凡事就顺著他点,别拧著,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就算以後有什麽想法也得长点心眼儿,慢慢的来。我说这些你能明白麽?”
话音落下,所承接的只有一片寂静。
连吃辣带说话弄得杜心蕊口gan舌燥的,原以为对方还不开窍,但是几分锺过後轻的几不可闻的三个字却从温云美樱红se的嘴唇里混著苦笑飘了出来。
“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
了解此时从温云美口中说出这几个字是多麽的沈重,哪有人刚失恋就又被著赶鸭子上架的?
可是没办法,那位祖爷爷等不了。非得今天就要她,要不然她也不会这麽残忍,怎麽也得等这丫头心里的难过缓缓再说。
“嗯。”
又点了一下头,温云美自我解嘲的笑笑。
仔细想想今天居然被一个男人的情妇劝说去做这个男人的另一个情妇这件事怎麽想都觉得特别的c蛋。
这个世界是他妈的怎麽了?为什麽稀奇古怪又没人xing的事全都让她给遇上了。
她就是一个小妓女,没权没势的。就是长得漂亮点xing格得瑟点,也没说能特别到哪里去。为什麽这些少爷羔子们还要争著抢著著迫著要跟她发生点什麽关系?
这些话她不能问,因为问了也没人理。
时至今ri温云美终於意识到,上帝不是来拯救她的,上帝是来玩她的、看她的热闹的。
刚才杜心蕊说了一堆话,她也听明白了。说白点,不就是雷枭想要她现在终於逮著机会了麽?
行,那她就跟。
这女人苦口婆心的说了这麽多她好歹听进去了一句话,那就是想甩掉雷枭,就得先顺著他,让他自己把她彻底的腻味了。这以後的ri子才能长远,不必东躲西藏的跟什麽似的。
她这一点头杜心蕊也笑了,漂亮的脸上多了点喜se。
“来来来,多吃点好好的补一补。姐姐知道你刚失恋心里难受,但是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一会儿姐姐掏腰包带你去吃中华炖品去,最便宜的也要两百块钱一盅呢。”
“好。”
乖顺的端起桌子上的碗筷,温云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此刻在想些什麽,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如果说,她能预先知道今天的这一点头将会给未来的命运造成多麽大的改变。她也许就会更强硬一些,就算是死……也不轻易的对雷枭妥协。
因为这个世界,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
这就是命
发文时间: 4/17 2011 更新时间: 04/27 2011
……
两个人吃完了饭,温云美不止跟著杜心蕊尝到了价值不菲的中华炖品。这女人一但有了伴那逛起街来就是没完没了,连做美容烫头发也一并给办了。
若说这杜心蕊也实在是心疼温云美可怜巴巴的模样。硬拉著她求著哄著给买衣服修指甲希望这丫头能开心一点。最重要的是,等过会儿回到大宅里时别哭丧著脸邋里邋遢的再扫了那位雷爷的兴。
她自己心里明白,这也就是在现代,还算是有商有量威利诱的。今天这事儿但凡往前倒个一二百年都能被算作是强抢民女,欺压良民。温云美心里有气,她可以谅解。但是谁让这丫头被不该看上的人给看上了呢,除了认命没别的法!
“我想剪短发。”
到了一家装潢华贵的理容厅,杜心蕊从爱马仕的钱包里抽出一张金卡晃了晃她们两个人就被请进了vip包间,不需要跟别的人在大厅里面挤。前来服侍的是店长和总监,一个看上去老练成熟另一个则是年轻时尚。把杜心蕊美得心hua怒放媚眼儿直飞,但是温云美自己对帅哥倒是没什麽太大感觉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小姐,您的脸型倒是很完美,无论长短发都很好看。但是您可得想好了,我这一剪子下去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因为总监比较年轻,所以被钦点到杜心蕊那边去了,显然是姐儿爱俏。留下来帮温云美剪发的是经验丰富的成熟店长,他从事这行业这麽多年,一眼就看出了温云美是由於心里积郁才想通过剪短发这种方式来发泄的。
所谓三千烦恼丝,剪短了头就轻了自然会觉得轻松些。但是冲动剪发的人多半都会後悔,所以他习惯xing的会先请客人三思。
“没事,剪吧。”
对著镜子,温云美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那好,我先帮你拉直吧。”
店长听後也没再多说些什麽,只是绅士的一笑而後吩咐手底下的小工去准备。
当钢剪触碰到发丝的那一刹那,温云美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麽东西裂开了。是对莫冰的深爱,还是做应召女郎一直坚持著的原则?她不清楚,亦不关心。
剪刀绞断头发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洗礼,或者说是重生。挺那个什麽的,但是对此时的她却非常的重要。
人生在世,不能总那麽清醒明白,有的时候感觉上来了就是得矫情一把,而且还得狠狠的。
“好了,你看喜欢麽?”
店长对著温云美的头剪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不觉的女人居然已经睡著。睁开眼睛的时候,温云美有些恍惚。不太习惯耳朵下面空荡荡的,脖子的线条第一次看起来是那麽的明显。
“挺好,谢谢。”
她的爱人没有了,她对婚姻的期盼没有了。现在──连蓄了很多年的长发也离开了她。望著镜子中一头俏丽齐耳短发的自己,温云美终於笑了。
这样就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对於她剪发这件事,杜心蕊颇有微词。送她回枫临苑的路上一直在念叨,说一个没看好就出乱子了。雷枭喜欢女人长头发的,她这样不是公然挑衅麽。
温云美却没说话,一路上望著窗外的景致,感觉到脖子痒痒的是碎发在轻触。心情变得意外的平静。
果然人生就是要先做减法再做加法。抛开了那些令人纠结的,不必要的,一切就会变得舒畅许多。
到了枫临苑的那个别墅,温云美抬头望著价值千万的豪宅,忽然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将被困在金丝牢笼里面的莺雀。不知道她的心事,杜心蕊看上去却羡慕得很,毕竟有些人做一辈子情妇都可能gen本捞不著这房子价值的十分之一,而这个小姑娘才刚来就碰上这麽好康的大礼。
“气派吧?好好跟著这个爷们儿,以後好东西还多著呢。”
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杜心蕊是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也是因为风月场上的事儿见多了,对虚的东西看的太透,做人就比较市侩。
“嗯。”
没对这个女人产生多大的反感,她说著温云美就听著,脸上的笑容并不虚伪。
相反的,在她心里站在杜心蕊的立场上来说,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已是十分难得。更不用说字字句句都是向著雷枭,甚至还传授了多年当情妇的经验。
“行吧,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不知道今天枭小子会不会回来,里面已经装修好了家具也买齐了。车库里有几辆车,你要出去的话就捡一辆喜欢的开就行。什麽都挺方便的,他要是不回来你就自己先适应著住。有什麽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制备。”
一边转身要走,一边从包里掏出张名片递给温云美。杜心蕊重新戴上宽边墨镜,看上去颇有些欧美明星的大气。
一时间,就连温云美都要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所吸引了。只觉得是个男人都会希望身边能有这麽一个能gan还不会小家子气的女人。古时候说的贤内助,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她的吧。
“谢谢。”
温云美接过名片,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行吧,我的小可怜儿,别这麽依依不舍的看著我,看的姐姐心都软了。”
故意撒娇的揉了揉心口,杜心蕊去而复返的摸了摸温云美的小短发,
“记住姐姐的话,凡事聪明著点,别跟他顶著。不然还是自己吃亏,知道不?”
“嗯,知道。”
将温云美留在那座令人欢喜令人忧的别墅,杜心蕊开著车很快就赶回了雷枭的公司。一出电梯就有人跟她殷切的打招呼,女人也笑容满面的一一回应了过去。然而她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全公司都知道她和雷枭的那点事儿,哪会有人把她这个小小的mi书放在眼里呢。
不过没关系,玩的就是个狐假虎威。人生在世能仗势欺人一把也不错。
“哟,心蕊姐,咱俩可好久没见了哈,等哪天跟弟弟喝一杯去?”
原本正要推开雷枭办公室的门跟他汇报情况,哪知手还没沾上门板一个人就从里面冒冒失失的闯了出来,差点没把她撞飞了出去。
“呵,这不是梁家二小子吗……今儿怎麽有空过来了?”
狼狈的扶著墙站稳了脚,杜心蕊这才看清梁致远的长相。
“我?哦……我这不是好久没见雷少了麽,我们家快移民了。以後也没机会见了所以想来说跟老雷喝一杯的。”
男人面se有些虚,欲盖弥彰的解释更令人心里生疑。
“大白天的来公司喝酒?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翻了个白眼,杜心蕊感觉有些不对,瞅著四下没人一把就将梁致远的领子揪了过来,嘴上却甜丝丝的说道。
“正巧,姐姐我也想死你了。不是邀请我喝酒麽,别哪天了,就今儿吧!”
“诶??”
还没反应过来,梁致远就被她强硬的给拖走了。
“这麽说是枭小子让你去搅合莫家少爷的订婚宴的?”
纤纤玉指漫不经心的剥著手中的gan果,杜心蕊看著梁致远有滋有味的呷著面前的酒美豔的脸上露出几许惊讶。
“啊,是啊。他说随我闹,越厉害越好。如果能把莫少的婚宴给搅黄了,就帮我把在澳门欠下的赌债还了。”
“你不是要移民了吗?怎麽还欠下一大堆的债啊……”
“这不就是说麽,那帮人都是混黑道的。一听我要移民都急了,就要闹到我老子那里去了。要不是枭哥帮忙,估计我现在还不一定多惨了。”
想起那些要债的人梁致远就感觉到背脊凉嗖嗖的,心有余悸的缩缩肩。
“不过话说回来了,雷哥究竟是有多恨那个莫冰啊?连人家的好事都不成全,害得我提心吊胆的还怕他们莫家报复呢。”
“嗨,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看见对方好奇的小眼神,杜心蕊勾了勾嘴角没详谈。
梁致远不知道自己傻傻的被人当了把枪使,她心里可清楚的跟明镜似的。那哪是跟莫冰过不去啊,那gen本就是觊觎著人家的老婆,就恨这订婚宴能成呢。
要说雷枭也是动了脑子的,闹婚礼就劲儿太大了,弄不好败露了两家还得结仇。所以一切都得从这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订婚宴来。直接一拍两瞪眼那是最好,即便搅黄不了也能令莫冰和温云美元气大伤。
事实证明,他这一次的“挖墙脚”成功了。
虽然说抢好朋友的马子会被马踢死……不过反正雷枭也不爱骑马,这以後被踢死的可能xing比被闪电劈中的几率还小。
不过要说凡事不能有绝对,杜心蕊如果能知道这之後雷枭真的被自己养的马狠狠的踹了一脚的话,此时脸上的笑容一定会很僵。
温云美原本以为住这麽大的房子会不习惯,结果没想到不仅很习惯,而且雷枭还给她准备了很大的惊喜。
看到沙发前的地毯和hua园里的玫瑰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是转念去想,似乎雷枭也没有什麽非得讨好她的地方。大概是她上次说的那些天马行空的话也正合他大少爷的意吧。
不过,剪了短发之後,她发觉自己的心境变平和了不少。
原本还想说出去逛街的,结果来到车库看到那一排兰博基尼保时捷之类的车子没有一个正常的,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钱虽好,但是她现在想要的真的不是这些。
在大房子里闲来无事,她一来二去就迷上了淘宝。转换风格从网上买了很多又便宜又清新的ri系衣服来穿,配上利落的短发和gan净的素颜,竟然是说不出的清纯。
这段时间雷枭都不曾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安静的就像是gen本忘记了自己曾砸下重金圈起了这麽一个人。不过他不回来倒好,对於温云美来说也算是松了口气。刚失恋就对著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这种事,她还真的做不来。
其间苏菲和lily来探望过她一次,给她带来了一封信,说是从云南寄来的莫冰让她们转胶给她。
温云美心下疑惑,接过来一看寄信栏上面用秀气的字写下的名字令她会心的一笑──竟然是蕾蕾,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长的像范冰冰的女孩。
信上说她现在用心念书生活的很好,还拿了奖学金。信封里有个包的紧紧的纸袋,拆开一看居然是摞得整整齐齐八百块钱。明白她的心意,温云美小心翼翼的收起这些钱,将它们郑重的放进自己以前装珠宝的箱子里收好。
谁会想到只是无心之举,ri後却成了她的救命的稻草。救了蕾蕾这件事是,收起这些钱──也是。
这样的ri子虽然有些平淡,但是静静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後温云美却觉得自己就像是进了尼姑庵,每天清心寡欲的修行一颗受伤的心渐渐的也没有那麽疼了。
却不料彻底打碎她这份自以为是的是一个多月後送到她家草坪上的报纸。油墨的清香令她有一瞬间的晕眩。那头版头条上赫然写著“莫家大少再办喜宴”,所迎娶的对象正是自杀未遂的凌曼儿。
报纸上说这一回连订婚都省了,直接签字领红本大概是怕再起事端。
照片上的新娘看上去十分幸福,而莫冰依旧是那麽儒雅那麽英俊。两个人在神父面前深情拥吻,没有一点的不情愿。郎才女貌的佳话在各界传开,无论是餐饮界还是医药界都贺贴不断。
心莫名的被揪紧,令温云美几乎不能呼吸。
难受的在原地蹲了下来,先前埋藏的伤心与失望瞬间爆发,如同最恶劣的魔鬼一般将她狠狠的反噬。
“啊……!!”
捂著自己的口唇,她蹲在空荡的hua园里痛哭流涕。眼泪溢出指缝滴落在枯黄的草皮上万分萧瑟,正如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hua死hua无常 1
发文时间: 4/19 2011
……
得知莫冰结婚的消息之後温云美一天都很恍惚。
总是做著一件事忽然间鬼使神差的又去忙另一件,到最後两件事却都没有做成。吃东西也吃不下,想睡觉也睡不著。翻来覆去的不安稳,只能缩在角落里无助的哭泣。
夜幕降临之时她抱著自己冷得全身发抖,勉强打起jing神来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泡著,身体这才稍微的暖和过来一点。
都过去了温云美,不要想也不要哭──
浴室里蒸汽嫋嫋,女人眼前氤氲一片时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对自己这样说。然而自己的劝说终究是不顶用的,举目四顾偌大的浴室里她是孤零零的一个,一下子又忍不住泪流成河。
“唉……”
泪水一直的流,没有办法阻挡,她只能哭了又哭。伤心绝望之际,她将头整个埋入水中,乞求这样的行为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安慰。
然而,就在氧气耗尽想要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後颈却突然被人一把摁住了。刹那间杀意流窜,电流一般的灼烧著她敏感的脊椎。头脸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按在水里,竟如同要她的命一般任她怎样闷哼挣扎都是不肯松手。
“唔……唔唔……”
是谁……不要!
不知是虐杀成瘾还是怎的,那人见她快要窒息居然“好心的”拉著她的头发将她提了出来。然而没过多久却又再度将她按入水里,竟对这样残忍的游戏乐此不疲。
如此反复几次,温云美已经被淹得气若游丝,哼都哼不出来半声。只能勉力维持著意识没有昏厥的任由对方摆布著……
“啊……呼……呼……”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於松开了手,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男人yin鸷的冷笑声。
扶著浴缸缓过劲儿来之後,女人喘息著抬眼向他望过去,憋得发紫的脸上满是恐惧。却见雷枭正一脸高深莫测的倚著洗手盆看著自己,长胳膊长腿的,目光比刀子还冷。
“怎麽?你还知道挣扎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活够了呢。上楼梯儿的时候就听见你哭哭哭哭哭,我他妈还以为进了坟场,c。”
只见他身上的衬衣和裤子都已经被水打湿,显然是女人方才挣扎的时候溅上的。然而这一点点的狼狈却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多ri不见雷枭依然是那麽帅,漂亮的面皮儿上满是霸气与轻佻。
但时温云美见到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方才的恶作剧让她的绝望燃烧到了极限。原本就欲死不能的心情此时更是雪上加霜。
“啊!”
愤怒的吼叫了一声,她将自己能抓到的东西全部都朝他丢了过去。忍耐了多ri的郁结之气终於喷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歇斯底里。
“你为什麽这麽坏!你为什麽这麽坏!!!”
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光著脚奔向他,温云美一边大叫大嚷一边用力的打他。拳头不断的落在他的肩上、胸上,哭喊到最後竟然如同哀嚎。
本以为雷枭会跟她对骂,甚至给她比自己加诸在他身上的强烈上一百倍的拳打脚踢。温云美这一举动有点破罐破摔,像极了电影里的黑社会因为不想回监狱里而故意向警察举枪求死。然而雷枭却只是皱了皱眉定定的看著她胡闹,而後强制xing的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借助自己身体上的优势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啊……你为什麽不肯放过我……你这个大混蛋……呜呜呜……”
神经病一样的挣扎不休,伴随著撕心裂肺的尖叫。温云美又哭又闹的在雷枭的怀里发著疯,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苦难并不是他造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一颗受伤的心只懂得向他来讨还。
“你疯够了没!温云美,c!你他妈的劲儿还不小。”
被女人一顿狂揍之後,饶是雷枭长的人高马大身材结实还是觉得痛的要命。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极度诡异,咬著牙床子想要反击却还是忍著没发。
“不就是被人甩了吗,用得著他妈剪头发?你看看你整的跟尼姑似的,你是想气死我是吧……”
见怀里的女人逐渐变安静下来,雷枭瞅著她鼻涕眼泪横流的就恶心抓起一边的纸巾就给她胡乱抹了几把。
温云美头发剪短了的事杜心蕊曾经小心翼翼的提醒过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他爱极了她那一头又柔又顺的波浪长发。此时看著她湿了的头发紧贴在头上肩头空空的什麽都没有,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你管我!我愿意剪……你凭什麽限制我,凭什麽欺负我……”
大概也是瞅著今儿个的雷枭有些不一样,温云美眼泪收了一收声音却依然沙哑哀怨。蹬鼻子上脸之後,她眼瞅著雷枭脸就黑了,看上去很想打人或者爆发。
但是微微缩了缩肩膀正想著如何逃跑的时候,却见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又扔回浴缸里咬著牙狠狠的说到。
“给我重新放一缸水,我也要洗。”
说著,他大少爷就已经开始粗手粗脚的脱衣脱裤。
作者的话:虐终於过去啦~後面开始下糖果雨啦!
hua死hua无常 2
发文时间: 4/20 2011
……
雷枭找温云美,当然不会只是洗澡这麽简单。
稍微泡了一会儿清洗gan净了身体,他就将女人搂过来开始缠绵的亲嘴。开始的时候温云美很是惶恐不安,心灵的创伤让她没有办法这麽快接受另一个男人。然而当雷枭想要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拒绝,没过多久她就被压在了水里,被迫和他激烈的做起了爱。
“不……我做不来……求你……不要……”
浑身都被热水泡得发粉,她搂著雷枭的脖子露出痛苦的表情。而男人却一手扶著浴缸边缘一手拉著她的大腿将自己的xiati顶向她,在水里激荡的捣动个不停。
“忘了他……嗯……忘了他……”
水一波一波的漫出浴缸将大理石的地面打得湿湿的,同时还伴随著男人低沈的命令声。
雷枭的口气非常坚决,就像是为她洗脑一样一边用自己的yang具洗礼她的身体又一边用声音蛊惑她的心理。
他亲吻她的嘴唇,舔舐她的脖颈还用自己宽厚的大手去揉搓她的茹房。不给温云美任何拒绝的机会,为了更方便律动他gan脆放掉浴缸里的水将女人直接压在身下用最传统也是最霸道的体位不断的侵入她的身体做最私密的结合。
“你看清楚现在是谁在c你!嗯?你进了我的屋子,睡了我的床,以後就是我雷枭的人。敢再为别人掉一滴眼泪我他妈的就c死你!”
男人发狠的进攻著,pi股一缩一挺的抖动个不停。rou体拍打的声音太过响亮,就像是故意令谁难堪一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正在zuoai。
“我忘不了他……雷枭……我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
xiati被c的发麻,後背抵著浴缸的底部也是痛的要命。浴缸和地板都不比床上,坚硬的东西没有缓冲,再加上雷枭又gan得那麽猛温云美只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他给撞散了又痛又不舒服。
没过多久她就又开始哭泣,搂著雷枭的脖子哭泣。
她在他的身下张嘴大哭,为莫冰而哭也为了自己死去的爱情。就算是明知道两腿中间会被身上没心肝的禽兽c得更狠更用力也在所不惜,因为她就是想哭。
“你哭什麽哭,没出息的东西。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qiangjian你。”
温云美哭得雷枭心烦意乱,再怎麽xing欲强也受不住这麽凄惨的画面。只见他咒骂了一声怏怏的退出她的身体,而後粗鲁的抓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就甩门而去。
“呜……呜呜……”
张著大腿躺在浴缸里,温云美的身上还都是水和汗珠,脸上的泪却是无论如何都收不住。整个身子都在抖,看上去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之後的败hua。
本以为雷少爷已经彻底对她败了兴致,然而没过多久雷枭又去而复返,身上穿著一件深蓝se的浴袍也给她带了一件白se的。只见他像裹粽子一样的把浴袍扔在温云美身上囫囵一卷而後“腾”的一下扛在肩头还狠狠的拍了她pi股一下。
“走,哥哥带你去找点乐子去。”
求平安
发文时间: 4/21 2011
……
身子一腾空温云美想哭都哭不出来了除非眼泪可以倒著流。脑袋昏昏的被雷枭扛著,她只觉得男人的脚步很迅速,没过多久身子又一甩竟然被他大喇喇的直接给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我靠──
好痛啊……
不是说让他买一块软一点的毯子放在沙发前面的麽?
“坐著。”
黑眸看了温云美一眼,见她摔得狼狈雷枭似乎是觉得很好笑却也没真的笑出来只是抿著薄唇走到流理台那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又弄了些冰块和两个玻璃杯。
回到温云美的身边他盘腿坐下,给她和自己都倒了满满一杯。
“喝。”
简单的一个字还没落地,酒已经递到了女人的唇边颇有些强迫的意味。
原本很想拒绝,因为光是看著雷枭的眼神温云美就知道这酒肯定很烈。但是俗话说的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万般过不去的时候能够借酒消愁也是不错,更何况还有人作陪。
“好。”
接过酒杯温云美有些自暴自弃的一口气就灌了半杯,到最後呛得她直作呕却还是硬著自己吞咽了下去。
雷枭给的酒果然不是那麽好喝的,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头脑不清楚胃里一个劲儿的在烧。
不知是按了哪个钮,客厅里的音响瞬间被打开。缠绵而浪荡的爵士乐流泻出来,当真是环绕立体声,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泡在这沙哑xing感的法语女声之中一般。
“跳舞吗……”
室内的光线配合著旋律变得五彩斑斓忽明忽暗,打在地板上就像是酒吧的舞池一样令人炫目。
含了一口酒而後贴身的跪趴到温云美的身上,雷枭半闭著双眸跟她鼻尖贴著鼻尖,慢慢的将口中辛辣的液体哺入到她的口中又开始半拥著跟她接吻。
他用身体将女人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手指拉下她肩头的睡袍让光滑的肌肤裸露出来而後又用掌心挑逗般的上下磨蹭著她的手臂。
男人的手掌很厚实,却不粗糙。蹭的她身体痒痒的,想要张口呻吟却又立刻被他的嘴唇堵上。欲给不给的伸出舌尖来挑逗她,把温云美逗得燥热不已,香汗没一会儿就渗了出来。
“雷……雷枭……”
面对自己身体所起的反应,温云美本能的搂住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闭著眼面露痛楚的接受著他的吻,他的爱抚……脑子里渐渐乱成一团。
“不要……不要离开我……”
半醉半醒之际,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有什麽东西在逐渐的抽离。也许是酒jing的作用让她神经麻痹,也许是爵士乐和光线太过催情。
诱人的浪漫混合著致命的感伤,当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患得患失之中女人只能将雷枭搂得越来越紧,仿佛他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救赎。
“妞儿我在这……”
感觉到女人环著自己的力度大有勒死他的趋势,雷枭没有闪躲反而用结实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更令人窒息。疯狂的吮吻席卷而来,他将她压在沙发边缘舌尖顺著她的脖子向下似乎要亲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我……”
男人口腔之中传来甘洌的酒jing味,混合著薄荷的香气。咬住她皮肤的时候滚烫带著疼,令温云美不得不仰起脖颈承受这一切。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喜欢将薄荷作为自己身上属xing的人。他的喜好和他的人一样,都是凉辣得令人舌gen发麻。
“我以为他不会消失,即便是梦也不会清醒。”
任由雷枭握著自己的胸部挤压揉搓,温云美的声音飘渺而带伤。
“我以为只要我在家里等他他就一定会回来,回来对著我笑……陪我看电视,和我一起喝茶……”
“我以为只要我乖乖的,上帝就会照顾我,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我以为只要我坚守住了这场梦就不会醒……”
“别说了……别说了!”
原本尽情投入在疯狂爱欲里的男人听到她这番如涕如诉的表白,轻柔的捧握住她身体的大手蓦然间收的死紧,就像是故意的一般要用严峻的手法把她弄痛弄醒。
“你还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
一把将半裸的女体推搡在地上,雷枭心烦意乱的站起身来,抬腿对著沙发就是一脚。
“冰哥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的,你梦做够了没?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婊子。不要脸的野鸡,还想著飞上枝头变凤凰呐!没他妈摔死你就不错了!”
“可是我爱他!你懂什麽是爱麽?你爱过什麽人吗!”
这一推的确是把温云美酒摔醒了一半,但是残余下来的酒jing却也同样给她壮了胆。只见她裹著身上的衣袍蜷缩在地上,可怜兮兮的一团。那张惨白的容颜却依然执拗而坚决。
“行!你懂爱,我让你懂!”
昏暗的大厅内一团冰蓝se的光束忽然打照在雷枭的脸上,让男人看上去杀气人。
只见他狂躁的跑上楼去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那是上次在云南时叶少给他尝鲜的,他还一直未来得及用。
拿下来之後,他揪起在地上要死不死的女人,虎口掐著温云美的下巴用酒给她灌进去了两粒白se药片而後就又将她推倒在了地上自己也吃了一粒。
“你给我吃了什麽?”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打颤,温云美掐住喉咙脸上充满了恐惧。
“迷幻药而已,没有瘾。但是会让你感觉到快乐。”
yin冷的瞥了她一眼,雷枭却跟她的反应完全相反,忽然从体内冒出来的火热令他忍不住开始拉扯自己身上的浴袍。
“你……你吸毒!”
这一下温云美震惊不小,毒品这东西是妓女的天敌。基本上每一个沾上它的姐妹都无一例外的毁在了它的手里。
“都说了没有瘾,你在那怕个什麽劲儿啊。”
嫌她小题大做的翻了个白眼儿,雷枭脱光了衣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搂在自己怀里和她一齐抽风似的发抖。
“别抗拒它,它能安慰你。你哭的我麻心,我他妈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
“你……”
兴许是药劲儿上来了,此时此刻温云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整个魂儿都飘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到了雷枭的怀里就开始做梦,不停的做各种梦。男人的怀抱出奇的温暖,就像是一个造梦的温床。
那些梦都有自己的颜se,粉se的、绿se的、灰se的、蓝se的……五彩斑斓像是童话一样。然而最终吞噬她的,却是无边无尽的黑se……
汹涌的欲望如同潮水一般将她席卷而後抛向未知的天空,潮退之後──
一片荒芜。
明媚的冬ri 1
发文时间: 4/22 2011 更新时间: 04/23 2011
……
转天醒来的时候温云美觉得身上有些凉,yang光还特别的刺眼。稍微挣扎了一下,她抚著发痛的额头从地上坐起身来,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周围顿时惊愕得睡意全无。
只见她光著身子睡在地毯上,身上青紫一片又是咬痕又是吻痕。而雷枭还趴在她旁边发出轻微的鼾声,乌黑的短发凌乱不堪看上去是累坏了。
空荡荡的酒杯和酒瓶被扔在一边,里面还有一些残余未被蒸gan。周围的靠垫被揉搓得乱糟糟的,有几个甚至连填充物都被撕了出来。
他们昨天是互相殴打了还是怎麽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说他们磕了药後有人被xing虐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两个人互虐。因为男人的身上此刻也好不到哪去,黝黑的肌肤衬著紫红se的印子一块接著一块。甚至连结实的pi股上都印了两个透著血丝的齿痕……
不会吧……
望著这狼藉的一幕温云美有点心惊,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胆量去啃雷枭的pi股。而且……就算是她借酒壮了胆,可是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他们做了什麽她才会去啃人家的pi股啊……
“你醒了……”
就在她张著两脚愁眉苦脸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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