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奴养成记》第 11 部分

  “那怎么办?”
  “干嘛一定要分手?先处着看看嘛,再说了,他哪都没问题,问题是你。”
  “我?”
  “你不觉得,你对谁都很好,却偏偏最不吝啬伤害他?你跟他以前是结了多大的仇?”
  作者有话要说:从讨厌到喜欢总有一个渐变的过程,再几章就可以甜蜜啦~
  ☆、41求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夏彤养成了个不接符珈电话的坏习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每次他的盘问:在干嘛?跟谁一起?回答完这个问题以后她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于是他们每次的交流都仅限于此;可是周而复始的盘问真的很令人厌烦。
  而符珈本来就对这段感情不自信,患得患失地更加想要抓住;抓得越紧越却越招人烦。他们又是异地恋,除了电话也没什么其他的交流方式,他便打得更勤。夏彤实在烦了便将手机调成静音;想起来再拿起手机看的时候手机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符珈在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会变得非常焦躁;不安;甚至是愤怒。但是每当符珈听到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便再也没办法对她发脾气。
  “夏小彤?”
  “我刚刚在看电影;手机调了静音;就没注意你的电话。”刚刚上网的时候看了一点电影预告,也算是看了电影吧?
  “看电影?和谁?”符珈立刻警觉道。
  “我舍友。”夏彤无奈。
  “那你现在快回学校吧,天这么晚了外面坏人多。”
  “……”
  总是这样的对话;总是这样冷场,最后然后总是这样结束。寒假来临夏彤一声不吭地就回来了,符珈想接她都没办法联系到她。
  包厢里一群哥们玩得正在兴头上,只有符珈抱着手机在一旁寂寞沙洲冷。一直玩得很亢奋的奚铭搂着一长腿细腰的小姑娘倚到沙发后面跟前面的狄阅说:“本来吧,我觉得那丫头就是来挫挫符珈锐气的,现在看起来,这丫头完全是打算耗死他啊!”
  狄阅不接话,只是拨弄着身边那个小姑娘的头发。他身边那个像是瓷娃娃一样的女孩观察符珈对着手机那种挫败,焦虑的样子,这跟以前那个拉帮结派成群结党爱欺负人爱恶作剧的符珈完全不同。她转头对狄阅不解道:“符哥哥怎么了?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狄阅这才开口,笑眯眯的样子像是只大尾巴狼:“因为我不喜欢有人比我更骄傲。”
  汐汐更加不解了:“这个跟你也有关系?”
  狄阅转过头去,修长的手指点着下巴:“你知道么?他之前那副全世界都是他的那个样子真是让人不爽。”顿了一下继续道,“总需要一个人,把他踩在脚下。”
  另一个商场里,夏彤百无聊赖地在闲逛。一回到家乡,她就又变得形单影只起来。看到橱窗里漂亮的小玩意儿,却无人分享;听到商场里放很熟悉却想不出是什么名字的歌,却无人可问。
  “卉杳?真巧!”夏彤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真是掩饰不住心里的惊喜,从小到大虽然跟符卉杳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跟她的每一次相处都是开心的。她记得她俩悄悄成立的“抗符珈统一战线”,她记得俩人一起看童话故事然后交流心得,她也记得她俩偷偷在背后说符珈坏话的那些场景。虽然跟符卉杳的每一次相处都跟符珈有关,但这不妨碍夏彤把符卉杳放在重要好友的位置。
  符卉杳见了夏彤却并没有她那样的开心,只是皱着眉头看她:“你一个人?”
  夏彤笑得很灿烂:“是呀一个人,你也一个人么?”要不然我们一起逛逛街聊聊天?
  “你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愿意让我哥找到你么?”符卉杳抱臂质问她,竟然是一副要吵架的姿态。
  “什么?”夏彤被她弄得有些晕,符珈?怎么扯到他了?
  “不喜欢他就离他远一点好么?你这样若即若离地伤害爱自己的人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我没有。”夏彤也被弄得莫名其妙,拧着眉头否认。见到她的那份欣喜也立刻被她的敌意弄得荡然无存。
  “你其实心里还是恨他的吧?不然以你的性子会这么折磨人?你以为我哥心里好受?我二叔知道你跟他的事情以后用皮带抽得他好多天都下不了床,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一直在睡觉,他说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他高考成绩那么好本来可以去他喜欢的大学,因为这事硬是被送去了军校。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伤,我哥也承受了很多好么?”
  “这些他都没告诉过我……”夏彤听到这些也很诧异,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原来符珈也受了那么多苦。
  “他当然不会跟你提这事,他现在哪舍得得罪你啊?人心都是r长的,我哥生下来不是给你这么玩儿的,饶了他吧我谢谢你了成不!”符卉杳说完拂袖而去,当真有跟自己绝交的架势。
  又变成一个人的夏彤站在原地无言以对,我的做法真的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那符珈忍受的岂不是更多?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又怎么会讨厌他?我只是还没想好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可是我这次真的好像想太久了。
  当她踏入豪园的房间时,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符珈立刻站起来,明明见到她是开心的,一开口却是指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夏彤知道他会在这里所以是专程来道歉的,可是这一进来劈头盖脸的质问让她刚被人指责过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便沉默地盯着符珈。
  符珈也是在气头上,平时的那种嚣张状态全开,更加咄咄人:“我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夏彤忍了忍,转身蹲下来换鞋打算离开:“等你气消了我再找你好了。”
  正当她换好鞋打算起身的时候,一个火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抱住她,语气也一改刚刚的气急败坏,只是低声呢喃:“别走,让我抱抱,我生气。”
  夏彤忽然觉得好心酸,当那些她全力去爱的人尽数离去,只有一个符珈守在自己身边并为自己竟委屈至此,她忽然不能理解之前的自己,有什么可回避的呢?符珈不是洪水猛兽,只是一个不会爱的小孩,塞给别人自己最爱的糖果,硬是人吃下去,却没能得到别人的喜爱。
  人啊,当你在埋怨哀叹别人辜负了自己的时候你难道不是也在辜负他人?
  夏彤低头,用手拍拍他抱住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松开,符珈却固执地勒得她更紧。
  “我错了。”她只得侧过脸,用手抚摸符珈倚在她身后的脸颊,“你别这样好不好?”
  符珈疑惑地抬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脸,眼中尽是疑惑和不安。夏彤转过身来跪在他怀里,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靠近他:“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这样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什么?”符珈听到她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盯着她的水眸,像是个疑惑的孩子。
  夏彤犹豫了一下,然后上前亲吻他的脸颊:“我们和好吧?”在亲吻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仿佛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是他立刻就很反应过来,扑过来的时候像是一只凶猛的巨兽。
  头被他推得撞在门上时夏彤下意识地就去推他,她向来受够了他的没轻没重,又不是没痛觉的木偶。被推拒的符珈这时抬起头来看着夏彤,那个眼神仿佛是在控诉夏彤说话不算话。
  可是随后他就上前舔舔咬咬,丝毫不在意刚刚被推开。夏彤无语,又去推他。急什么东西?我还没把和好宣言说完呢!
  这一次符珈主动放开了她,沉默地盯着她好像是在给她机会选择。夏彤眨巴眨巴眼睛还没理解他是啥意思,符珈却又后悔了,要什么民主?她要是又反悔了怎么办?!于是符珈将坐在地板上的她一把抱起向内室走去。
  被放到大床上的夏彤才知道他是怎么个意思,她对这种事情还是有恐惧感。那一次衣衫不整地被符妈妈抓到的羞耻感和y影全部袭上心头。
  符珈跪在她面前,将她的手带到他的心窝处:“别怕我好不好?”
  其实夏彤早就不怕符珈了,对于她来讲,符珈真的是太好掌控了。她怕的是另一件,曾经令她蒙羞,曾经男友无数次追问她也撒了无数次谎的事情。
  她看着符珈真诚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自己。而手上感受的是他强有力的心跳,这样的情形,实难拒绝吧?
  当夏彤躺在床上被符珈亲得意识涣散的时候,夏彤的脑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疑惑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再其他地方看文的孩纸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哦,这两天我这门庭冷落我也很寂寞啊!其实更让我寂寞的是我买了水果罐头却开不开,连我爸都开不了,我每天守着罐头就更蛋蛋地忧桑了。下一章是啥童鞋们都懂得,请大家务必低调低调再低调啊~
  ☆、42献身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符珈虽然在别的事上一点就通聪明得很,可在某些方面却毛毛躁躁地要把人给疯;就比如现在。
  此刻夏彤的小脸皱得像是个包子,眼睛也紧紧闭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处隐有泪珠。而在上面的符珈绷紧了身体;拧着眉毛一脸痛苦:“你还疼么?”
  “当然疼了!”夏彤这时微微张开眼睛;语气不善埋怨道,“你拿个棒槌捅进你肚子里试试!”她在生气的时候讲话也是非常肆无忌惮的;这总的来说应该归功于她宿舍百无禁忌的说话风格的熏陶。
  符珈自是要面子的;怎么也不能承认现在的局面是自己c作不当,只得一边安慰她一边嘴硬:“你放松,放松一点就不疼了;这种事需要配合。”说完又接道:“我也疼,听说女的前两次都疼的,你以后习惯了就好。”
  夏彤一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有以后?还要习惯?她一蹬腿,抬起头怒道:“符珈你怎么不去死呢?!”
  符珈本来僵在那就觉得自己血y要逆流了,她这一动更是让他有种要自燃的冲动。自从那一次以后他的梦中总是出现她莹白的肌肤,修长的大腿,精致的锁骨以及乖乖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委屈表情,可当这一切再现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在梦中任他搓扁揉圆,翻来覆去折腾无数遍的乖宝贝。眼前的这个宝贝会喊疼会生气,急了还会骂人,他只能一味地忍着自己顺着她。
  停摆在这本来就够令人沮丧了,偏偏这时夏彤还开始扭着身子挣扎起来:“我不做了不做了,你还是修炼修炼好技术再来吧!不然让我也跟着受罪!”
  符珈这时还埋在她身体里,之前被她的紧致干涩绞得也很难受,她这一摇摆让他倒流的血y立刻冲到上面。红了眼睛的符珈再也听不见夏彤的抱怨,只是盯着眼前随着她挣扎而跳跃的两只小白兔,扑上去一口咬住其中一只的红眼睛,然后捏住另一只。
  夏彤也被他忽然窜上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被咬痛了才反应过来。她惊叫一声便去抓趴在自己胸前的符珈,他的头发硬硬的,又短,根本抓不起来。符珈直接顶开她乱动的双腿,更深地埋入她的身体。在他全部进入的时候夏彤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棒槌捅进肚子”。她撅着p股想要往后缩,可是被符珈一把拽回来,重重地顶上去。夏彤差点尖叫出来,那一下就像是敲在了心上。她满头大汗,用手掐着他:“别弄了,我让你别弄了!”
  符珈不答,犹如上了瘾,一下一下使尽了蛮力,就想探入她最幽深处。他固定住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而夏彤其实也已经不疼了,只是被撞得眼冒金星,仰头看天花板都看不清。她只得求他:“你轻一点……轻一点……”
  “嗯,我知道,你别怕,你抱抱我。”符珈嘴上哄着,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夏彤觉得自己要死了,身上也像是靠着火炉变得灼热起来。她按着符珈的话抱住他,可他身上全是汗,滑腻腻地总也抱不住,只得紧扣自己双手,圈牢他的脖子。
  美人在怀的感觉的确是要比睡美人好多了,符珈心如擂鼓,深怕这是他平时最寻常的一个梦。他又狠狠顶了她一下,听到了她的呜咽才肯罢休,这又怎么可能是梦?她现在就软软地被我抱在怀里!
  夏彤的脑袋已经处于混沌状态,她也记不清颠簸了多久,只是清醒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趴在符珈的身上。被子下的二人依旧□相对,而二人却都多了些亲密。
  夏彤的手指拨弄着符珈的下巴,慢慢轻轻地划着。符珈觉得痒痒的但也不阻挠她,就那么看着她。夏彤专注地玩着他的下巴,嘴上却问:“我好不好?”
  符珈言简意赅:“好。”
  “可是他们都说我不好。”夏彤抬眸看他。
  “‘他们’是谁?”符珈牵住夏彤乱划的手指,认真地问道。
  “‘他们’就是别人喽。”
  “别人都不重要,我觉得你好就成。”
  “你真的觉得我很好?那是不是应该什么事情都让着我?”
  “是啊。”
  “那我刚刚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听?光顾着你自己!”
  符珈听了虚咳一声,然后双眼游离地瞄了瞄其他地方:“我们那时是在磨合,磨好了以后就不这么难受了。”
  “磨合?”夏彤裹着被子坐起来,指责道,“我又不是杀猪刀,哪里需要磨?”
  符珈赶紧把她抱回来,让她继续趴自己身上,妥协道:“我是杀猪刀,需要磨,成了么?”
  夏彤思考了半晌,闷闷不乐道:“那我不是变成猪了么?”
  又过了一会儿夏彤问符珈:“听说你因为那件事被你爸用皮带抽了,是真的么?”
  “嗯。”符珈明显不想多说,只是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疼么?”夏彤认真地看着他。
  “我忘了。”符珈继续敷衍。
  “这你都能忘,也太不长记性了吧?!”夏彤惊讶道。
  “教训我记住了,但是疼我忘了。”
  “你记住什么教训了?”
  “不能欺负夏小彤,我爸抽我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夏小彤的亲爸。”
  夏彤一听笑得花枝乱颤地,埋在符珈的胸前笑得双肩都在抖。然后忍住笑赞美道:“你这觉悟很好,继续保持。”
  看她笑符珈也跟着笑,傻乎乎。
  “嗯,以后你要是再欺负我,本宫就赏你‘一丈红’!”夏彤摆出华妃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抬着符珈的下巴说道。
  “本宫?一丈红?什么意思?”符珈不解。
  “《甄嬛传》呀,你没看过么?我们宿舍可都看过了。”
  “我们学校不能上除了军网以外的网。”符珈认真地解释。就算能上了也不会看这类电视剧。
  “那你们真可怜。”夏彤一脸的同情。
  “你还没告诉我‘一丈红’是什么意思呢!”
  “一丈红呀,就是古代后宫里面的一种刑罚,用很厚的板子打犯人的p股,打很多很多下直到p股血r模糊为止,远远看上去血淋淋红艳艳的一片,所以叫一丈红。”
  符珈听了惊悚地看了一眼夏彤,点了点头:“你果真是我爸的亲闺女。”
  作者有话要说:林妹妹的眼睛肿得像是个桃儿,对着宝哥哥说:“看文不留评是顶顶不好的习惯,你自此——就改了罢!”宝哥哥卧在床铺上一脸惊愕:“你拿错剧本了吧?”
  ☆、43蠢人
  对于以往的夏彤来说;寒暑假就像是大姨妈来访,再怎么短她都嫌长;而对于现在的夏彤来说寒暑假就像是x菲加长夜用卫生巾;再怎么长都不够用。。/好吧夏彤自己也觉得这个比喻挺恶心的。
  夏彤跟符珈好了以后真是天天腻在一起,夏彤是典型的没人陪,而符珈也是典型的求倒贴;所以这两人还真算是如胶似漆。他们基本上把本市的犄角旮旯给逛遍了;而这一天符珈一时兴起拉着夏彤去邻市蹦跶。
  邻市是一个挺着名的旅游城市;所以街边卖小玩意儿纪念品的特别多。此刻夏彤就蹲在小摊前面挑挑拣拣,她对着两个小瓷猫在那认真地纠结;到底选哪个好呢?符珈好不容易停好车追过来;上前一看竟是想选满大街都有的手链。符珈内心有些无语,路上广告牌掉下来,砸死十个人估计有八个手腕上戴这种红绳子手链;剩下的那两个兴许是绑在了脚脖子上看不到。他默默地鄙视了一下夏彤的品味,但是还是表现出很欣赏的模样。
  “符珈你说我是旬开运’呢还是这个‘发财’呢?”夏彤仍是犹豫不决便征求他的意见。
  符珈一瞥旁边,还有许多写了名字的,便建议道:“这些大家都能戴的太大众化了,不如选这有自己名字的来得特别。”
  夏彤仔细想了下,的确也是,便挪过去在那一盒盒的小瓷猫里找自己的名字。符珈竟然也要做一个,完全不顾刚刚是谁鄙视这手链太俗烂大街。俩人各自选好了自己的名字,就在摊主要为量身定做手链的时候符珈来了一句:“夏小彤,你这只小猫是黑色的,女孩子戴了不好看的,我这只红色的才适合你。”
  夏彤端详了下自己手上的小瓷猫,拒绝道:“可是戴别人的名字会很奇怪啊!”
  符珈被她这一句‘别人的名字’噎了一下,有些赌气道:“有什么可奇怪的。”我是你家男人才不是什么‘别人’!
  夏彤看他面色不善才笑嘻嘻地戳了戳他的手臂:“符珈,你想戴我的名字呢,就直说。说话这么九曲十八弯的你不累啊?”说完了便将他手上的‘珈’字换了去。
  符珈没接话,心里却想:才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戴我的名字。
  做了手链之后两人便进了这座千年古刹,买票的时候人家还送了他们两柱香。夏彤对这便宜的票价以及周到的服务赞不绝口:“这里才是寺庙嘛,我上次去那个大佛哦,门票几百块,香也卖几百块,我们游客拜得哪是佛啊?拜得明明是人工费!”
  符珈沉默地帮她拿着手上的包和外套,听着她的念叨。这里香火鼎盛,来这上香的游客络绎不绝,阶梯既窄又陡,为了防止她被其他游客蹭到符珈一直在外面护着,还要不时应和她的讲话,忙得很。
  “我同学说啊,这里佛特别灵。她前一天在这里许愿求不挂科,第二天查分数,一门都没挂!”
  “这是概率问题。”符珈忍不住反驳。
  “嘘!当着佛面说这个小心你明年走霉运!”
  他耸耸肩:“好吧当我没说。”
  夏彤真的是沿着佛堂一路拜过去,每次她跪在蒲团上虔诚地许愿的时候符珈就拿着衣服站在她后面看着。只是当她对着送子观音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时候符珈想要提醒,最终还是扭过头去。
  拜完佛以后夏彤拿着检票人送的那两柱香正要去点,符珈拦住她:“那边烟熏火燎的,我去吧。”
  夏彤连忙护着手上的香:“不行不行,我要让佛看见我的诚意,不然我的愿望就会落空的。”
  “你许了什么愿?”
  “逢考必过逢赌必赢啊!”
  符珈抚额,送子观音应该不管考试这块儿吧。
  符珈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进去点香火的人一拨一拨地进,一批一批地出,偏偏没有夏彤的身影。不会是被烟熏得晕在里面了吧?符珈靠近一看,别人都是自上而下地用左手虔诚地焚香。只有夏小彤,一手两支将香放在莲花灯上像是街边烤羊r串的,一脸烟灰,实在是二得很。
  不过二得很可爱,符珈在外面看着她笑。
  出了寺庙就是一条老街,所谓的老街其实不过是一条狭窄的巷子,两边都是古老的房子,人们也做着最古老的传统生意。他们店的招牌皆是木质,据说还有的招牌是全店里最值钱的古董。
  他们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忽然符珈一个箭步冲出去,本来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夏彤摸了摸空空的口袋顿时恍然大悟:“偷我手机!”
  当夏彤追上去的时候符珈已经堵到了小偷,竟然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符珈一手按住一个将他们拎到一个角落,凶巴巴道:“拿出来!”
  两个小孩倒是挺乖,弱弱地掏出一排手机让符珈选:“大哥你要哪一个?”
  夏彤看到这一幕真是要笑倒:我们倒像是抢劫来的了。
  拿回了手机夏彤不禁夸他:“符珈你刚刚问小偷的时候真是太帅了!”
  符珈听了这话也很开心,低头问她:“真的么?”
  “是的啊!特别像专业的劫匪!”夏彤两手竖起大拇指夸他。
  “……”我现在想劫色可以么?!
  这条街上有五花八门的民俗小店,夏彤随便踏进了一家剪纸店,里面各式各样的剪纸极多。门口摆满各种q版剪纸,镶进了相框里显得格外有趣。店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谢顶老头,他俩进了门店主也不招呼他们,自顾自地做事。夏彤指着相框里的剪纸问:“这个多少钱一副?”
  “一个人二十,两个人四十,送相框。”
  “原来是按照我们自己的样子剪的啊!那我要剪一副。”夏彤立刻拍板决定。
  “那不如剪一副我们俩的合照了,老板我们要两个人的。”符珈立马跟风。
  “那不行,两个人四十块钱多不划算呀。”
  “我付钱你管他划不划算呢。”
  “老板,不如两个人的你就便宜点吧,就像超市里的第二件半价,我二十块钱,他便宜点十块好了。一共三十块钱,反正也少送个相框,您也不亏呀!”
  符珈坐在她旁边很不满:“凭什么我就是半价的那个?我是限量版有市无价你懂吗?”
  夏彤本来在跟店主砍价,听他这么不识好歹帮倒忙也很不爽:“你说你是不是打折促销给我处理来的?”
  符珈无言以对,果然倒贴货没有发言权。
  这时店主已经放下手上的事情听他们拌嘴听了半天,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他俩本来一本正经地像是拍结婚照一样并排坐在小板凳上,可渐渐发现店主并没有总是看他们的时候便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神啊这个剪纸标价388万!”夏彤看见了标签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诧异极了。
  符珈闻声也过来瞧,这幅剪纸长约三米,里面繁复而精巧地分布着各种各样的佛,神仙,祥云和莲花。看得出来这的确是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
  夏彤只是关心那天价,表达了她的担忧:“你说这么贵它有人买吗?”
  “这标价不是给买的人看的,是为了标给我二十八年的努力看的。”店主边剪纸边回答。
  “二十八年?”
  “当然了,从描图样到修剪,我花了二十八年,期间失败了无数次。一刀不小心划错了,一切就要推翻重来。”
  夏彤惊诧地盯着这四五十岁的店主,二十八年,这需要有多大的热爱跟毅力才能坚持下去?期间需要忍受多少的寂寞与无奈?把半辈子耗在上面值得么?就为了个不太可能卖出去的剪纸?
  店主看他们望着自己继续道:“古往今来成功的都是蠢人,只有这种明知道没多大回报或者根本没回报的事情还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的人才能成功。”
  “不是吧?那聪明人呢?”夏彤听见他这么说有些不赞同,从古至今人家聪明的成功者多了去了。但是看在他花二十八年剪一个纸的份上夏彤决定不反驳他。
  “聪明人知道这事难办啊,当然就去做更容易得到回报的事情去了啊!所以这种人不容易成功,但是生活得都不错。”
  “那做聪明人还是挺好的。”夏彤点头。
  “当然很好了,日子过得舒坦。但是蠢人一旦对一件事情特别执着或者特别喜欢,总是会一条道走到黑,也不管失败了多少次。”
  夏彤想了想,最后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其实有时候懂得变通一点也是好的,不至于那么累。”
  而在身边一直沉默的符珈看了一眼夏彤,这个他也穷尽半生追逐的女孩,认真道:“我是蠢人。”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出问题了,谁能告诉我怎么重新装系统啊?!还有扬州的东关街不错~~~邻近的童鞋可以去逛逛哦~~~
  ☆、44新年
  剪纸店隔壁就是一家很有味道的格子铺;里面有香薰精油也有花草种子,还有专门的慢邮慢递。''。放明信片的木架占了小店的小半面墙。店主是个清瘦的年轻女人;过来向他们介绍:“给未来的自己或彼此写张明信片吧,收到多年前自己写的东西会非常有感触。”
  夏彤对一切新奇的事物都很想尝试,当即借支笔坐下来写明信片:“亲爱的十年后的夏彤女士;我相信彼时的你一定比我幸福比我快乐还比我有钱;生活的世界也比我发达和便捷;所以你就别嫉妒我比你年轻啦!”
  写完她就去逛店里其他的格子铺,完全没在意刚刚站在一旁等她的符珈也坐下迅速地写了一张。写完了的符珈就看见夏彤站在一个格子铺面前认真地思考;他凑过去一瞧;格子里放了许多绘有卡通图案的小袋子,还有的做成了糖果状,可爱极了。夏彤拿了一只仔细端详:“这个到底是什么啊?”
  格子铺里奇奇怪怪的东西本来就多;符珈哪能全知道?正当夏彤举着那小袋子要问店主的时候符珈瞥见了格子里那句并不醒目的广告语“用凹凸运动品牌,享嘿咻嘿咻的快乐”。他立刻一手捂住夏彤的嘴巴,另一只手指着那广告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是实在喜欢,我不介意买下来我们晚上挨个试试。”
  夏彤愣了一下才明白那个是啥,脸憋得像是个红苹果。符珈放开她,看她那个状似娇羞又气恼的模样心情大好,捏捏她粉红色的耳朵:“脸红了哎,别害羞啦,我不笑你。”
  夏彤转过身来推了他一下,义正言辞地教育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真是少见多怪!下次捂我嘴巴的时候别捂着我的鼻子,憋死我了!”
  符珈目瞪口呆地看着夏彤远去的身影:我们家夏小彤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不拘小节”了?
  一出门夏彤就用冰凉的手揉了揉脸:竟然是安全套!干嘛做得这么可爱?!幸好没问老板,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暮色四合,老街两边挂起的一排排红灯笼纷纷亮起,袅袅的炊烟被寒风吹得飘然逝去。若不是这仍然来来往往的游人,这样的场景必然让人以为自己这是身处千年前的时代。
  夏彤来来回回找那家她在网上攻略里所说的那家店,她一边喊着脚疼一边执意要继续找,符珈无奈:“到底有什么可牵挂的?下次来再买吧。''。”
  “网友说这家卖的是全世界最顶级的豆花,我一定要买一份尝尝。”
  “你不是不爱吃豆花么?”
  “兴许就是因为我没吃过最顶级的豆花才没爱上它啊!”
  符珈一向知道她的逻辑,便不与她争辩,只是伴着她来来回回地走。找到那家店的时候果然是人声鼎沸,里面已经满座,根本c不上一脚。
  夏彤很兴奋地要买两份豆花带走,并单方面决定这就是今晚的晚饭。符珈无奈,这晚饭要在哪里解决呢?他俩一人拎着一份豆花一前一后地走着,买到了心仪的豆花的夏彤像是用完了所有力气,走两步歇一下。
  “你这么累,我背你好了。”符珈不忍。
  “不好,太丢脸了。”夏彤一口拒绝。
  又走了一段路,夏彤变成走一步歇一下。
  “天已经黑了,没人会看见我们的。”符珈再一次劝她。
  “你不累么?”夏彤蹲在路边的样子像是一只狼狈的小猫,手里还紧抓着她刚刚一定要买的猫食不放。
  “不累。”符珈俯视她。
  “算了我再忍忍吧,坚持一下好了。”
  又过了一段路,符珈实在是看不下去,拽住她,语气也很不好:“凡事你都能忍你当我是死的么?你上来,半死不活地还坚持跟我倔个什么劲儿?”
  夏彤这次没纠结没犹豫就直接爬他背上了,她也不想死在路上。
  趴在符珈的背上,夏彤便搂住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他的肩上,看着一排排红红的灯笼:“你说几千年前的人们是不是就是这样生活的呢?”
  “可能是吧!”符珈并不打断她这种幻想。
  “那你说几千年前的我会在哪里?我是谁呢?会不会是贵族门阀里寂寞的大家闺秀,也可能是皇城中的空虚的妃子,还有可能是想要改变历史的精神领袖,最差也就是豪门世家里好运到破表的小丫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夏彤讲话的时候热气扫在符珈的脖颈处,这让符珈很是心猿意马,但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几千年的你也许跟现在一样,趴在我的背上。也不是什么门阀的千金小姐,只是我的女朋友。”
  夏彤听了这话只是笑,然后用手指划着他的脸:“符珈,我觉得你从小到大变化很多,但是有一点从来没变。”
  “哪一点?”符珈歪头看她。
  “以自我为中心喽。”夏彤捏着他的两只耳朵,不停地摇摆。
  “是么,我怎么觉得我是以你为中心的。”
  “以我为中心为什么你还觉得我在古代连个身份都没有,只是你女朋友呢?”
  “不然我是你的男朋友?”
  “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谢谢你的栽培。”
  “……”
  不管这石板路上曾走过多少个时代的人,我都相信你是和我一起。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身边的那个位置都是我的。
  华灯初上,游人如织,两个人却被夜色融成了一个背影。
  回到本市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夏彤忙里忙外置办年货;将家里挂上了漂亮的中国结和火红的辣椒串,窗户和门上都贴了福字,家里也被收拾得干净舒适,倒真是洗旧迎新的模样。这在往年都是夏妈妈一手c办的,只是今年的她明显没这个心情。明明往年过年的时候夏爸爸也没帮什么忙,可是少了他,总觉得更加清冷。
  以往的除夕夏彤一家总是去外婆家吃团圆饭,第二天再去乃乃家拜年,而今年的除夕夜夏彤只是陪着妈妈坐在电视面前包饺子。夏妈妈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地包着饺子,而夏彤也只能沉默地擀着饺皮。电视里的联欢晚会依旧是各个喜上眉梢红光满面,窗外也是炮竹声不断,室内都弥漫着鞭炮后的硫磺味。
  “彤彤你饿不饿?要不要吃饺子?”夏妈妈忽然开口。
  “吃啊,过年不都是要吃饺子的么?”夏彤连忙点头。
  “你要吃多少自个下吧,我有点困了,饺子浮上来的时候别忘了放碗冷水进去激一下。”夏妈妈就此起身,就要回卧室。
  “妈妈你不吃吗?我给你也下一碗吧?”夏彤也站起来,望着她。
  “我不饿,你吃吧,别熬夜。”夏妈妈头也不回,进了房间,灯都没开。
  之前夏彤就知道这会是一个十分清冷的春节,却没预料到会是如此地冷清。关了客厅的灯,只有电视唱着闹着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夏彤发现手边的手机指示灯亮着,她连忙拿起来看,竟是爸爸的一分钟前的未接电话。她其实心里对夏新文是有怨恨的,但是这一刻她却好想听听爸爸的声音。她盯着电话,等爸爸再拨过来,手机明明灭灭,就像是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将手机甩到茶几上,赌气地看着电视里想要极力搞笑的小品,今年的小品真是烂透了。
  手机又响了,亮亮的屏幕面朝下,穿过茶几只是透着微弱的光。夏彤瞪着手机几秒,想要赌气不接,又怕电话再被挂掉,又立刻扑过去接起来。
  “喂——”夏彤声音满是委屈。
  “夏小彤新年快乐!”
  听见他的声音夏彤当即掉下泪来,默默无言。
  “夏小彤你快下来,我就在你家楼下!”符珈的声音里都透着兴奋,“怎么了?傻掉了?”
  夏彤当即穿了衣服就往下跑,符珈一身墨蓝色风衣,在寒风中长身玉立,在小区里橙黄色灯光的映照下像是橱窗里的精致人儿,温暖而美好。
  “符珈你怎么来了?”夏彤拉着他的胳膊抬头问他。
  “当然是找你玩了。”符珈顺手将她衣服后面的帽子卡在她的头上,“我本来想早点来找你的,但是家里一群小鬼太烦了。”说到这他拧着眉毛,“我怀疑现在的小孩激素吃多了都得了多动症,又吵又闹得让我真想拿一根绳子把他们全部绑起来然后拴在门上!”
  夏彤听了就笑得很夸张:“你当小孩是蚂蚱啊,还绑起来。”
  “还有我表哥家的小孩,简直就是个小魔鬼,带领其他小孩问我要了三遍压岁钱!家里其他人还都说这小子性格像我,我小时候有这么讨人嫌?”
  夏彤听着符珈的抱怨,笑容也渐渐淡下来了,她将自己埋进符珈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倾羡:“你家里一定很热闹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不容易返校……呼~终于更新了……ps:今天司机师傅很,边开车边煲电话粥,挂了电话就按喇叭,师傅您是有多寂寞?
  45、见家长
  符珈也安静下来;这个新年她们应该过得很艰难吧?刚刚在楼下等的时候,一整栋楼只有她家的灯是关着的;在狂欢的一群人中;沉默孤寂的人总是格外扎眼。
  “你想不想看看那个小东西?”符珈问夏彤。
  “什么?”
  “就是我那个调皮捣蛋的侄子喽;我带你去看看他是怎么讨人厌的。”
  “你家不是有很多人么?我不去。”夏彤埋在他怀里闷闷不乐道。
  “没事我把那群小孩叫出来不就好了,其他人都在里面呢,不会看到你的。”符珈哄她,到了闹腾的地方;她自然就没时间落寞了。
  夏彤被符珈连哄带骗上了车,到了大院才发现那真是一个跟自己家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面灯火通明,装扮得喜庆隆重。一群小孩蹲在雪地上点烟花和单个的小鞭炮;一点燃便捂着耳朵私下跑开。
  “李涵泽;你过来。”符珈对着跑得最快的小胖墩勾勾手指。
  那个小胖墩小脸白里透红;rr也多,十分可爱。他看到符珈掸了掸身上的雪,慢吞吞地挪过来,倒是将跟他一起玩的许多小孩都带了过来。
  “舅舅,这个姐姐是谁呀?”小胖墩狐疑地看了看夏彤,又将小脸转向符珈。
  “什么姐姐,叫舅妈。”符珈搂着夏彤对他命令道。夏彤推了符珈一下,叫什么舅妈?这么难听!
  又是一个长辈!小胖墩一听立刻眉笑颜开:“漂亮的舅妈,我是李涵泽,新年好!”
  “新年好呀!”夏彤一听觉得这称呼实在是很囧,不过小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她笑着摸摸他的脸蛋,还真挺嫩的。
  小胖墩立刻退后两步捂着脸,对夏彤说:“舅妈,摸我是需要付费的哦!”
  “付什么费?”夏彤不解。
  “磨损费!”小胖墩坚定道。
  符珈立刻将他推一边去:“去去去,谁教你的这一套一套的,蹲钱眼里去了吧?!”
  小胖墩受到排挤以后立刻绕过来抱住夏彤大腿,委屈道:“舅妈你看,舅舅他欺负我!”
  夏彤只觉得有一团软软的暖暖的rr靠着自己的大腿上,立刻心尖尖都软了,笑道:“没事别怕,我给你撑腰!”
  后面有一个更小的小孩,戴着可爱的红色线帽,穿得像只小企鹅,也抱住夏彤的小腿:“舅妈抱抱。”
  夏彤蹲下来端详这个小孩,只有四五岁大的样子,她的眼睛又圆又大,嘴巴红润润的像是颗小樱桃。小脸被帽子和围巾包得就剩下了圆圆的眼睛和小小的鼻子还有撅着的小嘴。夏彤一下子被萌到了,把她抱起来问符珈:“这个小朋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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