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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刚一出门,就有一个美人冲着我抱了过来,拜托!姐姐,我很正常,没有特殊爱好,放开我好不好。
挣脱了这个美女的怀抱,我还不及转身,又落入了一个纯男性的怀抱,不要啦!总不至于被人理解成男女通吃吧?
可正当我和这个长得很帅但稍稍有点瘦的男人打着拉锯战的时候,一个不悦的眼神s了过来,不待我有所反应,这个可恶的家伙就马上丢开了我:这不是重点啦!
重点是我刚正用力往后挣着,这会子一个收力不当,就要与地板来个亲蜜接触!吓得我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向后撑去:不管了,先保着脑袋不撞地再说!
但却并没有感到胳膊有痛的感觉,甚至触感还不错!
我睁开眼睛一看,又是这双漂亮的眼睛!
正拧紧了眉头看着我,而我的手正抵在他的胸膛上!难怪触感不错,没想到这人看着高大,又常常冷着个表情,还以为是块木质的,没想到是相当r质的!偷笑:还挺有弹性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有着一种熟悉感,那种熟悉让我觉着安心与解脱!
没错,就是解脱!
将我扶正了站好,手却并没有与我保持距离,抓着了我的手腕,像是把脉一般,随即点了点头,还了我自由(其实他抓着我的感觉不错,因为他真的是个大帅哥,嘻嘻……)
“零星,你怎么可以对我们两个视若无赌!”背后一男一女发着牢s。
零星?我吗?怎么这名字听起来不大好听,但是真的很熟悉。
我疑惑的眼光传到三人的眼中,一人大惊后呆滞,一人大惊后哭泣,还有一人只抬了下眼睛,便若无其事。
“请问你们是谁?是我的什么人?”我很想知道啦!
“你……”先前抱着我的那个男人看着我不解的眼神,张了张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我白问!
我又看向那女子,她还在抽泣着,听到我的话,越发地哭得大声了!
还是当我没问你好了,不哭行不行?我对女人这种同性的眼泪向来没有多大耐心,只有恐惧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在看到她的眼泪时,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又完全的想不起来原因?
我的头好痛!拍打着脑袋,蹲下身子: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眼前这三个人分明就认识我,还有那个人跟我什么关系?他怎么会亲我?我想想…再想……
“啊!……”
正要使劲地拍拍,看能不能记什么,确被人猛地一拉,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制住了双手。
“是你!”那个亲吻我的男人!
“我们之间,倒底是什么关系?我是谁,你是谁,他们两个又是谁?”我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一口气想弄清楚所有的事。
“你不要着急,我慢慢告诉你。”他的眼神像是在安慰我,待我平静一些之后,他抱着我坐到回廊里。
“你叫毛雨,你受伤了,暂时失去了记忆。”
从他的讲述中,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是一个孤儿,被师傅收留长大,而我的师傅竟然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前辈,而我也有着非常炫的武功(窃喜ing),而我一向很向往江湖中的猎人组织,便要求被的搓合了姻缘的好朋友祖林(他是这个叫暗天的组织里面的猎人之一),将我带到了这个地方,结识了他。
“原来你是猎人头头哦!我崇拜你。”花痴地献上我的拥抱。
他笑着接受了,却眯起了眼睛:“你已经在第一次考验中失败了,而且还受了重伤,所以不要打算还想要再加入暗天。”
极度地享受变成了打击:“什么吗?我根本就不记得了。不如这样,”我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我们从来好不好?再给一次机会啦!”
看你的样子,抱着我也没有一丝别扭,小样,就不信磨不下你!
徒地起身,我一个没准备好,差点从他身上摔下来。
“不行。”轻轻地、可又非常坚决地吐出这两个字,冲着我邪恶地一笑:“美人计对我没用!”转身,走了?
该死的家伙!
我嘟着嘴巴,狠狠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怎么会有这个可恶的人?一边跟人家玩亲亲,一边又可以对人家真心的请求不屑一顾!
不过,总算知道自己原来还是一女侠!嘻嘻,女侠呀!
虽说失去了记忆,不再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痛苦,但总应该尽所能地去了解一下自己吧!首先从容貌开始。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灵活的大眼睛,小而挺俏的鼻子,樱桃小嘴,还有更让我偷笑的是还有一对大酒窝。呵呵,原来,我是美女!
身材也很重要:一副漂亮的锁骨,一对丰满而挺立的茹房,当然还有不盈一握的腰肢,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越往下看越满意:小p股长得还真是不一般地翘,捏一下,弹立十足!更美的是一双腿十分的修长。虽然个子不是很高,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但是,却也够了。
[毛雨篇:第三十五章 看美男出浴,吻也会心痛]
满意地洗刷着这一身细如凝脂的肌肤,我哼着小曲,心里琢磨着要让木头松口的计划。
这个地方不是一般地漂亮,山清水秀,非常地吸引人,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个帅哥更吸引人!
天啦!要流口水了……
一大早不要命了?拍拍自己的脑袋,威带利诱,我才从祖林口中得知这个叫楚木原的家伙每天早上都会来这个地方练功,但他却没告诉我,大木头练完功后会洗澡!
结果我现在只好躲在这石头后面偷看着美男沐浴图!然后就控制不住地脸发红,再红,接着就口水直流……
惭愧呀!俺没见过l男,更没见过胸前是六块的猛男,更更没见过身形如此完美的型男:瞧瞧那胳膊,再瞧瞧那大腿,多么的结实有力,更让人喷鼻血的是那若隐若现的倒三角……咦?人呢?
正当我闭着眼睛沉浸在无限地幻想中,耳边消失了水波涌动的声音,等我张开眼,美男不见了!
“什么嘛!人家都还没看到关键的部位……”真是不满,干嘛非在这个时候突然不见,我也真是的,早不闭眼,晚不闭眼,非得这个时候给错过了。
哼哼着几声不满的牢s,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一转身,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我来不及收步,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胸膛。
揉着我可怜的鼻子,看来,他还是木质的可能性比较大。
找个方法躲避被人抓包偷窥的事实!
“可恶!人家的鼻子报消啦,你好负责赔偿我美美的鼻子!”
“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浴池出现?”他不屑地哼了我一声,反过来质问着我。
“这明明是破山坡和一个小池塘而已,又没写是你的?难道有你的记号?”恍然大悟一般:“啊!我知道了,你肯定像小狗一样,在自己的地方随地小便留下自己的气味,就说是这里的主人了。”
气死吧,快气死吧!这样我就可以看看刚刚漏掉的重要部分了。
失望ing,他只是扯了扯嘴角,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哼!想当我不存在,没门!
笑眯眯地凑上脑袋,我伸出了友谊的双手:“首领大人,帮主大人,头…,让小丫头来侍候您老穿衣服吧!”
他垂下了手,任由我对他的胸前和衣服进行惨无人道的蹂躏:我的指甲有点点长啊,不时刮一下那漂亮的胸肌;绑衣服的带子紧一些,再紧一些,这样就可以看到刚毅的曲线,我看过了再将它解开,重新松松地绑好,扯平衣褶。
待我玩够了,他低头看看漂亮的衣结,转身就走。
没礼貌!我快步赶上去,拉着他的衣角,跟在后面。哼哼,你走哪,我跟哪,就不信你就是块大石头,非缠着你答应不可!
不理会我一直跟在身后,正常地做着平日的事情:吃饭时顺便喂饱我,喝茶时我也自斟一杯,他去书房我赶紧也跟了进去。
三天了!天啦,这样的生活已经三天了!
他早起练功不说,还每天都一大早洗澡,也不介意我在一边偷看!不对,我已经从偷看转成正大光明地观看了。
最可恶的是他每天会在书房呆上大半天!要么就对帐,要么就百~万小!说,从来不做与猎人业务有关的事,对我的请求更是置若罔闻!
难道,他一个暗天的首领都不用做事的吗?我就不信!
对了,肯定是晚上!
自吃完晚饭后我就乖乖地回了房间,倒床呼呼大睡。水桃同前几天一样,进来见我睡着了,便帮着牵了牵被子,就走了出去。
她前脚出门,后脚我就睁开了眼睛!呵呵,行动开始……
我还没有一件夜行衣,所以只好将从大木头那里“借来”的一件黑色披风从头到尾的将自个包了起来。
一柱香过去了……二柱香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贼心不死地瞪大了眼睛,潜伏在花园子里,正对着楚木原的窗口,里面一点亮光也没有,但我亲眼看见他进去脱了衣服上了床,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地睡觉,应该有所行动才对呀?
难不成我又猜错了?摇摇头,不会呀!
再等等……
这里的蚊子太多了,还是到他的窗户下面等好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似乎我以前从来没睡过一个整觉似的,只是一沾床,就睡得比猪还死,怎么叫都叫不醒。
终于敌不过周公的招唤,我陷入沉沉的梦乡……
真好!早上起床如果睡饱了,那这一天的心情就会很好!
可是,我记得,我应该在楚木原的屋外才对呀!怎么会回到床上,而且,最重要的是,谁帮我脱的衣服?!
一想起这个问题,我马上清醒得飞快!跑到楚木原的书房,他正在对帐薄,见我进来,头都没抬,只用手敲了敲旁边的位置。
我气鼓鼓地坐下,毫不客气地端起桌上的茶,一手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先填饱肚子再说。好像自我开始缠着他那一天起,每次水桃都会准备点心在这里,好像早就知道我爱吃一样,不过这味道还真是美!
待我吃饱喝足了,努力地吞下,还是有两块没吃掉,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我将那两块递到大木头的嘴边。
果然他蹙起了眉头!哈哈,我这几天早就发现了:大木头不吃甜食。
恶狠狠地盯着他:小样地,你敢不吃我就塞给你吃!
根本没理会我的眼神,他只犹豫了一下,就一口吞掉了两块点心!看着他苦着的眉头,我开心哈哈大笑!
突地,他转过头来,温润的唇赌住了我的笑声!共同品尝着彼此嘴里的点心余味,他辗转反复地吸吮着我口中的甜蜜,像在品味一件珍宝,这种感觉让我的心呯呯直跳,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头脑开始发麻。
这跟我刚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喂水时的亲吻不一样,这让我着迷。闭上眼睛,细细地体味着他带给我的小心翼翼,那是一种纵容,一种呵护,更多的是怜惜。
我们之间倒底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从一个吻中向我转达那么浓那么深的感情,更有一种痛苦,一种我现在无法体味的痛苦!
企图回忆过去,让我的头脑开始混乱,无法避免地头痛让我闷哼出声,消失在他的吻中,他抱紧了我,移坐在他的身上。
这会儿,不再是情欲,而是陪伴。
[毛雨篇:第三十六章 分别方知相思苦!]
在他的怀抱里,我渐渐地平静下来,为什么一想到过去,我就会感到无法呼吸,头也会莫名的痛疼。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楚木原,深深地望进他的眼里:“告诉我,全部!”
“哪怕是痛苦?”
这样啊!那我要考虑一下。拥有回忆是每个人的生活中一部分,但若是有机会去忘却痛苦,却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我只是失忆,但并没有失去智慧。
“还是不要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真的只是我崇拜的人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小,亲吻的时候不觉着,现在才发现这些问题要问出口还真是有些害羞呀!
“那是因为你喜欢我。”
“p咧!”我不屑地啐他一口:“我才感觉到你喜欢我才是呢!”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感否认,下次再想近我身就小心点。
“我不喜欢你。”毫无感情地说完这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他的声音真的很冰冷。
“那你为什么要亲我?还为我准备吃的?你这些天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怀疑,试图从他身上起身。
搂紧了我:“我不喜欢你,但是,我深深地爱着你。”
对着那双说爱我的眼睛,我试着从里面找出一丝说慌的痕迹:没有!
我开心地大笑:“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那你会疼我、庞我一辈子那么久?不弃不厌?你的心有多大,可以只装我一个人吗?”
他没有一丝犹豫,真诚地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相信他!没有原因,我就是相信他!
我的心都开始飞起来了!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是怎样在生活,除了他告诉我的,其它一无所知,但没关系,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未来。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自己都能感觉到他对我是不同的,对于我他也是不同的!
“那你会娶我吗?”我兴高采烈地追问。
“暂时不会。”
从天堂到地狱。
他捧起我垂下的脸,用指腹轻轻地摸着我的脸:“我只说一次:等你真的想要嫁给我的时候,我们就成亲。但你没有机会反悔,哪怕你恢复了记忆,也不可以反悔。”
惊喜重新点燃了我的笑容!开心地搂着他的脖子,我重重地点着头,一下又一下地磕在他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不可以反悔,你不可以反悔,等着我呵,一定要等着我!”
看着我的快乐,他也露出了笑容,眼中的深情看得我都痴了。
“大木头,你以后出门还是不要笑了!”我郑重地交待着。
也不问我原由,就点了点头。看着他眼里的纵容,我小人地说:“那样,我们走在一起,不管男女老少都看你去了,我一点看头都没了。”
“所以?”抬抬眉毛。
“所以只能笑给我看!”我霸道地要求。
“你呀!”捏了捏我的鼻子,无奈地看着我。
可自打祖林跟水桃得知了我跟楚木原突飞猛进的关系后,仗着楚木原对我的纵容,以及目前我两个的好心情,竟然一夜之间招回了所有暗天的成员,个个都美其名曰“休养生息,蓄势待发”。
一向只有四个人住的暗天总部就又多出了三个大男人:晴天擅药、恨天擅暗器、还有一个追天轻功现在天下第二,据说他以前是第一,但现在第一是我,偷笑!
其实我知道,他们都是回来看大木头笑话的。
我从他们看大木头的表情就判断出来了:大木头冲我笑,他们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然后,只要大木头派任务给他们,就开始一个一个地来找我,讲他们一年在外如何如何辛苦,大木头如何如何地苛责他们,说得我心软了,便去代他们求情,大木头一见我心软,跟着就免强答应了。
就这样,大木头开始自己出任务,有时三天,有时五天,最多一次去了半个月之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半步!
都是这些可恶的家伙,害我好多天没有见到楚木原了。也害得大木头,好可怜,一个人在外面东奔西跑,更可恶的是他都不带我,而这些家伙一开始都说好劝他带上我的!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大木头,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唉!”抬头望向窗外的月亮,我深深地叹口气:思念是这么磨人的东西。
“大木头?”难道是我眼花了?迅速地冲出房门,就看见我千思万想的人站在我的门口,冲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怀抱着我,深遂的目光紧锁在彼此的脸上,久久挪不开。
时间就此凝固!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贪恋在他的怀抱里安心地睡着了,只是一直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不得已,他只好就这样抱着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整夜。
天亮了,早就大亮了,睁开眼睛看他还在,我开心地轻啄着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我收获到了一个浓得化不开的早安吻!
“不要你再去出任务了!要去也得带上我,不然,我会就这样天天睡不好,天天想恋你!”说得越酸,他就越舍不得!
“好!”痛快!
“可是,我又很喜欢钱,不如就让这群休养得快变成猪的人们去吧!”我好心地建议。
“好!”更痛快!
“那么,我负责去说服他们主动请缨?”
“你说什么都好!”他轻啄一下我的唇,我不满地主动凑上去,边逗弄着他的舌头,边嘟噜着要得更多。
有了楚木原的廦护,我在暗天的总部开始“横行霸道”。极至地发挥了我所有的恶劣本质,整得所有人都j飞狗跳,纷纷向楚木原要求出任务。
其实也没什么,我利用对祖林和水桃之恩要求水桃“必须”放下所有的家事,开始和晴天约会,气得祖林跟晴天差点大打出手;我再主动出击天天跟追天比轻功,一则用来恢复一下身体的灵活,二来…嘻嘻,打击得他不行;最后是恨天,这个家伙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又没有特别的嗜好,着实费了我不少力!最后不得不以一颗据说是我造的无敌丹相诱,让晴天对他下了c药,赶他到了几百里地外的妓院。
而这些人,吃了亏却又不敢来找我麻烦,因为我有一个最大的靠山:不爽啊,大木头随时候教来打架哦!
[毛雨篇:第三十七章 展袖挥舞,人生总是无常]
“你想干什么?”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黑着一张脸的恨天,该不会是被我整得太过了,要杀我灭口吧?
“哼!”轻声但有力地吐出这个字,这比他现在就抓狂更让我觉得可怕。
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我已经退到了墙根上了,大哥:饶了我吧!这会儿大木头外出还没回来呢!
他突地伸出一只手,眼看就要拍到我的身上,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直觉地全力伸手去挡,只听一声闷哼!
哈哈,不是我!
这让我想起祖林他们说过我的师傅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人,而且楚木原也曾说,我也算是个一流高手。
而恨天本没想着伤我,而我又以为他气急攻心,下手会不知轻重,便全力去挡,结果受伤的变成了他!
好在他的底子不错,再加上晴天还没离开,及时地治疗,三天就恢复正常了。这三天来,我为了补救当时一掌之失,天天下厨为他做滋补养身的粥,还有很多不同花样的小点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着这些东西与这里不是那么的适宜。
我一早知道自己有一身的武功,但不知道该如何去运用,这会晴天正在耍他的功夫,我在旁边观望看能不能想起一些招式来。
他的功夫怎么好怎么坏我没办法去评价,但总体来说威力还不错:四周风声起,树叶飘落,树枝摇摆,配着他修长的白衣白影,更显得飘洒俊逸。
心随影动,我逐渐感到有一股气流自体内喷发而出,与练习轻功时的要深厚得多,我心下明白是内力被运发出来了,便起身闭眼,挥起衣袖,顺着感觉而动。不理会晴天的注视,不在意周遭的事物,只身容于大自然之中,或摘叶或飞天,心随意动,极致淋漓,掌风所至之处,皆有落英缤纷。
许久,心中压抑的澎涨得到了抒发,畅快不已!
开心得又笑又跳!原来,我真的是一位女侠,一位武功高强的女侠!得意之处不由得捉弄心又起,一个空中回旋,双掌攻向在一旁呆立的晴天!
两人斗着笑着好一阵子,才安静地累坐在地上,相视而笑。
“真没想到,毛雨你还是一个真女侠呀!”
“那是!”我得意至极!
“你的功夫当真出奇,跟我认识的一位前辈颇有相似之处!”
“哦?谁呀?”我故意逗他。
“那是一位现世的高人,人称红伯。”他面带笑意。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奇,这个人曾经和我一起生活过。
“嗯……怎么说呢?是一个大侠,但又很古怪,一生没个正形,与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也从没一丝架子,像个老小孩,却又很让人尊敬。”
“哦!”原来师傅是这样的一个人啦!突然很想知道,不认识我的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有徒弟吗?”我试着问一下。
“有一个。”突然变得很低沉的语气让我不适应。
沉默……
“那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低低地,像是问他,像是问我自己。
“她是一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这么厉害?
看着我好奇的眼光,他低低地叹口气:“她叫零星,仅跟着红伯两年时间,就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武功,更为甚者,她的棋艺、琴艺在当世都是无人比擬的。但是她的感情很曲折,最后还差点为被叛了她的人送了性命。”
目光如炬,盯得我头皮发麻。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怀疑的口吻质问得我心头发怒。
“这还是什么好事,值得我来大肆宣扬一下吗?”我大声回应。
“毛雨,哼!好一个毛雨!”他恨恨地看着我:“你可知:红伯为你再次大闹宁府,亲手折了宁峰弈三根肋骨;柳杨情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被你师傅抱得不知去向;百盏为了你奔走于江湖各地,寻找宁府的那一滴血脉?”
“晴天!”我也生气了,冲他大吼一声:“请问你的重点是什么?我也不想变成这样,但现在事实如此,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的过去真如你所说,我情愿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我忘记!”
“哈!我就说嘛!一掌没有送了性命,又不是被人下了毒还是撞了脑袋,怎么可能就失了记忆,定是你故意装成这样的!首领之不幸!红伯之不幸!百盏之不幸!”真毒的一张嘴,三个不幸将我列入恶人的行列。
“晴天,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毛雨也好,零星也好,哪个是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宁峰弈、柳杨情,还有百盏、红伯,这些我一丝印象都没有!没有!”大吼完这些,我气极了,转身跑出了树林。
怎么会这样!一向温柔儒雅的晴天,倒底是为了什么,突然与我发难?我哪里惹着他了?还有,我的情人不一直是大木头吗?怎么又来了个宁峰弈?柳杨情、宝宝?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宁峰弈”的名字可以让我的心如此的痛?
我坐在林子深处,毫不掩示自己的情绪,痛哭失声!
“骗子!所有的人都是骗子!祖林是,水桃是,连楚木原都是!”我心痛得无法呼吸,哭倒在地上,自我清醒以来,一直过着开心快乐的日子,享受着真爱的呵护与宠溺,友情的关爱,还有无忧无虑的纯真。
突然发现,原来一切都可能是假的:我所知的过去是假的,他们都在骗我!我不想知道痛苦的回忆,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被人当一个傻瓜一样地骗!
我要找回我的记忆: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没有人可以帮我来判定,这要我自己才清楚!
使劲地想,拍着脑袋想,站起来、坐下去,一点帮助都没有,我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颓废地坐在地上,浑身早已汗湿透了,头发贴在头皮上都没发觉会不舒服,想哭不知道要哭什么,头涨欲裂!
“毛雨!”“毛雨!”
一声接一声呼唤,从远处传来,我听见了,但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毛雨”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名字!
但我不要以脆弱和狼狈的形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快速起身,往着声音传来相反的方向展开身型,但不及走得很远,就被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挡住了去路!
我往左,他左;我往右,他右。
“你到底要干什么?快让开!”我压低声音,不想引来祖林他们,只好与他耐着性子。
“跟我走!”低哑的声音,伴随着他指尖一动,我便无法动弹,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他抱起!
[毛雨篇:第三十八章 神秘的面具人,我的过去]
这个人的功夫很可怕!虽然我精神有些愰糊,但是在完全防备状态下,被他一招制住的,足见这个人的功力远在我之上。
但我一点都不怕他,能感觉到他盛怒之下的小心翼翼。
带着我离开了暗天总部的势力范围,转而来到一个山涧旁边的小树屋。
在他隐藏的面具下,存在着体贴与细心:为我准备好了洗澡水,还有一套男装的衣服不过大了些,还有一杯热茶。
当我清清爽爽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备下了鲜美的烤鱼。
这个人是谁?他从始至终就只对我说了三个字:跟我走,然后就将我带到这里,照顾了我的日常生活,却又不开口和我说话,甚至我都没有见到他的本来面目。
好奇心虽然被吊得高高的,但我还是很享受他带给我的这种宁静毕竟,现在我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一种环境,来调节一下内心的烦恼与伤痛!
这个地方真的很美!我在暗天总部呆的时间不长,那里有几橦房子几棵树还是知道的,而且由于楚木原要求我暂时不要出门,因此我对周遭的环境早就熟得不得了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地方。
他处在山林深处的一个低洼处,周围被大树遮住了,但却有一个小山涧,流淌着细细淙淙的山泉,而我现在住的树屋则建在三棵大树的中间,被茂密的树叶掩着,从外面一点也发现不了。
这里很适合用来养生。
心情的低落让我想念楚木原。很奇怪,明明他很有可能欺骗了我,但我却还是很想念他。想念他的呵护,想念他的纵容,想念他只对我露出的笑容,更想念他的怀抱。
我想我爱上他了!
“唉!”一点一滴的想起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满满的都是他的爱,我不敢相信他会真的骗我,但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于宁峰弈的任何事。
这是为什么?难道关于宁峰弈的一切都是我“痛苦的回忆”?
我想要见他,我想要问他!
“大木头,你在哪?”
坐在泉水边,动手脱掉鞋袜,将释放出来的脚放在这冰凉之中,沁澈心扉的清爽总是能让人内心平静。
晴天呀晴天!我认识你不过一个多月时间,相处的一向和平,而且友好,为什么你要突然向我发难?在这里,我现在只认识暗天的这几个人。他们每个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虽偶有争执,但都非常友好,而且团结一致。
祖林的幽默、水桃的温柔、晴天的善良、追天的耿直,还有恨天的冷酷,都是那么的可爱、可亲,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仅有的朋友了。如果就这样离开,除却无助与彷徨,我更多的是不舍与不甘心!
我要回去,我要向他们问清楚!
“你在哪?我要回去了。”向着周围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我知道他在附近,但无法判断具体在哪。
“你,决定了?”果然,他很快出现在我的面前。
整理好鞋袜,我站起身来,正对着他。
“是的,我决定了。我要问清楚,是走是留都不要有遗憾。”我肯定地盯着他的脸准确的说是面具,一副连眼睛和嘴巴都看不到的面具。
“跟我走。”
又是这句话!
没有问我为什么走,没有问我为什么回,他就这样转身在前面带路。
他不问,我自然就没有说。但心里却疑云四起: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我,他道底是谁?跟我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他不说,我便也没问因为问了也白问,我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问了岂不是越发尴尬?
绕来绕去,像是迷宫一样,我跟在他身后一步也不敢走错:这里决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这里的布暑深蕰着五行八邽,一步之差可能会误了性命!
出了峡谷,再回头看:别说山涧泉水了,我连那呆了一天一夜的地方的方位在哪都不能确定了,好像那个地方根本不存在一样。
待我从惊异中回过神来,这个面具人也已经像他所在的地方一样,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向着暗天的方向走去,我最先遇到的竟然是晴天!
惶恐、不安写在我的眼中,也写在他的眼里。
冲上前,伸出手来拉我,不着痕迹地让开:对他突然的转变,我陌生,也害怕。
眼中写着失望与自责,他叹一口气:“零星,我们聊一下!”
“好,但我要先见楚木原!”避开他的眼神,我坚定地说。
“你听完后再见他不迟!”见我不肯让步,他紧接着说:“当然你可以选择。请相信我,给我一个告诉你真相的机会。”
我心动:真相,这是我很想知道的。而且我会有完全的心理准备来接受这所有的、我所不知道的过去。
不再坚持,找了块干净的草地默默坐了下来:穿着陌生的男人为我洗净的衣服,不带任何情欲,有的只是无言的关怀,我很珍惜。
“你是零星。半年前你为负了你的宁峰弈帮忙驱除外敌,而首领为了你带着我们去跟武陵候府对抗。当初,仅以我们四人之力就牵住了武陵候大部分的注意,这样才解了宁府之围,得已将伤者和弱者转移。而你在首领与武陵候决战的时候,突然现身在悬崖边上,欲投崖自尽。”
“我为什么要投崖?”我忍不住c问。
他摇摇头,接着他的叙述:“首领的一声呼唤,惊醒了你,而他却陷入了危机:本来他早已有伤在身,而面对与他实力相当的武陵候,丝毫不可马虎,但却为了你分了心,眼看就要命丧在敌人掌下……”
那是多么危机的时刻!楚木原,你这个大傻瓜,这种时候你还管我干嘛!
泪流下……
“你却从崖下飞身上来,及时地替首领挡下了那至命的一掌。”
谢天谢地!虽然事情早就过了,而大木头还好好地在这世上活着,我却依然很庆幸他没事。
“当时你已经断了气了,但首领不相信,一口接一口地给你输送着真气,像头发怒的狂狮,绝望而又坚持。”
一向喜怒无颜色的大木头会有着那么生动与深刻的表情,该是什么样的情感,让他这样对我!不会是救命之恩。
“用上了我所有的续命丹药,费尽了首领的真气,才吊起了你一丝微弱的呼吸。”
[毛雨篇:第三十九章 一份爱:零星不知道,我知道]
“你被首领带回了暗天休养,在昏迷期间,首领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三个月,才将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晴天转身盯着我矇胧的泪眼,叹口气。
“而这三个月的时间,却发生了许多无法预料的事情。先是红伯得知爱徒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怒闯宁府,折伤宁峰弈三根肋骨;再有柳杨情经那一战惊了胎气,八月早产,生下一子,却被红伯抱走;还有你师姐、宁府大小姐,惜你受伤、痛你失爱、敬你援手,却又不忍斥责一手抚养长大的弟弟和生下宁府小主人的柳杨情,两难之下离家出走,去寻找那个可怜的婴孩。“
冷哼一声:“当初令人羡慕的结拜四姐妹,却成了江湖上的大笑话!”
“人人都称你大义、勇敢,谁知你醒来之后却失去了记忆!我晴天的医术不敢称江湖上排名第一,却也知道最浅薄的医理:你一没中毒、二没经受强烈刺激,清醒之后脉相平稳,思维清晰,何来失忆之状?”
“于是……”
“于是你就认为我欺骗了你,骗了所有的人。”我接过他的话,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那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
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要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他摇了摇头。
“如果换了我现在的想法,放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我不会选择去自杀:那太愚蠢!”
不理会他的错谔,我转身离开。
“再多一句嘴:我虽然还是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向我发难,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得知楚木原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还差点丢了性命,我的心一阵接一阵也痛,但也温暖,更觉得雀跃!
如果真如晴天所说,我是一个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子,那么我就不需要再对那已经过去的感情所负累,还是惜取眼前人比较好。更何况,现在我的内心,不!是我浑身的每个细包都告诉我:我爱楚木原,我更想念他!
总部里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
进了楚木原的书房,一如往常他在时一样,我坐在书桌对面的软椅上,翻看着他的书籍与帐簿。
上面圈圈点点地记载着暗天的收支状况,有序但却条理不清晰。
我静静地找出纸笔,一点一点地帮他整理着这些帐目,重新以表格形式划分好区域,将收入支出分开来。
我现在只能找点事情来做,打发等待的时间。
这些东西我做起来很上手,甚至在算帐的时候也不需要使用算盘,直接答案就显现在脑子里。很快,我就将暗天近几年的收支帐目做了总帐与明细,将原有的十多本资料合成了简简单单的三本。
这也花费了我不少时间,有些累了、饿了,还有些倦了。以前大木头在的时候,总是会有准备一些点心和茶水,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躺在书房的休息室里的小床上,很多时候都是我先困了,大木头就将我抱在这个小床上先休息,待他做完了事,再送我回房。
这张原本属于他的床自我来了之后就属于我了。躺在上面,就好像楚木原在我身边一样,很安心,渐渐就进入了梦乡。
“有一种爱,叫离开
曾经以为相知的爱情能够长久,
曾经以为真心的付出就能够换来幸福。
其实错了。。。。。。这种人太傻!”
醒了再睡,睡了又醒,窗外天色还暗,这一夜还没有过去。
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他已经回来了,使劲地掐掐胳膊,真痛!
手中拿着我写的书签,桌上打开的是我做的帐簿,他正呆呆地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让我在黑夜中知道他的存在。
“我饿了。”
见他从食盒端出点心放在桌上,又倒了杯茶,我便走过去,也不说话,就开始了狼吞虎咽:我是真饿了!
在神秘的面具人那里,心有所想,便吃不下;回来了这里,又给自己找事做,等待他回来,又一直没吃。
睡醒了,看见他陪在这里,才安心下来,也就发现早饿得不行了,哪还顾得形象,一个劲地往嘴巴里塞。
快饱了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不时地递上茶水,只是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浓浓的忧愁。
“你回来啦!”
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这个动作好像是常常在做一样的熟练与习惯。
“你……”他握住在他脸上抚动的手,不确定的看着我。
抬眼紧紧地盯着他:“如果我问你,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告诉我。”
“是。”
“我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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