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研究员》第6节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大队，他们过去的时候花了四十分钟回来。却只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拖拉机径直的开到了堆放稻谷的地方，等车停稳，陆见立马跳了下来。就这一会儿几个运送稻谷的壮劳力过来了。
  “大队长你们还真把拖拉机给开回来了，不是听说坏了两台只有一台借给隔壁了呢，你们不是去抢了隔壁吧？”
  “对呀，对呀，我们还以为等一下要自己搬过去了。”
  “大队长就是牛就没有大队长办不好的事情。”
  “大队长……”
  “大队长……”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格外的热闹。“行了，这辆拖拉机就是公社里面坏了一个，是我家老五修好它，因此公社书记就直接让我把这辆拖拉机开回来，我又不是土匪，怎么会去抢隔壁的。”
  一群人听到拖拉机被陆见修好了都很惊奇，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在地里面割稻谷的人也听到动静纷纷望了过来。陆见接着这么多人的目光也有些受不了了。
  “你们差不多行了啊，现在还在干活了，所有人把地上的往车子上装，我把它拉到晒谷场去。阿和，你安排几个人去晒谷场上把仓库里面的脱粒机拉出来，把这些水稻给处理了。”把人群挥散，他又冲还在从田里搬运稻谷的陆建和喊了起来。
  “好。”陆建和听到自家伯父的话跑了过来，喊了人群中几个长得最壮的青年，让他们去晒谷场搬东西。被叫到的那几个人赶紧就去了晒谷场准备东西，其他人则开始将地上的稻谷搬上拖拉机。现在已经快五点了，要赶紧把今天割的稻谷都弄好，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开始晒了。
  看他们都忙得热火朝天，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陆见赶紧从自己堂哥的手中拿回积分本，跑到地里准备开始查看工作情况。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晚上七，点天都快黑了，田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去了，陆见是计分员，要等人都干完活之后才能去登记工分。所以等他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在桌子边上坐，陆父边上还一个空位，就等着他吃饭了。
  “我们家小鹿今天辛苦了，又是修拖拉机又是记公分，就没有比你更能耐的人了。赶紧吃饭，赶紧吃饭，肯定饿了吧，今天都忙了一天了。”村里的消息传得快，陆母已经知道今天陆见出了大风头，坐在陆父边上嘴都快笑歪了。
  “是啊，是啊，小弟这次可出名了。”另一张桌子上的大嫂也不甘示弱地夸了起来，毕竟自家小叔子有能力自己在村子里面也有排面不是，其他人也是连连点头。
  说话间，一家人都开始动筷子吃饭，晚饭是陆母做的炒了一个腊肉，还有一碗青菜，桌上还少见地摆了一碟油炸花生米。陆大队长就这花生米，悠悠地喝着小酒，不过不多，也就一小杯的量，所以喝得格外小心。这年头粮食金贵，吃都缺更别说用来造酒，所以酒也很稀少。
  坐在他边上的四哥突然用手走碰了他两下。“小五，你说我可不可以也去学修车呀，我听说市里的运输队下个月想要招司机，不过要求会维修基本的汽车故障，开车有师傅带。你说我和你学修车，然后去县里的运输队试一下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没想到这个老四平时不吭不响的，心里却这么有主意。
  “可以呀，汽车基本的故障都很简单，听一下声音做一下基本检查就都可以找出来了。我这里正好有一本书关于汽车基础故障的书，等一下给你。你把一些自己能更换的零件认清楚，明天我再给你详细讲一下，我后天要去报到，应该会连续上五天班，然后休息一天，有时间你就和我一起去公社那边修拖拉机。”他这个四哥一直是父母比较忽略的那一个，存在感不怎么强，小时候就老是一个人在外面玩。现在能够帮他，让他找到一个好工作是最好的，也得之后女主来了被卷进漩涡。
  “五弟，你看你家三哥可以学吗？”听到他的回答在家里一直没什么话的三嫂有些意动，赶紧跑到自己丈夫旁边，推了推他的背。
  “五弟，你家二哥小时候也很聪明，肯定也能学会的。”二嫂一直柔柔弱弱的，说话的语气也是柔弱的，也就只有二个人消受的了。
  “你大哥要养一家人还有三个孩子要养负担那么重才是最需要这个工作机会的。”大嫂不甘示弱，她丈夫是长子，她两个儿子是长孙，底气十足，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落下他们家的。
  听到几个儿媳妇儿吵了起来，连几个儿子都显得非常激动，陆母不高兴了，这一个个的都是要造反吧。
  “各位哥哥嫂嫂。几位哥都是我亲哥，不分亲疏，学当然都可以学，而且在招司机也不是只招一个人，大家各凭本事。”
  “ 四哥也说了招司机是下个月的情。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你们都到我房间。我给你们讲一下基础，之后的话，我只要休息就回家，全天给你们补习，至于能学到哪里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几个哥哥都有上进心是好事，能够学到一门手艺以后安身立命，他们家的日子也会更好，毕竟也是千年的缘分才能生在一家，同为兄弟，他自然也是希望他们能好的。
  “行听你的！”几个哥哥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完马上加快了吃饭节奏，毕竟时间紧迫。
  陆母今天倒是没有多话，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有好前途的话，她当然很高兴，几个嫂子也很高兴，心里都认为自己的丈夫肯定能考上。陆父还在喝着他那一杯酒，碟子里面的花生米都快被他吃完，儿子都大了，这事他也管不着，还是陆母看不过眼给他盛了一碗饭。
  眼睛还瞪了他一下。陆父到眼色赶紧喝完最后一口，就开始吃饭。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两个女儿则早就吃完了，已经在厨房开始拾了。要说最没存在感的就是陆见这两个姐姐了，虽然是双胞胎。但是长得只能算清秀，性格都是那种偏文静的，所以在家里话也不多，任劳任怨，一点都不娇气。
  陆见看了看厨房，觉得自己之后进了机械厂还是要想办法把自己这两个姐姐弄到城里去找个工作，多见些，也好找对象，不然一辈子也就只能呆在小小的农村了。自家的三个哥哥是已经拖家带口了没办法，文化水平又不高，两个姐姐还是读完了小学了的。其实他们一家七个孩子，父母都是送到学校里去了。
  只是前面三个哥哥学不进，小学还没毕业就退学了，只有两个姐姐和四哥读完了小学。心里这么想的不禁有些吐槽。每天四哥，四哥，姐姐姐姐的，其实他的真实年龄比他们都要大。
  等陆见洗完澡几个哥哥已经在他房间里等着了。陆见只好开始了自己的老师生涯，两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繁重的劳动让那些新来的知青也没力惹事情。
  第11章 报到
  转天就到了陆见去机械厂报到的日子，前一天晚上，陆母就在家里翻箱倒柜，给他准备了一大堆东西，直到陆见说他只有一个人，实在带不过去才住了手。因为陆母他们没有时间，就只能陆见一个人去报到了，等陆见出门的时候，队里的人大多都已经起来了，一路走到村口不停有人和他打招呼。
  四哥陆建良跟在他后面帮他提着行李，这两天他和三个哥哥一直在和小弟学修车，昨天晚上他们还围着那辆拖拉机转了好半天，他的进度是最快的，三个哥哥的理解能力都没有他好，小弟夸他学得快，所以他现在心情像要飞起来了一样。就是今天小弟要去上班。这几天他遇到的问题都要只能小弟回来给他解答了，想到这里，又有点颓丧，毕竟，时间还是很着急。
  “四哥你不用担心，按照这个进度，下个月肯定是可以进运输队的。”陆见看见他的表情心中觉得有点好笑，他这个哥哥做起事来风风火火，就是自信心有点不足，需要人鼓励，可能是因为从小没得到什么关注，也没受到父母的夸奖，所以没有什么信心。
  “行，听你的，你可是老师。”陆建良听到他的话信心又足了点，准备晚上回去将那本维修书再看个几遍，他对那个司机的职位，可是势在必得。
  两人站在村口没过几分钟到县里的车就过来了，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人把头和手伸到窗户外面，手对着他们不断地挥舞着。陆见仔细看了看原来是秦辉，之前他们就约好了要一起去报到，车开到近前，还没停稳，他就喊着这里这里。
  陆见朝自己四哥挥了挥手，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车。车上人还没有坐满，秦辉占了最后排的两个座位，见陆见过来，赶紧把靠窗的位置让了出来。陆见抱着自己的大包坐到窗边，还好现在是夏天，不然要带的东西更多。
  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陆见就开始打哈欠。昨晚辅导几个哥哥到很晚，早上又起来的早，他根本就没有睡够。
  “你昨晚是做贼了吗，这么瞌睡？”
  “这几天队里夏，事情多没睡好，你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看起来胖了。”陆见瞅了他一眼，总是感觉这人好像胖了一点。
  “这不是我妈见我考上工人了，心里高兴，连续两天都做了好吃的。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看着行李，等一下到了叫你下车。”秦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这两天待遇，可真的不错，他妈知道他考上了工人还是市里的机械厂，都快笑劈叉了，也没顾得上和家里的两个嫂子找麻烦，一个尽就顾着他了。
  “啧啧，小日子不错。”陆见笑了笑，闭上眼睛准备眯会。就这样陆见一路瞌睡着被秦辉带下车又带上车，直到到了市里。
  等在市区下了车，陆见使劲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终于清醒了过来。
  “赶快走，还有一个小时到9点。”秦辉拉着陆见赶起路来，说是九点钟去报到。其实机械厂早上八点钟就开始上班了，九点只是怕他们来不及。他们早点过去就可以早点报道，还能去自己的宿舍整理一下。
  陆见一米七八，秦辉比他还高半个头，两人并肩走在街头还是很吸引人的目光的，至少那些大娘大婶心里都觉得这两个是做女婿的好人选。
  两人闷头赶路，不一会就到了机械厂，机械厂的大门上挂了一个挂钟，正好8点半。拿着报道单和介绍信就进了大门，秦辉以前来过这里对路还是挺熟的，三两下就带他找到了劳资科。
  劳资科的大门并没有关，陆见在门上敲了敲，听到有人应声就走了进去。入目就是一间大的办公室，正中间六张桌子拼在一起，分别坐着六个人，四男二女。
  “你们好，我们是今天过来报道的，这是我们的介绍信和报道单还有粮食关系迁移单。”秦辉抢先开了口，把身上的袋子放到门边，拿出了自己的报道单，粮食关系迁移单，还有介绍信，陆见也跟着拿出了自己的了。
  “你们好，这边过来。”一个女干事赶紧站起来招呼了一下，她坐在里面靠左的位置，两人走过去了过去。
  “我是劳资科的黄干事，一般是管工人入职的。”黄干事接过他们俩的报道单和介绍信还有粮食关系迁移单看了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咦，陆见你就是新来的技术员啊！你的入职要由我们科长来办的。”说着她就拿起他的资料走到边上小隔间的门上敲了敲听到回应后开门示意陆见进去。
  “科长，新来的技术员到了！”说着将手上的单子放到了他面前。
  里面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等她出去关上门后，他礼貌的笑了笑。“我是劳资科的科长，姓李，赶快坐。”
  陆见回了一个笑叫了一声李科长坐了下来。等他坐下，李科长就看起了他的资料。
  “陆见是吧！才16岁，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么年轻就成了技术员，以后前途无量。”李科长很是惊讶，这么年轻的工人都很少见，应该是他们机械厂里最小的了。
  “我只是读书早。”毕竟今天才见，他也没多说话。
  “嗯，技术部那边的工作时间是早上8点开始，至于什么时候下班，那就要看你们技术部组长的，一般是上六天班休息一天，如果项目很急的话就要加班。技术员的工资是一个月40块，奖金另算，票券和科长一个级别，都是月末发放，到时候去财务那边签字领钱，今天是7月8号，大于15天，按照规定是发一个月工资的。”说完他看了陆见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微笑，又继续说了起来。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等下就会把你的粮食关系迁到我们这边来，一般成人是一个月40斤的粮食，技术员有10斤补助，这里是50斤的粮票，你数一数，今天在我这里领了，以后都是月底的时候去财务室和工资一起领。我先带你去职工宿舍安顿下来，然后再领你去技术部。”说完他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般粮票给了他，陆见赶忙也起了来，从他手上结过粮票，大概数了数，等他数完放入口袋示意没有问题就领着他走了出去。
  他们出去的时候，秦辉和那个黄干事已经不见了，应该也是去安置宿舍了。
  陆见提起之前放在门口的行李，一路跟着李科长往职工宿舍去。技术科的单人职工宿舍都安排在一起，在厂区最北边的地方，一栋楼五层高，二三四层大都住着技术科的员工，其他楼层一般是双人间，住着厂里各部门的干事。都是年轻男女，所以没有那么多家庭纠纷。
  厂里的领导也是充分考虑到有家庭和没家庭之间的不一样。所以这边的宿舍，格外安静，彼此之间一般都没有什么争吵。
  两人一路上三楼，找到了306的房门前。李科长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把钥匙插了进去，打开门。房间大概只有十几平的样子，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书桌，居然有个一个书柜。靠门的那边还有一个小间，里面居然是单独的卫生间，还有一个洗漱池，房间里的墙刷的很白，这条件是相当的好了，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怎么样还满意吧！咱们机械厂给予优秀的人才都是最好的待遇。”李科长显得有些得意，作为机械厂的老员工，他也很为他们机械厂骄傲。
  “真的很好，真的很好。”陆见稍微显得有些激动，毕竟人家都问了也不能无动于衷吧。虽然他前世住的地方比这里好千万倍，但是现在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住宿环境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满意就行，你把东西先放下来，我带你去技术科。这是房间钥匙你好了。”李科长看到他的反应也很满意，等他把东西搁好，就把房间的钥匙递给他。
  陆见轻声到了谢，跟在他后面走出去并将门关好，两人走到楼梯那边的时候正好看见黄干事带着秦辉从楼上下了来。
  “科长好。”那黄干事赶紧笑着打招呼，秦辉也跟着喊了一声，看着陆见得眼睛亮了亮。陆见则也喊了一声黄干事。
  “这也是今天来的小伙子啊，也是一表人才，咱们厂里可有不少单身的漂亮姑娘，可不用担心找不到媳妇。”李科长看见秦辉明显眼睛一亮，放慢速度让两人跟上来，陆见则微微落在后面。
  李科长看这小伙子年龄也合适，长得也不错，身材高大，他家里可还有两个待嫁的闺女，说不定能撮合撮合。
  “李科长，这是秦辉，19岁，也是个高中生，是新来的宣传科干事。”黄干事一眼就看出自己领导的想法，赶紧把秦辉的基本信息报了出来。秦辉则是非常尴尬的笑着，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这可真是神奇。
  陆见则是躲在后面偷笑了一下，看来这秦辉还是个香饽饽。
  一行人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分开，陆见他们要去技术部，秦辉他们则要去行政楼那边，这两个地方就在前后楼。
  不过这个李科长似乎还在想着秦辉的事，一直到了目的地都没有开口说话，陆见也乐得自在。
  第12章 第一次讲课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上次招工考试复试的地方，也就是技术部，上了二楼，走到左边的第一个办公室。李科长定住神，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进来。陆见一下子就想起之前复试看见的两个老研究员。果然两人走进去之后，他就看见了那天坐在厂长边上的一个人。
  “周工，这是陆见，人我可带过来了。”在周工面前这个李科长就变成了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全然不见之前的样子。
  “周工好，我是陆见。”陆见朝他展开一个笑容，看起来非常乖巧。
  “行了，李科长把人带到这里行了，你就回去吧！”周工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啦。周工您忙您忙。”说完他点了点头，赶紧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陆见是吧，来坐。”看见闲杂人等走了，周工马上露出笑容，语气和善，让陆见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这间办公室也挺简单的，一张超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图纸和几只铅笔，还有一个茶缸。两把椅子，靠墙放着一个大书柜，里面放满了书。
  陆见坐到椅子上，背脊挺直，就像是还在学校里读书一样。周工见状笑了笑。
  “我叫你小陆吧，别那么紧张，不管怎么说你也算谢大教授的学生，肯定也是有本事的。”周工端起水杯准备喝下水，结果杯子都倒到底了，也没有水出来。他有些尴尬的拿起桌脚的开水瓶倒了一杯水。
  “周工，谢教授帮了我很多忙，我却算不上是谢教授的学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旁听生。”陆见装作没看见他的尴尬，还是坐的很端正，目不斜视。
  “这话就别说了，你既然进了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可以算是你的老师，以后多多学习就可以了。”周工浑不在意。
  “现在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呢，现在有一个关于数控机床的研究小组，组长是我，副组长你之前也见过，就是复试那天的陆工，我们打算把你安排在这个数控机床小组，你没有意见吧。”说完他一直盯着陆见。
  “服从安排。”陆见没有说什么废话，他之前本就打算进入数机床组，研究数控机床。本来他以为自己刚进技术部，也就是在小项目里面打打杂，还在想用什么办法能够调入数控机床小组呢，结果刚进来就达成了目标，这也可以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行，现在小组的其他人都在一楼，咱们现在过去吧。”毕竟才是第一天，周工也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他下到一楼走到左边第二间，门没有关，里面大概有八九个人的样子，房间最中间是一张机床，边上连着很多线路，一直伸延到围绕在机床四周的桌子上，桌子上摆了很多仪器。最里面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大长桌，上面堆放着图纸铅笔还有笔记本，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研究员正站在那里激烈的说着什么，剩下的人坐在那奋笔疾书。
  “陆工又在上课了，他的风格就是那样，一上课就容易激动。”周工有些促狭的对陆见说着，也没等他回答就领着他走了过去，正好这时陆工的讲课已经告一段落了。
  陆工讲完正好看到他们俩过来，当即高兴了起来。“小陆吧，我是老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知道你对数控机床这方面有什么了解吗？”陆工也是直接，一见面就开始提问了。
  陆见尴尬的看了一眼周工，可他却装作没看见一样，眼睛盯着窗外。那些刚才还在奋笔疾书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目光凝结在他脸上。
  “目前我国使用的机床，还是那种老式的机床，加工的零部件单一，不能及时的更换新的产品适应生产需求。而国外1952年就研制出世界第一台数控机床，1963年更是制造出世界第一条加工多重柴油机工件的数控自动线，也就是fms柔性制造系统，就是用计算机分散控制加工不同的部件。在我看来，数控机床的研究离不开计算机的运用，我们要建立一个完善的信息控制系统，能有逻辑的处理控制编码或符号，将其译编，从而自动加工。”既然决定了要改变花国机床的现状，他就没有退缩，就算是在大佬面前也要敢于直言。
  虽然现在花国和许多国家都断交了，但是之前还是有许多从国外回来的教授学者，有一些渠道接到国外的信息。所以国外数控机床发展的情况，国内也有不少信息，只是这两年国内管控的更严了，许多人都已经失去了对外联系的通道。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从哪方面着手呢？”陆工有些惊讶的问，没想到他了解的还很深入。
  “一套完善的数控机床应该是三个部分，加工、传动和信息系统。我的想法是利用多台加工中心和多个轴钻床实现模块化多工序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