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南天安庆遇险的同一时刻,他的结义兄弟玉郎江枫、南天大侠路仲远,还有江枫的书童江琴,却听到了燕南天在湖北现身的江湖传言,一路寻觅进入了九宫山区。
这天,他们无意中来到绣玉谷,望着姹紫嫣红一片花海,氤氲馥郁扑鼻花香,江枫忽然醒觉,这里是江湖传言武功出神入化、行事亦正亦邪的移花宫两位宫主邀月、怜星的住处。他赶紧止住大家,说道:“三弟,此处是移花宫,我等须注意礼貌,不可造次。”
说罢,他向谷内高声喊叫:“喂,宫内哪位姐妹听着,烦请通禀两位宫主,就说玉郎江枫和南天大侠路仲远兄弟二人前来拜访!”
稍顷,一位少女轻移莲步,款款向谷口走来。只见她虽只穿普通的宫装,却掩不住容貌的国色天香,黛眉笼翠,颊艳荷花,樱唇绽朱,肌肤赛雪。再看她的体型,蜂腰鹤势,芳姿倩影,丘峦起伏,曲线分明。
江枫心中猛地一动,两眼竟有些发直。暗想,此女在哪里见过?苦思良久,再也想不起来。
少女走到他们面前,盈盈行个礼,说道:“小婢花月奴,奉两位宫主之命有请各位。”
说罢便转身引路而去,众人急步在后相随。
不多时,他们被领进了宫内。但见四处打扫得一尘不染,就连那石板铺成的地,也被水冲洗得闪闪发光。周围有宽大的窗户,满谷醉人的花香随风飘了进来。
通向里间的那扇门豁然大开,邀月宫主与怜星宫主款步走出,裙裾飘舞,犹如两片彩云,乘风飘飞。她们一个显出韵带梅花一段香的奇姿丽容,一个显出肤争瑞雪三分白的玉质冰肌;双双娇如楚水,对对美赛西施。活似从天上掉下两轮皓月,照得人满面生辉。
别人看她们暗暗喝彩欣羡,而她们却不时把两双俏目去觑着江枫。她们真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么美的男子!真个是玉树风格自天成,谁道龙阳不倾国!但见他,风姿俊秀,骨格清奇,蜂腰虎背,面如温玉,双眼精光闪烁,却不失温柔灵秀,身躯如玉树临风,却蕴含刚劲矫捷。总之,在他举止顾盼之间,不论男人女人,都不能不承认,他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仿佛两轮皓月在这一轮太阳面前黯然失色,她们一时竟禁不住庄严顿失,有些扭捏失措起来。
幸好花月奴送进来几杯香茗,才使移花宫主姐妹从那几分莫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邀月宫主掩饰地问道:“什么风把江、路两位英雄给吹来了?”
江枫潇洒一笑,说道:“我们兄弟是为了寻找大哥燕南天的行踪,而无意闯进绣玉谷的。不知两位宫主有否听说过燕南天的消息?”
怜星宫主讨好地说道:“听说前些日子燕大侠曾在安庆附近现身,和一群宵小狠狠打了一架。我们姐妹都盼着他来,好向他讨教几招呢!”
江枫摇摇手中的铁骨折扇,微笑道:“既然大哥不在这里,我们就告辞了。”“且慢!”
移花宫主姐妹几乎同时叫喊出声,“两位远来是客,移花宫怎能不略尽地主之谊。就请两位在宫内盘桓数日,等有了燕大侠的消息再走。月奴,把碧荷院、紫香阁打扫干净,送两位大侠进去休息!”
夜幕降临了,移花宫里一片宁静。二宫主怜星斜倚栏杆,向着天边明月,默默倾诉着内心的隐秘。此刻,她的心头,掠过了一丝淡淡的莫名其妙的惆怅。
“唉!先前舍命习艺练武,然后仗剑江湖,扬名立万,与姐姐一起创下了移花宫这片基业,究竟是为着什么呢?不错,我名有了,利也有了,但为什么心里总感到不踏实,一回到这个锦衣玉食的家,就被寂寞和空虚包围着呢?”
“啊!我想男人了!”
俏脸刷地飞红。她回头瞧了瞧,见无侍女跟着,又任由思想的野马驰骋开去。
“人人都说我的眼睛特别美,什么星如点漆呀,波光流淌呀,各种各样的奉承话都有,可偏偏又要补上一句稚气未褪。呸!什么稚气未褪,我都二十好几了,哪来的稚气?二十好几的女人,不正该找个婆家寻个归宿么?然而,我却有个至今未论婚嫁的姐姐!”
世间之上,决没有姐姐待字闺中,妹妹先行嫁人的道理。一股怨愤神情,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际。“难道姐姐不是女人,抑或她醉心于武林事业,不再怀有对男性爱抚的渴望?”
“不!自从见到玉郎江枫那一刻起,她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变得爱说了,爱笑了,连平日那极度任性的脾气,也变得温和无比。咦!我这是怎么了,喉头涩涩的,鼻子酸酸的,心,还在隐隐作痛……天哪!我也爱上了江枫!姐姐在江枫面前流露的一切,我不也在重复着么?”
她蓦地惊出一身冷汗,与姐姐争情人,这岂不是有悖情理,有背人伦?“姐姐,我妒忌你啊,你有了玉郎江枫,而我依然是名花无主。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坦率地说,第一次见到江枫,我也被他迷住了。这叫不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世上绝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他那潇洒一笑。因此,我暗下决心,不管采用什么手段,我都要与江枫夫唱妇随,谁若想插足其间,充作情场敌手,我一定会让她饮血刀锋!谁能料想,姐姐,情敌居然是你!”
她扶着栏杆,尽力不使自己软瘫下去,不过粉颈却慢慢低垂下来,似是不欲让明月瞧见她那伤心欲绝的面容……蓦然,她的头高高扬起,窈窕娇躯也挺得笔直,最大限度地承受明月的清辉。
“姐姐,我保证绝不会向你动刀动枪,但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有权利与你公平竞争。先下手为强。我将施展出浑身解数,引诱江枫,迷惑江枫,达到生米煮成熟饭的目的。你,等着瞧吧。”
疯狂从心底升起,春潮亦从心底泛起,而且迅速波及全身,不可遏止。
她疾若旋风,卷进卧室。不一会儿,又从卧室奔出,“嗖”地掠到背月的树荫下。她身上除了一袭薄如蝉翼的罗衫,以及罗衫内面小得仅能遮盖私处的亵衣,几乎到了身无寸缕的地步。
她左瞧右看,觑定无人,从树荫下弹身而起,落向另一个背荫去处。
江枫下榻之地,名为碧荷院。池塘里,荷叶亭亭如盖,荷蕊探首摇风,醉人的旖旎里,还有蛙声一片。
怜星宫主望了望这片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世外桃源,暗忖:“这倒是个极好的男女幽会场所。”
忖毕,娇躯晃了一晃,霎时贴近那栋临池而建的瓦房。那瓦房一开三间,是移花宫中唯一不尚奢华,保持天然风貌的幽雅去处。
门虚掩着。“难道这位可人儿能掐会算,预先知道我要来么?”
喜孜孜里,怜星宫主轻轻将门推开,而后反手关拢。
门刚合严,“吧嗒”一声,厚厚的门帘自然落下。这是为了防止蛙声聒噪,夜不能寐,特意安装的自动机括。黑暗一下子降临,伸手难见五指。饶她内力精纯,亦如同睁眼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怎么不点灯?——没灯倒也好,省去了见面时那份尴尬。”
仗着道路熟悉,她径朝卧房走去。
刚入卧房,便听到一丝轻细的鼻息。察声辨位。“咦?他怎的没睡下,却站在房中?”
她强抑心头狂跳,举步近前,转瞬便与心目中的檀郎,面对面地站到了一块儿。因情所苦,为情所困,她一面带着初尝禁果的羞涩,一面期期艾艾地伸出纤手,抚向檀郎。
触手处,是光洁如丝的肩头。“啊呀,他竟也没穿衣服!”
有如被闪电击中,她一条粉臂,登时变得酥麻无力。那酥麻渐次由臂而胸,由表及里,连砰砰剧跳的芳心,似乎也暂时停止了搏动。
稍后,知觉回归,元神复位,接踵而来的是情欲之火高炽,烧得浑身上下燥热不堪。“姐姐!”
她暗暗叫道,“我终于先你一步,得到江枫了!”
五根尖尖玉笋般的指头,百无顾忌地在檀郎肩头上游移开去。
肌肤柔若无骨,滑不凝脂。“人人都把江枫称作玉郎,今日一摸,方知送这绰号的人,确实大有见地。”
指尖正待朝前胸移动,蓦然,身后灯光如泄,登时充房盈室。骤逢光亮,她不得不紧紧闭上双目。约略适应后,她眯缝着眼睛,掉头望去,却见江枫的书童江琴,端着一盏烛台,笑吟吟地倚门而立。
“这不是存心捉弄人么?”
她气咻咻地回眸檀郎。这一瞧,宛如被人使了定身法,眼也直了,人夜呆了。原来,承受她摩挲爱抚的人,哪里是什么江枫,竟是自己的同胞姐姐、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
邀月宫主的打扮与乃妹毫无二致,一样的透明罗衫,一样的窄小亵衣,更妙的是,罗衫滑落肩头,把个欺霜赛雪的酥胸,差不多全部袒露于外。
这当儿,她亦愣愣而立,与乃妹四目相视。真是:尴尬人偏逢尴尬事,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有心做神女,无缘见襄王。两姐妹各自红云上颊,慢慢地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她们都猜出了对方的用意,但同时又都心生疑团:江枫上哪儿去了?
这当儿,江枫正倚在一座假山后面,偷偷窥望着一位拜月祈福的少女。自从进入移花宫后,他便产生了警觉,因为邀月、怜星二位宫主那媚死人的秋波和过了头的热情,使他大感吃不消。他一向以自身的美貌傲世,但同时又将之看作沉重的负担,特别害怕被以貌取人的女子乘虚而入。因此,他将自己的择偶标准订为:宁可对方其貌不扬,也要换取真心相待。
就这样,为防止二位宫主充作不速之客,他于月华初升那会儿,吩咐过江琴看守门户,便自碧荷院悄然步出,径直朝路仲远下榻的紫香阁走去。
不幸得很,由于初来乍到,他迷路了。七弯八拐,直到月近中天的时候,打从一座高及数丈的假山下经过,忽然一阵感月伤怀的嗟叹,飘入了他的耳中。
侧目一望,却见一位少女臀高头低,匐伏于地。她面前有个小土堆儿,显是仓促中垒就,上插燃点着的三柱清香,延绵不绝地送出几缕轻烟,袅袅娜娜,随风而逝,原来正上演着一场拜月:“……一柱香,愿父母亡灵,早登仙界;二柱香,愿血仇得报,亲手刃敌;三柱香,愿二位宫主,福寿绵长。”
那少女祷毕,叩首三匝,款款立起。月光下,一张比满月还白的俏脸,两只比秋水还清的眼眸,恰被他瞧了个正着。“这不是花月奴花姑娘吗?”
讶然中,江枫从假山后面蹩出,边笑边道:“花姑娘怎不为自己也求上一柱香?”
花月奴略略一惊,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向香头火星,道:“原来是江公子。这厢有礼了。”
敛衽一揖,煞是端庄大方。
江枫倜傥地打了个拱手,算是还礼,道:“姑娘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
花月奴抬起头来,眼中已是水波盈盈,将满腹的愁苦、凄怨和盘托出,象是在说:“公子啊,我亲仇未雪,寄人篱下,哪里配叩拜上苍,祈求福庇?”
江枫砰然心动,暗道:“古人作诗,造下解语花一词,这姑娘的眼神,不正是宜说宜诉,当得解语花三字么?”
一时怜悯心大起,道:“姑娘,你有什么冤情,不妨直对我说,看我能否替你分担一点忧愁。”
花月奴感激地点点头,说出一番话来。她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半年前,父亲“夺命金刀”忽然莫名其妙地在大庭广众之中暴尸街头,接着母亲也因悲伤过度而去世,她一下子成了孤女,幸亏移花宫二位宫主恰好路过,见她无家可归,便把她收留进宫,并应允将来为她洗雪深仇。
说到这儿,花月奴似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缓缓问道:“夜静更深,江公子上哪里去?”
江枫笑了,随口答道:“紫香阁。”
花月奴道:“你顺着这条甬道向西,然后转南,过得九曲回廊,再朝南走,不,朝西走——说得我自己也糊涂了,还是小女子领公子去罢。”
道毕,不容江枫再说什么,抬足折上甬道,款款前行。江枫只好尾随跟上。
俊男靓女,比肩结伴,活活气煞了假山后面两位旁观者,一位是大宫主邀月,一位是二宫主怜星。她们承认,花月奴并无任何越轨言行,但是,她们仍然怒火万丈,因为江枫所表露出来的风采、神韵和谈吐,在她们面前却从未出现过。
有趣的是,她俩并不怨恨江枫,倘若没有花的存在,能导致狂蜂浪蝶飞来么?
于是,她们把妒火悉数烧到了寄人篱下的花月奴身上。
夜深了,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打算休息。可是还没更衣,一个侍女匆匆跑进来,控腰拱手,禀报道:“启禀二位宫主,外面的探子报告,距绣玉谷二十里的刘家湾,近日来了一伙凶神恶煞,不知是『十大恶人』,还是传言中的『十二星宿』?请宫主预作准备。”
邀月宫主点点头,一挥手,说道:“知道了,你们去休息吧。”
似乎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里。可是,恰好于此时进屋的花月奴却将侍女的话牢牢记住了。她意识到报仇机会的来临,恨不得立刻飞往刘家湾,手刃仇敌。
小说推荐
- 绝世无双(绝世无双(绝代天骄))
- 什么?你说英雄联盟是5V5的游戏?这难道不一直是1打9的游戏吗?夏新露出了一脸凝重表情难道大家玩的不是同一款游戏本文轻松欢快YY,绝对不会有任何不适,就算前期有那么小小的虐,大家也可以放心阅读到最后,绝对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看下去,你会发现不一样的精彩。更新时间中午12点晚上19点其他时间更新看情况吧
- 心动可乐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世界未亡,死不投降
- 超级模拟器の绝代双骄
- 本站连载
- 最新章:【超级模拟器の绝代双骄】(一 月奴为奴)
- 斗破之绝代双骄
- ta property=og:type ntent=novelta property=og:title ntent=斗破之绝代双骄ta property=og:ige ntent/files/article/ige194/194297/194297s.jpgta property=og:novel:
- 一气贺成的小说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 少年秦震
- 绝代双骄从鉴宝开始
- 绝代双骄从鉴宝开始
- 塞班查尔纳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为你而来
- 绝斗双骄
- 一朝穿越,她成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武盟盟主,为追查同门师兄死因,步入朝堂,本以为步步为营,谁知竟碰到了妖孽一个,他以苍生为饵,天下为注,只为赌她匍匐于其脚下,而百转千回,她亦如鱼儿般三番五次游出其魔掌,你来我往,究竟谁是谁的鱼,谁有夺了谁的网,星空下那人妖冶如魔,赤红的眸光中似是有着暗鬼丛生,猩红
- 冰点蜗牛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 初露端倪
- 前朝公主她风华绝代
- ta property=og:type ntent=novelta property=og:title ntent=前朝公主她风华绝代ta property=og:ige ntent/files/article/ige195/195538/195538s.jpgta property=og:nove
- 年华之前的小说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 大楚公主
- 绝代双华
- 那年我們在彼岸花田相遇那年我們在彼岸花田離別為了你,抵抗這劫又何妨有人笑我瘋我卻因有遇見你而喜悅
- 暮宁柳连载
- 最新章:现世身死
- 长生狱
- 女攻男受SM同居文
- 绝代双娇连载
- 最新章:1
- 唐朝绝代佳乞歪传
- 这时候开始怨天尤命起来,盗墓此等苦差事,可别随便揽了下,不然後果自行负责 方才俊鬼说了,还有下半套未完成呢 想当然尔,她意识愈来愈模糊,并不是因为热情过度,而是冰吓过度,因为要抗冷,故导致脸蛋红红的,有著说不出的娇羞,俊鬼的欲望被激到最高点,他嘴里开始呻吟著,也许是知道自己一生仅有一次机会,而今,就
- 不详连载
- 最新章:盗墓却被逼与鬼魂洞房(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