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极限快感》第 5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背景。
  显然关键的第一步已功亏一篑。
  (8鲜币)25 不只想谈谈恋爱而已
  曹晴如卸完妆从吧台後面出来,瞥到狄臣站在舞台边的座位,也就是在他姐姐那桌,她迟疑一会才走过去。
  舞台上下一时段的歌手已上台准备。
  她走过去,狄臣见到她停止跟狄云的对话,拉她过去亲热的搂著她的肩膀,佯装若无其事的慎重介绍,我女朋友,曹晴如,这是我姐,跟你提过的。他顺口介绍狄云,心里五味杂陈,担心狄云心直口快回去乱说一通,到时候他想湮灭事实都难。
  大姐你好。她客套的喊狄云,狄云却还她一个尴尬的笑。
  你好。她又注视曹晴如一眼,察觉她卸完妆更是美丽,白皙的肌肤如雪花般细致,玲珑有致的轮廓几近完美,难怪几年没交过女友的弟弟会看上她,只是……只是……
  狄臣这麽直接了当介绍,应该有所打算才对,他都几岁了应该不会只想谈谈恋爱而已,她想,而且看狄臣看她的眼神,她觉得他是认真的。
  回到家中,狄臣的脸垮了下来,跟在pub打烊前送走狄云的脸色完全不同。
  将钥匙、外套往椅子丢,一p股闷坐上床仰躺下去,口吻无奈的喃喃,我说别再跳就别再跳舞了,你当我随便说说吗?这下真被我家人瞧见了。
  可是小熏没来呀。她走到床边内疚的看著他,知道他生气是为她好。
  没来就没来,跟客人说抱歉今天舞者受伤不能跳,顶多少赚些,客人跑了就算了。她的名节比这些都重要。
  我怎知道,栋林他……她嗫嚅,不知该怎解释好。也不知道栋林说会跟他讲,他正骑车手机并没接,是到店里才知道这件事。倘使今晚他姐没来,应该不会有这些事吧。
  你自己要有判断能力,我家人我了解,我不想让他们对你产生不良印象,不是责备你。
  我知道,以後我别再上台了。现在有他可以依靠不需像以前那般辛苦,她也是想,店是他的,他这麽照顾她,店里有什麽需要只要她帮得上忙的当然义不容辞。
  他坐起来,看她一脸委屈心疼的握著她的手,不想让她认为他责难她,他委婉说:我的家庭就是那样,父母亲凡事要面子,我怎麽惹他们不高兴,我还是他们儿子,可是,别人不一定。
  他们应该不会喜欢我的。想起他那赫赫有名的家族,她又自惭形秽起来。
  所以你才要更尽力让他们喜欢你接纳你。
  我办得到吗?如果他们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一开始就认为她根本不上配,她怎麽努力都没用的,她怎不担心。
  所以,不能让人有什麽把柄嫌弃你嘛!摸摸她脸颊,见她比他担心,狄臣不敢再吓唬她,连忙自我安慰,过两天回去就知道我姐她的大嘴巴说出去了没,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罗。
  他得先想好对策,别最後被问得哑口无语。要是他们不喜欢她,以後日子她有得受,他可不能让她跟他一样,被定了叛逆的标签。
  晴如──
  吵杂的音乐中乍听韩佑言声音,正在擦拭桌面的曹晴如猛然回头,他怎会知道她在这里?她愕然问:你怎来这里?
  他不可能是来这里消费的,依她所知,他不涉足夜店,所以应该是她妻子告诉他的,除了这原因她无法做其他联想。
  她擦好桌子拿著空杯子碟子走向厨房,想起他老婆前不久来这闹直想对他视而不见,可是他却亦步亦趋跟著,一路跟到厨房。
  我已经备妥离婚手续了,他看看狭小的厨房四周环境,接著不舍说:别再这里工作了,太辛苦了。
  将碗盘放进洗碗槽,她又拿著空杯子走出去,韩佑言竟然跟入吧台内,她不领情说:我喜欢在这里工作,请你别干预。将杯子放入水槽里,打开水龙头,她不想多看他一眼,要是被这里任何一个人误会都不好,她必须避嫌。
  我不是干预,我是舍不得。他声音一如往常温柔,曹晴如听得出来,可是她就是感到厌烦。
  洗好两只杯子她擦擦手,对他说:韩总经里,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不需要,请你离开好吗?这是工作的地方,不适合进来。
  是啊!先生你出去吧!有话等下班再说,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们工作。张至光见她被陌生男子纠缠c话下逐客令。
  我等你下班,我们好好谈谈,可不可以。他恳求著。
  我们没什麽好谈的。曹晴如烦不胜烦冲口而出。
  韩佑言听闻失望的垂下眼却强颜欢笑,我去外面等你,不打扰你工作。
  (10鲜币)26 不能揭穿的秘密
  韩佑言真在外面等她下班。
  打烊後从店里走到停车场,赫然看见韩佑言的车还在,原本想趁他尚未看见时赶紧骑车走,可是才转身即听见後方关车门及叫住她的声音,晴如──
  他快步朝她跑过来,才一下她的手已被追赶来的韩佑言拖住,想躲回店里根本不可能。
  你到底想怎样?她开始感到不耐烦,之前是在他公司上班担心没工作才对他的死缠烂打忍气吞声,可是现在她已不是他的员工,没必要再迁就他。
  感觉她态度微愠,韩佑言放开手,感到沮丧,我没想怎样,你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无赖。
  韩总经理我想你应该有所误会,我对你从过去到现在都没存在男女间的情愫,以前因为你是我老板所以我才忍气吞声……
  我现在是单身,我可以追求你。他突然表白。
  但她不想让你追求。狄臣突然拿著安全帽走出来。
  他们的目光一起落在狄臣身上。韩佑言注视狄臣走过来,臆测前阵子在郊外公路上载走她的应该是他。似曾相识,多看他几眼。
  你想追求我女朋友也需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行,况且连她本人都不愿意了。狄臣走过去蓄意搂住曹晴如的腰在他眼前展现他们间的亲密,即使他不知难而退,也让他晓得她现在确实名花有主。
  狄臣?韩佑言思索一阵不确定的说出他名字,你叫做狄臣是不是?我记得你。
  你认识我?狄臣有些错愕,在脑海迅速回想一遍,不记得认识他。
  你贵人多忘事,我是张怡婷的舅舅,难怪你会忘了。韩佑言似冷语嘲讽他。
  听见这名字狄臣突然一愣,放下搭在曹晴如肩上的手,回神後睨一眼韩佑言走过去机车,坐上机车後对曹晴如说:一起回去,我载你别理他。
  喔。曹晴如赶紧拿著安全帽听话的走到狄臣车旁。
  晴如,韩佑言剑步制止曹晴如坐上狄臣的机车,他是个爱情骗子,别相信他。
  你闭嘴,狄臣喝止韩佑言的话,催促曹晴如,上车,别听他胡说八道。
  曹晴如踯躅一会,觉得韩佑言话中有话,这时候狄臣的态度也令她起疑。
  见她杵著不上车,狄臣拉她一把,她坐上去,狄臣油门一加赶紧骑走。
  韩佑言见他们将离去在他们背後语不惊人的大声说:晴如,他害死我外甥女,这男人只会玩女人,把我外甥女得跳楼自杀……你别相信他……
  车骑远,曹晴如没在听见韩佑言後面说了什麽,只听他前面清楚说:“他害死我外甥女,这男人只会玩女人,把我外甥女得跳楼自杀”
  她从背後紧抱住狄臣的手突然悄悄滑落……“跳楼自杀”她脑海突然浮现一具躯体如同自由落体般的掉落地面……
  她心一震,多怵目惊心的景象!
  感觉环抱住自己手臂的力道松脱,狄臣似乎有种不安全感,马上伸出手摸索将她的手放回自己腰际,两人各怀心事驰骋风沉重的一路到家。
  回到家曹晴如依然无法释怀,狄臣极少谈自己的事,对他的过去她几乎一无所知,知道的也是从他那几个兄弟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陈年往事。然而,这件事她听都没听他们谁提及过。
  狄臣,韩佑言说的是真吗?
  狄臣怔怔看了她一眼,不认为自己该对她解释什麽,更不愿提这件事,打开衣柜拿了毛巾内k走进浴室。
  关於她没参予的过去,多说无益,他更怕说了,伤了两人稳定的感情,有时候该忘的事情就该让它忘,是秘密又何必去揭穿呢?
  他不懂!为何人性总是潜藏著丑陋的一面,喜欢拿他人的短处来彰显自己,或在他人伤口洒盐,甚至将别人过错拿来当成自己的武器。
  为什麽不说话呢?曹晴如对著走进浴室的背影说。
  没什麽好说。他冷冷说,听得出韩佑言蓄意要中伤他。沉重的关上浴室门,仍不愿做任何解释,让她自行在外猜测。
  洗完澡後,狄臣又穿上衣裤出去,曹晴如过去追问,他没有解释,却只淡说出去吹吹风。
  他这样的态度更令她感到不安。
  寂静的滨海公路沿岸浪潮汹涌,月光下雪白浪花彷佛愤怒的海啸在黑幕下狂舞。
  皎洁月光追著疾驰的重机,冰凉晚风迎面而来,掠过安全帽里充满愤怒而凌厉的目光。
  靠,他麻的,张怡婷的死干我p事……狄臣咬牙切齿,内心平息的忿怒被韩佑言激起,彷佛蛰伏已久的火山再度爆发。
  油门越加越快,风从安全帽隙缝灌入,圆瞠的眼珠在怒意下更是火红。方才他真想一拳往韩佑言那光洁的下巴揍下去,以消多年来平白之冤。
  他似乎蓄意在曹晴如面前提及,更令他怒意难消。他难道以为这样就能从他身边将曹晴如抢走了吗?
  张家的亲友简直无所不在,屡屡在他即将淡忘这事时,总会冒出来提醒他曾经的过程,殊不知他并非愧疚,而是气愤!
  人类报复的手段无奇不有,倘使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用生命跟你赌,那麽自己就只有认输的份了。
  只是,他连幸福的资格都没吗?
  狄臣沉著心情骑重机出门後,曹晴如闷闷不乐的洗完澡,顾自坐在床上看著电视上凌晨重播的偶像剧,看著电视上的剧情,她不禁想是不是所有恋情都像电视上演的桥段,充满戏剧与不确定性。
  韩佑言认识狄臣?她听不懂韩佑言所言?可是狄臣听见他的话整个人变得闷不作声……他害死韩佑言外甥女?为何呢?
  她一直想著这事等著狄臣归来,很困却睡不著,以她对韩佑言的了解,他并非贩徒小人,不可污陷他,况且他言语间较趋指证历历,不像蓄意指控。
  过去?她所不知的狄臣过去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何他有这麽多她不知道的过去。
  但现在她更担心他的安危,不知他会骑多远……
  (10鲜币)27 压在下面的东西
  那晚快天亮时狄臣才回来,她看电视看到疲惫不知不觉的睡著电视也没关,起床时已经中午,狄臣早去银行上班,机车钥匙放在家中,他开车出门。
  後来两人都没再提及这事。
  并非曹晴对实情不感好奇,而是倘若再提必会破坏当时气氛,他没主动提及,她也不敢再开口问。
  喂,你精神点好吗?奄奄一息,好像快断气了。张至光见曹晴如有气无力堆著吸尘器清扫地板,忍不住取笑她。
  曹晴如幽幽转头瞪他一眼,现在他们是好姐妹,无所不谈,当然也无所不泄气。
  张至光?或许他知道什麽蛛丝马迹。
  她将吸尘器拉过去,煞有其事的凑到他身旁,佯装有意无意问:阿光,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张怡婷的女生啊!
  张怡婷?张至光活灵活现的转了转眼珠子,眨了眨眼认真想会说:这名字很普遍,不知你问我认识的是哪个呀。
  少来?曹晴如瞪他一眼,谁信他的呼拢。
  狄臣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她刻意引导他。
  那……那个……张至光突然结结巴巴的警告她,我跟你说,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要不然挨揍我可护不了你。
  这麽严重?为什麽?她更无法理解。
  为什麽?张至光嗫嚅,只能说这女人很白目,就这样。
  怎麽说?她想知道真相,所以循循善诱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张至光。
  五年前,狄臣不知在哪里认识这女的,你也知道狄臣就那个个性,他不人爱家管,偏偏这女的,什麽事都爱管……
  她是狄臣的女朋友?
  我没这麽说喔,的却看不出狄臣有那麽一点丁喜欢这女的,可是这女的到处说他是狄臣女友,有回狄臣跟个女的出游,张怡婷知道竟然找那个女的打起架来,然後两个都说他们是狄臣女友,那个张怡婷算狠,他就当著大家面要狄臣承认她才是正牌女友,你知道狄臣就那死不承认个性,张怡婷就威胁他,他不说她就跳楼……
  什麽?曹晴如诧异,为这种事跳楼?还是不满被劈腿?
  张至光吞吞口水继续说:狄臣以为她在使性子,不理她,那知道一眨眼就不见人影,她竟然跑上14楼顶去,还真跳下去……
  张至光夸张的做了个诙谐的跳跃动作,可是她一点都笑不起来。
  打开话匣子张至光恍如三姑六婆咕哝不停,曹晴如却越听越恍神,呆若木j杵在一旁,以致张至光後面说了什麽她有听没有进,恍如恐惧他们之间未来可能的变数。
  喂……喂……怎麽失神了?张至光看她拿著吸尘器呆愣住,撞撞她的肩膀,感觉自己好像太多话,若是被狄臣得知搞不好被掌嘴。
  没有。回过神她弯腰开始使劲的滚动吸尘器吸地板……狄臣以前有很多女友?现在呢?仔细想想,除了pub有限范围,她对他果真一无所知。
  玻璃杯打破的清脆声音并未被斗大的音乐节奏掩盖,对不起,对不起。
  曹晴如慌张道歉,慌忙蹲下身捡拾弹跳一地的玻璃碎片。
  我来你去拿扫把。闻声狄臣飞快过去,她才伸手,狄臣即拿开她的手,细皮嫩r的,碎玻璃尖锐,他可不想她皮绽r开血流如注。
  喔。她整晚魂不守舍,一下子饮料端错桌,一下子翻倒水杯,现在更糟,直接将杯子往地上踯,索性客人买单离去,未波及他人。
  拿来扫把畚箕,清理好残局,见她狄臣说:不舒服早点回去休息吧,收拾好我载你回去。
  我没关系!快打烊了,等打烊都收拾好再走。
  蹲在地上捡完碎片,狄臣抬头看她,灯光幽暗看不清她的脸色好不好,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试温,担心她是不是天冷潮湿骑车著凉了。
  又摸摸自己,没发烧他安心多了,她扫完地,狄臣跟过去吧台,过去她身边说:我看你去学开车吧!骑机车危险,开车方便,下雨也不用淋雨。
  学开车?她切著柳丁,停下手望他一眼,又开始刻起花来,学开车也没车开,难道要开他的车,她才不要,这不换成他淋雨了,她宁愿不学。
  嗯,等考上驾照我们再买部车……
  我们?听起来心暖暖的,买车?给我?她吃惊的问,还看见站狄臣後面的张至光听见这事,高兴的竖起大拇指跟她道贺。
  狄臣对她真好,买车给她,她想都不敢想,这麽昂贵的奢侈品,他却亲口提及。他对她越好他,她将会越依赖他,也越惶恐失去他……
  打烊後,回到家中走进房间,她整个人依然魂不守舍,放下背包时以为有放上椅子,才一转身背包却唰一声直接落地,里面物品霎时翻倒出来散落一地。
  狄臣适巧走至床边更衣,见状连忙蹲下身捡起滚到他脚边的粉饼盒。
  你怎麽了,整个晚上都在打翻东西,有心事是不是?狄臣瞄她一眼,捡起钥匙、假睫毛盒……捡起假睫毛盒陡然看见下方压著一本存摺,他好奇的捡起来。
  没有,她奄奄应著,显得有气无力,可是一看见狄臣正捡起存摺,她赫然使出吃奶力气抢了过去,这是别人寄放的东西啦。
  要是被他知道就惨了。
  别人?捡起最後一条口红,狄臣站起来,瞅著将背包放妥的曹晴如,他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那本存摺封面写著“韩佑言”,他没记错,韩佑言就是张怡婷的舅舅,也就是那天去找她,跟她拉拉扯扯、对她爱慕万分的前老板。
  她已离职,为何他的存摺还在她身上?
  狄臣静止般的瞅著她,希望她能自己招出原因,可是她什麽都没说,而是走过去衣柜拿了乾净衣服走进浴室,好像在躲避他的追问。作家的话:
  (8鲜币)28 被戴绿帽的感觉
  听见浴室传来莲蓬头洒水声,狄臣坐在床沿怔愣熟思,望著她放在椅子上的背包内心偷窥的想法挣扎拉锯,他不想去在意,每个人都有自主空间、自我意识,谁都无权干预谁做了何事,即使是他,也不要曹晴如干预他的事,况且他们现在充其量只是同居关系,谈不上责任不责任,也没承诺过谁该对谁负责。
  可是,望著好似藏著秘密的背包,他说服不了自己不去不在乎,就像他在乎她那般无法不在乎,所以他做了最低劣的事情。
  他移动身子,坐过去伸手勾起背包,放在膝盖上,翻开拿出那本存摺,翻开一看,他吓住,6782156……
  在银行上班他对数字相当敏感,算都不用算几个数字,“六百七十八万贰仟壹佰五十六”!这麽大的数字?
  他盯著存摺不敢置信……
  她只是忘了将存摺还了,还是韩佑言给她这笔钱?
  他搜了一下背包,发现里面有一个很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一惊,竟然是亮著璀璨光芒的钻石项鍊!有一、两克拉。
  他恼了,不是说她没钱吗?
  印鉴!印鉴呢?他气冲冲的在一个小化妆袋里找到,将印鉴拿出来,仔细一看,印章确实刻著“韩佑言”?
  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主仆?主仆需要送钻石吗?这颗钻石项鍊铁定是他送的,既然都送得起那麽贵重的东西,有钱人几百万又算什麽。
  他气著将存摺印章全塞回背包里,狠瞪著浴室门,有种被戴绿帽的感觉,让他有股冲动想将背包往门上砸。
  他是笨蛋还是蠢蛋,会去认为跳钢管的女人清纯?都快三十岁的他简直是不如少不经事的少年,天真的该去撞墙。
  六百七十八万贰仟壹佰五十六?他真阔绰!
  还有戒指应该也是他送的吧!
  他身价决不输他,可是他可没送过她任何东西……真是可笑至极!想想自己对她还真小气,别说钻石项鍊,连个黄金戒指都没送过。
  是因为她觉得他小气,她才去收受韩佑言赠予的财物吗?
  须臾,正当他将所有东西胡乱塞回去後,曹晴如从浴室出来赫然看见自己的背包就在狄臣膝盖上,冲过去一把抢了去,瞪著他不悦说:你为什麽偷看我的东西。
  偷看?我是偷看?不偷看我还不知道你这麽有钱。狄臣气呼呼说。
  那不是我的东西。她急著辩解。
  韩佑言的存摺,还有他送的钻石项鍊?他不禁忆起当初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他拿五千是太少了,他应该多给个几万或几十万,他不知道她价码这麽高,他是低估她了。
  我要还他的。
  还?怎还不还?
  你为什麽要偷看我的东西,我也没偷看过你的东西啊,你这样还有权说人家吗?
  我没要说你什麽?他站起来,拿了自己钥匙,俊容勾起一抹睨笑,冷冷对她说:我没兴趣跟人家抢女人,更没兴趣用人家的女人……
  “啪”狄臣话没说完,曹晴如飞快给他一记耳光。
  一样凶悍!他摸著挨打的脸说。
  你不用这样侮辱人,你也好不到哪里?
  你……狄臣怒视她,不知道她知道了些什麽,谁跟她说了什麽?但他不想在乎,也不想要这种没必要的争执,他退到门口,对怔住的曹晴如说:如果你想要两边都花钱在你身上,我身上你是得不到好处的,韩佑言花得起,我可不想将我的钱财花在每个男人都能贴的钢管女郎身上。
  说完狄臣开门盛怒之下出去。
  狄臣!你太侮辱人了!
  看著他出去,她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想起之前韩佑言对自己慷慨解囊,帮她度过几个难关,现在她对他这样冷淡已经是恩将仇报,还要她做到何种地步?
  泛红的眼眶留下泪来,或许,她已经没有资格获得正常的爱情了……
  狄臣连续好几天都没回去,晚上也没去seduce,他只是seduce挂名老板,出资者,真正负责人是吴栋林。
  她应该冷静才对,又掴他一耳光,将事情愈闹越僵。她不敢打电话给他,怕他还在气头上,他也没联络,对她不闻不问,她感到难过沮丧。
  有天晚上不知情张至光却打趣的问她,狄臣去新加坡出差一星期她会不会很无聊?
  狄臣去新加坡出差,她根本不知道,他一通电话都没打。他可能对她感到失望吧!
  等了一星期,狄臣都没联络,趁弟弟去上课她将东西整理好,当初也没带太多东西,她招了计程车载一趟就全搬光了。
  她有自知之明,别等人家来赶。
  他这样的表现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不知该如何跟弟弟提及又要搬回去,短短的日子搬来搬去,她真怕弟弟起疑。
  下午时间她去了张至光男友开的网咖店,走进去他真在哪里,她将钥匙托给他。
  (12鲜币)29 真是笑贫不笑娼
  张至光觉得不对劲,看著手上的钥匙调侃著,这麽快就完玩了?连seduce都不去了?
  不去了?你也找到人手,有我没我都没关系。现在她沮丧的感觉自己到哪都是多馀的。
  什麽有没有你都没关系,这麽没精神。张至光以为她只是一时心情不好。
  想到我要开始当真正的无业游民你看我精神好得了吗?
  那对情侣不吵架的,狄臣他脾气来得快去得急,搞不好他晚上又高高兴的回家去了。这两人脾气都硬,他只能看在眼里,也帮不上什麽,只能劝劝她别太拗。
  会吗?她怀疑,一个男人被同一个女人打过两次耳光,还会想留下来吗?她脾气就是这样,她最讨厌被看不起,偏偏狄臣总让她很受伤。
  晚上高高兴兴回去不可能吧!他应该还在新加坡吧。
  唉哟!我的好姐妹,狄臣可是个好男人,一堆女人想巴著他不放,你都捷足先登,干嘛拱手让人咧。
  一堆女人想巴著他不放那就让别人巴吧,我自叹弗如。她口是心非,自己是什麽身分她自己明了,即使父母健在,她也只不过是个计程车司机的女儿。
  而狄臣呢?他是某大金控集团的独子,单看家世已天壤之别,更遑论学历背景。她秤得了自己几两重,即使现在巴著,往後呢?
  现在他不要她,总比以後人老珠黄才不要她来得好吧?
  他是有能力花心,她也没资格去问他有多少女人,既然她无法接受他的花心,他也无法信任她,那麽就这样也好,自从家里发生变故,她已学会面对现实,即使最糟糕的厄运降临,她也可以坦然以对。只是不被爱,她还能熬过去。
  我们又搬回来了。接到曹晴如简讯,曹晴彦直接从学校回到水源路住处,一回到家他看见姐姐忍不住抱怨,先说好,如果下回要搬你自己搬好了,我在这里等你再搬来。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想给你住好一点的环境,可是……
  可是,那些男人太烂了。曹晴彦回头看看曹晴如,反过来安慰她,人都是这样的,没什麽好难过,我习惯住这里,那种豪华大楼等我以後赚够了钱再买给你住吧。
  听才十八岁的弟弟这麽说,她感动的红了眼眶,那你要好好用功读书,别像我连个大学都没毕业,找工作老碰壁。
  姐,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你。曹晴彦见她神情黯然,内疚起来。
  傻瓜!你说什麽?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什麽拖累不拖累,你认真念书,如果真能考上医学院,那麽我们以後就不愁没钱了。
  姐,我还是不要念医学院吧,学费太贵了,而且不念医学院,或许晚上我还可以打工,你就不用兼两份工作了。
  没关系,你学贷我辛苦一点,几年很快会过去,反正明年你一定要考上医学院,不然我的辛苦都白费了。
  嗯,曹晴彦看她眉头紧蹙,忍不住问:你跟狄大哥,到底怎麽了?
  我们分手了,曹晴如故意摊摊手,故作轻松,个性不合就这样,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姐……看出她强颜欢笑,他怎能安心。
  医学院?!坐在床上她拿出背包里的存摺,翻开看里面的数字,“6782156” 这笔钱够他们生活好久了,足够用到晴彦医学院毕业,他老师前几天跟她说过,以他目前成绩他考得上的,所以,只要他考上,她都非让他念不可,她做一点牺牲无所谓。
  隔天上午,她才想外出谋职,却遇见借屋的亲戚带了几个人来。
  你们搬回来了?亲戚看见她眉开眼笑,笑得好像择日不如撞期般喜悦。
  我以为你们不住了,今天建商来丈量,过几天人家会来拆屋子,你姐弟赶快找地方搬,我不是临时通知,前几天我来过几次,你都不在家。
  要拆房子?她错愕,怎会这样?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天才搬回来,今天人家就来告知要拆房子,一下子倒楣事全上身。又是失业,又没房子住。
  我跟建商合作投资的,盖好後看你要不要也买一户,我叫建商算你便宜一点。
  这不是重点,要买她也买不起,现在她的问题是他们快没地方住了。
  我知道。她有点恍惚,却不得不接受事实。蓦然发觉跟狄臣赌这口气似乎是错误的,她应该厚颜无耻的赖到底才对,起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是她天性就这样,总爱撑那一点面子,所以才会苦了自己。
  她站在旁边浑浑噩噩听见建商说,明後天会来拆房子,那不就说她现在得赶快找房子住。
  她突然像觉醒般一怔,发觉事不宜迟,找房子搬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成的事呀!
  一时间她变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慌张张。
  事情接踵而至,应接不暇,直让她扛得沉重,想躲在房间痛哭一场,可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哭泣,而是赶紧找房子。
  她著急的骑上机车,现在没时间慢慢找,再磨蹭下去他们姐弟俩可能露宿街头。
  她像小鹿乱撞,才骑出巷子口五分钟,眼前一个明显招牌写著“xx房屋仲介”,她马上停下车,摘下安全帽,半跑半冲进去,马上表明来意,我要租房子。
  租房子?小姐要租多大的房子,套房、公寓还是店面。
  她听闻直摇头,套房、公寓还是店面,听起来都不便宜,她大言不惭说:有没有比较便宜的小公寓。
  小公寓?小姐是小家庭跟先生两人吗?
  不是,不是,她连忙挥著手,我跟我弟弟。
  这样两房两厅的好吗?仲介问。
  喔,好呀。她慌忙点头。
  她坐下,仲介拿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移动滑鼠,要她看电脑萤幕,点著几间适合她的房子,可是看见租金她就快晕了。
  她现在可是无业游民,一间房子租金起码要一万五到两万块,叫她去撞墙比较快!
  算算一年十个月,再加上两个月的押金,天啊!她起码得先凑个二十万?
  太贵了!
  有更便宜的吗?别说二十万,她存摺里连二万块的存款都没。这位先生是看她的外表误以为她是贵妇吗?殊不知她是个穷酸女人。
  便宜?仲介打量她,看她穿著的衣服质料不差,她现在穿的这套新衣服,是上回韩佑言在精品店买给她的,要价四万八,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华服在身怎能不显高贵呢?
  月租五千……还有更便宜的吗?她艰涩的说出心里想租的价格,却感到羞愧不已,这社会还真现实,真是笑贫不笑娼,她一说出这价格,仲介脸全垮下来。
  五千?仲介强颜欢笑,小姐,五千块只够租三坪大的雅房,两人公寓起码一万二以上,可是那是比较老旧没电梯的公寓。
  也好,旧不旧无所谓,她只要能遮风避雨,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仲介带她看了两间房子,都是老旧公寓五楼的顶楼加盖铁皮屋,光爬楼梯就爬得快死了,爬楼梯是没关系,一万二真的太贵了,她觉得没那价值,当下厚著脸皮说:这不是很喜欢……
  就这样她又骑著机车找另一家房屋仲介。
  (10鲜币)30 她跟他的不正常关系
  当她又找了两家仲介无疾而终失望的骑机车回家时,差点撞到从狭窄巷口开出来的车子。
  她心情不好,原想暗自破口大骂,车主却探出头来,晴如,你回来了。
  韩佑言!她一惊,怎是他?刚才一路骑回来时,她脑海才浮现假使被到山穷水尽,就去将他存摺里的钱先领出来应急,想著想著他竟然出现,让她有种欲偷窃却被发现的感觉。
  现在她有点担心韩佑言来要回存摺,没这笔钱可想而知几天後他们姐弟俩铁定露宿街头,吃苍蝇喂蚊子。
  怕她骑著车跑了,他赶紧将车停好,冲进去巷子底,见她停下车,不像要再出门的样子,他才安心问:你去哪里?我来等了一会儿。
  他原以为她又不住在这里。
  我去找房子。这回她有点心虚,背包里那一大笔钱,她一路上才在算计,实在开不了口赶人。
  找房子?担心她又赶他走,韩佑言委声趋附,这里不住了?
  不是不住了,是人家要回去跟建商合作盖大楼。免租金的房子谁不想住一辈子,也是这样,即使还没找到房子,人家突然要拆房子一个字都不敢吭。所以说,有钱人说话像雷劈;没钱人说话像雨点。
  找著了没?韩佑言跟进去,忧心问。
  房子很多只是租不起。她感到泄气,尤其看见家里连沙发都没有更是气馁。没地方招呼他坐下,她拿张高脚板凳给他,感觉很寒酸。
  租不起?韩佑言笑了笑,看看板凳没坐下去,怎麽了,舍不得花钱?
  是没钱。都到这地步,穷就穷,没什麽好丢脸的。
  没钱?怎会?我不是给你一笔钱。
  望他一眼,她伸手进背包里,嗫嚅说:这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拿出存摺还给他。在他不知情下使用,等有钱再补足,跟让他知情下使用,意义可能不同。
  不如不要,自己想办法吧!或者再厚著脸皮搬回去狄臣那里,总之天无绝人之处,总会有法子的。
  看著曹晴如放在自己手上的存摺,韩佑言丧气道:你一定要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吗?我已经离婚了,还没资格追求你?还是你嫌弃我结过婚。
  这笔钱太庞大了,我承担不起。跟狄臣误会都这麽大了,她再明目张胆用这笔钱,不是变相承认她跟韩佑言确实有不正常关系吗?
  这……韩佑言担心问:你现在不是缺钱?
  我缺钱是我的问题,那是你的钱。她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韩佑言,拿在手上那杯一下子咕鲁咕鲁被她喝下大半,出去绕了好几个头滴水未沾,快没收入连买矿泉水的钱她都舍不得花,她真是穷到登峰造极。
  你先拿去用,等有钱再还我。韩佑言将存摺牢牢放入她手中,对她深情一笑,即使不能获得她的感情,他仍然很愿意帮助这位坚强的女孩,他不否认她真的很吸引他,吸引他的不只是她出色外貌,还有刚毅的性格。
  她电话响起,瞥一眼门号,无精打采接起,我是……什麽?在医院……好、好,我马上赶过去。她脸色骤变,神情慌张。
  发生什麽事了?看她面容突然毫无血色,韩佑言跟著焦急问。
  她拿起背包,好像又急著要出门,我要赶去医院,安养院的人说我爸爸突然心脏衰竭……我要马上出门……
  我陪你去。她怔一下,握紧变得冰冷的手心,现在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陪伴,刚刚电话中那人说她父亲情况相当危急,话中涵义让她害怕的有些颤抖。
  嗯──
  她没有太多的选择,韩佑言近在咫尺,也只能仰赖他的陪同,她心里有数这趟去医院或许凶多吉少。
  到医院,疾步踏入急诊室,她即看见安养院的人员。她慌张走过去,安养院的人看见她,内疚说:曹小姐,你父亲已经病逝了。
  她愣了一会,走过去翻开布帘,看见病床上躺著的人头部已被覆盖,她蹑蹑上前翻开,父亲瘦骨嶙峋的轮廓安详的闭起双眼,几十秒内她没有任何情绪,如同这几年的磨难与艰辛,让她差点忘了悲伤。
  可是须臾,当脑海划过孩童时曾经有过的欢笑,家庭温暖在记忆中掠过,胸口的悲怆一股脑涌现,泪水才蓦然滑下……
  爸……她哀伤叫唤跪在病床前,人总有错,她父亲这几年何嚐不是在承受错误的代价,只是他偿完了,她对他今生的债也还尽,所以他走了,安详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看他慈祥的容颜,她知道他不苦了,卸下苦难前往极乐世界。
  她伏在病床上哭了一会,韩佑言跟安养院的人过去扶起她,然後有人告诉她要将她父亲送去太平间,要她随之而去。
  在医院办妥手续,回家路上她一路沉默无语,看她神情憔悴似乎在沉思,韩佑言并无多言,只是静静开著车送她回去。
  回到家,看见四壁萧然悲伤情绪又被现实拉回。
  我得赶快去找房子。明天一定要有地方搬,後天人家将来拆房子了。
  晴如,你今天就先休息,找房子的事明天我再陪你去。见她精神不佳,韩佑言不放心。
  别再担心钱的事,如果你真不想用我的钱,就当作我借你的,等你有钱再还我。
  既然他这样说,她也不再坚持,她真的需要钱。父亲骤逝,还有赘屋押金,这都是庞大的支出。
  谢谢你,韩总经理。
  见她终於不坚持,韩佑言放心扬扬嘴角,我已经不是你的老板了,换个称谓吧,这样感觉很生疏。
  以後我喊叫你韩先生可以吧。
  韩佑言不是很满意的呼出一口气,叫我名字吧。
  喔。她显得为难,盯著他沉稳安逸的脸庞感觉他像长官或长辈,喊名字好像很不尊重,除了骂人真难启齿。
  不为难你了,我陪你去看房子吧,过两天建商要来拆了,不赶快找到不行。我认识几个朋友,明天带你过去。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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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上午十点韩佑言依约前来接她,坐上他的车不知为何她即绷紧神经正襟危坐,好像害怕他无意间伸出狼抓摸她一把。
  可是,开一段路到达幕目的地,韩佑言除了交谈外并无对她毛手毛脚。两人连袂走进房屋仲介公司,他经理级的朋友迎上前,看似他昨天已经联络过,不一会她即跟他们前往欲租赁的房子。
  只是到达时,看见大楼豪华门面她真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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