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迎面就撞见了两个熟人,竟是阿城和阿达。
昨晚小张着了魔怔,最先跑路的就是他俩。
他俩最后怎么回来的?我不禁想。
然而他俩一看到我,眼神立刻开始回避,直接就绕道走了。
弄得我很尴尬,老子怎么还成瘟神了!
下午我整理好自己的辞职报告,想着交给工地办公室,然后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了。
开发商的钱不是好赚的啊,我还是信了上午老高的话。
出门后就听到工友议论,说开放商已经请了一位风水先生来,要去那块地基看看。
我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又遇见了阿城和阿达两人。
两人一看到我,眼神却不像上午那样躲闪了。
见里头还有个人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我,看不到长相。
阿城指着我就说:“昨晚就是他和小张大刘在一起的!”
阿城的语气让我非常的不爽,我移开他的手指,他明显有些忌惮。
“先生,确认就是他,赵队长被蛇咬死也是因为睡他宿舍了。”
阿城明显是对着那张椅子上的人在说话,这人谁啊,神神秘秘的。
不会是外面传的风水先生吧!
等到那张办公椅转过来时,我却一下笑出了声。
椅子上坐着的竟然是三叔!
“三叔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我哭笑不得。
三叔看到是我也愣了一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紧接着咳嗽一声,“工作呢,严肃点!”
我仍是笑个不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三叔,你不会就是外面传的请来的风水先生吧!”
“你说呢!”
三叔不置可否,白了我一眼。
后来阿城阿达两个家伙见问他们话的阴阳先生竟和我有这层关系,都悻悻的不说话了。
我也了解到,开杂货铺那只是三叔的副业,给人看风水才是主业,原来他每次消失都是给人看风水去了。
说到风水先生,我不算陌生,因为我爷爷生前就是个农村给人看风水的阴阳先生。
平时在家种田,村里有人盖房子、修阴宅,我爷爷就出马了。
只是这门手艺我爸是没学会,没想到让三叔学会了。
我还有个二叔的,然而因为一件事情不在人世了,那是后话了。
三叔竟真的是这儿请来的风水先生,这两天一直抱怨三叔当初介绍工作怎么给我弄到这儿呢,原来是和这上面的人熟啊。
晚饭是和三叔在一起吃的,我问三叔:“三叔,你要早知道那块地基有毛病,不就不会叫我来了吗!”
“那可未必,你命里有的,来不来都是躲不过的!”
三叔的话听着玄而又玄,他的脸忽然凑了过来,阴测测的说。
“况且不止是那块地基,这工地你以为就安全了?”
三叔的话我听着后背发凉,“你意思咱们呆的这儿……”
“让你小子呆在我铺子里,不听!”
三叔嘴里的猪头肉嚼得很香,似乎又不把自己刚才说的当回事了。
我却吃不下饭了,“这儿,不会还有那地基里的黑蛇吧!”
赵队长可就是夜里被黑蛇咬死的。
三叔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
末了只跟我说了一句:“今晚就呆在自己屋里别出来,谁敲门都别给开!”
我回到了宿舍,眼下三叔在这,我的辞职报告就先回了。
屋子里驱蛇药淡淡的味道还在,睡下不到一个小时,门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看了下时间正是夜里十二点,这个点谁来我这儿啊。
“谁啊?”我冲着门喊了一声。
“我……”
门外传来的却是三叔的声音,我有些奇怪。
“三叔不是你说谁敲门都别开嘛,怎么你自己来了!”
外面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三叔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却有些恼怒。
“有事情说……”
一听三叔这样说,我只好下了床。
刚一开门,一阵阴冷的风迎面吹了进来,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然而门外却黑漆漆的半天不见人影,我叫了一声三叔,屋外还是没有人回应。
脑子里不禁又想起晚饭时三叔的话,我心里渐渐有些发毛了,赶紧又合上了门。
背后幽幽的响起了一声叹息,我一激灵,屋里有人?
“谁?”
半天也没人说话,我大着胆子回了头。
却看到昏黄的白炽灯下,一个高挑的女人坐在我的床头。
女人一袭红裙,露着细长的大白腿,小手指绕着垂至胸前的长发,看着我浅浅的笑。
一个衣着暴露的极品美女坐在床头,我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帅哥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是她!
这女人什么情况,怎么还缠上我了!
她怎么进来的?
刚才开门没见到有人,另一边的窗户却是开着的。
不会吧,翻窗户也得有声音啊!
“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的问。
女人却莞尔一笑,款款的向我走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面无血色,有点惨白,这女人身子有点虚啊。
“我来是想提醒你,你这个三叔……”
“我三叔怎么了?”我反问。
感觉有点不对,她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最好远离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女人黑亮的眸子盯着我,妩媚中透着神秘。
我退后一步,忌惮的看着她,“刚才是你在外头冒充我三叔的吧,你到底什么人!”
幸亏这女人的身下是有影子的,不然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鬼魅妖之类的东西,即使外表能迷惑人,光下的影子是骗不了人的。
“害怕了?”
女人一下凑到我身边,挺翘的鼻尖几乎快碰到我了,她的额头有个奇怪的红印子,形状竟有点像人的眼睛。
这样暧昧的姿势我有点受不了,我把脸别了过去,就听到她冷哼一声。
“我改主意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一眨眼身子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女人来去匆匆,在地基那儿提醒我也是,说走就走。
感觉她怎么好像认识我好久的样子?
我回到床上继续睡的时候,发现了一摊水迹,就在床边,水迹中却有一根狗尾巴草。
夜里浑浑噩噩,似睡非睡的醒了几次,早上起来就感到头疼的紧,像是发烧了。
然而医生给我打了两针退烧药,还是不见好。
三叔看我时我还躺在床上,我睁开眼,看到他眼中的红血丝,看来三叔昨晚也没睡好啊。
“华子,你老实说,昨晚你屋子里是不是来人了!”
三叔怎么知道的?
我点点头,把红衣女人来的经过照实说了。
三叔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了,“你说她,在西陵山旁那块地基出现过?”
我再次点头。
三叔叹了口气,“你的一魂一魄被她拿走了!”
我看着三叔的眼睛,“什么魂啊魄的……三叔你别吓我!”
“吓你,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让你别开门就不听!”
那女人灯光下有影子的啊,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语气很弱,“难道她是鬼?”
三叔没有说话,半天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强撑着身体,和三叔走到外头的时候,听到有人过来叫三叔。
“王先生,失踪的三人找回来两人,不过……”
直到走到那两人跟前,我才明白这个“不过”是什么意思。
大刘和小张两人躺在地上,已经是两具尸体。
小张的脸只剩半张脸,大刘只剩一只胳膊了。
他俩的伤口处都是啃咬的痕迹,我特别是小张,脑浆都流干了。
我看到时胃里一阵翻涌,加上身体虚,直接就吐了。
后来处理,三叔坚持要把尸体烧了,当时大刘和小张的家属已经找上来了,说什么也不同意。
直到三叔在他们两家人的面前说了一句,他们才不吵了。
三叔说的是,“不想他们头七从坟里爬出来找你们,你们就不烧!”
埋他们的时候,三叔在他们的坟头前一一上了三炷香,念念有词说了一通,听着像鸟语。
完事之后,三叔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一个让我吃惊的现实:小张和大刘还活着!
“怎么可能?”
我难以相信,三叔脑子短路了吧,不是他自己让烧的尸体吗。
三叔看着我,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接着他又说:“七天之内要找到你丢的一魂一魄,不然……”
三叔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
因为下一秒我就已经听不清三叔的话,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大白天,面对外面的阳关,我心里却生出一种不愿意被晒的感觉。
我怎么还怕光了?
三叔知道后说正常,丢了一魂一魄的人都会怕光。
我见他时他正在拾动西,一个黄包塞得满满当当的。
三叔是要去哪儿吗?
没等我去问,他自己先说了:“你跟我去一趟西陵山脚,去看看那块儿地基。”
“去哪儿?三叔,那地方邪门着呢!”
工地已经暂停了对那儿的整建,我摆摆手,劝三叔不要去了。
三叔神秘一笑:“不去哪儿,你的一魂一魄上哪儿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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