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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东方天空方亮出一丝曙光,黎恪非就醒了。
一睁开跟,即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他刚睡醒的面容,好似早存在许久。
无须转动眼珠子.往视线投s过来的方向望去,就明白那是属于何人的。
他的妻子——雍茗。
她就趴在他的身边.两手托腮,嘴角漾着一抹笑,痴痴的望着他,犹如望着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
「这么早就醒了?」他抬手轻抚她如绸缎般丝滑的如云发丝。
与她成亲多日来,他已习惯她时不时就以尊敬、崇拜的眼神静静的凝望着他,仿佛他是她所有的一切,只要有他在她身边,此生不枉。
如此痴缠、绝对的爱恋,他无法不感动,对她的喜爱更是与日俱增,对她总是在身边兜转也不觉得厌烦,反而是她偶尔没吱吱喳喳的陪在身边,倒觉得寂寞了。
「嗯。」她笑着颔首,「我怕错过你起床的时间.来不及跟着练武。」
「别忘了还要跟爹娘请安。」他提醒,以防她专心于有兴趣的事物上,忘了家规。
「我记得。」见夫君捻起一撮发丝在指尖捻玩,她也学着勾起他颊边的一撮发轻揉。「等我们练完基本功,爹娘也该起床了,到时我就去请安,请安回来再继续练.你说我的安排好不好?」
「只要该做的事都做好,你怎么安排都行。」
「真的吗?」唇边扬起喜悦的微笑。
连续数日夫唱妇随的日子,雍茗过得惬意极了。
双手的烫伤在黎恪非的照料之下.也早就痊愈.未留任何疤痕,甚至比受伤前还要雪嫩白皙。、
出嫁前忐忑不安的她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幸福的时候,三年守孝日的惴惴不安,如今想来啼笑皆非。
与相公的相处超乎想像的顺利,除了…
灿烂的笑颜忽地消没,「可有件娘交代的事儿.我怕我无法完成呢!」
‘说来听听。」
「娘要茗儿帮她刺绣……」雍茗徐徐说着黎夫人的要求。
「这对孟家绸布庄的二小姐来说会是件难事吗?」明知雍茗对于女红不在行,黎恪非仍是故意小小欺负她一下。
「这……」俏颜瞬间红透。
呜……又被夫君发现一项她很不在行的事了!
完全不会刺绣的她一坐到绣架前就苦恼,看着「牡丹双鱼」上头那j致生动、生气盎然的构图,或许这对擅长刺绣的双胞胎姊姊雍荔来说并不是特别困难的绣样,可对她来说却是与教她自山崖上跳下一样的困难,尤其这绣样针法繁复.需使用上平针、缠针,滚针,抢针、接针等多种针法,光想像就教她头昏眼花。更何况鱼儿的鳞片还得使用上珍珠绣,她若绣得出来,名字就可以倒过来写了。
既然绣不出来,她也不想花那个脑筋,甚至因夫君待周大夫身子一痊愈回医铺看诊后就要带她上山去采药,她反而因此对药材产生兴趣。
誓要成为夫君最佳左右手的她常窝在医铺三楼的藏书阁中,仔细钻研药材的形样、名称,遇有不懂的就缠着云岫故打破砂锅问到底,快把云岫故给烦死了。
她目前的识字数可是比嫁进来前还懂得更多喔!
脑中眼里只有夫君的她,对于离儿的着急不为所动。
船副桥头自然直.绣不出来就是绣不出来,能怎么办,
然而昨晚离儿着急的提醒她.老夫人似乎上绣房去巡过了,却见她连片叶子都尚未绣好,这两天可能就要将她提去兴师问罪了,她这才晓得要害怕。
「怎么?」
「我……」她轻咬嫩唇.支支吾吾道:「不会刺绣…」
「不会什么?」他手贴耳旁,假装没听到。
「不会刺绣嘛!」要大声承认自己的不足,很丢脸面呢!「再过几天,娘订下的期限就要到了,我却连颗鱼眼睛都绣不出来,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她急得嗓音哽咽。
「这事你早该跟为夫的商量了。」
「我是怕你听了会不高兴。」所以才想拖一天是一天的啊!
「为何会不高兴?」
纤细肩头缩了下,「怕你后悔娶了一个啥都不会,笨手笨脚的我。」
她也明白身为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像个野猴子一样.整天只会要枪弄棍,该学的该会的样样不行,打小就教娘伤透了脑筋,就怕她大了没人敢娶。
可是没兴趣的事物她真的学不来嘛,勉强学了也难以吸收,有啥办法呢!
「傻瓜。」黎恪非捏了下粉嫩红颊。「娘那边你就这么办吧……」
一听到黎恪非的建议,雍茗小脸亮起。
「好,我就这么回应娘。」心头大石落了地,雍茗抓若黎恪非抚颊的手,以无限崇拜的神情端凝着他深速黑眸,「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从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竟会是满心激荡,仅只是这样待在他身边,心头就溢满暖暖的幸福感。
好希望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长长久久.一直一直持续下去,她会一直一直的爱着他,尊崇着他,生生世世只恋他一个。
坦白直率的告白引起心头震动,大掌扣上后脑勺,压下小脸来,四唇相贴之际,一股热流自小腹深处窜出.直往胯下而去,瞬间绷紧了欲望。
「娘子……」痦哑的嗓音浓浊,「等等你直接去跟爹娘请安吧。」
「为何?」趴伏在他宽阔的x膛上,与他不住来回啄吻的雍茗不解的问。
「因为…」他突然一个翻身,将雍茗压制在身下,双腿间的灼热隔着衣物抵着她的水嫩,「为夫的想要你了。」
雍茗小脸一红.感觉到腿间的炽热穿透布料而来,连带使她也感染了那份热度,身子也跟着热烫了。
她含羞娇怯轻额首,「好…」
卸去罗衫.解下x口椒红色兜儿,清晨的曙光人昏暗室内,薄薄的蓝光衬得细致肌肤更为雪白、吹弹可破。
他情不自禁以敏锐的指尖去抚m,感触那份柔嫩,俯首含住x口的粉色蓓蕾,以舌尖勾转挑逗,感觉那份柔软在他口中逐渐挺翘硬实。
轻轻的,牙齿啮咬小小的果实,磨出chu重的喘息,他再忽然大力吸吮起来,喘息立刻转为呻吟,在粉唇间荡开。
「啊……夫君…」声声娇吟在黎恪非耳畔回荡,吟出更澎湃的情欲。
有力的手指扯开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让他j实的壮躯直接摩擦她的娇嫩.勃发的欲望就抵着她的木嫩,轻触花x口的软润,蹭着x口的软r,她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阵抖颤,花蜜流敞而出,濡上他的赤铁。
火烫的唇舌顺着玲珑娇躯,一路蜿蜒而下,吻过平坦的小腹,可爱的小肚脐眼,滑上雪腻的大腿,弯人敏感的大腿内侧。
她娇柔的拱起身,敏感的感觉到他的吻来到了腿心处的芳泽,她害羞的红了小脸.双腿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快意的提升而逐渐往两旁弯弓、敞开。
「夫君……晤……」腿心处突然染上一抹火热,红唇欢愉吐息,纤腰娇柔拱起。
舌尖快速弹动花核.引发激烈快感,灵巧的长指摩抹着x口娇艳,花r不住的抽动,快感伴随着奇异的空虚感涌上,小嘴不满的叹息了声,圆臀渴求的摆动起来。
「夫君…夫君……」她频频唤着他,对于难言的空虚难以启齿。
「嗯?啥事,我的娘子?」
火烫的舌尖突地舔舐花x嫩r,她惊喘了声,身子大大一震.纤手抓紧了颈下枕头。
「夫君……别……」别只是徘徊不入啊!
「别什么?」他又一次的突然转移阵地,这次是将嫩核含入嘴中,恣意的吸吮。
「啊……」她快崩溃了。「夫君……哎呀……」螓首不住摇晃,饥渴的欲望折磨得她额上布满薄汗.
带着chu茧的指腹沾上晶莹花蜜,猛地挤入紧致的花径,重重的激擦娇嫩花壁。
「啊……」灿烂烟花突地在她体内炸开来,软绵绵的身子弓起.眉心紧紧蹙起。
那彷佛痛苦的姿态充满着诱人的柔媚.微启的唇办.欲语还休.半张的眼眸写满诱惑。
他再也抵挡不住自身的渴望.覆上火烫的身子.然后深深的占有了她。
他的硬杵将她的娇软填得充实.将她的紧致撑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每个进出的动作皆带来更为美妙的快感.她不自觉将小手攀上chu颈.挪移粉躯.更贴近他;弯弓纤腰,使他每一次的冲刺都能更为深入。
她的柔润充满力道的紧缚着他.他就像头被激怒的野兽.回应着她的挑衅,以更强而有力的冲刺蹂躏她的敏感。
强烈的撞击粉碎了所有意识.只剩最基本的感官在运作。
染上艳光的娇躯扭动回应他的占有.秀气的眉心逐渐聚拢。
「啊……夫君……不…会死掉…」她正被拖入…被拖入那欢愉的沉沦…」会……啊……」
昂声娇喊.粉躯强烈震动,高潮的欢愉锁紧他的分身.他低吼一声,一阵快而短的冲刺之后.浓浊稠y激s入火烫的花壶深处……
今天的武术练习又错过了。
雍茗轻叹了声,在离儿的扶持之下,撑起酸软的身子下床。
错过了虽然惋惜,可是清晨的燕好仍让她满心欢喜。
每当两人合欢之时,她可以感觉对夫君对她的喜爱,即使他从没说出口.可他激情的占有不就代表了他是十分喜欢抱着她的吗?
见小姐嘴角噙着幸福的微笑,离儿忍不住调侃了她一下。
「奴婢想,小姐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有喜了吧!」
「有喜?」大眼困惑眨巴。
「小姐跟姑爷每晚浓情蜜意,相信过不了多久您的腹中就会有喜事传出。」
「呃……」雍茗粉颊染上红云,难为情的不敢直视贴身丫鬟。「你都知道了?」
「离儿就睡在后头的仆房内,小姐愉悦的娇吟,离儿怎么可能漏听!」
「你很坏,偷听房。」雍茗娇嗔的横她一眼。
「冤枉啊.小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您喊得那么大声,奴婢怎么可能没听——」
聒噪的嘴被纤手掩住。
「你还说!你还说!」这么丢人的事说这么大声.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嘻嘻……」离儿笑着拿下掩嘴柔荑.‘小姐,这是好事,有何不能说的!
您呀,赶快替姑爷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乖儿子.这样就算老夫人对您再有意见.也会因为孙子的关系前嫌尽释。」
「我知道。」雍茗mm仍是平坦一片,毫无消息的小腹。「n娘也跟我提过,早日怀胎.可解婆婆的怨。」
「没错!」离儿拿起梳子,细心的为雍茗刷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时间不早了,得赶快过去向老爷、夫人请安!」
「嗯!」雍茗连忙坐正,直视着铜镜内娇俏的可人儿。
希望肚子能赶快传来好消息.这样婆婆应该就不会再找理由刁难她了。
梳洗完毕之后,来到公婆院落问安的雍茗依然是梳着长辫子,穿着背子、长裤等简便装束。
问过安后,她还要去后院练功,自然不可能穿懦裙,更不可能在头上戴华簪翠钿罗!
黎夫人对于她一点都不像已婚妇女的打扮十分不悦,可碍于儿子曾提点过她,勿任意找儿媳麻烦,满腔不悦只得忍着。
谁教儿子是她的心头r呢!他要求她将儿媳当成他的一部分来疼爱,她能不答应吗’
真是养儿无用啊,一成了亲就变成别的女人的了!
「娘。」浑然末觉婆婆哀怨的雍茗恭谨福身,接过离儿递过来的盖杯茶,恭敬送上。「请用茶。」
瞅了明明一身野蛮味,还要故端气质的媳妇,黎夫人唇一抿.撤过头去,「娘不渴,先收下。」
每早必过来请安奉茶是婆婆的要求,她忽然一声「不渴」让雍茗有些惊愕.直觉似乎有事要发生了。
「小姐。」离儿主动拿过雍茗手上放着青瓷茶杯的端盘。
「你娘不喝,我喝。」黎老爷呵呵笑道。
雍茗与风娘几乎是一个样,尤其那双乌黑大眼.水波粼粼,娇俏可人极了,让他对这个媳妇疼宠人心,才不管她行为举止完全没风娘那端庄味儿。
黎夫人瞪了丈夫一眼.黎老爷连忙收敛过于宠溺的笑容.快手快脚接过雍茗递过来的盖杯茶。
「我说,我前些日子要你绣‘牡丹双鱼’的衣裙,是绣到哪了?」
「牡丹双…」雍茗脸色一变。
昨晚离儿才警告过婆婆这几天可能会询问刺绣进度.想不到今天就提问了!
还好她昨晚曾向夫君讨教过,要不她今天就死定了!
「我昨日上过绣房了,你竟然连朵牡丹都尚未绣出,可见媳妇对自身绣工十分有自信.可在剩下的短短旬日内完工罗?」
「小姐……」离儿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娘恕罪!」雍茗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媳妇对于刺绣一窍不通,怕把娘的绸裙绣坏,故迟迟不敢下针。」
她就这么干脆的认错倒让本想借题发挥、狠狠责骂一顿的黎夫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不过虽然媳妇无能.可是媳妇的双胞胎姊姊与妹妹在绣功上均是扬州城着名,妹妹雍圣甚至有‘针神’之美名。若娘不嫌弃,可否让媳妇将绸布交给妹妹,请她代绣?」
那双亮丽的瞳眸直勾勾的端凝着她,汪汪水眸闪啊闪的.纯真无辜的模样.一时之间竟让黎夫人不由自主的在冷硬心头的某一处,暗暗的软化了。
她本就不是个狠心绝情的人,只是与孟家太多的新仇旧恨,让她一股脑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媳妇身上。
而且拥有「针神」美名的雍荃绣出的刺绣可都是进贡到g中去,唯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拥有的,若她也能拥有一件的话.岂下风光?
「那……就交给你去处理吧!」敌不过虚荣心作祟,黎夫人决定放了媳妇一马。
「谢谢娘。」雍茗开心的站起,「媳妇一定会教妹妹帮您多绣几朵牡丹和几条锦鲤的。」
「都行都行!」想到能穿上雍荃所刺绣的罗裙向其他富贵人家的夫人炫耀,黎夫人顿时心花朵朵开。
「那媳妇先退下了。」噙着忍俊不禁的微笑,雍茗与离儿快步离开。
一出了黎夫人院落.离儿立刘以难以置信的语调说道:「小姐,想不到您这幺厉害,竟然三言两语就将夫人摆平了。」
推出四小姐的刺绣当诱饵.有谁能抵抗诱惑啊!
四小姐的绣品可是专送入g中.献给皇亲国戚的呀!
雍茗抿嘴一笑,「这方法才不是我想出来的。」
她哪有那个脑袋,想得出可用雍荃的刺绣来安抚婆婆,这当然是有高人暗示的罗。
「不然呢?」离儿脑中灵光一闪,「是姑爷?」
「没错!」雍茗用力颔首,。我曾告诉姑爷这项难题,姑爷说这不难,只要满足婆婆的虚荣心即可。」
「原来如此,姑爷对小姐真好呢。」
「讨厌!」雍茗害羞的敲了离儿臂膀一记,雍茗虽只是轻敲.可练武的她力气比一般姑娘还大,顿时让离儿疼得皱了眉头。
「不过…」离儿沉吟了会,「虽然刺绣一事解决了,但怕以后老夫人还会找新的难题来为难小姐。」
要不是四小姐的绣品民间一件难求.二小姐的难题哪有这么简单就打发?
「我已经很努力当个乖媳妇了.以后娘应该会越来越喜欢我吧!」雍茗天真的作着春秋大梦。
「乖媳妇?」离儿打量着小蛆身上一点都不符合身分的打扮.「离儿想小姐应该要先从装扮开始当个乖媳妇,不知明儿个离儿帮小姐梳个高髻,戴元宝冠.搭小袖对襟旋袄、着牡丹花长裙……」
「啊啊……」该去跟夫君练基本功了!」雍茗突然大喊一声。运气提足.没一会儿就消失在离儿的视线内。
「小姐……」离儿连想喊住她都来不及。
小姐想当乖媳妇?等下辈子吧!
离儿无奈的重叹了口气。
第九章
正午,日阳灿烂.却照下亮山头的浓荫密林。
头戴着斗笠,背上背着竹篓的雍茗跟着黎恪非上了山,一路跋山涉水.她虽练过武体力较佳.可爬山可不比在平地上行走,更何况这山陡峭.树木又浓密,这一路行来.将她累得满头汗.呼吸低喘。
看着走在前头的黎恪非似乎早已习惯在山野间行走.俊美的脸庞上不见汗滴,白色衣袂轻扬。整个人清爽无比。
跟夫君比较起来.她真是太不中用了!
更何况夫君身上除了竹篓.还背着两人的行李,而她仅是背个空竹篓就累成这个样.怎么当夫君的好帮手?
不想成为黎恪非负累的她,咬着牙不敢说半声苦.高抬起腿。快步追了上去。
「我们要到哪采草药?」雍茗问。
「还要再进去里面一点。」
「嘿。」
黎非垂首拉住还想往前行的雍茗。
「你累了。」
被发现了?
「不!我不累!」她努力想堆出笑脸,可急促的呼吸泄漏了她的疲累。
「累了就说,不用勉强,草药没长腿,不会跑掉。」黎恪非笑道。
「喔……」她吐了吐丁香小舌,「好像是有点累了。」
「那我们休息吧!」黎恪非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过来。」
「好。」
雍茗放下背上的竹篓,一坐上石头,立刻轻松的吐了口大气。
「第一次上山吧?」黎恪非自包袱内拿出早上出门前,厨娘为他们准备的饭团。「吃点东西。」
「谢谢。」雍茗小心谨慎的接过以荷叶包起的饭团,「我还没出过扬州城呢,这是打出娘胎以来第一遭。」
「以后你要去的地方可多了。」黎恪非笑道。
「要去的地方?」她讶异的转过头来,「意思是说,你会带我去很多地方?」
「这个世界很大,下次我带你去京城逛逛。」
「真的?」雍茗欣喜的拉住他的手.「你真的会带我四处走?」
「当然。」长指抚触因累与热而红通通的双颊,「愿意吗?」
「只要夫君在的地方,即便是穷山恶水,我也愿意去!」
「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她宣誓般的用力咬下一大口饭团,「夫君去过什么地方?
「可以讲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
黎恪非侃侃面谈这些年来的旅游经历,各式各样的奇人轶事听得雍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兴致盎然、沉迷在异乡风味故事的她常连手上的饭团都忘了啃,水都忘了喝。
「以后我是不是也会遇上这么多的人,遇到这么多好玩的事?」她的人生是否也会跟夫君一样的丰富j彩呢?
「会的。」
一人旅行虽自由自在,可许多的感动无法与人分享,而如今,他的身边有个极力跟上他脚步的伴,她的痴谜,她的努力,他皆看在眼里。
这一路上,每次一回头,身后的小人儿就会立刻抬起头来冲着他微笑.那感觉.莫名的好极了。
不自觉的,他握住她的手。
当暖意袭来时,雍茗如夏花般的微笑立即在唇角绽开。
这么美丽的笑容啊……
黎恪非的俊容缓缓朝她靠近,雍茗连忙将眼闭上,微噘起粉唇等待。
想像中的吻并未落下。
「你的嘴角有饭粒。」说着,他将指尖上的饭粒塞人嘴中。
原来不是要吻她啊?
表错情的雍茗难为情的红了双颊.慌忙拿起水壶猛灌。
她喝得太猛,呛了喉.咳嗽不止。
「喝慢点。」黎恪非强忍笑意拍抚纤背。
「咳……我没事…咳咳……」
真是丢脸,相公又没有要吻她的意思.她刚刚竟然还以为……… 她是不是有噘嘴啊?呜呜……相公一定发现她的意图,不知是否在心底偷笑她呢!
见她红着小脸的可爱模样,黎恪非不忍心再捉弄她了,轻唤了声「娘子」,在她转过头来时,俊唇与她的相贴。
「砰」的一声]红潮在她脸上炸开了。
在山林耶,在野地里耶,夫君就在毫无遮蔽之处将她吻了。
脸蛋红红的她害羞的低着头猛啃饭团.一滴汗珠沿着颈子而下,落入衣领衣内。
持续的长途跋涉使得衣领微松,高出她许多的黎恪非只要一俯首即可见到她丰满的上围与若隐若现的r沟。
那颗汗珠正好滑进深沟内,没了踪影。
顷刻间,他有种想跟着汗珠一起滚入的冲动。
啃下了最后一口饭团,喝丁口水.喘了口气,雍茗一脸满足的望着密林深处。
山上气温较低.不似平地酷热,加上又有树木遮荫.坐下来休息了会后,便觉身心舒畅,力气涌现。
此刻的她再爬个二十里也没问题!
「夫君,我们可以…」
抬首,雍茗这才发现黎恪非注视她的目光异常灼热,娇躯仿佛被他的视线所燃,才正觉舒适清爽的她莫名的像是站在大太阳之下.浑身燥热的几乎快冒汗。
「可以什么?」他低问,嗓音有些瘩哑。
「可以再继续往前行了。」她吞了口唾沫,话说得不甚流利。
「嗯。」
他站起身,雍茗也跟着站起身。
当她弯腰准备拿起竹篓背上时,黎恪非突然阻止她起身的动作。
「怎么了?」雍茗不解的问。
「把你的手攀着大树。」他命令着,双眸直勾勾盯着她浑圆的翘臀。
「好。」她乖顺的照做,「夫君想做什幺?」
站在她身后的黎恪非突然将手放进她的双腿之间.隔着长裤轻磨着柔嫩腿心。
她忽地x口一窒,某种快意自他的掌心处传来,绷紧了大腿,也让早被训练得敏感的身体起了反应。
「夫君,你不会是想……」想在这山林野地里要了她吧?
原来刚才的吻只是前菜,真正的主菜现在才要上啊?
黎恪非不语,拉起长摆背子,解下裤头的结.轻轻一扯.长裤落了地.雪白浑圆的臀儿坦露在他眼前,两片挺翘的臀瓣像刚出炉的包子,白皙软绵。恨不得大大的咬上一口.
「夫君……」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任何的房屋遮掩,女x最隐密的私处就逮样大刺刺的坦露,让她羞窘得双颊红透。
「你不是说山上你有采药时暂住的小屋。我们不如到那里去再………啊……」
在粉嫩花唇游移的长指打断了她的意见,长腿夹住了她的某样热烫的物体一块儿夹在她的双腿之间,熟烫的抽动.磨蹭柔软花户。
长躯趴伏在她身上,巨掌探入交衣领内.抓起一方雪r,揉捏向往已久的柔软。
红色花儿就在他的指间.随着揉捏的动作逐渐硬挺起来的小巧的果实.散窜出阵阵热潮.聚积在喉头.张口,成了婉转媚吟。
攀着树干的小手徽徽颤抖着,热潮转为黏稠的花蜜濡抹上在腿心处磨蹭的赤铁.在他来回蹭动时,就连大腿g部也跟着湿润了。
「啊…夫君…」她还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娘子想要……想要啊…」
圆臀轻摆着,小嘴咬着纤指想抑止更多的娇吟,可一切都是白费工夫.难以克制的欲望成了啜泣.哀求着他的充实。
他应了她的要求,深深的贯人她的娇弱,一遍又一遍的强烈冲刺.使得圆臀摇摆得更为妖娆,娇吟声越是高昂。
「啊…啊啊……」颔首乱摆。长辫松散,云般的长发披泻在背上,勾缠在他的手上,一块儿刺激着易惑的r臂。
「不…不……」更甚以往的快感.背后狂乱的进击.几乎将娇小的她击撞成碎片。
她难以承受,仅能抱着唯一支撑她的树干.哀哀的高声泣吟。
想躲开。又想沉沦;想闪避,更想纵情。
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将所有的情欲随着一次次的冲撞灌人花径.彻底的蹂鞠她的柔软.将细致的花襞激擦得红肿.更用力的束缚住chu硬的男x。
他感觉到了,柔软的舞动。
高潮所带来的大量花水淋洒.温暖的潮湿让深埋在幽x内的赤铁更为chu壮紧绷,直到他再也无法控制。
低吼了声.退后.再猛地用力一击,热焰奔洒,与她一起潜泳在欢愉的浪潮中……
来到黎恪非上山采药时所住的小屋,已是夕阳西下时。
四周很快的陷入一片黑暗,林野问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除了家中豢养的小画眉叫声外,鲜少听过其他鸟类叫声的雍茗,对这奇异的声音有着好奇心,但也同样有着恐惧。
「那咕咕叫的是什么啊?」帮着黎恪非生火的雍茗好奇的问。
「应该是猫头鹰。」
「是一种益鸟,昼伏夜出,会吃老鼠与小麻雀.是农夫的好朋友。」
「这样啊!」既然是益鸟,那她就不怕了。「除了猫头鹰,山里还有其他动物吗?」
「很多啊,小鹿、山猪、猴子,更深一点的山里还有老虎、熊之类的猛兽。」
熊?老虎?
雍茗瞪大了眼。
她曾经在杂耍团的表演中看过老虎。那威风凛凛的气势,j壮的身躯,还有一口凶猛的牙齿,让人见了心惊胆跳。
「我们会走到更深的山里吗?」她有些惊恐的问。
「不会。」他安抚的笑,「别担心。」
她立时松了口大气。
李格非将处理好的山**挂上火架烧烤,没一会儿,**r的香气传出,让饿得发慌的雍茗不住的吞着口水,小腹更是敲打鼓的的发出阵阵鸣响。
「在忍耐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她的肚子叫得响,就连黎恪非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明白是肚内的哀鸣被他听见了,小脸不自主的飞上红云朵朵。
夫君真是厉害呢,不只会武,懂医,就连处理山**的动作都十足十流畅,比较起来,她更是显得一无可取了。
对于夫君,她到底有什么可以为他做的呢?
想他这么万能,事事皆通,她唯一能奉献的似乎只有她青春的r体了。
蹲过来夫君身边,她挨蹭着他.螓首轻靠宽肩。
他意会,空出一手揽住纤肩.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山**烤熟.黎恪非抽出腰间匕首,俐落的往山**背脊骨切下,一分为二。
「直接吃?」黎恪非将一半的山**递给雍茗。「行吗?」
「行!」夫君都这么问了,她当然行罗。
可是接过半只山**来,她左看右瞧.却不知怎么下手。
平常在家里吃的**r都是厨娘已经先切好的,就连骨头都除掉了.筷子夹起直接塞人嘴里即可,现下手上的这只半**可是连皮带骨啥子都下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哪里啃起。
黎恪非见她困扰,也不多说啥,拔下**腿直接啃食。
雍茗见状,也有样学样的将**腿拔下,张大口,咬住.再撕裂。
如同野兽般的吃食法既新鲜又有趣,雍茗啃得雨手跟嘴角皆脏兮兮,活像个爱玩的大孩子。
她的入境随俗,不管处在什么境地都能随遇而安,使得他更肯定当初一时不得已娶了她入门,却是最好的决定。
用过晚膳后,黎恪非带她去附近的小溪洗手洗脸,留下余火防野兽靠近,即带她入屋睡觉。
小屋仅是他来此山上采药时夜晚的安眠之处.故里头的设备十分简陋。
地上铺着一块野兽毛皮为床,以木板搭格的架子里头摆了一些急救伤药,除此以外,空无一物。
「睡地上,可以吗?」黎恪非问。
「夫君能,妾身当然也能。」雍茗笑嘻嘻的躺上毛皮,「这是什么毛啊?」
还有黄褐色斑纹,好漂亮。
「老虎的皮毛。」他自架上拿过另外一块皮毛,盖在两人身上。
「老虎?」山上最凶猛的野兽?「你打的?」
「我可不想扛棉被上山。」山上夜晚雾气重,扛来棉被没多久就等着发霉烂掉种杂草了。
「我只是没想到夫君竟然连老虎都打得死!」好神奇喔!
「主要是靠智取。」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打老虎,他也没那本事。
「可以把经过说给我听吗?」大眼闪着兴致盎然的灿光。
水眸中总是洋溢着过多的崇拜,黎恪非芜尔一笑,娓娓道来他如何设陷阱,如何诱虎入瓮,又是如何的夺了老虎x命取得毛皮与数日的食粮。
雍茗聚j会神的听着,直到周公在她的眼里下了药,眼皮沉重到张不开为止。
轻微的鼾声传来.黎恪非笑着将毛皮往上拉了些许,将娇小的人儿拥入怀中.下额轻靠着她的头顶准备入睡。
意识才刚飘远.一道奇异的声响将他惊醒。
那像是枯枝被踩断了的声音,绝对不会是经过的小动物,
他屏气凝神.竖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多久。就听到有细微的谈话声。
有人!
刻意偷偷mm而来,绝非善类!
黎恪非先是捂住雍茗的嘴,再摇醒了她。
惊讶小嘴被捂的雍著不明所以的瞪大水眸。
「外头有人。」黎恪非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出声。」
神经瞬时绷紧的雍茗点点头.与他一起蹑手蹑脚起身,抓起置于一旁的武器.凝神等待。
脚步声越来越近,待一来到门口.黎恪非立刻用力一蹦.将门连带外头的贼人一块儿蹦开。
黎恪非飞奔出屋.雍茗急忙跟上。
「谁?」黎恪非大喊,在余火的光芒映照下,看出门外正站着六名黑衣人,加上被门板压制在地的一共有七人。
带头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复仇阎罗,今天来取你们的命!」
「复仇阎罗?」雍茗困惑搔头.「没听过啊!」
臭娘们.竟然把他们忘了?
带头者火大的喊:「三年前。你们杀了我两名兄弟,还害我跟三弟重伤……」带头者睐了下还被门板压着起不来的三弟,怒气更盛:「给我拿命来!」
「什么三年前?」雍茗更困惑了,「我三年前又没杀了谁!」
雍茗完全没想到这人就是害她三年前受重伤的罪魁祸首.可黎恪非想起来了。
「当初你们是谁派来的?」黎恪非冷声问。
这桩悬案一直找不到主谋,最后不了了之。
「当然是…」带头者指向雍茗.「被挡财路者!」
」我?」雍茗莫名的指着自己.「我挡谁财路?」转头问夫婿,「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三年前伤了你的那批贼人!」
「什么?」原来他们就是罪魁祸首.「三年前杀不死我.三年后又来?」
「这次我们可不是受人所托.而是为了复仇而来!」带头者眼露杀机。
那次是他们太小觑了雍茗,万万没想到一名看似娇弱纤瘦的女流之辈竟耍得一手好鞭,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武功更为高强的程咬金.没两下就夺取两名弟兄的生命.要不是他急中生智装死,早就魂归西天见阎王去了。
那一次的伤太重,让他体养生息好久才恢复完全.没想到身体好了,黎恪非却云游四海而去,找不到人复仇,而孟雍茗卿则因那次大劫,从此出入身边皆有保镳保护.让他毫无下手机会。
他苦苦等待,总算等到一个可以一石二鸟的好机会。
明白自身的武功比不过昔日的武状元,故他这次可是准备好足够的战力,聚集了够多兄弟才来复仇.就不信无法取二人x命!
「三年前是谁要你取我的x命——不!我姊的x命?」
「等你死后去问阎王就知道了!」收了钱奉命杀人.不清楚想杀她们是谁的带头者目色一使,众人一拥而上。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黑衣人虽带了足够的人马.可万万没想到经过三年的时间,黎恪非的武功更上一层楼,而雍茗也在黎恪非的指导之下,手上的棍耍得虎虎生风,众人难以近身。
「夫君,是要取x命还是打昏就好?」雍茗边战边问。
「打昏就好。」黎恪非低头闪过大刀,长腿横扫,绊倒一名黑衣人,「送衙府好问出当初的主谋是谁。」
「好!」雍茗点头.棍子在手上一个翻转.往其中一名贼人后脑勺敲去。
这两个人有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带头者气炸了!
然而气归气.他手下的兄弟却是以惊人的速度纷纷倒地。
明斗不成,就别怪他使小人步数!
带头者跟神一使,那还在门板下似装挣扎的老三心领神会点头,拿起吹箭,往黎恪非的背后吹去。
「夫君小心!」雍茗飞舞而来.敲掉吹箭。
可恶的臭娘们!老三想到那晚被这女人的鞭子鞭得背上还留着鞭痕,气恼的将吹箭直往她脑门上吹去。
「休想得逞!」
在雍茗忙着闪躲吹箭时,带头者跟色再一使,其他兄弟齐聚拥上,台力往雍茗砍去。
猛虎难敌猴群,雍茗挡得极为辛苦.黎恪非见状,速速摆平手上的贼人,转过身来协助雍茗制敌。
就这么一转身,让黎恪非的背上出现了大空隙,带头者见机不可失,立刻跳下树头,大刀直往黎恪非的背上挥去。
「夫君!」见带头者气势汹汹往黎恪非砍来,雍茗顾不得还在打斗的敌人,扔掉长棍,直接抱住了黎恪非。
「啊。」皮开r绽的痛苦夸她仰头痛喊。
「娘子!」黎恪非惊愕大喊,飞溅的鲜血红了他的跟,杀气横生,一把抢过带头者的大刀,手腕翻转,刀锋直没x口。
「你……」带头者双眼瞪得老大,没想到他筹备多日.仍是死于黎恪非手下。
见老大已死,还能拚搏的两三只小猫立刻面面相觑.噤若寒蝉,不知是否该再下杀手,更何况他们心知肚明.凭他们几个绝对赢不过眼前这名满身杀意的男人。
「大……大侠……」其中一名喽罗决定「弃暗投明」,「请饶了我们!」
「饶?」黎恪非冷哼一声,心中挂系雍茗伤处的他无心恋战.一人一石,全数打昏的同时点上x道,使他们醒来后再也无法动弹。
「娘子!」黎恪非忙扶起孱弱倒地的雍茗,迅速封了几处大x.阻止血y往外窜流。
将她抱入屋内趴在柔软毛皮上.撕开背上衣物.那一道探可见骨、自右肩斜画到左腰的刀伤沭目惊心。
然而更让他愕然的是,在她双腿间.染透了长裤的鲜血。
迅速解下长裤检查,得到的真相震惊了他的心。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抓下架子上的伤药,倒敷在伤处,颤抖的手好几次倒不准还险些撒了药草。
「夫君…」雍茗的呼吸短而急促,腹中的绞痛、背上如火烧的疼痛即将夺取她的意识.「你好吗?你……要不要紧……」
被砍的不足背吗?为啥她连肚子都觉得好疼好疼?
「我很好。」该死的有事的是她!
有他在她身边,他竟然又让她经历一次大劫.而这次,她要救的是他!
「你没事就好。」她咬着牙忍受那前后夹攻的可怕痛楚。
她觉得跟前的视线逐渐朦胧,她觉得意识像被什么拉走了,可是她还有话要说.她还不能死,至少让她问清楚了才能死。
于是她极力抵抗欲拉走魂魄的可怕力量.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她一直悬在心上的问题说出。
「夫君……我很高兴能嫁给你………你……你呢?是否还后悔娶了我?」
若他回答不后悔,是否会断了她的求生意志?
黎烙非明白她的伤太重,这里可急救使用的草药又太少,她若要活着,非靠自身的意志才行。
「我还需要时间来证明!」清冷的音调掩饰他心急如焚的焦虑。「你要表现得好.才能让我不后悔。」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不是完美的好媳妇.女孩子家该会的统统不会,夫君对她有所不满是应该的。
可夫君刚说的话是还愿意给她机会吧?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他会笑着说娶了她不后悔的吧!
「好…我会好好表现…让夫君不后悔… 」低喘了口气,她觉得她抵抗不住了,「我有点累,想睡一下……」
话还没说完,意识就被拖入沉沉的黑晴中。
黎恪非面色凝重的敷好药单,脱下身上的外衫撕成布条代替绷带捆好伤处,即背着她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下山。
第十章
黎家大屋.彻夜灯火通明。
经过黎恪非与周大夫三天三夜衣不解带的抢救,照料.雍茗的情况终于安定了下来。
「总算无恙。」周大夫吁了口气.抬手抹掉额上汗水。
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的他.由于甥媳这一伤.面色又憔悴了许多。
黎恪非注视着趴在床上.双眸紧闭.气息终于调和的雍茗.紧蹙的眉心未因她脱离险境而松懈。
「甥儿。」周大夫面色凝重的对黎恪非道:「我有话跟你说。」
心申明白舅舅教相谈之事的他微颔首,吩咐青青与高儿照顾好少夫人.即与周大夫出了厢房。
夜风习习,吹拂在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快意,可舅甥两人的神色却是沉重得彷佛这吹在身上的是可怕的暴风雨。
「你的小媳妇康复之后.会有一阵子不良于行。」沉默了半晌.周大夫方道。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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