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南山》Chapter35:探望

  叶悠然的父亲叶令和去世的妻子陈安意是青梅竹马。
  他原以为自己一生只会爱她一个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生也很长，长到他现在想起陈安意心中也只会隐隐作痛。
  甚至会很少想起她了。
  所以他对叶悠然，一开始不怎么去看他是因为怕想到妻子而心痛，后来渐渐却变成了因为羞愧而不愿意见他。
  现在他躺在医院里，看到儿子和儿媳一起过来看他，心里既有欣慰，又感到有些难为情。
  “你们怎么过来了？工作不忙吗？”
  叶令皱着眉头说，后面一句明显是在问叶悠然的。
  南山把来之前买的一些补品放在桌子上，笑着回答:“爸，悠然最近没什么工作了，所以过来看看您，您还好吗？”
  “没事，我回家养养就行，是你宁姨非要让我在医院里住着。”叶令嘟囔了一句，又看了看旁边沉默的儿子，说到“宁姨”两个字后声音明显弱了许多。
  南山并没有见过叶令所说的“宁姨”，当初结婚时她也未曾出现。
  而叶悠然因为性子使然，他也不去关注这些，父亲的事情是父亲的事情，他早就把自己和父亲看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即使父亲有了新的家庭，叶悠然也早就不认为那会是他的家庭。
  父亲叶令对他来说，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亲人罢了。
  “说到宁姨，我和悠然还没正式去拜访呢。”南山挑了起了话头。
  父子二人都望向了她。
  叶悠然直觉南山好像是在故意说起宁姨。
  叶令也奇怪，为什么儿媳会这么说。
  就在叁人沉默的时候，一个纤瘦的女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带着笑意的脸在看到来人时，突然有些尴尬无措起来。
  “小宁，这是悠然和他媳妇南山。”叶令没想到这一幕的发生，叶悠然和南山的出现本就没有通知他。
  “您就是宁姨吧？”南山笑着去接了她手里的饭盒。
  “嗯，你好，南山。”女人镇定下来，也笑着和她打招呼，又看了看坐在旁边沙发里一言不发的叶悠然，有些不自然地拢了拢头发说:“不知道你们来，所以也没给你们准备饭。”
  “不用的，我和悠然吃过了。”南山客气地解释着。
  她仔细辨认宁姨的五官，尤其是她的眼睛，雾蒙蒙的仿佛盛着一团水汽似的。
  可能是像的吧，一样的眼睛。
  南山按下心绪，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叶悠然一下，示意他站起来打招呼。
  叶悠然没有站起来，却开口说了话:“辛苦你照顾他了。”说着把另一份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她。
  宁姨有些不知所措地接了过去，也没看，随手放在了床头柜前，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叶令说:“没有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女人坐在床边，给叶令布置饭菜，都是适合胃不好的人的吃食，可见也是很用心。
  南山就坐在沙发上，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她，她真的很温柔，如果是她从小照顾着自己长大，是不是就可以享受这份温柔与暖意。
  走出医院，南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叶悠然盯着她，笑了笑说:“南山，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南山没有回答他，看着门外下起的雨问:“四哥，你觉得宁姨和我像吗？”
  叶悠然撑开伞，两人漫步在雨中。
  “不像。”
  “眼睛呢？”
  “眼睛有些像。”
  南山听到他的回答笑了笑。
  叶令住的医院就在京大旁边，南山回家之前想去学校取一份申报材料，便和叶悠然一起往京大走去。
  走到京大，拿好那份材料，两个人往回走。
  好巧不巧，路过京大礼堂时竟碰到了alice。
  今年的青年电影节在京大举行，alice是评委。
  是alice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的，叶悠然却有着不高兴似的下意识将南山护在身后。
  alice笑了笑，红唇烈焰，
  “南山越来越漂亮了呢。”
  她夸她。
  从初见南山，到每一次见到她，alice都会夸她漂亮。
  事实上alice也很漂亮，是那种张扬的美丽。
  南山听到她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礼貌地回:“你也很漂亮呢。”
  “是嘛？”alice眼睛亮了亮，看向南山。
  叶悠然却挡住了她的视线，冷声说:“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这么着急？我还想留一个南山的微信呢。”
  alice不无挑衅地说。
  “没有。”叶悠然扔完这句话，拉着南山就走。
  南山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叶悠然比自己还介意alice的存在呢。
  她之所以一直在意alice原因是她只认识他这一个前女友，他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她也没力和想法去一一了解。
  “怎么了？”南山坐在车上，开口问。
  “没什么，回家吧。”叶悠然开始启动车子。
  脑子里想的却不是刚才见到alice的事情，反而是南山对宁姨的过分关注与好奇。
  两人回到家，南山去了书房看书写论文，叶悠然带着狗子去散步。
  直到吃晚饭时，南山无意中又提到了alice。
  “alice最近有拍什么作品吗？”
  叶悠然听到alice直皱眉，夹了一块豆腐给南山，摇摇头说:“不知道，没什么联系。”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吗？”南山笑着问，“我那时18岁，看到你和alice在一起，她美极了，你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我那时就想，原来这就是四哥喜欢一个人的模样。”
  叶悠然愣了，他突然想到18岁的南山是不是正在暗恋自己。
  那她这一番陈述岂不是在考验他。
  叶悠然思索了一下，认真说:“每个人都有感情经历，我承认在你之前我交往过不少女朋友，有真心的也有随意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低头吃饭的南山。
  “alice是我喜欢过的人，就像你也喜欢过周郑一样。但我现在有你，以后也只会是你。”
  南山听了，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四哥以前不是说两年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吗？”
  “……”
  叶悠然愣了愣，他好像的确说过这句话。
  现在可真是打脸得很。
  “我的生活轨迹已经有了你。”
  “好。”
  南山点头，很坚定，仰着笑。
  叶悠然看着她笑，也不自觉地跟着笑。
  “以后，离alice远一点。”
  他告诫她。
  “嗯？这话我还没说呢，你怎么说了？”
  “反正你听四哥的就是了。”
  “好吧。”
  晚上到了床上，南山又在叶悠然身下小死了一回，抱着他的腰，手上拨弄起他胸前凸起的两个小点点。
  “四哥，为什么让我远离alice？”她好奇地问。
  叶悠然翻身将她压在底下，亲了亲她的脖子，深知南山是非要问出原因来了。
  “她喜欢女生。”
  “嗯？”
  “而且她看着对你很感兴趣。”
  “？？？”
  南山睁着大大的眼睛，愣了许久。
  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让我猜猜，你和alice分手该不会是她喜欢上别的女生了吧。”
  “嗯。”叶悠然闷哼一声，“我不想和女生做情敌。”
  “哈哈哈哈。”南山止不住地笑。
  叶悠然被她笑恼了，腰身一挺又进入了蜜穴之中，狠劲地操她，直操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会嗯嗯啊啊地叫着四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