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他,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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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呆立在大门口,他整个人已经木了,脑袋更是木了,他已经搞不清楚状
况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的立在那里。
田香哀怨的看了看石磊,忽然轻声道:「傻小子,发什么呆,还不快让我进
去。」话未说完,田香人已经闪进了院子,往屋里走去。在田香经过石磊身侧的
时候,一阵阵浓浓的胭脂香,令本就被惊的呆在那里,呼吸困难的石磊感觉更加
的窒息。但是,那甜甜的声音又令石磊感到浑身酥麻,那声音比田香上课时唱歌
时更动听、更美妙,仿佛天籁之音沁人心脾,动人心魄。
「这就你一个人住?」走到屋门的田香淡淡的问道。石磊此时才过神来,
下意识的光上大门,答道:「嗯,俺爹妈都不在了,就我自己。」「噢!怎么还
住平房,学校不是盖了不少家属楼么,怎么没弄一套。」田香说着话,人已经拉
开门走进了屋里。石磊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傻愣愣的跟在后面,机械
的答道:「那些都是有关系才能分到的,我爹妈一走,谁还管我啊。」「唉!
真是人一走,茶就凉。」田香感慨着,穿过厨房,进到了卧室。
卧室里面乱七八糟的,床上的被褥胡乱的推在炕上。这到不是石磊早上起来
没有叠被,因为石磊昨晚根本就没盖被,没脱衣服就睡了。这些被褥是什么时候
扑的,又有多少日子没叠起,没晒过,肯怕他的人石磊也说不清楚。
本来要想坐在炕沿上的田香,一见这满炕的棉被阵,微一皱眉,打消了坐下
的念头。
石磊这人多少还是有眼力见儿的,于是赶忙从里面拖出一张木质的办公椅,
用手拂了拂,转过身想说:「田老师请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田香突然一把
将石磊推倒在椅子上,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石磊惊的一呼,却没有呼出来,因
为那性感的红唇已经压了上来,紧紧的贴着石磊厚厚的嘴唇,香舌已经踱进了口
中。
石磊整个人已经蒙了,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腿上却清楚的能感觉到田香
那浑圆的玉臀,鼻端也清楚的嗅到阵阵的胭脂香,那披肩的秀发也轻拂着自己的
脸,送出一阵阵女人的发香。这确是真的,不是梦!石磊心里很清楚。因为田香
的双手已经近乎粗鲁的撕扯开了石磊的衣裤。
田香的双唇离开了石磊的双唇,像一只小狗一样贪婪的舔着石磊年轻而粗糙
的脸颊,然后又到了他的双唇,然后又舔舐着年轻的脸颊,然后又到了双唇,
然后又舔舐着脸颊……慢慢的,皓齿咬上了耳朵,疼,真心的疼,却也真心的舒
服。石磊彻底迷乱了,呼吸沉重了,整个人眩晕了,窒息了,燥热了,双腿那里
的老二「起义」了……
迷乱中的石磊,隐约看到田香略微抬起了屁股,随手一拉,就把包裹着曼妙
胴体的黑色体型裤脱下一半,也不再继续拉下,就又褪下了红色的内裤,然后面
部带着简直是在咬牙切齿的表情,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声曼妙的娇哼,田香
紧皱眉头,紧紧抱住了石磊,瘫在了他的身上。
青春,激情澎湃的青春,它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挑战;每个人的青春都是美
好的,虽然它里面有的不只是机遇,成功亦或是荣耀;而是陷阱、是诡计、是伤
痕、亦或是悔恨,但每个人的青春都同样充满着激情与感动,每个人都有自己无
法忘怀的激情澎湃的青春。
白色短上衣被甩在了炕上,黑色的紧身衣和黑色文胸迷失在了被褥阵中;充
满弹性的黑色一脚蹬挂在同样弹性十足的小腿上撑开到了极限。洁白的美背、浑
圆的玉臀、成熟丰满的乳房、这是一副美丽成熟的女人身体,挂着汗珠,泛着白
光,起伏着、耸动着、旋转着、研磨着、颤抖着……
离石磊家不远就是田香任教的小学,这所小学的教室还都是平房,有一部分
还是日伪事情留下的。一栋栋教室由一幢封闭的走廊连接,想进入这些教室,就
必须先从大门走进这封闭的走廊,然后才能走进一间间教室的门。这些个走廊连
同教室有序的成字型,包围找操场。与学校大门相对,最里面的一栋教室后面
的一趟平房就是员工宿舍。
今天是周末,员工宿舍静悄悄的,其实平时这里也是静悄悄的,因为这里的
教师都是本地的矿工家属,所以这里平时只有一个住。这个人,就是赵丽霞,但
现在她也不在。
宿舍后面小树林里的土包上,张红军拿着他的海鸥双反相机,失望的坐在那
里。「唉!这一大早的人咋就不见了呢,趁她没走之前还打算多拍点呢。难得遇
到这么漂亮的货色。」张红军失望的嘀咕着。
他已经在这偷拍赵丽霞好多次了,尤其是在周末没人的时候,更是他肆无忌
惮的时刻。但他一直也没拍到他想要的那种销魂相片,但就这些他也满足了,看
着那些相片中,赵丽霞于生活中自然流露出的美丽,已经让这老家伙心满意足,
魂飞天外。这小妮子去哪了呢?张红军失望的嘀咕着。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赵丽霞已经坐上了公交车,赶往了他男朋友赵海波那里。
而这在也正常不过,平时已经多次与男朋友周末相会的决定,却是赵丽霞想了整
整一晚才下的决心。
自从孙校长那天中午和她谈话以后,赵丽霞的心就陷入了痛苦的挣扎难
道王子和公不能在一起了么?不!不会的,我不会让那种事儿发生。可是,可
是她又能做什么?当晚下班,她就去学校的传达室给他男朋友打了电话,试探着
问赵海波,如果赵海波转正了,那她能以家属的身份跟着转正么?
赵海波没有直接答,但是赵丽霞已经听出了男友的为难,她安慰着赵海波,
告诉他自己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要他别多想。让男友别多想的赵丽霞,此时此刻
又怎么能不多想呢?
周五的晚上,赵丽霞躺在宿舍的铁床上辗转反侧,她一直希望自己能下决心,
到底是嫁给他,还是嫁给他,但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两天两夜了,到现在依然没
有答案。
孙校长的儿子孙舒伟,赵丽霞是认识的,不过印象却是模糊的,在她记忆里
那只是在师专时,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而已。
赵丽霞努力忆着,她记得这个孙舒伟比她大两届,是学生会席,人长的
黑黑的瘦瘦的,矮趴趴的;但却很张扬、很自信,总是喜欢夸夸其谈、高谈阔论
炫耀着自己的家庭背景,炫耀着他自认为的「才气」。
虽然当时孙舒伟也疯狂的追求了赵丽霞一年,但赵丽霞是讨厌他的,说不出
为什么讨厌,没有理由,因为她就是讨厌那些不自量力,死缠烂打追求她的那些
「癞蛤蟆」,这当中也自然包括了孙舒伟。
然而此时她却迷茫了,自己是嫁给「王子」,还是嫁给那个「癞蛤蟆」?童
话里,王子和公最后总是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赵丽霞也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
能够实现童话里那美好的故事。而现在刚刚毕业的她,就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对
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所谓「权势」,而且还要做出人生第一个重要抉择。这对
只有十九岁的她视乎太过艰难,也过于残忍;但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会,很多
事情你必须去面对,你不能选择逃避,因为一旦选择了逃避,虽然暂时不会再痛
苦,但从此以后,你将注定是个失败者,从而将会有更多的痛苦等着你。于是,
赵丽霞面对她人生中第一个岔路口,做出了自己认为是正确而已艰难的决定,她
周六一大早就乘上了公交,赶去与她的男朋友相会。
赵海波所在的学校是隶属于矿山,专门为矿山培养技术工人的一所职业技工
学校。无论是否是矿工的家属,都可以在初中毕业以后考进这所技校,然后经过
两年的培养分配到矿山去上班,充满荣誉感的当上矿山工人,捧起全民所有制的
铁饭碗。这在当时是个无比的诱惑,这诱惑要比上高中,上大学还来的诱人。有
了这样的一个诱惑,报考的人自然就趋之若鹜,其中有初中刚毕业的,有会上
的适龄的,有农村的,也有城市的,但不管是哪里的,都要面临总成绩加十分的
矿工子的激烈竞争。这些矿工子,有的是因为家里姐妹多,接班的名额不够,
有的是初中才刚刚毕业,父母依然年轻还不到接班的时候,自己又没本事考上中
专、高中,所以他们才来考技校的。但是,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被家里逼来的,他
们不在乎成绩,考好考不好都没关系,等到接班就好了。
赵丽霞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长袖蝙蝠衫,下身是条刚刚及膝的黑色短裙,脚下
蹬着黑色粗跟凉鞋,白净如玉的一双修长美腿衬托在神秘的黑色中,显得更加的
神秘,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赵丽霞这身打扮在当时可谓是无比新潮,堪称当时的「非流」,再加上无
比美丽的人,无比犹如的气质,令公交车上的人无不偷偷侧目,窃窃私议着这美
丽的人儿。
接到传达室的电话,赵海波一溜小跑着来到了宿舍大门外,在众多艳羡的目
光中,被赵丽霞挽着胳膊,消失在了学校大门外。学校操场上,宿舍里的一众老
少,望着这般配的不能再般配的一对,不时发出赞叹或者是羡慕的呢喃。
赵丽霞身高有67cm ,再穿找高跟鞋,这时差不多有74 了,但她还是要仰
头望着身高83cm 的赵海波。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赵丽霞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自
己的未婚夫果然是最帅气的。虽然很多人都形容他的男朋友是「许文强」那样帅
的男人,但她觉得这比喻还是差了一些,赵海波在她的眼里是独一无二的最帅气
的王子。
幸福的两个人挽着手,甜蜜的并肩穿过大街,来到了技校后面的小花园,穿
过花园又来到了后山,两个人慢慢的蹬找小山,甜蜜的这世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在半山腰的一个还算平整的地方,赵海波脱下外套铺在地上,两个甜蜜的人
坐了下来,赵丽霞幸福地倚在赵海波身侧,说着甜蜜的情话。
「海波,我们结婚吧。」「嗯,等我转正了,就跟单位领导申请住房,然后
我们就结婚,把所以的朋友、同事都请来,为我们祝福。对,我还要求领导分房
子的时候,分一个你们学校附近的,这样你上下班就方便多了……」「不,海波,
我是说现在,我们现在就结婚吧,我现在就想做你的新娘,我们这个月底就结婚
好么?」「月底!为什么?你我都没到结婚的年龄,没法登记啊!」「我不在乎
什么登记,只要你爱我,要我做你的妻子比什么都强。我们月底就把同事和领导
请来,办一个简单的婚礼,让他们为我俩做个见证就可以了。结婚证、房子什么
的我不在乎。」「那我们结婚以后住哪?难道还住宿舍么?」赵海波不敢相信自
己的耳朵,幸福的日子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租房子呗,傻瓜。」「可是……可是,霞!这样太委屈你了,我们的婚礼
不应该这样简单。记得你和我说过我俩的婚礼要与众不同,要办成最好的。你怎
么突然会这么……」赵海波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因为现在我就想……做你的新娘,成为你的……你的女人。」赵
丽霞脸上羞红,心里砰砰直跳,说完以后就闭起了眼睛,仰躺下去,一双颤抖的
芊芊玉手拉起赵海波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令赵海波惶恐万分,他不敢相信这个和自己谈了三年恋
爱,平时连拉手、拥抱都要脸红,而且除了拉手、拥抱以外,不许越界一步的女
孩,此刻居然在这小山包上,同意和自己做那种事,即将成为他的女人。这又何
尝不是赵海波梦寐以求的,打见到赵丽霞第一眼起,打他成了赵丽霞的男朋友那
一天起,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这一刻;深夜学校宿舍的被窝里,他不只幻想
过多少次,又多少次为这幻想,在被褥上留下点点斑斑。但他从来没敢对赵丽霞
动过心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忍、不舍得,于是难以自已时,他就偷偷跑到
几公里外的商业中专,去和他初中的老情人厮混。但今天,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
了。
于是,满面绯红,紧闭双眼的赵丽霞,感觉到自己被一双颤抖而有力的双手
拥起上身,慢慢的蝙蝠衫被掀起,后背文胸的搭扣被解开,文胸慢慢的离开了身
体,然后自己又被轻轻的放下仰躺着。山风微微吹过,胸前拂过丝丝凉意。赵丽
霞即使闭着双眸,也能想象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而她的白马王子的眼睛一定
也看着自己胸前那不容侵犯的双峰。
此时的赵丽霞更加羞涩了,她如果能看到自己,就知道此刻自己的俏脸有多
红,呼吸有多急促。
双腿被抱起,倩腰被轻轻托了一下,内裤被除了下去。一双大手按到了胸前,
手又换成了嘴唇,舌头、牙齿,而那双手早已经在她双腿之间摩挲起来。赵丽霞
的心在砰砰乱跳,脸在发烧,胸前和下体传来了痛感,但她却却毫不愤怒,也不
想阻止。只因女人被她所爱的人看着、抚弄着自己的身子,纵然那是她不想的,
可也是仅有羞涩而无不快。
魁梧的身躯压了上来,后背被小石子和残枝败叶硌的更疼了,可随即双腿之
间传来了更大,更难以承受的痛苦。赵丽霞发出了嘤咛的惨呼阵阵的惨呼响
彻在了山间,但这呼声却是幸福的。很快,幸福变成了痛苦,痛苦变成了幸福,
幸福的痛苦,痛苦的幸福,世界遥远了,世界混沌了,迷乱了,消失了,只剩下
幸福的两人。
清晨是美好的,美好的东西又都是短暂的,此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石磊摊
炕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这是一个三十岁,已近中年的女人,她的年纪,非但没有带给她半丝老态,
反而却带给她一种成熟的风致,使她看起来,更令人为之意动,更何况此时这人
儿,还是一丝不挂,怎能不令人血脉偾张。
这个令人血脉偾张的女人正是田香。田香坐在炕沿边上,娇慵的整理着衣裤,
慢悠悠的穿着。幽幽的道:「想不到你个傻小子还挺厉害的,这又是椅子上,又
是地上,又是炕上的,真能折腾。大姐我要不是带了环,被你这一下弄的非怀上
不可。我说傻小子,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女人啊。这不是你第一次吧。」石磊懵懵
懂懂的点了点头,又赶紧的摇了摇头。
田香看到石磊这样,花枝乱颤的娇笑起来:「傻小子,这又不是丢人的事儿,
怕啥啊。姐又不会吃你醋的,有啥不敢承认的。」「唉!没想到你个小子这么能
折腾,都这时候了,我得赶紧走了,老公和孩子还在家等着我买菜去做饭呢。」
田香跳下了地,一抬眼,从对面的高低柜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凌乱的妆容,赶忙
从小钱包里去出了小化妆盒,急急忙忙的收拾起来。
石磊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即一片空白又纷乱如麻,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
些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当他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却被田香的话语打断了。只听
田香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幽幽的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跟老张好吧?」田香没等
石磊答,又继续道:「其实很简单,就跟你撞到我跟老张一样,我有一天也撞
到了老张和孙校长。然后就像你一样,我被其中的一个人发现了,这个就是老张。
后来,在我家的路上他强迫了我,又拍了相片。然后就这样了。」田香语声顿
了一顿,接着道:「现在,你是姐的人了,可要听姐的,乖乖给姐保密噢。明天
早上姐有空还来找你。」说完这句,田香人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望找院子外田香婀娜的腰肢与左右扭动的丰臀,石磊心里说不出是甜蜜,
还是惆怅亦或是惊喜与惊恐。此时此刻,石磊的心情如何,也许连他自己也说不
清楚。
将赵丽霞送上公交后的赵海波,望着早已消失的车影,手里抓着自己那已经
被染的殷红的外套,心里激动无比,他发觉人生竟如此美好,上天对他是如此眷
爱,他感觉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新的一周开始了,周日早上田香没有来,石磊也不知道自己是盼望她来还是
不来,但他那天还是等了,但到最后田香终究还是没来,而他心底却不只为何泛
起了淡淡的失望。
整整一周,石磊每次见到田香,都会觉得由里往外的不自然,而田香却像根
本没有发生任何事儿一样,依然那样甜甜的与他,与所有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唯一
的不同,就是田香已经开始真的带午饭了。然而,老张中午却哪也没去,一个人
闷在休息室里抽烟。「只因赵丽霞还没有走吧,要不老家伙一定会跑去的。」石
磊心里暗暗的嘀咕着。当然,这一周石磊也有两次被老张特殊照顾早早就下班了,
于是第二天来了以后就又多了一份收拾浴池的活,但石磊却没有再抱怨,更没有
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那是为什么。于是这一周就这样也过去了,又到了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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