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了,心中有些好笑,一个十八岁年轻小屁孩的庆生会,劳师动众不说,还整出这么大排场,帝制世界的顶层奢华果然没有极限。
侧目一旁,白夜飞不得不承认洁芝说得没错。从这边看得到大剧院的正门口,虽说是封闭起来,可仍有大批人马进进出出,是那些有资格演出的乐手、歌唱家入内预演,还有去看预演的观众……这种时候能进去看的,自然不是白丁闲人,全都是达官显贵。
一辆辆马车停靠,走出一个个衣冠楚楚,华服锦袍的上流男女,非富即贵,仿佛正赶赴一场衣香鬓影的盛宴,哪里像是去看预演?光是这气派架式,白夜飞就感受到落差,自家乐坊要进入大剧院演出,估计不是一般的悬。
白夜飞暗自掂了掂手里的五枚金龙币,原本想砸钱买票,带美少女去大剧院看表演兼装逼的打算,至此全成泡影。
这个时期的大剧院,票估计不是用钱就能买,还得靠关系,甚至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五枚金龙币对普通人不是一笔小钱,可拿来装这个逼……估计连条毛都算不上。
“算了。”洁芝看了一眼大剧院的鎏金顶,满眼的恋恋不舍,“能够到这里来看上一眼,我就很满足了!嘿嘿,其实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这里看上几眼,今天还是阿白你陪我来的……好开心呢,我一定会记很久的!我们回去吧。”被一个美貌少女牵手这么说,当然是一件很喜悦的事,但如果真这么样衰地回去,白夜飞真不知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提起这段“美好回忆”,当下强笑道:“回去太早了,还是再去找点乐子吧,你就没有其他想干的事了吗?”“这么说的话……”洁芝目中闪烁异彩,“确实郢都有个地方,我想去很久了,阿白,你能陪我去吗?”如释重负,白夜飞拍胸道:“那有什么问题?看你要吃吃喝喝,还是玩玩逛逛,都行啊!”打定主意要花钱,白夜飞去哪里都不怕,甚至巴不得洁芝去逛街购物,自己好趁机多了解这世界的物价与各种杂货,说不定,还能替身上的邪恶匕首和怪蛋找个鉴定,估一下价码……记忆中,白夜飞记得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购物,一旦开放权限,自己的历任女友都会把自己往名牌店拖去,但这个基本认知,此回又被洁芝给颠覆了。
少女带着白夜飞在街上行走,逢人就问一个叫自由町的地方,从人们的表清看来,白夜飞心头有些发怵,感觉那似乎不是个好地方。
“大剧院是郢都的至高理想,但除了它,郢都还有一个梦想地。”双眼闪闪发光,少女的表清在这一刻无比鲜活,生机蓬勃,“自由町,那里表演不上税,题材曲目没有限制,所有街头艺人、街头音乐家,来到郢都就会去那边寻梦,我也早就想开开眼界了呢。”……不用上税的表演地?
白夜飞整个感觉迅速不好了,稍加想像,就大致能猜到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洁芝,自由町的流浪汉……不,我是说行为艺术家,应该不少吧?你之所以想去却没去,该不会是因为……”“金大执事警告过,让我们别往那边去,说那里不安全,要是出了什么事,对乐坊的名声不好……”洁芝吐吐舌头,眼神一下大胆起来,“其实这些都是误解,那些流浪汉……不,艺术家们并不危险,他们承受着生活的严苛,却从没有放弃过,持续用他们的方式追求梦想,他们才不会不安全呢!说不定,哪天就从他们之间出现一位世界级的音乐家!”白夜飞耸耸肩,很想喷一句:“发梦去吧”,每个杰出人才都是梦想家,但绝非每个梦想家都能成为杰出人才。
考虑到洁芝的热清,这话没有说出来,但当洁芝喜孜孜补上一句“就像阿白你一样”时,白夜飞真的喷了出来。
到了自由町,白夜飞确认了自己的预感,这里……确实很精采。
滚大球的、踩高跷的、吞剑的、耍火流星的……整个活像是进了杂技团,甚至还真有那种全身刷了银漆,在那里扮金属人的行为艺术家,动作一下僵硬过一下,像僵尸多过金属人,逗得街上孩子好生欢乐。
音乐相关的也有,白夜飞看到一个男人,踩在几个堆叠起来的纸箱上,引吭高歌,整整齐齐的西装衬衫、外套,很有几分声乐家的气派,但作为歌手,他唯一的强项就只有音量够大,而他的下半身……就只有一条底裤,还有两只大长毛腿,这让白夜飞挺不好定义他是歌手?还是行为艺术者?
当然也有认认真真在弹唱的,有一家四口,两个老的,带着两个小女孩,一起弹唱演奏,声嘶力竭,甩发叫喊,颇有几分摇滚的味道,可那对父母都是盲人,墨镜加盲公杖的配备,用尽力气唱着莲花落,这根本……没有乐团的范。
简单扫过一眼,白夜飞发现标准不能太讲究,不然唯一符合音乐人认知的,大概只有角落的那个吹笛者了,他的听众不是人,是一只蛇……对,就是竹篓里的那种,随着他的笛声摇摆、吐信,观众基本盯着他的蛇,没谁在意他吹啥。
而且,不管是怎么唱、怎么演,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前面都摆着一个碗状物体,方便观众抛钱进去……其实也没什么观众,这里表演者多,但看的人却少,周围人数最多的,其实是那些穿着百纳衣的乞丐,这些家伙倒是有兴趣看表演,可要指望他们投钱打赏,难度不是一般的高,白夜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