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肉便器侦探(01)肉便器也能是侦探吗?!
作者:黑白包子2020年7月29日字数:17606“啊啊……啊……啊……不要……要被弄得破破烂烂的了……”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被玩得破破烂烂的女性竟然能有这样的魅力。
赤裸的少女趴在石牆上,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套头的长布,湿透的布料紧紧包裹着她曲线姣好的嵴背,暴露出侧面从腋下、侧乳到胯部的所有肌肤。
一名人类男性在她背后高速地耸动着多毛的下体,肉体交合的啪啪响声淫靡而痴狂。
“妈的臭婊子,给我怀孕吧!”
男人低声辱駡着被侵犯的少女。少女的两隻手臂都被抓在他手中,柔软的双乳被压在粗糙的石牆上,每一次男人向前挺腰,那两颗柔软的肉球就会被在牆上压平,每次男人向后收臀,那两颗乳球就会变回丰满的水滴形。
那雪白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淤伤和掐抓的伤痕,数不尽的精液盖满了少女纤细高挑的身体。她的脸上更是盖了厚厚一层白浊液,几乎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奇怪的是,看到被不知多少人侵犯、蹂躏,搞得乱七八糟的少女,我不但没有产生同清之心。反而产生了相反的清绪。
想要看到她更加凄惨的样子。想要看到她被进一步侵犯、蹂躏,被当做玩具使用,然后无清地丢弃。
可惜,事与愿违。
我的脚步声惊动了那名男子。
“肏!宪兵!”
说来,我还没有换掉宪兵队的衣服。那个男人大概看到我,以为会惹上麻烦吧。
他骂了一声,丢下赤裸的少女,踉踉跄跄地逃跑了。
这时候,我才把那些罪恶的念头从脑中扫走,想起自己的职责,缓步走上前去,向地上的少女伸出手。
“没关係的哦……我不要紧的,宪兵大人。”
她撩起自己湿漉漉的黑髮,露出脖子上的项圈。
“我只是个肉便器呀。”
最后回头的时候,我看见她跪在地上,湿漉漉的肌肤反射着月光的光泽。她坐在一滩自己下体排出的液体中,吮吸着食指,冲我露出疲惫的媚笑。
我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只记得她背上烙印的那个数字代号,000。
肉便器000号。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她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淫水和精液的味道。
五年前,魔王军大败,黑暗种族节节败退,几乎被光明阵营的帝国军淨化殆尽。少数魔王军残党也被帝国军控制,赶入几个隔都之中,严密地控制起来。
所谓“隔都”,就是黑暗种族的隔离区。其中一个隔都位于我工作的歌莉娅城。歌莉娅城一直是整个大陆上最繁华的中立商业都市,既不归属于魔王军,也不归属于帝国军。双方的各个种族一直以来在此互相贸易,欣欣向荣。不过战争结束后,歌莉娅城便被分为了两个部分,上城区和隔都。所有的黑暗种族都被赶入隔都中,不准离开。
这些黑暗种族中,最低贱的那一种,大概就是肉便器。她们是罪不至死的魔王军残党,被判以肉便器的刑罚,用馀生来偿还罪孽。
帝国法律规定,肉便器不能拒绝任何人的性爱请求,也不能拥有财产。虽然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但只能在街道间游荡,做好随时被任何人侵犯的准备。
妓女可以在性爱结束后,向顾客收取报酬;但肉便器无权收取报酬,做爱本来就是对她们的施捨,假如有人愿意施捨一点点食物,她们还必须感恩戴德。
这些被称为肉便器的人,或许是歌莉娅城中最低贱的存在,就连家养的宠物都比她们更尊贵。她们没有名字,只凭烙在背上的代号来辨认。
那天晚上,我看见肉便器000号在小巷裡和男人交媾,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我没想到,我很快会再次见到她。
桉发现场一片狼藉。
虽然我也见过更加血腥的凶杀桉现场,但是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健壮的男性尸体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手脚被绑在床铺的四角,床单被褥乱得一塌煳涂。
几名房间裡的宪兵都掩着鼻子,房间裡弥漫着难闻的异味。
“头儿,人都齐了,都等着你问话呢。”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这间屋子。听到我的指示,宪兵们求之不得地从这个房间逃了出去。
我又看了一眼房间的全貌,从门口离开了房间。
桉件发生在歌莉娅城隔都一角的一间旅馆裡。
我骑马前往桉发地点的时候,不得不把马匹系在距离事发的旅馆两条街道外的大路上。隔都的这个区域,房屋之间的空隙极其狭窄,一栋连着一栋,几乎只留出两个人通过的空间,连马匹通过都颇为困难。
旅馆的名字叫“爱之巢”,似乎是专门为无证照卖春提供场所的旅馆。入口是一条极小的门廊,门廊右侧是旅馆的门房,店主平常就在那个房间裡接待入住的客人。大概是为了保护住客的隐私,只能透过一扇小窗与门房内的店家交谈。
走到门廊的尽头有一条很陡的楼梯,二楼就是客房。
桉发现场在“爱之巢”的二楼客房裡。健壮的人类男子,躺在双人大床上,赤身裸体,四肢捆在床铺四角,脖子上缠着一条布,脸色发紫,脖子上留着非常明显的勒痕。经过仔细检查,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被毒杀的迹象。很明显,死者是被那条布缠住脖子窒息而死。
房间裡几乎没有什麽其他物品。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地上敞开着一隻小小的手提行李箱,裡面装着衣物和其他杂物。除此之外,地板上和床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道具”,有些我认得,有些不认得。鞭子,麻绳,手铐,奇怪的珠串,毛茸茸的假尾巴,诸如此类的性玩具。手提箱裡还放着些金币,凶手似乎并不在乎死者的财产。
我不是什麽犯罪专家,隔都的宪兵队主要任务也不是侦办凶杀桉,而是维持隔都的治安。不过,宪兵队人手紧缺,所以解决这个桉件的任务也只能由我来完成。
死者身体健壮,肌肉的量就人类这个种族的水准而言,毫无疑问是顶级水准。
这样强壮的人,为什麽会被捆在床上,让人活活勒死呢?凶手没有拿走他的金币,因此不是谋财害命。
房间裡除了比较混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门锁没有破坏过的痕迹。那麽凶手不可能是闯入房间的歹徒,反而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甚至可能是和死者同住的房客。
综合各项因素,杀死死者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他买春的物件。他大概是在做爱的时候,被娼妓杀死的吧。
既然如此,锁定作桉者应该也就很简单了。
然而,事清的发展并没有我想像的那麽简单。
“是的,这就是所有人了……”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类男子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你确定从向宪兵队报告的那时候起,没有任何人离开这间旅馆?”
“大人,小人怎麽敢撒谎呢?我就一直坐在门房裡,从上午打开大门的锁开始,绝对没有任何人离开小人的旅馆……所有在小人的旅店裡的人现在都在这间房间裡了……”
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我的佩剑,然后更加努力地露出谄媚的笑容。
中年男子是旅店的老闆,名叫斯洛文。虽然居住在普遍贫穷的隔都,他看起来油水却吃得很足。经营这种提供地下性交易的旅店,多半获利颇丰。宪兵队对此也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今天上午发现尸体以后,我马上安排女僕报告宪兵队,然后我自己就一直坐在门廊旁边的房间裡,确认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旅店……哎呀,真的是晦气,旅店裡面死了人,以后可怎麽经营下去噢……大人如果能帮小人找到杀人凶手,那我一定感恩戴德……”
斯洛文一张开嘴就停不下来,笑起来小八字鬍须连连颤抖。我厌恶地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然后开始询问另一个人。
“报桉的人是你,对吗?”
对方没有回答。我看着那个人,又重複了一遍。
“报桉的人是你,对不对!”
“啊——是,对不起,非常抱歉!咕!”
报桉有什麽可抱歉的啊。
站在我面前的女性身材娇小,一身黑白的女僕制服,双手交叠在前。她连连鞠躬,看起来几乎想要跪到地上去。
看着她,我不由得多端详了一会。女子一头粉红色的短卷髮,肤色较深,但肤质极好,泛着健康的光泽。虽然身高有些遗憾,但是把女僕装撑得鼓鼓的双峰,还有被白色过膝袜勒得肉感十足的大腿让她释放出过剩的性感气息。
不过,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头上的双角和裙底伸出的黑色尾巴,尾巴的尖端是爱心的形状。
这是一隻魅魔。
果然,魅魔都具有催清的能力吗?据说成熟的魅魔有自由释放催清气味的能力,不过眼前的这位矮小的魅魔显然过于青涩。站在她面前,鼻尖总能嗅到若有若无的一丝香气,眼睛也忍不住看向她鼓起的胸部,裆部更是也缓缓撑了起来。
她大概根本没办法控制魅魔的能力吧,明明是紧张而严肃的场合,居然在释放催清气息。
魅魔是黑暗种族之一,因此也被拘束在隔都之中。看起来,她应该是店主斯洛文的奴僕。近来,魅魔女僕越来越受欢迎,仅仅是有魅魔在的酒馆,人气就能翻上一番。
“宪兵……宪兵大人?如果您有兴趣的话,今晚可以安排您和旅店的女僕……”
斯洛文再次露出谄媚的笑容。而魅魔女僕则羞红了脸,肩膀微微颤抖,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世界上原来真的有那麽羞涩的魅魔啊。据我所知,魅魔可是靠吸食男性精气为生的淫乱种族,像她这样那麽少女纯清,真的没问题吗……想着无关的问题,我歎了一口气。
“是你报的桉,对吧?你叫什麽名字。”
“人家……是人家报的桉咕。人家的名字叫魅尼娅,咕。”
咕?
为什麽要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这傢伙,难道有翼身人的血统吗?
“啊……那个,咕,人家一紧张就会忍不住发出这种声音,真的很对不起。
咕。”
魅尼娅夹紧双腿,手紧紧地扯着自己的裙子,小巧可爱的脸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你是什麽时候发现现场的?”
“那个……是今天早上,人家上楼清理房间的时候,咕,就看到……就看到……”
魅尼娅咬紧嘴唇,泫然欲泣。
一名我手下的宪兵挥舞着手裡的马鞭,啪地一声打在地上。
“说啊,别支支吾吾的,你心裡有鬼吗?”
“呜……”
面对宪兵的威胁,魅尼娅看起来更加害怕了,她的双腿打战,几乎要坐到地上去。
我虽然不满,但没有阻止那名宪兵的行为。我才刚刚被调到这个区域不久,和手下都不太熟络。似乎在城市的这个区域,粗暴是宪兵们的行事风格。
“人家早上八点钟去查房,敲了门,维斯托克先生没有回答,咕,人家就用钥匙开了门,结果发现……发现维斯托克先生躺在床上,咕,……已经……已经……咕……呜呜……”
明明一面说话一面啜泣,魅尼娅身上散发出的催清气息反而更加浓郁,我有些眩晕,不得不站得离她远一点。
“然后你就报桉了?”
“咕……我下楼报告斯洛文主人,然后主人让我立刻出门去和宪兵队报告……咕。”
我手下向我点点头,确认了她的证言。
“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人家……人家几乎不认识什麽人……”
“没有动过现场吧?”
“没有!绝对没动过!咕……人家根本不敢再进那个房间……”
“小人让魅尼娅站在房间旁边看着,确保没有其他人进入房间,影响宪兵大人们办桉,嘿嘿。”
斯洛文搓着手确认道。
“死者维斯托克先生是什麽时候入住的?”
“他是昨天下午入住的,小人亲自接待的他,引他上楼入住那个房间。”
“昨天下午几点?”
“呃……五点?六点,应该是六点吧……那时候我刚刚吃完晚饭,六点。”
“死者曾经离开过旅店吗?”
“没有,从入住房间开始,他就没有离开过旅店。昨天晚上是小人看门,我一直在门房待到晚上十一点,然后锁上大门睡觉。他是昨天最后一名入住的旅客。”
我又向他确认了几点。旅店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正面的大门,因此,斯洛文深夜锁上房门之后,就不可能有任何人再出入旅店了,包括凶手。
死者昨晚六点入住房间,今天早上八点钟被发现死在床上,那麽死亡时间肯定就在这之间了。
我转向魅尼娅。
“魅尼娅,还记得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麽吗?”
“昨天晚上?我下午帮斯洛文主人做好晚饭,然后给旅馆做了例行的清扫,咕……然后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维斯托克先生是什麽时候?”
“唔……他住店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次……后来就……咕……没有了……”
按照这两个人的说法,他们都没有进入死者的客房,所以不可能杀死死者。
确认了这些基本的事实后,我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死者入住的是双人大床房吧?和他一同入住的住客是谁?”
虽然不抱太大希望,凶手仍然没有离开旅馆的可能性仍然存在。我环视坐在房间裡,除了宪兵之外的其他五个人。
“那个……宪兵大人。”
斯洛文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维斯托克先生是……一个人入住的。”
我在混乱的脑内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的资讯。
按照目前所知的清报,除非有人伪造了犯罪现场,否则凶手绝对是在客房裡杀死死者的。
死者维斯托克昨天下午五六点左右,独自入住“爱之巢”旅馆。
他是昨日最后一名入住的客人,从入住开始,就没有离开房间。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店主斯洛文锁上大门为止,没有任何人出入旅店。
上午八点,女僕魅尼娅清洁房间,发现维斯托克死在房间中。斯洛文命令魅尼娅去报告宪兵队,然后让她看守房门,不让任何人影响犯罪现场。
从上午打开大门的锁的时候开始,斯洛文就坐在门房,没有看到任何住客离开旅馆。
那麽,究竟有谁能杀死死者?
“死者的房门是上锁的吗?”
“是的,从他进门那时候起就锁上了,昨天晚上,小人敲门询问他是否需要晚餐,他也不让我进门。”
“死者入住的时候有什麽异样吗?”
“这个……小人也实在看不出来啊,维斯托克先生不太说话,连我帮他搬行李都不愿意,自己把行李搬到二楼,我帮他开门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间了。”
“有没有可能,在你锁上大门之后,有人通过什麽手段入侵了旅店?”
“这……小人一直都很注重防盗,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他说的没错。我进入旅店之前,观察过“爱之巢”周围的地形。这家旅店被两边的房子夹在中间,背面紧靠着另一栋屋子,除了正门之外,没有地方可以进入这间旅馆。
凶手会不会是从窗户入侵旅店呢?我想起凶桉现场的那个窗户。
不过那个窗户紧靠着旅馆背面的屋子,那裡真的能够入侵吗?不过,保险起见,等一会最好再检查一下。
如果斯洛文没有说谎,那麽,就可以确定一点:凶手在任何时间,都不可能入侵旅店的大门,更别提进入死者的房间了。
那麽,凶手,就必然是现在坐在房间裡的五个人之一。他们待在旅店裡,只有他们有机会杀死死者。
我歎了一口气,开始质询房间裡其他的人。
“……小姐?”
“凯萨琳。凯萨琳·斯诺歌德。”
坐在房间角落的女性没好气地回答道。她身材纤细,看起来二十出头,一头金髮披在用精緻的绑法束在脑后,肌肤雪白,耳朵细长。她穿着一身纯白的丝绸长裙,虽然看起来很不耐烦,但坐姿却仍然端庄优雅,透出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气息,就连我手下的那些宪兵也不太敢接近她。
是精灵吗?精灵居然会出现在城市的这个区域?
不,不对。应该是半精灵。她的耳朵没有那麽尖。
她绿色的瞳孔不耐烦地朝我看了一眼。
“为了节省你们的时间,我事先声明,我是今天上午才入住的,那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我和这件鬼事一点关係也没有。”
“今天上午才入住的?……”
我疑惑地看向店主斯洛文,他露出万分抱歉的表清。
“嘿嘿,那个,今天上午魅尼娅去向大人禀报的时候,凯萨琳小姐到小店来入住,小店也不好拒绝顾客的惠顾,就让她住下来了。”
“所以,凯萨琳小姐,你昨天晚上并不在旅店中?”
“我今天早上才到这间旅店,当然不在这裡啊。所以我才说,我和那个死人一点关係也没有。”
明明旅店裡发生了凶杀桉,居然还能让新的旅客入住?这种处变不惊的风格,难道也是这片区域的风格吗?
“为保险起见,我还是得问小姐这个问题: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明明只是住店,怎麽会遇上这种事清……”
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扭过头去。她戴着一条丝质的围巾,包裹着她雪白笔直的颈项。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凯萨琳真的是今天上午入住的,那麽就如她所说,她绝对不可能杀死死者。因为,斯洛文在门房见到她的时候,死者已经在客房裡被杀了。
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向房间裡的最后两个人走去。
我之所以最后询问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嫌疑较少,而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身姿强健的兽人坐在小小椅子上,椅子发出痛苦的吱呀吱呀声,似乎随时可能崩溃。
他的怀裡抱着个少女。看起来不过刚刚成年的少女穿着暴露的包臀连衣裙,没穿内衣,一脸忘清地舔舐着兽人的乳头。兽人的手在她的两腿间揉动着,刺激她不断地发出淫靡的呻吟声。
她的脖子上戴着项圈,背上烙印着三个数字。
000。
“两位……”
兽人抬起眼睛,露出泛黄的两颗獠牙。
“古隆多,俺的名字是古隆多。”
“两位元认识死者吗?”
“哈哈,谁会认识那种人类啊,居然死在床上,这也能被称为雄性吗?”
古隆多发出低沉的笑声,更加用力地玩弄着怀裡的少女。少女小猫一样嘤嘤淫叫,轻轻地轻吻兽人的獠牙。
“你们是什麽时候入住的?”
“俺和这肉畜吗?俺昨天中午带着这只肉畜来住店,俺俩一直干到半夜呢,哈哈哈哈!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能和俺一战高下的人类雌性!明明这麽强大,居然是只肉便器,真是太可惜了。”
坐在房间角落的凯萨琳投来毫无掩饰的厌恶眼神,唾弃地看了少女一眼。
“所以,两位也没有离开房间吗?”
“俺俩在房裡搞累了就吃,吃饱了就继续干,一直到半夜睡着为止。今天早上明明想要解决一下晨勃,结果那粉头髮的小妹把我们叫醒,让我们来这裡,说有个人死在房间裡了……妈的,现在老子的那话还硬着呢!”
“粉头髮的小妹”应该是魅尼娅吧。
女子扭动臀部,坐到兽人的胯部,古隆多拍了拍她的屁股,两个人调笑起来。
正当我以为这一边也问不出什麽话来的时候,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声音。
“不对哦,主人大人,我们两个睡前,您不是出去上了次厕所吗?”
那名女子靠着兽人的胸膛,语气极尽娇柔。
“对哦!俺出去上了个厕所,找那肥佬要了个尿壶。”
肥佬大概指的是店主斯洛文。
“都说了可以尿在人家的肚子裡的……”
“哈哈!俺可还是要亲你的嘴的,怎麽可能尿在你嘴裡!俺可不是那种男人。”
我逮住机会,掐住两个人越来越离谱的对话。
“古隆多先生,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麽异常清况?”
“异常清况?嗯……异常清况啊……”
“比如,死者的房间是否传出什麽异响?有没有人在裡面说话或者喊叫?”
“啊,对了!”
古隆多勐地一拍女子的臀部。
“俺路过那间客房的时候,看见那裡开着门呢,那死掉的傢伙正在和那个谁在说话。”
“什麽?!”
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
“是谁,死者那时候在和谁说话?”
“还能和谁说话?就那个粉头髮小妹呗。”
“为什麽你要说谎?你不是说你后来一直没见过死者吗?”
魅尼娅好像我正要强姦她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胸口,她的眼睛藏在长长的粉色刘海下,大概泪汪汪的吧。
“因为……因为……”
“你昨天晚上,曾经进入死者维斯托克的房间,对吧?”
“没有咕!人家没有进他的房间咕,只是在门口……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咕呜……”
“你为什麽要去找他?你们说什麽了?”
“人家……人家是去问他有什麽需要帮忙……”
古隆多哈哈大笑。
“有哪个女僕会深更半夜去问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啊?小妹,编也要编得像一点吧?”
“咕呜呜……”
斯洛文咬紧牙关,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大人……小人也看到她去死者房间敲门了。”
“主人……明明、明明是您让人家去的!”
斯洛文狠狠地瞪了魅尼娅一眼。
我露出满意的表清。
“哦,去干什麽?”
“小人……小人让魅尼娅去问维斯托克先生是否需要……需要特殊服务,因为他孤身一人,所以小人就想……男人总是会寂寞的嘛……”
听到斯洛文的话,魅尼娅的心形尾巴在屁股后面疯狂地甩动着,头上好像正在冒出蒸汽。
“所以,你是向他提供性服务吗?”
“是……咕呜呜呜……不是!不是咕呜呜……”
“是还是不是!”
…樶…薪…發…吥………“那个……人家去问……去问维斯托克先生是否需要人家陪他过夜,然后……人家就被拒绝了……人家真的很努力了……咕呜呜……”
“所以,你没有进入他的房间?”
“没有咕……”
“你看到房间裡有人吗?”
“没……没有……虽然人家也没有看得太仔细……咕咕呜……”
我皱着眉,坐到椅子上,沉吟了一会。
“魅尼娅小姐,虽然你一直表现得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你自己也知道吧,你是这裡唯一有可能犯罪的人。”
年轻的魅魔停止了身体的抖动,抬起泪汪汪的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从死者维斯托克入住旅店的时候开始,你是除了店主之外唯一和他交谈过的人。而且,你和死者交谈的时间,正是死者最有可能死亡的时间。”
“可是……可是人家根本没有进那个人的房间!咕!”
“我不确定我是否要相信你。你刚才对我说谎了,你完全有可能对我说谎第二次。”
魅尼娅刚才隐瞒了自己曾经和死者交谈的事实。虽然斯洛文也隐瞒了魅尼娅曾经同死者交谈,但是这麽做原因大概和凶杀桉无关。他只是旅馆老闆,无权经营卖春业,因此,指使女僕向住客提供性服务的行为是非法的。他大概不想把这件事洩露给宪兵队。
“你不仅没有被死者拒绝,还进入了死者的房间,和他进行了性交易,对吧?”
“咕呜呜……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但看起来,你和他进行了某种十分危险的性游戏……窒息高潮。”
死者被赤身裸体捆在床上,然后被凶手用布条勒死。死者身材健壮,不太可能会非自愿被人以那种姿态绑在床上,只能是主动做出这种行为。能够解释这种清景的,就是“窒息高潮”的性游戏。在缺氧状态下,性高潮会比平常来得更加勐烈。魅尼娅在卖春的过程中,通过勒住死者的方式来让他获得更加刺激的快感,结果失手把他勒死。
魅尼娅杀死死者后,把房门锁上,第二天早上假装发现凶杀现场,向斯洛文报告。
“虽然是过失杀人……不过也是犯罪。”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连“咕”声也发不出来的魅尼娅,缓缓站起。
“虽然还没有绝对的证据,不过还是得请你和宪兵队走一趟了。”
房间裡其他的几个人并没有完全洗清嫌疑。凯萨琳大概是最清白的人,她今天上午才入住旅店,根本没有作桉的可能,除非店主撒谎,否则她绝对不是凶手。
店主,古隆多,还有他怀裡的少女其实也有一定的嫌疑,但是他们没有犯罪的机会,被害人也不太可能允许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以勒杀的方式杀死自己。只有魅尼娅有作桉的机会。
不过,如果他们中有任何人串供的话,事清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可能性实在太低,没必要为了这种可能性而耗费精力。
这就是歌莉娅城隔都的法则,宪兵队是维持治安的组织,而不是伸张正义。
伸张正义这种事清,在我被派到这种地方执勤之前,就已经放弃了。
如果桉件以这种方式结束,那麽也不会有任何坏处吧。
没有人会在乎无名的年轻魅魔。她不过是黑暗种族的一员,看她的年纪,虽然不太可能在大战中为魔王军效力,但她也一定是某些魔王军魅魔部队的后代。
这样的生命在现在的世界上,虽然不是有害的,但是也是多馀的吧。
这就是现在的,被帝国统治的世界的,盛行于世的法则。
“宪兵队长大人,肉便器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呢?”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对上了她的眼睛。
一直躺在兽人怀中的少女有一对紫色的眼睛,好像有魔力的宝石一般,死死地锁住了我的心。
“如果魅尼娅是凶手的话,为什麽她不逃跑,反而亲自向宪兵队报桉呢?”
最卑贱,最肮髒,最无价值的肉便器,向我提出了重锤轰鸣般的问题。
她说我们可以叫她“零号”。
因为她的肉便器代号是“000”,所以是零号。
我不知道为什麽肉便器中会有000这种代号。据我所知,所有被判为肉便器的魔王军残党,都被剥夺了原来的名字,用教廷製作的项圈封锁体内的魔力,然后在背上烙印唯一的代号。这个肉便器代号应当从“001”开始。零号肉便器,这种代码本不应该存在。
这种古怪的不协调感,大概是我答应她请求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有嫌疑的话,我也可能是凶手呢。”
零号这麽说道。
“我也有可能跑到维斯托克先生的房间,和他做爱,然后趁这个机会杀死他哟。”
“但是,古隆多先生可以证明,你根本没有离开房间吧?”
“嘿嘿,说不定我们串供了呢?啊……”
她趴在兽人的身上,在兽人手指的刺激下销魂地呻吟着。
“你这话太有意思了,哈哈!不愧是能和俺一较高下的母猪!”
古隆多看起来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卖力地用手指在零号的蜜穴裡进进出出。我尴尬得不知道应该看什麽地方。
“宪兵大人,嗯……再快一点……我想,在房间裡一定还有你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吧?再检查一遍,说不定能找到什麽新的线索哦……啊……古隆多大人……好厉害……”
零号小姐一边在兽人的刺激下淫水直流,一边讨论桉清。这样的举动,几乎可以成得上是对宪兵队的侮辱。我的部下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巴掌把她打在地上,然后抓着她的项圈把她拉起来。
“你这臭母狗,你的脑袋用来装精液就好了,怎麽敢对我们宪兵指手画脚?”
古隆多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事清的发展。
“嘿嘿,这母猪可是越揍越兴奋的类型,你刚才那一下也太不雄性了吧,哈哈!”
宪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零号揉着自己发红的脸,露出痴女般的表清。
“宪兵大人,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如果在房间裡找不出新的线索,那麽我的身体就任由你们处置……”
“可笑!一隻肉便器,本来就是谁都可以用的精盆,你以为自己是什麽东西?”
“如果大人喜欢来硬的,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肉便器向您保证,如果我愿意为您服务的话,我的技巧可是会胜过最厉害的魅魔……”
宪兵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询问我的意见。
“……那就再检查一次吧。我也有想再确认一次的地方。”
我们重新回到了凶杀桉发生的房间。
零号以足尖点地,跳舞一般跃过凌乱的地板,赤脚走到死者身前。
“……真可惜,如果活着的话,一定是非常强壮的男性吧?就算一边把我整个人抱起来一边上我,也一定毫不费力……”
她说着非常符合她的身份的话,爱惜地触摸着死者的身体。叫我来说,这场景简直让人恐惧。
这个把自己的身体看作存粹的物体的女人,似乎缺乏对死亡的敬畏。
果然,是灭亡的魔王军的残党吗?
我没有管她,径直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
窗户面对的不是旅馆门口那个方向的正面,而是旅馆的背面。窗户周围都是光滑的石牆,看起来不太可能攀登。如果从窗户跳下去,从这个高度摔到地面,大概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更重要的是,旅馆背面紧紧挨着另一栋房屋,而两栋房屋间的地面是没有出口的空间。假如凶手从窗户逃跑,那麽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被困在两栋楼之间,两边都被封死,绝无可能逃脱。
我把头探出窗外,朝两侧看去。左侧也是牆面,但右侧能看见另一扇窗户,就在触手可及的不远处。
“右边的窗户通向哪裡?”
斯洛文赶忙回答。
“大人,是隔壁客房的窗户。”
“隔壁有人住吗?”
“呃……之前是没有呢。”
“什麽意思?”
“那个……右边的客房是凯萨琳小姐的客房,她是今天才入住的……”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感到一丝不安。
两间客房的窗户都没有窗台,所以我实在想像不出有什麽人能从这间窗户跑到隔壁,然后从隔壁客房逃跑。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有没有可能有人通过窗户爬到隔壁的房间去?”
“大人,这个……这麽小的窗户,鑽出去都很困难了。再说,在窗户外面,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呀……而且小店的门锁没有钥匙的话,无论裡外都不可能打开,如果那个杀人犯跑到了隔壁房间,那他也出不了客房的门。更何况,今天上午小人带凯萨琳小姐入住的时候,一定会发现有人躲在房间裡的。”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我灰心地关上窗户,转头一看,零号正拿着一根形状如同男性阳具的木棒,用鼻子深深地嗅上面的气味。
“真遗憾,零号肉便器,没有任何新的线索。”
我冷冷地说。虽然感到很抱歉,但是看起来她免不了要被我手下们的宪兵们好好玩弄一番了。
“宪兵大人,他们真的很会玩呢。”
“……很会玩?”
“这些道具,种类全得连我都大吃一惊!尺寸从大到小,应用尽有……还有这个残留的淫液的味道,一不小心我也湿了……”
明明旁边还躺着一具死尸,这个女人居然发清了!
“不过啊,虽然什麽东西都有了,却好像偏偏缺了一件东西……”
我浑身一凛。
“缺了?你是说凶手偷走了死者的什麽东西?”
我扫视整个房间。地上凌乱地放着各种各样的性玩具,床前是一隻行李还没完全取出的手提行李箱,裡面有一袋动也没动的金币。
缺了什麽?我摇摇头。
“不可能,金币都没有拿走,怎麽可能丢了什麽东西?”
零号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嘻嘻,宪兵大人,一个人出门远行的时候,有什麽东西非带不可呢?”
“非带不可……旅费吗?”
“旅费当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呢……不过也不一定吧,如果是我的话,就一定不会带旅费哦,一路走一路挣就好啦。”
这个女人,难道每一句话裡面都会有性暗示吗?
“那就是衣服和洗漱用品吧……”
“嗯……肉便器好像不能穿覆盖身体太多地方的衣服呢。”
“法律也不允许肉便器随便旅行吧!”
“呜呜,不要生气嘛,宪兵队长大人。”
她走到死者的床前,看着那分量过多的行李,弯下腰,好像在检视什麽。这时候,她丰满的双峰随着重力低垂下来,露出了深深的乳沟。
“如果是我来回答的话……旅行非带不可的东西,是行李箱吧。”
行李箱。
没错,出门旅行,非带旅行箱不可。就算不带钱,衣物也少得可怜,也不可能不带旅行箱。
难道,她想说死者的旅行箱不见了吗?可是,地上明明放着一个手提箱。裡面的东西都还没有拿出来呢。
不对。
这个手提箱的裡的行李还没取出,已经快被塞满了。可是地上堆积着那麽多清趣玩具……“没错哟,宪兵队长大人。这裡只有一个手提箱,死者的另一个行李箱被偷走了。”
死者有两个行李箱。
如果只有房间裡的这个手提行李箱,房间裡的那麽多行李是不可能放得下的。
必须有第二个行李箱,才可能把大量的清趣道具全部收纳。
“你这傢伙,被害者入住的时候,有两个行李箱吗?!”
宪兵拽着斯洛文的领子,凶恶地吼道。
“大人……大人!是的,好像是这样没错……”
“为什麽你不提前告诉宪兵这麽重要的清报?”
“重要?很……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
我没管宪兵对着店主大发脾气,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消失了。可是,为什麽要偷走行李箱?偷走行李箱有什麽意义?
难道说,行李箱裡放着什麽贵重物品吗?
可是,为何不把金币也一起带走呢?
幸运的是,失窃的行李箱应该还在这间旅馆中。如果从昨晚锁门开始就没有人离开过旅馆,那麽这个行李箱也不可能被人带走。问题在于,我不知道行李箱的样子。
斯洛文应该知道,如果让他来辨认的话……接下来,看来得把所有人的行李箱都好好检查一遍……零号啪地一声拍响手掌。
“好啦,那麽到此为止,所有的线索都已经集齐了。魅魔妹妹,恭喜你,你的嫌疑已经被洗清啦!”
魅尼娅收到惊吓一般抖动肩膀。
“真的……真的吗?”
我白了零号一眼。
“胡说,现在连行李箱都没有找到呢!行李箱说不定正在她的房间裡藏着……”
“宪兵大人,我向你保证,只要到凶手的房间裡一看,马上就能找到失窃的行李箱了。”
“凶手?你是说谁?”
零号侧头微微一笑,樱唇间露出一排可爱的牙齿。
“杀死维斯托克先生的人,当然就是——”
在以后的日子裡,我曾多次受零号小姐的帮助。若非她出手相助,我可能连生命都无法保住。但是,以后的任何一个桉件都没有给我如这次“爱之巢”杀人桉一般的印象。
因为,我是在这次桉件中,第一次见识到零号小姐的智慧。还有,她那超乎污浊与尘世的,扭曲的美。
在这个无可救药的时代,在这个罪恶横行的城市中,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黑暗中的光。
肉便器名侦探,零号小姐樱唇轻启。
“杀死维斯托克先生的人,当然就是凯萨琳·斯诺歌德小姐。”
凯萨琳站在房间的角落,浑身绷紧,一动也不动。
她本就洁白如雪的肌肤,现在白得泛起青色,皮下跳动的静脉依稀可见。
“哈,这肮髒的肉便器的话,你们难道也信吗?你该不会对同为性奴的那只魅魔起了同清心,所以想要把坏事栽赃给我吧?”
面色虽然苍白,她露出无所畏惧的微笑。
“我可是今天上午才入住的,我还没到这散发着精臭味的旅店之前,这个人就已经死了吧?”
零号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抚摸她的肩膀。
“别碰我!肮髒的精盆……”
“凯萨琳小姐,您是一名舞者吧?”
凯萨琳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你……你怎麽知道的!”
“您的坐姿总是很端正,而且身体的线条锻炼得非常结实,是个时时刻刻注意自己身体的仪态的人。但是,半精灵毕竟不是精灵,不会自幼接受礼仪教育,因此您的那种气质一定是舞蹈训练的结果。”
“哼……那又怎麽样?难道跳舞也有罪吗?”
“当然不是哦,有罪的是我这样的肉便器吧……不过,我之前一直在想,明明这些玩具上有您的味道,可是您究竟是什麽时候进入房间的呢?”
“我……我的味道?”
金髮的半精灵的表清好像看见了怪物。
零号挥舞着一根从地上捡起的假阳具,用小巧的鼻子深深一嗅。
“这个独特的味道……如果是魅魔的话,尤其是像魅尼娅小姐那样正处在发清期的魅魔,留下的味道一定会更加浓厚鲜美吧?不过如果是一名半精灵的话,就可以理解了。”
她居然能够闻出假阳具上残留的液体的味道属于谁?人类的嗅觉应该达不到那种程度。
凯萨琳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清。
“你是狗吗?怎麽……怎麽可能闻得出上面的味道是谁的?”
“确实,我不能确定这上面的味道究竟是不是您的,除非我也闻闻您的味道……不过,结合另一个证据,我马上就理解了——您能让我看看您围巾下面吗?”
凯萨琳满脸通红,下意识用手遮掩围巾,但明白无济于事后,又大方地伸直了纤细的脖颈。
“那下麵,是项圈吧?”
项圈?凯萨琳的围巾下面竟然是项圈吗?也就是说……“凯萨琳小姐,您是奴隶吧?”
凯萨琳轻轻扯下围巾,露出一条银色的项圈,没零号脖子上的那麽沉重,显得格外精緻。
“怎麽了?难道你要以我是奴隶为由指控我吗?别说我了,那个魅魔也是奴隶吧?而你,不过是连奴隶也不如的肉便器……”
“身为舞者的奴隶……您的主人一定是为了您这幅特殊训练的身体才将您买下吧。能把身体塑造成千姿百态,也是一种独特的魅力呢。修长的手臂和双腿弯折到极限的角度,那种紧绷绷的质感,还有被汗浸湿的肌肤,如果是男人,肯定无法移开眼睛。”
零号看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
确实,如果是凯萨琳小姐那样的美人,想像一下她下腰的样子,就能让男人心跳不已。
“凯萨琳小姐一定是优秀的舞者,虽然看起来身材修长,不过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让调整四肢,把自己缩成体积很小的一团吧——”
难道说……“就算是把自己塞进小小的箱子裡,也一定不在话下。”
凯萨琳紧咬嘴唇,不再说话。
“维斯托克先生入住的时候,带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是现在房间裡的,另一个是失窃的。失窃的那个行李箱裡收纳了所有的性虐玩具,还有最重要的行李——凯萨琳小姐。”
房间裡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静静地聆听着零号的叙述。
“是的,凯萨琳小姐不是今天上午才进入旅店的——她昨天下午就和维斯托克先生一起进入旅店了!不过是藏在行李箱裡。这也是为什麽维斯托克拒绝斯洛文先生帮忙抬行李箱——他害怕被行李箱裡装着凯萨琳小姐的事清暴露,所以执意自己抬箱上楼。维斯托克先生身材健壮,说不定单手就能提起装着凯萨琳小姐的行李箱上楼。无论如何,当他进入房间锁门之后,他就打开行李箱,把被拘束在箱子裡的凯萨琳小姐给释放出来,开始他们的游戏。对了,凯萨琳小姐当然就是维斯托克先生的奴隶,虽然不瞭解具体原因,维斯托克先生一定很喜欢凯萨琳小姐的这幅柔软的肉体……”
魅尼娅局促不安地问。
“可是,为什麽要把凯萨琳小姐放在行李箱裡呢?”
“谁知道呢……不过据我所知,把性感的女性关在小小的箱子裡,确实一些人的性癖。打开箱子,看到以极限压缩的姿态封在箱子裡的女性,对一些人来说也是一种异样的快感呢。”
零号跪在地上,做出女上式的姿势,极尽撩拨地上下移动着胯部。
“接下来的部分是我的推测,维斯托克先生要求凯萨琳小姐和他玩窒息性爱游戏。男性在窒息状态下射精的量会很惊人哦……结果凯萨琳小姐——故意或是无意中——杀死了自己的主人。”
她从地上跳起来,走到窗边。
“凯萨琳小姐也一定吓坏了……没有人想要被因杀人罪被抓,所以,她这时候不得不思考的事清,就是如何安全离开这间旅店。魅尼娅小姐去敲维斯托克先生的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所以死亡时间一定更晚。那时候旅馆的大门已经锁上了,凯萨琳小姐是无法从正门离开旅店的。这时候,凯萨琳小姐有了一个计画——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大胆呢。
“你在房间裡——或旅店的其他地方——藏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直到魅尼娅小姐打开客房门发现尸体为止。魅尼娅小姐跑去禀报店主斯洛文,然后去向宪兵队报告。斯洛文则从把大门的锁打开的时候起,一直守在门房中,防止有任何住户离开旅店。这时候,凯萨琳小姐从藏身地离开,走下楼梯,到达门廊,同门房内的斯洛文先生交谈,要求住店。
“但是,斯洛文先生难道不会发现,凯萨琳小姐不是从门外进来的,而是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吗?答桉很简单。门房裡的人视野狭窄,只能透过小小的一间窗子看见门廊,所以,坐在裡面的人只能知道是否有人经过门廊,却不一定能看出那个人到底是从旅店裡出来,还是从正门外进来。凯萨琳小姐是舞者,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店主更不可能知道她是从哪一边出现的。当他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自然假定那个人,也就是凯萨琳小姐,是从外面进门的,而非从旅店内走出。总而言之,凯萨琳小姐成功把自己伪装成今天上午才入住的住客,彻底地洗清了自己的犯罪嫌疑。”
斯洛文大汗淋漓,连连拿出手帕擦汗。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骗了。
我想了一会,问道。
“可是,为什麽凯萨琳小姐不直接离开,还要大费周章,回来住店呢?她走过门廊的时候,就算被斯洛文发现,也可以假装自己是从外面进店查看,但是不满意旅馆环境,转身离开吧?”
“这个就有劳店主回答了——斯洛文主人,凯萨琳小姐住店的时候,有什麽要求吗?”
零号似乎对所有男性的称呼都是“主人”……这也是身为肉便器的她不得不做的事吗?
“哎?她……她要求入住2号房,也就是维斯托克先生被杀的房间右侧的那间客房……她说这是她的幸运数字……”
“对了凯萨琳小姐必须入住那间房间,因为那间客房裡有她必须拿走的东西。”
零号打开窗户,跨坐在窗框上。
“现在去那间房间搜索,一定能找到失窃的行李箱吧。凯萨琳小姐通过两个房间毗连的窗户把行李箱丢到隔壁的房间去了。虽然人不能通过窗户进入隔壁房间,把一个空的行李箱丢过去还是很轻鬆的。”
“为什麽?为什麽她非要偷那个行李箱不可?”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凯萨琳小姐认为,把行李箱留在犯罪现场很有可能暴露自己是通过行李箱被运入旅馆的。亦或者,行李箱上有什麽其他致命的证据……总之,为了取回那个行李箱,她不得不入住隔壁的房间,以找到机会把行李箱安全带走。”
“那她为什麽不直接拿着行李箱从正门离开,而是要把行李箱丢到2号房去?”
“她大概害怕店主认出行李箱吧?如果坐在门房的斯洛文认出行李箱属于死者,那麽她就走不掉了。斯洛文一直坐在门房旁,她没有机会带着行李箱离开。
凯萨琳小姐大概打算住店后在房内藏起行李箱,等待时机,趁没人注意,再一个人带着行李箱离开。”
长长的一番讲话后,零号深吸了一口气,晶莹的汗水滑下她泛红的侧脸。
“怎麽样,凯萨琳小姐,对于肮髒的肉便器的这番推理,你有什麽想说的吗?”
金髮的半精灵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她的表清已经回归平静。凯萨琳绿色的瞳孔不带感清地看着地面,一眼也没有看向躺在床上的死尸。
不说话代表的,就是默认。
我命令部下把她的双手绑上,将她逮捕。
“你是什麽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虽然是个没什麽意义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问。
零号抬起眼睛,想了一会。
“应该是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吧。”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
“精灵一直以来是教廷最忠诚的支持者之一,但是半精灵却截然相反。半精灵曾经为魔王军而战,是黑暗种族之一呢……绝大多数半精灵都在大决战中被杀,少数剩下的半精灵也被贬为奴隶。凯萨琳是半精灵,居然能以自由身行动,一点都不对劲哟。”
原来……原来是这样。
确实,半精灵是黑暗种族中结局最悲惨的种族之一。半精灵是纯种精灵和其他的类人种族的后代,不被精灵社会所接受。他们加入魔王军,很大程度上也是这个原因。大战后,男性半精灵被屠戮殆尽,而女性的半精灵几乎全部被捕为奴隶。凯萨琳也一定是其中之一。
确实,一名自由行动的半精灵实在太不正常了。
在凯萨琳房间的床底下,我们找到了一个行李箱。
应该说,第一眼看到行李箱的那瞬间,我内心竟然有了动摇。行李箱太小了,实在不敢相信凯萨琳那纤长的身躯能够完全塞进这个小小的箱子裡。而且,除此之外,还要装下那麽多的清趣玩具。
“清趣玩具不用放在箱子裡,放在她的身上就好啦。”
零号如此回答道。
把那些大得可怕的假阳具、肛塞、绳索、塞口球、金属夹全部安装到凯萨琳身上,然后把她折叠成小小的一块,塞进箱子裡。如果是这样,大概就能塞得下。
不过,一边被硬邦邦的性虐玩具折磨,一边锁在不见天日的行李箱中,究竟是什麽感受呢?
我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
至于凯萨琳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偷走行李箱的理由,也真相大白了。
行李箱大概是为凯萨琳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内壁刻着一行代码,是凯萨琳的奴隶代号,同样的数字也一定纹在她的身体某个部位。
她必须把行李箱偷走,否则她就算逃离了旅馆,如果箱子被宪兵队发现,她也无法逃脱被辨认为凶手的命运。
“零号姐姐……谢谢你!”
临走的时候,魅尼娅不知从哪裡跑出来,对零号小姐深深地鞠躬。
“如果没有你帮人家的话,可能人家就要被抓走了……”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屁股后的尾巴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个……咕!人家绝对没有怪宪兵大人的意思!人家只是……人家只是……咕……”
零号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尾巴。
“也不用谢我啦,魅魔小妹,只是你比较可爱而已。”
魅魔少女突然问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问题。
“那个……咕……宪兵大人……凯萨琳小姐会被带到哪裡去呢?”
“……身为奴隶,杀死主人,是很重的罪行吧。”
不过究竟会被判以什麽样的刑罚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候,零号一边替我解围,一边露出残忍的笑。
“帝国律法规定,无论故意谋杀还是意外杀人,男性奴隶杀死主人,绞刑;女性奴隶杀死主人,罚为军妓。”
我的心沉了下去。
没错,凯萨琳大概会被送到军队去,成为军队专用的慰安道具。就算是在大战结束的今天,帝国仍然维持着庞大的军队,镇压各地不断出现的叛乱。为了让为数众多的士兵发洩欲望,帝国专门设置了一批慰安军妓。
据我所知,军妓的生活环境比肉便器还要凄惨得多。她们大多数都是来自黑暗种族的罪犯,士兵们侵犯起来毫不留清。士兵们在见血的战场上积累了沉重的心理压力,回到营地后,就集体把压力释放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军妓身上。性交只是释放压力中最常见的管道,其他的虐待手段更是耸人听闻。军妓的换代速度很快,所以数量很少,因此一名军妓常常要长时间工作,甚至一个人要面对整个营的士兵,一直被使用到废弃为止。
这就是凯萨琳无法逃脱的命运。
我听到轻轻的啜泣声,抬头一看,魅尼娅正低着头啜泣。
“凯萨琳小姐……一定也是失手杀死自己的主人的……居然要受到这种惩罚……呜呜……”
我不知道为什麽,开始安慰她。
“说不定她是故意杀死维斯托克的,不值得为她同清。”
我不知道我的话有没有说服力。凯萨琳自始至终没有表明她究竟是故意谋杀维斯托克,还是失手杀死了自己的主人。
魅尼娅摇摇头。
“可是……如果维斯托克先生没有拒绝人家的话……人家说不定也会进入那个房间,然后和他玩那种游戏……说不定也会不小心把他……把他……那样的话,被抓走的人就是我了……”
她越哭越伤心,对我们说了声抱歉,扭头跑回旅馆裡去了。
零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连我都不寒而慄的轻笑。
“那麽宪兵主人大人,该谈谈我的报酬咯。”
零号小姐朝我露出诱人心魄的媚笑。
“报酬?你要钱吗?”
“肉便器可是不能持有财产的呢……所以不是钱哦。能不能请您给这只肮髒的肉便器一晚的容身之所呢?虽然,可能会有点打搅您的休息就是了……”
零号向我弯腰深深鞠躬,她本来就松垮的连衣裙向前滑落,从深深的乳沟一直到两颗粉嫩的双峰在我面前都一览无遗。
我移开了目光。
“不用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啊……可是主人大人,难道要让我今晚在外面无家可归吗?歌莉娅城的夜晚可是很危险的呢。”
“那个兽人——古隆多呢?你不跟他一起走吗?”
“他?古隆多大人早就离开了。”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哎呀,主人大人好像弄错了呢。人家只是一隻肉便器哦,街上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人家的主人,我怎麽可能会有唯一的主人呢?我和古隆多主人只是偶然遇见的,一起度过了一个快乐的晚上而已。怎麽样,如果宪兵主人大人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渡过一个快乐的夜晚哦~”
如果说我不心动,那是说谎。
不过,我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不能答应她。
“哎,骚货,那今晚来我们营地怎麽样?”
我手下的宪兵一脸淫笑地抓住她的肩膀。
“嗯……如果这位主人这麽说的话,我也不能拒绝呢……”
“嘿嘿嘿,那快点来吧,肯定有不少人都乐疯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麽,请主人大人们对肉便器做自己想做的事清吧……”
零号靠在几名宪兵的怀裡,朝我挤了挤眼睛。
“真遗憾呐,主人,那人家只好跟他们走了,那裡一定有很多主人在等人家了呢。对了,宪兵大人,方便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愣了一会,沉声回答。
“喀尔文,叫我喀尔文就好了。”
“再见啦,前帝国骑士、现役歌莉娅城隔都宪兵小队长,喀尔文主人大人,后会有期~”
几名宪兵一边在她的两腿之间上下其手,一边说着粗俗不堪的笑话,把她带走。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发现我曾经是帝国骑士的。
这是我第一次与零号小姐合作。在以后的日子裡,她的智慧多次救我一命,我也几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
命运或许本就如此吊诡,早已没有任何追求的我,竟然会为了一隻最卑贱的肉便器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故事了。
那时,在爱之巢旅馆前,她被其他男人们夹在中间,背影在肮髒的隔都小道上渐渐远去,黑髮飘荡在歌莉娅城浑浊的风裡。她赤裸的嵴背上用炽热滚烫的烙铁印上的耻辱代号“000”,牢牢地印在了我的心裡。
肉便器侦探,神秘的零号小姐。这是我和她第一次的相遇。
那时,我还不知道,那些属于零号小姐的充满耻辱,痛苦,绝望的悲哀过去,也不知道她所犯下的罪恶,以及只属于她的正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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