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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就只有你不能看……”
“吕师兄,到底那个皇甫先生画的是什么呀?你们的脸色怎么都这么古怪?”
“别问了,反正咱们是技不如人,认输就成了呗。”
“啊?到底是为什么嘛!”除了贺仙姑,其余七仙都闷声不吭,有苦难言。
这乌龙镇的私塾先生,真不是一般的诡计多端、y险j诈啊,让人吃了黄莲还说不出个苦字,杀人不见血呀他!
☆☆☆
第二天,刚用过早餐,“赛八仙”一行八人就在一心要尽地主之谊的老板娘的陪同下参观游玩。
“老板娘,这镇子可真是好地方啊!”黎汉钟赞叹不已。
乌龙镇的好处,在于它的两面环山,一面是水,别处的山谷不及它的深,别处的风景没有它的秀,竹木萧疏,清溪蜿绕,更是它独有的迷人风韵。
“呵呵,既然好,诸位就多住几天再走。”老板娘心里打着算盘。这八仙人品甚好,不是那种狂人,叫人看了就讨厌。他们住在客栈里,绝对不白吃白喝,不仅早早就放下银两,还让她小赚一笔呢!
“行呀!我们几个师兄妹也就是到处转悠,听到哪里有奇人妙事,就往哪里去瞧瞧热闹,”李拐铁c话道:“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高手了,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也算咱们有眼福啦!”
“您太过奖了,不敢当、不敢当。”曲帐房也陪同着一道乱转,听了这么谦虚的话,也跟着谦虚起来。
“对了,那位皇甫先生,我总觉得不是一般的人物。”何采连显然十分敬慕让自己败下阵来的皇甫恪,“我师傅说过,八年前,后唐出现了一位很神秘的年轻人,几乎无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号称字画双绝,威震书法绘画两界,一字一画简直是千金也难买,似乎也曾入朝做过官,可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再没出现过。如今他的画真是成了绝世瑰宝……”
“那他画不画春宫图?”老板娘问。
“这……倒是没听说过,他擅长画花卉和飞禽走兽,没听说画过春宫。”
“那就不是您说的那位厉害的人物啦,我们皇甫先生只会画春宫,就指望着靠这个养家糊口!”老板娘窃笑。还是人家皇甫先生有脑子,知道若是画了别的一定会教人看出端倪,今后不得清静,干脆画个春宫图,叫人一下子哑口无言问不下去。
“还有一事请问老板娘,那位弹琴的姑娘,可是在镇上居住?”如果说何采连是敬慕皇甫恪,那品槟榔的表情简直就是爱慕海棠了,十分郑重地问道:“在下十分想与她再见一面。”
“这个嘛,她不在镇上住,不晓得什么时候会来。”老板娘睁眼说瞎话,撒谎撒得行云流水一般。
“这样啊……”吕槟榔一脸失落。如果他没猜错,那女子所奏绝对是失传的“芙蓉曲”,传闻芙蓉曲乃是蜀王身边的一名舞姬所作,就是不知道那神秘女子与那舞姬有何关系。
众人说说走走,已经走到大街上,老板娘正领着众人往安记茶楼去喝茶,突然看到皇甫恪和海夫子当街拉拉扯扯,似乎在闹别扭。
“你放开我啦!”又恢复男人打扮的海棠红着脸,娇嗲地推着皇甫恪,“别人都在看我们……快放手啊!”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放。”他才不农牧民,爱看不看。
“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嘛?”这人番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搞,昨儿夜里又被他折腾得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答应了嫁给他。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兴奋到一夜难眠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趴在枕上盯着自己看,一见她醒来,就跳下床说要马上准备办喜事。
谁知道霸道的男人压根不听,从家里一路缠到大街上,也不管街上有多少人旁观,镇上的乡亲们早就见怪不怪啦,可还有远到来的客人也在猛看呀!
“你还要考虑多久?”他继续婚。
“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街上是待不下去了,还是回家再商量吧。
“不好!”他一口拒绝。
“真是的,我不理你了!”海棠被缠得快受不了,一跺脚,转身就要走。
“站住!”皇甫恪叫道,见她面带愠色的停下脚,回过头,嘟着嘴的娇嗲模样,突然心中一柔,扬眉而笑,大声说道:“我爱你哦,知不知道?”
“啊!”海棠没料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来这一招,一时又惊又羞。
“我皇甫恪二十八年来,只爱你一个哦!”这句深情告白令芳心骤然间悸动不已,她笑靥如花,娇羞又感动地朝他跑过去,投进他早就准备好的温暖怀抱中。
两人亲昵地搂抱在一起,如胶似漆地说了好一会悄悄话,才彼此相视而笑,大手牵着小手,幸福地朝着私塾方向走去。
主角走了,可是目睹这一幕的赛八仙们,一个个呆若木j,张着嘴半天都合不拢。
“这……”黎汉钟看傻了眼,率先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瞪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想这私塾先生真猛啊,不仅会画春宫图,还男女通吃。昨天在台上抱一个美得冒泡的女人,今天光天化日下就敢抱着一个男人说什么情啊爱啊的搞断袖,也不怕被人听见,真是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各位都见笑了。”老板娘咯咯地笑着替自己人道歉。
“咳咳,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我们也该告辞了。”黎汉钟想来想去不妥,这镇子太古怪了,还是赶紧离开为妙,万一再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出来,他老人家可真吃不消了。
当天中午,赛八仙火速收拾行李离开乌龙镇,乌龙镇,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番外
一切,都是从一顿板子开始的,十七岁的少年,自幼父母早亡,跟随叔父长大,后拜名师习书画。小小年纪,已经出类拔萃,名震四海,被视为画坛与书法的天才,自此目中无人。
一日,孤身一人到后蜀国中风景优美如画的“果州”游山玩水,于一寺庙中偶遇当地的几个秀才,因为都是读书人,便附庸风雅地联起诗来,个个自诩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更胜诸葛。
不料被一旁也正观赏风景的富家公子听在耳中,免不了奚落一番。
“念书念得再多有个p用?”相貌俊朗的富家公子,性子张狂傲慢,随意盘腿而坐,“臭显摆什么呀?”
“阁下可是瞧不起读书人?”少年皱眉,不悦地反问。
“读书有用吗?如今是五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你们还不如把那劲头放到别处还来得爽快些!”
“那请问,阁下觉得读书无用,何事有用?”
“作生意呀,钱财乃万物之本,有了钱,少爷我看你们也不会想读书了,那些三字经啊论语啊背得头都疼,有什么用?”
“原来是一身铜臭味的生意人,难怪觉得读书无用。”
读书人都看不起商人,j商j商、无j不商,没一个好东西;相反商人也看不起读书人,觉得他们文绉绉、手无缚j之力,一点用都没有。读书作画的少年遇到j诈的商人后代,自然是横眉竖眼,话中带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谁也不服气谁,旁边的书生们见状纷纷散开,只剩下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也不肯先低头认输,吵得惊天动地不亦乐乎。
这一吵,从山上的寺庙吵到半山的树木,再从树木吵到山脚下的大道,最后站在一辆马车旁边拉拉扯扯动起手来。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踢中了马p股,马儿瞬间受惊,嘶叫一声,骤然向前狂奔而去,烟尘滚滚中,只剩下两张惊悸的脸面面相觑。
好死不死,那马车里坐着果州县官大老爷新娶的九姨太,县官见心肝小妾被这两个混蛋小子搞得受了惊吓,当场气得吹胡子瞪眼,二话不说就判罚将两人各打二十大板。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富家子气急败坏地威吓道:“当心我爹把你的乌纱帽都摘下来!”
“打!狠狠地打!”县官大老爷还没见过这等狂妄的小子,管他老子是谁,先打了再说。
少年有眼力多了,见县官大老爷正在火头上,于是一声不吭,咬着牙挨板了,不像那个富家公子,既挨了打,还是被狠狠地打。
打完p股,两人一瘸一拐地走出县衙,这下也没心情和力气再接着吵嘴,同样的遭遇让两人同时成为天涯沦落人,隐约还产生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无奈感慨。
“你还好吧?”少年看富家子虽然咬紧牙关,但显然疼得厉害,不由担心地问。
“死不了,他乃乃的,臭县官,居然敢打本少爷,等着瞧,少爷我跟他没完没了……”富家子边咬牙切齿地咒骂,边捂着p股。
哎哟,真他妈的疼!长这么大虽然老爹成天对着自己喊打喊杀,可还从来没挨过一板子,这下可把多年的欠帐全结清了。
一驾华丽的马车在不远处停下来,驾车的两个汉子跳下车跑过来,恭恭敬敬地低头垂手,“七少爷,老爷正问您到哪去了,准备要开船了。”
“还不快来扶我……”富家子疼得呲牙咧嘴,仍强忍着,不肯告诉下人自己刚才被打了p股。
“是!”下人看出小主子受伤了,大惊失色地赶紧过来扶住。
“你要不要跟我回船上去敷点药?”富家子不自在地问少年,显然性格十分傲气,不大习惯这种显示友好的搞法。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少年逞强的功力不在富家子之下。
“哦,那你保重,后会有期啦。”富家子走了。
少年目送马车疾驰而去,默默地背起包袱,无事般继续游山玩水。
可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p股上刚挨了板子的少年,又不幸遇到了一伙地痞流氓,不仅抢了他的包袱,还挨了几记拳头,这下伤势跟刚才的富家公子差不多了。
山林很寂静,他一个人躺在地上,半点力气也没有了,他甚至想,如果这时来一只野兽,就只有给它当午餐的份了。
庆幸的是野兽没来,到来了一个短发初初覆额的小女童。
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衣衫雪白,配件的浅粉色的外衣,模样甚是可爱贵气,粉额白嫩,眉目如画,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流露出一股无邪的纯净,就像是画中不识人间烟火的小仙子。
他以为自己在作梦,这里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女童?
“奶娘,快来啊,这里有个大哥哥……”耳边听到她可爱的叫声,声音相当稚嫩好听。不一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在他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之际,他似乎感觉到被好几个人围住,最后他们将自己带离这寂静荒芜的山林。
之后他在一个种满芙蓉花的山庄里养了十来天的伤。他好得很快,其实他可以尽快走的,但,一种莫名的情怀使他停留下来。
在山庄里,他很少见到那个当初救了自己的小女童,但他隐约看出,她的身份不同于常人。小小年纪,就拥有上百个下人服侍保护,不见其父母,身边只有一个和蔼可亲的奶娘。
他常远远地听她抚琴,弹一首很美的曲子,他偷听到仆人们之间的闲聊,知那曲琴曲名叫“芙蓉曲”除此之外,他们再无交葛。
最终还是要走的,临走时仍是没见到小女童。
第二年,他又鬼使神差般地重游果州,那金碧辉煌的大宅已是空无一人。从当地居民口中听闻女童已被选入宫中。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要去伺奉君王侧了吗?他心下怅然若失,却无能为力。
第三年,他费尽心机想要进得后蜀皇宫,因此他先回到了长安,借由自己的书画,很快在京城名声大振,甚至轻易弄了个一官半职,他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当年的小女童,看她如今可安好。
第四年,他终于有机会随着南唐官员出使后蜀,在那高高的宫墙角下,又听到了那曾经听过,便再也忘不了的美妙琴声;听到她荡秋千时发出的犹如黄莺出壳般的银铃笑语。甚至还远远地在御花园对那轻盈的俏影惊鸿一瞥,他以为只要她过得快乐,自己就会死心。
蜀王宠她宠得世人皆知,甚至为了她与皇后决裂。这份情意对她而言,应该算是好的归宿吧……但那一寸寸,一点点侵入骨髓的思念,苦涩而绝望,却又如同一份醉人的佳酿般使他回味无穷,甘之如饴。
他想,他是爱上那张纯真娇憨的容颜了。
很多时候,爱,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得清楚。也许不过是第一眼,那粉黛如画,柳眉点秋水的娇颜,待再见时,才知已惑君多年。多年来他牢记着乍见到海棠花绽放时的怦然心动,之后,即使更美更好的花,也无法再入他的眼了。
然而第五年,宫里传来消息,昔日的宠姬被君王打入冷宫,转眼成为下堂妃。消息传到他耳里,心急如焚,想方设法地去探查关于她的一丝消息。担心的同时,甚至心里悄悄生出奢望:如果能将她弄出宫,他们的人生也许从此既然不一样……
他依仗自己的名气广泛地结识后蜀的皇亲国戚、名士大臣,煞费苦心地想将她弄出宫来,那y森森的后宫险恶如吃人的虎x,单纯如她,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他的动作不够快,未等打通最后环节,短短数月,又惊闻她居然重病身亡,人如碧落烟,无声无息地香消玉殒了。
是真?还是假?他弄不清了,何况凭他的身份地位,要想弄清楚宫闱中的真相简直比登天还难,只知当听闻她死讯的那一秒,他已心如死灰。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富贵荣华,还不如那一树娇艳的海棠来得重要。他辗转流离到一个叫乌龙镇的偏远小镇,打算就此隐居下来,再不问世事,他别无它求,只盼能乞借光y护海棠。谁曾想到,在乌龙镇,居然还能遇上年少时的故人。那被镇上百姓称为帐房的俊逸男子,相见时各自都觉得眼熟。
他狐疑地问:“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对方也说:“确实面熟,不过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两人都在努力地回忆思索,忽然同时醒悟,他点点头说:“啊!”
对方也点点头说:“啊!”
“你们啊什么啊?”扎着两根小辫子,一身道士打扮,年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疑惑地问。
“不关你的事。”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道,两道含笑的目光相视,再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少年时代被板子打p股的丢脸事,现在就算有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不肯当众抖落出来。末了,当年被打得比较严重的那个还不放心,郑重其事地警告小丫头一句:“当心好奇害死猫!”
从那以后他住了下来,在开设一间私塾的同时也在后院里种下一株海棠树,对她,相识无悔,相思也无怨。他每日都会沉默地看着那株海棠,霜鬓明朝,一年又一年,在冥冥中,他甚至莫名地觉得她还存在着。
果然在第六个年头,他突然在镇上发现了一个人,虽然有着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却会弹奏只有她才会的“芙蓉曲”。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她的一举一动,想从中找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直到他能完全肯定,她就是海棠!无论是谁,都不能再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人生也许真能如他多年前的那份奢望,与她相亲相爱,同甘共苦,共渡一生。
从此一切,都将不同了……或许,当他们变得白发苍苍、膝下儿孙成群的那一天时,他才会不经意地告诉她,关于院中那株海棠的由来。呵,那一定,会很有趣呢!
—全书完—
《乌龙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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