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第一章

  高叁（8）班新来了个转学生，在学期正式开始前的摸底考中，拿了全年级第一。
  “好家伙，一来就考了第一，学霸啊。”
  “而且人也长得巨帅。”
  “你见到了？”
  “考试就坐我前面呢，光看着他的背影，我都没心思写试卷了。”
  “不过挺冷的，考试前我故意找他问题目，直接拒绝了我。”
  还没到早读的时间，楼道里有女生在窃窃私语。
  虞轻舟打着哈欠路过，她前几天腿摔伤了，虽说不是很严重，但她不想上学，故意夸大了伤情，成功避开了考试以及开学第一天的大扫除。虞轻舟那时想，如果老师坚持要让她来，那她就坐着轮椅过来，学校总不好欺负她一个“残疾人”吧。
  但到了正式开学这一天，还是避不过去了。虞轻舟拖着已经康复的腿，故意走得很慢。
  到了教室，虞轻舟直接走向教室最后边。
  尽管是新学期，学生们的座位也一向都是固定的。班级的人数是单数，虞轻舟因为上课很容易打扰到别的同学，主动申请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真实原因是她觉得这块地宽敞。
  然而此时，教室最后一排的靠墙处，摆放着两张课桌椅。
  靠近外面的那张桌子干净得发亮，一个简约的纯黑色书包挂在椅背上，桌洞里的书被得安放得井然有序。
  而另一边，虞轻舟的专属桌上，杂乱地堆着昨天发下的新书。
  “靠。”
  虞轻舟发出了优美的感叹。
  虞轻舟坐下，开始拾自己的桌面，她的头低着，都快埋进抽屉里，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人从后门进来。
  身旁有人拉开了椅子，椅子拖着地“滋啦”了一声，虞轻舟听见动静一抬头，正对上程致的眼睛。
  程致长了一双标准的丹凤眼，眼睛狭长，眼尾略微上挑，因为有轻微的近视，看人时爱眯着眼。他的脸庞较为瘦削，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下是张薄薄的的嘴唇，两片薄唇此时抿在了一起。
  虞轻舟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程致像刀一样锋利的下颌线，再往下是突出的喉结。
  “靠。”
  两人对视了几秒，程致率先移开视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听到身边的人的话他微微皱眉，没有言语，拿出一会儿早读要用的课本。
  虞轻舟也不拾了，一只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把椅子往程致的方向挪了挪，凑到程致旁边。
  “新同学，你好啊。”
  “我叫虞轻舟，虞美人的虞，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舟。”
  座位就这么大，虞轻舟离得很近，程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虞轻舟对他的冷淡毫不在意，自顾自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没听到回答，虞轻舟轻轻翻开程致放在桌上的课本，第一页上，有凌厉遒劲的两个字。
  “程致。”虞轻舟念了出来。
  程致没有反应，移开她的手，把书合上。
  铃声响起，程致得了清静。
  *
  新来的转学生不到一星期就到了好几份来自不同班级女生的爱意，但那些爱意无一不被拒之门外。
  程致虽长得不错，但不爱笑，永远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加之性格冷淡，逐渐劝退了许多女生……
  虞轻舟显然不在这些女生里，从她见到程致第一眼起，就肖像上了他。虞轻舟看到程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做题时冷静的侧脸，早操跑步时偶尔露出的结实的小臂，心里就痒得要命。
  然而这一周里，程致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虞轻舟自认自己长相不错，身材傲人，可这程致像个吃素的僧人，不是对她视而不见，就是冷眼相看。
  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九月中旬，正在转凉的边缘，学校里已经有人披上了秋装校服，虞轻舟仍穿着夏装校服。
  她故意解开上面两颗纽扣，校服的领口呈现出一个浅浅的v字，做校服的工厂太过敬业，即使是扣子全开也不会让学生走光。虞轻舟拽着衣服下摆拉了拉，努力把它变成低胸深v装。
  程致有感觉到虞轻舟在搞什么小动作，但他懒得去看。不同于虞轻舟放浪的穿法，程致的纽扣永远都是一丝不苟扣满，有的男生嫌热还会解开一颗，程致不会。
  虞轻舟把笔往桌子边缘一放，手肘假装不经意般蹭掉了笔，她弯下腰，对程致说：“你往旁边移下，我要捡笔。”
  程致蹙眉，往虞轻舟的方向看去，她拿到了笔正在起身，被她有意往下扯的的衬衫校服里露出了一抹诱人的沟壑，脖颈和锁骨下方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粗糙的衣质下是少女软嫩的身体，到底是未经人事的高中男生，眼睛不自觉地看向那处风光。
  虞轻舟发育得很好，在同龄人羞于展露线条的时候她始终以此为傲。
  程致低头看的视角太好，一时间他竟没有移开目光。不过很快，在虞轻舟逐渐直起身的时候程致撇开了头。
  他看向黑板，老师在滔滔不绝地讲课，一切如常。
  程致的眼神更冷了。
  虞轻舟这一星期没少主动找他说话，他不喜欢叽叽喳喳的女生，一直爱理不理。
  现在看来，大约是个轻浮骄躁的人。
  程致没任何动静，虞轻舟以为他没看到，自讨了没趣，一到放学人就扣好衣服跑了没影。
  一直到晚自习开始，虞轻舟都没有回来。程致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虞轻舟是逃课看电影去了，她使了点美人计，让班长帮着打掩护，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肚子疼请假了。
  荧幕亮起，灯光暗下，虞轻舟舒舒服服地坐在电影院的软椅上。
  是部新出的爱情片，男女主角都没什么名气，讲了两人青梅竹马水到渠成，又因为误会分开，多年后重逢的故事。
  情节老烂，虞轻舟却看得津津有味。
  影片后半场，男女主角冰释前嫌，激烈地亲吻在一起，虞轻舟看着男演员的薄唇，自动带入了程致，女主角自然也变成了她自己。
  两人一路吻到床上，屏幕一黑，做了年少时候没能做成的事情，画面再转回时，天亮了。
  电影里的尺度就到这了，但虞轻舟脑海里的画面不停。
  程致把她推到在床上，她吻上那张薄薄的唇，像吃果冻一样，程致回吻着她，将手热切地探入她的衣物内，用力地揉捏。她也不甘示弱，褪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握住那根滚烫。程致低哑地叫着，对着她说：“给我。”
  虞轻舟燥热难耐，双腿交迭在一起在黑暗中细细地摩擦着，因为是工作日，来看电影的人并不多，虞轻舟这一排只坐了她一个，没人发现她的动作。
  越是摩擦，下面出的水就越多，很快半条内裤都湿了。虞轻舟想把手伸进自己的胸口，摸摸渴望被人玩弄的乳房，但她看了眼不远处亮着的小红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监控，她可不想被人拍下。
  她只好双手抓着椅垫，双腿夹得更紧了，两瓣阴唇一下一下地相互摩擦着，很快，她感觉到下面战栗地颤抖，分泌出更多的黏液，到了。
  脑中，程致贯穿了她，她溃不成军。
  结束后，虞轻舟面红耳赤，内裤湿哒哒地贴着她，她提早离了场，去厕所擦拭。
  放学铃响起，程致旁边的座位空了整整叁节晚自习，他的心情很不好。今晚在做题的时候，他竟然走神了，想起上课时偶然瞥到的风景。不得不说，在同龄人中，她的的确大了好多，每次体育课或跑早操就会有男生色眯眯地盯着她胸前上下滚动的肉团。
  该死的虞轻舟。
  他走出校门，碰到了回校的虞轻舟。
  虞轻舟看完电影后在外面瞎逛，混到了放学才回来，远远看到程致，她很高兴地打招呼：“嗨，程致。”
  要是之前程致估计会无视她，或是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然而程致冷冷地盯着她，比先前还要阴郁几分。
  “莫名其妙。”虞轻舟嘀咕了下，没往教室走，直接回了寝室。
  她是住校生，程致是走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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