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戏娇人儿(皇城花嫁系列之一)》第 4 部分

  .
  .,.我为什么要讨好你?他不解地挑起眉梢。
  当然是想要我回去之后,对你手下留情呀!我承认先前太过轻敌,才会让翔龙堂抢了花庆堂的生意,但现在我有防备了,而且……她亮了亮手里的图册,唇畔噙着嫣然笑意,现在你的法宝我全知道了,咱们两人现在算是不分胜负,但以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她承认自己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啦!不过自古以来,她就最喜欢兵不厌诈这四个字。
  你以为我会担心吗?他伸出大手,以拇指拭去她嫩唇边的甜糕碎屑,反手邪气地以舌轻,那些农户,织户、茶商与翔龙堂都已经合作多年,大多数已经与我们签下合同,约定最好的商品只供给我们,就算你现在从中介入,三年五载之内也取不到上好的货色。
  看他掉从她嘴边沾去的糕屑,让她心儿不由得怦然,总觉得他正在对她做着最亲昵的事情。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先冷静下来,才不过看他手指就心脏狂跳,难不成她真有如此欲求不满吗?
  都是他啦!明明最的事情都对她做过了,现在才来跟她玩风度游戏,偏偏又爱做出暧昧的举动让她胡思乱想,让她一颗心儿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一半的地方,难过极了!
  你听着,咱们走着瞧吧!就算一时半刻我赢不了你,也决计不会让你再有任何机会越雷池一步,你休想再从我们花庆堂抢走生意。她昂起下颔,一副顽强不屈地迎视着他。
  而他只是耸了耸宽肩,以盛满笑意的黑眸注视着她,心里一点儿都不介意她对自己撂狠话,她本来就与众不同,倘若她只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普通女子,他根本就不必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
  正文 第六章
  若雨 更新时间:2008…7…19 6:54:03 本章字数:16758
  今儿个一早,蔺伯扬接到一则通报,没多说什么就出门了,临去之前,他命人找初七来陪她,让她可以解闷。
  有他在身边日夜跟着,她明明就嫌烦,可是,今儿个他有事出门一整天,一直到吃过晚饭都不见回府,花曼荼竟觉得心里有些想念。
  打从一入夜之后,她就坐不住,不停地走出门去张望,想着他说不准就回来了,尤其在初更过后,黝暗的天空开始降下了倾盆大雨,她就站在长廊下等待,心里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他,而是他这阵子也真的挺关心她的,良医好药,只要是能治好她的病,让她恢复健康的好东西,无论要花多少银子,那些能治病的宝贝都会大把大把地送到她面前。
  她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倒不会讶异那些稀奇珍宝的价值,而是他对她的用心,那是一种不着痕迹的宠爱,不诉诸于言语,仿佛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这种相处模式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离开之后,她一定会想念这段日子的。
  说不定,她还会很舍不得,到时候根本就不想离开了,那该怎么办?
  花曼荼穿着单薄的衣裳,披着蔺伯扬的袍服,站在门外的长廊上,望着外头黑黝黝的天,倾盆大雨就像厚重的帘幕般,只怕是待在雨里不到片刻的功夫,就会湿透了吧!
  小姐,你站进来一点,你的绣鞋都被雨滴溅湿了。这已经不是初七第一次把主子从外面给拉进来了。
  花曼荼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确实雨下得太大,溅起的雨水花儿把她的鞋子都打湿了,就连襦裙下摆也都湿透了一大片,只是她没心思注意,根本就没有察觉。
  小姐,我们还不回家吗?初七小声地问。
  花曼荼闻言微愕,瞠了婢女一眼,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咱们才出来不到一个月,放心吧!大哥他们不会起疑的。
  可是,蔺爷已经把你想要的宝贝给你瞧过了,你都还照本抄了下来,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为什么咱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呢?初七疑惑地皱着眉,实在是想不透主子的心思。
  一时间,花曼荼说不上话,因为初七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她混进蔺家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了,她们根本就随时可以离开,但她却压根儿没想过这件事,心里只想着要在这个地方多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呢?
  到底待在蔺伯扬的身边,她还有何所图呢?
  你说得对。她点头,咬着嫩唇,沉思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启唇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事儿我要再想想,好歹也要跟蔺爷打声招呼,他明知道我的身分,却没有声张,已经算是对咱们仁至义尽了。
  可是小姐,你和蔺爷每天共处一室,晚上还睡在一起,这……你不怕被人知道了,会毁了名节吗?
  怕什么?我还有名节吗?最好是有这种东西啦!何况,他睡东厢房,我睡在西厢,他根本就没碰我,根本就……没碰我。最后一句话,花曼荼说得有些恼火,似乎有点埋怨。
  那就好,初七这就放心了,小姐,你身子才刚好,快点歇着,初七先下去了。
  嗯。她点点头,看着初七撑起油伞走进雨幕里,渐渐地远去,直到在转角处消失了身影,而后不到片刻的功夫,她看见了有人撑着伞出现在院落门口,是蔺伯扬,他挥退了身边撑伞的下人,独自打着伞往这儿走来。
  看见花曼荼站在外面吹风受冻,蔺伯扬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他走进廊内,随手搁下油伞,长臂一伸,将她给搂进屋里去。
  怎么?你身子才刚好,就打算再受寒一次吗?他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用一脸无辜的表情回敬他。
  梁姑娘的药很有用,我早就痊愈了。她就像一只麻布袋,被他扛进屋里,搁在最靠近火盆的凳子上。
  她反驳的口气不太高兴,心里对他有些气恼,只知道他会担心,就不知道别人也会担心他吗?
  蔺伯扬听出她的语气很冲,但却没猜出原因,笑叹了口气,我劝你不要太仗势着有梁姑娘的精湛医术,你就可以不必注意自己的身于,从今天起,医馆要歇业一阵子,梁姑娘帮不上你的忙。
  为什么?她心里的恼火被转移开来,好奇地眨眨美眸,站起身拉住他的袍袖,脸上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不会是你发现开医馆替百姓义诊开销太大,决定要缓一缓,等仔细评估利害之后再说?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他挑起眉梢,用手弹了她白净的额心一下,无奈地笑着摇头,医馆的开销再大,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昨儿个晚上有人潜进了医馆的后院,把梁姑娘给劫走了,我派人去查,现在还没消息,没了大夫,试问医馆还能开吗?
  她捂着被弹疼的额心,急嚷道:梁姑娘被劫走?她不是一向深居简出,会跟谁有仇呢?
  见她脸上笑闹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担忧之情,赤子之心表露无遗,更令人觉得她的可爱。
  你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吗?梁姑娘虽然与人无仇,但是她身怀绝世的医术,还有梁家九世为医的盛名,她不需要招惹到谁,灾祸就可能会从天而降。蔺伯扬脱去外袍,随手扔挂在一旁的屏架上,这场雨来势汹汹,纵是撑着伞,他身上的衣衫还是湿了一大半。
  你说得对。花曼荼走到火盆旁,伸出一双纤手在炉旁烤着,一边沉吟细想,干脆我回去之后,也派人去探听消息,希望可以早点找到粱姑娘的下落,她毕竟医治过我,也算是对我有一份恩情,你说对不对?
  听见她说要回去,他的眸光一沉,宛若两泓潭水般深不见底。
  花曼荼说完兴匆匆地转身,才正想接着说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两眼圆睁,要出口的话就像石子一样梗在喉咙里。
  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她纤手指着他,看见他脱去了外袍与外衫,高大的身躯上只着半解的单衣与长裤,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被雨水濡湿的黑发沾黏在微湿的肌肤上,看起来有种令人遐想的性感。
  蔺伯扬对她的大惊小怪付以一笑,我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不脱掉,难不成你要我继续穿着湿衣服j得风寒吗?
  那当然不是……好吧!她想到梁聆冬现在下落不明,他要是真得了风寒,可没人能用高明的医术替他医治,你脱吧!快脱!
  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仿佛他动作再慢一点,她就亲自动手帮他了,蔺伯扬这下反倒不急着除去湿透的衣衫,提步近她,你真是奇怪,一会儿不要我脱,一会儿又像个小色女一样,要我快点把自己剥光光,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到底是哪一种呢?
  我才不是小色女!快点脱啦!她气呼呼地说道,心里担心他真的因为穿着湿衣衫而感染风寒,急得只差没有冲上去帮他的忙。
  蔺伯扬轻笑出声,觉得她此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这妮子大概不知道她已经脸红了吧!那红扑扑的小脸,宛如涂了困脂般绝美动人。
  遵命,在下乖乖脱衣服就是了。说着,他作样就要解开单衣的系带,怱地动作一顿,扬起锐眸正好逮到她目不转睛正看着他。
  花曼荼飞快地转开视线,细声嚷道:你还不快点脱掉?要是……要是你真的着凉了,我可是不会在你身边照顾的,我没你那么有义气,我身子好了,当然是要回去主持商号里的生意,你可别想我会……
  她轻喘着,低头看见一双黑色的男人长靴离自己越来越近,才惊讶地抬起眸,就被他修健的长臂给一把搂住纤肩,他侧眸将唇贴在她的耳上,近乎吹息地在她的耳边低语。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没有。
  还否认?一张小脸儿都红透了,还说没偷看?他沉朗的笑声轻轻地在她的耳畔响起。
  哪有?!她急着用双手捂住嫩颊,仿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惹得他放声大笑,她气恼极了,两片脸颊烫得像着了火似的。
  想起好色的事情了?他的笑声暂歇,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话。
  没有。她矢口否认。
  哼!就算她真的有想,那又怎样?反正只要她不承认,他就拿她没辙,她用力地推开他,充满防备地离他远远的。
  蔺伯扬敛眸瞅着她双手环胸,完全就是一副充满戒备的样子,耸肩笑笑,更近一步地向她,眸底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舒服吗?他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邪恶的语气逗得她心儿痒痒,仿佛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畔,爱抚着她的身体一样。
  那天我弄得你很舒服,是不?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只距离她不到半步,俯首沉着嗓,浑厚的嗓音如软风般拂过她的颊边。
  才没有……她觉得自己的脸蛋热得快要冒火了。
  花曼荼匆忙地拔腿就要跑掉,但被他大掌一把给握住,他揪住她纤细的膀子,让她根本就无法动弹,像只被老鹰捉住的小j般在他的面前瑟缩轻颤着,而让她战栗的原因并不是害怕,而是另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羞事。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想跑?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怪问题!放开我……她平直的视线正好对着他厚实的胸膛,那微褐平滑的肌肤上还有些雨水残留的湿润,看起来份外有一种撩人的欲味儿,敞开襟口的透湿单衣沾黏在他的身上,完美地勾勃出他胸膛的线条,还有胸前两抹性感的男性突起。
  她胸口一紧,深吸了口气,敛眸把自己的视线定在地上,胸坎里的一颗心儿狂跳不已,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想要压抑住不受理智控制的狂s,在她的腿心儿,一阵阵地酸软了起来。
  那天,他的长指是如何爱抚着她的羞处……花曼荼咬住嫩唇,轻轻地喘着息,细节早忘了,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是舒服的,对吧!他俯首咬着她雪白的耳朵,含住她挂在耳上的翠玉勾环,轻吮着她软嫩的耳垂。
  才没有……她细弱的语气就像小猫在呜咽。
  你的身子真的都已经全好了?他锐利的眸光瞬间一黯。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你自己检查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她瑟缩着纤肩,柔嫩的耳朵在他的舌尖弄之下,有种令人心房s动的酥麻感。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动手啰!说着,他将她腾空抱起,让她一双莲足悬空着不了地,性感的薄唇抵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张牙啃咬着她颈部的嫩肤,不片刻就已经烙上了浅浅的红痕。
  我……我说了什么?在他强壮的怀抱之中,她总是觉得自己好柔弱,仿佛会被他给吃掉一样,心里有些慌,却又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或许,她早就想要他把自己给吃掉了。
  离不开这地方,终究心里还是有所贪图吧!
  你要我检查一下,瞧你的身子是否痊愈,我现在不就正在照做吗?他用一条有力的长臂固定住她的翘臀,空出一手伸到她的胸前,长指灵活地解开她衣衫的系带,袒露出衫子里的亵兜儿。
  我才不是那种意思……
  她伸长了纤臂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久前还在恼他像个呆头鹅,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他竟成了邪肆的登徒子,开始对她毛手毛脚了起来。
  她如小j般不堪一击的抵抗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底,蔺伯扬勾唇一笑,宽厚的大掌探进了她的衣襟内,握住一团被粉色亵兜儿包裹的娇r,以手掌的虎口夹弄着顶端的嫩蕊,粗糙的掌心在她细致的r肌上轻挲着。
  蔺伯扬,我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
  他懂什么?!他根本就是随便说说,打算要敷衍她吧!花曼荼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却完全拿他没辙,一个不留神,纤细的身子完全陷入他怀里。
  啊……他以两指腹心捻住她敏感的r蕊,微微地施加力道,尖锐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吗?
  我……
  如果你现在喊停,我可以住手。
  你……
  如何?要停吗?他含着邪气笑意的锐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花曼荼气恼地瞪着他,瑰嫩的双唇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又闭起,明明就从他的眼底看见了促狭的光芒,知道他根本就不安好心眼,但她就是没法子立刻说不,要他住手。
  或许他真的懂,懂她真正的心思。
  蓦地,她张开一双纤臂圈住他的颈项,主动地封吻住他的唇,生涩的技巧完全无损狂热的激情,她想要他,从那一天起,这个念头就一直盘踞在她的心底深处下去。
  蔺伯扬得到她以行动回覆的答案,狂肆地回吻着她,抱着她往暖炕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将她搁放在炕上时,两人都还是不停地索吻着对方。
  不想跟他(她)分开……
  内心想要对方的急切,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扯开对方的衣服,想要l裎相对,紧紧地拥住彼此,然后再也不要分开。
  不片刻,花曼荼已经宛如初生的婴孩般赤ll地躺在他身下,弓起娇躯,任由他邪佞的大手玩弄着她双腿之间的幽花,辗转的揉拧玩弄,长指放肆的捣弄抽c,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透着欲香味儿的花蜜已经湿透了他的手指。
  一阵阵酸软的快感在她的身子里不断地累积,如潮水般不断地将她的灵魂越推越高,蓦地,她感觉身子一阵痉挛,昂起螓首,攀上了。
  当他抽出长指时,她就像失去了支撑力量的傀儡娃娃瘫软下来,久久无力动弹,美眸盛着潋泼水光凝视着他,仿佛在做着无声邀请。
  蔺伯扬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贲张的昂扬早就已经肿胀疼痛,渴望着想要她,他覆落长躯,分开她玉嫩的双腿,以亢热勃发的前端抵着她因充血而微绽的幽花裂缝,左右地磨蹭着。
  唔……从未有过的亲昵触感,在她的身子里引起一阵轻颤,她不自觉地扭动纤腰,迎合着他。
  她大胆的行为让他叹为观止,一双大掌捧住她雪白的翘臀,长腰猛然一挺,勃起的男性昂扬挤进她狭嫩的花径之中,深深地埋在她的花壶深处,他稍作抽身,她处子的鲜血伴随着蜜y流淌而出。
  花曼荼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撕裂,但她咬住唇办不喊疼,只是紧紧地抱住他,倔强地假装没事,只有眼角的泪光透露出脆弱。
  明明就很疼,还要硬撑?蔺伯扬轻笑出声,强忍住想要在她身子里逞虐的冲动,俯首啄吻着她美丽的眸、她俏挺的鼻,以及如花办般鲜嫩的唇,最后附在她的耳畔低语道:你这妮子真是与众不同,我在想你竟然敢用这种方法深入敌人的阵营,难道就不怕我知道之后,会对你不利。
  不怕。她摇头,嫣然一笑。
  真不怕?他不信地挑起眉梢,反颅着她。
  当然,而且只要我想走,随时能离开。
  我不信。
  一朵如春花般的微笑在她的唇畔泛开,初经人事的疼痛随着处子鲜血的流淌,已经渐渐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渴望着被男人疼爱的空虚,她款摆着纤腰,以他如炽铁般硬实的昂扬为轴,画着圈圈。
  蔺伯扬发出了一声宛如负伤野兽的吼声,大掌按住她的腰身,他忘记了她最后是如何回答他的,太过急切的渴望让他无法克制,怒拔的昂扬一次次在她娇嫩的花x里抽c捣弄,潺潺的蜜水随着他俩的而泌出,沿着她雪白的股沟滴染在垫褥上。
  这一夜,滂沱的大雨没停过,而房内的春色旖旎,也随着夜色渐深,而更加地狂烈浓郁,如燎原的大火般席卷,男人低嗄的嗓声,女子娇弱的呻吟,伴随着一次次欢合的浪声,交织成最甜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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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刚过,天色尚早,渐暖的日头将沁凉的露水给消融了,院子里竹架上的藤花串儿沾着雨露,在朝阳的照s之下显得特别娇艳欲滴。
  一大清早,蔺府里的厮仆都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大总管螽斯四处巡视着,最后来到了龙眠院,听候主子的吩咐差遣,
  蔺伯扬坐在小厅旁的檀椅上,看着手里的书卷,在他刚俊的脸庞上泛着浅淡笑意,并不是因为书中的内容有趣,而是他想到了昨晚,花曼荼那妮子处心积虑想要跟他谈生意,最后还是被他拐上了床。
  她真不傀是出身于经商世家的生意人,经过几日的盘算之后,发现与他为敌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便决定要跟他合作,如此一来,她不只少了一个敌人,还多了一个帮手。
  经过翻云覆雨的缠绵,她倦极而眠,入睡之前,她那双迷蒙的美眸之中透出了对他的怨怼,让他情不自禁地又爱又怜。
  今天好好与她详谈吧!先前故意与花庆堂抢生意,被她仇视,只不过是为了要引起她的注意,如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他们确实该好好谈一谈,他可不想一直被她视为坏心的家伙。
  主子,你还不用早膳吗?螽斯听府里的下人说主子尚未用膳,特地过来瞧一瞧。
  蔺伯扬将手里的书卷放下,笑着说道:不急,她还在睡,我已经要厨房里的人把膳食热着,等她醒了我们再一起进膳。
  这些时日,那位花姑娘一天比一天晚起床,让她晚起的原因,螽斯心里明白得很,但他只是缄口,抿唇一笑,说实话,到现在螽斯我还是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位花曼荼,主子,你为了见这位花姑娘可真谓用了不少心思。
  蔺伯扬笑而不语,究竟花曼荼值不值得他花费如此多的心思,他心里明白就好,不需要对别人多加说明。
  她这妮子虽然聪明,在九代为商的花家也学到了不少见识,可终究还是娇生惯养,比起从小就在商旅残酷的环境中长大,为了得到今日这地位而不择手段的他,她还是生嫩了一点。
  但她能懂他,他可以不必在她的面前装模作样,因为那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也懒得在他面前矫情,因为知道骗不过他。
  这时,一名小厮从外堂快步走过来,进了小厅,向蔺伯扬禀报道:主子,侯掌柜正在外头,说想见您一面。
  他来做什么?蔺伯扬纳闷地挑起眉梢,与螽斯相觑了一眼之后,颔首道:让他进来吧!
  主子,这侯掌柜一大早急着求见,所为何事?螽靳问。
  不会是坏事,他不是一个会起个清早来找骂捱的人。蔺伯扬勾唇一笑,站起身,看着小厮领着侯掌柜进来。
  小的见过东家。侯掌柜拱手说道。
  免礼,侯掌柜,这么早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好事,当然是天大的好事,才会急着来告诉东家,我刚从河口回来,今天早上才进京,就急着过来见东家。
  河口?你没接到我命人送去的令信吗?蔺伯扬拧起眉心,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喔,东家说的是那封信呀!小的是有收到,东家教我们先按兵不动,什么都先别做,可是,这阵子花庆堂那方面静悄悄的,听说他们东家不在,我见机不可失,所以立刻要人加紧脚步把河口的盘面巩固住,让花庆堂往后就算想再跟咱们争,也绝对没那机会了!提起自己的丰功伟业,侯掌柜得意极了。
  闻言,蔺伯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越过侯掌柜的肩头,见到才刚起床的花曼荼站在门口,柔美的脸蛋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答应过我,不会偷偷进行河口的生意。她寒着声说道。
  荼儿,你先冷静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不是我下的命令,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
  骗子。
  我说了……
  大骗子。
  听我说——
  你不要再走过来!花曼荼娇声喝斥,又后退了两步,我不想见到你,我要离开这里,现在就要离开!
  不,在你听我把话说清楚之前,我不让你走,这里是蔺府,是我的地方,你不能说走就走。
  我可以。
  一丝不祥的预感泛上蔺伯扬的心头,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她曾经说过的话,他真是该死的胡涂,怎么会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呢?
  你以为我敢闯进敌人的地盘探消息,是因为我胆大包天吗?
  难道不是吗?
  那时,她在他的身下巧笑嫣然,美丽不可方物,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须臾间就玩弄成一团浆糊,只能任由她搓圆捏扁。
  我有秘密武器,那个人被我爹救了一命,从那之后,他随时都在我身边,只要我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会把我带走,就算我身在龙潭虎x,谁也阻止不了他把我带走。
  我不信,他要能过得了我这一关再说。
  她掀起瑰嫩的唇办,抿着笑不再与他争辩,似乎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言语替自己的话证明,事实往往能够胜于强辩。
  螽斯!快派人把府门关上,加强戒备,不许让任何可疑人物进出!他沉声喝道,几乎是立刻地,几名府里的护卫与仆役如临大敌一般,关上府内里里外外的门扉。
  没用的。她摇头苦笑,深吸了口气,大喊了声:索庆!
  蔺伯扬低咒了声,提气纵身飞到她面前,想要早一步捉住她,但他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一名仆役打扮的男人从人群之中飞出,捞住她的身子,带着她飞上屋檐,转眼间消失无踪。
  只差一点点就能捉住她的蔺伯扬,空荡的大手顿在半空中,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用这种方法离开他的。
  原来,在进府之初,跟她一起进来的不只初七一个人!
  他太大意了,早该猜想到她的心思缜密,绝对事先会有安排,真是该死,他终究还是小觑了她!蔺伯扬叹息了声,冷然回眸看着一脸迷惘,不知道自己究竟闲了什么祸的侯掌柜,准备要好好清理门户,像他这种不听话的家伙,宁可不要也罢!
  正文 第七章
  若雨 更新时间:2008…7…19 6:54:03 本章字数:10526
  人的习惯性真是可怕,才不过在蔺伯扬的府邸里住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回到自己的家里时,她竟然觉得有点不太适应,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空dd的,说不出的郁闷。
  但令她郁闷的事情,说不定跟住的地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她总会一直想到蔺伯扬欺骗她的事情。
  越是深入去想,她的心里就越闷。
  亏她如此相信他,没要他白纸黑字,不过就要了他一句承诺的她,简直就是笨到姥姥家里去了!
  不会再相信了!
  如果,她再相信蔺伯扬那个口是心非、居心叵测的臭男人,她花曼荼就不叫花曼荼,干脆跟他姓算了!
  她的突然归来引起众人的议论纷纷,听说江南各地分号的掌柜个个戒慎恐惧,生怕被她秘访逮到差错,也因为他们拼了命要力求表现,生意营收增加了许多,这大概是她现在最感到欣慰的消息吧!
  花曼荼坐在窗畔的卧靠上,扬首望着窗外湛蓝的天色,以前总是闲不下来的她,现在却什么事都不想做。
  那天,索庆带她回家之后不久,初七也回来了,她说蔺伯扬并没有刁难她,还派人将她送回来。
  他可真是作风干脆,想必是作贼心虚了,不刁难初七,只是想让他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吧!
  就在她想得心情烦闷之际,初七从门外气喘咻咻地跑进来,大声地嚷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她懒洋洋地觑了初七一眼,心情已经够槽了,难不成还想要惹她生气吗?
  刚才大掌柜差人来报,说咱们的粮仓起火了!
  哪个粮仓?
  仁字号,昌字号、元字号,这三个仓库都起火了!
  一听之下,花曼荼整张小脸变得惨白,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这三个仓库是他们花庆堂的大仓库,里面存放了这半年来在大江南北收购的米粮,而这些粮草是与朝廷起了约书,在今年九月之前要送抵北方战争前线的!
  眼看着货就快要收齐了,现在却发生这种事情,花曼荼没来得及多想,撩起绣裙飞快地往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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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赶到粮仓时,只看见了一堆红黑的灰烬,哪里还有什么米粮,早就都成了大火的陪葬品,全部烧个精光。
  这些充分干燥过的粮食成了最好的柴火,听附近的人说,这把火烧得半天高,几乎将整个天际都染红了,只怕就连半个京城外的人都可以看见。
  花家的巨大损失,从外人眼底看来,只不过是一场热闹,而花曼荼还来不及让淌血的心恢复过来,就急着从全国四面八面调集米粮,以期在九月之前,可以让车队如期送到北方。
  但无论各地的分号多努力从各大商家买粮,到最后还是缺了十万石,问来问去,竟然只有翔龙堂愿意替他们解这个围。
  花曼荼才不愿意承那男人的情,冷着脸说道:再去探询各大粮商,我就不信普天之下只有蔺家的商行可以拿得出这十万石的粮草。
  确实不只蔺家拿得出来,听说樊家商号有储粮万余石,但小姐你仔细想想,樊老爷子一直都在觊觎花家的地位,想取代花家跟朝廷做生意,他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一万石的粮草给花家救急呢?
  老掌柜摇头叹息,心里不解他们东家到底与翔龙堂有何深仇大恨,竟然把送上门的帮手给推掉。
  花曼荼一时无语,她是急胡涂了,或许也是因为她不想跟蔺伯扬低这个头,所以才会一时忘记樊家总是见缝就c针,巴不得花家出大麻烦,好让他可以递补上来,好跟朝廷做大生意。
  难道就真的……
  城西的陈老爷子说他有心想帮,可是力有末逮,放眼全国有经营粮行的商号,就只有蔺家拿得出来,也愿意帮这个忙,小姐,如果我们不接受蔺家的帮忙,怕是渡不过这个难关。
  花曼荼心里也明白应该要在商言商,不该在生意里掺进儿女私情,但为什么答应帮忙的偏偏是那个男人?!
  蔺伯扬那个大骗子,他欺骗了她,是她一时胡涂才会忘记他也是个商人,商人重利的天性,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之下,哪里还有空讲道义呢?
  但她是真的相信他不会骗她!
  为了相信那男人,生乎第一次,她花曼荼笨得像个三岁小孩。
  她敛眸低头,瞅着自己揪着衣袖的纤手;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接受蔺家的协助,谁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趁机提出过分的要求,在这危急的节骨眼上,他说不定会趁机勒索。
  难道就任他予取予求了吗?
  闷,真闷。
  才决定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眼下竟要看他脸色!
  老掌柜忽然想到,开口笑说:对了,蔺家派来的人说,他们主子交代过,十万石的粮草以市价计算,绝对不会趁机敲诈我们,只要小姐点个头,他们立刻就从江南的粮仓把货运上京来给咱们。
  蔺伯扬真的这么说?
  没错。
  花曼荼敛眸沉思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哼!就让他帮忙吧!
  就当作是这个男人欠她的债,谁教他将她当成笨蛋一样要得团团转,就让他义务帮这个忙,她好整以暇地当个得利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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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袋袋从蔺家库房运来的米粮,在苦力的搬运之下,已经大半进了花庆堂的升字号仓库,花曼荼站在押送的车队旁,抿着嫩唇一语不发地看着搬运的过程,从心忽略站在她身畔的男人。
  哼!他到底来做什么的?只不过是押送粮车,随便叫个小喽啰来当代表就可以了,他这个大老板大可以翘着二郎腿在家里休息才对。
  可是,如果他不亲自出面,那大概也就说明了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就尔尔,没什么大不了的。
  蔺伯扬扬唇笑而不语,知道她存心要忽略自己的存在,但他悠然的神情显示自己根本就不介意这无礼的对待。
  他确实可以随便叫个手下代表出面,不过,她这妮子绝对也会有话说,大概会觉得他真是没诚意,说不定心里会对他记仇更深。
  蔺伯扬的视线一直驻留在她身上,他们分开月余,时序已经正式进入了夏天,她也换了轻薄的夏衫,但仍旧是她锺爱的月白色,轻巧的木珠算盘就像装饰品般挂在她的胸前。
  蔺爷,都搬完了。负责监督搬运的苦力头子过来禀报道。
  这时,老掌柜也过来了,他手里拿着帐目,定到花曼荼面前,东家,翔龙堂送来的十万石粮草都已经运进仓库里,请东家验货。
  嗯。花曼荼点点头,接过帐册,抿着嫩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说话。
  你不清点一下数目吗?蔺伯扬笑着打破僵局。
  不需要,蔺爷的商誉,小女子还信得过。她拱手相让,摆明了要跟他装客气。
  蔺伯扬挑起眉梢,心想现在才想要跟他装客气,未免太迟了些,他摇头拒绝她的好意,可是我坚持花东家你亲自清点货品,免得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两家产生不必要的争执。
  我说不需要——
  我坚持。
  这个男人在跟她比番的吗?花曼荼睁圆美眸,气呼呼地瞪着他扬着浅笑的俊脸,哼!骗人的啦!她才不管他笑得再灿烂可掬,反正她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半句话。
  这么说来,她好像应该清点一下货物,免得这个狡猾的男人又摆了她一道,到时候她就真的要跟他姓了!
  好,既然蔺大老板坚持,小女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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