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咏风歌》吟咏风歌_分节阅读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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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直,深深地与他对视,面上一片肃穆。她从没想过要永远隐瞒他,今天也许是个好时机。
  “因为,也许我就是鬼。”
  萧凌天皱了皱眉,很明显这是一个玩笑,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突然沉重了一下。
  “你不常开玩笑。”
  “这不是一个玩笑。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或者你并不想知道?”
  萧凌天的心一直沉下去,她的话让他觉得恐慌,要知道“恐慌”这个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直觉的知道自己不会喜欢接下来将要听到的话,但是他同样不喜欢无法真正了解夜月色的感觉。
  “我要说的也许有些离奇,但我想你知道我并没有发疯,所以相信我好吗?”
  她深深的看着他,说出她所经历的事需要一定的勇气,她必须确认萧凌天不会认为她疯了。
  萧凌天微微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笑。抬起手来将她颊边的黑发掠到耳后,露出清秀的面孔,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我相信你没疯,如果真的疯了那就我们两个一起疯吧。”
  夜月色轻叹一声闭上了眼,重又靠到萧凌天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的窝着。
  “苏再晴、苏再晴,你知道我在外面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吗?因为这根本就是我的名字。而真正的吟风国女帝夜月色的灵魂也许早已不复存在了吧。”
  搂在她腰肢上的手紧了紧,萧凌天的心中此刻正是惊涛骇浪吧。但他一言未发,沉默着聆听。
  声势显赫的家族,不受欢迎的出生,先天羸弱的身体,凉薄淡漠的亲情。她在医院里度过的孤独的岁月,如何学会在寂寞中默默的等待死亡的来临。她是如何的沉默,冷眼看这个她本不该来到的世界,一直到大限之日的离开。本以为是一切的终结,谁知却是新生命的开始。
  关于苏再晴的故事其实并没有讲太久,因为实在是乏善可陈,十九年的时间里除了生病她的世界几乎是空白。她讲得很平静,没有怨恨或委屈,就像在讲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是她作为夜月色睁开双眼时就定下的决心,将抛弃掉了苏再晴的前世的一切都抛弃,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作为夜月色而活着。
  整个叙述的过程中萧凌天都显得很平静。不是没有震惊,但他并没有怀疑她所说的话,因为喝过她的血的关系,他非常清楚眼前的人至少从身体上而言是真的夜月色。同时她所说的话完美的解释了她去年昏倒一次醒来后的转变。从一个愤怒惊恐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了一个冷清淡薄的少女,从他所厌恶的女孩变成了让他交付性命去爱的女人。这件事真的很荒诞,但他相信她和她所说的话,很多他一直不解的事也终于可以解释。
  尾音落下之后,湖畔久久寂然。萧凌天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是把她搂的更紧,埋首在她的秀发中。过了良久,他才终于说道:
  “很离奇,但我相信你和我都没疯。我现在该做的也许只是庆幸上天把你送来,这身体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身体里的人是你。只要你一直在,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
  一滴珠泪滑下,坠落在萧凌天的胸膛上纷飞成散落的碎花,夜月色含着泪微笑着看他:“好,我答应你,今生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诺言。”
  萧凌天伸手轻轻拂过她的泪痕,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静静的相拥了一会,萧凌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将夜月色拦腰抱起从水中站起来,一步步的向岸上走去。月光下的镜湖中,他们带着梦幻的妖异之美赤裸着回到岸上。
  秋日寒夜中,夜月色被温泉泡得温暖的身子眼看着就要冷下来,萧凌天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为她着衣。刚刚穿上肚兜,萧凌天突然面色一寒,迅速拿起披风将夜月色牢牢围住揽在怀里,视线凝集在一点,冷声道:
  “谁,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位白衣飘飘的绝美少女从一块断壁后面转出来。眉如远山,目如秋水,娴静如娇花照水,翩翩如仙子凌波。
  却不是白飞鸾是谁?
  吟咏风歌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镜湖月(下)
  旷野寂静,银色的月光下白飞鸾一身白衣胜雪万般娇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的望着萧凌天,那柔如春水的劲直让人疼到了骨子里。
  “奴婢白飞鸾见过萧公子,萧公子有礼了。”她内心惊恐不知该如和解释,只好轻身盈盈一拜,却刻意忽略了萧凌天怀里本应跟她更熟的夜月色。
  那一拜当真是风姿楚楚不胜娇羞,若换了其他男人只怕当场就要把她拉进怀里好好怜惜一番,不过可惜,今天她面前的男人是萧凌天。
  萧凌天眼微微一眯随即笑道:“早听说白姑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可否请白姑娘转个身让在下穿上衣服?”
  此时的萧凌天浑身赤裸将披了一件披风的夜月色搂在胸前,稍稍挡住了优美健硕的身体,但仍然可以看到他大片裸露的肌肤。白飞鸾被那充满了优雅雄性力量的身躯震撼到,红着脸转过一边。
  萧凌天倒不急,慢条斯理的为夜月色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披上兜帽防止她着凉,然后又不急不虚的帷子自己穿衣。弯下腰让夜月色将自己的长发束好,他上前一步挡在夜月色身前,右手在身后与她紧紧交握。
  “白姑娘。”
  白飞鸾知道他已经着装完毕,此刻便回过头来。萧凌天一身黑色锦服在月下闪着隐约流动的光辉,那是衣衫上的银丝刺绣反射出的银芒,他的面孔半隐在幽暗的阴影中,显得魅惑而神秘。
  “如此月色,萧公子和苏小姐鸳鸯戏水真是好兴致啊。”
  “月色自是极美,”他挑起唇角,笑中自有深意,“不过我看白姑娘的衣裳也美得很哪。”
  白飞鸾一滞,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静了一下之后,倒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笑了一笑。
  这笑与以前她的笑完全不同,不再是温柔羞怯的,楚楚可怜的,倒是妩媚艳丽,瞬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风情。
  “那依萧公子你看奴婢适不适合穿白色的衣服?”
  她双手微抬,刻意转了个圈,笑意盈盈的看着萧凌天。轻盈的白纱飘飞,仿佛精灵随风而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惜萧凌天面上虽然在微笑,眼中冷意却更深。
  “穿白衣的人永远不会称自己是奴婢。”萧凌天语气平静的很,但是其中的嘲讽却浓的挡不住。
  白飞鸾心中暗恨。她自负美貌,从来都是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臣服裙下,这么久以来也只有林挽衣让她稍稍费了些功夫。昨晚在聚义厅门口第一眼看到萧凌天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不是没有察觉到萧凌天和苏再晴之间关系的不寻常,但是论美貌、论对付男人的手段,她自信那个苏再晴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林挽衣不就被他抢来了吗?那个萧凌天如此俊美不凡又身为高官,若能让他臣服为她所用,对自己所图大事必有很大助益,所以不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必须把萧凌天从苏再晴手里抢过来。
  “‘奴婢’这个词也只是在公子面前而已,若是公子觉得好看,飞鸾以后日日穿给公子看。”她一面轻声娇语,一面莲步款款向萧凌天靠近。
  萧凌天并指如剑凌空一划,白飞鸾只觉杀气突然席面。仓皇之间腰肢一拧飞速跃起后退,只觉右臂一阵剧痛,落地后一看,右边上臂竟被锐利的空气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正沿着伤口不断的蜿蜒涌出,白纱很快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指刀?!白飞鸾心中大骇。她早就看出这个萧逐月是个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练成了传说中御气为刀的指刀。她的江湖消息不算封闭,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练成了这种只有理论上存在的武功。她大骇之余不仅暗自庆幸自己今日来此并未想到会遇见别人,所以并没有服下化功散来掩饰自己身怀武功,否则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这边白飞鸾臂上血流如注,那边萧凌天笑意不减,只是在白飞鸾的眼里更添了森冷之意。
  “白姑娘,据我所知在这吟风的天下只有一个女子可以着白,不过不是你。所以白姑娘不管再怎么喜欢也还是不要越雷池为好。”
  白飞鸾的右臂丝丝抽痛,面上神情亦变的娇柔可怜。她聪明的不敢再靠前,只是盈盈的望着萧凌天的一双星目。含着泪的双眼波光潋滟,充满了一种让人心疼的美丽。
  “公子为何。。。。。。”
  “白姑娘最好收起你那套摄魂夺魄的把戏,那对我没用。或者你想在聚义山庄的聚义厅里解释一下你的摄魂术和白劲的死有什么关系。”
  萧凌天不等白飞鸾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一双含着浓浓嘲讽笑意的眼直直的与她对视。沉如墨、亮如星的眼中清亮冷锐,没有一丝茫然。
  白飞鸾低头沉默,终于收起了风情不在试图挑衅。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面容里已融了哀伤和愤怒。
  “我穿白衣有什么不对?这白色的衣服本来就是我该穿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因为这里曾经是我的先祖炫耀辉煌和荣誉的地方,也是我的先祖最终葬身的地方。没错,我就是沧海遗珠,我就是景庸皇朝的皇室后裔。我才是真正的皇室正统天子血脉。如果不是夜氏谋逆,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
  白飞鸾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身穿白衣出现在这里,她很快就意识到试图隐瞒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她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换了另一种方法来进行自己的计划。
  “帮我吧,”她深吸一口气,在短暂的激动后恢复了平静,“我在野,揭竿而起,你在朝,覆雨翻云,我们里应外合成就大事,事成之后飞鸾愿以身相许与公子共享天下。”
  绝世的美女与无上的权利,白飞鸾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她在暗中已经笼络了不少江湖门派,但是在朝堂上却一直找不到门路,朝堂无人相助光凭武林中人很难成其大业,那个摄政王萧凌天将吟风国的权力中心经营的滴水不漏,她根本无法下手。但是上天给她送来了眼前这个萧逐月。他的疏狂恣意的风骨、强横无匹的霸气,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只要给他一个契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踏着血腥走上王者之路。而她白飞鸾,就是这个契机,当然,萧凌天同时也是她白飞鸾的契机。
  白飞鸾确实聪明,看人也很准,萧凌天确实是天生的王者,注定了不会屈居人下。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萧凌天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王者,除了他愿意捧在手心里的夜月色,再也没有人能站在比他高的地方,所以权力的诱惑对他没有任何意义。至于美女,萧凌天在下定决心守护夜月色一生一世之前早就阅美无数,白飞鸾虽美,但是司云于她也不遑多让,却始终没有打动过他的心。在夜月色之后,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比夜月色更美的女子,白飞鸾的脸对他而言与一片空白没有区别。
  握着夜月色的手感觉到她的指尖微凉,虽然披了厚披风,但到底是秋夜更深,想是她觉得冷了。
  不再理会白飞鸾,夜月色的身体比那个异想天开的女人重要一百倍。他呼哨一声,在不远处散步的风驰闻声而来。萧凌天转身将夜月色的披风包好,将她抱到马上,然后自己也飞身上马。
  “你的提议挺有意思的,”</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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