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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一听连脸都白了,扯着陈默哀求:“哥们,你别耍我咧,兄弟我在这儿摆个摊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媳妇儿要看上啥,你就拿走,你就别玩了行不”
钓鱼小伙马上怪声怪气地接话:“哟,你这话说滴,你开门做生意还不让人玩儿咧”
“杨宁老子”小老板怒发冲冠,就想抹袖子。
陈默眼看这两人要打起来,连忙按住小老板说道:“我不要你东西,借你这摊办个事。”
小老板挣扎不过,自认晦气,哭丧着脸给陈默数了二十个沙包。
这一整块全是游玩的人,这里一闹,大家都挤过来凑热闹,苗苑不明就里,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钓鱼小伙走过去挡在她面前,眼角笑笑的:“都别走哈,等会儿一起看”
架子上的木桩又摆齐整了,陈默用视线计算了一番,手腕一扬,沙包飞出去一个木桩就落了地,人群里发出哄的一声欢呼可是慢慢的,这欢呼声越来越响,然后又越来越弱,到最后欢呼声没有了,全是抽冷子的抽气声。
苗苑被人挡着视线心里急得抓心挠肝的,扯着钓鱼小伙的袖子就想探出头,最后一响,围观的人群都是那种抽冷子抽出来的欢呼声,静默了两秒之后,便是一阵嗡嗡的议论。苗苑一着急,手下用了死劲把人往身后拨,一个不小心就跌了出去,陈默连忙伸手捞住了她。苗苑被他揽在腰上,心里还来不及荡漾,头一抬,整个人都傻了。
眼前的木架子上,堪堪的,空出了一个心形,硬生生用沙包打出来的,原来刚刚陈默就是在干这个。
“喜欢吗”陈默在她耳边问。
苗苑眨眨眼,又眨眨眼,眼泪没能眨回去,就刷的一下滚下来了,抽着鼻子说:“喜欢”
“你喜欢就好”陈默不太喜欢做人群的焦点,冲钓鱼小伙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致谢,就这么揽着苗苑拨开人群走了。
小老板目瞪口呆地立在一旁,瞧瞧陈默那邪人的背影,又瞧瞧围观的群众,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忽然脸上换了一堆热情的笑,高声吆喝着:“哎,哥们,都来玩一下吧挺简单的,特别好中你看看,刚刚那位哥们一下子给打下多少十块钱十个沙包,来练练啊,整出朵花儿啥的,你媳妇儿心里都要美死咧”
钓鱼小伙苦笑着摇了摇头,赶在小老板把木桩码回去之前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苗苑走出去两百米才醒过神,呀的惊叫了一声:“我忘记把它拍下来了”她捧头,懊恼无比。
陈默就那么站在她身前,笑容淡淡的:“又不是什么难事,你喜欢下次再给你弄一个。”
苗苑几乎想跺脚:你不懂
她心想,我怎么会撞上这么一号主呢一口甜一口咸的,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嘛你
陈默见她好好的怎么又毛了,眼睛一转,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广场的中心处,眼前一大排的全是打电子枪的摊子,五颜六色的棚檐上满满的挂着的正是苗苑一开始说要的长毛兔子。陈默猜测大概是他刚才砸完了木桩没问人要奖品,所以苗苑不高兴了,连忙揽着苗苑的肩膀转了个朝枪棚的方向说道:“你不是要那个兔子吗我帮你赢回来。”
苗苑闷闷地点了头,她真想现在就把陈默拖下来问问,你到底对我是个什么想法吧可是现在这人声鼎沸的,讨论这种话题,实在不够唯美。陈默看着她不声不响地跟在自己身后,埋头绞手套,绞得死紧。
陈默在心里叹息,心想女人果然是一种让人费解的生物。
他猜想苗苑不高兴大概就是因为刚刚那个心没让她拍个照,当然奖品可能也是个重头因素,女孩子嘛,总喜欢个小毛团小玩意儿。陈默深呼吸,告诉自己别这么不耐烦,应该的,他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平心而论这姑娘算脾气好的了。
迎面最大的那个摊子上玩的是电子枪,平地上挑起很高的一幅布,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汽球,如果打中了背后的机关里就会弹出一小针来把汽球扎破,劈里啪啦的特别喜庆,像过年似的。
陈默拉着苗苑挤进去,张口便是:“老板,给我来两百发子弹。”
老板听着一愣,转而眉开眼笑:“好嘞”
又撞上不惜血本给女朋友赢奖品的冤大头了老板眺望自家檐上挂着的毛团,心中暗自得意,不得不说,打全场子,就咱家的毛团最招人了。
老板递上枪,讲解完怎么开枪怎么瞄准,正打算向陈默说明奖惩制度,陈默随手一指最大的那只兔子:“那个怎么算的”
“哎哟,这个可就难咧,这先是要打够50发才能给的,然后50发里面你咋的也得中个47发啥的吧,要不然我这儿不好办呀。”小伙子说得极诚恳。
陈默点了点头,抬手就是一枪,没中。
不过,一枪之后,陈默发现这枪的样子是照着m16仿的,当然仿得非常不成个样子,另外这枪没膛线没准星,什么都没有,事实上它就完全没有子弹,就不是一把枪,只是一个激光发器,所以没有子弹抛物线,没有风速没有仰角,这是最简单的击,打直线。
陈默在开第二枪的时候,找到了接受器的范围大小。普通游客都以为整个汽球都是接收范围,其实当然不是的,要不然开门就不用做生意了,直接赶着赔钱吧
五枪之后,陈默开始了连击,啪啪啪一路扫过去,汽球爆裂的的声音连成了片,五颜六色的碎胶片像雪片一样纷纷落下,枪摊的老板惊得瞠目,脸上一层层地白下去,而苗苑在陈默打完了一横两竖之后,忽然明白了陈默这次是要玩什么。
于是,一个脸上越来越白,一个越来越红
周围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连花了钱玩枪的也不玩了,全围上去看陈默打。
第一个“苗”字出现的时候全场欢声雷动,苗苑听到身边有人很激动地讨论:就是这人,就这人,刚刚在那边砸沙包来着
牛太牛了
哎呀,他女朋友得多开心啊,这哥们追妞追得,这也是一技术活儿啊
苗苑站在旁边听,整个人都像踩在云里,看什么都是虚的,飘飘忽忽的一点也不真实,陈默一口气打出来“苗苑”二字,看看旁边的计数牌还富余了几十发子弹,他打得兴起,在旁边又多打出一颗小小的心。
这次是颗实心的,圆滚滚的,只是最后的边角还差了一点点,没子弹了。
“好了不生气了”陈默还了枪,手掌按在苗苑的头顶上。
苗苑仰起脸来看着他,唇色鲜红,目光晶亮。
“你不是要拍照吗快点要不然一会人就给补上了。”陈默推她,心想这姑娘怎么一下又傻了。
苗苑呆呆地把手机拿出来,终于有人发现了她的存在与身份,几个坏小子便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到最后全场都是乱叫嚣的,如此良辰,如花美眷,情投意合的故事世人都是爱看的,亲切善良热情友好的关中人民最喜欢把有情人送做堆。
苗苑见这么多人都在给她打气,随手把手机塞到一个人手里,掂起脚揽着陈默的脖子在他嘴角轻轻碰了碰。
陈默似乎有些惊讶,却低下头对她笑得很温柔。
在我们的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两个片刻,你被扔在人群里却忘了周围的一切,在最鼎沸的人声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动。
于是忽然明白,原来我还活着,原来活着可以遇到你,如此美好
注:杨宁不是当年陈默队里那个杨宁,只是我亲妈病发作,总是觉得愧对这个酱油名字,所以想找个同名同姓的给他个好念想。
另外我觉得陈默他不是懒不是呆,他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15.
陈默找老板要奖品的时候老板都快哭了,拉着陈默的手凄凉地问:“兄弟,你不会再玩了吧”
苗苑两眼粉色桃心,扭着衣角说:“你给我们一个最大的就成,给那么多我们也带不走。”
老板松了口气,从后面抱出个跟苗苑差不多大的长毛大兔子,这兔子挂在檐上时看着也还好,距离拉近了才发现体格如此惊悚,苗苑一看就彻底地被震撼了,傻乎乎地张开双手去抱,一个没估准,被兔子的份量带着一头往前栽过去。陈默忍着笑拉住她,苗苑靠在陈默口笑得又温又软又甜蜜。
这么大个兔子实在是没法拿,到最后还是商量着先寄在了老板那儿,对于陈默不想继续玩下去这件事儿,该老板千恩万谢,所以二话没说就把兔子扣下了,只说哥们你走的时候别忘了。
亲也亲过了,礼物也到手了,什么叫圆满,这就叫圆满啊
苗苑满心荡漾地在陈默身边跟了几步,故意把手套脱了让手指冰得凉凉的,上前一步把手指放入陈默的掌心,陈默果然停下来看她:“冷吗”
“不冷。”苗苑笑着摇头,她不无得意地想着,我总算是知道了老男人要怎么勾搭了,对于这种闷声不响的死狗男人,你就不能指着他自己主动啊
陈默把苗苑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搓了搓,苗苑说:“我还是挺冷的。”陈默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放进了口袋里,苗苑马上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小样儿,手指窝在陈默口袋里动了动,笑眯眯讨好似的:“陈默,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这要求太合理了,陈默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小小空间,两个人,缓缓地升起,于是这个城巿就被踩在你脚下,这个时候应该要做点什么呢
啊苗苑双手握拳。
她记得几年前她看过一本书,男主角们的感情就是在一个摩天轮的水晶笼子里得到升华的,想想看,在一个城巿的上空,当星辰倒影与街灯连成一片,人们在虚空之中拥吻,那是多么纯粹,多么极致的一种浪漫啊
苗苑双手扒着玻璃窗死死地看着窗外,前一天夜里整个西安城都被蒙了一层雪,白茫茫无边无际的一片,单纯而美丽。午后的冬阳暖融融地照亮了天际,明晃晃的光线落到雪地上又折上去,碎成一片光雾。
那种踩在云端的感觉又来了,不真实的美丽。
苗苑能感觉到陈默就贴在她身后,他的呼吸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却扬起了她腮边的发。他们在一寸一寸地升高,苗苑焦虑地等待,她在期待着陈默把她的脸扳过去,然后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她在期待一个吻,抚平她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可是摩天轮在她的焦躁中转过了最顶点,苗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重重地跳,呼吸急促得厉害,心肺之间有尖锐的痛感,她几乎是有些哀怨地转过头,陈默垂下眼帘与她对视。
似乎永远都会平静的眼眸,像水一样,细微扬起的波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旁观者的错觉。
风动,幡动,还是我苗小和尚的心在动
苗苑有些绝望地半咬着嘴唇,她在想,我好像真的看不出来,我其实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心里想什么。
她想要闭上眼,或者陈默就会醒悟过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凑过来吻她,可是如果他不呢
苗苑微微偏过头,试着往前探,陈默仿佛受惊似的略退了一下,于是两个人都顿住了,苗苑委屈地抿起嘴角,她感觉到潮意正在从她的眼眶中漫出来,她快要哭了,真的,真的,快要哭了,然而陈默忽然俯下身,吻住了她。
饱含着水汽的眼睛蓦然睁大了,又缓缓合拢,眼眶中积聚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悄然的没入到鬓发里。
一个吻,初时是柔软的,仿佛试探似的轻轻摩挲,不知所措地舔舐,小心翼翼。
苗苑细微地发着抖仿佛想逃,陈默将她压得更紧,后背贴上水晶透明的墙,她被锁住了,于是无从躲藏与逃离。苗苑在一瞬间被抽空了神志,她迷茫而困惑,睁开眼,眼前只有一团明亮的光,纯净的,透明的,属于冬日的阳光,带着冰凉寒气的温暖。
陈默终于结束了试探,用舌尖启开她的双唇,火热的舌头探进来,轻微地挑动,极其小心地挑 逗着,苗苑颤抖着迎接他的进入,试着动了一下舌尖与陈默碰在一起,却感觉到他忽然揽紧了自己的腰。
唔苗苑低低地呜咽着,手指抓紧了陈默的衣角。
接吻应该是怎样的要怎样才算够深入为什么唇与唇碰到一起的时候会有不受控制的心醉
那应该,应该是怎样的
陈默忽然发现他找不到答案,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有触觉分外的明显,那些用语言形容不出的情绪在舌尖上辗转来去,可是你要说什么我还想说什么,怎么还不够
他于是继续深入,不同角度,不同力度,在对方的口腔中逡巡,温柔而暴。他卷起对方细软的舌头用力吮 吸,舌尖扫过上腭的粘膜。苗苑他怀中挣扎,仿佛推拒,可是手指却绞得更紧,终于被逼出了细碎的呻吟。
陈默松开唇,看到苗苑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涣散的瞳孔里找不到焦距,大口地喘气,微细发抖的身体在他怀中温柔而绵软,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眼神湿漉漉的,透着初遇情事的迷茫羞涩。
陈默轻轻碰一碰她的额头,将她揽进怀中,体温与呼吸温柔地搅在了一起。
苗苑忽然惊醒,拉着陈默的衣领说:“陈默,你是喜欢我的吧”
陈默道:“当然。”
“那,那我是你女朋友吧”
“对啊”陈默哑然失笑,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
苗苑低头发愣,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陈默,那你以后叫我苗苗吧”
陈默点了点头,低低地叫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像在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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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截止今天早上0时,在24个小时之内,在广大大陆人民及港澳台同胞的共同努力之下,已经售出了530套麒麟及35套奢侈品
同志们你们真是太太太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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