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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透风的墙。下巴上传来尖锐的刺痛感,男人的手劲儿显然毫不留情。而莲妃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仍然高傲的回瞪著他冷冷的说。
身上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这麽多年以来这桩婚姻让她活生生的委屈到了骨子里。表面上却还要伪装出母仪天下的娴淑模样,试问有哪一个女人能够长期容忍这种对待而不发疯
她自认为皇甫赢是个对女人没辙的男人,缺乏和女的相处经验让他通常都很容易妥协。幕清幽来之前他一直都待在自己这里,不然也不会让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她当做皇後的最佳人选。所以这一次她放手一搏,就是要他把目光重新移回到自己身上
好一个没有不透风的墙皇甫赢冷笑一声蓦的放开自己的手,高大的身体也跟著从椅子上站起。虽然只著一件单薄的中衣,但是男人气宇轩昂的天生英气却丝毫未减。凛冽的黑眸里像是隐藏著一把看不见的长弓,弦已拉满,随时准备放出利箭来将眼前这个不老实的女人凌迟。
说幕清幽在哪敢欺瞒我就一定要你好看狰狞的言语直逼过去,像要将眼前的女人活活掐死。却不料莲妃仍然固执的一动不动,非但不辩解,反倒有些要与他拼命地意味。
罢了──恶狠狠的盯了祝晴莲半晌,皇甫赢轻叹一声转过头去。
她若是真的知道的话,就不会说刚才的那些话。引火烧身的事,像莲妃这般聪明的女人是决对不会做的。
真讽刺,他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狐狸一般的女人。但同样都是冰雪聪明,幕清幽的慧黠就让人又爱又恨,而祝晴莲的心机重却只能徒增他对她的厌恶命运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公呢
她有什麽好你就那麽喜欢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下颌上细嫩的皮肤一定被这个男人攥得红肿不堪,现在还隐隐作痛。莲妃看著他那副对幕清幽满是挂怀的思念样,心中的怨气更深。
为什麽为什麽她不服
她香。
原本不想再搭理她,可是对方却执拗的扯住了他的袖子偏偏要来个咄咄逼人。皇甫赢面无表情的抽回自己的衣服,言语之中已然非常不悦。
以下犯上,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香
没有想到自己苦苦思索许久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竟然只换来皇甫赢这样莫名其妙的两个字。原本满腹哀怨准备据理力争的女人此时此刻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呆愣的重复著他的话,像个得了失心疯的傻子。
对,幽儿就是香。皇甫赢冷睨著她慢慢的说。
她不贪,也不功利,更不畏强权。孤王就是喜欢她这种超凡脱俗的女人。
那我就恶,我就俗被皇甫赢指桑骂槐的一句话扇了正反两个巴掌,莲妃除了苦笑更想垂泪。一向只有人赞她淡泊、清雅、与世无争,倒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逢迎的人却将她想的如此不堪。
怎麽,你不是吗挑起一边的眉,男人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却是隐含了无尽的杀机。
每说一个字,他就上前一步,竟将莲妃逼得步步後退,强行维持气势的脸上也开始闪过绷不住的惶恐。
他好可怕──
莲妃颤抖的望著皇甫赢一向冷情的脸上此时却浮现出狂风暴雨一般的霾,只想马上从他眼下远远的逃离。
如果说魔夜风是豹,那皇甫赢就是一头虎。有著名正言顺的高贵血,步履沈稳,内心笃定的万兽之王。他用心忍,下手狠。从来不做错误的决定,也决不向任何人低头。
怎麽,你不是吗
不知为什麽,祝晴莲觉得他这句话不只是在为幕清幽的事跟自己争吵而已。相反的,却更像是已经对某件事了然於之後的警告。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後退而无力再迎战。
大王女人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一双细眸写满不常见的惊悚。素来镇定的声音意外的有些颤抖,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推皇甫赢仍在靠近的膛。像是怕他会硬生生的将自己挤死於这面墙上一样。却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这面铜墙铁壁,只能本能将自己拼命向後靠。
你以为我不知道长笑一声,皇甫赢麽指轻抚过自己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内敛的薄唇,让他在月夜的烛光下宛若一尊俊美无俦的天神。只是这天神非但不仁慈济世,反而周身环绕著沸腾的戾气,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这麽多年过去了,他一直维持著俊冷的外表勤於政事,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傲慢又沈稳的君王。却不知,这傲慢的外表下其实也隐藏了一个极其深沈狠辣的灵魂。
可是我偏偏就知道──
冰冷的手指缓慢的滑过祝晴莲心描绘过的妆容,像是对待一件珍奇玉器一般轻柔的扫过却更让女人从骨缝里冒出凉意。
知道你不止一次对别人说你喜欢皇甫玄紫,我的亲弟弟。刻意用指腹抹花她红唇上的胭脂,晕到腮边像是在上面划开一道刺眼的血痕。皇甫赢的手指继续下滑,最终温柔的圈住女人的脖颈,再缓慢的收紧
也知道你在每个殿周围都安了眼线,随时随地监视著别人。
祝晴莲吓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却碍於呼吸不畅只能咿咿呀呀的嚅动著嘴唇吐出几声细若游丝的呻吟。皇甫赢低下头,将自己的额附上她的。让她的眼界里全部都是他的影,没有半点光明。
无论平时看上去多麽的古板沈闷,他都是响当当的一个君王。和下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想做的事没有必要全部说出来,哪怕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
不过,他一旦选择说了,就表示某些人的噩梦将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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