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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丑姑姑,你到底还要再吃多少饭再这样下去爹和娘就要被你吃穷了。
邪医馆的饭厅里,一个身材肥硕的女子正趴在桌边风卷残云的往嘴里猛塞著可口的饭菜。只见她吃相夸张,相貌又是极为难看。别说是男人,就算只是一个寻常的过路女子也不会愿意往她脸上多看一眼。那鄙夷的目光简直就是恨不得这个人本就是空气,不要再留在城里影响市容了
不过,一个人最安全的状态也莫过於生得没有人想看她。
不看她就不会怀疑她,也本记不住曾见过她。
骁郎,你也吃呀来,爪子给你仅仅用余光瞅著端坐在自己身旁明明才刚满一周岁却奇迹般的会说话的男孩。被叫做丑姑姑的女人露出两排黄牙嘿嘿一笑,小心眼的只将自己不爱吃的下脚料赏赐给大侄子。
我已经吃饱了。厌恶的睇了那沾满对方口水的爪子一眼,幕骁郎手脚利落的将自己的饭碗往旁边一推,礼貌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真不明白,自己的爹娘明明都是那麽好看的。男的俊美,女的豔丽,却不知如何能无端的冒出这麽一个丑女人来非说是自己娘亲的妹妹死赖在家里不走。
她不走也就罢了,爹娘都是明白事理的好人,有远方朋友来投奔,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但是这女人长得却奇丑无比,还特别能吃。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简直就是鬼见愁
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著,天才的早熟让他已然能像十四五岁的孩童一般思考。但是在外形看来,他幕骁郎还不过只是一个不及父亲膝头高的娃儿。
若说最近这几天官兵似乎特别躁动,天天挨家挨户的搜人。听说是从皇里跑出来的一位神秘女子,特征是年轻貌美,不知道与大王有著什麽关系。
但是整个中洲里里外外都已经被翻了个遍,此人却还是毫无下落,所以现在那些兵卫又转去其他城市。
诶
幕骁郎开始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人,若说多出来的人嘛这里不是刚好有这麽一位。
骁郎,不许乱说话这时,一个身著青色长裙的美丽女人双手温柔的抱著另一个和幕骁郎年岁差不多的女娃娃款款走来,身後跟著负著双手唇边挂著淡淡微笑的男子。两人的表情里都透著心满意足的幸福,不用猜测也知道这是一对让神仙都豔羡的眷侣。
蝈蝈娘娘那女娃儿虽然年幼,但是单从她眉眼之间的神韵里就可以看出将来一准是个美人胚子。就像他的哥哥一样,生来就与别人不同。一个聪明绝顶,一个又娇美非凡。饶是她年纪尚小,无心的举止里却都弥漫著一股与生俱来的娇慵。若是悉心调养,出落成倾国倾城的佳丽也是指日可待。
我是哥哥,不是虫子。只可惜,女娃的头脑没兄长发育的快。娃儿就是娃儿,连话都说不利索。让幕骁郎板起脸来,小大人似的严肃的教训著。
呜呜娘娘被男孩黑脸的样子吓到,女娃连忙紧紧搂住娘亲对自己来说还稍显宽阔的肩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登时浮出了一层水雾,红豔豔的嫩唇可怜的颤动著。
霓儿怕
乖,霓儿不怕。青儿见女儿又要哭了,简直就是个水人。连忙轻拍著她的背,给丈夫递了个无可奈何的眼色。
头痛,真是头痛。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原本生了一对儿龙凤胎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结果男孩三个半月就会说话,五个月吟诗作对,七八个月就已经能随心所欲的和幕绝讨论天下大事和书中的兵法布阵了。像个被鬼魂附身的木偶似的,表面上天真无害,一张嘴就让人害怕。
女孩就更不用说了,百岁酒上来提亲的人就几乎把邪医馆的门槛踏破了。说这女娃长得太美,娶回家一定能造福後代。乖乖,这孩子自己才刚刚成为幕家的後代好不好离结婚生子差十多年呢
来,郎儿爹爹抱抱。幕绝笑著将椅子上坐的像模像样的儿子抱起,一见他这副生人勿近的老头子样儿,他就想逗他。尤其是他又欺负妹妹的时候。
再怎麽说,他也是自己一岁大的儿子啊。没点天真劲儿怎麽行
父亲大人,我不是小孩子,你去抱妹妹啦摇晃著短小的四肢,幕骁郎见自己的鼻子被亲爹捏了又捏,过了一会儿,整个身子又像是在接球一般被男人抛到空中玩乐便忍不住大声抗议。
诶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麽啊将像个小球一般掉落下来的儿子接了个满怀,幕绝潇洒的一笑再次将他抛出。
我已经是男人了。男孩说得理直气壮。
哈是男人你就打倒我啊。幕绝笑意更浓。
哼早晚有那麽一天的。从高空中坠落下来的幕骁郎见挣扎不过,只得暂时服软的安然窝在父亲的怀中。小脸还偷偷的蹭了蹭幕绝的口,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每个父亲的膛都是孩子的游乐场,就算是天才,也不例外。
姐姐,姐夫──见青儿一家大小如此和乐美满,丑女人用手背邋遢的了嘴边的油花儿。细的快变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羡慕,随後迅速陨落成一股浓郁的凄凉
不是任何人都能有这般好福气的啊
幽启唇刚想要叫出习惯的称谓,哪知半个字音还未发得饱满肩头就被儿子狠狠的咬住了。
不是丑姑姑麽松开咬的生疼的小嫩牙,稚子的眼眸中竟然闪著意味深长的警告。
幕绝心中一怔,随即鼻改口道,是啊,红红泪吃饱了麽不够的话姐夫再去给你买一些点心回来。
一边说一边斜眼睇著自己的儿子,难不成这小子已经知道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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