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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短暂的平静
孟宇泽眼也不眨的看着被白光笼罩的她,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在得到她的安然无恙的消息之後,他终於感觉了自己的心脏活了过来,不再是和她当初空荡的魂体一样。
它回到了该跳动的位置,继续为她而跳,纵然,她清醒之後,会继续让他心伤。
突然一双大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他往上一看,然後,耳边传来了樱皇远熟悉的声调:「好好的休息吧,等你醒来,她还是会在你身边等你的。」
接着,孟宇泽陷入昏睡
「一醒来,就能看见同伴的心情真好」
另一端,曾备受重伤的游人,在凯和吉塞的帮助之下,解除了裴放日在他身上所下的阵杀,迅速的让昏迷不醒的游人陷入了清醒。
「游人,你太大意了,怎麽可以自己一个人去送药,应该叫罗刹陪你一起去的,这样你才不会伤得这麽惨重。」
在看到游人清醒後的吉塞,开口训了游人一顿。
「幸好罗刹没去,去了可能就换成他丢掉小命,那人的力量还真强大,这可是我第一次受这麽重的伤。」
才刚复元的游人,不改玩谑的,似抱怨的朝着吉塞说道。
「你才刚恢复,暂时得再休养一阵子,等你好了,就该是我们会会樱皇远这对甥舅俩的时候了。」
雷伊正色的开了口,打破刚刚还算欢乐的气氛。
对了,罗刹呢」
游人正疑惑罗刹的动向,一双冰凉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袖口,原来是两眼红肿的罗刹。
「傻孩子,有什麽好哭的,我可还活着呢要哭,也得等到我真的被樱皇远他们打死了,传出去,可就让人当笑话看了,乖可爱罗刹阿,你的泪水会让我心痛。
说着说着到最後,游人一把拉过了罗刹,任由他在自己光裸的膛上呜呜咽咽的哭着,不停的抚着罗刹的头,一边和颜悦色的安抚着。
任谁都无法想到,这样子的他,在不久前才刚执行完一场恐怖杀戮。
「不只罗刹哭,我也在心里哭ㄚ,游人,不要开这种低级玩笑,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都不好笑,你要真有什麽意外,我也会死的。」
对游人刚刚与罗刹的谈话,凯也出声气急败坏的驳斥,他可不允许游人真如他话里而言的早逝,连听都觉得是一种不快。
其他3御即使没有出声对游人的言词加以反驳,但脸上也因为游人的话里而明显的露出不满。
「说说而已,何必这麽紧张,坏人不是都活得比较久嘛更何况,我是七御使当中的一份子,要死,也得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吧好了,很抱歉让大家这麽担心我的伤势,我会好好养伤的。」
虽然游人一向很擅长把气氛搞僵,但这一套,他从不拿来对待七御使里的人,眼看大家都为他刚刚那番无意脱口而出的话语而感到不快,游人便不再继续围绕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罗刹,你和吉塞好好在这里陪着游人,凯,你跟发儿陪我走一趟黎宅,阿修努斯,去把一切来龙去脉探清楚,大家分头行事。」
在确定了游人的伤并无大碍之後,雷伊迅速而果决的下了一长串的命令,其他人也都毫无意见的接受之後,随及,分头行事。
「你的伤不会白挨的,我们会帮你讨回这一笔的。」
一袭银灰色服饰的吉塞,一脸郁的对着游人说道。
「我一定会亲自拿下樱皇远跟裴放日的人头的,没有谁可以打伤我的游人,我要让他们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从刚刚到现在一直轻靠在游人畔上的罗刹,淡然中透露着一丝诡谲的音调,诉说着他那份无可比拟的决心。
他一定要亲手,用自己的力量,来替游人讨回被打伤的羞辱。
听完罗刹一番像是宣誓般的话语,游人只是似笑非笑的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罗刹,我被打伤又不是你的错,技不如人有什麽好责怪的,别太担心我的伤了,再过一天,我便能完全自由行动了,别担心了」
一直安抚着罗刹的游人,神情,是没有波动的漠然.......
作家的话:
、二十二.蓄意的开战
从迷懵中醒来,有那麽一眨眼,在刺眼的白光中,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随着意识愈来愈鲜明,他记起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和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孟宇泽清楚:是樱皇远刚刚施法让他陷入了昏睡,而在他昏睡的同时,伊莉西丝不晓得如何了,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脑海,孟宇泽已经无意识的起身,目光搜寻着四周,寻找着那好不
容易失而复得的依恋。
「真是受不了你,眼睛才刚开没多久,就担心她不见了,放心吧,她没事,只是还在枫设的结界里休息,时间一到,就会清醒的,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你该烦恼的重胆,以後的战还有得打,先来想想该怎麽打这场战比较实际。」
赤羽心人的声音由背後传来,打断了孟宇泽的寻找─ ─
「远呢」孟宇泽没看到樱皇远的人影,开口问道。
「他去找办法了,放日那小子重创了七御使在先,要善了,怕没这麽容易,当然得想想要怎麽去应付那群用异能杀人当饭吃的怪人了。」
赤羽心人淡淡的回了话,使得孟宇泽的脸沉寂了下来。
的确,就算顺利救回了伊莉西丝,但重创了七御使,形势已经逼得他不得不跳上这一场一开始就没胜算的战场。
和他们相比,这不但没胜算而且不公平,他自知,若不是靠着樱皇远跟赤羽心人的暗中相助,他本连伊莉西丝都救不回。
平凡人该如何与异能者为敌,这场战,本就是未战先败。
「别担心那麽多,别忘了远他别的不会,最会帮忙想法子了,一定可以成功化解你跟七御使的纷争的。」
赤羽心人的安慰没有使得孟宇泽的心情放松,反而使得他的脸色益发沉重,而在此时,一群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直接进入了黎家大宅。
来者强烈的恶意,让赤羽心人下意识的挺身站立在孟宇泽前头,心里头则暗暗担忧:这三名一看就知道明显非一般人的年轻男女,定是将军麾下最重视的猛将七御使当中的人了,看着他们一副来者不善的气息,今天怕是难以善了。
「樱皇远不在这里」
发儿在巡视了四周後,摇摇头对雷伊示意,由雷伊开口。
「一定是知道我们七御使全都出现了,害怕了,才和裴放日那家伙跑去躲起来了」
凯接在雷伊之後开口,话语里,尽是浓浓的不屑。
从刚刚一直不发一语的发儿,只是目光妖邪的朝着在孟宇泽之後,被鬼堂院枫施以咒术,护卫起来的伊莉西丝望去。
而发儿邪气的目光,让孟宇泽的心不禁为之一拧,这次虽然有心人在他身旁,但心人只有救人的能力,并没有像樱皇远一样,拥有足以和七御使这帮人马彼此制衡的能耐。
雷伊擒着嘴角露出淡笑,在刚刚,他也已经透过发儿,把孟宇泽他们的情况给探清楚,也明了他们现在担忧的心情,少了樱皇远,眼前的这2个男人,怎麽样也成不了他们的对手。
要杀害他们背後的伊莉西丝,简直是不必费到任何吹灰之力,只是看他们乐不乐意而已。
一脸静谥的发儿,不用去猜测雷伊的想法,已经准备要对伊莉西丝出手─ ─
「发儿,停手,你只要一出手,掌魂族长所下的护魂咒中的鬼魅就会出来护卫,只会造成我们的麻烦,延後一些时间,再取走她的命也不会太晚。」
叫住发儿的,还是雷伊,他一眼就看出,伊莉西丝已被救活,若发儿要强行硬取伊莉西丝的命,那植在她身上护魂咒中的凶魂恶鬼怨灵们,便会出来攻击袭击者,
对於这些东西,他们解决起来仍游刃有馀,但对於这份额外的麻烦,他们,还是能省则省。
「我想,你们应该不需要我们倒茶招呼说午安吧」
和雷伊彼此对视的赤羽心人,凝视着雷伊的眼睛,用着听起来似乎很有礼貌的口吻询问着他。
「我是七御使中的头头,外号为电的雷伊,替我带句话给樱皇远和裴放日,恩还十倍;仇偿百倍,他们联合起来重创我们同伴在先,那就要备好承受我们7人的报复─ ─」
「那这些话的对象,你们找错人传达了,应该直接和远或者是放日说,相信你们七御使的能耐,高过我和泽太多,不需要透过我们来传达,更何况,我和泽,从来就掌握不住远他们的行踪。」
赤羽心人的话不等雷伊话完,便先打断他的话,话里浅然的讽意让雷伊眯了下眼睛,而两旁的凯和发儿,已经按耐不住,周遭的空气已随着他们2人的气流而变得窒滞并且呈现出二道不同的妖异光茫,这正是这对双生子发怒的前兆─ ─
、二十三.麻烦的使者
但和刚刚对付赤羽心人的力道不同,他完全不施力道的踏着,一边森的说:「带话给樱皇远那对甥舅俩,我们带走了那家伙,想要他的,他会知道怎麽跟我们联络,至於你跟她,我会让你们再多活一段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送你们下去当同命鸳鸯。」
话完,他脚势一变,一脚踏昏了孟宇泽,然後对着凯和风示意,三人及凯肩上背负的心人随及有默契的凭空消失。
而查觉有异赶下楼来查探的黎流都,只看到了陷入昏迷中的孟宇泽,以及地上那一滩赤羽心人留下来的醒目血迹.......
「事情已恶化至此,你还是打算袖手旁观吗流」
安顿好遭七御使击昏的孟宇泽之後,凝视着地毯上那滩明显的深红色血渍,樱皇远问着在他
身後一脸漠然的黎流都。
「我以为我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自从孟宇泽选择收留伊莉西丝之後,我就已经放弃了这段友情,而迎双已经清醒,接下来的时间,我只打算带着迎双远离台湾的一切,不再过问别人眼中的是非。」
「流,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
「但我却只有一个叫柳迎双的妻子」
黎流都断然的回话使得樱皇远脸色一沉,但他接着继续往下说道:「远,我知道你重视朋友甚於你的生命,但三年的痛苦艰熬,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是不愿意帮忙救回心人,但我并没有任何一项异能,对於心人,我只能抱歉,也相信你能把他救回不是吗」
黎流都冷然的把原因淡化,就算心人落入敌人手中,他也已无力再帮上任何一点忙,守候三年的妻子终於清醒,在此刻,他的身份敏感,即使选择放弃与孟宇泽这段友情,疏离樱皇远这位挚友,都难保,将军的人马不会再把苗头扫向他的迎双。
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找个地方让他们另外做安置,这些日子以来造成你的困扰,真的很抱歉- -」
「心人、心人、心人被,谁抓、抓、走了」
一道清甜柔魅的声音入了樱皇远黎流都之间的这场对话,回头一望,一袭白衣的柳迎双,一脸莹弱,摇摇欲坠的扶着梯把试图要走下来,黎流都一看到心爱的妻子随时可能会自楼梯摔下,顾不得其他,连忙快步跑上楼去,一把抱起了仍显孱弱的妻子,然後再缓形下楼。
「心人怎麽了」被丈夫搂在怀中的柳迎双,一脸倦白又焦急的询问,心人一向待她极为的友善,也极为疼宠,更曾陪着她渡过那时失去黎流都的创痛与伤害,如今乍然得知他遭逢劫难,可想而知,心情是如何的伤痛。
不舍爱妻才刚清醒,又得为自己的挚友伤神,黎流都紧搂着迎双,安慰着她:「心人一向都运气很好,没事的,不用担心,先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让我安心,好吗」
但黎流都的安抚却在迎双看见了心人所遗留下来那摊血渍之後,宣告失效。
「地上的血,好多,是心人的吗他待人一直都那麽的温和,怎麽会有人狠下心来伤害他他会不会出事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看到了心人留下来的血渍之後,柳迎双的情绪失控,脸色更显盈白,眼前的丈夫突然变得好陌生,一向单纯良善的她,怎麽都无法想像,她所熟知的世界里会多了一抹不属於她认知的灰黯。
黎流都把妻子搂进怀里,硕长的身高挡住了她的视线,不愿让她再看到任何一滴赤红,此刻的妻子不适合再度伤心劳神,暗墨的眼眸直盯着樱皇远。
「你放心,我会把心人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的,别想太多,先让流都抱你上去好好休息,等你醒了,也许心人就能回来了。」
收到黎流都眼神示意的樱皇远,很配合的开口半哄劝了柳迎双要她宽心。
「真的吗如果我醒了,那心人就会平安回来吗」柳迎双看着丈夫,绝美的脸庞虽然布满疲惫,但仍是要听到黎流都给她的一个保证。
「会的,远会把心人平安带回来的,你很累了,先和我上去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可是.」
「没有可是,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好好聊聊,你知道吗你沉睡的这段日子,我的心有多麽沉痛,好不容易等到你清醒了,可不可以为了我,暂时放下身边的一切,单单就只守着我,就像现在,我只守着你一样,好吗」
听着黎流都夫妻俩的对话渐行渐远,看着一旁陷入昏迷中孟宇泽及伊莉西丝,目光接着再望向心人留下来大片血迹的方位,樱皇远终於露出了自来到台湾後,第一个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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