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虞锦瑟惊悚地瞧见了一贯高冷孤傲的沐boss的变身过程。
他由面瘫帝冰块脸变成了缠人帝鼻涕虫,无论虞锦瑟怎样赶他,他只有一句话,不要再多费口舌,这五天,我会一直呆在这。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现在是你男票,你在我的管辖范围以内。
就算是,那也只是在片场的情侣而已,还是假的。
沐华年的口气固执而强硬,微电影杀青之前,无论在任何场合,都是语调加重:真的。
虞锦瑟不屑的瘪嘴,亲,别再固执地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了好吗亲,你有女朋友了,我们的关系就是虚凰假凤亲,你现在死皮赖脸赖在我这,你的醋坛子小三女朋友造吗造吗造吗
虞锦瑟沐华年转过身,近来很好脾气的他此刻有几分焦躁,电话我打过,短信我发过,邮件也写了不知道多少封你究竟要我怎么你才肯相信,我对她没那想法
虞锦瑟抱着抱枕,眨巴着眼睛,你们真分手啦为什么难不成你又有了小四
沐华年盯着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虞锦瑟极干脆的答:是。
沐华年没再回话,眸光里不知是恼怒还是悲哀,随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几秒钟后,客厅那边传来砰地一声响沐华年摔门走了。
虞锦瑟靠回床头,还没回过神来,他说解释什么什么短信,什么邮件想了半天都没想通,索被子一扯蒙头睡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酣甜,可有人却在鸿华十二楼的办公室沉着脸,像旁人欠他几十个亿似的。
王秘书端来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揣摩着boss的脸色,突然一笑,沐总,今天是s大的校庆,你还记得吗
沐华年颔首,记得,我们就是在校庆上认识的。
王秘书感叹道:哎呀,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你还尊敬地喊我王师兄来着,如今,轮我喊你沐总了。
许是王秘书这一笑勾起了学生时代的友情之忆,沐华年脸上的乌云密布缓解了些,是,那会我们都在学生会,你是上一届学生会主席,而我是下一届。
可不是,那会一群人瞧着虞小师妹追求你,死缠烂打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
想起过去的往事,沐华年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见他表情好转,王秘哈一笑,对沐华年换了个轻松的称呼,我说沐学弟啊,九重的事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
九重提起这两个字眼,沐华年的表情一霎释然,我跟慕春寅联手布局三年,终于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是啊,你干嘛还皱着眉是因为小学妹我说,你就直接找她把心里话说清楚呗。
沐华年将咖啡搁到一旁,视线移到袅袅的热气上,道:她对我总是有抵触心理。
王秘书顺着话头道:所以你担心忽然提那个要求,她会拒绝,于是想先修补一下关系
沐华年无声默认,过了会道:当年结婚就是我逼迫她,如今我不想再勉强她,我想让她高高兴兴的接受。
王秘书无奈摇头,哎,虞学妹啊还真是固执,那时你都解释多少遍了,一般人早就想通了,她怎么就不呢真是一头倔牛
满室的咖啡香中,沐华年的指尖摩挲着咖啡杯,可能那几年我太冷落她,伤了她的心,她的气一时难消也情有可原。
这不怪你。王秘书拍拍他的肩,换了任何人,眼看着自己至亲被逼成那样,心里多少都会有疙瘩。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沐华年缓缓搅着咖啡杯,转了个话题,也许是我平时对她太严厉,导致我们关系紧张,她对经商方面没什么经验,我应该耐心点教。
这更不怪你。小学妹太马大哈,当年读书时迷糊也就算了,无非是挂科补考。如今鸿华这么大的集团,她又身处这么核心的位置,但凡一丁点错都是大笔的亏损啊。王秘书扶着额,忍俊不禁:还记得上次她把四千万多写了一个零吗要不是你把关,我怀疑你累死累活赚的钱,还不够她眨眼间赔出去的,换了我我得哭死。
她呀。沐华年端起咖啡杯,冷热适宜的温度让掌心暖成一片,许是这暖意让他觉得舒适,那往常清傲的眉眼在此刻罕见地柔和,她一贯迷糊。顿了顿,他微微弯起了唇角,可她的好,也没人比得上。
后头的话王秘书接的极快,那可不,不然你这些年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沐华年淡淡一笑,端起咖啡徐徐饮下一小口后,道:很晚了,回去吧。
大抵是昨夜没睡好,虞锦瑟今晚上睡得格外酣甜,没想到半夜两点,小腹的疼痛又发作起来,她抱着枕头,在半梦半醒中有一阵没一阵的低声喊痛。
没过一会,门被轻悠打开。房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漏进一丝半点的光,朦胧不辨的昏暗里,似有人缓步走了过来,替她盖好被子,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放到她小腹上,然后她的手便被什么宽厚的物什包裹住了,有均匀的力道在她手掌虎口处按摩揉捏。一会后力道又转移到小腿处,紧接着是脚背上。那拿捏合适的温暖,不轻不重地轮番揉着三个位置,她渐渐觉得身上的疼痛减缓许多,再不喊疼了,没一会又沉沉睡去。
沉睡前的最后一点感知,有只手抚过她的脸颊,有轻柔而温润的触感印在了额头,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似曾相识地跟几年前做过的梦一样在那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她夜里偶尔做梦,梦见沐华年进到了房间,俯下身很温柔地吻她的脸或者额头。
可往往醒来后家里都是空的,那时候的她想,这就是所谓的南柯一梦吧。
翌日早,虞锦瑟还没睡够就被一阵的声响扰醒,听声音是家里来了人。她睁开眼,一愣,沐华年,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今早
沐华年纠正道:昨晚。
啊虞锦瑟一惊,那你昨晚在哪睡的在客厅地上打地铺吗嗯,客厅的地毯还是很厚的。
沐华年丢过去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在沙发上。
虞锦瑟哀嚎一声:你还真要赖在我家啊
别再纠缠这个没意义的问题。沐华年将手中早点往虞锦瑟面前一摆,要吃早点了,快去洗漱。
一刻钟后,虞锦瑟搅着碗里的粥抗议,我不喜欢吃红枣粥,明天换皮蛋瘦粥行不行
沐华年正在拿勺子往她碗里盛红枣,闻言一口拒绝,不行,医生说吃红枣粥比较好,清淡,补血,易消化。
我觉得我好多了,我一会出门转转。
不行,医生说,你要卧床静养。
虞锦瑟闷闷喝了几口粥,你都不让我下床,那做饭的事怎么办
我来。
你会虞锦瑟不敢置信,可我想吃菲力牛排
沐华年再次丢出医生说这三字真言,医生说,油太重的食物,最好少吃。
那你把电脑给我拿来,我躺床上无聊。
不行,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遭遇百般拒绝的虞锦瑟瘪嘴,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冲沐华年道:你怎么这么霸道,管得多。
沐华年不以为杵,点头,顺着她的话说:对,我霸道,管得多。
虞锦瑟气结:谁要你管你快走,别赖在我家,我不需要你照顾
沐华年淡淡道:我不照顾谁照顾
我可以去z市,我爸妈会照顾我
沐华年的声音无波无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妈本身就是病人,你确定要让她心吗
虞锦瑟:
须臾她一扯被子将头蒙住,焦躁地道:你不要在我房间里呆,我要睡觉了
沐华年走到桌子前,打开笔记本电脑,道:你睡你的,我呆我的,别再吵我,我在工作,不然亏的是你我的钱
虞锦瑟:
十分钟后,在床上窝成一团的虞锦瑟猛地掀开被子,一声大喊:啊,我忘事了,我的脏衣服丢在卫生间没洗前天被染红的裤子还在卫生间,那天她回家后肚子疼,丢那打算第二天洗,结果第二天晕倒在片场,就这样染血的内裤外裤扔在污衣篮两天没处理。
沐华年的声音清清淡淡响起,早给你洗了。
什么虞锦瑟像被雷劈过。
沐华年再一次平静重复,昨晚上给你洗了。
虞锦瑟的惊愕与窘迫已找不到词语来表达,那那那裤子你洗了那上面还有那个嗯那个
放心,手搓的。
虞锦瑟的反应已不再是窘迫,而是震惊,惊悚,像青天白日里见了鬼。她慢慢躺回被窝,自言自语道:我肯定是在做梦这还是冷酷无情的面瘫帝冰块脸吗这实在太可怕了对,在做梦我在做梦
沐华年挑眉,你有什么意见
虞锦瑟摇头:从前你坏得令人发指,如今好得人神共愤她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这梦太荒诞太离奇了,我得快睡一觉,让它醒过来,太特么吓人了
沐华年:
.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