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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车内灯光幽暗,身下是柔软而富有弹的真皮坐垫,虞锦瑟歪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上,环视着身旁的一切。被用力塞进来的一霎,对方弄疼了她的手,她揉揉手臂,想将身子坐正,可惜身畔挤着一个人,她被迫只能将身子往后再靠一点,努力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没料到的是,她朝后退一点,身畔的人就往前倾一点,似乎非要这样死缠烂打地黏着。
沐总。虞锦瑟皱眉,神情疏离而不耐,这大半夜的你把我掳到车上来,是要打劫tur3么,很抱歉,我已辞去了公司的职务,如果你需要tur3,可以找我父亲,东西在他那。
沐华年的声音含着藏不住的焦躁:别喊我沐总
那喊什么沐先生你我之间喊什么都生疏,何必挑三拣四呢
沐华年沉默片刻,问:你跟他去了哪他的目光咄咄逼人,跟何盛秋。
去吃饭看电影约会啊,恋人间该做的事,我们都在做。刚才他还吻了我,不知道你看见没。虞锦瑟的话音一顿,嗤笑,呵,这个问题真是多此一举,沐总跟了我一路,当然是全看见了。
你沐华年逼近她,你故意气我对不对
缓了缓,他的脸色从最初的郁渐渐软和下来,锦瑟,我们别再这样,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
好好的虞锦瑟像听见了一个笑话,笑道:可我已经没有tur3,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确定还要跟我好好的在一起吗她将那好好的三个字故意咬的重重地,听起来极具讽刺意味。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下作沐华年道:我跟你在一起,难道就因为tur3吗
哦,不是吗莫非虞锦瑟好奇地眯起眼,沐总要说,你心里有我,你对我是真感情,要同我在一起虞锦瑟讽刺的笑,推车门要下车,沐总,这笑话太好笑了。
当然沐华年猛地将她拽回来,除了感情,还能有什么原因
感情虞锦瑟停顿三秒,旋即大笑,沐总,请您说话注意点分寸,倘若我先生听到,会有意见的。
沐华年的瞳孔倏然一紧,你什么意思
哦沐总还不知道吗虞锦瑟漫不经心地道:我昨天已跟何先生登记结婚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
紧闭的车厢里,有倒吸气的声音传来,沐华年像没听懂她的话似的,反驳得极快,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何先生的人品值得我将终身托付。虞锦瑟心不在焉地看看车外,过几天,我会跟他飞往法国,我们打算在国外定居
她抬起手,幽幽暗暗的车灯下,纤纤指间里的那颗钻石璀璨光亮直逼人眼,哪,我婚戒都戴了。
我不信他打断她的话,口吻里有讥讽,更多的却是自负与笃定,虞锦瑟,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直到今天下午你还在向季弘谣证明,你当初是怎样不顾一切的爱我虞锦瑟,你的心在我这里,怎么可能给其他人
沐总,有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虞锦瑟道:不错,过去的虞锦瑟确实对你爱的要死要活,可人心都是长的,再深的感情,也会在痛苦与折磨中消耗殆尽缓了一会,她的眸子里浮起庆幸之色,其实你我纠缠了七八年,早该结束了。我如今很喜欢我先生,哦,应该说,一天比一天更喜欢。我们夫妻去国外定居也好,日后就不用再跟沐总你见面了,免得尴尬,也免得我先生心里不舒服,希望您也不要来打扰我们
休想她的话音还未落,沐华年倏然倾过身来,堵住了她的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力吻她。她经不起他冲击过来的重力,挣扎几下向后仰去,最后就那样被他以制服的姿势压在了后车座上,激烈而具有侵略的吻中,他几乎是整个人贴上来压在她身上。
他吻的热烈急切,可身下的人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初初还挣扎一阵,没多久就在悬殊过大的力量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末了就那样睁着眼睛,目光放空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像一尊无心的布偶娃娃,不抵抗,不躲避,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她的无动于衷激起他的忿然,他用力地摩挲她的嘴唇,低声自语:我不相信他将唇移到她的脖颈间,细碎的吻密集如骤雨,在她的肌肤上遍地游走,他炙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耳畔,连亲带吻的缠绵中,他甚至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啮咬她雪白的脖颈跟肩膀,逼迫她服软求饶。可她仍然没有反应,只呆呆仰着头,一味看着车厢顶,混混绰绰的灯光照过来,是她厌倦不耐的神情。他恼羞成怒,猛地狠咬上她的右肩,她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别过脸去,紧闭的眉目间浮起浓浓的憎恶之意。
他终于停下动作,抬眸看她,嗓音里从未有过的焦躁: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
沐华年。虞锦瑟的话随着叹息幽幽地传来,我不爱你了
沐华年按住她肩膀的手,霍然松开。
因着即将去法国,虞锦瑟这两天都在准备出国的大小事宜。临行的最后一天,她买了一大包去法国的必带品,回房收拾。虞鸿海从屋外走进,表情有些怪,虞锦瑟便问:爸,你怎么了
虞鸿海忖度了会,道:沐华年今儿没来公司,生病住院了。
虞锦瑟低下头,继续整东西,哦。
你要不要去看看
虞锦瑟摇头,不是夫妻又不是同事,还有什么好去的。再说了,他既然在医院,医生那么多,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她说到一半,抬头看向自家父亲,爸,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他了。
虞鸿海点燃一支烟,烟雾的袅袅中,他看向自家女儿:锦瑟,你还为过去的事对他耿耿于怀吗其实那封检举信他是被迫递上去的,他的本意不是这样,而且关于tur3的事,不是你想的那
好了爸。虞锦瑟打断父亲的话,将衣服一件件叠进行李箱,我知道他帮过我们家,但没有我,也没有他的今天,恩恩怨怨,过去了就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意义。况且,我已经选择了何大哥,我明天就要跟他一起法国,这个决定不会动摇。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多说无益。虞鸿海将未燃完的烟拧熄,长叹一声,似有什么遗憾,却终究只吐出两个字,罢了。
下午五点,虞锦瑟来到微风广场,赴姐妹淘的约莫婉婉与樊歆俩说要吃一顿送别饭。
人来人往中,她的视线搜索着闺蜜,不料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目光。
虞锦瑟站住脚步,眯起眼,王秘书,有什么事吗
王秘书面有焦虑,虞总,沐总这两天生病住院,都没怎么吃东西,您要不要去看看
虞锦瑟道:首先,不要再叫我虞总,我已经不再担当鸿华的任何职务了。其次,我跟你们沐总,早没有关系了,他不舒服,你应该找大夫,而不是我。
王秘书默了默,道:虞小姐,过去的事,您对沐总很有大的误会,我觉得双方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误会虞锦瑟摇头,就算有什么误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我就走了。
王秘书今儿一反常态的固执,如果您不愿意去找他,那我们是否可以找个地方谈谈,他不说,我说。
不用了。虞锦瑟一口回绝,抬头看着那边走来的莫婉婉和樊歆,向王秘书道: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先走一步。
樊歆与莫婉婉说是要给她送行,其实就是分别前好好狂欢一场。
三人去吃饭,然后逛街,再去唱歌。正扯着嗓子欢快地唱到一半,虞锦瑟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后,她直接按下了挂机键。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她二话不说,再挂。如此四遍,终于没再动静。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不料二十分钟后,ktv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却不想再见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沐华年站在门外,口音干脆,透出不容忤逆的强硬,你出来。
见樊歆与莫婉婉都意外地瞧着门外的男人,虞锦瑟不想破坏朋友的兴致,只得跟两人道:你们先唱着,我马上回。
ktv外有个露天小茶亭,服务生殷勤地递上菜单,沐华年点了一大串甜点,看着服务生应接不暇地拿笔飞快地写着,虞锦瑟道:沐总,真的不用点太多,如果你是想做个告别,很快的。
沐华年将菜单还给服务生,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连跟我呆几分钟,都不愿意吗
虞锦瑟看着他,没答话。眼前的人正如王秘书所说,脸色确实有些差,染着丝病容。
见虞锦瑟沉吟不语,沐华年又道:给我一个理由。顿了顿,那句话似哽在口般难以吐露出来,说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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