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系统说的没错。
眼前的这一坨生鱼切片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起码我可以肯定他是不新鲜的了。
我用羽织的袖摆遮住口鼻,嫌弃地远离了地下那滩东西,就在我准备了刀转身离开之时,手中的竹刀却是跟被火焰灼烧过的蛾子那般扑簌簌地化作了一团灰烬。
我迷惑地眨了眨眼睛,问系统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指望着这刀在这险恶的人世间活下去呢,这下连唯一的防身武器都没有了,这可咋整。
系统告诉我这是竹刀的耐久度被消耗完了,我说这又不是什么某下城与勇士,装备的武器还有耐久度的?
以及我刚刚不是还坐在乌冬车前的长椅上和一个咬着竹筒可爱到爆的渐变长发小妹妹昏昏欲睡吗?怎么一下子漂移到了这种地方,还在疑似梦游的状态用着竹刀切了一地的肉片……
虽然我的心下疑惑,但我对我的刀工还是非常满意的。
看这粗细一致的华火腿,看这整整齐齐的排列方式,看这刚中带柔的完美切面,我,真不愧是看华国小当家长大的祖国花朵。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善善,”系统自来熟地用着慈爱的声音对我说,“你刚刚可是在睡梦中砍杀了这个世界最大的bos哦。”
我:“?”
嗯?什么?
bos?在哪?
砍了bos?谁?我吗?
视线转移到脚边不会说话的生鱼片,我摸索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在开玩笑。”数秒钟后,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这个连引体向上使上吃奶的劲、脸红脖子粗到头来都只能做2个的较弱学生,你告诉我我拿着把玩具刀砍掉了某个世界的大bos?还是在睡梦中?
这简直比我闭着眼睛倒立写试卷结果考上了口合佛还要更加令人不可置信。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呢?”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说,“要知道我妻家可是没有凡人的,你的潜力只有在梦游状态下才能够被激发,好吧,我承认我给你开了一点点挂。”
“亿点点?”我挥了挥还沾在指甲片上的道具刀的灰尘,任凭风将我身上三角格纹的黄色羽织吹得猎猎作响。
视线中很快浮现出一个黑科技的电子光屏,我瞪着铜铃大眼看见上面逐渐浮现出一个带着白色帽子、黑衣白裤的海带头绅士。
“噢?他是迈o尔*杰x逊?”我挠挠头发,端着翻译腔,问。
系统没有理会我皮这一下很开心,继续就着只有我能看到的光屏对我科普起来:“他就是鬼舞辻无惨,所有鬼的始祖,也就是这个世界的bos,简单的刀削并不能置他于死地,只有阳光是他致命的弱点。”
再然后,系统又给我解释了一通鬼的特性和他们的起源,我则一面听着,一面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抱膝蹲在角落看着那个打扮风骚的“鬼王”正一脸无能狂怒地将某个撞了他并嘲讽他脸色苍白的醉鬼提溜起来。
眼见这那无辜的路人双腿乱蹬、就要憋得满脸通红窒息而亡之时,我,拖着那把cos社自制的粗劣竹刀,低着头从巷口出慢腾腾地闯入了镜头。
晚间的风吹起我那头拔不下来的金色长毛,我的整张脸满藏在如同向日葵般飘起炸开的刘海之下,bgm依旧是熟悉的《改革春风吹满地》。
镜头中的无惨显然是听不到这bgm的,他看着我的突然出现不由微微一愣,在屏幕给了他个微微皱眉的特写镜头之时,我抓住空挡质问系统为什么要播放这种音乐,这不是成心让我耍帅不成反成谐星吗?
哪知道系统却嚷着说:“谁知道你会在睡过去的时候寻着声音阴差阳错地就对上最终bos的啊?我这是想把你炸醒赶紧跑路啊喂!!”
随着系统话音刚落,屏幕里沉睡的我夸张地呼吸了几下,身躯如同闪电般动了起来。
下一个以微秒为单位的时间里,屏幕的画面不明所以的一通上下左右、天旋地转、翻滚晃荡……再然后,只剩下不知是人是鬼发出的哀嚎和一连串电流噼啪的脆响。
【霹雳一闪】x233
【霹雳一闪】x666
【霹雳一闪】x999
我:“……”
画面太惨我不敢看。
我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默念阿弥陀佛。
“我怕你死了,吓得我一个手指头狂按没住、赶在你冲上去送人头前帮你把战斗力点满了,”系统在旁边叹着气说,“全都怪你,我少说一百年的工资都一滴不剩了。”
“这样啊……那我现在岂不是很强?”我看了看自己笔杆n年磨出茧子的手,有些没有实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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