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这是教师办公区,从正门进来向左下楼才是。《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谢谢,你可是帮了大忙。”我咕哝着,关上门。
我原路飞奔回到主门厅,向左几步果然看到半层台阶。希望升起,门上的铭牌有些是人名和房间用途,但有些也有编号,并且数字不仅接近155,而且越往前越大。
我终于看到门标155!
我甚至不想浪费时间去抱怨为什么这间教室和其他教室不在同一层,而且为什么要被隐藏在一堆办公室的中间……我只是很高兴找到这间教室,而且只迟到了三分钟。
我推门走进去。
当我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时,教室里的每一只眼睛都转过来盯向我。讲台上,廖汉维教授也中断讲话,安静下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教室很大,也坐满了学生,但倒霉的是只有我一个人迟到。
一股滚烫的灼热从我的脖子后面蔓延上来,我顶着大红脸使劲吞咽一下,快步朝后排一个空座位走去。我感觉到廖教授的目光一直在追随我,虽然我只在进门时和他对视一眼,但那一眼已经足够。生平第一次,我觉得阶梯教室是那么巨大,走道延绵不绝,每走一步都觉得廖教授打算用他的目光把我轰出太阳系。
我等着他严厉斥责,譬如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真是糟糕、你能来上课我就很荣幸!之类让我难堪的讽刺挖苦,但他没有。廖教授只是盯着我,当我坐下来面对讲台时,他的眼睛仍然盯着我。
廖教授又开始慢慢说话。
“就像我说的。”廖教师清清嗓子,“虽然你们都是研一,数学又是研究生必考,可因为来自不同学院、不同专业,我并不清楚你们真正的数学水平。如果我认为你们这个班的能力适当,将会保留对教材要求升级的权利。《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但在那之前,所有的讲座和讨论都将从最基本的开始。作业以及考试也会根据你们的水平,要求有所不同,请仔细阅读教学大纲。”
廖汉维听上去很吓人,也确实吓住我。我暗暗瞄了眼周围人,一个个倒是面目平静、毫不紧张。我考研的数学分数并不高,而且一直以为考出来的数学水平应付学分没问题,我开始后悔遵循网上搜索来的那些过来人的学习经验。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来这里并非自愿,”廖教授接着说:“你们今天坐到这里,只是因为数据分析与统计推断是必修,不是出于对数学的热爱,也不是为了通过数学去了解生活、社会或国家。你们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赚足学分、顺利毕业。然而,我需要你们理解,我非常认真地对待这门学科,不会为了学校的通过率而降低对你们的要求。这门课非常严肃,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认真对待,否则你的成绩会受到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这和明目张胆的威胁有什么区别!我暗暗叫苦,幸亏只有一节课,再糟能糟糕到哪去?
结果很糟糕。
廖教授花了一个小时才结束这节课,而且在打发我们回家时,交给我们一份五十页的阅读作业,连同需要为阅读分析总结的论文,还有一系列推荐讲座。
数学教材似乎是最深奥的一个科目,我每天都会花时间反复阅读这些材料,但我就是搞不懂。我只是在阅读,而不是理解。一周的时间是那么快,直到上课前的午夜,我发现自己坐在书桌前茫然地盯着书页,渴望第二天来一场剧烈的沙尘暴、地震、火警……廖教授说得很清楚,他在上课期间将会随机叫人名回答问题,以确保我们每个人都能完成他布置的阅读任务。我有种感觉,自从上次迟到后,他会特别关注我。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终于放弃,倒到床上昏睡过去。
二.这次,我至少按时坐到教室里,并设法在中间偏左又偏后的位置坐下,确保自己淹没在茫茫人海中。我希望廖教授能够忽视我的存在,永远想不起来才好。
当廖教授走进教室时,他连头都没抬,径直走向讲台,将办公包放到讲桌上,然后拿起马克笔刷刷刷在巨大的演示板上写起来。我长松一口气,想起在哪儿看过一则关于牛顿的故事。他曾经走进一间教室,讲完一节数学课然后回家,从头到尾都没注意教室里一个学生都没有。我希望廖教授也能如此,将今天所有的课堂时间都花在演示板上写字,忘了底下的学生,忘了我。
既然廖教授背对着我,没了严肃吓人的表情,我也敢大胆盯向他的方向。他看起来异常整洁优雅,可能从小到大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字迹秀气飘逸。头发不厚,整整齐齐向后梳理。他的双腿很长,黑色的牛津皮鞋一尘不染。大衣肘部两个设计补丁很扎眼,似乎在大声宣扬衣服的主人保守、传统、严肃,千万别和他开玩笑。我肯定没盯着他的屁股看,我也什么都看不着,他的大衣下摆刚好遮住屁股,根本看不出大小形状。
廖教授转过身。
我还没来得及移开目光,他就朝我看过来。我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廖教授不仅一眼锁定我的处在,而且逮着我偷窥他。不过这谈不上偷窥吧,他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有权看着他,不是吗?他不该生气或者意外吧……我的意思是他站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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