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侠影》【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6回 狼烟弥漫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6 狼烟弥漫
  作者:六道惊魂
  日期24--
  字数:242
  「报!叛军攻打颖河,城池失守,太守自杀殉城!」
  北溪郡内,裴国栋接到斥候消息后脸色大变,沉声道:「不可能,敌兵力
  都沉在前面,又是什么时候绕到颖河的!」
  斥候禀道:「就在昨日,贼军分出一支精骑直插后方,锦云隘的兵力不足
  ,被叛军攻破了!」
  裴国栋脸色大变,气得浑身哆嗦,锦云隘失守意味着河东、西域之联系便被
  切断,同时也可以威胁玉京安危。
  裴国栋道:「锦云隘兵力不足,失守也是情有可原,那颖河呢?那足足有一
  万大军镇守,怎会被叛军轻易打下!」
  斥候道:「据逃走的士兵报,锦云隘的士兵往颖河逃去,颖河太守派兵接
  应,却遭到埋伏在后方的叛军偷袭,短短半个时辰城池便已失守!」
  裴国栋脸色一阵铁青,道:「那支叛军是什么来头?」
  「叛军士兵具有引雷唤火之能,相信便是凌霄麾下精锐雷战、火莲两军!」
  这时候门外走进一人,身着黄甲战袍,头顶三翎花冠,正是土元魔君塍塓。
  裴国栋道:「土君?你不是在黄土元域镇守么,为何也到此?」
  塍塓走进来道:「河东遭叛军肆虐,本君岂能坐视不管,此次领来三万劲卒
  助裴公一臂之力,扫平逆贼!」
  裴国栋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说道:「有土君相助,老夫自当安心也!」
  塍塓道:「裴公速将力撤,对付凌霄所率叛军,这前方战场由本君负责
  !」
  裴国栋道:「然也,老夫正有此意!」
  塍塓道:「但请裴公分批撤军,莫要让河东内的叛军察觉裴公即将掉头杀
  的意图!」
  裴国栋率领河东大军分前中后三军后退,塍塓则接过河东正面战场的指挥权
  ,令帐下魔兵开始修建防御工事。
  龙麟军营地中,孙德领众高层将领登台瞭望,只见北溪城外黄沙翻滚,泥扬
  土涌,很快便形成一堵堵的厚实土墙,但土墙排列甚是古怪,时而蜿蜒,时而笔
  直,既有犬牙交错,又有整齐简洁。
  孙德瞧得颇为不解,便道:「速请天剑谷简长老!」
  护卫闻言立即去请来简慧衣。
  天剑谷与魔界交锋多年,简慧衣瞥了一眼前方的土墙,便有了眉目,说道:
  「黄土魔兵军阵厚实,善于防守,这是他们最擅长的狱土长城阵,一旦阵法建成
  ,便会筑就一道绵延万里的长城!」
  孙德道:「可有破阵之法?」
  简慧衣道:「若是阵成,便是坚若磐石,但并无特定的破阵法决,只要力量
  足够,直接正面摧毁也不是问题。但此阵建造耗时甚多,或可在未成形之前率精
  兵袭杀,破去阵法根基,也不必浪费
  孙德立即命五精骑火速出营,杀向北溪。
  骑兵由北溪侧翼掩杀而来,选择的战线也是北溪守兵难以观察到的盲。
  骑兵变成尖刀状,准备以点破面,倏然,土墙之后杀出两只骑兵,左右包抄
  ,夹击而至。
  龙麟军将士镇静迎战,谁知那两只骑兵却是天马,竟是强行压制住龙麟军。
  天马骑兵中杀出一名中年男子,正是杜云天,只看他手持一对钢鞭,左扫右
  劈,浑厚真气倾吐而出,龙麟军死伤惨重,片刻间便已溃不成军。
  孙德大惊,连忙再派八兵马去救,谁知援兵马刚一靠近,便见地下窜出十
  余头坚甲异种,似虫似兽,正是魔界虫兽。
  虫兽凶暴异常,无论是人是马,吞噬啃咬,后续援兵再度覆灭,而天马骑兵
  也趁势隐入土墙之后。
  虫兽残暴饥渴,狼吞虎咽吃光这千余人马。
  此番惨况看得孙德一阵惊心,想要继续攻打,却又忌惮敌兵伏击,但又不能
  仍由魔兵构建成狱土长城。
  简慧衣脸色也是一沉,说道:「那些魔崽子精进不少,居然将此未成之阵当
  做掩护之地利。」
  孙德也是窥出其中窍,但由于敌兵实力未明,难以做出定夺。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忽见一人御剑而起,正是魏剑鸣,飘在半空,淡然道
  :「但魏某一试魔兵深浅!」
  简慧衣拔剑相应:「老夫愿随少谷一战魔孽!」
  魏剑鸣笑道:「不过试探罢了,再说一会还需长老率众子助战呢!」
  说着剑诀一指,足下宝剑迎风飞行,载着魏剑鸣杀向敌阵。
  狱土魔阵开始运转,土墙忽地拔高,化作千尺高峰拦住魏剑鸣去路。
  魏剑鸣沉喝一声起,御剑飞跃,再高千尺,而山势却也随之增高,始终拦住
  去路,魏剑鸣面色一愠,剑指凝气,横削山壁,夷平千尺高峰,然而山峰之下却
  是一片密集的土丘,排列杂乱,却并非无章。
  魏剑鸣蹙眉凝视之时,地上土丘忽起变化,化作余口巨弩,同时朝半空中
  的魏剑鸣射出箭矢。
  魏剑鸣运手指画圆,聚剑气成盾,挡住土箭,紧接着土阵再度变化,弩炮化
  作一条条尺巨蛇,弹跃伸缩,利齿血牙,魏剑鸣御剑穿梭于群蛇之中,剑指连
  环挥出,剑气尽斩魔蛇,魔蛇被灭后化成泥土黄沙落入地面,紧接着再度化作其
  他的凶猛异兽,一个接一个地扑向魏剑鸣。
  魏剑鸣挪移游战,倒也瞧出几分端倪:「土阵变化虽多,但却是根不离地!
  」
  相通此点,魏剑鸣足下一踢,宝剑直插地面,剑气穿透地脉,截断土阵根源
  ,而掩藏其后的魔兵现出形来,只见黄土魔子坞坳正领着一支魔兵虎视眈眈。
  魏剑鸣身形下坠,顺势踩在剑柄之上,内力透剑入地,泥土黄沙尽化为剑,
  反袭魔兵。
  坞坳曾吃过魏剑鸣的亏,不敢大意,令魔兵催动功体,纷纷遁入地下,避开
  剑气。
  紧接着魔兵从地下冒出,此刻已经逼近魏剑鸣三尺方圆,形成围之势。
  魏剑鸣临危不乱,指决引气,插在地上的宝剑瞬然而起,宛若矫龙,盘旋于
  身体四周,轻灵而不失刚猛,杀得群魔不敢近身。
  坞坳曾伤在此剑之下,此刻再睹宝剑神威不禁问道:「好剑,可有名号?」
  魏剑鸣道:「剑号金骊!」
  骊者黑龙也,坞坳见那口剑铁质带着乌金之色,隐有龙腾之态,着实不负此
  名号,暗忖道:「天剑谷不愧乃当代剑宗,莫说剑术神奥,就是剑器也是绝代逸
  品!」
  就在此时,忽见简慧衣率三子杀将出来,正是接应魏剑鸣而来。
  坞坳喝道:「前军将士率虫兽迎敌,天马骑兵侧翼掩杀!」
  虫兽从地底冒出,黄土魔兵甚是敏捷,一个翻身便骑在魔兽背上,组成一支
  另类的骑兵出战,而杜天宇领着天马骑兵杀来,天马腾云驾雾,行踪飘忽,堪称
  劲旅。
  简慧衣率领三多子沉与侧翼,挥剑引气,持大阵,令这三多人的
  子分成四部,各自守一个方位,众子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排布,简慧衣居于
  中央,其四个方位各九十子,但又各有十八名子汇聚在陈慧轩四周,但细看
  之下,又好似四方各有九十人,看得杜天宇和坞坳一阵不解。
  然而这门剑阵名为四灵节气阵,乃代表春夏秋冬四大节气,一季分月,而五
  行土旺于四季,亦是旺于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立前各一十八天。
  便有了春木、夏火、秋金、冬水各七十二天,四季土亦有七十二日的旺盛,
  共三六十日,故而这剑阵排布便是在四方七十二,中央七十二的格局。
  天马虽然神骏,但遇上这玄之又玄的四灵节气阵可谓是自苦吃,刚一个冲
  锋便一股寒气袭击,正是代表冬季的北方水阵,只看七十二名子聚气化水,凝
  水成冰,一挥剑便是万千寒刃激射而出。
  杜天宇忙令天马腾空飞起,欲避开寒刃,谁知天际云雾皆遭寒气冻结,变作
  漫天冰锥落下,天马骑兵一个不慎,死伤惨重。
  简慧衣喝道:「杜庄,头是岸,莫要再为魔所用了!」
  杜天宇怒道:「老匹夫,你们叛逆造反,更杀我爱女,此仇不共戴天,杜某
  恨不得食尔等之血,啖尔等之肉!」
  简慧衣暗叹一声无奈,指挥子继续出招攻敌。
  杜天宇养马一生,熟知马性,很快便稳住阵脚,下令骑兵以聚散之势应对,
  当剑气杀来时,骑兵便化为零散,但剑气用老时,骑兵立即集成纵队,这些天马
  身负异能,再配马背上的天马山庄子协助,形成人马一的神技,连人带马
  都变得似真似幻,如云如雾。
  正面对决之中,黄土魔兵驾驭虫兽杀来,骑者可精与御土,为骑者凶暴嗜血
  ,威力不逊天马骑兵。
  魔兵挥手一招,引黄沙入掌,紧接着魔元一催,黄沙即刻化器,前排的魔兵
  将黄沙覆盖在身上,变成厚实盾甲,藉此来挡剑气。
  中排魔军则化黄沙为武器,重锤、长矛、战刀……接踵而来;后排魔兵则化
  泥土为弓,聚黄沙为箭,遥遥远射,攻击剑阵。
  简慧衣精通九宫剑诀,一眼便窥出魔兵强弱,掐指推算,再配时辰、节气
  、方位等诸般因素考量,立即让把守春木方位的七十二名子迎战,同时从居于
  土位的子中再调出九人入春木阵中,形成九九八十一之格局,众子齐心力
  施展春木剑意,顿时万物化生,碧木长春,荒凉的战场上竟在这股剑意催化下生
  出无数草木藤蔓,众藤蔓好似有了生命般,齐刷刷地朝魔兵杀来。
  藤蔓或卷或缠,限制虫兽速度,而草木化为利剑,刺杀骑者。
  木克土,黄土魔兵遭遇死尅,尚未靠近剑阵步便死伤过半。
  随着简慧衣的支援,魏剑鸣压力顿减,剑式越使越顺,顷刻间便杀出一条血
  路,斩得魔兵伏尸遍野。
  「魔孽,且再受吾一剑!」
  魏剑鸣双指一挥,金骊剑化作腾龙刺向坞坳,坞坳奋力一档,却是力屈三分
  ,惨遭浑劲震飞十余步。
  然而前招未尽,后式已来,魏剑鸣趁势御剑,指法一松一放,引得金骊剑环
  着坞坳身旁快速飞舞,剑气交叠出一股厚实气墙,更形成一个密集气压真空,将
  坞坳五尺方圆的土气抽取一空,令得他无法借助外力。
  坞坳只见足下泥土变得干燥焦脆,心知地势尽失,唯有调动体内魔元相抗,
  而魏剑鸣却无意跟他死磕,而是驱使宝剑继续飞舞,不断地加剧剑压,使得位于
  中央的坞坳身形受制。
  金骊剑飞舞三十余圈后,坞坳知觉体内气血为之一滞,身躯仿佛负重万钧,
  膝盖一屈,无力支撑弯身跪倒。
  魏剑鸣剑式一收,金骊剑直插坞坳天灵,就在此时,一面铜镜忽然出现,挡
  住剑刃,正是塍塓的地魔镜,而塍塓也已现身战场,北溪城内已经涌出一股魔兵
  ,个个人强马壮,而且除了黄土魔兵外,还有从金木水火四境抽调来的兵马,组
  成五行相济的阵局。
  塍塓魔元灌注,磨镜光华大盛,一举震飞宝剑,魏剑鸣伸手接住,剑锋遥指
  对手:「要来便来,吾一剑挑之!」
  塍塓冷笑道:「两军交战岂是意气之争。」
  说着魔镜一扬,射出一道光芒。
  魏剑鸣侧身避开,光芒落到简慧衣持的剑阵上。
  简慧衣反应迅速,内劲一吐,秋金剑阵的子便同时抛起佩剑,剑影聚成一
  面金铁刚盾,将魔光挡住。
  然而简慧衣却感到这道魔光的威力甚是微弱,莫说以剑阵相挡,就算是普通
  的子都能接下。
  然而攻打剑阵的天马骑兵忽地撒足后撤,虫兽骑兵也顺势钻入地下。
  魏剑鸣心头一寒,猛然抬头望去,只见天际云层倏开,一颗火红的巨石从天
  而降,恰好朝四灵节气阵砸去。
  这枚星辰火石来得突然,简慧衣猝不及防,其余子更是未曾料到,且有不
  少子慌了神,使得剑阵威力一减再减。
  陨石轰隆砸下,掀起滔天烟尘,卷起磅礴气浪,三六十名子死伤过半,
  烟尘弥散间,只有简慧衣勉力持剑而立,其余子要么就是倒地不起,要么就是
  半跪在地,个个浑身鲜血。
  「剑鸣,是驻扎在天外的魔兵搞的鬼!」
  这时耳边响起母亲的提醒,魏剑鸣微微定神,只闻于秀婷继续说道:「那口
  魔镜正是给天外魔兵指引,让他们可以讲星辰火石准确击中目标!」
  魏剑鸣心里有了算计,目光紧锁塍塓,剑气已对准魔镜,然而塍塓早有防备
  ,嘿嘿笑道:「想破吾魔镜,你还早得很呢!」
  这时身旁魔兵林立,将其牢牢护住,而塍塓举起魔镜便往龙麟军大营照去,
  一道魔光落在营地中央,天空云层顷刻化作赤红。
  魏剑鸣心尖一颤,因为此次出征乃倾力一击,故而天剑谷的家眷也随军而行
  ,宫采苓也正在军中,想到爱妻安慰,魏剑鸣体内龙血爆冲,功体倍增,目力通
  天,一眼看穿云海,直抵苍穹之外。
  神州上方的一片星域中,果然有一股魔兵正忙着往星石上篆刻符文,此乃魔
  界的土魁引魔咒纹,但魔咒与塍塓的魔镜相通,凡魔镜所照,星石上的符文便会
  落下,这些星石虽在天外,但整体仍是属土,所以在特定的符文牵引下,仍是能
  被魔镜操控。
  一枚大若高山的巨石已经开始挪动,石头上刻纹绽放黄色光芒,正往河东方
  向落下。
  星石下坠之力何止万钧,魏剑鸣心知此石若是落下,除了先天顶峰及天人阶
  的高手外,其余皆难以幸免,而且依照这块星石的威力,普通的天人高手也得重
  伤。
  魏剑鸣焦急之下,体内龙血翻涌更剧,一股庞大力量从丹田内抽出,他把心
  一横,趁势运转剑诀秘法,竟是召唤藏于军中的诛仙四剑。
  四股剑意冲霄而起,魏剑鸣单剑擎天,大喝一声:「四方归剑!」
  诛仙四剑的剑意立即灌入金骊,霎时诛仙剑阵应运而生,虽然魏剑鸣的功力
  不足召出四剑,但也可以统部分剑意,使出三成威力的诛仙剑阵。
  魏剑鸣率先挥剑向天,金色剑芒穿透苍穹,将那颗星石劈碎,同时剑气化整
  为零,散做漫天剑影扫平这片星域的所有魔兵,再斩碎聚集起来的星石。
  剑芒去势未止,余威犹存,所过之处烟消云散,使得天空露出破天之景,雄
  壮瑰丽,令人膛目结舌,塍塓目睹此阵威力,吓得面色土黄,暗叫不妙:「若他
  将剑锋调转过来,我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塍塓哪还敢久留,立即命各路魔兵使出看家本领逃命而去,土魔兵土遁而去
  ,火魔兵化作火影飞走,木魔兵变成树根钻入地下,水魔兵则散做水液渗入地缝
  ,金魔兵则凝出一口强弓,自己本体便化作箭矢,搭在强弓之上射往后方,顷刻
  间便将三座城池拱手让人。
  龙麟军士兵皆目睹魏剑吓得群魔落荒而逃,无不高声喝彩:「魏谷,魏谷
  !」
  连逃余里,塍塓才缓过神来,下令兵马收敛重整,所幸魔军兵力折损不大
  。
  坞坳问道:「魔君,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塍塓道:「且先跟河东军会。」
  于是领着兵马顺着裴国栋撤退路线而行,走了十余里,忽见前方烟尘翻滚,
  雷鸣火烧,河东军阵容已然溃散,匆忙之中却见裴国栋急急而奔,须发凌乱,衣
  甲破损,狼狈之余。
  塍塓问道:「裴公,发生什么事了?」
  裴国栋见了塍塓,倒也有些定神,说道:「土君,我军遭遇叛贼偷袭,请助
  老夫一臂之力!」
  塍塓往裴国栋后边一看,只见一支军马冲散河东兵军阵,朝着这边追杀而来
  ,那支队伍人数不多,但身手高明,一招一式间不是火烧便是雷轰,再加上来得
  突然,竟杀得十余万河东军落荒而逃。
  塍塓问道:「这是怎么事?」
  裴国栋道:「老夫在折返路上遭贼兵偷袭,叛贼来得突然……哎,就是这般
  情形了!」
  塍塓暗忖道:「虽说是偷袭,但能已几千人打乱十余万大军阵容,这股兵马
  定是凌霄的亲兵精锐!」
  「坞坳,随吾一同杀出一条血路!」
  塍塓心知若再拖延势必前后受敌,当即抖擞精神,聚集五行魔兵,祭出五行
  相生之阵容,雷战部腾至半空,千余士兵真气倾吐,万千雷云密布苍穹之上,落
  雷连环降下,宛若天劫不断。
  坞坳策动五行军阵,凝成一股气墙,挡住雷击,但雷战部众将真力越吐越顺
  ,雷劲也是越来越强。
  魔军劲力也是在五行催动下边变得更强,硬生生抗住万雷轰击,但四散的雷
  劲却叫河东军伤亡不少,全都生出怯战之意,四下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停!」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雷战部士兵同时收招,降落地面,整齐重组军阵,与
  随后而来的火莲部,缓缓朝前面的数万魔兵走去,行军姿态宛若闲庭信步,
  虽只有数千人,然气势上却压魔兵一头。
  「魔军将领,本帅久候多时!」
  一道雄壮身姿策马而出,甲胄鲜明,腰刀未拔,双手更是抱在胸前,冷然傲
  视之态,惊得数万魔兵无不敢言,正是龙麟军北伐大元帅凌霄。
  塍塓初逢大败,心气正弱,反观凌霄以数千人便纵横半个河东如入无人
  之境,单从气势相较已然高下立判。
  塍塓平复心情,不禁拍手赞道:「好个神出鬼没的龙麟军精锐,本君这认
  栽了,但你们究竟是何时冒出来的,可否详说一番,也好让吾输得坦然!」
  凌霄见对手豁达,也是由衷暗赞,笑道:「锦云隘及颖河失守,河东军必将
  撤兵来救,而正面战场你们却也不能放弃,所以必定会有魔兵来助,故而本帅一
  打下颖河便马不停蹄赶过来,若正面战场我军胜,本帅便断你后路,若是我军战
  局不利,本帅亦随后偷袭!」
  塍塓道:「此计既精细又大胆,但请恕在下直言,阁下虽然胆略过人,但不
  擅细节推敲,若本君猜得不错,此计策定是出自风望尘之手!」
  凌霄道:「你看得倒也是透彻,想来是对我军琢磨许久了!」
  塍塓道:「知己知彼方能战不殆!」
  凌霄道:「既然你如此熟知我军,为何还会落败呢!」
  塍塓朝天上望了一眼,叹道:「自从众修者实力大增后,情报的传递只在眨
  眼间,但蛇族的锁天势却切断了神念传递,将战局变成了以往的常规战,需依靠
  斥候来传递消息,这一点我军不如你们,战败也是理所当然!但……」
  随即他话锋一转,目露沉稳,说道:「这种错误,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哼,你已经没有第二次了!」
  魏剑鸣领着天剑谷众子御剑而来,天空中呈现出千人御剑飞行的壮观景象
  ,仿佛上古众剑仙为铲除魔祸而现身人间。
  方才遭受星石攻击,天剑谷折损了不少人手,此刻人人都憋了一肚子火,势
  杀罪魁泄恨。
  前有雷火拦路,后有利剑夺命,塍塓与坞坳不禁一阵叫苦,此刻身后旌旗蔽
  日,龙麟军的力已经杀来,漫山遍野皆是龙麟军战旗,已形成围之势。
  塍塓估量形势:「我帐下魔兵虽然汇齐五行,但战局已是倾颓,敌兵阵中既
  有攻城利器、精锐劲旅,又有高手压阵,即便士兵们人人拼死杀敌,亦是败数居
  多,甚至全军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这三万儿郎!」
  想到这里,他从随身锦囊内取出一颗骷髅人骨,咬破中指,滴下魔血,骷髅
  头越至半空,绽放血红异芒,顿时风云变色,更闻万鬼咆哮。
  血云笼罩,乍见幽冥鬼王挟绛雷而至,浑身魂气缭绕,叫人不寒而栗。
  「动用血骷髅召唤孤王,塍塓你可真是狼狈啊!」
  来者正是厉帝心魔,在以万婴魂魄重组身躯后,实力已可比拟本尊,或许可
  以称是厉帝重生。
  塍塓道:「敌军势大,唯有厉帝出马才可力挽狂澜!」
  厉帝心魔扫了地上的龙麟军一眼,轻蔑道:「蝼蚁之辈,弹指即灭!」
  凌霄面色一沉,真气蓄势欲出,欲与厉帝一战,忽感肩上一沉,竟是风望尘
  暗中制止。
  凌霄收敛内气,加强护身气劲。
  厉帝心魔单掌一扬,绛雷滚滚而至,嘿嘿笑道:「方才你们放雷不是放得很
  开心么,也来试试孤王这道雷如何!」
  厉帝急运藏玄冥功,收纳战死冤魂,化成阴冥雷煞,欲施雷霆一击埋葬龙麟
  众将,就在他翻掌落雷时,一道剑气横掠而至,猛地斩断阴雷煞劲。
  厉帝心魔已知来者何人,怒视西侧云层。
  一道霞光划破被血云,照亮天地,驱散阴霾,只看彩霞明灭,祥雾袅袅,云
  端之处再现超凡仙影,正是绝代剑仙于秀婷。
  眼见同级高手,厉帝心魔兴奋莫名,浑身战血沸腾,猖狂姿态一览无遗!「
  臭婆娘,给孤王进招来!」
  厉帝左爪一挥,向于秀婷击出一道阴风。
  于秀婷剑眉一抖,莲步挪移,轻巧避开阴风利爪,剑心感应,觅敌空隙。
  厉帝此刻刚挥爪出招,左腋恰露空门,于秀婷看得准确,一道剑气便招呼而
  来。
  厉帝心魔连忙扭身躲避,但仍是被剑气割破王袍,于秀婷道:「西贝货就是
  西贝货,厉帝本尊沉着稳重,岂会如你这般猖狂似癫犬,看似威力无穷,实则破
  绽出!」
  厉帝心魔气得面色铁青,阴气先聚后放,双掌一挥,化出一颗血煞鬼头朝于
  秀婷咬去,正是煞域绝式万煞追魂爪。
  于秀婷清雅依旧,剑指一并,隔空遥击,剑随风行,风随剑舞,正是龑霆心
  剑中的风龙啸。
  于秀婷出剑甚快,蓄力不足,风剑难撼血煞鬼头,但于秀婷的两根玉指闪电
  般挥动,时而横削,时而直刺,将四周罡风纳为己用,第一剑刺出,第二剑随即
  而来,恰好与第一道剑气重叠,第三道剑气又重复叠加在第二道剑气之上……一
  剑接一剑,剑气相互叠加,真气越催越快,内劲越积越多,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在美妇人挥出九剑之后,四周罡风立即化作一条巨硕风龙,强势冲破鬼头阴劲。
  厉帝心魔为之一颤,立即凝聚阴劲稳守,只感到一股罡风吹过,风如剑刃,
  刮肉生痛,若非他根基浑厚,就算不被碎尸,也要被风龙卷飞,但头顶王冠却被
  剑气撕碎,头发散落,好不狼狈。
  「贱妇,你自死路!」
  再度失威,厉帝心魔勃然大怒,阴爪一挥,撕破一片云海,滚滚冥劲涌入一
  处异空间,于秀婷剑心明朗,瞧出此地虚实,暗忖道:「这西贝货居然暗中早就
  了一方小世界,里边究竟藏了什么?」
  正欲再探时,一颗浑圆巨硕的肉球由内涌出,浑浊之气弥散万里,掩尽三光
  ,天地皆闇,只看那物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生有肉翅。
  玉京东皇峰,大恒皇陵被魔兵围得水泄不通,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之森
  严,远在皇宫之上。
  一道身影出现在东皇峰山脚下,四周魔兵立即围了上来。
  「吾乃江南慕容霄汉,还请诸位通传,老夫要面见魔尊!」
  慕容霄汉说道。
  魔兵道:「魔尊正在闭关,有何要事可见阳魔!」
  慕容霄汉道:「便请代为引见!」
  一队魔兵将他带到半山腰的一间石屋,说道:「阳魔少便在里边,请进吧
  !」
  慕容霄汉推门进去,一袭锦袍的端木罹戈仿佛已经知道他要来一般,说道:
  「慕容家,请坐!」
  慕容霄汉苦笑道:「慕容家已被灭,老夫已不配再称为家了!」
  端木罹戈道:「江南之事吾深表遗憾,不知家连夜赶路带来了何等重要消
  息?」
  慕容霄汉低声道:「犬子已经大致摸清地支阵眼所在!」
  端木罹戈问道:「在何处?」
  慕容霄汉道:「犬子曾与龙麟军将领梁明饮酒,当时姓梁的酒后失言,吐露
  出地支阵法阵眼不在金陵!」
  端木罹戈沉吟片刻,道:「家请在此稍坐,吾且面见父尊,禀明实情!」
  说罢往山顶走去,东皇峰之巅,群陵环绕,诸帝石像耸立,端木罹戈往顺着
  层层石阶走下,到达皇陵最深处。
  魔尊正在盘膝调息,尊皇魔刀倒插在旁,刀身上的宝石闪灼着光华。
  魔尊双目未睁,说道:「罹戈,有何要事?」
  端木罹戈在尊皇刀前十尺处停住了脚步,说道:「慕容、北堂两家已被灭!
  」
  魔尊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哦,还有其他么?」
  端木罹戈道:「慕容熙了地支阵法的线,说那阵眼并不在金陵!」
  魔尊眉毛微微一动,问道:「此话是从何人口中探出?」
  端木罹戈道:「梁明!是他们喝酒时无意吐露的!」
  魔尊缓缓睁眼:「有没有吐露确切位置?」
  端木罹戈道:「没有。」
  魔尊沉吟片刻,道:「令冷澜率黑海水师出颖河,火速抢占清羽河,再乘虚
  占领辽东,尔后兵分两路,一路囤积江南边界,一路乘船出海!」
  端木罹戈问道:「父尊是要乘虚直取敌后么?」
  魔尊道:「然也,龙辉此子最善声东击西,偷袭人后,我便用他最擅长的手
  段灭他江南!如今辽东军已经倾巢而出,辽东后方空虚,恰好顺势取之。慕容熙
  全家被灭,他对于龙辉满腹血仇,自然会积极对付龙家,那便将江南阵眼交予他
  去处理,为父兵分两路之用意便是两手准备,一路水师出海攻击盘龙圣脉,另一
  路则在江南附近相机而动,到时候,无论慕容熙有没有解开阵眼,我军皆可泰然
  自如。」
  端木罹戈问道:「那慕容熙的消息是否可信?」
  魔尊道:「龙辉那小子也是擅长那些虚实把戏,将阵眼安置在一个不起眼地
  方也并非不可,而且梁明此人一直跟随龙辉南征北战,为人低调,应该深得龙辉
  信任,酒后之言虽不能尽信,但也有可取之处!」
  端木罹戈道:「不知父尊对此阵眼有何高见?」
  魔尊道:「既然阵眼不在金陵,而梁明又知道这个要点,想必这阵眼就在他
  管辖之处,你让慕容熙着重调查梁明的管辖的那几个郡城!」
  端木罹戈道:「是!孩儿这就去安排!」
  军令传达,玄水魔兵火速集结,趁着河东烽烟密布之时顺着颖河而上,进入
  清羽河,紧接着大军登陆,顺势南下,轻易占领了辽东,但崔氏家眷已经转移到
  了江南,玄水魔兵并未捉到一个关键人员。
  冷澜便按照魔尊所布置那般,将八万士兵分为两军,一军从辽东海港出发,
  直扑盘龙圣脉,另一军则驻扎在泾阳郡,此地位西靠焱州、南近凌海,可谓是江
  南与辽东之咽喉。
  攻打盘龙圣脉非同小可,需冷澜亲自指挥,但泾阳亦是战略要地,魔兵看似
  掐住江南咽喉,但魔界在此地并无根基,西有焱州,南有凌海,一旦辽东军调兵
  来,或者是江南派兵来攻,魔军亦会陷于进退两难之地,所以此地必须有大将
  镇守,故而冷澜尚未急于出兵荒海,而是在等魔子泺灏前来。
  两日后,一支身着玄色战甲兵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泾阳郡城下,正是泺灏带
  兵而来,冷澜登城俯视,见是泺灏,立即开门收纳。
  泺灏翻身下马,扑通拜下:「魔君,属下来迟了!」
  冷澜见他衣甲破损,身上皆是尘土,领来的魔兵不足五人,且个个带伤
  ,叹道:「真是难为你了,从敌军的重重封锁下突围而出,还要赶到这敌营腹地
  来。」
  泺灏站直身子,拍着胸脯道:「为吾界大业,难关算得了甚,君上,有
  何任务尽管吩咐,泺灏即便粉身碎骨亦要达成!」
  冷澜在他耳边轻言数语,泺灏脸色忽地一变,沉声道:「此事成败牵扯日后
  战局形势,单凭属下恐怕力有不逮……」
  冷澜道:「龙麟军力已经全数调出,江南已然空虚。」
  泺灏道:「但小妖后尚在,有她在,属下只怕不是对手!」
  冷澜道:「无妨,尊已暗调一员高手来牵制小妖后!」
  泺灏似乎知道那高手来历,但仍是不放心,说道:「她……但,她曾被小妖
  后生擒……」
  话音未落,四周气温倏降,泺灏心血倒冲,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然而却连对
  手在何处都不清楚。
  冷澜连忙作揖赔礼道:「圣母娘娘息怒,泺灏口贱,也是我这做君上的管教
  不严,还请饶他一!」
  一声清脆冷哼响起,泺灏身上的压力顿时消散。
  冷澜道:「你说话注意点,若再有下次,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泺灏哪敢说个不字,只得连连点头。
  「你们是否觉得吾曾被那小妖女擒走,故而以为本圣母难担重任?」
  清悦女声再度响起,双魔不敢多言,连连摇头否认。
  「强攻不成,难道不会智取么?若江南阵法一破,大军压境,那小妖女还不
  忙得焦头烂额,本娘娘只需潜伏一侧,伺机而动,待她精疲力尽之时再出手袭杀
  ,岂不十拿九稳!」
  双魔道:「圣母所言甚是,是吾等愚蠢了!」
  女声又道:「波旬呢?他不是距离江南最近么,他若不来,何人来牵制暗处
  的破虚高手?」
  冷澜道:「魔尊已经传令,相信波旬宗很快便到了!」
  「泺灏,你与波旬一道,你可知他的情况?」
  女声再度响起。
  泺灏面色微沉,甚是不妥。
  三界五行阵之内,无论是越空之法,还是神念传音,皆一一失效,大军四下
  分散,君不见臣,将不见兵,二十万大军乱作一团,被困在阵法中各自为战。
  波旬接到玉京密旨,知道了下一步计划,正想与两大魔子赶往江南,谁知却
  遇上龙麟军攻击,一番厮杀后,兵马失散,泺灏已经被乱军冲散。
  波旬领着古木桢、空藏以及三千弘法军、一千朝廷残兵、两千魔兵进入峡谷
  ,依山而防,权且做一番休整。
  空藏捧来一碗清水,道:「师尊,且先喝点水润润喉吧!」
  波旬接过水碗,仰头喝尽,问道:「还剩多少人?」
  空藏叹道:「这些天叛军就专门逮着我们打,现在只剩六千人!」
  波旬眼神一敛,咬牙道:「必要时候,把朝廷军那些累赘抛下,咱们只要抱
  住弘法军即可!」
  空藏点头道:「谨遵师命!」
  倏然,天际响起一声龙吟,震得两处山壁不断颤抖,碎石滚滚落下,原本是
  想依山险而守,但此刻无异于作茧自缚。
  波旬脸色大变,喝道:「空藏你去挡住碎石,其余人随吾出战!」
  空藏提起金刚杵,踩着山壁而上,旋转法杵,内劲透出,使出圣地禅,真气
  化作一个地脉法轮,将碎石一一震飞。
  波旬领兵出战,四千兵马出了谷口一字排开,严阵以待,而对面则是战旗遍
  野,兵力过万。
  波旬感觉到压力从天而降,仰头望去,果见龙辉正在云端俯视。
  龙辉冷笑道:「波旬,你已穷途末路,还不快俯首就擒!」
  波旬道:「想杀本座,你也得赔上一命!」
  龙辉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龙形再行,龙掌凌空压下。
  波旬化出三头六臂法相,六臂朝天,力抗龙掌。
  龙辉真元加催,使出灼元天火令,炙火焚烧,波旬如坠炼狱,剩余的四条手
  臂结出「寒霜邪神印」、「欲海水涛印」,以抵消火劲,然而龙辉却趁势变招,
  真气属性转化,火劲退,水浪生,右掌抽,左掌拍下,一招「海潮万流涛」
  居高压下,宛若瀑布倾泻,波旬被水浪冲得生痛,但双足仍是紧立原地,宛
  若钉子般扎入其中,下盘稳健,不动分毫。
  龙辉一个翻身,半跃而起,双掌抽离,撤去水劲,波旬冷笑道:「本座文若
  泰山,金刚不坏,仍你招强力狠,又能奈我何!」
  龙辉冷笑一声:「伪佛,你高兴太早了!」
  只看他双掌间浮现一团黑色气旋,波旬下盘一虚,整个人竟被一股力量拔起
  ,情不自禁地飞往半空,那团黑色气旋透着无比庞大的吸力,深不可测,足以吞
  噬万物,正是虚空暗界。
  波旬心头一颤,连忙运足内劲抗衡暗界吸力,体内琉璃佛骨绽放异彩,加持
  功体,往后一挣,摆脱暗界吞噬范围,谁知龙辉掌势一压,气劲转黑为白,一道
  耀眼白光闪过,竟是转运虚空明境,明境涌出强大的推力。
  波旬只觉得宛若遭受重击,身不由己地飞退开来,轰的一下撞入山谷,将整
  个山谷都给撞塌。
  「全军杀敌!」
  龙辉拍飞波旬后,大声下令,龙麟军一拥而上,先是弓弩火枪一轮远攻,再
  由骑兵冲杀撕开敌阵,紧接着陌刀、勾枪、刀斧等近战兵种压上,进一步摧敌。
  弘法军武僧开阵,浑厚真气构成防线,倒也可维持不败,而朝廷军的一千残
  兵则成了肉靶子,被龙麟军站瓜切菜般灭个干净,而古木桢则奋起余勇反击,麾
  下魔兵也聚在一起。
  然而龙麟军中却杀出一支战骑,士兵个个身着纹有麒麟图腾的金甲,武艺高
  超,直接挑上古木桢的两千魔兵。
  「居然是金麟卫!」
  古木桢心头一敛,已知此次凶险异常,连忙抖擞精神,抡起碧木长刀迎战,
  金麟卫之中冲出一员银甲女将,正是白翎羽。
  白翎羽一见古木桢,心中怒火急窜,咬牙切齿:「乱世魔种,若非你们蛊惑
  ,我皇兄怎会变成如此!」
  玉手持枪,凛然刺来,古木桢挥刀一挡,顿觉大力涌来,手腕酸麻,险些握
  不住刀。
  白翎羽哼道:「魔孽,两招过后,本宫定取你狗命!」
  古木桢奋力挥刀,拨开枪式,喝道:「贼婆娘,口出狂言!」
  白翎羽星眸忽地一瞪,精芒四射,杀气尽露,古木桢被她这一瞪眼,惊得心
  魂不定,胯下马匹更是躁动不安,连连腾起前足,弄得他险些摔下来。
  白翎羽枪式一转,横扫而来,麒麟神力顷刻罩下,枪锋划过之处,气流乱窜
  ,更是碎地裂土,刚不可摧,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荡云势。
  古木桢举刀横于胸前,挡住要害,但仍是被白翎羽一枪崩飞,其胯下战马更
  是难承受雄力,直接吐血身亡。
  古木桢飞退数十步后才站稳脚跟,这时白翎羽枪锋下垂,拖地而行,枪刃与
  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波,古木桢只觉心跳加剧,呼吸急促,连忙运功护体,将
  声波隔绝在外,这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另一绝式麟音势。
  白翎羽枪式往上一挑,挥出一道锐芒,隔空要击古木桢,一击扫破其护身气
  罩,同时内劲灌入枪中,长枪抖个圆,同时铁质震动,音波聚成一线涌出。
  古木桢胸口好似被重锤敲中一般,凹下一个坑,口鼻溢血,重伤跌倒。
  「贱人,两招已过,大爷还活着!」
  古木桢捂着胸口撑起身子,冷言嘲讽道,谁知话音未落,眼前寒光闪过。
  「你……不守信用!」
  古木桢脑门被贯穿前吐出最后一句话,话音未落,麒麟神力由内至外涌出,
  古木桢整个脑壳尽数爆碎。
  白翎羽枪式一转,卸开飞来的脑浆血肉,哼道:「姑奶奶就是要杀你,用得
  着啰嗦么!」
  那边古木桢被杀,自己又遭石埋,波旬更加恼怒,大吼一声,震飞压在身上
  的落石,嗖的一下再往龙辉扑去,六根手臂飞速拍出,招招皆含毁天灭地之力。
  龙辉凛然不惧,再起龑武天书极招,先使万世兵魄,将战死将士的兵器全部
  召来攻击波旬,然而波旬掌势惊人,将所有兵器打碎。
  待波旬招式用老,龙辉运气归纳,将再粉碎的金铁聚于身旁,紧接着拔出逆
  鳞刀,使出一招「金铁扬兵燹」,四周的金铁碎末汇入招中,形成万千口逆鳞刀
  ,密密麻麻地朝波旬劈去。
  波旬硬着头皮接招,六条手臂打出千招万式,挡住排山倒海的刀影。
  然而这只是第一波,只看龙辉真元一吐,金铁粉末凝成七条巨龙扑来。
  波旬大喝一声,身化千尺法相,六根手臂分别抓出,各自掐断一条巨龙,然
  而第七条巨龙却趁势杀来,一口咬住波旬手腕。
  巨龙乃兵刃碎片所化,龙牙堪比利器,再加上有龙辉真气加持,这一口竟将
  波旬的一只手掌咬断,鲜血四溅。
  波旬剧痛无比,捂住断手后退,龙辉正欲再攻,忽感有阳刚火劲朝着衡城杀
  去,不禁一阵分神。
  波旬看得真切,举起一座大山便朝龙麟军砸去,龙辉挥刀劈山,而波旬又连
  续砸来巨石、高山,龙辉刀锋横拉竖劈,将山石击碎,护住龙麟军儿郎。
  波旬连忙传音给弘法军众人:「速退,随吾赶往江南!」
  空藏问道:「那皇帝还找不找?」
  波旬道:「不找了,先去江南,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弘法军众人皆是修为高深的武僧,得到命令后,纷纷化光而逃,波旬和空藏
  双双殿后,朝着龙辉和白翎羽各发一掌后,也随即退走。
  慕容熙得地支阵法之阵眼,一举破之。
  魔军、波旬分别杀入江南,江南各郡兵力薄弱,难以抗衡,纷纷失陷,魔军和波旬会师金陵城下,楚婉冰亲自上
  阵迎敌,金陵城下,血雨腥风。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龙凤智计出,但始终漏算一人,导致九云山庄遭遇攻击,危机关头身怀六甲的水灵媞披挂
  上阵。
  战局终,尸骨埋,元鼎逃,灵媞陷,且看第七江南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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