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拍拍手上残渣想再取一饼,冷不丁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啊!”他被吓了一跳。
踢雪乌骓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这马身体漆黑,四蹄似雪,脊背油光发亮,鬃毛刚硬卷曲,面相比照夜玉狮子要凶蛮许多。
可偏就是这凶蛮的马,此时却温驯地在祝燕隐掌心轻蹭,目光时不时往布袋里飘。
厉宫主冷酷无比,从来不喝梅子汤。
但厉宫主的马显然觉悟不太够,闻到豆饼的味道,自己就咧开嘴来了。
混在别人家雪白斯文的马群里,狂野彪悍,一吃就是半口袋。
忠叔:“……”照夜玉狮子:“……”天空中挂着一轮满月,银白,隐隐透出丝丝缕缕的红。《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山中有一汪深潭,水寒凉刺骨。
厉随赤裸上身泡在其中,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被水浸湿的黑发凌乱贴在胸口,越发显得整个人苍白妖异。
许久之后,他睁开眼睛,看向岸边的江胜临:“这回多久?”“一个时辰。”比起上回毒发,又多了一盏茶的时间。
厉随飞身跃出寒潭,扯过树梢上的黑袍罩住身体,赤脚踩过枯枝:“不妨事。”江胜临在心中暗骂,你我谁才是大夫,你说不妨事,就不妨事了吗?
厉随又道:“至少赤天要死得比我早。”江胜临无奈:“除了赤天,你就不能跟其他人也比比长寿?比如清虚观的三位长老。”个个雪白的胡子拖到胸口,感觉像是已经活了两百岁,吉祥如意得很。
“他们与我无冤无仇。”“不如我让清虚观尽量得罪一下你,看能不能激发斗志?”厉随穿好衣服:“不好笑。”江胜临答,不好笑就对了,我若能说出好笑的故事,还苦叽叽地治你作甚,不如去那黄花梨大马车里给祝二公子讲故事,想必现在已经攒够了银子在江南买房买地,当富贵地主,娶八个媳妇。《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厉随被他吵得心烦:“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进寒潭。”江胜临:“……”算了算了,我若气坏谁如意,而且伤神又费力。
半山腰燃着篝火,一堆堆连在一起,像一条红色跳跃的龙。
厉随回到山道时,踢雪乌骓正靠在树旁来回踱步,摇着尾巴喷响鼻。
虽然用“一脸喜色”来形容一匹漆黑的马有些怪异,但厉宫主觉得自己这匹马,看起来确实心情挺好的。
……众人在三日后抵达了白头城。
祝府钱庄的掌柜老早就守在了城门口,一见到自家车队,便疾步笑迎上前:“二公子,章管事,这一路辛苦了。”“倒不算辛苦,就是坐得浑身酸疼。”祝燕隐看着他身后乌泱泱许多紫衣人,“这些都是钱庄的伙计吗?”钱庄掌柜赶紧解释:“咱们的人都在城里,那群人是天蛛堂的弟子,听说是来迎厉宫主的。”祝燕隐更吃惊了,因为根据他这一路观察,绝大多数江湖门派见到厉随,都是避开走的,基本处于“虽然想攀附但是又不想立刻死所以还是离远些”的状态,主动正面撞上来的,天蛛堂算是第一个。
钱庄掌柜见自家公子像是对这件事感兴趣,就继续说:“天蛛堂的堂主名叫潘仕候,今年四十八岁,人还不错,就是总吹牛,最爱吹他与万仞宫厉宫主关系亲近,还说两人多以叔侄相称。”祝燕隐问:“天蛛堂的弟子多吗,他们怎么没参加武林大会?”“放在西北一带,算是大门派了,潘仕候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不低。”钱庄掌柜道,“这回是身体不好,病了三五月,所以才没去金城。”潘仕候此时正被家丁扶着,额上有薄薄一层汗,站也站不稳,看起来的确虚弱。
虚弱成这样还要来城门口等,可见有多重视厉随。
但很明显,厉随不怎么重视他。
丐帮长老与潘仕候交好,走过来悄声提醒:“万仞宫的人今晨选了西侧山路,怕是要直接绕去翠河,不会进城。”潘仕候听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还要硬撑着面子:“刘长老误会了,我是来接武林盟各位朋友的,家中已备好水酒宴席,还请诸位不要同我客气。”第11章祝燕隐看着一脸衰样的潘仕候,实在想不出他与厉随“叔侄相称”的美好场景。主要是因为厉宫主的气质实在太魔头了,往那一站就是大写的六亲不认,不像侄儿,像天蛛堂的爹。
城外山道,万仞宫的弟子正在生火煮饭,江胜临拿出一根胡萝卜,溜达过去喂踢雪乌骓。
厉随不悦:“我说它最近怎么胖了,原来是你手闲。”江神医惊呆,你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半个月一共就喂了两次。
踢雪乌骓心不在焉地嚼着萝卜,思念豆饼。
厉随替它梳开鬃毛,又拍了两把马头:“你回城吧。”江胜临:“你在同马说话?”厉随冷冷一瞥。
江胜临举手投降:“行,我回城替你去看潘掌门。”厉随把马刷丢回桶里,转身去了另一头。
江胜临心想,这是什么狗脾气。
若哪家江湖小报此时重金求稿,有个脾气很狗的朋友是什么体验,江神医可能会谢邀,然后匿名写它个十万八千字。
钱庄里,祝燕隐舒舒服服洗澡吃饭,又小睡了一阵,醒时外头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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