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就只剩下了一脸懵逼。
什么游戏?为什么还会死人?之前的一系列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被人成功叫魂替命了吗?现在是死是活?为什么会直接穿越进游戏里了?
然而小楼并没有再向她解释什么,只是说道:“人还没齐,先进去吧。”
她们正站在一堵蓝色的铁片围墙前,墙里是还在建造中的大楼。楼体已经初具雏形,大概有十几层,只是还没有安装窗户。远远看着,每一个窗洞都像是一个回字,整栋楼由一个个回字方快组成,灰白色的水泥外是交错着的钢筋脚手架,大概得有三四十米,光看着就让人感到眼晕。
这是一个建筑工地,里面还有好几辆塔吊和挖掘机。
小楼所说的进去,应该就是指进入工地。
沈卯卯还是有点找不到状态。
为什么要进工地?游戏跟工地有什么关系?到底怎么玩?
她被动地跟随小楼沿着铁板往前走,眼睛四下乱转打量周围的环境。
天空很蓝,晴空万里。太阳光直射在人的身上,让昏迷前还在接受西伯利亚冷空气洗礼的她有些不适应。
这个地方有点奇怪,除了近处的工地以外,远处的建筑全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看不太真切。
沈卯卯保持着警惕,紧紧地跟着小楼往前走。工地的面积不小,两人走了一小会儿,拐了个直角弯,才见到了天蓝色的大门。大门由四块同等大小的长方形铁皮拼接而成,连接都有几厘米宽的缝隙。此时大门紧闭,门前还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削瘦男人大声嚷嚷着:“你们这是绑架!我要告你们!现在的节目组为了火是不是什么都能做出来?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们最好赶紧送我回去!”
另一个男人对他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不信,那就请自便吧。”
眼镜瞪大了眼睛:“你们有病吧?把我弄过来之后就不管了?凭什么还要我自己掏钱回家?而且我的包呢?我手机呢?里面还有重要的文件,弄丢了算谁的?”
除了和他说话的男人,剩下的人谁都没理他。有几个人不时地往工地里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眼镜还在骂骂咧咧地拽着那人要个说法,沈卯卯戳了戳小楼的胳膊:“楼姐,你们在等什么啊?”
小楼冷酷地拍掉她的手,提醒她道:“既然你不决定把命卖给我,那这场游戏就不要跟着我了,看到那边那个男的了吗?”她指的是被纠缠住的那个男人:“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他,他应该很愿意告诉你一切。”
沈卯卯:“……”买卖不成仁义在啊大姐!要不要这么绝情!
眼镜还在骂人,男人身边的一个清秀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不想活就滚出去!我老公又不欠你的!”
“啪”的一声脆响,成功地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眼镜被打得头偏了过去,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你个死娘们居然敢打我?”他怒吼着冲上去,却被男人一脚踹飞出去好远的距离,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男人看向妻子:“没事吧严楠?”
名叫严楠的清秀女人冷声道:“没事,既然他找死,那就别管他了。”
男人面向到场的众人,开口说道:“我叫云胜进,通关过三场游戏,自认为对游戏还算是比较了解,你们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跟着我。选择跟着我的人我会尽量保护他,没有选择我的人我也会和他分享线索,所以你们不需要有顾虑,想怎么样都随你们。”
“嗤——”云胜进身后,一个体型很壮,正吊儿郎当地靠在铁皮围墙上的男人笑出了声,随后偏头跟他身旁的人说道,“假惺惺。”
云胜进也不恼,淡然地看向门口的几个面色惶恐的人:“你们都是新人,在游戏中的生存率比较低,有个老玩家带你们总比没有强,你们自己决定吧。”
几个新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一个微胖的青年咬咬牙,主动走到云胜进身边:“云哥!我跟你!”
有了带头的人,剩下的几个人也迈入他们的队伍,纷纷表示以云哥马首是瞻。
目前一共有十二个人,被分成了四拨——
云胜进、他老婆严楠,一个一看就跟他们认识的男人,加上三个新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眼镜;壮汉和他的朋友;小楼、沈卯卯、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女。
沈卯卯暂时没有站队。
她的大脑快速接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并把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入心底。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更不用说她在进入这个什么鬼游戏之前还经历了那样恐怖的事情。
如果这个游戏真的充满各种各样的危机的话,云胜进夫妻俩恐怕要自顾不暇,更别说去保护新人了——还是无偿的。
世界上没有的午餐,相比于被人保护,她更信任公平的交易。
云胜进主动问她和那个少女:“你们两个呢?要不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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