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4.得失

  宋彩错的身材实在算不上热火，胸也不大，但是胜在年轻，哪里都紧实，哪里都是圆圆的。
  她习惯裸睡，刚上沈无由床那段时间他性欲旺盛，宋彩错索性白天在家衣服也不穿了，沈无由家里的七八个佣人全被辞退，换了个年纪较大的李阿姨一直照顾她的起居，
  “什么时候回去啊？”，宋彩错从楼下下来看到沙发上的男人问。
  沈无由没答复，摸着下巴打量她赤裸的身体，宋彩错一点不自在都没有，蹦蹦跳跳的走来走去找吃的。
  “想不想吃啊？”，她问，并没有分享的意思。
  她依偎在他旁边，没穿衣服抱着冰激凌到底冷，拉过他的手当桌子，沈无由居然就那么老实的端着，她吃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
  “什么时候回去啊？”，她又问。
  沈无由把冰激凌扔到垃圾桶里，抬起胳膊揽她入怀，手指不经意的捏着她的奶子把玩，一点情欲都没有，宋彩错时常觉得沈无由对她就像对待宠物。
  “后天回去”，他说，说完还亲了下她的脸颊，多么爱怜似的。
  大后天是宋蔷薇的忌日，春姐按照惯例是要叫她回去的。
  宋蔷薇的墓在江城有名的风水宝地，一块墓地的价格不低于商品房，这几年就更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墓地是春姐安排的，当时宋彩错年纪小，而且完全没心思在意墓地的价格，很久之后她才想起问，一直经济拮据的春姐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钱，毕竟对方一共也就给了十万赔偿金。
  顾生告诉她是江俊出的钱。
  补偿？赎罪？宋彩错根本不想去猜。
  晚一点的时候春姐果然打来电话提醒她别忘了妈妈的忌日。
  宋蔷薇的墓地葬的是她的衣服，大海带走了宋蔷薇的爱人，她说过等我的笑笑长大成人找到爱人，她就要去海里找自己的爱人，所以宋彩错带着她的骨灰去看了大海，把她留在了爱人身边。
  春姐的祭奠是好意，但宋彩错觉得人都死了，这样的怀念毫无意义。
  顾生到家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舒忘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原本说要出差几天的人。
  “不去了？”，舒忘问。
  顾生脱了外套躺上去抱住她，“留下来当保镖”。
  顾生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舒忘关上灯躺好，又听到他闷在自己胸前恨恨的说，“那个女人就是个土匪，哪需要人保护”。
  舒忘笑出声，被他收进怀里。
  高一那年她考上了江城一中，跟全校最漂亮张扬的宋彩错成为了好闺蜜，舒忘也不丑，追求者不多，但也足够满足青春少女的虚荣心，她对那些男生不感兴趣，对追求闺蜜的男生更不感兴趣。
  直到有一天她们一起去酒吧玩的时候，宋彩错拉着她躲到巷子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跟她说，“看到没？那家伙是个跟踪狂，经常跟着我到处走，痴汉！”
  舒忘留心观察了几次，瞧清楚他的脸之后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痴汉呢？
  痴汉经常及时出现解救宋彩错，舒忘安心的同时生出失落，后来就不失落了，在她和宋彩错一起被混混堵在巷子里的时候，痴汉带着人揍了对方，然后带她俩走。
  宋彩错是被他恭恭敬敬请到沈无由身边的，舒忘是被他牵着手亲自送回家的。
  第二天一大早宋彩错就打电话来叫舒忘去她家，顾生很是不满，他不喜欢宋彩错，这个女人即便遭遇凄惨也引不起他的同情，人活着总要失去点什么，顾生从她高中开始安排人暗中保护她，这几年下来，他觉得，宋彩错这辈子得到的远超过失去。
  但她毫不自知，肆意消耗，不懂感恩。
  “这是要做什么？”，顾生看着一屋子的摄像机问。
  “你可以走了”，宋彩错送客，说完看看旁边的闺蜜，又补充，“放心吧，你们家小舒忘在我这好着呢”。
  顾生走后俩人折腾到大半夜才弄出点东西，舒忘看着闺蜜的妆发感慨，“别说，你这么打扮起来真的很像你妈妈哦”。
  “衣服不行，我记得我妈有一条类似的裙子，回去翻翻”。
  宋蔷薇的遗物都锁在沈无由别墅后面的阁楼里，宋彩错隔日睡醒了驱车去翻旧物。
  别墅的保镖通知顾生说宋小姐去了阁楼，四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这事反常，人在沈无由的地盘自然没有危险，但这女人这么多年都没进过阁楼。
  及时汇报给沈无由，也不用他说的多详细，只听到宋小姐进了阁楼，电话那头就吩咐返回江城。
  顾生站在楼下抽着烟想女人真麻烦，宋彩错最麻烦，正想着麻烦就走过来了。
  “那个女人查到了吗？”，她问。
  顾生点点头。
  “明天一早就去”，她说。
  “大哥马上回来了”，顾生提醒。
  宋彩错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顾生真恨不得安排个飞机把这女人送到无人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