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侠艳史》第 6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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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庞寒感到诧异,薛冰也是十分惊讶,她几乎将自己的绝学统统使出,可还是奈何不得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而且此时的丁雪柔身如鬼魅一般,频频向薛冰发起进攻,几招之下居然让薛冰手忙脚乱,她慌乱之中打出凌空掌力,希望可以将丁雪柔击翻在地,可是丁雪柔冷笑一声,纤手一晃,那薛冰发出的无形劲气居然被她尽数吸了去,丝毫打不到她的身上。
  薛冰此时有些微微发颤,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丁氏家族的克制之法么?”
  丁雪柔停下来点头道:“不错,你的武功已经臻入化境,让我不得不佩服,只不过丁氏一门向来对本门功夫控制极严,生怕门下之人利用丁氏武功为非作歹,所以每一代传人都会习得一套克制本门功夫的内家法门,无论对手多么强大,只要他修行的是丁氏武功,便可制之。”
  庞寒大声道:“原来你方才说的是真的,果然厉害啊,既然大家谁也征服不了谁,不如交个朋友不要再打了吧,我也该回家了。”
  薛冰转过头怒叱道:“我就算制服不了她,也要把你带走,才把你留在当地不久,居然就跟她混在一处,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庞寒摊开手道:“你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谁都惹不起,怎么能怪我呢,你打不过她也用不着跟我撒气啊,既然在白驼山得不到便宜不如离开的好,反正你也得到一头鸪殳,怎么说也不算吃亏。”
  薛冰冷着脸一言不发,却隐隐间散发出一股杀气,丁雪柔站在庞寒身前,道:“你不能杀他,我还要留他做些用处,看你也是丁氏一脉的人,而且武功臻至化境,不如投奔白驼山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尊贵的地位。”
  薛冰冷笑一声,道:“你不要想得太天真了,我虽然武功被你克制,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左右的。”
  说着人影一晃,来到二人近前,这出乎丁雪柔和庞寒的意料之外,所以还未等他们做出反应,就中了薛冰的招数。
  丁雪柔和庞寒但觉手腕一紧,发现各自腕上多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铐,而且相连在一起,此时丁雪柔再想发招,那薛冰已然乘着鸪殳飞出很远,笑声依然阵阵飘了过来,“这镣铐乃是上古遗物,任何刀剑都无法劈开,你们从今之后就永远连在一起,谁都无法将你们分开了,就算我送给你们小两口的一件礼物吧。”
  说话间那银铃般的笑声逐渐远去,终于归于平静。
  庞寒瞧了瞧手中的铐子,无奈望了望丁雪柔,道:“想不到她居然会这样出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一柄龙渊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圣物,这铐子就算坚硬无比也一样会被劈开的。”
  说着将龙渊剑抽出,向手铐劈去,但听当啷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但看那手铐依然安然无恙,倒是龙渊剑居然被磕出了一个细微的缺口。庞寒惊讶道:“糟了,这铐子还真是硬货,居然连龙渊剑都劈不开。”
  丁雪柔道:“看来她是有意要将你我连在一起哦,那可怎么办,你我孤男寡女,就这样被连在一起恐怕多有不便,这样吧,你是男生总应该让着女生一点,你做出点牺牲如何?”
  庞寒奇道:“你想要我做出什么牺牲?”
  丁雪柔平静地说道:“将你的一只手砍下来,咱们不就可以分开了么,你放心,只要这么做了我就将那块地还给上官静儿,一只手值一千万两,可不算亏待你了吧。”
  庞寒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怒道:“手长在我身上,怎么能说砍就砍,我可绝不答应你。”
  丁雪柔娇声道:“你砍下来嘛,我是堂堂白驼山主人,这样跟你连在一起成何体统,况且男女有别,大家都有各自的私隐,现在分都分不开,做什么都不方便嘛。”
  庞寒道:“那就砍你的手喽,你是白驼山主人呢,少一只手也没什么影响,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少一只手什么都做不成了。”
  丁雪柔嗔道:“你这男人怎么如此小气,我一个大姑娘少了一只手还怎么嫁人,你是个男人,应该多牺牲一点嘛。”
  庞寒毫不服软,大声道:“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无条件地容忍你,事情分大小,如果其他事我还能让你一点,可这砍手砍脚的大事我绝不退让,大不了以后大家吃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雪柔冷冷道:“你想和我在一起我还不愿意呢,别忘了我在白驼山一呼百应,找几个高手把你做掉也是轻而易举,现在只要你让出一只手的代价已经是便宜你了,再不识抬举的话你的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庞寒将头一挺,冷笑道:“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丁姑娘也不要忘了,咱们此时相距不过半尺,以我的武功虽然不能击退白驼山的所有高手,但是与你同归于尽还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就鱼死网破,看咱们谁怕谁!”
  丁雪柔想了想,到底还是投鼠忌器,于是点了点头,道:“也罢,咱们就先停止争论,我白驼山也有几件利器,看看能否将手铐打开,再说其他的吧。”
  庞寒忿忿地道:“原来你也有几件神兵利器,为何方才不说,却非要砍掉我的手?”
  丁雪柔娇笑道:“找兵器来有些麻烦,不如直接砍掉你的手省事啊。”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道:“你还真不把其他人当回事儿啊,为了省几步路就要牺牲我的一只手,我的手就那么不值钱么?”
  丁雪柔耸了耸肩,道:“我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把手砍下来,那块地皮就归你了,你怎样处置都可以,这还不值钱?”
  庞寒无奈叹息道:“跟你真是说不清楚,如今既然咱们身系一处就更应该团结起来,而不是勾心斗角,倘若有隙可趁,薛冰还会返回来找你的麻烦,那时候可就不光是一只手的问题了。”
  丁雪柔嗯了一声,道:“那咱们走吧,我暂时不会动你,但是如果白驼山的利器也不能砍开这镣铐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庞寒心想,“先和这女魔头虚与委蛇尽量拖时间要紧,然后再想脱身之法吧。”
  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啊,咱们想办法找到劈开这手铐的东西,还是尽量以和为贵,不要伤了和气,毕竟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合作要做呢。”
  丁雪柔并未答言,冷冷道:“咱们走吧。”
  她说着发出呼哨,那鸪殳很快飞奔过来,俯让他们坐上去,骑上了鸪殳的背,原来这鸪殳的后背十分柔软,又可以抓住羽毛稳住身形,所以丝毫不用担心在空中掉下去。
  但见鸪殳一震巨大的双翅,迅速翱翔在天空之中,很快便飞入了云层,庞寒但觉脸上湿乎乎的,周围一片云海,耳畔风声潇潇,云海尽头的太阳宛如一轮金光闪闪的圆盘,将云彩染成一片金色,庞寒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丁雪柔则有些不悦道:“你瞎叫唤什么,别吓着我的坐骑。”
  庞寒笑道:“它那么大个子还会怕我大声呼唤么?”
  丁雪柔道:“鸪殳在空中飞行最忌讳听到人声,你这样大声呼喝会让它产生遇到敌人的错觉,如果让它发起疯来我也劝阻不住的。”
  庞寒只好闭上了嘴巴,笑道:“我听你的就是了,不再说话好了吧?”
  丁雪柔道:“咱们现在这就去会珠峰,那里有几件兵器应该可用,希望能够让我们得到解脱。”
  庞寒笑道:“怎么,你就那么急着和我分开么?难道我一点都没有吸引你?”
  丁雪柔甩了甩秀发,娇笑道:“你怎么那么没正经,如果真的就这样两个人连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怕么?”
  庞寒闻着丁雪柔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吸了吸鼻子,道:“怎么不怕,不过我更怕你发起疯来把我的手砍掉,与当个独臂之人比起来,我还不如和一个美人一生厮守,那也算不错了。”
  丁雪柔幽叹一声,道:“你可真会说话,我若是你的话,就该想着如何脱身,而不是和我胡搅蛮缠了。”
  庞寒笑道:“与你这样的绝世美女在一起,我就连什么危险都忘记了,你若想杀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丁雪柔笑道:“你虽这样说,可若是我真的要杀你了,你逃的一定比兔子还要快,方才我要砍你手的时候你可是表现的十分决绝呢。”
  庞寒笑道:“那不过是本能的表现罢了,谁愿意将自己的手无端砍掉呢,换谁都会反抗吧,再说现在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看这手铐银光闪闪的,必定还是金属之物,但凡五行之内必有相克之物,只要咱们找准了克星,便可水到渠成。”
  庞寒待要再说话时,一阵狂风拂过,将丁雪柔的长发尽数刮到了庞寒的脸上,庞寒鼻子里嘴巴里被吹入几根头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丁雪柔忍不住娇笑起来,道:“我的头发味道怎么样?”
  庞寒见她笑靥如花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凑了过去在她樱唇上深深吻了一吻。
  丁雪柔顿时一惊,想要一把推开庞寒,可是却忘了镣铐的束缚,这一推反而起了反作用,反弹力让二人再次撞在一起,庞寒再也不客气了,紧紧贴在她的唇上一阵狂吻,丁雪柔起初挣扎了几下,可是逐渐被这股莫名而至的愉悦之感征服,也就不再挣脱了,而是闭上双眸,似是很享受这份感受,可是正当庞寒要分开的时候,却被丁雪柔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庞寒哎呦一声,一摸嘴唇,大声道:“出血了啊!你怎么这样?”
  丁雪柔微微笑道:“这就是你不规矩的代价!”
  此时金色的阳关洒在她绝色容颜上,显得圣洁无匹,庞寒已经忘记了疼痛,瞧得呆住了。
  第十六卷 第十八章
  丁雪柔啐道:“你傻看什么呢,当心眼珠子掉下来!”
  庞寒笑道:“你这么美,我多看几眼有什么打紧,就算眼珠子真的掉下来也值得了。”
  丁雪柔格格娇笑起来,“你果然油嘴滑舌,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不过你想在我身上占便宜还是算了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庞寒暗笑道:“吃不吃我这一套还要看以后,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
  二人骑在鸪殳上,在太空中翱翔了一会儿,鸪殳飞下云层,下方是一座巨大的山峰,但见清峰挺黛、绿岳参天,便是会珠峰了。鸪殳落到了峰顶的一块石台之上,二人从它背上跃下,丁雪柔拍了拍鸪殳的翅膀,那鸪殳呼啸一声飞向天空。庞寒问道:“它不在这里等我们吗?”
  丁雪柔道:“它饿了,当然去找东西吃,我们先去办事,等回来的时候它就应该在这儿了。”
  说着便向东面走去,庞寒和她连在一起自然她走到哪儿就得跟到哪儿,会珠峰的峰顶面积不小,云雾缭绕花木繁荣,庞寒被丁雪柔拉着走来走去已经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忽然面前现出一块巨石,丁雪柔便停住了脚步,在石头中间使劲一按,石头便凹下去了一块,只听咔嚓一声,石头裂为两半,出现一道黑黝黝的d口。
  庞寒望着d口显得有些踌躇,疑惑道:“这么黑黢黢的,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丁雪柔笑道:“傻瓜,咱们连在一起,你出了事难道我还能活?放心好了,这会珠峰是放置本派宝物的地方,并无什么陷阱机关。”
  庞寒道:“既然是放置宝物,自然就更会有陷阱防人,你可不要骗我。”
  丁雪柔一拉手铐,道:“怕死的家伙,不信的话就跟着我来,反正我们此时同进退,想解开束缚就该痛快点,不能有所迟疑,希望你能明白。”
  庞寒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不错,是我有些犹豫了,很对不住。”
  丁雪柔笑道:“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你对我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念头,我又何尝不是对你有所防范呢,大家将心比心也就容易相处多了。”
  不再说话,只是拉着庞寒往d里面走,d内漆黑一团,可是丁雪柔似乎轻车熟路,似乎没有迟缓地行进着,庞寒只能硬着头皮与她并肩而行,那手铐勒得手腕甚不舒服。
  庞寒心道:“薛冰的这个手儿铐大概是为女人准备的,尺寸过窄,再勒一会儿就要破皮了,真是难受啊。”
  此时丁雪柔停了下来,在石壁上叩了几声,但听轰隆隆声响,面前的石门豁然开朗,在二人面前出现一座偌大的石厅,壁上灯火辉煌,原来每个灯座上都放置一盏灯火,灯油乃是深海大鱼的鱼油,万年不灭。
  石厅的角落里摆放着十几只大箱子,丁雪柔走向西边的几只,道:“放兵器的箱子在这里,其他的箱子你不要动。”
  庞寒笑道:“我自知分寸,怎敢动你的宝贝。”
  丁雪柔娇笑道:“那可不一定,你的手段我可是知道的,江湖上有不少宝贝都落在了你的手中,是也不是?”
  庞寒连连摇头道:“梁上君子所为不是我的作风,我可没拿过别人的东西,这点请你放心。”
  丁雪柔不再说话,从怀里拿出钥匙将箱子打开,里面居然有几十件兵器,而丁雪柔却只挑选了一件匕首,道:“这是徐夫人匕首,当年荆轲刺秦王时所用之物,虽然荆轲没有刺杀成功,可这东西却是件宝贝,应该可以削开束缚我们的东西。”
  庞寒道:“徐夫人匕首?那可是好宝贝,不过荆轲那厮水平也忒差了,距离那么近居然一击不中,难为他还被传颂了那么久。”
  丁雪柔不屑道:“你懂得什么,本来荆轲也以为一击即中,没成想嬴政居然也是一位高手,轻身功夫竟是不俗,居然闪开了他的刺杀,当时大殿之上希望嬴政死掉的人并不少,所以无人上来相助,但嬴政却凭着一己之力杀掉了荆轲,你想想他的武艺该有多高?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人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羸弱无力,他们从小就由高手在教授武功以防不测,所以古今帝王之中武林高手不在少数,即使没有护卫也可以独当一面。”
  庞寒惊讶道:“居然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当初读史书的时候也觉得奇怪,荆轲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竟然刺杀未成,还被嬴政杀了,原来是死在了高手之下,那也不算奇怪了,倒是我冤枉了他。”
  丁雪柔道:“世间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光看表面是无法断定真正的内容,就像你我被薛冰用铐子烤住,表面上看起来是她想给我们一个麻烦,可实际上她一定另有所图。”
  庞寒道:“先别说这个了,你试一试匕首吧,看看能不能砍开铐子。”
  丁雪柔扬起徐夫人匕首,利刃熠熠生辉,化作一道白光砍了过来,只听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那手铐依然安然无恙,倒是徐夫人匕首断为两截。
  丁雪柔连连摇头,叹息道:“居然不管用,可惜了这上古神兵。”
  庞寒长叹道:“这么名贵之物就这样断了,真是可惜极了,你还有其他的利刃没有?最好不是古董,这样也能减少些损失。”
  丁雪柔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柄三尺长剑,道:“此剑名曰工布,乃是嬴政所配宝剑,当年就是他用这柄剑杀死了荆轲,姑且用它试一试吧。”
  庞寒连连摆手道:“不要了吧,这么珍贵的物件应该保存起来才对,可不要再损坏了,能集齐徐夫人之匕、工布等宝刃已是天大的不易,就这样毁掉实在太过可惜。”
  丁雪柔道:“兵刃就是用来使唤的,留在箱子里跟废铁何异,就算断了也是死得其所。”
  未及庞寒答言,她便用力砍了下去,又是一声脆响,那铐子上多了一道裂痕,可工布剑的剑刃上也多了一块长长的缺口。
  庞寒叹道:“罪过啊罪过,东西虽然不是我的,可是看着也心疼,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你还是别再摧残这些古物了,让它们还是安然在箱子里沉睡吧。”
  丁雪柔笑道:“没想到你还有怜惜古玩之心,倒也不是粗俗之人。”
  庞寒无奈道:“我虽然是江湖中人,可也看过不少书籍,对一些故事也略一二罢了,再说江湖中人也不都是粗鄙之辈,只不过身不由己,不得不随风飘零而已。”
  丁雪柔点了点头,却关上了箱子,道:“连工布剑都砍不断的东西,想来其他宝贝也是无用的,看来我们必须想另一个办法解开才行。”
  庞寒道:“除非薛冰有钥匙,从她那里得到了钥匙就好办了,可惜这件事难比登天。”
  丁雪柔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倒是不错,我们如果可以捉住薛冰,这铐子不就容易打开了么?”
  庞寒苦笑道:“你说的倒是容易,她那么高的武功,咱们如何捉到她?再说她还有鸪殳代步,一日千里的速度我们如何追赶?”
  丁雪柔道:“鸪殳我们也有,至于她的武功,我自有相克之法,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庞寒又问道:“可是我们该如何找到她呢?”
  丁雪柔道:“鸪殳之间总有相似的感应,只要施法得当,这鸪殳自然可以找到同伴,只是时间大概会久一点,你我男女有别就这样连在一起恐怕多有不便。”
  庞寒道:“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吧,大家不过相距近了一些而已,也许还可以做个朋友。”
  丁雪柔摇了摇头道:“并肩而行倒也无妨,只是涉及到私密的事情又该如何自处?我每天都要洗澡,还有其他更多无法启齿之事,难道你都要在旁边看着?”
  庞寒摸了摸脑袋,尴尬道:“这我倒没想过,大不了我背过身去就行了,总之不要砍掉我的手啊。”
  丁雪柔道:“可是当我做其他事的时候,你听到声音或者闻到气味对我来说都是十分羞怯之事,所以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我还是要砍掉你的手才行。”
  庞寒无奈耸了耸肩,道:“说了这么多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方便了?人有三急嘛,这点我充分理解。”
  丁雪柔脸色忽然现出一丝红润,默默点了点头,庞寒道:“这个是人之常情,我当然明白,现在我只要听你一句话,只要做出不妨碍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不会砍掉我手?”
  丁雪柔坚定说道:“这个自然,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自然不会反悔。”
  庞寒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如你所愿。”
  说着忽地拍了自己一掌,登时晕了过去。丁雪柔惊讶地瞧着庞寒,忽又醒悟道:“原来你所说不会妨碍我就是将自己拍晕啊,这倒是个好主意。”
  说着笑了笑,在他脸上轻抚了几下,道:“你真是个傻瓜,不过也是个聪明的傻瓜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庞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褥,这个纯白的世界让他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他看了看旁边,发现丁雪柔正和衣睡在旁边,漂亮的小嘴不时地动一动,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梦乡里。
  庞寒拉了拉自己的右手,发现铐子仍然还在连着,他左顾右盼,自言自语道:“这里大概是她的卧室吧,没想到她会把我带到这里。”
  这时只听身旁的丁雪柔说道:“你是进我卧室的第一个男人,怎么样,感到自豪吗?”
  庞寒笑了笑,道:“既然这是你的卧室,为什么你还不脱衣服呢?”
  丁雪柔嗔道:“你还想占我便宜啊,我没砍掉你的手就算是天大的恩惠了,你居然还不知足。”
  庞寒笑了笑,道:“我的法子还算不错吧,起码不会让你感到尴尬了,可是人有三急,我若是有了事,你该怎么办?”
  丁雪柔道:“那就把你打晕喽,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庞寒没好气道:“怎么总是要我晕过去啊,我可告诉你,若是屎n从我的裤子里流出来,那才叫污了你的眼睛呢,说说吧,怎么解决此事?”
  丁雪柔皱着眉头道:“你说的真粗鄙,也罢,看到那边的屏风了没,那后面有马桶,你去里面方便,我在外面等着,记着不要太大声,否则我真的要砍掉你的手了。”
  庞寒笑道:“这才对嘛,互相谦让一下才是好事。”
  丁雪柔道:“别废话了,赶快去吧。”
  庞寒拉着她起来,自己走到屏风后,遂笑道:“你这马桶居然是白玉做的,真是奢侈啊,咦,这旁边的盆里装的是什么?”
  丁雪柔道:“是一种香枣,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掩盖一切不好的味道,你可以将两枚枣子塞在鼻孔里,这样就闻不到不雅的味道了。”
  庞寒咋舌道:“居然连方便的地方都这么讲究,佩服啊佩服,你若不说的话,我差点把枣子吃掉了。”
  丁雪柔格格娇笑道:“你若吃了也无妨,这东西只不过让你上吐下泻三天而已。”
  庞寒连连赞叹了一番,刚要坐下去办事,忽听门外响起喧哗之声。
  丁雪柔眉头一皱,喝问道:“不是让你们保持安静么,怎么不听我的吩咐?”
  只听门外有人道:“是和延峰的人,他们最近闹得很凶,这次居然上门来,可怎么办?请主人示下。”
  丁雪柔冷声道:“把他们拿下就是,何必那么多废话。”
  门外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门外边响起了兵刃撞击之声,只消半柱香的时间便已了无声息。丁雪柔回头看向庞寒,问道:“你办完事了?”
  庞寒点头道:“已经完了,你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门外啊,其实我已经出来半天了。”
  丁雪柔忽然皱了皱眉,道:“你洗没洗手啊?”
  庞寒道:“当然洗了,马桶旁边就有盛水的金盆,不洗一下岂不是亏了,我差点想把盆子带走呢……”
  丁雪柔笑道:“你真是贪财,那种东西你也想要。”
  庞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门外人说的和延峰是哪里?为何有人过来闹事?”
  丁雪柔叹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历任白驼山主人都有很多丈夫,也有不少人被打入了冷宫,那和延峰就是那些男人的居住之地,他们里有不少人都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当然不满现状,这么多年也闹过几次了,只不过每次都被击退了。”
  庞寒哑然失笑道:“原来他们就是失宠之人啊,也难怪他们不生气,本来作为一个女人的众多丈夫之一就很窝火,还要被打入冷宫,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没什么尊严。”
  丁雪柔拉着庞寒道:“不管他们了,咱们已经休息了一阵,现在也该出发了,其他事自有我的手下去处理,咱们走吧。”
  二人刚要动身,忽听门外有个声音淡淡地说道:“你现在想走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第十六卷 第十九章
  丁雪柔和庞寒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她的卧室地处白驼山最隐秘安全之地,守卫也最为森严,能够突破重重机关和防护来到这里,此人必定身怀绝技,更可怕的是此人能将那些守卫尽数破去,那么白驼山的危机也似乎太严重了。
  庞寒在旁看在眼里,自然明白眼下的局势,他对白驼山并无任何感情,只想尽快离开此地,但是对于身边的丁雪柔却有着一股奇怪的情感,虽然知道她杀人不眨眼且心狠手辣,可一路走下来这个女子对自己还算不错,起码没有杀他或者伤害他,虽然以她的本事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眼下丁雪柔十分震惊,庞寒在旁低声道:“别忘了前番上官静儿之事,也许有人在故意吓唬你也说不定呢。”
  丁雪柔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做此恶作剧?”
  那人笑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你也曾经去过和延峰,也见过我,怎么现在就已经忘了?”
  丁雪柔记起了这个人的声音,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上一任主人的男宠之一,叫贺田对吧?”
  那人哼了一声,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男宠,我可是她的丈夫,只不过当初被她花言巧语骗来白驼山,却被软禁了几十年,现在也该是我们这些老头子重见天日了吧。”
  丁雪柔怒道:“守在和延峰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最终命运,你们敢造反的话下场一定很惨!我可以保证!”
  贺田冷笑道:“不反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呆在和延峰上么,与其如此还不如搏上一搏,起码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呢。”
  庞寒心道:“其实他说的一应点都不错啊,一群大男人困在所谓的冷宫里确实很别扭,尤其还要呆上一辈子,换了我也要造反了,白驼山这个古怪的规矩的确很不人道啊!”
  他想到这里看了看身边的丁雪柔,期望在她脸上能看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跟了她这么久还未发现这个女子有过害怕的表情。
  但是丁雪柔依然神色未动,冷冷道:“贺田,不管这次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只要你们同意放下武器回到和延峰,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的供养可以加倍。”
  贺田嘿嘿冷笑道:“你以为这么点好处就能让我改变主意么?小姑娘,你太小看我们这群男人的骨气了,若不是被穿了琵琶骨,我们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你现在识相的就赶快投降,将白驼山的主导权交出来,我们还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的性命。”
  丁雪柔冷笑一声,道:“你可真会痴心妄想,就凭你们几个老家伙便想将白驼山占为己有么,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此时但听一声巨响,房门已经被人一掌拍开,门外站着一名年近五十岁的男子,脸色惨白,双目却精光四s,他走进来道:“这个由不得你来做主了,现在白驼山已经有近一半的范围被我们所控制,你逃不出去了。”
  庞寒惊讶道:“看来他们真的造反成功了,不如我们现在就逃吧。”
  丁雪柔道:“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白驼山五千门徒怎么会轻易就范,就凭和延峰那几个人还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贺田却哈哈大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这些年通过私下运作,已经成功让很多人同意归顺,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他展开手上的一张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人名,字迹显然并非同一人手笔,而是众人签上去的。贺田又道:“这就是同意造反之人的签名,上面已经有了三千人,现在过半的人都已经投降了我们,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丁雪柔有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们会闯到这里,原来是有人故意放行,唉,想不到白驼山数百年来居然遭此大变,莫非劫数快到了?”
  贺田冷声道:“不是快到了,而是已经到了,还是那句话,假如你同意投降,我们绝对既往不咎,还会给你宽厚的待遇,只要你不离开白驼山,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会受到破坏,否则我们一怒之下将这里夷为平地,你们丁氏家族的心血可就成为泡影了!”
  庞寒感觉到丁雪柔的手腕在微微抖动,显然已经是愤怒已极,心道:“好死不死居然碰到了白驼山的一场内讧,当然这也是白驼山自找的,拘禁一大批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就不奇怪了,可是我如今和丁雪柔连在一起,她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可怎么办才好呢?要想办法想出脱身之策才行啊……”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贺田的身后已经多出来十几个人,都是年老的男人,手中拿着各式的兵刃,全都虎视眈眈看着二人。丁雪柔认出了其中几人,叹道:“七位长老,你们身负托孤之中,却为什么也要如此?”
  其中一名长须老者垂首道:“望主人原谅,我们这样做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想白驼山的千年基业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丁雪柔冷笑道:“你以为投靠了贺田就能保住白驼山的基业?真是幼稚,妄你活了这么大岁数!”
  七长老不置可否,只是森然面对丁雪柔,看来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庞寒在一旁说道:“我说几位老前辈,你们和丁姑娘有什么仇恨都与我无关,不如就此放我离开吧。”
  贺田点头道:“好啊,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你,你若能走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庞寒苦着脸道:“可是我和她现在被铐子连在了一起,没法走开啊。”
  贺田摊开双手道:“那就对不住了,我们只能把你当做丁雪柔的同党,一并杀死,有罪莫怪。”
  丁雪柔笑出了声,面带嘲讽对庞寒道:“你这家伙还想撇开我独自逃生?可没那么容易啊!”
  庞寒苦笑道:“求生乃是人的本能,何况现在敌我悬殊,真动手的话我们没得活了,我之所以尝试一下不过是想争取一下最后的机会罢了。”
  贺田没耐烦道:“我们没工夫听你们打情骂俏,到底投不投降,快点说!”
  庞寒无奈道:“我是想投降,不过她好像不愿意,现在大家是拴在一起的蚂蚱,只能听她的意思了,要死一块死吧!”
  丁雪柔盯着庞寒,笑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同生共死?”
  庞寒点了点头道:“对啊,这种情况我还能说其他的么?”
  丁雪柔嫣然一笑,道:“你的命真好,你知道么,我本来想放弃你了。”
  庞寒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丁雪柔却不答言,向着贺田幽幽说道:“你们算准了我在休息的时候后方空虚,才找了空子钻进来,这一切所有事情一定都已经筹划好了是不是?”
  贺田哈哈大笑道:“不错,这次绝对万无一失,你死定了!”
  丁雪柔冷笑道:“贺田,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说着突然纤手一按墙上的机关,地板立时下陷,她和庞寒立时落了下去。当贺田赶上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原貌,再去按那个机关却毫无动静。
  贺田铁青着脸,对着七位长老怒叱道:“你们不是说这次是瓮中捉鳖么,怎么让她跑了?这个机关难道你们不知道?”
  为首长须老者叹道:“属下的确不知在主人的房中居然也有逃生的机关,这件事我们也是刚刚才明晓。”
  贺田冷着脸长长叹了口气,道:“让她逃出去的话,恐怕对我们的将来会大大的不利啊!”
  此时庞寒和丁雪柔已经坐在一个巨大的吊篮之中快速下坠,不一会儿便到了终点。丁雪柔挥手将粗大的绳索割断以防上面的人追下来,庞寒问道:“你刚才说想要放弃我是什么意思?”
  丁雪柔道:“我一直在想,假如你向贺田求饶的话,我就会当场将你抛下,自己逃下来。”
  庞寒扬了扬手腕,道:“可是咱们俩是连在一起哦,你怎么撇下我?”
  丁雪柔冷笑道:“趁你分神之际我将你的手腕砍断也并非难事吧。”
  庞寒冷汗直冒,直呼好险,“真是太危险了,差一点就壮士断腕了。”
  丁雪柔道:“其实即使你跟贺田他们求饶也没用,他们在山中困了多年,早已性情古怪,何况你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这些人又如何能饶过你,你再怎么苦苦哀求都是没用的,只会让他们更加恶毒地羞辱你而已,所以你跟着我是没错的。”
  庞寒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后招,这个机关是你设下的么?”
  丁雪柔摇头道:“这是很久之前的一任白驼山主人设置下来的,她疑心甚重,总担心有人害她,所以才在床边弄了这个机关,一直通到山脚下,可是她一生都未遭刺杀,死了在那张床上,反而我却因祸得福。”
  二人走出山d,环顾四周,原来已经到了山脚之下,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庞寒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是召集部下消灭叛军么?在下虽然与白驼山没什么瓜葛,但也可以出一份力,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我跟着你就是了。”
  丁雪柔叹道:“既然七长老已经投靠了贺田,恐怕白驼山已经陷落了。”
  庞寒道:“不就是七个老头子么,有什么可怕的。”
  丁雪柔无奈道:“你说得轻巧,这白驼山大小事务皆有七位长老负责,虽然我是他们的主人,可是事事都由他们处理之后再来求得我的批准,所以这七个人掌握了白驼山的大部分实权,当初前几任掌舵人已经意识到了七长老的制度有所不妥,也曾做过一些限制他们权力的事,可是都没能动摇他们的根基,我上位之初本想做一些改变,可惜还没动手就被他们察觉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位置恐怕不保,所以投靠贺田也就不算奇怪了。”
  庞寒问道:“既然如此我就更不明白了,你是堂堂一山之主,难道身边一个亲信都没有么?怎么像是孤家寡人似的?”
  丁雪柔苦笑一声,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就是个孤家寡人,丁氏武功最大要旨就是经常闭关独修,在冥想中达到功力的飞升。从第一任白驼山之主开始,他为了练功方便,便将权力分散给七个忠实的仆人,由他们来替他办事以及护卫,七长老的制度也源于此,因而白驼山主人与下层的门徒反而接触不多。”
  庞寒问道:“这样看来你翻盘无望,那该怎么办?”
  丁雪柔道:“白驼山在江湖中还有一些分舵,尚有部分人马,为今之计只好先找到他们,再做打算了。”
  庞寒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此时忽听一个声音喊道:“主人原来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啊!”
  二人一惊,撇头看去,原来那人正是欧阳月。只见她满脸惊喜之色,向丁雪柔奔来,道:“幸好主人没事,我方才想要上山,却被人一直拦阻,不知出了什么事。”
  丁雪柔道:“其中细节咱们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要离开白驼山了。”
  欧阳月惊讶道:“什么,离开白驼山?主人这是要做什么去?”
  丁雪柔道:“此时不宜多谈,咱们赶快离开要紧。”
  这是山顶上浓烟滚滚,显然丁雪柔的d府已经被烧毁了。
  欧阳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庞寒拉了拉她的衣袖,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走吧,这里已经不能呆了。”
  欧阳月瞧见庞寒和丁雪柔腕上的手铐,又是一惊,“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丁雪柔不悦道:“再啰嗦我就让你滚蛋,不要再废话了,快点跟我们一起走。”
  欧阳月这次闭住嘴不出声,此时丁雪柔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哨,但听一声巨吼从空中发出,一只巨大的鸪殳从云里飞出,落到了地上,丁雪柔招呼庞寒和欧阳月坐上来,再一次发出哨声,鸪殳呼啸起来,展翅高飞,不一会儿便没入云层不见了。
  第十六卷 第二十章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武昌,黄鹤楼上,一名淡妆丽人正在自斟自酌,刚刚送别了一位好友,让她不禁念诵起这首名垂千古的诗句,不由得更为伤感起来。她是碧水帮的副帮主陆晶,自从曹龙被刺杀之后,她便担负起了碧水帮的领导重任,虽说一个叫庞寒的年轻人被委任为金沙帮和碧水帮两帮之主,可是陆晶却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帮主,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他的作为,心里却十分不满。
  毕竟她在帮中做事数年,颇得曹龙赏识,被视为帮主的最佳接任人选,可是这个唾手可得的位置居然被一个从未在长江联盟办过事的年轻男子所占据,这让陆晶非常的不情愿。
  在陆晶看来,一个本来碌碌无为的年轻人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尽得高人真传,而且谋得了数个高位,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虽然心中不满,但是长江联盟的大头目轩辕秀并不是好惹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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