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这是第几次被打脸了?谢将军太狠了!”
“不知道啊!不是之前被揍回去养伤吗?这……”
“揍一顿会有这种效果?”
“你想试试吗?来来来,也不用大将军动手,且让我揍你一顿过过瘾。”
“滚犊子!!”
谢长风骑着大黑马,手握长枪,再一次干脆利落的将王壮掀翻在地,然后他懒洋洋的道,“怎么,王大头,几个月不见,怎么如此差劲?!”
王壮大口喘着气,也是满脸惊疑,之前他和谢长风的实力半斤八两,所以才一直互相争锋,怎么今日一上场,这谢长风像是陡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实力如此高强!!
他不服气的道,“今日我输的没话说,但我不服!!明日再来比过!!”
谢长风嗤笑,“行!老子等着你!”
随即谢长风又高声道,“还有哪位兄弟想要下场玩玩?”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话,半响,一个校尉道,“谢老大,单挑多没意思啊,我们一起上你看咋样?”
谢长风没好气的道,“几人?”
那校尉四下看看,“俩人?”
另一军官道,“俩人怎么够?五个人!!”
“别闹了,说好的一对一,群殴算什么呀!”
“也对,人太多了,小心大将军打军棍。”
“就俩人吧!”
顿时又有两个人冲了上来,谢长风直接上马踩了过去,也懒得用秘技了,只用最简单的奔雷枪术,普通的挡撩刺挑,三五下就将这俩人揍成了一团。
围观的人顿时起哄起来,“谢将军好武艺!我等也下场试试!”
随即不等谢长风开口,这帮围观的兵崽子们就纷纷过来,试图将谢长风拉下马。
哪知道谢长风骑术精湛,直接兜着一圈人绕圈子,竟是一个人揍翻了一群!
打到高兴之处,他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好厉害的骑术!”
不远处城楼上,定国公身边的中年文士惊诧道,“大将军,您这位女婿可是员悍将啊!!”
这中年文士是定国公的幕僚,姓赵,名平,自居则,深受定国公的信任。
定国公摇了摇头,道,“传令下去,谢长风带头刁斗懈怠,谢长风二十军棍,王壮十军棍,从者五军棍……唔,让人揍的稍微重一点,重到不好见客。”
赵平眼珠子一转,想起刚收到的消息,据说那代王府的大公子如今已然抵达代县,赵平立刻明白了定国公的意思。
他拉长了语调,“您放心,谢将军定会‘好好’养伤,不见外客的。”
、第七章 交锋
就在谢长风抵达雁门关当晚,晚两天出发的代王府大公子祁渊踩着晚饭点走进了代县。
祁渊一行人的速度要比谢长风快的多,赶到代县后,他带人随意找了一家酒家吃饭,又派一人去找住处。
偏远山村自然没什么好吃的,不过好在山林里猎物野味颇多,这酒家的老板娘人长的不怎么样,说话却极为利索,很快就端上了一大盘酱卤肉和几碟子花生米,又拌了点野菜端上来,与此同时,那老板抱着两个大坛子,一打开盖子,这些侍卫的脸色都变了。
“好辛辣的味道!”其中侍卫队长看了祁渊一眼,眼中颇为意动,“殿下,您看……”
祁渊点点头,“今晚在此休息一番,你们就好好喝吧,等明日进了关内,恐怕就不许饮酒了。”
侍卫们顿时喜形于色,侍卫长先是为祁渊倒了一大碗,放在祁渊面前,祁渊端起这碗酒,轻轻一抿,顿时被呛的咳嗽了一下,他脸上被酒劲激的一红,赞道,“好酒。”
“是咧!杂家的烧刀子味道最正宗咧!”
老板娘将野味用辣子一呛,烹制好后端了上来,顿时香气扑鼻,侍卫们早就饥肠辘辘,祁渊刚下筷子,那些侍卫顿时都大吃起来。
祁渊象征性的吃了几筷子后,就转向了花生豆。
祁渊一边吃一边慢慢思考起来。
按照时间来算,若是他没记错,皇祖父应该已经发下诏令要求三王进京了。
上辈子他跟着父亲代王进京,二弟留在代郡,没几日边关告急,眼瞅着父王的藩地要陷入匈奴之手,代王妃就暗中指使人进献谗言,言藩地告急,可皇上重病,代王身为人子怎可于此刻离开,祁渊身为长子自然责无旁贷,应速回藩地。
当时另外二王虎视眈眈,正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将代王踢回藩地,让其退出储位之争,是以代王听了此言后,顿时心下大悦,并在第二日早朝先发制人,提出了让长子代替自己回藩地守边的决定。
皇上闻言先是感慨代王的孝心,又赞叹代王长子勇气可嘉,言其后继有人,遂同意了此事。
祁渊当时以为自己的机会到来,就火速收拾了东西返回雁代,而代王妃趁机将祁谌招进京城。
哪知道祁渊刚回代郡,就发生了粮草不足之事,又因已是入冬,将士衣衫单薄,冻死冻伤一大片,定国公要求代郡众多大族捐献粮食衣物,以解燃眉之急,祁渊却因林侧妃之事以为定国公故意找麻烦,再加上他有心施恩于代郡大族,就果断拒绝此事。
随即定国公前往幽州,试图联合幽州刺史共同上书,请皇帝陛下下旨增派后勤物资,而在定国公离开一日后,雁门关破,旬日,代郡失守,全城遭到屠戮。
皇上知道此事后,吐血昏迷不起,十日后驾崩。
代王立刻联合贵妃发动政变,囚禁另外二王,伪造了即位诏书,成为了大楚朝的第二位皇帝。
而身为代王的嫡长子,本应被封为太子的他,也因代郡失守,导致太祖驾崩一事,与太子之位彻底无缘。
想起上辈子那段最昏暗的日子,祁渊的心情顿时阴郁起来。
匈奴兵发两路,一路从雁门关直入代郡,一路从偏头关直入晋阳,因定国公驻守偏头关,是以先期匈奴久攻不下后,索性汇合兵力猛攻雁门关,三天后雁门关破,旬日后代郡破,直到定国公从西绕道,带着残存部队进驻宁武关,反攻雁门,阻住匈奴退路,匈奴才从渔阳退回草原。
如果说上辈子,雁代大败之事导致了他彻底无缘大位,最终只能逼宫上位,那么重来一遍,他决不允许此事再发生!!
他身为代王长子,若是一直留在雁门关,想必雁门关的防守力量当会更加森严。
又将之后自己要办的事情细细思索一番,祁渊这才缓缓放下了心。
吃饭中途,之前出门找房子住的侍卫回来了。
他面色为难,“殿下,属下走遍县城,发现这里的客栈都极为简陋,因是秋季,不少边关商人在跑商,客栈空余房间都很少,不够咱们住。”
祁渊皱起眉来。
“其他军户的住处也都不够咱们这么多人住的,倒是属下在街上听说了一件事,下午定国公的女婿谢长风带他的夫人来到了代县,他们租下了代县最大的院子……”
祁渊心中一动,“那一会吃完饭,你拿着我的帖子去问问,借宿一宿而已,我们明早就离开。”
“是。”
谢长风啊……
祁渊微微发愣,上辈子谢长风死的极早,从来都是他那好二弟身旁林侧妃履历上抹不去的一笔备注,至于其他……倒真的什么都没留下来。
不过这辈子谢长风却活下来了。
祁渊仔细思索前些日子弄到的谢长风的情报,此人自小于边关长大,根基深厚,弓马娴熟,还认识一些字,读过兵书,统兵能力不弱。
至于其他,就没什么具体情报了。
只是想起谢长风的夫人林氏,祁渊玩味的向,恐怕此刻林氏恨透了代王妃吧。
祁渊其实很佩服林氏,上辈子他被祈谌逼的几度落入绝境,背后出谋划策的却并非是祈谌的谋士,而是这位很少露面的林侧妃。
而这一世……他端起酒碗,猛地喝了一口。
他倒要看看,他那位好二弟还如何将林氏收入房中!!
林氏斜靠在软榻上,傍晚时她小睡了片刻,精神好了许多,就凝神细听青萍低声汇报隔壁院子的事情。
就在此时,外面一个二等丫鬟低声道,“夫人,外院和何管事求见夫人。”
林氏一愣,看了青萍一眼,青萍会意,立刻挑了帘子出去,没一会又进来了。
“夫人,代王府大公子来了,想要借宿咱们的院子。”
林氏一听顿时坐直了,“代王府的大公子?”她微微眯眼,沉吟了一会,“他们来了多少人?”
“加上大公子,一共十六个人。”
“……吩咐何管事,在外院腾几间房给大公子。”
“是。”
青萍出去后,林氏低头沉思起来。
她现在已经得罪了代王妃,更是得罪了代王二公子,而代王府也屡次对她下手……
久攻必破,久守必失,她自然不能一直防守。
也罢,且看看这位大公子葫芦里放了什么药。
天黑后,祁渊带着人上门了。
早已准备好的何管事立刻安排他们住下,祁渊并未提出要见林氏,他只是让代王指派而来的侍卫长出面,与何管事好好酬谢了一番。
林氏沉吟了一番,连忙写了一封信,让何管事连夜送往雁门关。
“夫人?”
“……希望是我想错了。”
林氏垂眸,看着旁边跳跃的火焰,心头渐渐蒙上一层阴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让代王派遣嫡长子来边关?
一夜好眠,第二日,祁渊带着人来到雁门关。
雁门关前有不少来往商人和百姓出入,不过进出探查极为严格,关口只开了一半,还有专人在门口设岗,每一个试图混淆过关的人都被拉到另一边,军棍啪啪啪的,威慑住了不少人。
祁渊暗中点头,这才是边关。
什么混入边关探查地方军情啊……这种事情能成功的很少,毕竟能出入诸多城池的大多是商人,而这些商人都有县衙开具的路引和身份证明,一个身份对一个人,多出一个人都会仔细核对,登记备案,哪怕是奴仆,也必须开具身契,并附上开具契约的府衙官印。
祁渊让人拿着他的帖子上前,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还是守规矩为好。
没一会,前方就来了一小队军士。
那小队长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渊,又看了看手上的帖子,却并未让祁渊进去,反而让一个士兵快速入关汇报给上级,而他自己则留下来盯着祁渊一行人。
祁渊并没生气,而是继续打量着雁门关。
过了一会,一队人从前方走来,打头的是个中年文士,祁渊眼神一闪,竟是定国公身边的军师兼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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