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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爱偷欢
作者:菁卿
第一章 众男友大战夜半
夜,带着一丝丝的暧昧,纵容着残月往西边倾斜……晨星廖廖,似乎在打着哈欠,明明暗暗地眨着眼睛……
深秋的风,似乎都愿意带上寒冬的凌厉……还未从浓夏浅秋中回过神来的身子,一下子便绻缩了起来……好冷!
“灵……”怯生生的一声,带着一丝蚀人心骨的磁性,还有一点点甜腻腻的味道。
刚从热烈的要榨出人油的迪吧出来的我,肖灵俏,抱紧娇小的身子,转动着短发飞扬的头,对着榕树下的那团黑暗,张牙舞爪地喊道:“滚过来,范梓佟!”
一团黑影迅速地移了过来。远远看去,好象舞动着一片风帆……这傻瓜,老远的就脱下衣服,举着跑过来……
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披在了我似乎是半裸的只穿着镂空吊带裙的身子上……他的衣服太大了,他的袖子太长了……我嘴里咕哝着,嫌弃着,却让那抹温暖在自已的身上肆意地乱窜……
身子不冷了,火气便上来了,跺着脚:“范梓佟,你个大混蛋!你成天盯着我做什么?怕我跑了?怕我跟别人怎么怎么了......”
恶狠狠的语言不停地通过樱桃型的小嘴里飞出,两只虽说是单眼皮,却是大的不能再大的牛眼,象饿狼般地盯着,似乎在探究该从那里下嘴将他吃了……身上的衣服却裹的紧紧的。
“灵,不是的……我是见你穿的少,怕你冻着了……我……”
眼前的这个高大帅气的范梓佟,这个在女生口中颠来倒去反复念叨着的范梓佟,这个无视医学院成堆美女的范梓佟……哼哼,在我肖灵俏面前,他就象只眼巴巴地期待着主人安抚的哈儿狗!
“谁要你来送衣服了?你分明是监视我肖灵俏来了!可惜你来迟了,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该上演的节目也已谢幕了……你若是有兴趣,改天小姑奶奶带你来,省得你半夜三更的躲在树下扮鬼吓唬人!”
别以为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便不知自已姓什么了!范梓佟你若敢与被开除了的那前十二个男朋友一样的德性,成天想束搏小姑奶奶,那就对不起了,肖灵俏可没有怜悯之心,玉手一挥,拜拜吧你,可以走了,与那十二个傻蛋成立个独立排算了……
“真的不是……我真的是怕你冷了……”期期艾艾,在别人面前的那股洒脱与阳刚被秋风刮跑了。
“哼!”我轻哼一声,扭头就走。初战告捷,心花开始绽放......
医大读了二年,有名有姓的男朋友交了一打(当然,无名小卒咱就记不得了,我肖灵俏自来记性不好),总结出一条可以流传千古的真理,那就是男人不能宠,不能给他好脸色(越是喜欢他,你越得摆出一付棺材脸来,当然,这得要有自身的本钱。若长得如无盐一般,鬼都会吓跑,还奢望某个男人会来示爱?幸运的是,我,肖灵俏,老天眷顾,天地神灵保佑,出落的那叫一个美!魔鬼一样的身材,谪仙般的面容,外加上优越的家庭条件,偷偷地说一下,偶是千万富翁的独生女,嘻嘻.......男人嘛,自然趋之若鹜了)……哪怕是面对你芳心蠢蠢欲动的男人,你也必须装得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若既若离。要不老祖宗怎么会说“一个男人不能宠,一只母鸡不能做种!”精典名句啊,可以与孔圣人有得一拼了!
“灵……慢点……灵……饿了吗?咱们去南市吃宵夜吧?”越加小心的话语,透过冰冷的夜风传来,柔柔地吹进我洋洋自得的耳里……灯下的那个前突后翘的倩影似乎更加坚挺了!
看来长达一个月的训练似乎奏效了!范梓佟……被那些没有自尊的女生培养起来的狂妄与优越的自身条件熏陶出来的不可一世的特质,在我肖灵俏面前彻底粉碎了,哦也,肖灵俏又收服了一个优秀的男生!
昏黄的路灯似乎也很同情绵羊似地随着我前后打转的范梓佟,将他的影子覆在我的影子上……哈哈,现实中他总处在我的下风,给他点虚幻的安慰吧……
“不吃!吃什么夜宵啊?你是不是成心让我发胖啊?居心叵测!”尽管肚子早在迪友怀里的时候便开始唱空城计了……刚吞吃了死孩子似的小红嘴还是死硬,要不伟大的妈妈怎么会说肖灵俏是‘三斤的鸭子两斤半的嘴’?咱灵俏姑奶奶可从不输在嘴上……何况决不能让范梓佟的殷勤献成!
“灵,你晚饭才吃几口……肯定饿了……去吃点夜宵吧……那边新开的一家过桥米线,味道好极了……胖点好,灵,你太瘦了……”健壮有力的胳膊,边看着我的脸色边小心翼翼地环上瘦削的肩头。
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尤其是这么个出色的男孩!
不可以!我英明的、放荡不羁的肖灵俏怎能如此轻易地便当了俘虏?我一扭身,双肩一拱,便钻出了暧烘烘的怀抱,小鼻子一翘,不屑道:“嫌我瘦啊?行啊,那你不赶紧去找公共系的那个胖大妞?她胖,二吨半,抱起来可舒服,可有肉感了!”
想必对我的无理取闹已经有免疫了,范梓佟那张漂亮的让所有男生都想上吊的脸,依旧甜甜地笑着,笑意里含着浓浓的宠溺……“小傻瓜,谁说嫌你瘦了?我是心疼你啊。”右手得寸进尺地盘上了我盈盈不足一尺八的的小蛮腰之上。
纤细的腰部顿时麻酥酥的,痒痒的,好象无数只小虫在爬,在挠……
我平生最怕痒,忍不住嘻嘻地笑了。
见我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范梓佟胆子肥了起来,冷不丁地一下将我拉进他地怀里,我还没发应过来,他带着香草气息的吻便象雨滴,不分先后地在我的脸上乱吻、乱砸……
温润的唇继续往下探,在寻找它最喜欢驻扎的地方……
润玉般的舌头试探性地伸进了我的樱桃小口,轻轻地触碰一下我的丁香小舌……我的脑袋已是一片空白……竟然忘了狠狠咬他一口!
我已然成了温顺的小女人,傻红着小脸,喘着粗气,那双平日里总是凶巴巴的大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轻柔地阖上了,只剩下两排浓密的睫毛虎视眈眈地看着在那个在侵犯她主人的人……
范梓佟越发温柔,紧搂着柔若无骨的娇躯,脸紧贴着脸,让期待已久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横冲直撞,吮、吸、卷、裹,把在黄网上看到的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站在秋风肆虐的清晨,站在微暗的路边,范梓佟他无所顾忌了,心里发着狠……这个小妖精,这个小怪兽,让自已想了整整二十个月,今天终于在她的脸上印上自已的印迹了……向全世界宣告,肖灵俏,现在是范梓佟的女朋友,你们非礼匆视,可以统统靠边站了!
一股酸胀在嘴角处漫延开来……我一下清醒了过来,好啊,你范梓佟的大嘴竟然敢全部伸进我小小巧巧的嘴里,还敢在嘴里玩起花样来……“喂,你在干什么?有你这么亲吻的吗?狗啃似的!我的嘴,那可是我全身最漂亮的部位,嘴变大了你负得起责任吗?”我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跳到远处,骂道。
范梓佟刚还沉浸在我的温柔里呢,唇的痛感让他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捂住嘴,一脸的苦大仇深道:“灵,你怎么咬人啊?”
“就咬你,怎么地吧?”我开心的时候,更是会蛮不讲理。
“我把你的嘴撑开了,你把我的嘴咬破了,咱们扯平了。”
想不到平日里总是顺从我的范梓佟,今日经过那么一出,他竟然胆大了,竟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你的嘴是什么?是狗嘴!而我的嘴,那是天下无二的小嘴嘴,你能跟我相提并论啊?”就骂他是狗嘴,反正他也属狗,不算太冤枉了他!
“好好好,恕小生冒昧了。让我看看,小嘴真变大了的话,我给你做个整形手术,临床专业的愽士生,想必没多大问题。”范梓佟边坏坏地笑着,边又把我抱在了怀里。
身后响起了一阵怪怪的笑声:“呵,好一幅春意盎然的图画!”
我从范梓佟的怀里抬头一看,汗,被我甩掉的三个前男友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我反手将范梓佟抱的紧紧的,歪着头笑道:“怎么,有兴趣欣赏欣赏?诸位,肖灵俏摆几个难得一见的pose给你们看看?”说着,我已象一条美女蛇缠绕在范梓佟的身上,大幅度地扭动着。
刚被我甩了才一个月的那位受不了了!他白天的时候还到公寓来找过我呢,希望我能回心转意地回到他的身边去……看他哭得面目全非的样子,我烦透了!真是晕倒,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哭哭啼啼的啊......“肖灵俏!”他大叫道,眼眶好象又红了。
“怎么?这个还嫌不够过瘾?那就来这个。”我一心想断了他的念头,便越发放浪起来,在范梓佟的脸上乱舔,乱摸……
范梓佟傻眼了,象一截木头随我摆布……
另二位前男友似乎对我失去了热情,好象看着一个外星人似地饶有意趣地看着我们……
只有他,这个还梦想着我回到他身边去的傻瓜,两眼充血地扑上来拉扯:“灵俏,俏,你不能这样,你是我的,你不能这样!”
我被他从范梓佟的怀里强拽了出来,站在一边,好象与自已无关,双手抱臂,嘴上含着一缕浅浅的笑,那种夺人心魂的笑……
范梓佟不干了,猛地推了那人一把,暴跳如雷:“你哪来滚哪去!灵俏是我的女朋友,你瞪大眼睛看清楚喽!”
“你的女朋友?嘿嘿,还不能作数哦,你是我们的接班人,而你的接班人很快就要来报道喽!”三个人中,不知哪个在放冷箭,冷言冷语。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们的意思是,你很快便是我们的盟友了,何必这么不友好呢?我们劝你啊,赶紧走吧,省得被这个妖精踹了,掌握主动嘛。有什么舍不得的?她也不是个好货,人皆可夫,你当她是宝贝,其实早就不是处女了,早就是破罐子一个了……哥几个,你们说对吗?”
“可不是?哥们还在你之前呢,却不知处女两字怎么写!”一迭声地附和。
这下,范梓佟历来自高自大的自尊严重受挫,他“嗷”地一声怪叫,冲进嘲笑声里……
谩骂,撕打……顿起……
有着运动员体魂的范梓佟,终究不是满含着妒意与恨意的那三人的对手,很快,他倒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头……可他们还不解恨,拳打脚踢,将对我的仇恨全发泄到范梓佟这个倒霉蛋的身上了。
总听人说英雄救美,今天我来个乾坤颠倒,美女救帅哥!
我将外衣一扯,露出个俏生生的身子来,一边喊道:“不公平!你们三个欺负一个,我-来-也!”
刚扑到范梓佟的身上,小脑袋瓜子却被哪个混蛋加王八蛋的狠击了一棍……眼冒金星……头晕乎乎的,想睡觉的感觉……一阵强似一阵……波涛汹涌般地袭来……
第二章 穿越成陪房丫头?
头还是晕沉沉的,好象脑袋里装的不是豆腐渣般的脑浆而是铅块……额头上似乎被什么宽宽的东西紧紧地束着,勒得眼珠子都要暴出来了……“雨俏,雨俏,你醒醒啊……”
谁在天边乱喊什么呢?
这头怎么会这么痛啊?无力地抬起右臂摸了摸自已的头……
哇,这是谁的头啊,怎么安到我的脖子上来了?我记得自已是短的不能再短的假小子的那种发型,而这个头,好象是长着光溜溜的长发耶……
继续往后脑勺摸去……
头上好象梳着两个小鬏鬏,似乎还插着枝枝叉叉的东西,扎人!
不会是摸到同公寓的那个成天扮清纯长发飘飘的小慧头上了吧?有可能,这家伙爱撒娇,总喜欢腻在我的身上……“哈哈,慧大小姐,你怎么赶起这个时尚来了?复古派哦。”
笑着拍了拍那个在电影、电视中见多了的丫环头,继续找起自已的头来。
不对,拍小慧的头,我怎么感觉自已的身子在震动?还有一波一波涌来的晕颤?
“我的头呢,我的头呢?”我一边撕扯着那块遮住我眼睛的黑布,一边大叫……哼,小慧小妞你等着,等我找到自已的头再来收拾你,你竟敢趁我睡着时候蒙我的眼睛!
床边响起了细细的哭泣声,还夹杂着低语:“怎么办啊,雨俏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看样子高烧还是退不下来啊。雨俏听话,别动。”
一双似乎有些粗糙的手按住了我不安分的手。但我感觉得出来,这不是小慧的手,小慧的手是不沾阳春水的手,且指甲留的象个抓人吃的白骨精。
声音尖细,细中带柔,不象是小慧的声音,小慧是嗲嗲的,有些卖弄风情……那会是谁啊?难道隔壁的三姑六婆跑来凑热闹了?
这玩笑闹大了!我有点不高兴了,大叫道:“小慧,你搞什么?快把手松开,把该死的黑布拿掉!”
“雨俏别动啊,帕子不能拿掉,那是给你退烧和遮光的呀,郎中特地交待过的……雨俏,听话,你还在发着高烧呢。”又是那个好听的且是陌生得很的声音。
“怎能不发高烧?在雪地里跪了一夜,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唉,咱们四个人以后有的苦吃了。大小姐是个冷心冷脸的人,看对雨俏的样子便知道咱们的结果了。”
什么,什么!那个人怎么可以叫我雨俏?虽说名字中也带个‘俏’字,可也不能乱改的啊,老爸知道了,非抽你们不可……还有,什么小姐啊,什么雪地里跪了一夜啊……“小慧,你们在搞什么啊?”
还是那双手,轻轻地搂住我的手,好象哭了,手背上接了不少热乎乎的东西……“雨俏,你醒醒,我不叫小慧,我是晴娇啊。”
什么,睛娇?我搜遍了我的通迅录也找不出这么俗气的名字,捎带上把能记得起来网友的名字也过滤了一遍,没这个人!
不行,不能任由着该死的小慧把自已当猴耍了,何况好象还有几个人在看把戏呢!这辈子只有我玩别人的,那能让别人来戏弄我肖灵俏?
我一把强行扯下黑布,眼前一片眩晕……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已的眼睛合不上了!
天啊,床前,站着三个身穿古代裙袄的少女!
自已,竟然躺在一张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小木床上,一床在博物馆见到过的蓝花布被,残忍地触摸着我的细皮嫩肉……我的席梦思大床呢?我的杭缎蚕丝被呢?
“你们是谁?小慧呢?”我瞪大眼睛叫道。
“雨俏啊,你怎么连我们三个都不认识了?什么小慧?我们四人同一天进蓝府,一同受打骂,一处吃饭安歇……”
我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只见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眉清目秀,言行间透着一股温柔……“你是谁?”我瞪着那双让男生神魂颠倒的眼睛,又问。
太奇怪了,我一个医大的高材生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大国语言都能听个大概,她不会是在说鸟语吧?
“雨俏,你别吓我们啊……我是晴娇啊,她是-”粉色女孩将一个一身淡蓝衣着的人推到跟前:“她是云霄,”又将一个浑身素白的人拉过来:“她是月霓……雨俏,你怎么记不得我们了?我们是从小一处长大的好姐妹啊。”
越听听糊涂了,什么云霄月霓的,这些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三个长得都能勾人心魄的少女……如坠雾中……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地在脑中掠过……我不会也穿越了吧?穿越到古代来了?我平常最爱看的是穿越的网文,就为这个,我常翘课,弄得本来就很嫉恨我的大冬瓜、女武大她们,在背地里喊我“穿越女”!有一天,那个教临床医学的老古董也脱口叫出我的外号,从此,“穿越女”在整个大学城叫响了……
我又重新摸了摸一直以为是小慧的那个头,揪了一把头发……哎哟,疼死我了!确信是在摸自已的头……
这才发现,原来我的头就跟眼前的三位一样的啊,梳着小鬏鬏,横七竖八地插着一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原来我先前摸的就是自已的头啊,还以为是小慧在作怪呢。
看来真是穿越到古代了……对了,不会让我变成丑八怪吧?网文里的女主一经穿越,不是貌如天仙便是绝色无二,我肖灵俏不会那么倒霉,穿越穿成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丑女吧?
“有镜子吗?”我坐起来,打量了一下被子下捂的严严实实的身子……还好,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丰润的长腿,纤细的腰身,就是这身浅绿色的衣裙匝的浑身不舒服。要知道,我天生不爱穿裙子,尤其不喜欢这拖泥带水的长裙!
那个叫晴娇的忙拿了镜子。
我一把抢过,忙把脸往镜子上凑。
这是什么破镜子啊,雾蒙蒙的,幸好,还看得清眼睛、鼻子在什么位置……俏丽的如剥了壳的鸭蛋脸儿,可以削铅笔的陡峭的鼻架……嗯,还算满意,继续往下看……小的只能含着一枚樱桃的小嘴……这嘴也太小了吧?范梓佟的嘴一使劲,我的小嘴嘴怕不要裂到耳后去?什么范梓佟?不想他了,这里不会有他……
再往上看,哇,好耶,这么大的眼睛,瞳仁乌黑,流光溢彩,尤其让我开心的是,这双眼睛是双眼皮的,而且是那种非常双的形状……
太好了,我生平最想的就是想拥有这么一双有着深凿般迷人的双眼皮的眼睛,这是我日思夜想的啊……从我懂得臭美的那天起,就时刻想着去医院割双眼皮,老妈便凶神恶煞地出面吓唬、制止:“不许去!什么割双眼皮?弄不好搞个疤瘌眼回来!。”
这下好了,不用冒险便拥有一双美目盼兮的会电人的大眼睛……
眉间还有点鲜红色的东西,“化妆棉。”我伸出手去。
眼前的人全然不动,只有穿粉色的少女问:“什么化妆棉?你要做什么啊?”
我暗暗一笑,伸了伸舌头,古代哪来的化妆棉啊?
我看袖子正好,宽宽长长的,提起来便去擦眉间的污点。
一只手伸过来阻止:“你乱擦什么啊?那是处女红,你从小就有的。”
处女红?没听说过。不过既是从小就有的,更何况这点红红的东西长在眉前还挺别致的,也就听话地停下准备要乱抠的手。
正在我颠来倒去在欣赏自已的新模样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别照了,照了十六年还没照够啊,横竖是个小美人胚子,跑不掉的……快躺下歇着,老夫人说了,明天我们这四个陪房丫头一大早去前厅听训呢。”
我这才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陪房丫头?什么叫陪房丫头?难不成我穿越成了一个丫头?这也太亏待我了吧?别人穿越,不是穿成皇后便是官府小姐,再不济也是个不受宠的妃子,而我肖灵俏竟穿成个丫头?
第三章 新角色
在又硬又冷的被窝里烦火了一夜后,我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当丫头就当丫头!我肖灵俏,不,现在是雨俏,可不是个平常人,当丫环也要当个各色的人物,搅得这里风生水起,鸡飞狗跳,这样方不负我肖灵俏穿越一番!
昨天晕头转向的,只注意四处找自已的头了……
现在头不晕了,心静了,我开始打量起这个狗窝似的房间了。
巴掌大的房间,还没我那套公寓的卫生间大呢……晕!小就小吧,还脏乎乎的,潮乎乎的,一股刺鼻的霉味在空气中飘荡……一扇想必是窗户的小木门半掩着,外面的光线斜斜地射了进来……
房间的摆设除了身下这张咯吱乱响的木板床外,就是紧挨着床沿的破桌子了。桌子上的油漆斑驳点点,已看不出原色。桌上好象放了几样女孩用的东西,因地面不平,那东西依附在倾斜的桌面上,好象随时会滑落下来......
当好奇心归于平静的时候,我想起了老爸、老妈……对我这个宝贝女儿的突然消失,他们受得了吗?还有那个对自已痴迷的有些过火的范梓佟,他会怎么样?他总说没了自已他的世界会崩溃,他总说没了自已他会活不下去……范梓佟伤得怎样了,会死吗?
死……脑中飞快闪过这个字眼......对了,我灵魂穿越到了古代,而我的身子还留在现代。不知那个身子还有没有知觉啊,是不是跟死人差不多啊,老爸老妈不会一把火烧了我这个讨债鬼的躯壳吧?要是那样的话,老爸老妈可害惨我了,我怎么回现代去啊?
古代的世界虽然充满新鲜和好奇,玩两天可以。可一辈子让我呆在个这个地方当丫头,那可不行,打死我也不干……现代社会的美男帅哥、宝马跑车,国际名牌服饰等等加一大堆的等等在远处诱惑我呢……
“雨俏,雨俏,你起来了吗?”轻轻的叩门声,柔柔的嗓音。
我一咕碌爬了起来,既然要打算在古代混几天了,我必须得尽快适应环境,尽快熟悉自已的这个新角色……嘻嘻,雨俏,我现在是雨俏,这名儿还不算太难听……就是不知这里的帅哥怎么样,是不是都长得象仙剑奇侠里的那几个让我痴的五迷三道的男主啊?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爽呆了,那我肖灵俏也不回现代了,抓住几个陪他们玩一辈子……
“起来了,是晴娇吗?”我故作熟络地问道。心里却在暗暗的发笑,瞧吧,我适应的多快,转眼便是长的楚楚动人的古典美人-雨俏了。
破败摇晃的门其实并没有关紧,外边轻轻一推,进来了那个穿着粉色裙袄,温温柔柔的睛娇。
“雨俏,烧退了吗?”一抹粉色轻盈地飘了进来,轻盈地坐在了床沿上,轻轻地将手覆上了我自鸣得意的俏脸上。
我不习惯被别的女人当作弱小来爱抚,非常排斥……想当初,嘿嘿,本小姐在幼儿园开始,便以豪气冲天的保护者自居,娇滴滴的女生们便是我翼下的宠物……
我的头顺势一摆,不露痕迹地摆脱了晴娇的关心,歪着头笑道:“放心吧,雨……雨俏全好了,在雪地里跪一个晚上算什么啊?”
什么雪地上跪一个晚上,反正冻的又不是我肖灵俏!牛哄哄的大话尽可以大吹特吹……
说着,便找衣服。
衣服其实就在被子上。
这怎么穿啊,左一片右一片的,还有这么多绳索般的带子……
我左摆弄,将后腰一大块肉肉露了出来,冷嗖嗖的……右摆弄吧,前胸又暴了出来,春光外泄……
晴娇“噗哧”一声笑了,站起来,拿过那堆乱七八糟的破布,哪象是衣服啊,就是一堆破烂!
“怎么啦,病了一夜连衣裳也不会穿了?”笑容很柔,动作也很柔,轻轻地替我穿上所谓的衣服。那样子,象个大姐姐!
我无兄无姐,老爸老妈从小把我当男孩来培养。长了一付花容月貌的外表,却有着刚烈不羁的性格……突然被人关爱,心里暖暖的,却觉得有点怪怪的……
总不能裸着身子出去吧?只得耐着性子随晴娇在自已的身上摸摸抠抠的……穿妥了,我伸腿便穿鞋。
纤纤玉足在床下前后晃荡了半天,竟找不到我的达芙妮高跟鞋……想了一下,暗暗笑了,古代哪有高跟鞋啊?还达芙妮呢。
我附下身子去找鞋。
一双尖头的绣花鞋整齐地搁在一旁,淡绿色的鞋面,鞋尖上绣着两朵深绿色的小花……鞋的样子蛮女人味的,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快穿鞋啊,月霓她们还等着咱们呢。”
“我的鞋呢?”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腿,滴溜溜的大眼四处飘荡,找鞋。
晴娇站直了身子,好看的杏眼里蒙上了一层担忧,蹲下去将那双绿色绣花鞋往我的千娇百媚的小脚上套,抬起头,忧心忡忡地问:“雨俏,你没事吧?”
我跳下床,走了走,又拉起这个绊手绊脚的长裙看了看,鞋的样式还过的去,只是不好走路,似乎整个人往后倒……
“没事,我会有什么事啊!”我嘻嘻一笑,迈起大步便走,谁知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裙边上……人,如一截枯木,“咕咚”一声,重重地倒在晴娇的面前……
“还说没事?高烧后人都会发虚的,你慢点走啊。”晴娇忙上前搀扶,一脸的心疼!
我狠狠地扯了一下这该死的长裙!都是它,干吗要弄这么长啊……想我肖灵俏,自小不爱穿裙子,实在被老妈逼的无路可走的时候,只得在她面前穿一下裙子,扮一下清纯的像傻冒似的乖乖女(讨老妈欢心,那信用卡上的money,肯定翻着跟斗往上窜),不过,裙子可绝对不能让它遮住偶的玉膝……
“雨俏,好了吗?快出来啊,夫人要等急了。”
屋外又响起了陌生的声音,不是那个什么云霄就是什么月霓吧?
我心头一热,外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啊?好想知道啊……
第四章 吓死她们
晴娇走在前面,拉开门。
我迫不及及待地探头出去,这古代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紧挨着门边,是一条曲里拐弯的长廊,嘿,这长廊不怎么样,样式粗犷,表面灰暗,看上去很沉重,和我家的典雅彩绘的园林似长廊那是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长廊的左边,是一个长形的园子。园子的角落里,凌乱地种植着几棵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石榴树,厚厚的积雪让已负载的石榴树不停地颤抖着身子,粉粉扬扬地落下了一地的雪晶……
园子的中间,交叉地撑着几支长长的竹杆,竹杆上晒着红红绿绿的衣物,看上去真象是联合国里飘扬的万国旗……
好不容易将这双穿着绣花鞋的脚迈上了长廊!
我心里一边咒骂着这双时时想让我往后摔倒的鞋子,一边往右看。
只见我昨晚住过的地方,是一间平房,是一长溜格式一样房屋中的一间。低矮,虽也雕刻着不知是什么东东的花样,却是陈漆斑驳,东倒西歪,像极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散发出一股衰败与落寞的气息……
“这儿都住着些什么人哪?”我情不自禁地问。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身边的环境弄不清楚,我怎么在这个地方混啊?
走在前头的晴娇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很忧郁,她在担心什么啊?
“雨俏,你真的没事吗?这里咱们都住了十几年了,前后住着的全是蓝府的丫头婆子啊,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上下打量了我一大通,最后,晴娇的杏眼直直地定在了我脸上,好象一夜之间我的脸上开起了花坊。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嘿嘿,我只是随口一说……晴娇,你死死地看着我做什么啊?我又不是帅哥哥,脸上又没花,只是有块处女红,有什么好看的?”我嘻嘻地笑着,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刚走两步,这该死的裙裾又差点让我来个狗啃屎。
晴娇一把扶住,小脸绷得紧紧的,忧郁之色越发加重:“雨俏,你悄悄告诉我,真的没事吗?怎么一夜之间,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什么帅哥哥?雨俏,你别吓我啊。”
我的心一紧,对呀,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千万不要把二十一世纪的用语用到这个不知啥年代的地方来。不是说随乡入俗吗?这儿想必是古代吧,我中学的时候文言文还算过得去,对,就用之乎者也跟她们说话总没错……
“嘻嘻,帅哥者,谓之美男也。”
谁知晴娇听了,一把甩下我的手,暗沉着脸,快步地往前走去。
看她的样子与速度,,参加奥运会的竞走准能拿名次……“喂,等等啊,要不我-”下边的话,我生生地卡住了,‘要不我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夫人住哪啊’,这句话可万万不敢说出来,我怕那个晴娇听了越发吓的连影也没有了。
“这个晴娇也是,怎么不等等雨俏啊,雨俏病还没好呢,她飞一样地跑前面去讨赏啊?”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人也来到了面前。
我转回头一看,两个昨天似乎见到过的少女含笑地站在身后,一个穿蓝,一个着白,这两种颜色都属冷色系列,穿在她俩的身上却恰到好处,很谐调,突出她们的娴静与淡雅……
“云霄,月霓,你们也来了?”不知哪个是那个,反正那两个名字是属于这两个人,混在一起叫总没错,她们自已对号入座就好了。
“月霓,你过来一下。”晴娇在不远处站住了,回头向我们招手。
穿白衣的女孩柔柔地应一声,对蓝衣少女道:“云霄,你陪着雨俏慢点走。”
说着,便提裙小步地跑了过去。
蓝衣少女,“哼”地一声,歪着脸笑骂道:“俩个蹄子不知又要捣什么鬼,别让我云霄知道,瞧我不剥了你俩的皮。”
哦,记住了,那个白衣女,总是静静地微笑着的叫月霓,而身边这个长得明眸皓齿,快人快语的叫云霄……“她们能搞什么鬼呀?难道还有美男子在等着她们?”我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我又后悔了,正想掐自已这张没有把门的嘴,云霄纤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撮起大姆指与食指,狠狠地扭了一下我的腮帮子,咬着牙笑道:“好个蹄子,病了一夜,竟象换了个人似的,怎么这般不要脸的话也说出口了?”
云霄的手劲还真大,扭的我还真疼!靠,这古代的人还真能装模作样,这种语言也接受不了?还不要脸呢,在现代这算什么啊,她们是没看到过我肖灵俏泡美男的行为。要是瞧见了,怕不把她们个个都吓死了?
“你轻点好不好?我这脸蛋虽然漂亮,你一个女生也不可以随便上手啊,那地方可不是你摸的。”脸上一痛,心头一怒,话又飞出口了。
云霄先是愣了好一会,随后便嘻嘻地笑了:“笑死了,你说话逗死人了。”
在前头的晴娇与月霓不知什么时候回到眼前,瞧她们的神情,一脸的严肃,好象要去开政治局的扩大会议……
“方才我与月霓商量了一会,觉得事情很严重。”晴娇看了我一眼,先开口了。
“好啊,你俩背着我俩商议什么?什么严重?小姐被人家退婚了,不要了?也不奇怪啊,瞧她长的,半夜出来装鬼不用化妆-”云霄抢过话去,白了一眼晴娇与月霓。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傻傻地张大嘴巴看着
月霓“噗哧”地笑了,手绢捂着嘴,指着云霄,小声笑道:“劝你少张狂一些吧,小姐听到了,那真是要剥你的皮呢。”
晴娇不笑,反而更沉郁了,她又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说了:“别闹了……咱们说说雨俏的事吧,”
“说我什么事啊?我有什么好说的?”我有些不悦,什么人呢,竟拿我说事!
晴娇也不理会我,继续往下说:“雨俏病了一夜,这性情与言行都变了,你俩想必都看见听见了吧?”
“对呀,你看她昨天,一会儿找自已的头,一会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连衣服也不会穿了,也不认识咱们了,确是有些奇怪。”月霓收起嘻笑,一脸正经地帮腔。
云霄更是乐不可支:“你们方才是没听到雨俏说的话呢,真正新鲜,真正好笑。”
“好了,云霄别笑了!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呢。想雨俏在病前,是个不爱说话,很害羞的女孩,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我还真是不习惯!我担心的是今日夫人的召见,生怕雨俏说些让夫人生气的话,做些让夫人生气的事来。”
“这好办,咱们不让雨俏说话就是。”
云霄的主意一出,晴娇与月霓忙点头。
哼,还不让我说话?那不是要我的命嘛?我生性爱说话,叫我不说话,除非将我的上下巴缝上……这夫人是何方神圣啊,为何她们要这般小心她?
我真想马上见到她!。
第五章 我的可是金嘴玉牙!
商议的结果,就是把我夹在她们三人中间,有事她们顶着,她们怎么做我也跟着怎么做......
这个举措我倒是很满意的。我知道,古代的规矩多,我可不会行那些可笑繁琐的礼节,可依样画瓢的这个本事还是有的……
“雨俏,你到了夫人跟前可千可别开口啊,有什么话我们三人应着就是。记住哦,千万别说话。”临了,晴娇还不忘再叮嘱一遍。
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笑着,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这么怕这个什么夫人做什么啊?她还能把我吃了?”
“吃倒是吃不了,可就是你要难过了。”云霄抢先回道。
“难过什么啊?又想叫我在雪地里跪一晚上?”我依旧笑着,我才没把这个没见过面的老巫婆放在眼里呢。
“她不会叫你跪雪地,她却会将你卖到青楼去。”月霓有些忧伤地回道。
当时我并不知道月霓为什么说‘卖到青楼去’的时候会那么伤心,假如知道了,我就不会这么应话了:“青楼?那敢情好!我还没见识过呢。在青楼里,三教九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我-”
“雨俏!”晴娇拉长了声调,“胡说什么呢,越说越来了!”
我不满意晴娇对我的态度,真象我的老妈!正想调侃她几句,却见月霓已经花容失色,樱唇微颤,双眼低垂,似乎盈盈欲滴……我不怕女人对我横,对我凶,却怕她们这一付死样子,更怕她们动不动就嚎……“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月霓你就别哭天抹泪了。我又不是男人,你撒什么娇啊?”
晴娇这下真的发火了,她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死劲地牵着往前走,一边咬着牙齿骂道:“瞧你满嘴胡沁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一夜间就变得这般浪样!莫不是鬼附身了?你再不闭嘴,我也不管你了,任你闹去,闹出啥来别怪我们仨不顾姐妹情义。”
别的话我没听见耳去,倒是这句“鬼附了身”话生生地钻进心里去了……
嘻嘻,好,就让她们误以为我是鬼附了身了。要不,我的那些动不动就会从嘴里蹦出来的现代语言会把她们吓的不轻的.这样,反而会让我在这个地方随心所欲一些,礼数再多,总不至于会跟一个被鬼附了身的人计较她的言行吧?
我想着,心里暗笑着,脸上的表情转眼便变了,一付狰狞的面孔,双脚并拢,象电视剧中的僵尸般那样往前跳着,口里喊道:“还我的命来,还我的命来!”
晴娇她们倒是不害怕,在身后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之前,雨俏是个一针扎下去也不知道“哎呀”的人,成日不言不语的,见到一个陌生男子脸红的象块新娘子的红盖头……你瞧瞧现在,疯疯癫癫的,满口说些不害臊的话,样子也怪怪的,这还是原先的雨俏吗?”
“我也疑惑着呢,雨俏以前是个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哪,从不说过头的话,可今天-”
“行了,别说了。就要进厅堂了,咱们护着点雨俏吧,千万别让她吓着夫人,更别让她惹怒了夫人。她遭罪了,咱们的心里怎过的去?”
听得出来,最后一句是大姐姐似地护着我的晴娇说的。
三个人围了过来,将我围在了中间。
下了长廊,前面是连成片的房屋。这房屋明显与我住过一夜的那间小破屋不同。青砖到顶,灰瓦接天,房子很高,仿佛接到天边的蓝云……
迈过了有着两块大石头的高高的门槛,转过一扇绘着乱七八糟图案的屏风,里边是一个小天井,天井里好象摆着巨大的铜缸,不知缸里有没有鱼啊,正想离开队伍去看看,袖子一把被身后的晴娇拽住了
我回过头对她扮个鬼脸,按耐住不断涌出的好奇心,随着前导的月霓与云霄,继续穿堂入室……
又到了一个门槛前。不过这个门槛是木头做的,也没大门口的石槛那么高大,我轻轻一点,双脚一跃,便跳进了门里边。
晴娇急了,低声嚷道:“好生走路。”
真是个好事妈!不过她的用意还是好的,我不跟她计较,对她伸了伸舌头,玩皮地笑了笑。
“夫人就在里边,记住,千万不可乱说乱动。”晴娇最后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我的亲妈!”我不满地嘀咕了一声。
“还说还说!”晴娇恨的直咬牙。
也不知迈进了几个门槛,我们一行人终于在一个雕花的大门前站住了。
也不知晴娇跟门口的一个想必是丫头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说了一句:“你们在这候着。”转身朝里边进去。
雪虽然不下了,可融化雪的天气比下雪天还冷,我在门口跳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干吗呀?想冻死人啊?这么冷的天,冻死苍蝇未足奇,冻死个把人也未足奇啊!”
不知是睛娇,不知是月霓,不知是云霄,很可能她们是联合出手,捂嘴的捂嘴,掐脖子的掐脖子,还有还趁捂嘴之机,往我的樱桃小口塞进了一个东西……偏嘴一咬,涩涩的,苦苦的,还带着一股臭味……
不会是马粪吧?我在红楼梦里看到过,当焦大骂贾蓉是‘偷人的偷人,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时候,贾蓉让下人们往焦大的嘴里填马粪……“唔……唔,你们,你们谋财害命啊……唔……唔,我身上可没带钱哦,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姐妹一场,生死与共,你们不能往我的嘴里塞马粪啊,太不仗义啦……”
云霄压低声音笑了:“你要逗我们逗到什么时候?还马粪呢,那是漱口的榔果。”
漱口用这种臭哄哄的东西?那我宁愿让自已的口腔生小虫虫……“不劳姐们操心,我的可是金嘴玉牙,那种臭东西只能让我的牙牙短命加夭折啊-”
“谁的是金嘴玉牙啊?”一声轻喝从门里边飘出,将除了我以外的那三个傻丫头吓倒在原地,不敢吱声。
第六章 老巫婆竟敢打我?
里边那一声轻轻的话语,对她们三人而言,好象是头顶上响起了惊天大雷!她们的神色变了,连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茫与惧怕……这是怎么啦,难道是里边有一头老虎,而老虎又开口说话了?
我正想说话,她们三人团团地将我围住。在前面出现过的的那个丫头的指引下,迈进了门槛,进到了一间黑乎乎,却感觉到很宽阔的房间里。
外边是清晨啊,进得屋里边,却好象掉进了黑夜里。
我昂着头四处打量。
晴娇在身后将我的头一按,膝盖顶上我的小腿。
我的腿一麻,与她们三人整齐地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夫人。”三个声音,高低和谐,好象是一个喉咙里喊出来的。动作整齐划一,好象受过军事训练。
嘻嘻,不错,这情景要是被当年大一的新生军训教官看到了,他那张恶煞般的嘴脸一定会笑开了花,当然,不会笑成天使……
“刚刚是谁在说金嘴玉牙的啊?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声音闷闷的,好象是从被窝里发出来。
“夫人请恕罪,是奴婢几个在说着玩呢。”晴娇往前跪移了两步,月霓与云霄也如法炮制,鹦鹉学舌地说了一遍。
我眯着大眼,将有些沉重的屁股坐在脚跟上,直起身子,越过挡在身前的身影,往前头看。
黑暗处,一点星火,明明灭灭,也让一张白的有些恐怖的脸若隐若现……这就是晴娇口中的夫人啊?她的脸怎么这么白啊,怪吓人的,象电视里的白无常似的,就差没伸出血红的舌头了......难道她们古代便知道使用漂白剂?
一点亮光渐渐地向我们移了过来……我轻轻地一嗅,嗬,是烟草味,这夫人还真时尚,还抽起烟来了。
“雨俏,那话是你说的吗?”一个枯瘦的身影直接在我的面前站住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望着那张惨白的脸发呆。
“你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话刚落下,我的脑袋被重重地捣了一下。
好疼,比老爸的“爆炒栗子”还痛!
我一急,便叫了起来:“说话就说话,你打什么打啊?你以为打的是木头啊?”
心里在想,这老巫婆是用什么打的啊,这么疼!用手一摸,头发里落了好些东西……撮起一点捏了捏,明白了,那是老巫婆用烟杆敲我的脑袋,掉了我一脑袋的烟丝!
“好啊,跪了一夜的雪地,竟然长本事了,竟然敢跟我顶嘴了。”烟杆落地,静寂中响起“啪啪”的两声,我的脸蛋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妈的,这老巫婆竟敢打我!我从小到大,还没挨过谁的巴掌呢,倒是好几个没有眼色的男生尝过我巴掌的滋味……“你竟敢打我?哼,我肖灵俏也不是好惹的!”伸出一个粉拳,再来个玉腿扫落叶,顿时,老巫婆便象截枯木倒在了地上。
已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好的那二个傻妞,好象被施了定身术……
云霄还稍好一些,一直双眼不眨地看着我表演,眼里似乎还含着一缕快感和赞赏,而晴娇与月霓却被吓得不轻,齐齐地扑上去,喊着:“夫人,夫人......”
老巫婆摔开众多双要去搀扶的手,坐在地上,两眼如野生动物园里觅食的豺狼,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索性站了起来,这下跪。不是人受的!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小腿已开始发麻,好象有无数枚针在扎我的肌肉……
“夫人请饶了雨俏吧。昨夜后,也不知怎么了,雨俏竟变了个人似的,我们私下都说,雨俏怕是被鬼附身了。要不她怎能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哪?夫人,请饶了雨俏吧!”晴娇一头扶起赖在地上的老巫婆,一边求饶着,一边狠狠地扯着我的裙子。想让我跪下求饶。
一不提防,裙子被拉到了大腿下。
我气急败坏地咕哝:“耍流氓啊?要看不会看你自已的啊?”
云霄情不自禁地笑了,当然是那种窃窃的笑,笑完了,小声道:“谁要看你啊,她是要让你给夫人跪下。”
又是跪?不跪!
“我膝盖骨没有长全呢,不小心会跪碎的!你们喜欢跪,你们好好跪着就是。反正你们的屁股也小,压在脚跟上腿也不会发麻。”我踢了一下云霄的小屁股,嘻笑道。
“反了反了,瞧这个丫头,她都在胡说什么啊!丢人现眼的,管家-”老巫婆站起来大叫。
好好的叫管家做什么啊?我扭过头往屋外看,想看看这管家竟究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男的好,是绝色的男人更好!我肖灵俏穿越到了古代,至今为止,就看到眼前的这几个女人了……
晴娇却深知叫管家的厉害,她拉着云霄与月霓,三个人同时跪到在气啉啉的老巫婆面前,恳求道:“夫人,您千万别罚雨俏啊,您也看见了,她现在净说些让人不解的话。奴婢们私忖,这雨俏,不是被鬼附身了就是昨夜烧糊了脑子,求夫人别跟一个病人计较了。夫人向来宽宏大量的,对雨俏也很怜爱,夫人以前不是常说雨俏是我们四人中最得意的?求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雨俏吧?”
黑暗中又亮起了星星点点,空气中飘起了淡淡的香味……
“我本来是叫你们四个来吩咐吩咐的,明儿你们就要随着小姐嫁到王府去了。话还没开始说呢,就被这丫头气了个倒抑……看在你们三个的份上,府里又是喜事临门,这笔帐暂且先给她记上,”
“谢夫人,谢夫人!”一迭声地响起。
“我想了想,这样的丫头陪过去岂不要让人家笑咱们蓝府没人?丢死人咧!我让管家重新在丫头里找一个代替雨俏,让这个死丫头到她该去的地方耍贫嘴吧。”话说完,那老巫婆似乎要站起来走了。
“夫人,夫人,让雨俏和我们一起当陪房丫头吧?我们一定会让她好生做事,不乱说话,不丢蓝府的脸面的。”晴娇听说要让我到该去的地方去耍贫嘴,她太知道这句话的份量了,忙上前求道。
哦,陪房丫头是这个意思啊,就是陪着小姐出嫁的丫头!
这个蓝府里,我已经知道没有男人,当然,男佣人肯定还是有的啦(对男佣人我可没兴趣)……那个要出嫁的小姐是独生女,那我在这混什么啊?随小姐嫁出去,至少那个小姐的老公是个男的啊!
想到这里,我装神弄鬼地跪了下去,很诚恳地说:“夫人,饶了雨俏吧,雨俏再也不敢了。”
烟火贬着眼,老巫婆不说话。
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就要这丫头!”。
第七章 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
外面的人还未走近,一股浓烈的怪味扑面而来……好难闻,好象是那种擦香港脚的药水的味道……
我在想,这个说话的人不会是得了香港脚了吧?难道古代也有香港脚?好玩!
晴娇几个已将来人围住了,那种低声下气的样子让我很不爽,真想对着她们的屁股蛋子狠狠地踹几脚......
“小姐来了。”
“小姐今儿的气色可真好,白里透着红,粉嘟嘟的,像朵桃花似的。”
“小姐今儿的衣裳可真漂亮……”
漂亮个鬼!连样子都没看清楚呢,她们张嘴就能说出这么恶心的恭维话来……我细细听着,这恭维声里,单就没有云霄的声音,这让我对云霄有了更一层的好感。
来人拨开眼前的人,向我走了过来。
边走边大声地说道:“来人,点灯。”
有人支唔:“小姐,夫人不喜欢点灯。”
“我不喜欢不点灯!快点!”
这话刚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回荡,一股口里呼出的热气便扑面而来,随之将整个身子吞没的,还有那怪怪的臭味……
“把灯点上吧。”有气无力的说话声,是那个老巫婆的。好奇怪哦,她刚还在发飚呢,我可记着她,这个老巫婆还欠了我两巴掌呢……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绵羊了?
暗底里想,按称呼排序,这被称为夫人的应该是母亲,而称为小姐的应该是女儿……可看她们说话的架势,不象啊,好象女儿的级别比母亲的还高!
嘻嘻,这有点象我们家,我对爸妈说话,那声音可是从来不少于七十分贝的……
一缕刺鼻的油烟味传来,我的眼前霎时变亮了。我用力地眨巴着眼睛,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
天哪,玉皇大帝啊,皇母娘娘啊,外加上圣母玛丽亚,你们都帮我看看,我眼睛花了吗?我看不清楚了吗?前面站着的是人吗?
高耸狭窄的额头,小的要到处去寻找才能找到的眼睛,没鼻梁,朝天翘着两个粗大的鼻孔,兔唇,一口黄灿灿的暴牙朝我呲裂着……我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
我“哇”地怪叫一声,拨脚便要往外逃。
身后的衣领被紧紧地抓住了:“跑什么?没见过蓝大小姐我啊。”
我被提溜着,实在的难受。用双手扒拉着衣领,强迫自已的脸上挂上痛苦的笑容:“没跑,雨俏怎么会跑呢。雨俏见屋里的灯不够亮,想再去点几盏灯来,小姐不是喜欢亮一些吗?”
唉,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人说人话,见她这个鬼得说鬼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要真被这个比鬼还丑的小姐掐死了,那真是太冤枉了,要知道我抛家舍亲地穿越一番,连个老男人还没见到啊。
领子被松开了,下巴又被托起了,那情形,就好象我是一头马,一头驴,被买的人看牙口似的……很不舒服,却不敢象平时那样一点火便着……我隐忍着,闭着眼。
“看不出来,这丫头真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多老实啊,一夜不见,竟然长了一口好钢牙。来来来,张口,让本小姐看看。”
鬼脸就凑在我的眼前了,我恐惧地紧紧地闭上了眼,嘴里还忘不了说:“小姐,雨俏是少女啊,还不到七老八十,用不着做假牙钢牙啊。真到了那个年纪,我也不要那么难看的假牙,花上一笔钱,做一口种植牙……小姐,你放手啦,我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晴娇她们大概被吓愣住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们怎么能这样啊,见死不救,一点也不讲姐妹情份,前面还在说和我是十几年的姐妹呢,这会儿甜蜜蜜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姐果然放手了,她拍了拍手,又围着我转了几圈,细如蚕豆的眼里发出饿狼般的光来,通天的鼻孔喘着粗气……
半天没说话的老巫婆开口了,那份小心,小份谨慎,好象生怕小姐的暴牙会啃到自已的脸上,“女儿要是不喜欢这个雨俏,那娘就给你换个丫头?”
“你想换谁?”语气更加恶狠狠,随手打翻了丫头手中的茶盅。
“女儿想……想换谁就换谁。”声带几乎在颤抖。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个老巫婆竟然怕自已的这个女儿!
“我任是谁也不换,就要这个丫头!哼,刚在门外我全都看见了,她竟然敢出手打你这个老婆子,真是个好丫头,我喜欢!带到王府去,准保没人敢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啊,瞧你这个鬼样手脚就立马无力了……不过,这个丑小姐答应带我去王府,这我倒是高兴的。那王府,想必人丁兴旺,美男定不少吧?
想到就要见到美男了,我心花怒放,嘴也变甜了起来:“谢谢小姐!到了王府,雨俏誓死保卫小姐!”
第八章 狼女
从大厅里出来,站在雪地里,晴娇与月霓不停地擦着汗水。
我笑了:“大冷的天,你们怎么还出这么多的汗啊?”
“还不是你这个死丫头害的?吓死我们了。真奇怪,雨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啊?顶撞夫人,还敢打夫人!我们真不相信你就是以前的那个雨俏啊。”
我心知肚明,但我只能大笑,跟她们也说不清楚。
“咦,小姐为何长的这么丑啊?”我故意转移话题。
“你小声点吧,上回有个丫头说她丑,当场就被她打死了,你忘了?”晴娇慌忙地制止道。
丑还不让人说,哼,那干吗要长得这么丑哇?
“那夫人为什么那么怕小姐啊?”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小姐性子暴烈,天不怕地不怕,发起火来便六亲不认。”
好,跟我的性格对路!
“她跟夫人不会有仇吧?看她对老巫婆那么凶。”
“你烧了一夜,竟连这个也记不得了?”
我就坡下驴,故意傻憨憨地笑了一阵,摸了摸头,道:“我自已也奇怪,昨天之前的事怎么全都忘了?难道这脑子真的被烧坏了?好姐姐们,把一切告诉我吧,免得雨俏出错连累姐姐们。”
在现代,我已经十九岁了,可穿越后竟成了十六岁……我已经知道我们四个同年,我,不,是那个雨俏,她的月份最小,想当然地成了妹妹。想想,还真有点亏。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晴娇一付忧国忧民的样子。
“真的,我只记得昨天醒来以后的事了。晴娇,那夫人的屋里怎么不点灯啊,黑不隆冬的?”我装出很好奇又可怜巴巴的模样。
“夫人的脸伤了后,就不愿点灯不愿出来了。”
“被什么伤了的啊?我看她的脸很白呀。”
“被小姐伤了的。她趁夫人睡着的时候,将一瓢滚热的油倒在夫人的脸上。后来夫人就用很厚的脂粉将脸部遮盖住。”
哇塞,这是什么女儿啊?狼女!这么神勇,竟敢以下犯上将老娘的脸蛋毁容?
“小姐为什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啊?”好弱智的问题!肯定是老巫婆虐待了丑小姐了呗。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这回是云霄出场回答了:“夫人不是小姐的亲生母亲,小姐是老爷的一个小妾所生。那个姨太太生下小姐便死了。听说是夫人暗自下令将她沉潭淹死的,原因是姨太太生了个丑八怪,”
“那老爷不管?”
“老爷那段日子正外出呢。”
“老爷回来也不问问她的小老婆上哪儿去了?”极度郁闷,古代的男人这么冷血的?我一裂嘴,不屑地问。
“啥小老婆不小老婆的?真难听!老爷回来的时候,夫人与其他几个姨太太都说是得了产后风,死了。老爷就不计较了。”
“那怎么把小姐留下了?”
“可能是老爷膝下无子呗,虽说讨了那么多妻妾,可就只有小姐一个。老爷很宠,养成小姐骄横的脾气……”
“哦,明白了,丑小姐长大后,恨夫人害死了她的亲生母亲,便将夫人毁容了。”别看这小姐长得丑,还真算是个君子,有仇不报非君子嘛。
“就是这个原因。”
“那夫人难道对小姐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解了。电视里的那些夫人、少奶奶的,手中都握有生杀大权,儿女只能惟命是从……这蓝府怎么会颠倒黑白,作母亲的怕女儿?
“那是因为小姐管着家。老爷活着的时候,有八房姨太太。个个年轻漂亮。大前年老爷临死前,他怕家产会被九房妻妾带到别人家去,就将家交给了小姐。现在,夫人姨太太们的吃喝拉撒睡全由小姐管着,你说夫人能拿小姐怎么办啊?当然只能是听小姐的呗。”
爽,真爽!尽管长的鬼模鬼样的,可府里上百号人都得听她指挥、调度,好威风!想想她虽然长了付丑样子,也不算太委屈她了。
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小姐要嫁的是谁啊?那个人是不是和小姐一样的丑啊?”
肯定是!谁想要这么个睡在身边会吓尿床的丑八怪啊?除非他和她一样丑!
“那姑爷才不丑,还叫一个俊呢。我们都见过的,王府三少爷,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
那真叫出了鬼了,这王府的少爷图丑小姐她什么啊?
“图咱们蓝府的家产啊,还图我们四个呗……”云霄说到这里,嘻嘻地笑了。
“图我们四个什么呀?”我一下便精神了起来。
“王府三少爷在答应亲事的同时,有个要求,要蓝府陪嫁四个绝色的陪房丫头,少一个婚事便算黄!”
“要我们干吗呀?”
“傻丫头,这还不知道?陪房丫头大都成了姑爷的-”
“云霄,胡说什么呢,不害臊!”晴娇红着脸捂住云霄的嘴。
嘻嘻,明白了!这王府三少爷也算个性情中人哦,有点花花肠子,我喜欢!
各位亲亲,请支持小雨俏哦。用您的玉手轻轻一点,便给卿无穷的动力,收藏、投票、留言!
相信小雨俏一定会带您去一个全然不同的情感世界哦。
第九章 夜半惊魂
今天是丑小姐成亲的日子,我似乎比小姐还期待,还兴奋……嘻嘻,真想马上到王府,看看那些少爷是什么样的,听说有府中十八位少爷啊……真他妈妈的,还真能生,生了这么一大窝!
没有手机定时,也没有闹钟响铃,天还没亮,我却醒了。
在现代,我一般不吃早饭,不上前面的二节课。很多时候临到中午才醒,还要在床上赖会,直到小慧将午饭端到床上,我才会蓬着头,哈欠连天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我赤脚下地,朝记忆中的桌子摸去。
我就象那个摸大象的瞎子,在黑暗中摸到了那盏油乎乎、脏兮兮还散发出恶臭的油灯。
慌不迭地放下,随手去找打火机……唉,真是的,这个朝代哪来的打火机啊……那就找火柴,
火柴也不会有,记得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火柴还是在清未民初的时候才有的,现在的我还不知处在哪个落后的年代呢……
那用什么点灯啊?
我突然想起白天在老巫婆屋里的时候,见到有个丫头用两块石头敲打一通后点灯……我明白了,那是打火石。
在桌上继续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了两块巴掌大的石头,摸上去很粗糙,还散发出一股琉黄的味道。
好不容易点亮了灯,我兴致勃勃地摆弄起身上的衣服来。幸亏我的悟性也不差,昨天晴娇给自已穿衣服的程序牢牢地记在脑袋里,我依着记忆加想像,将一大堆属于陪房丫头的新衣服穿好了。
将油灯移近些,再移近些,早就该进博物馆的镜子映出了我“盖世”的身段……别说男人看了直眼,连我自已看着都不禁地自恋起来……好性感啊,一根粉色的腰带,紧紧地束着我的小蛮细腰,让莲蓬般的那个尖突的很不像话,狭长的绿裙,若隐若隐现地显出我两条柔长的大腿……满意,太满意了!
照完身子就该照脸蛋了。
以前的那个雨俏也真够懒的,比我还过分,镜子这么脏也不懂得擦擦。
我随手抓起以前在野营时曾经见到过的帐子(当然,只是类似的),在镜子上哈了一口气,轻轻地擦了又擦。
镜子依旧,依旧将我的绝世容颜隐在朦胧中......隐约中,我看见自已披着一头横竖看不顺眼的长发,清汤挂面似地垂在脑前胸后,一排剪得象傻妞似的留海齐齐地覆在弯弯的柳叶眉之上;大眼双眼皮,高鼻小樱唇,外加上一对深潭似的酒窝......
这雨俏也算对得起我,没给我一付象鬼小姐的那种丑样......
我这谪仙般的娇模样,王府的男人们怕个个要作了我的裙下臣吧?
想着,酒窝里便盛满了蜜水......
咦,隔壁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就要当陪房丫头了,就要进王府去看男人了,难道她们一点也不激动,这么沉得着气?
我想不明白,可不能再在这间猪窝般的小屋里想了......我的头还没梳呢,那种小鬏鬏我可梳不来,得把那个处处想当大姐姐的晴娇抓过来侍候我。
我趿着绣花鞋,走过几步路,来到晴娇的房门前,昨晚临睡的时候,我看到她进了这个屋。
“晴娇,晴娇!”擂门加上大喊,不怕她不醒。
里边没有动静。
趴在门缝里一看,屋里边比外头还黑......外边没有月光,却有白雪映衬着。
“晴娇,晴娇,快起来啊,起火了,起火了!”见她还是不醒,我便恶作剧地大叫。
撒心裂肺,外加上惊慌失措,我看你晴娇有胆不起来!
在学校,为了跟小慧开玩笑,一句“起火”了竟将整栋宿舍楼的人闹腾起来了......
里边没声音,隔壁几间的房门却开了,一阵慌乱的脚步,一会儿的功夫,几个掩着衣服,乱蓬着头发的人冲到了我的面前,“哪着火了?哪着火了?”
“雨俏,哪着火了,我怎么没看见啊?”
“雨俏,我看你是见鬼了吧?大半夜的,闹什么啊?”
云霄、月霓......晴娇呢?怎么不见晴娇?
我装得好象惊魂未定的样子,抱着故作害怕的身子,指着晴娇的屋子,好象要哭出声似地说:“她......晴娇,晴娇的屋里着火了!”
云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漆黑一团的房间,想也不想,耸肩一推,若不是我眼明手快,云霄的人差点滚进了黑暗中……原来门是虚掩的。
我从自已的屋里端来了油灯,迎着摇摆不定的灯火一照,只见屋里空荡荡的……
“雨俏真是鬼附了身了,哪着火了?胡说八道!”披着大袄,拍着粉嘟嘟的小嘴,满脸睡意的月霓埋怨了起来。
“这玩笑也是能乱开的?幸亏没惊醒别人。”有着男人气派的云霄也责怪我。
我自知理亏,忙找别的话题转移她俩的怒气:“火是没着,我跟你们开个玩笑,可晴娇好象被鬼抱去当小老婆了。”
谁知云霄与月霓听了脸色更是难看,一起发威:“胡说什么呢,还不小声点!你想让晴娇死了哇?大半夜的,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看她俩紧张的样子,我一下子悟到了,晴娇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故事,只是这故事现在我没心思知道,王府的众位少爷朝我招手呢。
“对不起啦,我来是找晴娇梳头的。半天敲不开门,便谎说着火了。”我嘟哝着,心里却不解极了,眼看天亮就要进王府了,可她们好象一点也不焦急的样子,她们不想当陪房丫头啊,她们不想看到王府里的少爷啊?而那个晴娇大晚上的又上哪儿去了呀?
“再跟你说一遍,千万不可对外人说起这个事,你还想让晴娇活着的话……真是的,病了一场子,连自已的毛也不会梳了。过来,我帮你梳罢。”云霄打了一下我的头,小声道。
第十章 戏弄
天终于大亮了。
我提着长裙,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绣花鞋上事先被我捆了一条布带,这样我总算能带着绣花鞋快步地走路了。这个发明绣花鞋的人简直就是该死,要让我撞见了,我非买双高跟鞋给他(她)穿穿不可,也让他(她)尝尝我的痛苦……
“雨俏,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前头有金元宝拣啊?等下我们啊。”云霄挽着无精打采的晴娇,在后面喊。
我站住了,回过头来笑道:“没有金元宝,有金相公。”
月霓小脸一红,细声骂道:“呸,好个没羞的丫头!现在倒好,跪了一夜雪地,什么话也说得出口了。”
“那你也去跪跪啊,说不定跪了一夜便得了一个金男人也说不定。”我反唇相讥。什么人呢,我最看不惯假惺惺的人!口里这么说,难道她对男人没有想法?
月霓急了,拉着晴娇,连气带喘:“你看看她都说些什么啊?晴娇你也不管管她!”
云霄告诉过我,四人中间,晴娇的月份最大,她理所当然地便成了“大姐大”。何况她性格平稳,做事不急不躁,听说深得以下三位的拥戴……
我靠在廊柱上,望着晴娇惨白的脸,笑模笑样地:“叫晴娇管我什么呀?我天生不服人管,从来是管别人的……晴娇,你昨晚好象没睡在自已的屋里哦,上哪了,我倒得管管。”
云霄本来就已经够长的脸,一下拉了下来,快要接到脚背了,“你个死丫头,你还不闭嘴啊?”
看云霄好象要吃人的样子,我一下想起了昨晚她俩的一再的吩咐,看样子,晴娇在这里定有隐情……
晴娇没有说话,头低低的,整个身子似乎全赖在云霄的身上……
我有点良心发现。自从穿越当了雨俏,这个晴娇没少照顾我……我在另一头扶着晴娇,非常艰难地在我现成的资料库里搜寻着与他人拉近乎的话语:“怎么啦,不舒服啊?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鬼蓝府?要不我跟丑小姐说说,让你留下?嘻嘻,晴娇在这里是不是有-”
刚说到这里,头上已被一个重重的“毛栗子”敲的晕头转向!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云霄的骂声便扑过来了:“你是猪脑袋啊,怎么跟你说话全不往脑子去?”
我无法还嘴,我知道又犯了她们的禁忌了。这禁忌是什么呢?我以后一定要问清楚……
“四位姑娘还在这打打闹闹的?小姐早已经打扮好了,难道还有主子等你们奴才的理?”一个老婆子在转弯角边上沉着脸鬼喊……白花花的头上,竟然插着两朵大红花……瞧她瘪进去的腮帮子上,还抹着两大团胭脂,太象猴屁股了……
“这老妈子仗着是小姐的贴身嬷嬷,最会狗仗人势,成天管天管地的,看见她就烦!”云霄白了那个老婆子一眼,悄声道。
月霓轻声附合。
我的好恶之心便泛了上来,迎上去,一本正经地对老婆子说:“这位超级大妈,你的脸上还差样东西。”
“什么东西?”边伸出老松皮一样的手小心翼翼地往脸上摸去。
“诺,还差这个,”我从月霓随身的包袱里翻出一截晴娇她们画眉的黑炭,“你的眉太疏了,稀稀拉拉的,掉的也差不多了,我给你描描吧?”
“那敢情好,雨俏姑娘真是有心。”
我心里暗乐,别这么急就表扬我啊,等会你要是看到了自已的尊容,说不定杀我的心都有呢……不过,那时候,我也许早就离开蓝府了,去看我的王府少爷了……
“别动,动了就画歪了。”我一边画着,一边说。
眉毛长长地飞到鬓角,浓浓的两撇,活象小蝙蝠的翅膀……然后,笔头朝下,又朝上,在眼睛的周围画了两个大黑框,好像熊猫眼哦……
老婆子似乎有些惊觉,闭着眼睛问道:“眉毛怎么画到眼睛下面来了?”
我忍住笑,说:“你眼袋太明显了,我给你化化妆。”
“哦,有劳雨俏姑娘了,我这张老脸今天也算风光一回。”
我顺手在她下巴颏上画上了一圈胡须,歪着头打量一番,乐不可支地大笑道:“好了,太漂亮了,胜过二八佳人了!走吧。”
老婆子兴奋的满脸盛开了菊花,脸上的厚粉“噗噗”地往下掉……“多谢雨俏姑娘了,多谢了!”
云霄她们早已走前面去了,见我笑的差点在地下打滚,齐齐地回头,然后齐齐地大笑起来。云霄还不忘夸奖几句:“哈……哈哈,太美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老妈妈……哈哈……”
我看见一直苦着脸的晴娇也露出一丝笑意,她拉着被我打扮的妖怪似的老婆子,好象要准备说什么……不好,她要坏我的事!
我冲过去,一把拉过晴娇的身子,急急地说:“咱们快走吧,小姐等急了。”堵住了晴娇的嘴。
云霄也对那老婆子说:“老妈妈,你不是小姐的陪房妈妈吗?打扮的这么漂亮。快去吧,小姐要找你了。”
说完,又嘻嘻呖呖地笑了起来。
“你呀,怎么还学会恶搞了呢?原来你多老实。唉,这场病闹的。”晴娇轻声地责怪起我来。那神情,那口气,绝对像我的老妈!
“别闹了,快走吧,小姐可没耐心等我们。”月霓也一脸细细的笑,走在了前头。
第十一章 媚笑,一笑再笑
我们四人簇拥着这位被我打扮的非人非鬼的老婆子往夫人的上房逶迤而去。
前脚刚迈进高高的石门槛,身后便“咚咚”地几声巨响……
“想吓死谁啊,原子弹爆炸了?”我扭过头骂道,小心肝吓得“砰砰”乱跳。
晴娇捂住我的嘴,低低地说:“乱说什么鸡蛋爆炸呢,是迎新人的礼炮……快闪一边,新姑爷进门了。”
袖子一拽,步子一趔趄,整个人便被晴娇刁到铺花甬道的边上。
看样子这些男男女女的跟膝盖都有仇,要不怎么动不动的便下跪啊?
我不跪,跪在这凹凸不平的小石子上,不把膝盖跪烂了才有鬼呢。
晴娇低着头跪着,又伸手来拉我的裙子。
我一手抓住裙腰,省得让她当众吃我的豆腐;另一手打她执着裙边的手,嘻嘻笑道:“晴娇你有同性恋倾向啊?”
跪着的人纷纷向我侧目怒视……人群中还有一声低低语:“你看那丫头,她怎么啦?满嘴说的是什么啊?”
我对那人抛了个媚眼,回敬道:“不明白啊?我是说-”
晴娇与月霓急了,猛地站起,一人一边,按住肩头便死死地将我按在地上。
我动弹不了,嘴里哇啦哇啦的:“干吗呀,想强奸我啊?”
人群中响起窃窃的低笑声……
晴娇羞的满脸透红,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我要强奸她!
“小祖宗,求你了,好好跪着,千万别说话了。”她哀求道。
看在晴娇可怜楚楚的份上,我乖乖地蹲了下来。
可就是不跪。
突然,人群安静了下来,安静极了!好象我们医大生进入了那散发着阵阵福尔马林味儿的人体标本室似的……
大门外的那形似原子弹的爆炸声又接二连三地响成了一片,哇靠,要做什么啊?耳朵都要震聋了。
我好奇地站了起来,只见一片血一样的红色朝我们这儿缓缓地移来……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胸戴大红绸花,头上插着两支颤悠颤悠的鲜花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红衣红裙,面红齿白,标准的娃娃脸,眼睛不算小,嘴巴不算大,模样还挺对我的口味,秀气,甚至还带有一丝丝的羞涩;个子不算矮,以我准确的目测力,这个人大约有1.75公分高……只是,他(她)太象个木乃伊了,一点表情也没有……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见黑压压的人头里只我一枝独秀地挺立着,他(她)竟然朝我咧嘴笑了一笑。
好诱人的一个笑容!
我心痒痒了,对他(她)挤眉弄眼地飞了个吻,然后笑着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是男的就好了,我-”
还没说完了,小腿处被掐了一把,小嘴嘴里也同时地被人塞进了一团东西。
我被强制跪着,扯出嘴里的手绢,扭过头恶狠狠地两眼放着凶光:“干吗?我还没跟这个可心的人说完话呢,这精神损失谁赔?”
晴娇把头垂的更低了,身子移了移,竟然跪在我拖在地上的裙裾之上。
我知道,她是怕我又突然地站立起来,怕我又生事端!
我挑逗她:“跪在上面有什么用啊,我若是想站起来,裙子也不要了,光着身子就跑!”
这倒是开玩笑的。我胆子再大,也从没裸奔过,当然,小时候的不算。
晴娇被我彻底吓晕了,她好象要哭出声了:“好雨俏,求你闭嘴吧。刚过去的那位是新姑爷啊,是咱们以后的主人啊。”
她的意思我明白了,刚对我笑的那个人是丑小姐要嫁的人,叫什么姑爷……
好啊,这人竟是个男的,还是个标准的美男子,我喜欢!
我继续追寻着那个美男的身影。
就在这时,帅哥哥又回过头来,又是那么勾魂了笑了笑......唇弧轻轻上扬,红红的唇弯成了一片花瓣,……眼波流溢,似一束强电流,迅速地将我击穿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心地感谢上苍啊,因为我将陪同那个丑小姐,与晴娇、云霄、月霓一起,和二次对我发出媚笑的啥姑爷的人一起生活了……
天地作证,我肖灵俏,不,雨俏,不把此人吃干抹净了就不算个东东!
大伙一个个站起来舒臂伸腿的时候,那帅哥哥第三次回过头来了!
我满心欢喜地想,嘿,看样子这帅哥哥对偶有意了,我雨俏这付媚样,是个男的就跑不掉!谁知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突然,他从心底里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哈哈哈,你们蓝府还请了唱大神的啊?”
众人的眼神齐齐地定格在我的身后,那个花猫似的老婆子身上!
然后,齐齐地大笑起来,笑的地动山摇的,笑得那婆子嘿嘿地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姐出嫁,我老婆子高兴,粉多擦了一点啦……嘻嘻,让大伙见笑了。”
不知谁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老婆子满脸疑惑地到盛满清水的铜缸边去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刚扫了一眼自已的模样,她就气急败坏地朝我冲过来了:“该死的贱丫头,你竟敢戏弄我?连小姐夫人还高看我一眼呢,我跟你拼……了。”
一只红红的宽袖拉着了那个要和我拼命的老婆子,笑道:“唱大神有什么不好的啊?我瞧着就很好。”
说完,他朝我眨了下眼睛,又对我甜甜地笑了笑。
我想狂叫高歌了!
我想快快去王府了!
第十二章 花三郎?花生糖!
我们四人被塞上了一辆大蓬车般的车轿后,随即在一路的吹吹打打中往王府进发。
晴娇合着眼,身子随着车轿的抖动而左右摇晃。
云霄与月霓在低低地说着什么。
我没有兴趣顾及她们。
撂起晃荡的轿帘,我伸出头去。
外边风很大,太阳光很强,照在雪地上,反射的非常刺眼……
路上的行人全都乖乖地站在两旁,指指点点的,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他们羡慕谁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王府少爷?还是羡慕大红花轿里的蓝大小姐?
要真是羡慕的的话,我劝你们收起垂涎之色吧......我若是把小姐的红盖头取下来,准把你们吓的魂飞魄散。到那时,嘻嘻,你们会感谢你们的父母是做了一件多么慈善的事--没把你们生成那样,没给你们娶了个那样的老婆啊......
也不知颠了多久,眼看娇嫩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这时,多想念我的新七系宝马啊,它的时速最快是二百多公里……听说蓝府到王府只有二十母里路,折合成公的就是十公里,我一踩油门便到了……我滴神喂……
稀里糊涂地到了王府,稀里糊涂地扶着丑小姐下轿,稀里糊涂地陪着丑小姐进入了洞房。
晴娇怕我胡言乱语地出丑,便不让我在前面,让我在外边厅堂里待着去,我乐得背着手东张西望地四处晃悠。
这王府,比蓝府大多了,也气派多了。也说不上哪好,就知道到处是金碧辉煌,红艳艳金灿灿的……来来往往的人也比蓝府穿得档次高一些,全是绸缎之类的;表情似乎也比蓝府的人孤傲些,全都昂着头,两眼看天……神气什么呀?哼,你王府有钱,我肖灵俏家更有钱,惹我不高兴了,我回头叫老爸将整个王府买下来。到时你们全是我的佣人,保姆……
我正在鼻孔出气的时候,挂着长长耳坠的耳朵被人重重地扯了一下。
我疼得眼冒金星。感觉上,我那只漂亮的右耳怕是要破相了......
一边极力不让身子往一边倒,一边骂道:“放开你的狗手!扯坏了本小姐的耳朵你陪得起?上了保险的,一百万!”
心里还在骂晴娇:“臭晴娇烂晴娇,我说不戴吧?偏要让我戴。现在好了,成了别人欺负我的攥把了......哼,等会我要在晴娇你的两只耳朵上荡秋千!”
不知是什么毛病,这里的女人,不管丑俊,不管老少,通通喜欢戴长长的耳坠琏。
“哈哈,骂人的声音挺好看的啊。一百万两银子?你这只耳朵也太值钱了。你不是陪房丫头吗?怎么变成本小姐了?”
我捂着耳朵抬起头,看了一眼。
紧接着,紧蹙的眉头松开了,呲着牙的樱桃小嘴嘴也裂开了一朵花儿。我伸手打了他一下,花枝乱颤的笑道:“是你啊哥们?不在洞房里陪我们的丑……小姐,跑到这儿来欺负我的耳朵,不太好吧?”
说着,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在蓝府的时候,我只是粗粗地看了个大概。
果然是个找不出瑕疵的美男子!
假如硬要叫我象老学究那样形容他一番的话,那我只能偷偷的将曹雪芹老先生形容贾宝玉的话剽窃过来;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只是他比贾宝玉少了一层柔弱,多了一抹阳刚。
不知他什么时候换掉了那套红的如血一般的衣服。
眼前的这套衣服多好看,多衬皮肤!乳白色的长褂,深绿色的长棉袄,嘻嘻,与我的绿色袄裙真相配,好似情侣装!
“洞房里可就不管我的事喽!对了,你叫什么啊?你这个丫头挺搞笑的,知道吗?想起那个老婆子的样子,我笑了一路,差点从马上滚下来。”
说着,他竟伸手来摸我梳得很别致的小鬏鬏。
我的头往边上一歪,躲过了他的魔爪,“我叫雨俏,你叫什么啊?”
“我呀,府里的人叫我三少爷,大号叫花三郎!”
花三郎,花三郎……真好玩的名字!我在嘴里颠来倒去地将这个名字横一刀竖一刀地凌迟着,想从中找出什么特点来给他起个外号……起外号可是我拿手的!
哈哈,对了,叫他“花生糖”!这名字好听,还好记,我就爱吃糖!
我张嘴就来了:“花生糖,过来,我以后就叫你花生糖了。”
花三郎愣了一下,随后,眼里便流泻出一股淡淡的笑意,他又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牵牛似的耳琏。不过,这回他下手很轻、很轻,似乎是一阵风掠过,“竟敢给我胡乱取绰号,你的胆子不小啊!你这个丫头与别人很不一样。嘿嘿,花生糖很甜也很香哦,我喜欢。”
看见他照单纳受了,我很得意,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洞房里没你什么事,怎么回事,难道你也知道我家小姐长得丑,怕她啊?”
花三郎笑的脸上起了花纹,笑过一阵后,他拉起我的长坠琏,将我拖向身边,附在耳边道:“你们家的丑小姐啊,嫁的是我们的丑大爷,我大哥!我只是代他去迎亲而已。”
什么,什么?小姐嫁的不是他啊?丑大爷,他大哥?
我的小嘴惊讶的可以放进去个鸡蛋:“你大哥很丑哇?有多少丑?比我家小姐还丑吗?”
“我又没见过你家的小姐,没法比较。”
这也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正想再问问他几岁了,只听得晴娇在不远处鬼叫:“雨俏,你快进来!”
洞房里边似乎很吵很乱,间或还参杂着丑小姐的高声狂叫,不象是闹洞房的声音……坏了,不会是丑小姐将人吓死了吧?
我赶忙往里冲,又一时撇不下“花生糖”,只得边跑边回头,道:“花生糖,你在这儿等着我。胆敢走了的话,小心我吃了你这块糖糖!”
第十三章 俊新郎变成丑大爷
洞房里,全是人。
戴着各式首饰的脑袋围在蜷缩成一个红肉球的丑小姐旁边,如大头苍蝇般地发出烦人的“嗡嗡”声:“小姐,别急,咱们这已经派人去请王府的花王爷及夫人了。”
“小姐,您先喝口水,这事一定能讲清楚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天理难容。”
“这王府也太仗势压人了。明明是那个三少爷接的亲,揭盖头怎么变成了这个丑少爷了?吓死我了。”
我略略地看了一下,这几张义愤填膺的脸多半是见过的,不是蓝府的陪嫁婆子就是陪房丫头……
“怎么了怎么啦?”我挽衣撸袖,一付主持正义的样子。
其实我已经知道个大概;说亲的时候说是给三少爷的,接亲的时候也是英俊的三少爷,可入洞房的时候却变成了丑丑的大少爷……丑少爷在哪呢?我踮起脚尖巡视了一遍,连犄角旮旯也不放过,不在,不知上哪儿去了。
虽还没见过大少爷丑到何种程度,想必不能丑过蓝大小姐吧?
丑小姐还发什么脾气啊,你这付鬼样子若是嫁给了三少爷花生糖,那才是真真的没了天理呢!
众人七嘴八舌里说了个原委,我将旁边的化妆台一拍,问丑小姐:“小姐,那个丑大爷占到你的便宜没有?”
没进行到那步就好办,让王府交出嫁妆,丑小姐好打道回蓝府……不过,我可要趁机溜了,我不想跟这个丑小姐回到女儿国似的蓝府……就偷偷地留在王府,想必那个花生糖会收留我吧?
不承想,刚还在地上翻滚撒泼的丑小姐,“啊”里一声站了起来,将晴娇手中的茶盘挥手扫掉,一对蚕豆般的眼珠子狠狠地看着我,嘴大张,獠牙般的牙齿全呈现在大伙的面前......众人纷纷后退,生怕一不小心被眼前的丑小姐吃了。
我也有些担心,若是小俏脸儿好端端地被丑小姐啃一口,那我真是哭都没有眼泪了......这又不关我的事,我逞什么能啊?再说了,我又能做什么?扭转乾坤?将花生糖重新换入洞房?我才不干呢,那块花生糖是我的!
我正想抽身退步,丑小姐已经走到我面前了,伸手便托起我的下巴。哇靠,她有看人家牙口的瘾啊,上次就被她弄得就很不爽,“小姐放手啦,我最讨厌女人摸我了。”
丑小姐不怒,反而嚎哭一样地笑了起来:“好,好!你不喜欢女人摸你,我让那个丑鬼来摸你可好?那可是个男人哦。”
我吓得花容失色,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道:“求小姐高抬贵手啦,我若是被那个丑大爷摸了,光溜溜的身子一定会长鸡皮的……小姐啊,你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我一辈子领你的情啦……”
有的没的,电视的书里的,凡是能想得起来的,我叽哩咕噜地往外说。
丑小姐笑的更欢了,对一旁很是紧张的晴娇云霄她们道:“我以前真不知这丫头如此逗。”
“小姐饶了她吧,自从那夜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后,雨俏就变成这样了,满嘴胡说,连我们都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晴娇忙上前替我解围。她们知道,这小姐六亲不认,性格暴烈,阴阳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便翻脸将我收拾了。
“是吗?那还是我的功劳喽?那天我是为了什么才让她跪的雪地?我怎么记不得了?”丑小姐好象是完成了一件可以加入世界吉尼斯纪录的作品似的,兴奋地围着我打转。
“回小姐,那天雨俏不明事理,听说夫人叫她当陪房丫头,她就回说舍不得夫人......这话被小姐听见了,小姐一生气便让雨俏在雪地里跪了一夜。”云霄在身后回答。
“呵呵,跪雪地还有这种功效啊?那好,哪天姑奶奶若是嫌你们不够机灵,挨个让你们到雪地里跪跪。”
丑小姐话一出,吓坏了晴娇她们三个,忙一顺溜地跪下,叩着头道:“小姐恕罪,奴婢们一定好好侍候小姐。”
见这件事是由我而起,我有些于心不忍,将脚边的月霓拉了起来,对丑小姐笑道:“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与王府交涉吧?这岂不是又一件狸猫换太子的冤假错案?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他们欺负咱们蓝府娘家没人啊?”
为了加强语言的份量,我将长裙提起来掖到腰下,摩拳擦掌,干练简洁,一付为正义而献身的样子。
“什么污七八糟的狸猫换太子?什么意思?”丑小姐将细小眼睛从晴娇她们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上下打量,满脸惊诧,好象眼前站住的一个外星人。
“这个嘛,一时半会跟你们说不清楚,就是以假换真的意思。”狸猫换太子是发生在北宋,她们竟然不知道这段家喻户晓的历史,这说明现在所处的朝代比北宋还要早……我滴神呀,我的这个穿越可穿远了。
“那怎么交涉?”
“咱们强烈要求退货!他们这是属于婚姻欺诈,告他们去!”
“你要告谁去啊?”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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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打头阵!
我大义凛然地回过头,俏生生的头往右一摆,两条长长的耳坠琏在眼前划出两道耀眼的弧线,“是我!”
我的表情,我的动作,完全是跟电视剧里的那些在琳琅满目的刑具面前依然坚贞不屈的共产党员中瓢窃来的……
整个洞房里阒静无声,所有的人全都屏住了气息,他(她)们被眼前的我吓住了!
我洋洋得意,对领头的一位穿金戴银,神情很是严肃的中年妇女道:“你是管事的吗?”
身边的一个更老的婆子,一手打掉我比划的手,斥道:“不许无礼!这位是咱们王府的二夫人!”
二夫人想必是王爷的第二个老婆吧?大老婆后面就是她了。嗯,二老婆有点权力,“你说话能作主吗?”我一摇一摆地走到俨然是女皇架势的二夫人面前。
老婆子一下窜到我与二夫人的中间,亮起鼓鼓的金鱼眼,摊开两只翅膀似的大手,恨声道:“你怎么说话的?你知道跟谁在说话?你蓝府就这么没王法没大小啊?一个小丫头竟敢在二夫人面前指指点点的,你想活不想活了?”
我脸上又没写着“丫头”两字,这个老婆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二夫人怎样,丫头又怎样?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我看你呀,怎么长了一脸的-”我笑嘻嘻的,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
“长了什么?”老婆子反手摸上好似被车轮辗过的老脸。
“奴-才-纹!”一字一顿,说的声情并茂。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被压在喉咙口的笑声。
老婆子脑羞成怒,将手高高地举了起来,眼看就要落在我的脸上了-
丑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人群中间,一手拽住老婆子的手,朝天的鼻孔粗声大气地“哼”了一声,两排暴牙便呲在众人面前:“打狗还看主人面!谁敢在我的面前打我的陪房丫头?”试试在百度搜索“”
老婆子“啊”地一声倒退到二夫人的身后,两眼直直的,好象看到了妖魔鬼怪……
二夫人毕竟见多识广,她虽然有些紧张,可没有慌乱,那张似乎天天上美容院捣治的脸,白的还是白的,红的依旧没变成绿色,眼睛亮亮的,嘴唇红红的……她对丑小姐笑道:“新媳妇的丫头好生厉害。”
我看得出来,她的笑很牵强。
“丫头们若不厉害多护着我一些,我在王府还不知怎么死呢!”丑小姐也不讲什么规矩,在二夫人面前,她横眉竖眼,比我还横!
丑小姐的话似乎对我起了暗示的作用,我越发胆大,尖声地说道:“你们王府讲王法,可为什么做出这等瞒天过海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蓝府所有的人强烈要求讨一个说法!”
“什么意思?”二夫人纡尊降贵,口气有些和缓。
“当初讲定的是三少爷娶我家的小姐,为何入洞房的是大少爷?”我口里铿锵地说着。心里却在想,老天作证,我可是真心不希望花生糖娶丑小姐啊。我这样说,只是拿这件事做为谴责他们王府的罪证,给丑小姐出口气而已啦。
“这件事从头到尾你们蓝府的夫人都知情,这一切也是按着当初商定的程序进行的。你们若有不满或不解,可以回去请教你们的蓝夫人。”二夫人明白了我们起哄的真相,整个人便松懈了下来,脸上有了笑模样。
丑小姐暴跳如雷,一把揪过二夫人的衣袖:“你的意思是我家里的那个老货捣的鬼?”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母亲?”二夫人袖子一甩,不高兴地说。
“这事本来就是这样。当初少奶奶看中的是我们的三少爷,可我们三少爷不愿意,无奈之下,我们王府与你们蓝府商量,你们蓝夫人便说了,只要王府哪位少爷愿意娶你,就将你嫁给那位少爷。我们王府的少爷虽有一十八位,可成年的只有八位,除掉不愿意的和娶过正房少奶奶的,就差大少爷没娶妻了……蓝夫人一口答应的,你们也怪不得我们王府!”被丑小姐吓得直倒退的那老婆子,在二夫人的身后伸出老头来,叽叽歪歪地替二夫人分辩了起来。
丑小姐听得性起,她的手往眼前一举,只听得“辟里啪啦”一阵乱响,丑小姐的大红嫁衣便没了扣子,她再一抖,二夫人的头上便盖上了红盖头!
丑小姐一把揪乱了梳的很复杂的嬷嬷头,披头散发地对我们大叫:“走,随姑奶奶回去收拾那个老货去!”
一听说收拾人,我的血液便沸腾了起来,何况是去收拾那个坏透的蓝夫人!她昨天打了我两巴掌,又捣了我一脑袋的烟灰,正愁没机会报这个仇呢!
“走,小姐,雨俏替你打头阵!”我一马当先,义薄云天地准备冲锋陷阵。
这是今天上传的第二章,亲们别错过前面的那一章
第十五章 花花点子
护拥着丑小姐回蓝府的路上,我给丑小姐想出了个主意。
当然啦,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已做打算……我担心丑小姐一怒之下回了蓝府就再也不回王府了,那花生糖岂不是与自已阴阳两隔了?我可不想放过快到到嘴边的肉肉!
“小姐,雨俏突然来了灵感,哎呀,也就是说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啦,小姐要听吗?”我从大蓬车里滑了下来,紧跑几步,扶在花轿上,仰起头,问。
“什么主意?收拾老货的主意?”丑小姐来了精神,说话声也不似以前那样嗡声嗡气了。
“对呀,小姐想啊,那夫人不让小姐痛快,咱们就让夫人一辈子难过。”
“快说说,快说说,让她怎么难过?”丑小姐掀起轿帘,也不管路人如何惊悚,将丑脸公然地悬在轿窗上。
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直视这张会让自已做恶梦的丑脸,我低下头,装的十分地忠心护主的样子:“咱们把蓝府的家产全拿到王府去,留点给她们熬粥吃的米就行,让她们吃不饱饿不死,看夫人她们还成天使坏不!”
“唔……好主意,对那些害死我娘的老货们,我恨不得扒她们的肉吃!给她们粥喝已经是姑奶奶的仁慈了。”
“就是就是。”
“然后呢?”
我故作小心地回道:“听说你们古代,呸,不对不对,说咱们现在的女人,只能嫁一个老公,不管好坏一辈子只能跟他在一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扁担抱着走(注明一下,这话不是我发明的,是我那个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姥姥不停地在我老妈耳边唠叨的话语),拜了天地就不能再嫁别人了(又申明一下,这是成天教人娶老婆嫁老公的电视里说的),小姐和大少爷已经拜过堂-”
“那又怎样?”丑小姐不屑地一扭脸,一口暴牙在我眼前一晃。
“虽说那位大少爷很丑,可毕竟是个男的啊(我心里暗笑,你不是一样的丑啊,五十步笑百步!再说你俩谁知哪个是百步,哪个是五十步哇),姑爷他家又有权有势……小姐若嫌姑爷他难看,丑,将一块大毛巾盖上不就得了?(这话是有典故的,常听那帮男生说,电灯一关一闭,身下个个都是巩俐)只要那什么工夫不错就行!听说王府有十八头狼呢,小姐到时看中谁,就把哪个拉上床。他要不依,小姐就到处说被他非礼了-”
“你这个死丫头,到底偷过多少男人?瞧你的浪样!”
我嘻嘻一笑,叫起屈来:“小姐冤死雨俏了,雨俏这不是全为小姐着想吗?”
“所以说,咱们在蓝府出完气后,带着家产,打道回王府,将王府的大权抢过来,让那个神灵活现的夫人在咱们面前低头哈腰……钱钱随便用,美男随便泡,不要太爽了哦。”
我继续诱惑丑小姐,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蓝府的老妖婆暴打一顿后立马回王府。一小会工夫没见,我真的好想那块花生糖啊。
“就依你这个浪丫头的,走!”丑小姐意气风发地撂下轿帘。
马上又掀起帘子一角:“死丫头,你讲的话怎么是古里古怪的?难道真被鬼附了身?”
“附身不要紧,关键是附在我身上的这个鬼啊,是个好鬼!所以小姐不用害怕,雨俏身上的这个好鬼专会抓害人的坏鬼!”
丑小姐嘿嘿地一阵乱笑,顿了顿轿板,呲牙裂嘴对后面喊道:“好丫头们,随姑奶奶去宰了那个老东西去!”
我回到大蓬车里,晴娇满是担心地拖着我问:“你方才跟小姐说什么啊,说了这一路?”
“横竖不过是教人作奸犯科的事啦......唉,你又不懂,清纯少女一个,什么叫作奸犯科啊?跟你说也是白说。”我在原位上坐下,闭上了眼。心里却在想,一旦见到打过我两巴掌的那个死巫婆蓝夫人,我是该先打她上身呢还是先打她下身?要不手脚并动,全方位上攻?嘻嘻,那样准打得她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想到高兴处,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嘻嘻哈哈的笑声将晴娇她们笑傻了。
云霄推了推我,又指了指晴娇。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嘟喃道:“干吗呀,不让我说话就算了,笑也不让我笑啊?”
云霄咬住了我的耳垂,又疼又痒,呼出来的热气更是酥痒难忍,“你就知道胡言乱行,你看看晴娇。”
晴娇有什么好看的啊?她再好看也长不出个男人身来啊。
云霄不满地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小声道:“你是没心没肺还是真被鬼换了脑子了?你没看见晴娇心里不好受啊?”
晴娇不好受?”为什么啊?她的那片天蹋下来了?“
我的两只耳朵同时受难!这荡来荡去的耳坠琏哦,云霄两手在荡秋千!“我叫你说,我叫你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晴娇面无表情地拉开云霄的手,劝道:“算了,看样子雨俏这丫头将以前的事全忘光了。”
“到底什么事啊?给我说说嘛。”
云霄将我蠢蠢欲动的身子紧紧地按住,轻的蚊子似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坐好!以后告诉你。”
第十六章 打你个丫的!
刚进了蓝府的第二道门槛,那个老巫婆竟得到了消息,从里边接了出来。
“哎呀,怎么原轿去原轿回啊?这多么不吉利呀,女儿再想回娘家,也得过了三天后回门啊-”
丑小姐丑头一摆,暴牙一努,大声叫道:“丫头们,给我上!”
我将手一挡,回头看了看互相推让着不敢上前的晴娇她们:“不用她们,我一个就足够矣!”
我双手别在背后,在有些恐慌的老巫婆的身前身后打着圈圈,一圈二圈三圈……脸上带着猫玩老鼠般的笑容,两眼瞪的大大的,视线就落在老巫婆的脸上……以静制动,先把她看毛了再说!
老巫婆不知我们回来要做什么,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一边后退,一边慌里慌张地说:“雨俏这丫头,莫不是疯了不成?一直围着我打什么转啊?”
我出其不意地走过去,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去,出其不意地在老巫婆的脸上狠狠地摔了两巴掌!趁她没反应过来,我左右开弓,拳打脚踢,嘴里还不解恨地骂道:“打你个丫的!这是你应付给我的利息,高利贷的,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老巫婆的脸上慢慢地开起了染坊,真好看!我跳着脚喊道。
袖子被人轻轻一拉,又轻轻地一拉。
我扭过头去,见晴娇朝我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
我明白晴娇的意思,她是希望我手下留情!
迟疑之间,丑小姐的脚便踢在了晴娇的腰上,“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替老货求情!”
边说边又狠狠地踹了几脚那个象木头人似的站住发傻的晴娇!
我一看便火了,这古代的人真是蠢,愚忠,脑袋怎么这么不开化啊!看晴娇的样子,她是准备让人家打完左脸又将右脸伸过去挨打啊……
我嘴里“嘿嘿”地叫嚣着,不停地蹦跳着,两只手前后甩了甩,猛地“嘿”一声,在众目睽睽下扎了一个马步……小的时候老爸老妈为了让我强身健体,曾送我到武术班里学过几个月,啥工夫没学会,却学会怎样在最短的时间三下五除二地把男同学的鼻子打出血,当然,还学会扎马步……“来,你有本事朝我来呀,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妇道人家算什么啊?”
丑小姐绿豆大的眼睛瞪的有扁豆那么大,一嘴的獠牙往外猛突,我似乎已经听到嚼骨头渣的声音了,“你到底是哪派的?”她恶狠狠地问。
也难怪丑小姐她会问这个问题,我刚还跟她同仇敌忾,出谋划策地同穿一条裤子呢,一转眼的工夫,我却站到她的对立面......
“我自已一派的,专替天下弱者打抱不平!”我也恶狠狠地回答。
晴娇三个除了会“簌簌”地浑身发抖外,只有瞪大眼珠子看着眼前的一切。
丑小姐也许是被我弄晕了,她一下不知该对付哪一个了。
老巫婆趁机往二门里进。
我幸灾乐祸地喊道:“老夫人是不是进屋去准备晚饭啊?正巧我们小姐还没吃过饭呢,她被那个丑大爷吓得胃口都没了。”
我的话点起了丑小姐的火来,她跑过去,一脚就踹在老巫婆的老屁股蛋上:“我叫你跑,我叫你偷梁换柱,我叫你害我,我叫你给我找了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老公,我-”
时间不早了,再耽搁那块花生糖兴许会跑掉。
我跑过去拉住丑小姐,“小姐,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一句话提醒了丑小姐,她转过身对我们这群陪房丫头一挥手,呲着牙道:“随姑奶奶去帐房!”
我不知道丑小姐去帐房做什么,回过头看了一眼晴娇,想问个明白,却见晴娇的脸色突变,变得很惨白,身子左摇右晃,好象随时要倒地的样子……“你怎么啦?”我多少有点同情心,问。
晴娇摇了摇头。
走在最前面的丑小姐冲我张牙舞爪的:“滚前面来!躲在后边偷懒啊?”
大队人马进了好象是书库似的地方,到处堆着发黄的帐本……“把田地房屋的契约,还有当铺钱庄布庄的帐本全给我交出来。”丑小姐对迎上来的几个老头猛地吼了一声。
意外的,老头群里,我见到一个长得还算拿得出手的小gg。白白净净,眉清目秀,一身长袍,很朴素很斯文,很象电视里的少年秀才……
明白了,丑小姐是来搬家产来了。
在丑小姐虎视眈眈的监视下,交接手续很快地办妥了。
临出门,我又在人群里搜寻那个秀秀气气的gg,却发现他躲在老头堆里,两眼却躲躲闪闪地往我们这边看。
看来这小gg还是有点眼力啊,一下便看出我是个值得一看的尤物……我对他做了个飞吻,又让这双魅力无限的眼放射出电波来……
我在这边做的有来有去的,挺卖力......却发现那个小gg好象无动于衷。眼睛虽直直地望着我,却一点也没有被魅眼电倒的迹象……汗,竟然还有人能逃得开我的捕促!
我生气了,头一歪,却瞟见身边的晴娇也是一付痴痴的表情,顺过她的视线,我一下明白了,原来那个小gg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晴娇啊!
自尊心严重受挫!
第十七章 少爷叫我桃儿
回到王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见一脸煞气的新大少奶奶(也就是这个丑小姐啦)又回来了,王府的人都惊呆了,她(他)们以为这个丑媳妇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将丑小姐送进了洞房,我趁人不注意,转身来到厅堂。
厅堂里灯火通明,丫头婆子来来往往的,准备给丑小姐上晚饭呢。
转了一圈,没见花生糖的影子……咦,他上哪啦,不是叫他在这儿等着我的吗?
低头一想,我自已暗暗地笑了。从我离开厅堂到再度回到厅堂,已经有大半天的时间了。他又不是厅堂的桌椅板凳,还会一直在原地方等着啊?
我拉在一个从身边走过,端着一个木托盘的丫头:“哎,打听件事。”
丫头回过脸来,圆圆的脸上透出一丝哀怨,她只是略略地扫了我一眼,便把眼光投在托盘上,好象那个托盘里盛满了金银珠宝,“姐姐请说。”
“别叫我姐姐,看上去你还比我大呢。”我最讨厌别人喊我姐姐了,哪怕是年纪确实比我小的人。
那丫头苦笑了一下,又低低地说:“有什么事快说吧,少爷、少奶奶还等着我的酒呢。”
不就是一壶酒吗?值得她这么紧张,这么小心?
我没心思多想,张口就问:“那个花生糖住哪儿啊?”
丫头愣住了,小嘴微圆,两只眼睛也瞪的滚圆,“你说谁,花生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哈哈地笑了,帅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害得她差点将手中的托盘打翻,“对不起,不是花生糖,他是你们王府的三少爷花三郎,他住在哪儿啊?”
“哦,你问的是三少爷啊?他住在花涧溪,离这儿不远,出了咱们这个花涓溪往左拐,就是三少爷的院子了。”
花涧溪?好附弄风雅的院名。
我又想到了一个很关心的问题:“三少爷有三少奶奶了吗?”
圆脸的丫头似乎很讶异,抬起头对我一通的细打量,好象要看看我的身上是不是有蚤子在爬。好半天,才轻轻地回答:“没呢。”
“他干吗不娶啊?”
“不知道,主子们的事情轮不到我们下人去打听。”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走了二步,回头:“没事了吧?那我先告退了。”
“好,谢谢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人家这么热心地将自已所想知道的事一一告诉了我,我怎么着也得跟人家客气一声吧?
“我叫樱桃,大少爷管我叫桃儿。”说到大少爷,她突然脸红了,又好象要哭了,掉头便匆匆地跑了。
有意思,我又没问她大少爷叫她什么,她多加一句做什么啊?
看她的神色有些异样,难道她与大少爷有什么隐情?嘻嘻,真是那样就好玩喽……瞧她长得清清丽丽的,不会与丑八怪大少爷有一腿吧?也难说,情欲这东西根本就不能按常理去想……
“雨俏,雨俏,你快过来,小姐叫呢。”云霄从灯火璀灿的洞房出来,带出一身的红晕。
我嘻嘻地迎过去,扯过云霄的耳坠琏,咬起了小耳朵:“喂,你见到了大少爷了?有多丑?我要不要预先装个心脏起搏器啊?”
说完我又觉不妥,云霄怎知道心脏起搏器是啥东东啊?“我是说会不会将人吓死啊?”我赶忙注解。
云霄脸色阴郁的快要下暴雨了,一把拽过我的耳坠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力道在我的耳朵上晃荡:“你去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就看,谁怕谁呀,了不起和丑小姐一样丑呗,还能丑到哪去?我的心里早就有了免疫力了。
我也没心思找花生糖了,此刻看丑少爷要紧。
云霄一扭身,转身先进去了。
我在后边咕哝:“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啊?赶着去给丑少爷做小老婆啊?”
一路乐颠颠地来到新房,只见一伙丫头婆子围在门口,有的还趴在窗上……她们看什么呀?
我用力地挤,实在插不下脚去了,我就喊:“让开让开,我是我们小姐的陪房丫头。”
这招还真管用,话音刚落,人群中刷刷地让开一条狭窄的道来。
我昂首挺胸地走在人群里,不时地与这些还是很陌生的脸孔点头微笑、打着招呼,那神情,就好象国家主席在检阅三军仪仗队似的……
要是事先知道里边都在做些什么,想必打死我也不会进去的……亲们,这是卿今天更的第二章
第十八章 暖床(一)
在众丫头婆子的礼送下,我得意洋洋地一头便冲进了红彤彤的洞房里。
房间并不大,一张巨大的雕花大床占据了大半的位置,床的左右两旁好象是堆着箱柜,高高大大的,全挂着金灿灿的大锁……是金子做的吧?看那成色,我断定!
汗,这王府也太奢侈,太张扬了吧?我家别墅的门把才是镀金的呢。
我又想,一把金锁有多少重啊?少说也有八盎司吧?听老妈说过,现在国际上金价飞涨,每盎司达八百块人民币…这箱子柜子上大大小小的金锁不下几十把……对了,看准了,等回现代的时候,将这些金锁顺便带走,那也算我穿越的成果,财色兼收……一盎司又是多少克啊,好象是三十多克,一克金子是二百块,那一盎司值人民币多少钱……
正紧锣密鼓地算着呢,床那边传来了一声喊:“雨俏,你过来。”
我听到了,可双眼还黏在那些锁上,头也不回地答应了一声:“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算清楚呢。你不知道,我从小口算就差。”
床那边电闪雷鸣了:“你算什么算,叫你滚过来就滚过来!”
我的注意力这才集中在眼前的人身上。
只见我的前面站着一队人,看她们的背影,个个妖娆婀娜,身段不错,就是不知脸蛋长的怎样……晴娇与云霄她们也在列……我伸手托起月霓低垂的脑袋,笑道:“干嘛一个个低着头呀?又不是上屠宰场。”
身后的人群爆发出低低的嘻笑声。
“雨俏,你耳朵聋了?我叫你没听见啊?”这声音太熟悉了,是那个丑小姐的。
丑小姐叫我滚过去做什么啊?她此刻不是要和丑新郎做游戏吗?就是那个那个游戏……
我答应了一声,扒开木头桩似的人群,钻到了丑小姐的面前。
“小姐有何咐咐?”我嘻皮笑脸地问,眼睛却在搜寻传闻中的丑新郎。
这紧挨着丑小姐坐着的是新郎吗?晕死!虽说我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这个丑新郎给人的感觉怎么好象只有半边脸的啊?这世上难道还真有阴阳脸?没见过!我按住险些就要停止跳动的心,又将眼睛偷偷地睁开一条细缝,看了一眼,我又慌不迭地将眼睛闭上了……不看了,不看了,再看一眼准保要呜呼哀哉了……
你若是胆大不害怕,那我给你形容形容吧?
这丑新郎确实只有半张脸,我真的没看错!一半的脸上有眉有眼,假如光看这一半的话,你会觉得他还算称得上中看;另一半的皮肤紫红色的,坑坑洼洼的,好象是烂泥塘一般……也就是说他的另一半脸上,没有脸部肌肉,没有眼睛没有眉毛,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洞……
我以为这个丑小姐是丑到极点了,可竟还有人来跟她抢天下第一的位置!
“死丫头闭着眼睛做什么?给我睁开,跟她们站到一起去!”丑小姐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拽到队伍的未稍。
我歪过头一看,清一色的女子,脸蛋虽有长有圆,却各有特色,放到大街上去,回头率都会在80%以上……突然,我看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面孔,“咦,你不是樱桃吗?”我用肘子顶了顶右边的人。
那女孩也不看我,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她悲苦的样子,似乎她是丑新郎的新娘而不是丑小姐。
丑小姐站在我面前,放着蓝光的小眼睛通身上下地打量着我。
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佝偻着身子,尽量不让我的女性特征太突出……“小姐看什么啊?不认识雨俏了?”
“我倒真是不认识你了……蓝嬷嬷,这个丫头可好啊?”丑小姐收回了目光,回头问。
我略略抬起头,见被我戏弄过的那个老婆子应声来到面前。
她的血盆大口夸张地咧着,浑浊的双眼凶神恶煞般地盯着我……
那么凶恨,那么冰冷,就好象我把她家的子子孙孙全扔进井里去喂青蛙了一样。
“回小姐,这丫头站在这群丫头中间,不论是相貌还是身段,都是拨头等的。更何况她玲珑剔透,又会耍嘴皮子讲笑话,选她出来给新姑爷暖床是最合适的。”蓝婆子嘿嘿地奸笑着。
什么什么?叫我给那半边脸的丑八怪暖床?暖床的意思我明白,以前在网文里见的多了,就是陪人睡觉呗!
“我不干我不干!虽然我爱泡gg,可象他这种超级gg我可不敢泡,我怕自已还没泡到手呢就死啦死啦地了。”
“你说不干就不干的呀?还由得了你?满嘴泡啊泡的,你还想泡什么啊?泡水烫死你!你这个死丫头,叫你敢胡乱玩我!”蓝老婆子一把将我推到丑新郎的怀里:“今晚好好侍候姑爷!”
“不行啦不行啦,这件差事是咱们的小姐的,我不能夺人所爱啊!”我哇啦哇啦地大叫着
“本小姐不想独占,有好事也得想到大家啊。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们这几个丫头轮流给新姑爷暖床!从今往后,我若从姑爷的口里听到一个不字,我不管你们原先是不是我的人,一律拿到人肉市场上贱卖。”又对我笑道:“丫头,你是我娘家带来的人,今晚你带个头,让她们瞧瞧我的人是怎样侍候人的。”
真是个又丑又心坏的女人!她不想陪丑新郎睡觉,就把这个苦差事下派到我们几个品貌出色的丫头中间来......只听说有村支书下派的,还没听说过暖床之事也能下派。
我举起手来,说:“报告小姐,雨俏今天身子不便,无法应承。”
“你怎么啦?装什么装,看你生龙活虎的。”
“我就轻声地说吧?我现在处在生理周期,特殊时期。”
“什么鬼话?什么意思?”
真是个傻冒,连这个也听不懂!
她们古代管月经叫什么啊?
我想起来了,在古书里看到过。
“我来了月信了。”
第十九章 暖床(二)
“我不信!有那么巧了?刚让你给姑爷暖床,你便说来了月信......我检查检查。”丑小姐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这个死老婆子跃跃欲试地上前来掀我的衣裙。
看来我是真的得罪了这个蓝嬷嬷了,看她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一手紧紧地抓住裙腰,一边连说带笑:“蓝嬷嬷,这样不太好吧,大庭大众之下叫一个大姑娘宽衣解带?要不咱们到没人的地方去?”
丑小姐想必是有感于我助她一臂的恩德,歪着眼笑道:“瞧你个浪样,还怕当众宽衣解带啊?也罢,蓝嬷嬷,你带她到后头好好查查。她若是敢在我面前撒谎,看我怎么整治她!”
我一边随蓝嬷嬷朝屋后走去,趁人不注意,将针线匣里的一把小剪子掖在了衣袖里。
走到后边的屋里,对虎视眈耽的老婆子笑道:“蓝嬷嬷,人家是黄花大闺女啦,不习惯当着外人脱衣服。这样好不好啊,你先出去,等我脱好了再叫你进来查验?”
神态还装的十分扭捏,脸上挂上羞涩的红晕,笑容也是羞答答的,一付未开苞小姑娘的样子。
蓝嬷嬷看了看我,眼神变得有些温和。同样是从我这个年纪经过的,想必还有一丝怜悯之心......心里也许还在想,这间屋是新房的套间,出口只有一个,在新房的正门,谅她也逃不出去!
便点了点头:“好吧,别弄鬼,你骗不了我这双眼睛的。”
我伸了伸舌头:“放心,我现在知道你的厉害了,再也不敢犯上作乱了,一定乖乖地让你看个够。”
蓝嬷嬷好些满意:“早这样不就什么都好了?”说完便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我从袖子里取出小剪子,掂了掂,还很沉,咬了咬,嘿嘿,竟然是把金剪子……好,它完成使命后就属于我的啦。
我从棉袄的里子里扯下一块布条,铺在膝盖上。
又将剪子张的大大的,看它寒光扑面,想必很锋利吧?
我搁在左手食指上,眼一闭,剪子一拉,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明白,要用的东西流出来了。
用备好的布条往受伤的手指上轻轻一裹,在外面又重重地挤了几下……我的妈耶,我生平最怕的是采指血,特别疼。俗话说十指连心啊……死老太婆,死丑八怪,血债血还!等找到机会,姑奶奶要在你们的十根手指上采上一百cc的血,疼死你们去……
见指血已将白里布染红了一大片,想必能蒙骗过关了。
我一边将手指含进嘴里止血,一边迅速地将染血的布条塞进内裤里……
“好了,蓝嬷嬷进来吧。”我将裙呀裤呀脱到膝下,坐在一张矮凳上,含糊不清地叫道。
蓝嬷嬷快速地走了进来,嫌我脱的不够到位,一把拽下,细细地看了又看,半天,才很失落地说道:“穿上吧,随我出来。”
手指上隐隐作痛,幸亏我的凝血功能好,手指上已经不出血了。
来到新房,蓝老婆子附在丑小姐的耳边上说了一番。
丑小姐斜了我一眼,对还排着整齐队伍的人们说道:“今天雨俏是不行了。全都站近来,我好好看看,我选中谁就是谁了!”
她在队伍前来回地走了三遍,最后,在一个长方脸型有着一对桃花眼的少女前站住了:“今晚你给大少爷暖床!”
“啊,不,不,求少奶奶放过银杏吧?银杏还小呢,少奶奶行行好吧。”桃花眼里珠泪滚滚,身影摇晃,眼看就要玉山倾到,美人睡地了。
“小?小才好呢,小才会是真正的黄花闺女呢……蓝嬷嬷,你带她下去梳洗一下,再让厨房给她做一桌精致的菜,让她吃饱了才有劲侍候大少爷。”丑小姐好象根本没心似的,看也不看哀哀央求的这个名叫银杏的小女孩。
“不,求求少奶奶啦,银杏情愿侍候大少奶奶一辈子......”谁都听得出来,这银杏是情愿侍候这个丑小姐也不愿侍候这个丑少爷啊……。侍候丑小姐可能会苦,可能会累,但能保持身子的清白啊……
丑小姐一点也不为所动,裂着暴牙阴恻恻地看着众人。
看得银杏吓得脸色都变了,浑身瘫软地依靠在身边人的肩上……
一个少女走出来求情:“金桔求少奶奶啦,银杏确实年纪太小了哇……”
“这样看来是不是要找你这个年纪大的来暖床呀?你别焦急,一个个来,人人都有份。”丑小姐将那个名叫金桔扫了一眼,笑的满脸是暴牙地说道。
金桔也不敢说话了,在场的人全都噤了口,我在旁边也看傻了。
沉寂,还是沉寂。
突然,又有个不怕死的人走出了队列,在丑小姐的脚前跪了下去:“少奶奶,樱桃愿意为大少爷暖床。”
第二十章 暖床(三)
嗬,还有毛遂自荐自入虎口的?
我瞪大眼睛,生怕错过这千载难逢闹剧……
“你叫樱桃?哈哈,你倒是心急,自已跳出来要求暖床了?”丑小姐用力地甩掉樱桃攀在身上的手,冷笑道。
“少奶奶,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有什么没见过的呢?既然各位姐妹都不愿意,少奶奶就别勉强她们了吧,所有的一切由我樱桃担承。”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闷声不响的丑少爷。
“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王府是人才济济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问你,你是真心愿意,还是想出风头做好人?”丑小姐也瞪大了眼睛,她不信天下竟还有这等不怕丑的人。
我听了差点笑出来,还有拿自已的身子出风头做好人的?除非她是傻了疯了还差不多!
“回少奶奶,樱桃是真心实意想为大少爷暖床的。”樱桃说着,又飞快地看了一眼木桩似的大少爷。
丑少爷恰在这时微微地抬起头,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我看到两人的眼中,竟然飞泻出淡淡的情意……
哇,我捕促到了,也深为纳罕了。少爷爱上丫头不奇怪,可漂漂亮亮的丫头竟然爱上正眼都不敢看的丑少爷,这倒是件稀奇的事。她爱他什么呢?丑少爷的家产?丑少爷的身份?
我猛然想起在厅堂初次遇见樱桃的时候,樱桃曾满脸羞涩地提起丑少爷管她叫桃儿……那时,我便看出这个樱桃与丑少爷之间似乎不仅仅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他们有男女间的情爱……
丑小姐征住了,她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了。
一队排列着的丫头见樱桃自告奋勇地将这付会压死人的重担接过去,除了心生感激外,脸上又隐隐地露出担心的神色……
我看冷了场,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丑小姐笑着说:“这樱桃姐姐这么勇敢,小姐就答应她吧,咱们这也算成人之美啊。”
我错就错在太把自已当棵葱了。
丑小姐如狼嚎般地冷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嘿嘿,我倒想成全你呢。本想今晚就让这个不要脸的丫头暖床算了,谁知你竟然一点也不安份,还想对我指指点点的……好啊,我改变主意了,今天还是让雨俏这丫头打头阵……什么来了月信就不能侍候主子了?有这么多的讲究?”
我的头“嗡”地一声被炸响了!
心里对自已骂开了:“你是头猪啊?你充什么大头?要你出来说什么话!现在好了,引火烧身了……一想到要让那个半边脸的丑八怪爬到自已的身上,还要做那个什么什么的运动……天哪,雨俏,你最好现在死了算了!手指也白挨一剪子了,就算昧下一把金剪刀也不合算啊……”
骂着自已,嘴里却口吐莲花:“哎呀我的大小姐啊,这可不行啊。你听没听说过?女人若是在这个时候那个的话,是会引起宫颈发炎,弄不好会终身不孕,再弄不好还会死人的咧!雨俏死了不足惜,可以后小姐若再遇到难事,谁为小姐冲锋陷阵……就比如今天这样,谁为小姐你去收拾那个可恶的蓝夫人,谁给小姐出主意去抢了蓝府的财产?雨俏还算是有点本事的人,还想活着替小姐卖命呢……小姐,你可是我雨俏出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大善人,我知道小姐不会让雨俏受苦受难的,因为小姐是再世的观世音菩萨……”
我还没把要说的话说完,丑小姐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揪过我的这个千刀万剐的耳坠琏,一手便要来掰我的嘴:“我来看看,你个死丫头的嘴里到底长了什么?说什么呢,一套一套的,听着还怪新鲜。”
我一边“嘶啦嘶啦”地喊痛,一边笑道:“我长了一口会说小姐好话的牙牙。”
屋内的空气一下缓和了许多,围在门口与窗外的丫头婆子们纷纷地小声议论起来。
丑小姐将手一挥,也不知对谁说:“好吧,看在雨俏死丫头这张甜嘴的份上,我就让这个惦着想男人的什么桃先给大少爷暖床吧……”
众丫头婆子往屋外退的时候,丑小姐一把拽过樱桃的长发,阴阳怪气道:“知道怎样暖床吗?”
樱桃不敢动弹,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
“有句话先给你撂下,若是不知道怎样暖床,你趁早给我滚开。”丑小姐将樱桃既害羞又恐慌的脸蛋正面地迎向自已。
“樱桃一定……一定好好侍候好大少爷。”
我在旁边听着,觉得这个丑小姐的话里有话,但品不出具体是什么意思。
一直低着头的丑少爷开口了:“少奶奶不必费心了,请去安歇吧,。樱桃自小就侍候我,她很懂事的。”
“哼哼,懂事就好……看样子大少爷很心急啊,那咱们就不在这碍心碍脚的啦……死丫头们,跟我过那屋去。”丑小姐下死劲地盯了一眼樱桃,阴着脸领头走了出去。
我们几个陪房丫头随在身后,云霄与落在最后的我耳语:“幸亏有个樱桃,要不咱们……嘻嘻。”
我知道云霄庆欣什么,因为我有同感,却同时感到一阵阵的失落……原来一门心思打算到王府偷个欢沾个腥的,谁知一到王府便给了我一个迎头的棒喝-新房里的少爷竟是个如此骇人的丑八怪……倾刻间,我的色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好,除了这个丑姑爷,王府还有众多的少爷……三少爷花生糖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晴娇倒是快乐了起来,回头拉了我和云霄一把,笑容里多了一份宁静,少了一层担忧……
第二十一章 暖床(四)
当晚,我与云霄,陪着丑小姐进入新房的套间里暂且歇下。
这套间,与新房只有一墙之隔。而这堵墙是木质结构,没有隔音效果,新房里的动静,会纤毫不漏地传到我们的耳朵里。
我与云霄睡在只有铺着薄薄毛毡的地铺上,被窝冷、硬不说,还非常不卫生,被头里发出浓郁的油腻味,好象睡过千百个人似的……这下可苦了我了!
我是有洁癖的人,每天必须得至少洗上一次澡,被褥一星期更换一次……现在可好了,自从穿越到这里,澡没洗上一个,连脸都没好好洗……躺在臭哄哄的被窝里,我觉得有成千上万只臭虫在我滑溜溜、还算是香喷喷的身子上抚摸、亲吻……我觉得自已快要疯了……
身边的云霄似乎是掉进了安乐窝了,不一会儿便听见她柔如轻音乐的呼吸声……八辈子没睡过觉啊?在这种狗窝似的地方也能睡得着……
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丑小姐睡着了?她当然睡得着了,铺得是厚厚的被褥,盖得是十成新的棉被……只苦了我这个娇生惯养的宝贝疙瘩了(我老爸从小就这么叫我),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什么时候睡过地铺啊?
心里实在不爽,越发觉得云霄发出的噪音刺耳了。
我伸过手去,摸索到了云霄的长耳坠,恨恨地一拉,一声尖叫顿时在套间炸开了:“啊,什么啊?这么痛!”
我心里暗笑,不说话,装作睡死一般,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爽……好爽……”
床上的丑小姐发火了,她将一个东西猛地摔下了床,骂道:“半夜诈什么尸?”
一只枕头砸在云霄的头上,好准,百发百中!
我正想拍手,丑小姐阴森森地说道:“睡觉!若再搅了老娘的觉,老娘把你俩全打发到大少爷的床上去。”
丑小姐晋升的好快,一晚上不到,便成了老娘级别的了!
级别升的快我不怕,哪怕她坐“神七”的火箭上升到老老老老老娘的位置上我也无所谓,但要将我们打发到那个丑少爷的床上......我怕了,我举双手投降了,我乖乖的不敢再出声了!
想必云霄有同感,她将被子拉到无法再拉的高度,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
我开始数羊……睡不着,就开始数羊,先数藏羚羊。藏羚羊在世界上本来存活不多,很快就数完了。那数山羊,山羊数差不多了,数绵羊,数公羊、母羊……全数完了,哎,还有什么羊啊?我对动物的认知仅限于这些,谁能告诉我还有其它什么羊品种吗?
看样子,丑小姐与云霄是指望不上了。
这时,突然有一种声音……低声的呻吟与压抑不住的亢奋的喊声,组成了一曲诱人美妙的音乐,断断续续却顽强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屏住了气息,静心一听,便心知肚明了,哈哈,隔壁新房内的丑少爷与樱桃正在做健身运动……
我心飞扬,我灵魂已出窍……却在暗想,这樱桃还真是色色女哦,难道只要丑少爷是个男的就行?她怎么有兴致与那个“比目鱼”似的丑少爷弄得满床的淫声烂调啊……
床上的丑小姐,可能她也听到了。可她不懂得欣赏,她又“霍”地一下坐了起来,弯腰从地上抓起两只绣花鞋,就在同一时间,就在眨眼之间,两只鞋飞向了靶心-那堵墙上。
骂声随即飞了过去:“一对奸夫淫妇!再发出这淫荡的声音来,明天一早老娘便将那荡妇给宰喽!”
隔壁瞬时没了动静。
我暗暗窃笑,看来这丑小姐也是春心荡漾,只是不愿委身那个丑少爷而已……听到别人在享受做运动的快乐,她又眼红了,心又痒痒的了……人长的难看,可生理还是正常的,还是有正常的需求的嘛……我有些同情这个丑小姐了!
可丑小姐对我的同情并不领情,她一掀被子便赤溜地下床。
站在故意装睡将眼睛闭得好象用强力胶沾上的我的跟前,一脚踢在了我浑圆的pp上,“你少给我装蒜!你也是个小淫妇,老娘不信你就睡着了。
我慢吞吞地揉眼打哈欠,好象从深睡中被惊醒,”啊……小姐怎么起来了?离天亮还早着呢。“
”起来,你去将那个樱桃小淫妇给老娘提溜过来。
“小姐,人家睡的好好的叫过来做什么啊?我双手搓着眼,一付睡意朦胧的样子。
”她睡的好好的,老娘就不能好好的睡了!“
我”噗哧“地一声笑了,嘴里嘟喃道:”樱桃睡樱桃的,小姐睡小姐的,小姐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心里却明白的很,丑小姐现在是醋意横生,准备在樱桃的身上开个醋坊了。
”你到底去不去?再多嘴老娘明天就叫你代替那个小淫妇。“
”去,去,去!我这就去还不行吗?“听说要叫我代替樱桃,我身上的热汗一下子蒸发了,浑身凉嗖嗖的,忙爬了起来。
披衣的时候,我发现云霄悄悄地伸出半张脸来,朝我耸耸鼻子眨眨眼……我看得懂她的意思,她在说: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半夜不睡觉作弄我来着?
我没时间找她算帐,先得把那个樱桃从丑小爷的被窝里拉出来再说。
第二十二章 暖床(五)
我迟疑了片刻,见丑小姐又要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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