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兴致高涨,飞快地撕扯着滚成一团,纪凯含情带笑的叫声像小奶猫一样热情撩人。
孔信从背后抱住纪凯,摸索着捂住了他的嘴,压抑的呻吟从指缝溢出,让孔信越发血脉喷张,兴奋得满头大汗。
光裸的身体充满了蛊惑,劲瘦的细腰,弯曲的长腿……视线开始模糊,朦胧中变成一具年轻的身体,闪着泪光的双眼,呻吟时露出的俏皮虎牙……
人影虚虚实实地变幻,俊脸、虎牙、眉目如画……这不是罗子庚!
操!温知君!!!
孔信倏地惊醒,一把推开身下的人,后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纪凯正叫得欢呢,冷不丁差点被从沙发上踹下去,吓了一跳,“孔哥?”
孔信仰脸,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背上的冷汗被空调一吹,凉飕飕地,让他忍不住心颤,意淫了罗子庚还没什么,毕竟那小子长得就是自己的天菜,可没想到最后居然意淫到了温知君的头上,太可怕了,看了二十多年的那张脸,简直比灭火器还管用。
纪凯纳闷地回过头来,扫一眼孔信的胯间,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他一直觉得孔信是青年才俊,年轻力胜着呢,怎么就……
难道真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剁人鸟,孔信看着挺年轻,其实行走江湖近十年,这玩意儿早就磨损得要报废了?
、罗小帅被甩
关键时刻掉链子,孔信也很尴尬,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纪凯先反应过来,笑着爬到他身上,嗔怪,“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啊?”
孔信讪讪地笑了下,转脸摸着鸟痛不欲生:不长脸的破玩意儿,一刀剁了算了!
他是被刚才的幻想吓着了,也没有了继续的打算,两人洗澡之后躺在床上纯睡觉,孔信丢了个大面子,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脑中不停地浮现出那兄弟俩的样子,一样的帅气,一样的小虎牙,特别是罗子庚,小白杨般的身段儿,剑眉星目,英挺俊朗,帅得他有点扛不住。
“哥,你还没睡?”纪凯转过来,“想什么呐?”
“没什么,”孔信有些烦躁。
纪凯乖乖道,“哦。”
孔信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突然开始推他,“哎哎,你跟罗子庚是同学?”
“嗯?……嗯,一个学校,不同专业,”纪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倏地一下清醒了,“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问问。”
“哎呀,你是不是对他有企图?”纪凯一翻身,把他压到身下,娇蛮道,“哥,你是不是看上他长得好看了?我告诉你,他有女朋友,还特别漂亮会来事儿,你没戏的。”
“嘿!”孔信被他雷笑了,“小东西,我长得不好看?我不会来事儿?告诉你,我现在是对他没兴趣,如果我哪天对他有兴趣,他能逃得出我手掌心?”
纪凯嘿嘿地笑,“逃不出,没有人能逃出你手掌心。”
孔信逗弄着他的下巴,“你呢?”
“我更逃不出,”纪凯像小猫儿似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地撒娇,“哥,我没见过比你更帅更厉害的人。”
两句话就把孔信的毛给顺得滑溜溜的,其实他知道这话有多少真心多少水分,但是床上这点儿事,还要去计较什么真假,有意思吗?
自己拿钱养着纪凯,纪凯乖巧听话,真金白银你情我愿,两人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孔信觉得双方都舒坦了,这就够了。
就像罗子庚这样的美人,孔信作为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渣,背后意淫肯定是有的,真枪实弹肯定是怂的,毕竟是温知君的表弟,闹出事儿来实在不好交代。
将罗家的收藏全都出手,已经是三个月后,钱也打到了罗家的账上,比罗家那堆垃圾真正的价值只多不少,孔信总算功成身退,没把温知君拜托的事情办砸。
古玩行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孔信从罗家那批货里赚了不少佣金,带纪凯出去好好玩了几天,晚上送他回学校,出来的时候冷不丁就看到了罗子庚。
作为一百年名校,s大布局古雅曲径幽深,孔信将纪凯送到宿舍,回头就迷路了,沿着蜿蜒的校园小径绕了两圈,正想找个人问路,眼角一瞥,路灯下那个挺拔的身影了就猛地撞进了视网膜。
旁边还有个长发女孩,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孩回头就是一巴掌,孔信脸皮一抽,隐隐地发疼,坐在车里都听到那脆生生的巴掌声了,心想这年头姑娘下手可真狠啊。
罗子庚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低头看着女孩,神情淡淡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没两句话,那女孩就甩手又是一巴掌,转身跑了。
孔信不由得将车停下,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孩跑着跑着就蹲下哭了,罗子庚还低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也没有去安慰她,昏黄的路灯光落在身上,映得他侧脸俊朗忧伤,美不胜收,孔大少无法遏制地色心大动。
目送那女孩跑远了,孔信放下车窗,探头,“罗子庚。”
“孔哥?”罗子庚吃了一惊,走过来。
孔信手肘搭在车窗上,叼着烟笑眯了一双桃花眼,“失恋啦?”
罗子庚:“……”
孔信更来精神,“被甩啦?”
罗子庚:“……”
孔信一摆头,“上车,哥来安慰你。”
罗子庚无语地看着他,“不用了,孔哥,不早了,你回去吧。”
“才九点,挺早的嘛,上车,”孔信看他没动,嘿地一声不爽了,“我还请不动你?”
罗子庚无奈,只好绕到车那边,坐上副驾驶,孔信俯身过去,给他系好安全带,罗子庚身上有股青春洋溢的味道,和自己这样的老油条不一样,和纪凯那样的小妖精也不一样,是一种正直青葱的气息,独属于他的。
孔信把人带到一间酒吧,两人坐在吧台喝酒,罗子庚苦笑道,“我好像每次落魄都会被你撞见。”
“缘分吧,”孔信捏着酒瓶的细长瓶颈,眯起眼睛观察他,三个月没见,这小子又帅了,从失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曾经那双惊艳他的双眼少了些天真,多了些沉稳,更加让人移不开眼去,他笑眯眯道,“刚才那姑娘是你女朋友?手劲儿挺大呀。”
罗子庚知道他在挤兑自己,自暴自弃道,“是啊,手劲儿挺大,我脸现在还疼着呢。”
“啧,”孔信捏着他的腮帮子摸了一把,“这么帅的脸她也真下得去手,哎,你们俩到底谁甩谁啊?”
罗子庚沉默片刻,“孔哥,看别人倒霉你挺开心吧?”
孔信哈哈大笑,他能不开心吗?专业被甩十余年,还不兴他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得一点儿快乐?至少心理是平衡的,心情是愉悦的,哈哈哈也有人被甩哇咔咔咔那人被甩时比我还傻逼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孔信倏地吞了声音,只见罗子庚仰头喝酒,脖颈修长,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
他的眼睛微眯起来,胸口有了一丝难以言明的蠢蠢欲动。
“嗬……”喉间溢出一声低吟,罗子庚灌下整瓶酒,眼中有了愤慨,他木然地看着前方,“我跟她谈了两年……她……她……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女孩了……”
孔信眨了眨眼睛,移开视线,其实罗子庚不跟他说,他也能猜出原因,罗氏破产了,别墅抵给银行了,跑车转手卖钱了,罗子庚从高富帅变成穷光蛋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更何况只是男女朋友呢。
拍拍他的肩膀,“别放在心上,感情不就是这样吗?她不要你了,咱再找个好的,你长得这么帅,还能少了女朋友?”
“我不是想找女朋友,只是……”罗子庚哑声,“人情冷暖……这几个月我算是尝透了……”
孔信了然,这小子本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却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老爹撂了挑子,留下吓死人的债款让他清偿,想必这些日子也吃了不少苦头,想了想,清了下嗓子,曼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罗子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孔信干笑两声,酒瓶和他一碰,“别翻着俩傻眼睛看我了,我不擅长安慰人,但我的意思你明白。”
“嗯,”罗子庚苦笑一下,“我明白,哥,谢谢你。”
“谢什么呀,你是温知君的弟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孔信胡乱揉一把他的头发,“只要是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送了罗子庚回学校后,孔信到家已经十二点,叼着烟晃进门,看到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咦,我爸还没睡?”
“小孟回来了,”保姆接过孔信的风衣,轻声道。
“哦,”孔信点头,把烟熄了,抬腿走向书房,看向那个坐在红木交椅中的青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傍晚,下飞机就过来了,”孟昕回头,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一趟去河南,收了几件东西,我看不准,拿来给孔伯伯掌眼。”
孔信看过去,见父亲正在灯下把玩一个玉握猪,凑过去,“哎哟这东西品相真俊,还有血沁,盘出来肯定漂亮。”
“你看看,”孔仰山随手将玉猪丢给孔信,一闻他身上的味道,皱起眉头,“又酗酒了?跟你说过多少次酗酒会影响判断力你为什么就是不往心里去?”
“您比那查醉驾的都严,我记着呢,就喝了一杯,还是啤的,”孔信撇撇嘴,接过玉猪摸了摸,放在鼻下一闻,脸色变了,“新坑?小孟,你从哪儿捣腾出来的?”
“洛阳,一窝土耗子盗了个汉墓,”小孟道,“刨出来老东西不少,我去晚了,只收到这个玉猪,知道奶奶喜欢高古玉,送来给她玩玩。”
孔仰山脸色不太好,土耗子就是盗墓贼的隐称,他们昼伏夜出,擅长打洞,故而得名,因此被盗出来的古董也被称为“老鼠货”。
“古墓是前人灵魂长住的地方,虽然不是你们直接去盗墓,可是没有买卖就没有破坏,”孔仰山不高兴道,“你们奶奶过寿,你画一幅锦灰堆,她就能喜欢,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孟昕无奈地和孔信交换个眼色,“我只是碰巧遇到,并没有上赶着去买,如果我不买,它就会被其他人买去。”
“我明白,”孔仰山严肃道,“看着你长大,我了解你的性格,古今阁交给你们两个人我很放心,但是小孟,原则是一道线,没有弹性,我希望你们以后做生意,都能牢牢记住自己的原则,新坑货,不能收。”
孔信和孟昕点头,“知道。”
从书房出来,孟昕塞给孔信一块朽木,“送你。”
“沉水香?”孔信抽着鼻子闻闻,眉开眼笑,抬臂搭着孟昕的肩膀,“兄弟,你这一趟可真是收获不少。”
孟昕无奈地被他揽着,淡淡道,“我运气好。”
“nonono,”孔信摇头,神神叨叨地竖起食指晃了晃,“这是你的天命,别看你闷不吭声,但人脉却比我还多,这是命中注定啊。”
孟昕摇摇头,定睛看着他,“你怎么瘦这么多?”
孔信抻个懒腰,“你跑到洛阳去游山玩水可舒坦了,我被温知君拉去为人民服务,都累出翔了。”
两人走上楼,孟昕看向他,“温知君?他拉你做什么?”
“他姨夫欠一屁股债,跳楼了,留下一屋子的垃圾,我花了三个月才给消化掉。”
“知君的身体怎么样?”
“想知道?你自己去看看他呀,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比你我都舒坦。”
孟昕站定脚,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黑白分明,“嗯?”
“他跟我姐一如既往地热恋着呢,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是超越科学的,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孔信打个哈欠,一头撞开房门,没骨头一般倒头歪进去,“小孟,晚安哈。”
孟昕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门口,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木然道,“晚安。”
、第一次约会
孟昕回来第二天就去了温家,带去一个从洛阳收的明朝宣德年间蛐蛐罐,温知君常年抱病在家,做不了别的事情,就爱玩虫儿,对罐子别有研究,孟昕这个蛐蛐罐通体施蓝釉,饰白花,绘龙凤纹,精美绝伦。
温知君捧着罐子笑出两颗虎牙,“正经的宣窑蛐蛐罐儿,极品!”
孔信懒洋洋地坐在桌边,“宣窑罐儿多的是青花,蓝釉实在是少见,小孟,我现在总算知道你在外面跑的这大半年都忙活什么了。”
“这样的极品,也就是小孟能收来,”温知君乐得见牙不见眼,摇头晃脑地掉书袋,“《清稗类钞》有着,‘明贮养蟋蟀之具,精细绝伦,故后人得宣窑蟋蟀盆者,视若奇珍’,这个蛐蛐罐既是少见的蓝釉,又是龙凤纹,肯定是宣德皇帝御用的罐子,哎哎,小孟,多少钱?”
孟昕淡淡地笑着,伸出六个手指,温知君点头,“值这个价,回头我让人把钱打到你们古今阁的账上。”
秋天暖和和的太阳一晒,孔信就犯困,半眯着眼睛对门外一比划,“知君,我见你们家的摆设好像变了,你可真有闲心。”
“我哪有那个精神?是我姨,罗家不是破产了嘛,房子都卖了,我妈就让小姨搬来住,她没事儿就整理房子。”
孔信一下子来精神,“那罗子庚也搬来了?”
“他没搬来,离学校太远,他住校呢,”温知君把玩着蛐蛐罐,倏地抬头看向他,“你这什么表情?”
孔信摸摸下巴,“你表弟挺帅的。”
温知君瞪他,刚要说话,孔信立马举起双手,“别教育我,我知道分寸,没打算动你表弟,明白?”
小说推荐
- 盛世收藏
- 不懂规矩的乡下穷小子带着盗墓贼的鉴宝术来到北京,天下无难事,只怕有“新”人,文物市场这回麻烦大了古玩、捡漏、赌石、宝业,小人物最终成为私珍无数的收藏家一个青涩的男孩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倾覆全本
- 最新章:上架感言
- 收藏家
- 本故事纯属虚构,完全架空
- 未知连载
- 最新章:1
- 综漫收藏家
- 综漫收藏家
- zhtzzs连载
- 最新章:综漫收藏家(1)
- 大收藏家
- 衣食住行是人的必须,除了必须外,首饰也渐渐成为人们越来越喜欢的投资选择,不仅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也成了一种投资的手段就以2014年为例,全国的珠宝首饰销售总额达到5000亿,出口售超过600亿美金,全世界首饰业交易规模达到上万亿美元,如此一个庞大的市场,如此巨大的一个蛋糕,令人垂涎三尺华夏有完善的产
- 小石浪连载
- 最新章:001 洗金
- 神器收藏家
- 三界的传说还在,旧人已不在,五帝的传说依旧还在,但已物是人非,归来的脚步打开命运的序曲,书写神话的篇章搜寻三界神器、铸我无上神剑月宫正版群245896977
- 遥月訫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传说的序曲(月心回来了)
- 盛世白莲花
- 盛世清歌连载
- 最新章:盛世白莲花_分节阅读_1
- 盛世黑莲花
- 请跟我宣读誓言:我身娇体软,我姿态翩跹,声若黄莺啼鸣,貌如惊鸿照影。我是这世上无与伦比的盛世白莲花。辗转于万千世界,于万千人海之中,找寻你,引诱你,摧毁你。哦,我的爱人哟,请在这黑暗彷徨之中成长,等再次相遇之时,你要将这世界踩在脚下。林晚一脸懵逼:请闭上你的臭嘴!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已然站在千万人海
- 盛世清歌连载
- 最新章:分卷阅读1
- 尸体收藏家(冰恋)
- 我叫巴拉奇,这名字十几年前的时候你可能会记得,当时一名20几岁的年轻人凭借自己过人的才能在商坛上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造就了一家在当时华夏数一数二的企业,短短几年就吸金成为了国内知名的富豪,然而令世人奇怪的是,这位商业新星却在其最为耀眼的时候选择了退隐幕后,将自己的企业交给别人打理,从此隐匿不出,彻底
- 不详连载
- 最新章:【尸体收藏家】
- [综]源石收藏家
- [综]源石收藏家
- 年华余晖连载
- 最新章:分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