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ABO）》第2节

  、水银
  无论是只有沙壁的赤色行星、覆盖在冰面之下的冰蓝行星，还是彩色带状碎石带的灰碣行星，所有的星球都遵循着万有引力和角动量守恒形成球状。
  但在战舰前方的宇宙中，却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树木。翠绿树冠的覆盖面超过一万多公里，树径虬结盘曲，根须缠绕交错，枝叶繁茂。在漆黑的宇宙之中是如此炫丽而唐突，是完全违背宇宙法则的存在着。
  谁也不会想到，这棵大树其实是一艘巨大的要塞。战舰驶进大树底部其中一个洞穴，那木质的树干事实上比制作普通机甲用的纳米钛合金还要坚硬百倍。
  大树的内部却与最先进的要塞无异，木质光洁的地面，自动化的输送通道，反重力升降机，自动门开合自如。但不少地方的墙壁上生长着枝叶作装饰，还有流水从升降机的旁边倾泻而下，汇集在底层地面，形成一个湖。
  枝干之间夹杂着数不清的矿石，散发着淡淡柔和的光。那并不是需要能量启动的光灯。近距离看，绿叶虽散发着金属的光泽，却是都真的叶子。没有人知道这棵大树为什么能生长在没有空气的宇宙中。这里犹如传说中不可思议的梦幻国度。
  独眼来到要塞最中层的一扇雕花大门前。繁复古朴的大门像是被枝叶盘结而成，摸起来却有着金属质感，而且配有智能识别系统。
  “我是拉比，要见首领。”
  【哦哦，独眼大叔，听说你捉了一只正在发情的o.ga。】智能门发出一阵女子的笑声。
  “正是为此事而来。”
  【我家的绯夜才不会看上这种野花野草呢，哼哼。】智能门大有‘我就不开门给你’的势头。
  独眼实在搞不懂首领的爱好，居然让这种难搞的智能系统为他守门口。但现在也只能忍了，赔笑道：“美丽的卡巴拉小姐，我知道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憾动你的首领心中的位置。我送上的这个礼物只是想给首领解解闷，毕竟他这段时间心情也不好。”
  【那是！绯夜最近确实无聊得发慌。好吧，就让你进去吧。】
  大门缓缓打开，独眼步进房间。宽阔的房间充满了旧贵族式的奢华之风，赤红的地毯上绣着的金丝花纹缭绕扩散至整个房间。透明的虚拟落地窗外是浩瀚的星海，窗前的躺椅上，一名男子正用手指夹着玻璃酒杯晃动内里红色透明的液体，另一只手枕在头下。
  一只黑金笼子吊在窗前的横枝上，笼中一只扇动着发光翅膀的小精灵正在唱歌。
  漆黑如锦缎般的长发慵懒地披散在男子宽阔的肩膀上，深邃的五官带着浓重的邪气，赤色的眸子似乎专注地看着星海，又似乎神游太虚。
  这个外貌俊美危险的年轻男人就是星际最大的海盗组织“咬尾蛇”的首领，人称血色炎夜的绯夜*基尔巴特。他当然是一名alpha，而且是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的alpha。听说他赤手空拳也能打败一只双角龙。
  “首领。”独眼朝着他行以一礼。
  “嗯。”
  对于男子的态度淡漠的回应，独眼不由得在收里打退堂鼓了。o.ga的味道能够扩散到一公里，他把o.ga安置在下层的房间，首领肯定已经闻到了。看来对那只o.ga没兴趣。
  本来想着首领宠幸的那只o.ga刚刚死了，要是能找一只替补的肯定会受到嘉奖，看来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要是首领没兴趣的话，或许不提还好。真可惜，那么漂亮可人的o.ga，便宜那些小子了。正当他犹豫之时，男人突然开口。
  “你怎么空手来了？”他夹着酒杯的手伸出，地面立即升起一个小圆桌接着酒杯。瞬间，独眼感到空气中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绯夜身上的信息素完全压制住他，让他不由得冷汗直流。
  “你不是给我带了礼物吗？”
  “是的是的……这就送来。”独眼如获特赦，转身闪出房间。
  待他离开后，卡巴拉的声音响起：【小夜夜，我以为你对那种野草没兴趣的说。】
  “呵呵，你吃醋了？”绯夜站起来，用手指挑弄着笼中的小精灵，其实那是魔族的一种。宇宙中除了人类还存在着很多其他的生命。
  人鱼、虫族、变异兽……凡是非人类却又拥有智慧的生物，他们都称为魔族。这只小精灵是一种虫族。
  【你太花心了。明明立过誓约心里只有我一个的。】卡巴拉冷哼，之前那个o.ga女人好不容易死了，现在立即就换个男的。
  “你当然是我的唯一了，卡巴拉。”绯夜说得情深款款，手却伸进笼子里捉住那只精灵型的虫族，五指突然收紧，虫族紫色的血液就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赤色如鲜血般的眸子闪动着残忍的光，男子勾起了嘴角，邪美得犹如传说中的魔王
  “o.ga……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o.ga少年很快被带进房间。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感到alpha气息的靠近，立即就贴了上去。主动地伸出手攀上绯夜的脖子，身体蹭着对方的敏感部位。
  从信息素来判断，这个o.ga的基因不是太纯净，信息素并不是很强，根本不足以影响到像绯夜这样强大的alpha。外貌也不是最漂亮的那种，甚至不及身为alpha的绯夜。
  但是，他却拥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纤细却充满韧性的身体，肌理分明，身体曲线优美，不像其他o.ga一样羸弱。应该是做过专门的训练或是喜欢某项运动。绯夜知道现在有些o.ga也非常自强，甚至参加隐藏性别参军。
  这孩子的哥哥是机甲技术学校的，说不定这孩子曾经做过机甲驾驶员的训练。想到这里绯夜勾起了嘴角。
  “强一点真是太好了，能消磨更多时间。”男人的笑容让人不寒而颤。
  少年饥渴难耐，凑上去啃咬男人的脖子，肆意地吮吸着。双手也开始拨开自己的衣服，抚摸赤luo的皮肤。
  “嗯……”
  被他轻咬弄得心痒痒，绯夜将少年按倒在地床上，开始疯狂地掠夺。两具身体互相纠缠，摩擦着对方敏、感之处。两、性的信息素交融，爆发出yu望的火焰。
  绯夜舔着少年的脖子，信息素立即涌进鼻息，“嗯……水银花吗？”
  少年身上的香味不像一般的o.ga那种甜甜的软香。清雅的味道带着阵阵的寒意，像是一种水生植物所开出的透明晶花的冷香。
  标记他！绯夜脑海被这个想法占踞了。锐利的犬齿刺入了少年的脖子中，alpha强大的信息素灌了进去。
  危险！
  这个信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已经来不及了，当他将少年甩出数米之外时，他的咽喉也同时喷出大量的鲜血。
  绯夜捂住自己的咽喉，鲜血透过指缝大量地涌出，瞬间染红了洁白的床单。赤色的瞳孔里充满了震怒和不敢置信。
  他张开嘴，却发出不声音。少年的手法居然如此干净利落，不仅割断了他的气管和动脉，连同他的声带一起切断。
  但绯夜不愧是强大的alpha，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即使是受到如此重创也仍然未能立即夺去他的性命。他要让这个o.ga……不，应该说是一个欺骗他的beta付出惨疼的代价。
  这个世界上有o.ga抑制剂，将o.ga的信息素抑制伪装成beta。当然也存在o.ga伪装剂。在短时间内可以让beta散发出o.ga的信息素。但是只限于带有o型基因的beta使用，而且带有一定的副作用。这种药剂在黑市也是买不到的，只有军部专门的机构才会使用。这个少年无疑是用了这种伪装剂，他极有可能来自于特工组织。
  可恶的军部！一定会向你们讨回这笔债，绯夜狠狠地想道。
  卡巴拉并不是一般的智能系统，也不只是守门系统。她拥有生命，是整个要塞的母系统。要塞里发生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而且绯夜与她立下主从誓约，只要绯夜的性命受到威胁，她会立即知晓立即出手相助。
  可是，本应该将少年撕成碎片的枝叶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绯夜第一次感到了畏惧。不是死亡，而是自己的疏忽。他真的散慢太长时间了，直觉我敏锐度已经开始下降。竟然被这种小鬼摆了一道。
  “你在找这个吗？”少年翻身跃起，一把激光手枪对准了绯夜。之前流动的幽光已经从漆黑的眸中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凌厉。其中一个手指甲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上面染着绯夜的鲜血。
  少年的脸上并没有得手后的得瑟或是松懈，就像一个机器人所有表情都消失了，连杀意也没有流露半分。
  少年一步步地走到床前，将枪抵在绯夜的额上。窒息又失血过多的alpha已经是惊穹之末，根本无力反抗一个beta。
  他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赤色的眸子被血染得更加艳丽，美得让人心惊。内里燃起了疯狂的恨意和恶毒，仿佛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要咬着敌人同归于尽。
  强大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爆开，如燃至最后的灿烂烟火。他的嘴唇动了几下，虽未能发出声音，但少年读出了信息。
  【我会回来复仇】
  “尽管来吧！”少年扣动了扳机，被男人额上的血花溅满了脸颊。血的腥味混合着他身上水银花的余香，少年唯一一次露出了笑意，冰冷残酷。
  “记住，我叫做水银。”
  、行动
  水银检查了从枕头下摸出来的激光枪，能量只少了一格，还能开十五发。手掌的皮肤下亮起了蓝光，他将左手掌贴到耳边，那是内置通讯器。
  “一阶段任务完成。”
  “水银，就知道你能搞定。”耳边传来的是那个眼镜少年的声音，“我已经让“大树”睡了。你有三十分钟时间。我不确定病毒能让她睡多久，你最好快点。他们已经到达最三层，十分钟之后汇合。”
  水银看了看时间，“比预想的早了两分钟行动。”
  “抱歉啦。兄长大人被调戏了，所以他提早大开杀戒。”眼镜少年语气中带着笑腔，似乎忍着笑说话。
  水银是隶属于帝国军部中被称为“天剑”的特工组织。成员经过最残酷的训练，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眼镜少年代号蓝晶，天才黑客，没有他攻不破的程序，主要负责信息搜集和支援工作。
  “现在给你打开房门，出去后第二个通道口左转。翡翠和刚会在那里与你汇合。”蓝晶一边在投射到地上的键盘中飞快动敲动手指，让病毒进化对抗不断反击的防护系统，一边将行动地图报给水银。
  他的身后不断闪过激光射线，血的味道浓得让人作呕。
  “我也好想跟水银一起打boss。这边尽是杂鱼。”十二三岁的娃娃脸一边抱怨一边欢快地杀掉守卫。
  蓝晶不由得吐槽，“放心吧，喜欢alpha小孩的变态大有人在。”除了水银，他们几个全都是alpha，只不过用了抑制剂装成beta而已。
  突然一道激光擦脸而过，打穿了前面的金属板，只要偏差分毫，蓝晶那珍贵的脑袋就开化了。
  “抱歉，打偏了。”
  听到身后传来娃娃脸不带分毫歉意的声音，蓝晶只能换为心里吐槽：见鬼的打偏，你闭上眼睛都不会打偏。
  代号是铁的赤发小孩其实已经十六岁了，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又一直没有长高，所以经常扮演小孩子让人失去防范。别看他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失去了卡巴拉的系统支援，又没了首领的指挥，海盗们被这突然的袭击打懵了。同时有不少海盗还蒙在鼓里，不知发生什么事。
  可是毕竟是宇宙第一的海盗组织，反应也非常快。不用五分钟就已经组织起局部人员抵抗入侵者。
  “头儿，我们需要火力支援。”看着倒在脚边的alpha，手下对独眼说道。那名被射杀的alpha身上只有一个弹孔，就在额头的正中央。敌人的枪法比智能ai还要准确，不是射中额头就是正中心脏。根本没有一个活口。
  而他瞄准和开枪的速度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通常在他们刚举枪的时候已经被射杀了。
  “对方有多少人？”
  “监控拍到……应该是一个人。”手下艰难地说道：“是你带回来的那个o.ga。”
  独眼咒骂了一句，他根本没闻到o.ga的信息素。极有可能是假货，首领至今也没有出现，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想到他们会阴沟里翻船，在自己的地盘被摆一道。
  “出动机甲队！”
  “可是……首领不许……”
  “还提什么首领！他恐怕死在床上了。快去！”
  水银用完了激光枪所有的能量，在地上翻了一圈，摸到海盗尸体身上的武器。再次开枪时明显已经晚了。海盗的机甲队已经到达。
  激光枪的能量不够，打在机甲的能量盾上，只溅起了火花却伤不了半毫。
  “小子，知道厉害了吧？”驾驶着机甲的独眼冷笑。但他得瑟不了多久。一道银光闪过，机甲的左脚被整个切下。
  它失去平衡朝着左侧倒去，一道人影跃起，以不可思议的身法闪过乱枪攻击。那人碰地一声踩在了机甲的驾驶枪上，手上的激光剑插进了驾驶枪。从内里传出了惨叫。
  染金发的不良少年拨出激光剑，目光扫过其余海盗的机甲，“下一个轮到谁？”
  “水银。”刚才将机甲的左脚切下的是一条能量鞭，使用者正是伪装o.ga的兄长。水银绕过机甲与之汇合。
  “水银小美人儿，刚才演技术精湛了。我差点就要忍不住扑上去咯。”不良少年把最后一只机甲收拾掉，抽出激光剑想靠到水银身边。
  “刚，不要开小差。”使鞭子的少年稍微一侧身就拦住了刚。
  “翡翠，你这是赤luoluo的嫉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