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撩人》第十章 矛盾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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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卿晨会来找自己,但是很显然是季风多想了,俩人吵架之後的早朝,卿晨照旧去,而且,照样是兢兢业业,做到她作为丞相的本分,而对待季风,仍旧是不失礼数,君臣之间的礼数,生疏尽到。
  丞相,东陵君主有意与我朝联姻,想让其思妍公主进入朕的後,不知道爱卿的意思如何朝堂之上,季风猛然开口了,而目光则是死死的盯着卿晨,这麽多天了,她连看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她就那麽狠心,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卿晨缓缓站到了中间,然後微微一拜,之後站直身子,低着头,确实是一个大臣在回答皇帝的话的时候该有的样子,恭敬地回道回皇上,东陵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是我朝边境上的百姓很多时候需要与东陵的人进行交易才能满足自己的生活,可是边境出入税务过大,如若思妍公主能够嫁到我朝,成为皇上的妃子,那麽边境进出的税务必会减少,这对边境的百姓而言,必定是好事。不缓不急,但是句句重点,分析着事情,不带任何的个人情感,意思很明显,她赞同季风的提议。
  你──季风猛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只吐出了几个字,既然你都觉得好,那朕就答应了和亲一事。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大臣们全是错愕,有点不明所以,丞相明明说得没错,皇上为何会如此的激动,而且是盛怒离开,待季风离开之後,大臣们也没有从错愕中缓过来,直到太监宣布退朝了,大臣们才带着疑惑离开。
  晨儿,四哥这是怎麽了走出了皇,季牧跟着卿晨,然後低声问道,这几天,四哥可是没有一天好脾气,每天都是脸色不好,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这几天是怎麽了,一天脸色冷得胜过一天,特别是和晨儿说话的时候,那眼神更是冷冰冰的,但是又似乎透着些期许,而今天的那一番话,更是让季牧听出了一种赌气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卿晨心里其实也不舒服,只要想着季风说的话,卿晨心里就更加堵了,半响,卿晨才缓缓开口,季牧,你可记得,这个月月底就是我二十六岁的生辰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季牧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卿晨为什麽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情,目光里有点疑惑地看着卿晨,晨儿,我知道马上就是你的二十六岁的生辰了,但是这和──季牧说道这儿,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道光,晨儿,你是什麽意思你难道真的舍得离开季牧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声音也压低了,他知道卿晨和父皇的约定,而卿晨二十六岁就是这个约定到期的时候。
  卿晨低着头,从鼻间长呼了一口气,然後点了点头,本来已经动摇了的心思,因为季风那天的那一番话,卿晨觉得自己确实应该离开了,想到季风,卿晨的心里又是一堵,但是她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那种烦闷给驱除,季牧,我已经遵照我爹和先帝的意思,在这儿十二年了,我累了,我真的想要离开了。语气里有着很多的无奈,这麽多年,真的累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她的半辈子就这样付出去了,离开了,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想继续这样了,她想过一些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至少可以让自己的整个人变得安然宁静起来。
  季牧自然听得出卿晨语气里的无奈,这麽多年来,她本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然後嫁得一良人,从此幸福的生活,但是,她却没有,她一个女子,却要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奉献在着朝堂之上。
  四哥知道吗季牧轻问,他会允许你离开吗四哥对晨儿一直有着让人捉不透的情感,晨儿这样突然离开,四哥会允许吗直觉告诉季牧,要是季风知道了卿晨想要离开的 ,季风是绝对不允许卿晨离开的
  卿晨再次沈默了,他一个随时会说出伤人的话的高高在上的天子,卿晨知道季风对她的好,但是直到那天,卿晨更加确定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而今天,他说他要娶思妍公主,即使废了六又如何,他是当今皇上,只要他想,後重组,只是顷刻间的事情,喜欢自己,那只是以前的事情吧,卿晨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或许,他之所以那麽执着,只是因为一直得不到吧,卿晨吸了一口气,我有先皇的圣旨,我想,即使是皇上,也不能违背了先皇的旨意吧。说完,加快了速度,似乎想要快点离开。
  半个时辰之後,太後的中,季风心情十分不好,但是还是耐着子给太後请安,作为皇帝的母亲,太後又怎能没有看出皇帝的心情不好呢,但是有一件事情,太後知道自己必须得说出来了,因为马上就要到日子了,看着卿晨和季风,就知道他们俩在闹矛盾,要是平时,她也不管,但是这时候,她不得不管。
  皇儿,你可知道,这个月月底就是丞相二十六岁的生辰了太後看着脸色不好的季风,温声问道。
  季风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但是这关我什麽事季风以为太後是提醒自己要记得卿晨的生日,於是赌气地说道,她都那样对自己了,自己凭什麽要记得她的生日。
  太後叹了口气,果然,如她所料,这小两口是闹矛盾了,皇儿,你父皇在世的时候,曾经给过丞相卿晨一道圣旨
  圣旨季风猛然抬头,就算再怎麽生气,但是也听出了事情的不对。
  皇儿,卿晨乃是前丞相唯一的女儿,虽是丞相的养女,但是却但是极为聪明,这也是当初你父皇将她留给你的原因,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是女儿身,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朝里,为你守护江山,所以你父皇曾经给过她一道圣旨。看了一眼季风,太後继续说道,圣旨的内容就是,在丞相满了二十六岁之後,可以请求离去丞相之位,要去要留随她。太後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对卿晨的爱意,那天,当知道卿晨是女子的时候,那是太後这麽多年来看见自己的儿子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不准,朕不准她离开。想着自己那天说的话,还有这几天卿晨的表现,卿晨的子本来和其他女子就不一样,再加上几天自己在朝堂上赌气说的话,要是她听进去了,那该怎麽办想着这些,季风的心里很慌,不行,她不能离开 ,说着,季风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母後,儿臣有事情,先离开了。说完,就匆忙离去了。
  太後看着季风匆忙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要是当年,先皇也能如此的专情,那该有多好啊。
  皇上,我家大人不在,您请回吧。一听是皇上来了,管家就急忙迎了出来,然後脸上堆着笑意,解释着,脑子却是非常疼啊,大人明明就在房间,但是大人吩咐了只要是皇上来了,就说不在,所以,本来以前可以直接进内院的季风,就这样被挡在了外面。
  管家,你这是欺君,你知道吗季风衣袖一挥,然後华丽丽的,管家被季风的力道给挥倒在地了,然後季风越过了管家,大步朝着内院而去,这个时候,刚刚下了早朝,她能去哪儿。
  管家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急忙起来跟着季风的身後跑去,但是无奈季风的速度太快,而管家只能跟着跑的命,却本跟不上。
  卿晨,你给我出来。季风踏入了卿晨的房间,环视了一下四周,眉头微微一皱,没人紧跟着而来的管家则是暗自舒了口气,还好,大人不在,同时心里也有点疑惑了,刚刚明明大人还在这儿的,怎麽就一小会儿的时间就没有人了。
  皇上,老奴没有说谎吧,大人真的不在。管家脸上陪着笑意,然後说道。
  季风连看都不看管家一眼,脚步一迈,直接朝着书房而去,然而让季风没有想到的是,卿晨依旧没在,於是,季风也急了,竟然挨着房间,一个一个地搜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卿晨的身影,这些季风真的急了,而跟在他身後气喘吁吁的管家心里更是奇怪了,明明大人早朝回来之後就没有出门,为什麽现在竟然不在府内呢
  季风气急,心里想着卿晨什麽时候都可能离开,心慌更甚了,於是突然转身,一只手抓起了管家的衣领,说,她去哪儿了语气里的冷意让管家不禁打了个寒颤。
  皇上,皇上,皇上,老奴真的不知道,大人去哪儿也不用跟老奴汇报啊。管家虽然心里打了个激灵,但是毕竟是卿晨身边的人,说话还算是有条有理。
  虽然季风心里再急,但是管家说的也有道理,最後只能气结地将管家的衣领放下,然後重新回到了卿晨的房间。
  朕就在这儿坐着等她回来,你就先出去吧。然後季风整个人躺在斜椅上,眼睛一闭,不理人了,而管家也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离开了。
  卿晨其实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去了一趟自己的祠堂,可是季风又怎会知道卿晨在祠堂呢,卿晨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季风坐在自己的斜椅上,其实季风本就躺不下,心里着急,管家一走,他就坐起来了。
  你怎麽在这儿卿晨的眉头一皱,随即上前,福了福身子,微臣不知皇上在此,还望皇上恕罪。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刹那的惊讶,卿晨又恢复了往日的有礼而生疏。
  你──看着这样的卿晨,季风是又恨又爱,她就不能撒撒娇,只要她示好,哪怕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就马上会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宠,可是,该死的,她就是这样,
  皇上,您大老远来相府,肯定是有要事找微臣商量,微臣的房间实在不是什麽能商量事情的地方,请皇上移驾大大厅,恕微臣换身能面圣的衣服。还是那有礼而生疏的语气,甚至带着轻易就能察觉的疏离,这种感觉让季风的心里猛然一震。
  晨儿,你是不是还在气我那天所说的话,那天我只是气话,今天也是,我只是说气话,我不是想要别的女人,我只是想要气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晨儿,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晨儿,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卿晨那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语气和神色让季风真的慌了,说话的速度变得十分快,似乎想要将所有的话一次说完,然後上前,想要将卿晨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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