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可怜巴巴地解释一番,原来是景庸贺悄悄让她在香港买了条项链送给奚秀云当结婚纪念日的礼物,本以为是密不透风的惊喜,哪曾想奚秀云会去查看景庸贺你的手机,还误以为是她乱花钱。
她嘟着嘴,从书包里翻出绒布盒子递给奚秀云,“呐,这个就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奚秀云盯着景熙手里的盒子,她没想过他们父女还计划这个,顿时懊恼地说:“熙熙,怪妈妈没问清楚,误会你了。”
“没关系啦,你就当提前到礼物了。”景熙把绒布盒子塞到妈妈手里,又摸了摸肚子,“妈妈我早餐还没吃呢,饿死了。”
奚秀云把盒子放进口袋里,扭身回厨房,“妈妈给你煮点吃的。”
南茵和程砚南的视线让景熙有些难为情,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南茵阿姨,砚南哥哥让你们看笑话了。”
南茵走过去拉住景熙的手,“什么话呢,傻丫头,你妈妈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没变。”
景熙不着痕迹地叹息,抹去不开心的表情,笑眯眯地问南茵:“阿姨,您以后都不走了吧。”
“不走了,你砚南哥哥工作在这,我和你程叔叔也退休了,以后就留下给你们当邻居了。”南茵心里是喜欢阳城的,不然去北城的那十年就不会时不时的回来探望这里的姐妹们了。
景熙欢呼道太好了,又偏头去问程砚南:“砚南哥哥,你为什么要来华南大学呢?”
因为你。
程砚南到底没有把这话说出口,而是先藏于心,“华南大学的学术氛围很好。”
景熙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以后不回北城了吧?”
别人的都往北城走,但他却非要往南来,而且论学术氛围,北城作为文化之都,政治中心,有更好的资源和底蕴。
程砚南向她保证,“以后都在阳城了。”
景熙开心地嗯了一声,她家就她一个小孩,从她记事起,程砚南就一直扮演着她哥哥的角色,陪着她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他们一家搬走后她哭了整整一个月才承认这个事实。现在他回来了,虽然中间空缺了十年,可他还是程砚南,那个时时刻刻会把她挡在身后保护的哥哥。
吃过午饭后,南茵心血来潮的想要去临市的海滩游玩,景熙惦念着要查比赛的资料,拒绝一同前去。
她不去,程砚南更不会去,对着南茵说:“你们尽情玩,我在家陪熙熙吧。”
景熙转头注视他,“砚南哥哥,你去吧,我是要参加一个比赛,得准备一下材料。”
程砚南粲然一笑,揉了揉景熙的小脑袋,“那你更需要我了,别忘了我可是你们老师。”
景熙蓦的捂住嘴,豁然大悟,程砚南是她老师,有他帮忙找材料,那不是如虎添翼,她立刻跟几个长辈说:“爸妈,叔叔阿姨,你们去就行,砚南哥哥留下来陪我。”
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事,几位长辈自然不勉强,拾好东西,开着车开开心心地去游玩了。
——
长辈们一走,景熙便迫不及待地把笔电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很随意地往地板一坐,点开昨天王骥东发给她的课题,“呐,我们这次的比赛课题就是这个,mos2/高分子纳米复合材料的研究进展。”
程砚南一看,这不是他指导的吗?原来景熙也是成员之一啊。
他挪动到景熙背后的沙发上,双脚撑开,手支在腿上,将景熙罩在身下,只要她往后靠,整个人就都在他腿上。
程砚南假装随意地问:“你知道你们的指导老师是谁吗?”
景熙注意都在电脑上,摇摇头回答:“王师兄没说,他说我们下个礼拜会约老师见一面。”
程砚南垂眸,从他的角度往下看,正巧可以看到景熙领口处的风光,他微讶地挑了下眉,没想到这小丫头瘦瘦小小,但胸前的那两团一点都不小。
他别过眼,也不打算告诉她他就是他们的指导老师,而是问她:“这个课题你有什么想法?”
景熙的注意力终于落在程砚南身上了,这才发现自己与他的距离极近,整个人被他覆罩着,她仰起头往后看他,而他也正垂眸凝视着她。
这是个特别考验人长相的角度,一个不小心便能看到丑丑的大鼻孔和肉嘟嘟的双下巴,可程砚南的长相太卓越了,鼻子高耸致,下巴线条紧实,嘴角弧度微微上扬,而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片星空,深邃且神秘,深情还温柔。
景熙一下子看迷了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全然忘记他的问题了。
程砚南也在端详着景熙,她跟以前的长相差异不大,标准的鹅蛋脸,偏细长的五官,颧骨较低,线条流畅饱满,侧面看下巴微微上翘,整个人软软糯糯,十分友善。
景庸贺和奚秀云把她养得很好,认真不矫情,特别的招人喜欢。
程砚南拨了拨她微微凌乱的刘海,把那些俏皮的发丝塞到她耳后,嘴角深情的笑容瞬间变得玩味,“我好看吗?”
景熙回神,立刻把视线转回电脑屏幕上,红透了的耳尖泄露出她无地自容的羞赧。
太丢脸了,居然看他着了迷。
程砚南盯着景熙发红的耳朵,眼里满是宠溺,看来景熙并非对他没有感觉。
看着她的小手一会扣着键盘,一会又放回鼠标上,手足无措的样子煞是可爱,为了避她太尴尬,他轻咳一声,解围地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对高分子纳米复合材料了解吗?”
“了解的不多。”景熙实话实说,“我只知道二硫化钼(mos2)是石墨烯之后比较热门的高分子基纳米复合材料之一,有优异的力学性质和独特的带隙、催化特性,可以在传感、监测、分离、环保、能源、健康医用等领域应用。其他的,说实在我不是特别懂。”
“了解得还可以。”程砚南赞许的看着她,看得出来她她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砚南哥哥,坦白讲,昨天你讲的那些概念我都挺懵的。”景熙苦恼的说。
“呵,郭俊野不是给你解释了吗?”程砚南睨着她,酸溜溜地说:“我看他给你讲得挺详细的,怎么,还听不懂?”
景熙仰着头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模样,一头雾水地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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