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颠覆香妃》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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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香望着眼前的美正太,不由得想起后世关于乾隆爷的那些个风流韵事来!
  其实第一次听到小家伙的名字,含香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她还曾故意逗这位爷,说要把福康安留着,把咱们家和靖指给他。历史上不就是因为这位最受乾隆爷器重的富察家子侄,没有尚公主,而怀疑他是色龙的私生子么?
  可万岁爷听了之后也只是顿了一顿,沉吟着年纪差的大了点,福康安且得等着。其实在万岁爷的心目中,再优秀再出众的男娃也未必配得上他的宝贝闺女,不过傅恒这个儿子在这一众孩子中也算出类拔萃的了,家世也很说得过去。行,万岁爷一拍板,等闺女再长长,只要孩子没意见,朕就指给他。
  含香一傻眼,得,把自己挖坑埋了!!!
  不过福康安的小模样在怪阿姨们眼中那绝对是不错的,眉目清秀不说,还透着股子军人世家的干脆利落劲儿,不愧是富察家教出来的孩子!
  含香心底琢磨,这福康安在历史上貌似活得不太久,貌似还是积劳成疾累死的。不行,回头要给色龙敲打敲打,别人家的孩子也不能可劲儿使啊,何况还是个极有可能成为我女婿的美人坯子!
  坐在右首第一位的容妃娘娘正出着神,冷不防一只小胖手伸了过来,“……娘,……娘!”
  这个小笨丫头,总是把前边那个“额”字活活给吃掉。
  含香笑着搂过女儿,谆谆教导道:“叫额娘,额,娘!”
  小眼睛无辜的眨巴眨巴,“……娘!”
  把太后笑得东倒西歪,“行了行了,她才多大点儿啊,会叫一半就不错了!皇帝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她会的词儿多呢!”
  被老太太召集来“群聊”的一众命妇们自然也是随声附和,“十格格真是冰雪聪明”、“十格格端的是伶俐可爱”、“十格格有老佛爷疼着,自然是福气大的”、“十格格……”
  含香听着偷偷皱眉,什么伶俐什么聪慧什么福气大,臭丫头分明就是看人下菜碟,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勤修苦练“皇玛麽”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惦记着慈宁宫小厨房特产的八宝参糕?那东西甜的要命,偏小娃娃就爱那口,每次被抱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总能忽悠个满载而归。简直把“皇玛麽”三个字儿奉为人生格言了,颇有点“一招鲜吃遍天”的架势。
  不听话的丫头!叫你将来的额驸嫌弃你满嘴蛀牙!
  含香作势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立马举着小胖爪子捂住嘴,向首位上端坐的祖母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她还敢告状!
  含香恨恨的想,小丫头太坏了!跟她老子一个德行,y坏!!!
  老太太收到信号果然立马发话,“快快快,把我的乖孙女抱过来吧,省得你又吓唬她!”
  小丫头一听这话,扭头p颠p颠的朝救世主去了,这回没用人扶着,自己竟然也走得不错!
  含香心底默默内牛!
  这娃儿太随她了,知道后宫生存法则就是紧紧抱住太后老佛爷的大腿啊!!!t_t
  老太太搂着孙女喜不自禁,又一个娇柔清甜的声音响了起来:“晴儿恭喜老佛爷,得了这么个乖巧可人疼的孙女!”
  晴格格现如今已做妇人打扮,眼角带笑粉面含春,看样子婚后生活倒是不错,“晴儿不能侍奉老佛爷跟前,心里极是惦念,巴不得天上掉下个妹妹来,能接晴儿的班。可现在看着十格格这般乖巧这般贴心,再过几年,就能围着老佛爷前后转了。晴儿这心里,倒有些嫉妒了呢!”
  自打“看雪看星星”事件之后,太后心里对身边这个丫头就有些不待见,总觉得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姑娘打了自己的脸面。但后来福尔康没了,晴儿那心思也就熄了,黯淡了一阵子便恢复如常,也没见寻死觅活的。老太太觉得这才是正经八百好姑娘的做派,心里又对她宽和了起来。
  太后想着姑娘如今也大了,好歹愉亲王是为国捐躯,家里就留了这点念想,自己总不能因着使惯了她就拘着不叫她嫁人,索性把心一横,大张旗鼓的给晴儿置办了场婚事。
  想到晴格格的亲事,含香就不禁大发感慨!
  乱套,真尼玛能乱套!!!
  小蝴蝶的翅膀,未必能在大清朝造成一场飓风。但含香这只小蝴蝶的到来,却在冥冥之中改变了原著的行进轨迹。
  那一阵子她滑了胎,养在宝月楼里几乎日夜不出。福尔康终于如她所愿的伏诛了,但福伦夫妇的死以及紫薇的小产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她心里其实也清楚,福尔康要害她,委实没有动机,这十成十是令妃的手笔。但她当时恨得牙痒痒,令妃怎么说都是贵妃,又是十五阿哥生母,没有铁证如山她根本没法因此动她。福尔康虽不是主谋,却也一直存了害她之意,况且那碗堕胎药的起因本就是他。丧子之痛激发了她心底最大的戾气,她要看着他死。
  可当福伦夫妇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恍惚。这些人,且不论手上沾没沾过血腥,但就谋害皇子这件事上,倒有七成是无辜的。宁古塔那种地方,蛮荒凄凉,若说长途迁徙遇流民袭击也是可能,但福尔泰远在西藏,又怎么会恰恰在这个时候死了呢?
  含香没有细问,因为她明白,承受丧子之痛的本就不只她一个人,九五至尊的迁怒,有时候是威力巨大的……
  只是,紫薇啊。
  当时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她的却还好好的,含香心里是嫉恨她的,可现在,却不免唏嘘。
  乾隆爷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要这个女儿了。
  也是,一个当众质问自己道德c守的女儿,一个与外男珠胎暗结的女儿,一个累庶母受苦、累弟弟惨死的女儿,谁都要不起,乾隆爷也不敢要。
  含香不知道这位爷私底下有没有再过问紫薇的事,但同为母亲,孩子掉了,那份哀痛她也清楚。她拖了嫂嫂苏黛香打探消息,却说紫薇过的还不错,虽受了打击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起码生活质量仍有保障,有一对柳氏兄妹在照顾她。
  柳青啊!含香感慨,若当初没有福尔康掺和,说不定,他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吧!
  你看,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那阵子宝月楼是兵荒马乱,宫里的其他地方倒也没闲着。折腾的目的只有一个,给皇后那拉氏的养女兰馨公主选个驸马。
  兰馨虽父母双亡,但好歹也是齐王府里出来的格格,也还是有家有亲人的。含香进宫前一年,正赶上齐王府的老福晋,也就是兰馨嫡亲的祖母过世。按理说为祖母守孝,一年之期也够了,况且兰馨已养在皇后名下。但齐王夫妇双亡,兰馨求得太后、皇上恩准,特特的赶回王府守了整整27个月的孝。连小燕子、紫薇大闹皇宫那会儿也没赶上。
  这会儿回宫,也已经是十八之龄了,老福晋临去前留了话,求皇后看在母女一场的份上,给孩子寻个好人家。皇后自然也着急,张罗着一批又一批的命妇们进宫,就为了扫听那么点内部消息。好巧不好,让她听到了“捉放白狐”的故事。
  没了白吟霜那一出“金屋藏娇”、“孝期苟合”的戏码,富察皓祯从模样上看,还算是个丰神俊朗的青年,身手、文采也颇得诸王公大臣的夸奖(吉祥话么,谁不会说)。
  总之一句话,皇后娘娘为自家女儿是相中他了。
  可还没等那拉氏给皇上透个消息,听听万岁爷的意见呢,就活生生让太后给截了胡。
  老太太可没大张旗鼓的招命妇,她一看坤宁宫那架势,就猜个八九不离十。这皇后办事儿,素来严苛,挑女婿许也是错不了的。她回头一看自家晴儿,比兰馨还生生大上两岁呢。不行,截,这胡肯定得截!
  太后抢先一步,皇上一拍板,皇后娘娘的黄花菜就凉了。
  媳妇儿不能跟婆婆顶,那拉氏只好自认倒霉,退而求其次的挑了领侍卫内大臣阿里衮的儿子,时任三等侍卫的丰升额。照说这丰升额人品也不错,样貌也不错,身手更是不错,只是阿里衮才是个一等公,总不如富察皓祯那个亲王世子来的显赫。
  自此,皇后心里免不了对婆婆存了些怨怼。殊不知在含香眼里,谁是福谁是祸,还两说呢!
  在含香回忆的空挡,下首一位身着旗装的贵妇早已站了起来。她看上去虽已四十多岁,保养的却极为不错,肤白如雪、风韵犹存,想必年轻时候也是位难得的美人。
  这人,含香自然认识。
  去年因着含香临盆,乾隆爷免了秋狝盛会,今年值十格格满周岁,却有要大大c办一番的意思。不但王公大臣扈从,连部分家眷也蒙圣恩,特准随行。
  眼前这位,就是晴儿的婆婆、富察皓祯的“亲母”、硕亲王的嫡福晋——雪如!
  或者,你们可以称呼她为,老白花?!!
  第三章 皇后的高招
  那拉氏这辈子的婚姻生活,可以说历经坎坷。
  在王府时虽同为侧福晋,高氏却凭借受宠处处压她一头。乾隆爷承大统后,高氏更是一举跃居皇贵妃之位,而她却只是个娴妃。终于熬到那娇滴滴的汉族美人去了,万岁爷却又将注意力转移回了孝贤皇后身上,仿佛这么多年才发现这位发妻的好处似的,恩爱无比、蜜里调油。等着富察氏也薨了,按照资历终于落到她做主中宫了,偏偏又冒出个延禧宫。孝贤皇后去了还不到四个月,原来的洗脚婢就晋封为令妃。也难怪,人家既有如高氏般汉家女儿的娇柔温顺,又常年伺候富察氏,懂的察言观色,知晓万岁爷的一切喜好。令妃的上位,不仅仅是偶然,而她也确实有那么点小聪明。
  可惜,这一切优点遇到含香的时候,便荡然无存了。
  那拉氏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因为令妃的得意忘形、失了分寸,她始终坚信这全都要怪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根性,有了更貌美、更年轻、甚至更加神秘惑人的新宠,万岁爷怎么还能看得上身为三个孩子妈的令妃?
  而她断定,能够在含香身上分宠的,也只能是新人。
  “皇后娘娘,”容嬷嬷对这次的策略依旧有些忐忑,她是一心一意为自家主子着想,但掉过头去对付曾经身为同盟的含香,她心里到底有些戚戚然。
  “您说这白常在,她行吗?若论及容貌,她确实比那魏氏还要秀丽几分,但比起宝月楼那位,终究是差了一截。况且身份低微,根基又浅……”
  “本宫看上她的,正是身份低微,”这样得了宠,才不会爬到自己头上,“听庆妃说,那丫头连个包衣奴才都不是,是个地地道道的汉人?哼,这样的身份,本宫还怕她飞上天吗?”
  “可她封了个常在之后,万岁爷可是一次都没有招幸过她啊。”
  “那是因为她住的地方不好。延禧宫?现如今万岁爷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地方,又怎么想起这么个小小的常在来?但是容嬷嬷,”皇后顿了一顿,笑道:“你要相信,当初能趁着那位有身子的时候,在宝月楼爬上龙床的,又怎么会是万岁爷不惦记的容色?”
  对于此,容嬷嬷仍有些怀疑。虽然宝月楼上下几乎都是傅恒的人,但她仍有些自己的消息来源,含香在屋里大发脾气,确实跟这丫头受了宠幸有关。只是具体如何,她又没地方求证,自打十格格抚养权的事件之后,不但那容妃娘娘跟她们坤宁宫远了,连绿柔那丫头都不再找自己汇报。
  唉,容嬷嬷看了眼皇后,这也怪不得别人,实在是自家主子太过心急了。
  “嬷嬷,你放心好了。那丫头咱们又不是没招来见过,那形态、那容貌,活脱脱又是个高氏。当初那贱人的风光,你可是知道的。这个白吟霜比高氏唯一的不足,就是没念过什么书,难免显得小家子气。可你想想那容妃是什么出身?番邦外族,刚来的时候连汉话还说的不顺趟呢!她能会吟诗?她能会作对?她就能跟万岁爷切磋那什么琴棋书画?哼,论才学,她说不定还不如这小小的常在呢!”
  那拉氏越说越肯定,想起当初含香请安时那句“我汉语不好,我听不懂”她就来气,那人说的对,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外族,隐隐威胁到了她这个八旗贵女、中宫皇后的地位!!!
  “更何况,咱们还有高招!”
  容嬷嬷不免心中感慨,自己果然老了,已经不能替主子出主意了。再过两年,皇后娘娘恐怕就真的不需要她了。她只能暗自祈祷,希望那位“幕后军师”,真的跟自家主子是一条心的。
  皇后口中的高招其实也很简单。她始终认为,含香能够得宠,并且经久不衰,不只是因为无双的容貌,还有天赋异禀、出奇制胜。北京城里,谁不在谈论着这位容妃娘娘异于常人,身带奇香?这就是资本,这就是优势。
  皇后娘娘得了指点也学聪明了,懂的造势的好处。很快,京城里的命妇们聚在一起群聊八卦的时候,最常说起的就是紫禁城里有位白常在,据说天生身上有块胎记,是朵形象真、破苞初绽的梅花。再然后,这也变成了京城里王公贵族交流时的谈资,男人谈论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碍于宫中小主的身份,只能私下里谈。可平民百姓却不拘于这个,紫禁城里那点艳闻逸事,本就是他们茶余饭后的重点娱乐项目。
  于是,皇宫里住着一位梅花仙子,便给生生的传开了。
  含香听了之后,忍不住噗嗤一笑。
  皇后,您找的这个打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最重要的是,背生梅花传的满城风雨,难道硕王府那位嫡福晋会听不到?
  难怪那位大婶儿最近来给太后请安的次数出奇的频繁,她是晴儿的婆婆,又好歹是亲王福晋,老佛爷面前也颇有几分脸面。这次随驾而行的宫眷本就不多,白吟霜也确实是个姿色上乘模样乖顺的,偶被叫到老佛爷跟前伺候也不是没有可能。
  啧啧啧,说起来,那母女俩可是有八分像的啊,若说只听传闻还有些怀疑,这回硕王福晋可是能断定了吧。
  事不关己,含香也懒得搭理。只是有些坏心的缠着乾隆爷天天翻白常在的牌子,翻得住在东跨院的庆妃都面露诧色。
  “这个白常在,是不是要再晋一级了?”
  含香暗笑不语。
  白常在倒是天天来,而且是按照祖宗规矩,被扒个精光裹在披风里送来。可她光溜溜的躺在致爽殿的龙床上,一晚上就只能是干瞪眼了。没办法,皇上还没来,谁敢闭眼睡啊。
  可惜,皇上一晚上都不来。
  “我可没怂恿你捉弄人家小常在!”含香翻个白眼,说的是实话。
  “对,爷就是爱天天缠着你,有什么办法?”乾隆爷翻个身,继续劳作。
  致爽殿的西暖阁跟西跨院之间,早就被他命人开了扇小门,每日的晚点都是在此陪伴娇妃爱女用完。等哄着和靖睡下了,自然就是甜蜜二人时间,哪有功夫去理会外面床上躺着的那一个?
  说起来,他天天宿在这儿也不是真的为了干点什么,他又不是年轻小伙子了,难道还不懂得节制,不知道爱惜身体吗?
  但这就像一种习惯,上了瘾似的,含香散发的那种淡淡幽香,以及她玲珑娇软的身子,都已成为他身体里的一种深刻印记,如果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她精致的小脸,他就会觉得好像心里少点什么,空落落的。
  含香心里却想着她手上的那个小戳,不免有些抑郁。
  这皇宫里,不是万岁爷翻了牌子就算完的,你得爬上龙床办了正事儿,回头太监还得问爷的意思“留不留”。爷要说“不留”,你今晚上就算白忙活,爷要说“留”,你才算是侍了寝,事后敬事房还要到皇后娘娘那里盖个戳的。
  当然,自家这位爷脾气不怎么好,尤其是在她住的地方,总管太监没傻到问一句“留不留”,扫了万岁爷兴致。
  但这次出门皇后没来,前后两个戳就分别落到了庆妃和她手里。回头那拉氏要是翻绿头牌的记录,一水儿的白常在,再翻她手里这个侍寝的记录,一水儿的容妃……估计,脸都得绿了……
  唉,小老婆也不好干啊!!!t_t
  “小东西,又在分神!”万岁爷恨得咬牙切齿。他的爱妃总爱挑战他的男性尊严,这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这是在映s他的前戏不给力吗?
  万岁爷腰一沉,直接进入正题。
  “啊……”含香冷不防的娇呼出声,又急忙捂住自己嘴。
  西跨院毕竟不如宝月楼大,自家闺女可正睡在隔壁呢,这,这算学龄前教育么!t_t
  乾隆爷嘿嘿一笑,越发的得理不饶人。提枪跃马、大刀阔斧,只惹得小妃子不断的嘤嘤哭泣,低声告饶:“轻点,啊……不,不行,慢点……”
  含香边哭边在心底咒骂着,太坏了!跟他闺女一个德行,y坏!!!
  第四章 指婚
  含香撇撇嘴,还以为有甚奇特之处,不就是野蛮人的游戏嘛!
  她心里虽这么想着,脸上却仍要保持喜悦欣慰的神色,时不时还要点点头,随着老佛爷赞叹两句。
  什么?你问她在看什么?
  唉,还不就是乾隆爷号称十格格周岁宴的开场节目,赛马嘛!
  说它是赛马也不太确切,事实上它倒有点像蒙古人一年一度的传统盛会——那达慕。包含的项目不只有赛马,还有s箭、摔跤。
  可是,她悄悄白了坐在最上首的那位九五至尊一眼,心里埋汰着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周岁宴,搞什么竞技运动?巩固满蒙关系就巩固满蒙关系嘛,干嘛拿我宝贝女儿做噱头?
  不过想到刚才收礼物收到眼花,含香又觉得还是物超所值的。那位爷太黑了,专门挑满蒙聚会的时候大张旗鼓给女儿庆生,这不摆明了伸出手去管人家要贺礼么!
  y坏!就是y坏!!!
  含香正腹诽着,怀里的小丫头却突然跳着欢呼起来,“马,马马,安,马……”
  鞍马?
  含香挑挑眉,暗自疑惑难道自己闺女也是穿来的?莫非这穿越也是遗传?不然怎么能张嘴叫出这著名的国际体c项目?
  等她抬头,顺着和靖目光望过去,才明白“鞍马”所谓何意——福康安,在骑马!!!
  含香内牛了!!!t_t
  “安,安安,大马,大马……”
  福康安的“福”字是爆破音,可怜小和靖牙还没长全,这个字儿对她来说难度委实有点大,于是便自发自主的给未来大名鼎鼎的福大帅,起了个颇为“娘气”的名字——安安!
  福康安骨架虽宽阔,也不过才九岁,骑在高大的蒙古马上面,显得尤其较小尤其脆弱。但他却正襟危坐,肩膀挺直,看上去真颇像那么回事儿。
  含香得承认,她口中所谓“野蛮人”的游戏也是有亮点有精彩之处的,但看美男骑骏马,纵然只是个准美男,那也是极其养眼的。
  “十丫头!”
  和靖虽然会的词儿不多,但是对自己的称呼还是极为敏感的。小脑袋瓜一转,看向身着明黄袍的她的父亲。
  “等你长大了,皇阿玛让福康安坐你的额驸好不好啊?”乾隆爷状似漫不经心的说。
  含香仔细聆听,群臣一片宁静。嘿,大家都竖着耳朵呐!
  只是这指婚一说,他俩也不过私下里逗笑几句,这位爷为何突然当了众人面,把它给说了出来?
  乾隆爷不理会众人目光,只静静望着自己的小女儿。
  和靖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叽里呱啦一通,她只听到了“福康安”三个字,这也是她唯一对的上号的。福康安?那自然是极好的。哪里好呢?比方说领着她走路,比方说背着她骑马马,比方说她摔倒的时候还会给她“吹吹”。
  可她才一岁大,哪里会表述这些东西。她只能眨眨眼睛,使劲的拍手叫道:“好,安安,好!”
  乾隆爷没再发话,只是唇角含笑的望向远处那个略显单薄的小身影,赛场上,还有他的一双成年的儿子:皇五子永琪、皇八子永璇。
  老佛爷神色不明的瞥了他一眼,也没开口。坐下诸人的心思便开始活泛起来了。
  只是,含香抑郁的想,你们别都偷偷看我啊,我也没提前获得知情权呀!!!
  我是众王公大臣隐隐期盼的分割线
  “上来!”
  “不要!”
  “快点!”催促的人已隐隐露出不耐。
  “不要,就是不要!”拒绝的人却斩钉截铁。
  开玩笑?让我骑马,你不如一刀结果我好了!
  含香郁卒的回忆起当年去云南旅游,骑滇马体验茶马古道的悲惨经历。滇马又矮又小,瘦瘦干巴看上去没啥攻击力的,其实发起脾气来可一点都不小。丽江多雨,山上满是泥泞水塘,可怜她就这么被那匹小矮马以自杀式的方法不断撞击着路边小树,硬生生从马背上摔下来掉到泥塘里来个狗啃屎,最终只能手脚并用的自己从山上爬了下来。
  什么?你问一共摔了多少次?
  10086有木有!!!有木有!!!!
  含香曾恨恨的发誓,今后面对马科动物,思想有多远,我就离多远!
  何况是眼前这看上去足足比滇马大了两圈不止的蒙古良驹?
  不骑,打死都不上去!
  乾隆爷嘿嘿一笑,弯腰伸手就捞中了目标,“放心,爷摔不着你。”
  “啊!”含香吓得惊声尖叫,在空中死死抱着乾隆的胳膊。待被他放到身前,转而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决定鸵鸟到底了。
  乾隆爷哈哈大笑,随手往身后一挥,“都离远点!”
  随后轻夹马腹,绕着试马埭的宽阔草地一溜小跑起来。
  含香体验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速度跟颠簸程度尚在可接受范围,况且还有支撑跟保护杠,于是放了心,大着胆子抬头四处张望起来。
  “你不会骑马?”乾隆爷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呃,含香犹豫了。
  照说维吾尔族是匈奴后裔,游牧民族出身,不论男女,不会骑马都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这个谎又不值得一撒,毕竟现实摆在眼前。再说了,不会就不会了,哪条法律规定回疆公主就一定得会骑马啦?!!
  含香摇头坦白:“不会。”
  但她还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对方不继续追究的方法就是迅速的适当的转移话题,于是她继续道:“下午在马场上,为什么当着众人的面那么说?”
  她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爷是不介意她提问这个问题的。她的直觉还告诉他,这原因,八成跟她有关系。
  果然,“军营不是那么好混的。”
  图尔都虽然也是在马背上长大,在平叛大小和卓之乱时颇有建树,但在一般行伍军人眼中,他却依旧只是个贵族子弟。乾隆用他,有那么点以回制回的意思,放一个熟悉回疆又为他所信任的人来总揽回疆的军政大权,况且图尔都是回人,这在当地回部人民之中,起码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抵抗情绪。但在随行清军兵将,以及北京城的这些王公大臣眼中,却明显只是靠皇帝宠妃的裙带关系才上的位,一举攀升一品大员,管着面积比云贵两省加起来还大的地方,叫人怎能不眼红?
  皇帝宠妃之兄,皇帝爱女之舅,这些人面子上虽仍是恭恭敬敬,但军营那种地方,背地里能搞多少鬼不用说含香也能猜得到。
  “你要富察家跟和卓家扯上关系?”富察家的男子向以军功为荣,他们在军营里的根基有多深,含香也能想象的到。
  “可是,”含香依旧犹豫,一边是哥哥,但另一边却是亲生女儿,要拿女儿的终身大事来换家族的兴旺昌盛,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万一和靖长大了又有了心上人呢?万一瑶林也不喜欢和靖呢?万一他俩成了一对怨偶,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乾隆低头白了她一眼,怀疑这小东西是吃草长大的。“朕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何来万一?”
  哎?含香愣了。
  ——“让福康安坐你的额驸好不好?”
  ——“好!”
  咦?这,这就没下文啦?
  含香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爷又把在座王公大臣y了一把。你要说没这婚约吧,可人家万岁爷金口一开确实提过;你要说有这婚约吧,可人家万岁爷又没有下旨,没有明确表示。疑问句?疑问句能当圣旨么?!!
  最惨的是富察家字瑶林的小家伙啊,生生的被他姑父给坑啦!以后万岁爷要是不提,富察家还敢上门来问亲事做不做准么?于是,只要和靖一天没嫁出去,福康安你就得打光g啊!!!t_t
  乾隆爷笑眯眯捏着怀里小妃子的脸,觉得她傻愣愣的样子格外可爱;而含香一边感慨面前男人的y险,一边反思自己的智商是不是退步了。果然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自从延禧宫安静下来,她好像许久都没有动过心思了。
  不行,在这后宫里,放松警惕往往就是死惨收场的前兆,以前她为了自己拼,现在她还要为女儿拼,她要打起精神,她还要继续熬下去。
  可是,熬到什么时候呢……
  七月刚入秋,傍晚的气温有些凉爽,吹在人的脸上却极为舒服。乾隆爷就这么拥着他的小妃子坐在马背上,悠闲的遛着弯,偶尔细细轻语,说两句私房话。
  突然,“什么人?”
  第五章 新“花鸟”组合
  “皇阿玛!”小燕子一声大叫。
  含香听得直翻白眼,这货怎么也来了!
  俩人的坐骑面前,曾经的獾猪哥哥气势汹汹的捋袖子站着,而被乾隆爷指婚给五阿哥的侧福晋索绰罗氏却花容惨淡的趴在地上,眼前这个架势,绝不会是失足跌倒。
  至于两人身后,却还风姿绰约的立着一个人,素色淡花的衣裳裹在身上,随风摇曳、楚楚动人。
  含香皱眉,小燕子什么时候又跟小白花扯到了一起?难道她还不死心,非要继续花鸟组合的光辉路线,不惜换人上场也要走下去吗?
  真是鱼找鱼,虾找虾,脑残非要凑一家!!!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容妃娘娘请安!容妃娘娘吉祥!”白吟霜身形袅娜,声音娇润,也难怪皇后会挑她打前阵。
  经白吟霜一提,小燕子也忽然想起来还有问安这个礼仪,膝盖随便弯了弯,“皇阿玛吉祥!”
  ……
  没下文了。
  含香挑眉,我就知道!
  乾隆爷却没瞧眼前花花鸟鸟,只盯着索绰罗氏从容的自地上爬起来,身上虽沾了些泥污,却没影响她大方得体的行礼,“儿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容妃娘娘请安!容妃娘娘吉祥!”
  乾隆爷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皇阿玛,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太可恶太恶毒了,平时总一副高人一等的小姐样子也就罢了,竟然还骂人,竟然还侮辱吟霜!我看不过眼,说了她两句,她竟然就假装摔倒要跟我耍赖皮了!”
  咳咳!含香很努力才忍住没有笑场。
  这状告的,侧福晋是礼部册封的,比格格高了可不止一等;常在品级再低也是宫里的小主,竟然敢直呼其名;还有摔倒,嘿,能在你獾猪哥哥的武力面前保持不摔跤的八旗贵女,还真没有几个!
  乾隆爷却半点都没听进去,冷冷的横了小燕子一眼令她乖觉闭嘴后,再次转向索绰罗氏,“老五家的,你来说。”
  皇上坏呀,合着人家小燕子就不是老五家的?!!
  索绰罗氏福了一福,恭敬道:“回皇阿玛,儿媳并非有意顶撞白常在,只是见天色已晚,白常在留在贝子爷的下榻之处多有不便,只好出言相劝。肖氏与白常在素来交好,言语间难免有所误解,请皇阿玛恕罪。”
  含香忍不住多瞧了这个索绰罗氏几眼,看她平时既不显山也不露水,没想到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淡淡的几句话,给白吟霜扣了个大罪不说,还掉过来给小燕子求情,倒显得自己当主子的宽厚大度。
  对了,这肖氏自然就指是小燕子,改名儿的原因嘛,据含香推测,是自家爷嫌“小燕子”叫起来太二了。不过,肖赝滓,这不骂人嘛!
  “皇阿玛,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肖氏某赝滓一听这话自然是立马就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架势像是要上去再推索绰罗氏一把,“吟霜来找我聊天,凭什么你出来管东管西的?别以为出来贝子府就能轮到你说话了,我告诉你,没什么两样!在贝子府你管不着我们,在这儿也是一样!吟霜是我小燕子的朋友,是永琪的朋友,是我哥哥的朋友,你休想欺负她!”
  一个堂堂的侧福晋,还管不了她?
  乾隆爷眯了眼,且不论这货前面的那些混账话,但是,“肖氏,你不是孤儿吗?何时有了哥哥?”
  小燕子并没有注意到乾隆对她称呼上的转变,就她那粗神经,连神武门的侍卫为何拦下她不让她进宫去看令仙子都搞不明白。五阿哥自然早就看出乾隆对他们的态度早就不如往昔,但他猜测这只是受了福尔康的牵累。那个蠢货,竟然胆敢谋害龙种,可怜他也被龙威迁怒。不过他认为这只是暂时的余怒未消,完全没明白是乾隆爷自己不爱看他们唱戏玩儿了。
  至于小燕子,很快就被找到亲哥哥而分了神,早忘记延禧宫里还有个依旧禁足中的魏答应呢。她现在既有宠爱无极限的皇子夫君,又有武功高强的亲哥哥,气焰更是嚣张。没有了紫禁城的高墙深院,没有了规矩礼仪,她在贝子府基本上都是横着走的,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侧福晋放在眼里?
  “皇阿玛,我这个哥哥可厉害了,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英雄!他还有个诗,叫做‘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也难为了小燕子,为了时常拿着武功高强的哥哥出来显摆,硬生生是背过了这句话。
  一笑一贱?
  乾隆爷纳闷了,莫非是个戏子?
  听说江南的烟花之地还有小倌,难道是这么大名鼎鼎的?
  “对,”小燕子得意极了,虽然刚才乾隆横了她那一眼让她心底一凉,但现在看来,皇阿玛依然是对“关怀备至”的,连对她的哥哥都这么感兴趣。
  “还有一句,还有一句诗,我得仔细想想,那个太长了。前边是书画琴棋……去赏花,当年天天……不理他,如今,如今费事儿又c心,最后一句……啊,最后一句是,箫剑江山就是家!”
  乾隆爷嘴唇紧抿,箫剑江山?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箫剑!”小燕子一拍胸脯,骄傲道:“我哥就叫箫剑,亲哥哥!”
  得!含香心底替那位一箫一剑的抹了把汗,先不说他是不是好的,但被这位爷惦记上,肖氏兄长,你自求多福吧!
  被小燕子的胡搅蛮缠打岔,万岁爷好歹还没忘了刚才的问话,“白氏,你怎么说?”
  含香不得不感慨,经过两年“类冷宫”的生活,白吟霜果然比刚来时懂规矩多了,起码知道了主子爷不问话,自己就没有咋咋呼呼起来辩白的权利。可这风韵气质嘛,可真是半点没变。不愧是风尘里讨过生活的歌女,跟魏答应比起来,更有扬州瘦马的范儿。
  “求皇上恕罪!”白吟霜跪的很干脆,纤腰一扭,端的是姿态撩人,“奴婢只是跟肖格格一见投缘。况在宫中时,愉妃娘娘对奴婢多有关照,奴婢感念恩德,对贝子府上下也倍感亲切,跟肖格格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求皇上恕罪!”
  聊天啊?
  乾隆爷眼睛一眯,“听老五家的说,老五也在?”
  他的常在,找他已经成了年的儿子聊天?
  “启禀皇上,贝子爷起初是在的,只因愉妃娘娘思及热河凉爽,命奴婢捎了件披风转交贝子爷。娘娘吩咐的事,奴婢自当亲手办到。后来,贝子爷就跟箫,肖氏的兄长离开了。”
  亲娘给儿子捎件东西,也不是什么罪过。而且这种事的真伪,一查就知道,谅这女人也不敢说谎。
  乾隆略一沉吟,方缓缓道:“既然你与肖氏交好,在热河期间不比宫里,多走动走动也是可以的,只不要误了时间,惹人议论。”
  白吟霜叩首谢恩,小燕子得意的瞪了索绰罗氏一眼。
  “肖氏!”乾隆爷枪口一转,语调立马严厉起来,“对主子不敬,还敢口出狂言、拳脚相向,着其降为使女,命府中嬷嬷严加管教。索绰罗氏管家无方,致使奴才不分尊卑、举止无状,罚俸银半年,抄写内训百遍!”
  小燕子本来还想反驳,但瞧索绰罗氏也受了罚,而且她这辈子最怕跟文字有关系的东西,又不太懂什么格格、使女、奴才的,只道皇阿玛还是偏心她的,你看罚这坏女人就罚得比自己重嘛。好歹刚才推了她一把,也就出气了!
  遂勉勉强强的跟索绰罗氏先后跪下,领旨谢恩。
  乾隆爷打发了儿媳跟奴才,像是猛然间又想起件事儿,回头招呼不远处缀着的随侍人员,“小路子,带白常在下去沐浴更衣,朕今晚翻她的牌子!”
  白吟霜行了礼,袅袅娜娜的跟着小路子走了,经过含香身旁,还不忘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那表情,简直跟刚才小燕子瞪索绰罗氏如出一辙。
  含香郁卒了。
  白花姑娘,我真的不羡慕你天天数绵羊数到天亮,这样的“侍寝”,你还是自己偷着得意吧!
  等原地又剩了俩人,容妃娘娘戳了戳万岁爷的胸膛,“你太坏了!”
  万岁爷把爱妃拉进怀里,嘿嘿一笑,“放心,这种日子也长不了了。”
  “怎么说?”
  “你以为那只鸟受了爷的训,就能消消停停过日子?”
  对哦!
  含香点头,鸟使女闯祸的本事,地球人都知道,连累身边人的本事,连火星人都晓得。万岁爷鼓励俩人继续来往,将来犯了错,小白花可没有一个爱美人不爱人伦的“情圣”阿哥给顶着,所以……
  唉,皇后你真是找了把钝刀!
  “可索绰罗氏又没有错,为什么要罚她?”含香一直认为自家爷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挺满意的,尽管只是个侧室。
  乾隆爷叹了口气,“那个孩子也是可怜,被那只鸟整日在府里折腾着,还有朕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朕这次若不一并罚了她,被那只鸟记恨上,她回去还得受那混账东西的气。如今她有借口躲在自己屋子里抄书,反而能免去不少麻烦。”
  永琪出宫开府的时候,乾隆爷赐婚,却只给他指了位侧福晋,也就是现如今理当在贝子府管家的索绰罗氏。万岁爷心里不是没有嫡福晋人选,但儿子歪成这样,他实在不愿把有意笼络的重臣搞成怨怼亲家。
  至于小燕子,含香想,乾隆爷对于五阿哥仍旧还有些父子之情的。儿子再不争气,终究是自己的血脉。史籍曾书,孝贤皇后丧事期间,乾隆申斥皇长子永璜不能尽哀,致使其郁郁而终。这位爷嘴上不说,心里估计是极其后悔的,对于剩下的几个儿子,尤其是小时候还蛮讨人喜欢没长这么歪的皇五子,就算不指望他继承大统了,也不愿跟他父子反目的。
  麻痹的,偏偏为这么个鸟东西整天要死要活!
  万岁爷愤恨的心里诅咒,回头将她的爱妃又扔上了马背,自己纵身而上,“走,回去看看和靖去。”
  好在还有个闺女讨人喜欢!
  “折腾一天她早睡下了,你别又去闹她!”又是赛马又是晚宴的,才满一岁的小孩子哪还有精力。
  “好,朕不闹她,”乾隆爷低头把下巴在爱妃的颈窝上磨了磨,“朕回去闹你!”
  你……含香双颊飞红,你就没能有个正经事儿啊!!!
  第六章 兵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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