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销魂窟》第五部分

  .
  情事最销魂iv
  太过强烈的感觉涌过来,早已经疲惫不堪的白吟惜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在情之的怀里晕厥过去。
  白吟惜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梦境,醒来时躺在一处陌生的书房内,身体酸痛已极,宛若初夜般的感觉。腰间被什么紧紧地握住,她躺在一个温热的身体旁。
  情之她低声惊呼,少年白皙而俊雅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情之不语,清冽如泉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可是白吟惜却感觉有什么在隐隐流动,她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情之白吟惜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情之好看的嘴角微微一动,似是苦笑,可终究没了动静。
  这算什么是他强要了自己,还是自己要了他白吟惜一时间有些迷糊,可是她的心里却知道,自己爱的不是他。想到这儿,白吟惜挣扎着起身,可手臂却不听使唤,酸软难当,终究是又伏在床上。
  这一行的行规她听香惠说过,情之今天算是犯了大戒,要重罚的,可是她却实在不忍心他受那些严厉的惩罚。
  她闭上眼睛,幽幽地道:情之,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少年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继而,手臂却在她白皙柔美的肩头紧紧合拢,紧的仿佛要将她刻进身体里一般。
  白吟惜背对着他睁开眼睛,少年温柔湿润的唇缠绵而又绝望地吻着她的脖颈,她的背,她的头发
  我不后悔,即便再有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他低语道,吟惜,我不后悔。
  白吟惜的心不由得颤了颤,可却仍是用手掰开他的手臂,尽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从榻上坐起来。刚才激情之中,她的衣衫早已经散落得各处都是,现今再捡起来却有些困难,她已是腿脚酸软。
  情之看了,默默地从塌上下来,替吟惜把衣衫都捡了起来,跪坐在塌前给她一件件细细穿了。他自己还裸露着身体,瘦削而壮的身体上有几道淡淡的抓痕,吟惜轻轻地别过了眼,那是她抓的,她知道。
  情之一直垂了眼,只是静静地替白吟惜做着这一切。在替她穿下裳前,他拿了洁净的手帕提欲给她擦拭私处。白吟惜一下子羞红了脸,忙闭紧了腿躲过他的手指,尴尬地嗫嚅道:我自己来。
  情之却不肯,他抬眼轻轻地看了白吟惜一眼,手轻柔而坚定地分开白吟惜的双腿,用温湿的锦帕一点点地擦拭她的私处。
  白吟惜拗他不过,只得低垂了头任他作为。
  少年的皮肤干净白皙,手指却修长有力,他的手拂过她的身体,抬起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吟惜一怔,再看去时,他已经放下了手臂。
  夫人在看什么情之看着她,将身上的长衫拉起,遮住手臂。
  没什么。吟惜垂下眼眸。
  难道是她看错了那块红痣明明十分熟悉,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情之情之这个名字一定不是他的真名,他倒底是谁
  等情之收拾干净了,白吟惜这才收回了神,本想自己出去,可刚一起身便又坐倒在软塌之上,她的腿脚早已经酸软无力,哪里还能撑得起身子。
  我送夫人出去吧。情之轻声说道,说着把白吟惜轻轻抱起,往外面走去。
  不用去见香惠了,直接送我出庄。白吟惜低声说道。
  情之身形顿了顿,柔声说道:好。
  所幸这书房是个极僻静的所在,情之抱着白吟惜一路行来倒也并未遇见他人,只四周隐约传来婉转的丝竹声。刚出了小院门口,远处有微弱的亮光渐渐靠近,应该是有人执了灯笼沿着青石板路穿过竹林。
  白吟惜忙拉了拉情之的衣襟,低声说道:放我下来。
  她不欲让人见到情之这样抱着她,虽然她气恼情之算计她,可却还是不忍心让他因为她而受罚。
  情之知道白吟惜心中所想,依言把她放了下来。可又怕她站立不住,仍用手轻揽着她的腰肢。
  来人渐行渐进,是有仆人打了灯笼引着后面的年轻公子沿小路迩来。
  白吟惜往路边避了避,低垂下头让来人先行通过,不曾想来人却在她身前停了下来,入眼便是一席月牙白的长袍,一双秀了金丝祥云的靴子。然后一个在她心中惦念了千百次的声音响了起来:白夫人等不及要走了么
  白吟惜震惊地抬头,然后就看到了无牙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无牙薄薄的唇形向上弯起,向白吟惜伸了手去,含笑着问道:可是恼怒无牙来迟了
  白吟惜怔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一方面有着被捉奸的心虚,另一方面又委实难过。她一直想给的,是面前这个男子。
  无牙揽过白吟惜的腰肢,情之自然收回了手,微微颔首站在一旁。无牙视线冷冷地扫过他,随后停留在白吟惜颈侧的一处红色淤痕上。
  夫人怎么不说话无牙俯首在她耳畔说,手指轻轻抚过颈侧那处红印,满意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他的指下战栗。
  我、我看你还不来,身体忽感不适,想早些回去白吟惜垂眸答道。作为一个商人,她并非没有说过谎,只是还不善于在无牙面前说谎罢了,特别是在刚偷了人之后虽然无牙并非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
  这么一想,白吟惜就觉得自己没有心虚的必要,可一抬头看到无牙那双星子般的眼睛,一下子心脏又开始不规则跳动起来。
  她还是心虚了。看来有处子情节的不只是男人,女人本身也是。
  夫人身体哪里不适无牙略懂医术,可否为夫人效力无牙那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仿佛丝毫没有感到白吟惜的异常,声音低低地,正如每次把她压在身下后诉说情话时的暗哑。
  不用了,谢谢你我没事,就是想早点回去休息白吟惜侧过脸,避开无牙炙热的目光,双手微微撑在他的前,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的身体经过情之那番怜爱,本已变得格外敏感,如今无牙把她的身体揉在怀里若有似无摩擦着,她如何承受得了
  嗯无牙悠悠地发出一个声调上扬鼻音,修长的手指从白吟惜的颈侧慢慢向下移去,划开衣襟,说,夫人身上如何有这样的红印可是被蚊虫叮咬了需要无牙为夫人仔细检查一下么
  白吟惜只觉得脑中一热,她和无牙这么多次,无牙从来未曾在她的皮肤上留下过任何痕迹,因此她也没想到情之会留下吻痕还给人看到她下意识伸手拉住衣襟,动作完成后,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仓皇地看着一直浅浅微笑的无牙。
  怎么了夫人还害羞么这个身体有哪里是无牙没见过的他极端恶劣地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里,最后将她圆润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啊白吟惜不禁发出了呻吟,无牙置于她腰后的手,竟向下移到了她的香臀上。
  夫人身体不适,可是因为想念无牙了如此,无牙真是罪过,今晚上可得好好补偿夫人一番,是不是无牙的另一只手不顾白吟惜的阻扰,覆上了她的口,大掌捏住,隔着衣物都能明显感觉到那已经挺立的敏感的蓓蕾。
  不要白吟惜快哭出来了,她心里有些明白无牙的异常,可如今他这般模样,却当真令她害怕。
  不要无牙,哪里肯放过她,手上渐渐用力。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无牙的手腕,他抬眼一看,毫不意外,是情之。
  夫人说了不要。情之不卑不亢,白细的脸庞略显清瘦和苍白,嘴唇紧抿着,眼眸中是少年人特有的固执和清朗。
  无牙扬起唇角,低低地笑了。只是双眼一开一合,便仿佛这满园的牡丹都随之明明灭灭。这是他的光耀,谁都抵挡不住。
  情之倔强地与他对视,心下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
  是男人和少年的差距。
  作者有话要说:嗯,奸情被撞破,还不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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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放开她,夫人说了不要。情之重复了一遍,没有因为无牙施加的无形压力而退缩。
  情之一直是个温婉如玉的少年,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正面与人对峙,而且那个人,还是无牙。无牙不是一般的牛郎,他有选择接客或不接客的权力,他有选择接哪个客人的权力,他还有拒绝山庄老板娘指示的权力。
  无牙笑出了声,像是心情很好,听了情之的话,揽着白吟惜的手松开,而白吟惜却因一时没站稳晃了一下,低呼一声主动拉住了无牙的衣襟。
  夫人请站稳。无牙温文尔雅地说。
  白吟惜脸一红,低下头,放开无牙的衣襟,后退了一步。
  就在她后退的一瞬间,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忽然响起
  情之侧过头倒在地上,鬓角的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嘴角都淌出了血丝,在他的面前,无牙身后的小仆刚刚收起手掌。
  情之,看来无夜没有教你规矩呢。无牙面上依然微笑,声音却干冷,不带一丝感情。
  情之一动没动,白吟惜则愣在当场,看了一眼情之,又抬头错愕地看着无牙,连求情都忘了。
  情之,山庄的规矩,你可知道无牙没有理会白吟惜,在情之身边蹲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知道。情之从牙缝里挤了这两个字出来。无牙手上的力气很大,几乎可以将他的下颚骨捏碎。
  放开他白吟惜终于反应过来,拉扯住无牙捏着他的手。
  不要无牙侧过头向她看来,依然在微笑,微微眯起的眼却冷如腊月的冰。
  对,不要白吟惜咬着下唇,心里隐隐作痛,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那么,吟惜,告诉我,你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无牙柔声问道。
  他没叫她夫人,而是唤她吟惜如果她说是情之下了药,那么情之定然会受惩罚;如果她说是自愿的,是否意味着他们将不再有未来
  女人终究和男人不同,经历了缠绵悱恻的床笫之事后,怎能转脸便是无情况且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情之也看着她,轻轻地笑,有些讽刺的意味,眼里那么分明的悲哀和绝望。
  我自愿的犹豫片刻,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很好无牙温柔又冰冷地说,请您再说一次。
  白吟惜放开他,扬起头看着他:自愿的我和他是自愿的
  无牙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就这样看着,什么也没说。
  恭喜夫人他转身走了几步,站在不远处懒洋洋地道:无牙先行告辞,后会有期说完,便提步离去。
  夏夜的微风吹来,吹透了吟惜的薄衫,她突然感觉一丝寒冷,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冷意。
  夫人情之伸手去扶她,却被吟惜拂开。
  夫人情之上前一步来到她面前,黑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您生我的气了
  吟惜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不语,他不怕山庄的规矩,也不怕无牙的惩罚,哪怕是挨了打也无所谓。可此时,他却在害怕。
  不要生我的气。见吟惜不语,他低声道:你若是真喜欢他,我将他找来便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微转过头,刚刚升起的月光照着他漂亮的侧影,有一丝清冷。
  不必了。吟惜淡淡地道:不过是露水之欢而已,何来喜欢
  您情之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吟惜,却见她眼眸中淡然而清澈。
  露水之欢吗
  她是这样认为的
  情之看着她,双拳控制不住地握在一起。她原来是这样无情的女子那么刚刚与自己的肌肤之亲也不过如此了
  吟惜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外走去,身子还略有酸痛,皮肤还记着情之的双手抚的感觉,可是她却要离开他。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山庄吟惜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问。
  情之一怔,方想起她在问自己,他垂下眼眸,半晌才道:情之便是在这山庄长大的。
  原来如此吟惜似是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自己还是记错了,那个曾经缠着自己要糖吃的小孩子已经死了,就算眼前的男人与他再相像,终究不是他。刚刚在无牙面前替他求情,也是看到了那胎记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想到这儿,吟惜的脚步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开。
  远处灯火通明的花楼里还隐隐传来歌姬吟唱的曲调:
  又见春色,香闺曼妙蒸腾。
  难望情郎,初夜水边缠绵。
  忆床笫熏香绕,最不爱痴情儿。
  衣带宽,辗转不眠夜;
  唯,今夜博揽群芳。
  美人儿唱,鸳鸯要戏水。
  情郎儿唱,春花念秋月。
  举杯煮酒共度,销魂一夜不归。
  客官你,可听我来唱
  杏,红了院墙头。
  兰陵城的夜晚,就浸在醉生梦死的酒里。
  一双粉色团花鞋踏在汉白玉的台阶上,驻足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白府后院花开得正好,扑鼻而来就可闻见醉人的芬芳。
  能够醉人的,可不仅是酒。
  初夏的夜,凉到了心头。
  白吟惜慢慢顺着石子路走回房里。
  自从那天后,她就没再见过无牙。数数日子,竟十天了。
  这十天,仿佛过了十年,心一点一点冷下来,差点冻成了冰。她是一个商人,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懂得伪装和掩饰,可是有些事情,骗得过别人,但骗不了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穿着大红长袍,袍子上开着浓烈的黑色玫瑰的男人,怎能说忘就忘香惠说,嫖男人,就是个嫖字,不谈感情。可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嫖,她也再嫖不了别的男人了。
  白吟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闭上眼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冰冰冷冷的眼睛闭上眼,她的皮肤上还能感觉到他触碰时的战栗,耳边还有他高潮时的呻吟。
  白吟惜抱紧了自己,喉间发出一丝低吟,痛苦的,迷醉的,疯狂思念的
  她思念他的人,或是只是思念他带给自己的那份情欲她不清楚。
  那夜,情之也给过她极致的欢愉,少年有力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探索着,近乎于饥渴地索求着,不知疲倦。
  可是这样极致的爱恋却比不上无牙对她不屑地一笑,他懒洋洋地看着她,狭长的双眸轻眯,带着无尽的意味,瞬间就能唤起她心底的欲望。
  自己是太久没有过男人了,于是便对他欲罢不能,即使他只是一个牛郎而已。
  是的,他是牛郎。
  吟惜这样想着,所以她只是依赖他的身体,贪恋他的温暖。
  不过是及时行乐,逢场作戏而已,要什么真感情,要什么真正的爱恋
  她只不过是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而已。
  这样想着,心中倒平静了,她总会找到第二个无牙,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不是吗
  吟惜微微一笑,慵懒地倒在华丽的大床上,当真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手抚在她的身上,并着那温热、熟悉的呼吸。
  无牙她轻唤着这个名字,梦里她又在与那个可以征服她的男人缠绵。
  身上那双手停顿了一下,这时候白吟惜才发觉那不是她的梦境,她先是一愣,猛地回头望去,吼间只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余下的,全部吞入了来者的唇间。
  是他的气息,却不是她习惯的接吻方式。他那么用力吻着她,像要把她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白吟惜来不及想他是如何一点声音都没有地潜入了她的房间,也不在意他是为什么来找自己,只知道她的身体一直在渴求些什么,只知道伸出手臂缠绕住他的脖子他们抵死接吻,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可以清楚地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早已红肿的唇,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无牙起身,把她拎起来,翻了过去,让她趴在床上,然后鲁拉起她的睡裙下摆,再一把将她的亵裤撕了个粉碎
  无牙白吟惜惊叫,想回头,却一把被他按住后脑勺,埋在了枕头里。
  他不让她回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他就这样侵入,没有任何前兆,狠狠地刺穿了她
  啊白吟惜低声轻叫,她想起了李钰似乎并没有离开,可是他的动作却让她止不住地喘息。
  他俯身抱住她,像是要如此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吟惜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唤他:无牙给我
  不要说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声音嘶哑低沉,却已不见平日的稳健。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融入了她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作者有话要说:鲜花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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