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厢秘史》第六回(中)

  赵生听了那话蓦地红了脸,夹住了腿往后退道:“义之你可别,别说笑了,先替我解了绳子可好?”白信摇头,略更往前凑了凑,委屈道:“这可麻烦了。我仰慕赵兄许多年,你却一再负我,自顾满世介风流快活。这些年来我吃的苦、受的罪,可怎么算呢?”赵玉庭心里头跳个不住,道:“那、那自然是,义之你愿意怎么罚、罚我,我都受得。”白信听了这话,勾起嘴角来一哂道:“瞧你那浪骚的样儿,光是想到我要罚你,怕是屁眼里头水儿都流出来了罢。”说罢伸手去掰开赵生两腿,果然见那儿已站起了一半,后眼儿也正一张一翕的嘬个不住,真正是一副欠肏的荡模样。
  这回可把那赵玉庭直臊得跟火燎的一般。赶紧又并牢了两足,又是羞又是恼地背冲着白信往床上一卧,蜷着腿蹙着眉道:“尽会说些个欺负人的缺德话,不想想是谁害我变成这副德行呢。本来好好的,我平日里并不怎么想这些腌臜事,偶尔有了燥念才去找些小官来败火,耍完了也不留甚么念想。谁想到自打让你给那个了,再见着你,就,就……”白信听得心里极受用,凑上前去问道:“就怎么着?”赵生索眼一闭心一横道:“浑身起火,坐立难安。”说罢便觉得床有些颤颤巍巍,回头一瞅原是那白生挡了嘴笑个不住。赵面上更窘了,一气之下道:“罢了,你老是这副德行,想必刚才只是拿我当耍子,说些好话哄我的。以后再不同你做那事儿了,你走罢。”这赵玉庭虽是说了这些有骨气的话,却不想想自己现下这幅模样:两手让带子绑着,下身赤条条,拿个光溜的屁股正对着白信,还有不少的水正顺着臀缝儿大腿子往下流,实在是唬不了人。白信忍不住伸出手去揉搓那白腻的屁股蛋儿,揉了一阵又觉着不够,欺上前去又舔又咬,嘴里咕哝道:“我是真心爱你,你竟说这些浑话来气我。”赵让他舔弄得一阵哆嗦道:“莫,莫要再闹了,义之,都是我的错儿还不成么。方才那只是些气话,你,你快饶了我罢……”说罢就见白信的脸凑到他面前,鼻尖儿对鼻尖儿嘴对着嘴道:“好我的赵大官人,那依了你看,我该怎么罚你呢?”
  赵玉庭别过脸,羞赧道:“我哪知道能罚些甚么,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便是。”白生听罢,一边绕到他身后去解那绑手的绳子,一边凑到他耳旁道:“我罚甚么,你都受得么?”那边答道:“受,受得。”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连耳朵儿上都通红了。白信解开了绳子,替他揉了一阵手腕再问道:“那无论我说甚么,你都照做么?”赵生又嗫嚅道:“照做的。”说着心下又是害怕,又是期许,直要恨上自己这荡子,把脸埋了起来才好。只听那白信轻笑一声道:“那先转过去罢。”赵玉庭闻言刚转过身去撅着,就见白信“啪啪”两巴掌打在赵那雪白的屁股蛋上。这边那赵生哎呦一声,屁股上瞬时多了两个殷红的掌印,倒像是雪上落梅,煞是好看。那边白信不再停手,接茬儿“啪”、“啪”地又是几巴掌。这几下分量是拿捏的极好,挨打的只觉又是疼、又是酥麻爽利,连叫唤都从“哎呦”变成了啊啊的骚呻浪吟。你再看那赵玉庭胯下物事,挨一下打它便神一分,几巴掌下来竟已是剑拔弩张了。白信啧啧称奇道:“官人啊官人,你可真是难得的奇种,连挨打都能舒爽到哩。”赵玉庭此时已是意乱情迷,哪还听得到他揶揄,只自顾浪吟道:“好义之、好哥哥别停下,再打狠些,再打狠些罢。”白生听了自是依他,照着那臀上一掌一掌地拿着劲儿慢慢打,打两下,便极亵地揉搓一阵,再打两下,再揉,生生把个俏白屁股打成了红彤彤的熟柿子。
  第六回(下)
  再瞧那赵生让他打得是下身酥麻胀热,畅之极:腰扭得仿佛叫人肏了一般,随着挨在屁股蛋上的巴掌前后一晃一晃,一撅一撅;胯下那活儿一颤一颤,水直渗。赵生觉着了屌上涨得难受,便要伸手去弄;却叫白信把那只手给拍了开去,道:“不许弄,敢弄我便不碰你了。”又道:“先不打了,你过来拿嘴服侍我这宝贝罢。”赵玉庭不能碰自个儿的物事,只好燥着脸喘了一阵子,爬上前去含住了白信的那。这玩意赵是又爱又恨,每每肏得他求饶,又常常吊着他胃口。只是他以往从没做过口活儿,此时只会用舌头舔弄。白信让他舔得心里痒痒,便问他:“味道可好么?”赵生咽了口津唾,两眼迷离道:“好得很。”白生道:“那就别光是舔,得用力嘬的才行呢。”赵玉庭听了,立马将那玩意含进嘴里,不一会儿吮得津水四溢、啧啧有声,还无师自通地拿舌去卖力抵弄那头的缝儿,把个白信舒服得直哼哼,扶了赵生的头便把那活儿往他嘴里顶送。如此弄了一阵,他却是又想出了新主意道:“这回去趴好了屁股撅到我面前来,让我看你那骚眼儿怎么勾人。”这回那赵玉庭终于是羞得受不住了,怵在了原处不肯动。白信硬是把人揽过来按到床上,笑道:“这会儿倒知道寒碜了,你甚么样儿我还没看过?快些自个儿扒开了叫我看,弄的好了可有赏呢。”赵生只得将火烧云一样的脸往床上一埋,腿叉开了,两手去扒开那桃儿一样的屁股瓣儿,将屁眼撅得高高的供那姓白的赏玩。白信先是轻轻朝着眼吹了口气,便见那小像是打了个冷颤,缩抿个不住。这边白又将舌头送上去,围着肛口舔弄了一圈,就见那赵生腰都软了下去,腿儿一抖一抖的,嘴里只细声儿的讨饶,求着义之赶紧将棍送进去好叫他爽利。白信有意在他那骚眼儿边上啃啃弄弄,还不时把舌尖儿顶进一拱一拱,就是不肯给人痛快。直到他见那骚翕动个不住,周围一圈小褶儿上滑滑腻腻泛着水光,终于也是忍不住,提屌便喂了进去。刚撞到底,就觉得身下人一个哆嗦,竟已是泄了。那水从儿头里汩汩地往外喷,断断续续了好一阵。白信又笑又气,再两巴掌照着屁股蛋子打上去道:“真是个没出息的小荡货,这都忍不了了。”说罢仍旧摆动腰肢,使胯下那铁杵大力捅他。
  再说那赵玉庭本就是盼他那大屌盼得太急渴,一下子被捅进才撑不住泄了。这下又让那巨物结结实实地捣了眼儿,只觉得是每每捅得又深又得劲儿,直叫人瘫软酥麻,不一会儿竟欲又生,孽复硬起来。这一回他那浪骚屁眼终于让白信的杵一回一回捅个瓷实、喂得足兴,交合那处是水直流;口颜色也愈来愈艳,如个小嘴儿一般嘬弄得厉害。白信叫他嘬的是极舒爽,越捅越觉着那眼儿里头又紧又热又滑又腻,捣进时扑扑做声儿,拔出时啧啧带响儿,一进一出是咕叽咕叽扑哧扑哧,加上两人哼哼喘喘连呼带叫,满屋里只听见那声浪响弥弥漫漫,不绝于耳。白信抽送了一阵过后,暂拔出屌来,把那赵生上半身仅挂着一半的亵衣三两下扯了下去,自个儿也脱了个光溜。然后去靠了床头坐着,令那赵生骑跨上来自行动作。赵玉庭寻着屌便爬了过去,骑上白信,急急忙忙就把屁眼往那杵上送。白信调笑他道:“好官人,慢点儿来,你可还满意我这宝贝么?”赵玉庭正急喘着气儿,两手扒开屁股蛋子使骚眼儿含住那头,又使力往下一坐。这一下杵得比方才还更深些,直把这赵生舒爽得“哎呀”一声,才颤颤巍巍答道:“好、好义之,亲人儿,可是爱煞我了,快些使你这大屌肏死我罢。”白信闻言使腰自下往上大力一顶,那姓赵的不由啊啊直叫,自个儿也随着上下颠动起来。那腰肢上上下下地摆,骚紧紧腻腻地嘬,挑逗得白信也快活昏了头,跟着他一道使了全力抽耸动。此时你若是打那纱帐子外头往里瞧,只见得床上两道赤条条白莹莹的人影儿搂作一处,起起伏伏,纠纠缠缠,姿势是极致的羞耻浪,只恨不得两人揉作了一处才好。
  如此这般,白信又把那赵玉庭翻过来调过去各肏弄了百八十回。直到双双都已是攀上极乐,儿涨硬得不行了,白才伸手扶上赵玉庭胯下那物事,来回捋了几下。赵也是不闲着,一边使屁眼儿箍紧了白信大屌,一边也学那姓白的使坏,将手指头捅进那人骚里头戳弄。最后二人只觉着身子都是一阵儿的颤,这才丢盔弃甲,齐齐泄了去。赵生之前已丢了两次,这回只是头渍出一滩透亮的水,想来是彻底给榨干了。那白信则撑得持久,杵捅在赵玉庭骚中一股一股个不住,火烫的水尽数喷在那幽深曲径里头,弄得赵又是好一阵哆嗦。
  一番大仗过后,二人都是酣畅淋漓、喘息连连;又一块儿亲嘴儿狎舌腻了许久,才稍作整理,搂做一处沉沉睡了。
  话说这一宿折腾罢了,恁是赵玉庭那天赋异禀的身子骨也撑得不住;第二日醒来是腰酸背疼,后?肿胀,浑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只瘫在床上哎呦。白信去招惹他道:“赵兄怎的懒成这样,昨儿一宿可还舒坦么?”赵玉庭哼哼道:“不舒坦,疼。”白信又道:“哪儿疼?”答曰:“底下疼。”白再揶揄道:“咦,这可怎么弄的?”赵生瞪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给撞的。”那白信便伸手去给他揉,然手又不甚老实,总叫赵玉庭给拍开。如此这二人又耍闹一阵,再搂着说了些没羞没臊的情话儿,方才穿戴齐整,出撷花院各自奔了家去。
  第七回
  转眼已是过了一年时日。
  近日来京城里头依旧热闹。此时间有两位才子正是名声鼎盛,一位姓白,一位姓赵。据说那赵白二人,才华满溢,样貌过人,均是一顶一的风流人物。坊间有传说道:凡那白生或赵生经过之处,姑娘媳妇全趴在门缝处偷偷儿地瞧,街上刮起桃花瓣儿的风,踏过的脚印都带着余香。坊间又传:那二位恰巧正是一对好友,食同皿,寝同衾,共作诗词,合写话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真正是一双璧人。
  这些话到底真假是没人晓得的。不过那勾栏花街里头,却是自有另一番说法:这边撷花院里头程官儿道:“我们撷花院,赵白二位官人是常来的。不过怪的是来了却不叫人伺候,只往春厢房里头一钻,不知顽些甚么。”那边熙官儿弹他一个脑奔儿道:“真是个呆头鹅,那白爷跟赵爷,俩人是在里头亲嘴儿肏屁股呢。”“哎呀,这你可莫浑说!”“是真的,我跟瑜桃儿有一回从窗户外头亲眼见着了。赵大官人在底下,让白大官人给肏得啊啊直叫哩。”“可不是,屁股摇晃的可欢,怕是比慧颖儿还浪呢。”“你唬人!以前那赵大官人买小官时候,在床上从来是不冷不热的,怎么会让人肏屁股?”“才不唬你,我也亲眼见过的。”“是的是的,我也想起来了。有一回我瞅见他们二人从春厢里头出来,面儿上瞧着只是并排了走,其实在袖子底下偷偷拉着手儿呢。”这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再瞧那边,却是恰逢赵玉庭跟着白信前后脚要进那春厢房,将这番话听了个只字不漏。赵生顿住脚步,扭头便走。那白信在后头追道:“赵兄,赵兄你这是去哪儿?且等我一等……不然咱们一会儿去泛舟游湖?哎哎,你先莫急着走……”那赵生略停下来,见人追上,便板着脸道:“横竖是再也不来这撷花院了。”说罢仍是只顾走,不一会儿却又让白信捉住了手,拉拉扯扯往那湖边儿去了。真真是对子欢喜冤家,刀斩不断的情缘。
  遂赋之云:
  一个是,无心欠得风流债。
  一个是,有意把那桃花栽。
  玉臼铜杵一相逢,
  可算得,周郎将那黄盖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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