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10

  温雪意去翻压箱底的一盒茶具。
  内中壶盏形态各有不同。差不离皆是前年烧制的。有石榴做壶身,树枝做柄的,也有莲蓬做壶身,莲叶做茶托,莲花做茶杯的。还有一套萝卜做壶叶做盖的。
  这一盒都出自窦闵红之手。
  窦闵红有些怪,到他那里寻茶壶买茶盏,他看不过眼的,任凭你出再高的价码,他也不卖。
  听闻从前在陈王封地,陈王找他制一套绝无仅有的饮具,窦闵红再三推脱,又说自己无才无德,又说自己手艺上不得台面。
  陈王不肯,每日派人来问。
  窦闵红借说身体有恙,拖了又拖,最后竟砸了从前的几套器具,连夜带着包袱躲到京都。
  亲王无诏不得入京,气得陈王连连写了书信来辱骂,倒也拿他奈何不得。
  窦闵红就是这样的性子,隔三差五与人争执,有时临近交货,一时不悦,临约反悔也是有的。
  故而虽有一身技艺,窦闵红却不得安宁,时常要躲避仇家。
  姜年手上这些壶,也是机缘。
  姜年刚到京都,也赴过王孙公子的邀约。
  自然是美人如云,放眼望去,各自娇羞,姜年腰也挺得越发笔直。
  人人总有献礼。
  姜年也带了紫砂盏。
  一柄紫砂壶便要花不少银钱,外头套着镂空雕花的檀木匣也废银子,姜年精挑细选,温雪意也送得肉疼。
  到了席上,壶盏被随意放在一旁。京都豪贵,什么样的好物件没见过。
  礼已然不出彩,论文采,姜年亦不是顶尖。
  要如何叫各位小姐们刮目相看,姜年也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温雪意还吃着桌上的瓜果,忽然听闻姜年的呼唤。
  “雪意,你过来。”
  温雪意走到面前,乖顺的站在一旁。
  姜年:“用典一事,浑然天成是好,强加堆砌便太显刻意。何况不过是前时记载,记住了又有什么了不得。”
  “瞧见我这侍女了么,方才的典故,不如问问,她知不知晓。”
  “等他问过你,雪意你也挑些典故问他。”
  “若是我这侍女应不上,回头你要什么,只管同我说就是。”
  他这样夸下海口,唬得温雪意后背大汗淋漓,姜年有多少银钱她还是懂的。
  万一对方当真要什么夜明珠琉璃灯,他那里有银子买。
  倒是拿不出手岂不是更丢人。
  温雪意牵着姜年的袖口,望着他满脸慌乱。
  姜年在她耳边小声的哄:“别怕,你只管说,对的错的无关紧要,后头的事,只管往我身上推。”
  那王公子被他气得满脸涨红。
  周围的人也拢做堆,围住了三人。
  温雪意只能弯腰拱手:“公子请。”
  初时是温雪意慌乱,越往后,她便越镇定。
  王公子提的也不是晦涩难懂的典故。
  几番问答,倒是王公子渐渐有些挨不住。
  汗滴点点往下。
  姜年见好就收。
  “王公子才学渊博,我看雪意也受教了,今日是玩乐来了,光站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下回我再同王公子讨教。”
  人人皆以为姜年满腹经纶,哪里晓得是温雪意过目不忘。
  到了家里,温雪意问他:“主人怎么这样笃定我能赢?”
  姜年笑嘻嘻捏着她的耳垂把玩。
  “给我些甜头我便告诉你。”
  姜年说甜头,自然不是糖块甜点。
  温雪意不肯,姜年便搂住她,大大方方捏着她的下巴亲吻。
  他的欲望来得强烈。
  温雪意软绵绵的臀肉被他捏得发疼。原就有些心燥发湿,姜年竟还顶卡她的腿,膝盖往她腿根磨蹭。
  “主……主人……”
  姜年强硬的抱起她放到腿上。
  “自己解衣裳。”
  温雪意一旦犹疑,姜年便暧昧的盯着她笑:“怎么,是要我给你解么。”
  温雪意被他笑得羞窘,闭着眼迟迟不肯动。
  “雪意不肯?”
  “那便换我……”
  温雪意慌忙捂住他的口鼻。
  掌心传来湿润的舔吮。
  温雪意终于咬牙解开外衫。
  她的衣裳尚且挂在手肘上,姜年已经低下头。
  热气洒在乳尖,姜年偏偏不动也不说,只盯着她的胸乳瞧。
  温雪意给他搅得心思慌乱,渐渐的身下竟有些苏痒难耐起来。
  说不清是她无意的颤抖,或是有意勾引,胸前的软肉不经意擦过姜年唇边,顶在他面上。
  温雪意小声惊叫,好似烙着一般,慌忙退开。
  姜年笑起来,搂着她把那团白腻的软肉含到口中。乳尖被他舌尖不住的顶弄,温雪意搂也不是,送也不是,只能仰着头,爽得眼眶发红,紧紧攥着姜年的臂膀。
  除了那事,姜年几乎将她全身都玩弄透了。
  温雪意总是心痒,隔着衣裙也不住的往他的物事上蹭。
  亵裤顶了些许到穴里,她收紧了,蹭得亵裤又湿又滑。
  姜年偶然听闻她似哭非哭的呻吟,不由得松开了,抬头去看她的眉眼。
  “你不愿?”
  温雪意眼里湿润润的。
  姜年还道她是哭了。
  不曾想,温雪意两腿张开些,浑圆的臀往上翘起,那处不住的往他硬挺的物事上磨蹭。
  “原来是发骚了……”
  温雪意看不惯他总是置身事外的模样,掐着他的脸颊顶撞:“分明是主人不要脸,总叫人做些……做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年搂着她,那物依旧硬着,他却恍若未觉。
  “你要问什么来着。”
  “主人怎么这样笃定我能赢。”
  “一般人哪里比得过雪意的好。”
  姜年揉着她的胸乳玩弄,嘴里总没有正经的。
  “主人!”
  “你瞧他多大。”
  “还不曾戴头冠,又不见稚气,像是同我一般大。”
  姜年点点头。
  “寻常人家,若是刻苦,卖弄的诗文总能写一些,他写之时我便看着,不像自行起草,倒像事先记下了,默写而已。”
  话说至此,姜年玩笑一样,又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
  “若是他当真少年成才,天生文采,我如何会不知晓。即便他不是天生文采,只是同你一般,过目不忘,也早就声名鹊起。可如今我连他的爹娘都不知晓,可见这人既无家势也无文才。”
  “这样的人,也想赢过你。你么……便是亏在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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