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14 初识太极拳
当开宗立派的想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时,首先是自己吓了一跳。还是算了吧,我还怕烦神呢,一想到一大帮人在你身边唧唧歪歪,那有多可恨呀!(我又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目前要紧的事情还是巩固一下战果。
小丽不是说她的门派叫太极奇门吗,那说明她的功夫和太极一定大有关系,它再奇,总归奇不出太极的框架。我还是找点有关太极的书来看看吧。
监狱图书室里的书很少,特别是这种和体育有关的。还好,图书室也是我们部门管理的,所以,我没费多少劲,也找到了两本有关的书,一本是<<陈式太极拳图说>>,一本是<<世传陈式太极拳>>。我只用了两天就把两本书看了一遍,内容是记了一大半,但练起来却不得要领。
这些书里面,主要讲的是怎样拳架、怎样推手什麽的,总体感觉是不好练习,更难速成,这让喜欢偷懒我不免有点失望,大名鼎鼎的太极拳原来是这样呀!真有点乏味。还没太极奇门的功夫让人觉得有意思,而且,我在一块空地上比划了一下,感觉好象也不爽,根本没有形随意走的意思。
单位没人会太极拳,想找个人指点一下不可得。
第三天,我让负责为监狱买菜的人从城里带来一张关於太极拳的vcd,放在电脑上看了一下午,才找到了点灵感。
晚上在床上一面接著看那个太极名士的表演,一面在心里默想多心经的要诀,一面迷迷糊糊地象睡著了一样。
电视里放的是陈式太极拳的教学片,我好象觉得自己有第二个身体,非常清醒地在跟著录像在练习太极拳。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现象,这一个月来,我所有的进展都是心灵上的,也就是同时想几件事情而已,但从来没有试过,身体好像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运动的感觉。
我的几种思感同时一窒,一起来体味这种身体运动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消失了。
有点迷惑,刚才我是在做梦吗?不可能的,这一个月来我没做过一个梦。
想了半天,没什麽结果,我放弃了思考,懒得再去想了。
电视里的教学还在放,我看了看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半了。正是子夜,阴阳交接之时。
我重新放开自己的心灵,开始“多线程”的思维方式,一面练习多心经,一面睡觉,一面看录像里的教学片,过了一会儿,那种奇妙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这一次不不去惊动自己,任其发展,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站在一片虚空中,整夜在不停地在跟著录像练习太极拳。
到七点多天亮的时候我清清醒地知道录像放了五遍,而我那种意识中,也跟著录像,学习了五遍。一遍比一遍熟练,到最後一遍,竟能跟著教学片完整流畅地打完整套太极拳。
我醒来後,头脑一点也不象做梦那样乱,反而很清晰。关了电视,集中精神回忆了一上昨夜里看的电视教学片,竟能全面地回忆起陈式太极拳的每一个动作的细节,记住那位讲解者说的每一个要领。
会打了陈式太极拳了吗?我有点不明白。
算了,不想,起床试试。
当我想抬腿起床时,我吓坏了!
我发觉我的腿竟然象灌了铅一样沈重,抬不起来。
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我走火入魔了!
恐惧的感觉让我的每根汗毛都坚了起来。
我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的下半身是不是就要这躺在床上,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呢?
正文115 千里之行
在那种巨大的恐惧中,我抬了抬头,再一次抬了抬腿,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不敢再动弹一下。
我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镜子,里面是一张扭曲的脸。
但这张脸扭曲的原因不再是恐惧,而是痛苦和一点点淡淡的喜悦。只要疼痛,就说明我的腿还有救。
从最初的慌乱中渐渐平静下来,我发现,自己的情况还是糟糕透了。本以为只是腿有毛病,现在体味一下,哪是那麽简单,我是全身都痛,疲倦的要命,只想再躺下要大睡一觉。但我想起以前小说里的关於人在最疲劳的时候千万不能倒下的提醒时,我咬了咬牙,忍著巨痛,试著从床上坐了起来。
前几次疼痛把我重新重重的摔倒在床上,但我最终站了起来,到房间里,打开热水龙头,把浴缸里放了一下子热水,然後,一头倒进了浴缸中去了。
顾不得水烫得自己龇牙咧嘴,赶紧调理呼吸,按照小丽教的太极奇门的入门心法的运气方法,导引真气在自己的周身运转了一次又一次,渐渐感觉到自己周身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疼痛的感觉不再那麽尖锐,但疲惫的感觉却前所未有的强烈。
很多年之後,我还是很佩服自己是那样高明──就在我再也支持不下去之前,我还是换了一缸热水然後把水热水龙头打开一点,让热水缓缓流著,然後才再一次躺在浴缸中,沈沈地睡著了。
等我一觉睡醒,已是快到吃中餐的时候了。
这一觉,是我一个月来,第一次只是单纯的睡著,什麽都没想,只是睡觉,头脑里一片空白。醒来後,浑身有说不出的惬意,好像清晨那钻心的疼痛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我仍旧躺在浴缸中,理了理自己的头绪,有点後怕。
这一次走火入魔,幸好我自救及时,所以,没给自己带来伤害,某种意义上,还为我今後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有三个方面的原因让我幸免於难:
1、我多年来看的医学书籍中的传统救生知识,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2、房间里幸好有热水器,有浴室,要不是有热水相助,自己那纤若游丝的真气,根本不可能在导引下起到护主的功效;3、处理的果断及时,要是自己手忙脚乱,可能真要在床上过完自己的余生了。
我还练不练多心经了呢?我犹豫起来,正在踌躇中,办公室的小妹妹李雨纯到我宿舍来敲门,叫我吃饭。她还以为我病了呢,来看看我。
这个好心的小姑娘是上周刚来监狱上班的,做打字员,其实她到现在还不会打字,她的工作是我在帮她做,另外不忙时还要教她,所以她对我挺感激的。她是公安局长家唯一的千金,高中刚毕业,还未满18周岁。
我赶紧起身,肌肉已经不再痛了,麻利的穿好衣服,打开门,和李雨纯一起到食堂吃中餐。
这一餐我吃得特别多,肉呀、饭呀,连汤比平常多喝了一倍。其他在食堂的老大姐们,一齐开我的玩笑,问我是不是做了什麽重体力活儿?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害伢子了等等,但不管大家说什麽,最後总是要别有用心地看看我又看看李雨纯,然後一起奸笑。
可把李雨纯气坏了。这小女孩年纪毕竟小一点,又是公安局长的千金,什麽时候吃过这种暗亏?但毕竟大家没明说,何况我们单位是省监狱管理局直属单位,市公安局管不到这里,所以她还算收敛,脸红了老半天,终於没有发作起来。
虽然是因我而起,但大家都是同事,开这种玩笑也不算太过份对她们这些女人来说,所以我也不说话,只是吃饭。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当然要陪李雨纯到办公室去,一路上没话说,一进办公室,她狠狠地在我腿上踢了一脚,恨恨地说了一声:都怪你。
我只有苦笑,她那一脚正中小腿捻骨,痛得钻心,所以心里不高兴,但又不好说什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麽呢?
当然,李雨纯身体那绝对是发育成熟了,打个比方,她那身子就象要从枝头熟得掉下来的蜜桃那样诱人。
我算是看清楚了,这种父母当点小官人家的小姐,那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就是投怀送抱,那我也不能动心。要是拿她做老婆,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我又不禁胡思乱想,前面说的是拿她做老婆,要是拿她做个小情人呢?
这样想著,不觉得解了气。真的不再计较,转身又回宿舍去了。慢慢静下心来想继续其他严肃的问题:我还练不练太极奇门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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