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第三十八章

  出了山洞,好像四周到处都是枪声,我多么希望这时候有一枚炮弹落在我们中间,永远结束我们的噩梦啊。可是命运好像有意捉弄我们,枪声离我们越来越远。牛军长的队伍足足走了两天,连夜里都没有停下来休息。待我们再次被放开的时候,我看见的只有人迹罕至的大山。我们停留的地方是在一个山环里,那是很大一块平地,周围都是树木。
  平地的一侧,有几间不知什么人留下的破旧的草屋。我们四个人被带到一间堆满辎重的草屋里,紧挨着坐在屋角的地上。隔壁的另一间草屋是牛军长的指挥部,他在那里大声地指挥着匪兵平整场地,搭建草棚作为营房。匪徒们干的很起劲,十几天时间就搭起了几大排草房,还特意平整出了一个很大的操场,一个营地就这么建了起来。
  我们被转移到一所新修的房子里,仍然紧挨着牛军长住的房子。我们的牢房一半在地下,完全是用粗大的原木搭成的,只有一个很小的门,房顶上有两个气窗,简直就是一个大木笼子。我们就在房子的一头睡成一排,靠墙根有一排粗大的木桩,我们在牢房里的时候就给锁在木桩上。我意识到,匪徒们已经脱离了被消灭的危险,而我们离自己的土地又远了一步,而我们的噩梦还要继续下去。
  果然,牛军长和匪兵们都不再像前几天那么紧张了,他们利用山上流下来的一股山泉在我们的牢房外修了一个小水塘,里面的水齐腰深,清澈见底。
  我们给转移到新牢房当天下午,刚刚吃过晚饭,天还很亮,牛军长、郑天雄就带了一群匪兵来到我们的牢房。他们把我们从木桩上解下来,把我们都赶到了牢房的外面。我们站在小水塘边上,水面上能看见自己白花花的裸体的倒影,我们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牛军长一扫多日紧皱眉头的沮丧表情,笑呵呵地指着水塘说:“你们这帮臭娘们,都快发霉了,本司令让你们乾净乾净,也好伺候弟兄们。”说着指指水塘道:“都给我下去吧!”
  我看看清澈见底的池塘,再看看围在四周紧盯我们身体的匪兵,知道又将是一番羞辱和折磨,只觉得迈不开步子。站在我身边的小吴,挺着好几个月的大肚子,不安地向后退了两步。吴夫人颤抖着声音,对牛军长说:“文婷她身子不方便,我替她下吧。”
  牛军长嘴一咧道:“又不是让你们下油锅,洗澡还有替的?都给我下去!”
  说着,十几个匪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我们都推下了水。
  水清凉清凉的,让人浑身舒服。可我知道,等着我们的只有厄运。果然,把我们推下水后,十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匪兵也脱光了衣服跳下水来,三四个人围住我们一个,抓住我们身子就揉搓了起来。
  几只大手粗鲁地揉搓着我的乳房,紧接着就有两只手分别从前后两个方向钻进了我的裆下,一根粗大的手指猛地插进我的肛门,另外一只大手毫不顾惜地分开我的阴唇,用力的揉搓起来。我使劲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因为那样只会刺激这群饿狼嗜血的本性,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屈辱。
  我身后却传来了凄惨的呻吟声,我听出来是吴夫人。
  牛军长看得哈哈大笑,他这时已经在匪兵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手舞足蹈,指挥匪兵拿我们作乐。
  我偷偷瞟了一眼,发现围着吴夫人的有四个匪兵,一人搂住她的腰使她直立在水中,一人抓住她反铐在身后的手和肩膀,使她动弹不得,一人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把她的下身全部露了出来,手里还抓住她的乳房又捏又揉,另一个手里竟拿了一把粗毛刷,在她红肿的下身来回刷,难怪她叫得那么惨。
  牛军长点上一颗烟,歪着头看着在水中瑟瑟发抖的吴夫人,阴阳怪气地说:“程小姐,真是大家闺秀,叫起来都这么有味!”说完和匪徒们一起哈哈大笑。
  他边笑还边指着吴夫人对那几个匪兵吩咐:“你们卖点力,给程小姐弄乾净点,要不然我可对不起老吴!”说着又大笑起来。
  吴夫人羞得垂下头。
  这时牛军长又指着旁边围着小吴的匪徒道:“你们也别偷懒,吴小姐也不能怠慢!”
  那几个匪兵本来就在小吴身上抠摸揉搓,听了牛军长的话就像得了圣旨,两个人蹲下身一人抄起小吴一条腿往起一劈,小吴就给抬了起来,身子向后倒去,另一个匪兵早站在身后张开双臂接住她的身子,顺手就抓住了她肥大的乳房,还有一个匪兵从岸上拿来一把粗毛刷,也在小吴岔开的大腿中间嚓嚓地刷了起来。
  小吴疼得浑身发抖,拧着身子想挣脱出来,可是她的脚都沾不着地,使不出力,只挣了几下就被那几只大手死死地按住了,在哗哗的水声中痛苦地喘息。
  吴夫人见状哭着叫了一声“文婷……”就说不出话来了,牛军长却在岸上翘着二郎腿道:“你们几个小子轻点啊,人家当妈的心疼了。你们要是把吴小姐肚子里的娃给弄出来,我可不答应!要你们几个原样给我种回去!”
  岸上围观的匪兵们笑得岔了气,牛军长却不笑,忽然把视线转向了被挤在池塘一角的大姐。
  大姐被几个匪兵扭着,大岔着腿站在水里,腰弯成九十度,上半身给按在水中,头却给提在水面上,撅着屁股,肥大白皙的乳房在水中摇晃。两只粗黑的大手在她的股沟里进进出出地揉搓,另外两只大手则捞住乳房象揉面团一样连抻带揉。大姐的脸不时被按在水里,呛的她面色惨白。
  牛军长指着大姐道:“把这个娘们弄上来我看看!”那几个正在戏弄大姐的匪兵忙不迭地抓住大姐的胳膊向上一提,让她直起腰来,推到塘边。上边几个匪兵抓住大姐背铐着的雪白的臂膀向上一拉,下面的抱住她的腿向上一托,就把她拖到了岸上。几个匪兵将大姐架到牛军长跟前,按在地上跪下。
  牛军长示意将大姐的头按在地上,使她撅起屁股,一只满是黑毛的大手,就伸进了大姐的胯下。大姐浑身一震,一根肥大的手指已经插进了她的阴道。牛军长一手扶着大姐水淋淋的屁股,在大姐的阴道里转动着手指,啧啧叹道:“他娘的,这娘们这些年也够上千人骑万人跨了,这小骚穴还他妈这么紧,真是天生的婊子!”
  在匪兵们一片淫亵的怪笑中,一个小头目样的匪徒红着眼道:“司令,这娘们太骚了,你看她那大白屁股!弟兄们都守不住了,你就可怜可怜弟兄们,把这个骚娘们赏了弟兄们玩吧!”他话音一落,四周马上响起一片应和声。
  牛军长抽出手指,拍着大姐撅起的屁股,对那匪徒说:“石老六,这娘们今天就归你们。你可给我仔细着,这是肖主任,宝贝疙瘩!你那个小队一人只许一次,别给我弄坏了!”
  那姓石的匪徒听了,兴奋地连连点头,招呼同夥们拉起大姐大呼小叫地架走了。
  牛军长笑眯眯地看着水里,指着瘫软在匪兵身上的吴夫人说:“让程小姐到我屋里歇着!”然后对郑天雄道:“剩下的两个妞听你调度吧。”说完站起身回屋去了。
  那天郑天雄把小吴交给他的一夥亲信玩弄取乐,他自己和几个军官把我拉到他的房里,整整折腾了一夜。
  从那天起,我们又成了这伙匪徒泄欲的工具,每天都不停地被拉出去,给不同的男人奸淫。我发现营地里的匪徒越来越多,前些日子出去的那些匪徒陆续地都回来了,每回来一批,我们就要遭一次殃。
  回来的匪徒们多多少少都带着东西,有的是粮食,有的是弹药。听他们互相吹嘘,他们主要是和缅甸政府军交手,占了不少便宜。有不少匪兵挂了花,凡是这种匪徒,弄我们的时候下手都格外凶狠。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大股的匪兵都回营了。有一天,牛军长把我弄到他屋里玩弄,我正在给他舔下身,郑天雄从外面走过,牛军长把他叫了进来。
  牛军长让郑天雄坐下,顺手把他臭烘烘的家伙塞到我的嘴里,按住我的头夹在他的裆里,似乎心事重重地问郑天雄,是否有赵大光三支队的消息。
  郑天雄说,已经有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说是这一趟收获不小。
  牛军长夹夹腿,又问郑天雄:“共军这次这么反常,居然和缅军串通一气,越境攻击。大概除了我们,其他军都损失不小。”
  郑天雄叹口气说:“柳总指挥那里的联络断断续续,赵大光回来估计会有确切的消息。共军这次确实来者不善,我们多亏有内线消息,否则也说不定也要吃大亏。”
  牛军长一只手抓住我的乳房,下意识地捏紧,问道:“那我们这里会不会再有危险?”
  郑天雄很有把握地说:“不会,这里已经靠近泰北山区,是美国人的势力范围,共军不会轻举妄动的。”
  牛军长好像松了口气,推开我的头,把他那堆东西从我嘴里拉出来,指指旁边的床,让我躺上去。郑天雄见状,忙起身告辞走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匪兵把我从牛军长屋里架出来,送到我们牢房的门口。大姐她们三人都在那里,跪在池塘边任匪兵们清洗身上的龌龊。我也跪在了她们旁边,一个匪兵打上来一桶水,哗地浇到我的身上,然后就在我下身搓洗起来。我给牛军长折腾了一夜,头昏沉沉的,对在我身上游走的那双粗硬的大手已经没有了知觉。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从营门的方向传来,围着我们的匪兵们也纷纷停了手,向那边张望。我仔细一看,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走进操场,那好像是支运输队,马驮人扛,浩浩荡荡。队伍进了操场,开始卸下大量的麻袋、木箱等物资。
  那几个匪兵议论说,是三支队回来了。说话间,郑天雄带一群匪徒簇拥着一个黑大个朝牛军长的茅屋走来,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声地说笑。我认出来那个黑大个正是牛军长昨天提到的赵大光。
  那群人似乎没看见我们这几个跪在池塘边的赤身裸体的女人,迳直走到牛军长的门前,郑天雄敲了敲门,和赵大光走了进去,其余的人就留在了外面。牛军长的屋子开着窗户,而我们跪的地方刚好就在他的窗下。
  赵大光一进屋,牛军长就叫了起来:“哈,赵老三,你可回来了!收获不小啊!”
  赵大光嘿嘿一笑说:“托军长的福,这一趟总算没有走空。不过折了七个弟兄,还有二十几个挂花的。”
  牛军长急切地道:“不妨事,快说说看!”
  赵大光说:“军长英明,让我们避实就虚。要和共军硬碰硬,怕是就回不来了。那次我们一出山,就探听到共军已攻占了我们在景栋周围所有的据点,总指挥部下落不明。我们在路上收容了一军的几个散兵。据他们说,共军进攻的时候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几乎是光着屁股逃出来的。二师的穆师长当场就战死了,部队差不多全打没了。
  当时孟平一线打的最激烈,缅军在南面、共军在北面,五个军几千人大部分都给夹在中间,听说总指挥部也在里面。我看硬碰不是办法,就叫弟兄们从后面骚扰,专打缅军,其他军的弟兄也是这个办法,在缅军防线后面四处开花。这个办法果然奏效,缅军不经打,很快就露出了破绽,三、五军乘机向东突围了。
  共军这时红了眼,继续南下,越过了缅军的防线,想找我们报复。我本想往南撤,可一想,让共军追着屁股跑,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栽个打跟头。再说打了十几天,虽说挺解恨,可没得什么实惠,军长交代的和总指挥部联络的任务也没有完成。我想共军全面南下,边境一带一定空虚,不如往北走,回去看看,捞点便宜。所以我就带着弟兄往北摸。
  一路上打了共军几个伏击,虽说也伤了几个弟兄,可占了他们不少便宜。而且我也看出了点门道,共军出动上万人,深入缅境几百里,给养运输够他们喝一壶的。我专打他的运输队,又好打,又有的捞,一路上弄了不少实惠。打着打着就打回了咱们老营。我在老营外面转了两天,发现已经给共军占了,里面活动挺频繁,出入的人也挺多,我就没敢轻举妄动。
  幸亏参谋长事先留了内线在里面,我派人和内线白三接上了头,他在里面当伙夫。我把他约出来一问,原来共军把咱们的老营当了后勤补给中转基地了。里面有粮库、弹药库,还有一个临时包扎所。我们看见的进进出出的人都是运物资和伤员的。
  白三给我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第二天的下午所有运输队都出发了,下一拨人要两天后才到,基地里只有留守的一个加强班加上包扎所的十几个人,还是女的多,再就是二十几个伤兵。
  我一看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打他一下,弄多少东西倒在其次,端了他这个中转站,够他们忙活一阵的。就这么着,我看着最后一个运输队第二天下午离开后,等天黑下来,摸掉了岗哨,由白三领着从暗道摸了进去。两个小队几十个弟兄围住了仓库,就是咱们原先的大饭堂,把留守的共军都堵在了里面。一个小队围住了住在军中乐园里面的包扎所,还有一个小队埋伏在院子里。
  我们先从饭堂打响,不停的往仓库里扔手榴弹,引着了堆着的弹药和粮食。
  里面的共军往外冲了几次,都让我们给堵回去了,都给活活烧死在里面了。
  包扎所那面我有意不让他们动手,果然,那边的共军上了当,以为我们没发现他们,组织了十几个人冲出来想支援仓库,结果让我们埋伏在院子里的弟兄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场就全给撂倒在操场上了。
  这一下包扎所就乱了营,我们两个小队的弟兄趁机冲了进去,里面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伤兵,再就是医生护士,还是女的多,手里也没什么武器。我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他们还真拚命,和我的弟兄打了个昏天黑地,有的还拉响手榴弹和我的弟兄同归于尽。我这一路上折的七个弟兄有五个是折在这里。我一看这边迟迟拿不下来,就又调了十几个弟兄过来,足足折腾了半天才算拿下来。“
  我听到这里心里咯登一下,就听见牛军长急急地问:“有活的吗?”
  赵大光得意地说:“仓库里的十几个全烧成灰了。包扎所里二十几个男的,剩下喘气的不多,我看带着他们没用,当时就全解决了。女的一共有十二个,我挨个查了,当场断气的四个,还有三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当场都给送上西天了。就剩下五个还算囫囵,我都给弄回来了。”
  我的心象被什么人一把攥住又用力拧了一把,像是有血要滴出来了。
  牛军长大叫一声:“你这个赵大光,真是个老蔫,弄回来五个大活人,说了这么半天才说出来!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牛军长一行人在赵大光带领下走到操场上,操场中间,在木箱和麻袋中间整齐地排放着五个硕大的灰色的帆布卷,十几个匪兵守在那里。
  我的心通通地跳着,我知道,我们的悲剧又要重演了。
  赵大光招招手,那些匪兵把那几个帆布卷抬到了操场边上。赵大光上去解开了一个写着粮字的帆布卷上捆着的绳子。帆布卷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手脚都给用麻绳密密麻麻捆的笔直的人。那人穿一身灰兰色的制服,嘴用破布堵着,眼睛蒙着布,看不清脸,只有从齐耳短发上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一个匪兵把第二个帆布卷也给打开了,里面的人也捆得像个苞米,只是穿的是土黄色的制服。第三个帆布卷里捆的是个穿碎花上衣、蓝布裤子的女人。最后的两个帆布卷打开,露出两个穿土黄色制服、梳着小辫子的姑娘,都捆得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我的心碎了,眼泪象开了闸的洪水,忽地流了出来,这一幕十年以前就发生过,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又重演了。
  赵大光叫了两个匪兵把那个穿兰灰色制服的女人架了起来,扯掉蒙在眼睛上的布,露出一张端庄秀丽的年轻女人的脸。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很丰满,紧绷的绳索下,凸起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概是捆绑的时间太长,那人脸色煞白,神色迷离,眼睛眯着,似乎不大适应强烈的光线。
  牛军长上前一步,托起那女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抚摸着她脸上青紫的伤痕,拉出她嘴里堵着的破布说:“好漂亮的娘们。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那女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这群穿国民党军装的匪徒,长长地出了口气,抿了下嘴唇,又闭上了眼睛。牛军长手上一使劲,狠狠地捏住那女人的下巴,她秀丽的脸变了形,但仍然一言不发。
  牛军长道:“娘的,共党的女人都是这么又臭又硬,先给我挂起来!”话音一落,几个匪徒上来,把那女人拖到旁边栽着的一排木桩前。七手八脚解开了绑在她胸腹间的绳索,把两只手拽出来,并在一起用绳子捆上,再把绳子穿过一根高高的木桩顶端的铁环,用力一拉,那女人的手给高高的吊起,一会儿,随着绳子的抽紧,捆在一起的脚也不得不掂了起来。
  牛军长这时又转向了那个穿黄制服、留短发的女人。两个匪兵架着她,我这才看清,原来她穿的是一身黄军装。军装已经扯破了,看起来经过剧烈的厮打,一边的领子上,还有一个红色的领章,领章上有一条黄线,三颗黄星。蒙眼布拿掉,看出来这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但比刚才那个年轻一点,她的身子显得比较纤弱,弯弯的柳眉,高高的鼻梁,文静的面庞显出女人的妩媚,和她那身军装似乎有些不协调。
  牛军长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军人乐得合不上嘴了,在她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嘴里啧啧有声。那女军人给横七竖八的身子捆得一动也不能动,把头扭向一边,任乌黑的头发遮住脸庞。牛军长捏住她的领章拽了拽道:“女上尉,叫什么名字?”
  那女军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牛军长一把扯下她的领章,仔细端详领章的背面,可什么也没找到。他沮丧地命令匪兵:“挂起来!”匪兵们一拥而上,几分钟过后,女军人也给吊在了木桩上。
  牛军长命令把另外的三个女俘也拉了出来,三个人中,只有那个穿花衣服的姑娘年岁稍大一点,一张俏脸,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另外两个穿军装的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牛军长挨个问过她们,都是一言不发。
  牛军长挥挥手,把她们都吊在了木桩上。他又回到那个短发的女军人面前,先摸摸她的脸然后手就向下移去,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上,用力向下按去。
  女军人试图扭动身子,可手被高高吊起,脚也给紧紧绑着,她只能稍稍转动一点身体,根本躲不开牛军长那双大手。
  牛军长一手掐住女军人的腋下,一手抓紧她的胸脯,揉搓着说:“上尉,看来这里就你是个大官,你就带头说说吧。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你要不说,你们可要一起遭殃了!”女军人的脸憋得通红,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胸脯的起伏也变得剧烈,但她顽强地扭过脸,仍是一言不发。
  “啪”地一声,牛军长的一只大手狠狠地扇在女军人的脸上,那张清秀的脸顿时肿起了半边。接着,牛军长攥起硕大的拳头,“噗”地一声捣在了女军人的肚子上。女军人全身一紧,嘴里呕了一声,马上就紧紧咬住嘴唇,闭上了眼睛。
  牛军长的拳头雨点般重重地落在女军人的肚子和胸脯上,那纤弱苗条的身体象暴风雨中的一条小船好像随时都会给撕碎。不一会儿女军人的嘴角就淌出了殷红的鲜血。
  那个穿蓝灰制服的女人猛然抬起了头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朝我来!”
  牛军长停下手,转到那女人前面,恶狠狠地盯着她。突然,他一把将右手插进了她的裆下,手指一合,用力掐住她的下身叫道:“好,你说!她是谁,你是谁?”
  那女人浑身颤抖着大声说:“土匪!我不会说的,你就把我们都杀了吧!”
  牛军长忽然笑了:“你想的倒便宜。老子好不容易把你们弄到手,怎么能随便杀了?我有的是对付你们共党女人的办法!”说完一边用力扭着手指揉搓一边哈哈大笑。
  赵大光这时凑上前来低声对说:“军长,别跟她们废话了,弄进去……”说着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牛军长嘿嘿一笑,拍拍赵大光的肩膀说:“你着什么急,这都是咱们盘里的菜,想什么时候尝咱爷们说了算。肯定有你的份!不过我牛某人刀下不斩无名的鬼。我看这几个女人不大一般,下手之前我得弄清她们的身份,说不定弄个头彩到国防部给你报功呢!”
  赵大光傻呵呵地搓着手笑了。牛军长突然问:“你说的那个白三呢?他应该认识这几个人啊!”
  赵大光摸摸脑袋疑惑地说:“您说的是,我也纳闷呢,自打老营里枪一响我就再也没见他的面。别是打的热闹,把他给捎带在里面了吧!”
  牛军长脸色一沉,转过脸对郑天雄说:“老郑,白三是你的人?你也没有消息?”
  郑天雄神秘地一笑道:“军长,白三是我安排的卧底。赵支队长枪声一响,他在那里的任务就完成了。您不是急着和总指挥部联系上吗,他去跑那条线了,今天就应该回来。”
  牛军长一听,似乎松了口气,瞟了一眼一字排开吊在那里的五个女俘,对郑天雄说:“先不和她们较劲,让她们在这里晒晒太阳。吃过饭再和她们算帐。”
  说完带着人向我们走来。走到跟前,他指着在池塘边跪成一排的我们四个人对赵大光说:“老赵,这四个宝贝你先弄去给弟兄们解解渴。不过记着天黑前给我送回来,我还有用。”
  赵大光乐呵呵地答应一声,招呼十几个匪兵把我们拉起来,吆吆喝喝地架回营房了。赵大光三支队的营房是一大排茅草房,他吩咐匪兵们把我送进最外边的一间他的房子,又把大姐她们三人分配给那些小偻偻,就带了几个亲信回了房。
  经过一个多月血腥战斗的汉子个个都像嗜血的野兽,脱光了衣服就扑到了我的身上。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拿我作乐,整整折腾了大半天,直到太阳偏西,几个人都折腾不动了,才把我拉起来,架回了牢房。
  从赵大光那里出来的时候,那一排营房里正闹得不可开交,不断有光着膀子的男人提着裤子从屋里出来,屋里匪徒们的哄闹声不绝于耳,所有的门口和窗口都围着人看热闹,有的房门口还排着队。
  赵大光的人把我架到池塘边,扔在地上,正要到池塘里打水,看守牢房的一个匪兵过来对他们说,牛军长有交代,我们回来不要冲洗直接送回牢房就是了。
  那几个匪兵一听,架起我就送进了牢房。
  走到牢房门口,远远地还能看见那五个女俘仍吊在木桩上,一个个都深深地垂着头,一动不动,血红的残阳照在她们身上,就像五只刚刚被屠宰后的羔羊。
  看门的匪兵正在开门,迎面郑天雄带了一个人走来,和我打了个照面。他盯了我一眼,带着那人径直朝牛军长的房门走去。
  我被推进了牢房,倒在潮湿的地上,我忽然觉得刚才跟郑天雄一起的那人有些眼熟。这些年从我身上经过的男人已经数不过来,可这个人我还是觉得有些印象。
  仔细想了一下,是在景栋的妓院里,这人是老鸨的打手,好像还会做一手好菜。我忽然明白了,这就是赵大光说的那个白三,虽然他在妓院里好像不是叫这个名字。想到这我不禁打了给冷战,吃力地往墙根靠了靠,小心地倾吐隔壁的声音。木头墙板不大隔音,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那匪徒果然就是白三,牛军长见了他先夸了他在景栋老营卧底的功劳,接着就急切地问他总指挥部的消息。
  那白三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景栋一带已没有反共救国军的弟兄了,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柳总指挥带主力突出包围,一直往东去了。我往东找了几百里,到处都能看见打仗的痕迹,经常还能看到遗弃的尸体,看来仗打的很惨。
  后来得到确切消息,国军都渡河退到寮国去了。我到了红河边,可缅军守得很严,根本就无法靠近。我又转回来,终于在孟琅找到原先二军的一个联络员,是我的一个拜把子兄弟。
  他告诉我,柳总指挥确实带弟兄们渡河退入寮国了,不过部队损失惨重。一军全打散了,伍军长生死不明,几个师长死的死逃的逃,其余几个军剩下的弟兄都不到一半了,光渡河时翻船就丢了几百个弟兄。重武器也都丢光了,总指挥部连电台都丢了,现在只有原先四军的一台小功率电台,和台湾的联络断断续续。
  寮国也不是久留之地,听说那边跟共军也是眉来眼去。
  柳总指挥有撤回台湾之意,不过三军李军长和五军段军长不同意,柳总手下现在就这两个军还有点实力,所以没有拿定主意。我得了消息,马上给参谋长通了信,就连夜赶回来了。“
  那屋里沉默了半天,才听到牛军长说:“老白你辛苦了,先回去歇着,今天的事跟谁都不要随便说。”
  说完几个人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牛军长忽然说:“老白,赵大光在景栋老营逮住几个共军,打死也问不出个啥来,你看看认识不认识。”白三答应着几个人就开门走了出去。
  我的心忽地提了起来。正在这时,牢房的门开了,一群匪徒把被折腾得连路也走不了的大姐、吴夫人和小吴给架了回来。牢门一锁上,吴夫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我赶忙凑到大姐的身旁,示意她注意外面。吴夫人和小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四个人都凑到门边,藉着木墙的缝隙和落日的余晖看见了外面的情景。
  牛军长、郑天雄已经带着白三和十几个匪徒走到吊成一排的五个女俘跟前,一群匪兵在旁边围观。牛军长先抬起了那个短发女军人的脸,白三见了嘴张了老大,半天合不上,夸张地说:“这不是孟军医吗!”然后,他转头对牛军长说:“军长,您可真得了个宝,这是包扎所所长孟军医,大美人啊,全包扎所十几个娘们就属她漂亮!”说着直咽口水。
  牛军长点了点头,得意地笑了起来。转头一看,白三在那个穿蓝灰色制服的女子面前停住了,不相信似地擦了擦眼睛,一把抓住那女子的头发,掀起了她的脸,看清楚后他的脸变的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那女子看见白三,浑身微微的一颤,又垂下了头。白三跨到那个穿碎花衣服的女子跟前,分开她长长的头发,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牛军长给他笑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白三指着那个短发女子,对牛军长说:“军长,这可是个头彩啊,您知道她是谁?”
  牛军长还没有答话,那女子却抬起头来,瞪着愤怒的眼睛狠狠地骂了一句:“奸细!”
  牛军长意识到什么,抓住那女子的脸抬了起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牙一咬眼一闭还是一言不发。
  白三得意地说:“军长,这可是个大官,共军西线支前总指挥,猛海县余县长!”
  牛军长听了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白三指着穿碎花衣服的女子,接着说:“这位是余县长的助手,小许,许干事。”
  牛军长看着余县长和许干事乐的合不拢嘴,白三却还在喋喋不休:“我摸出来接应赵支队长的时候,她们两个说是要随运输队离开的,我以为她们已经走了呢,没想到留下来伺候牛军长了!”
  牛军长听了开怀大笑,托起余县长的脸得意地说:“我早上就觉得你不是个平常女人,你可是我逮着的共党大官了!”
  余县长呸地啐了他一口,骂了一声“畜生”,就闭上了眼睛。
  白三又挨个托起那两个穿军装的小姑娘的脸看了看,两个姑娘都已是泪流满面,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白三笑眯眯地拍着两个小姑娘的脸说:“护士小姐,小韩、小乔,又见到你们了,看这小模样,真让人疼啊!”他的话音刚落,牛军长已经抓住小乔的头发,在她细嫩的脸上摸了起来。
  屋里,我们四个人也已经哭成了一团。牛军长拍拍小乔的脸,又捏捏小韩的下巴,最后用手指点着余县长的胸口慢条斯理地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委屈余县长了。”
  余县长头一扭,咬着牙道:“你们这群土匪,不得好死!”
  牛军长哈哈一笑:“我不得好死?怕是你不得好活吧!余县长,我再给你一个小时,你好好想想。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说完朝匪徒们挥挥手:“走,咱们去吃饭,吃饱了再来发落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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