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chapter40回忆如困兽

  残阳即将没入山头，被染红的云也开始褪色，峄阳盯着山头，一手捏着空瓶，一动不动。
  “别哭。”
  他花了几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对电话那头的小狐狸说。她哭他可能会崩溃的，虽然她比他脆弱，但她就像天边的那抹红，是他心头燃烧的火苗，支撑他走下去。
  “任务还没结束，我先挂了……我没事，别担心。”
  “峄阳……”纤尘不想挂电话，可他已经挂断了。
  她握着手机慢慢蹲下去，掉了两滴泪。
  怎么可能没事，他都哭了，他很少哭的……可是为什么不和她说呢……
  放学路上人来人往，走过纤尘身边的人都回头看，但没人上去问她怎么了。她如同水中的石块，把人流分成两拨，直到泽楷上前，她终于起身。
  峄阳有时会跟她提几句西林和泽楷，她知道西林也在军校，凭西林和泽楷的关系，说不定他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任务。果然，泽楷给了她答案，救灾。
  纤尘失魂落魄回到家。
  救灾，什么灾？她开了电脑查狼族的新闻，很快查到了。最新报道是昨天的新闻，画面里，灰蒙蒙的天，记者的身体占了大半屏幕，他身后，一个大土堆上，穿着军装的人拿着铲子铲土。
  她努力在画面里搜寻峄阳的身影，可大家都灰头土脸的，只有手指一般大，她看不清。
  屏幕下方的死伤人数把她吓到了，她顾不得其他给峄阳打电话，结果他关机了。她不安地放下手机，心突突直跳。
  峄阳到底有没有受伤？这是纤尘现在最担心的问题。她远离灾区，尚不能理解峄阳为什么哭，可一想到他哭她就难受，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闷闷地趴到桌子上，心里分析来分析去，分析不出个确定结果，突然，身后有人叫“宝宝”，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峄阳叫她，可回头一看，是西辞，小小只毛绒绒的西辞。
  西辞像平常一样走进姐姐的房间，他并没有感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姐姐坐在书桌前，电脑开着，应该是在玩，可是为什么他才走到姐姐面前，她就抱着他放声大哭，他、他、他真的被吓傻了。
  “姐、姐姐……”
  纤尘把眼睛埋在西辞的绒毛里，温热的泪水浸湿了西辞的毛发。西辞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此刻他多希望大狼在这里，那样他就可以哄姐姐了，他愿意把姐姐暂时让给他。
  可他不知道，这次让姐姐哭泣的就是大狼。
  等纤尘哭够了，西辞被放开，他一溜烟跑出去。
  “妈妈妈妈，姐姐哭了，你看我的背。”西辞跑到妈妈面前，转个身，背对妈妈，展示他的背。
  漂亮的毛发全黏成团了。
  艾凌扯了张纸给儿子擦背，顺便问他姐姐为什么哭。
  西辞急于撇清关系，“我不知道，我一进去她就哭了，不是我弄的，不是我。”他怕被爸爸抽。
  “行了，知道不是你，我们去问问。”艾凌抱着儿子起身，他直扭，“我不去，我不去！”
  西辞拒绝再到姐姐房里，他有心理阴影，艾凌一个人去了。
  “宝宝。”艾凌轻轻打开纤尘的房门，这回纤尘没误会，毕竟是个女声。
  “妈。”她移开盯着手机的目光，眼睛红红的。
  “怎么哭了？”艾凌很直接，“和峄阳吵架了吗？”
  “没有，他救灾去了……”说到这个她的哭腔又上来，艾凌立刻明白了。
  “宝贝，没事的。”艾凌用指腹抹去她的泪，“别胡思乱想，峄阳已经长大了，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纤尘也伸手抹眼泪，“可是他哭了……”没事为什么会哭……
  “他哭了？”艾凌慢慢反应过来，“他给你打电话了？那就更没事了，你爸爸之前去打战，只有没事的时候才给家里打电话，有事他们连摸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真的吗？”纤尘似乎被说服了，满含期望地看着妈妈。
  “当然了。”艾凌斩钉截铁，“不信你去问问你爸。”
  等纤尘完全平息下来，艾凌又开始为她做长远的心理建设。她摸着女儿的头发说：“宝宝，你要知道，以后峄阳工作了，这种事不会少的，有些虽然不用亲自出面，但危险处处都在，你不要只是哭，要坚强一点，不然峄阳还要担心你。”
  “嗯……”
  “要相信峄阳。”
  “好……”
  艾凌亲亲她，留下一句“洗把脸到摄影棚给峄阳准备毕业礼物”，出去了。纤尘拿着手机，删掉刚刚敲的很多字，留下一句：我等你回家。发过去。
  她的成长方式不像峄阳那么残酷，多半是被动的，像要跟上峄阳的步伐一样，紧随其后，慢虽慢，但总是在长的。
  她到衣帽间找出那件被藏起来的衣服，开门走出去。
  ##
  纤尘放假了，整日窝在家里等人。峄阳后几天都没给她打电话，就回了她一条短信，说：好。而她怕影响到他，每天握着手机不敢打过去。
  她现在的日常生活就是看看狼族的新闻，然后发呆。灾区已经开始重建了，新闻报了一次自然开始报别的，上网也查不到更多，可是峄阳为什么还没回来？
  西辞最近也不来找姐姐玩，他觉得姐姐的房间很恐怖，晚上都黏着他妈睡，却被他爸赶下床。他想大不了就自己睡，可他妈说了，姐姐心情不好，让他陪陪姐姐。他陪了一晚，第二天走到纤尘房间门口都要放慢脚步，悄悄过去。
  实在，太可怕了！
  他想，等大狼来了，他一定要告诉他！
  不过小朋友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不巧，峄阳来的那天，西辞正在看他最喜欢的动画片，放假啦，他可以随心所欲地看电视。
  艾凌看到峄阳，拍拍儿子的脑袋，“去，告诉姐姐，我给你按暂停。”
  西辞不情愿地跑到姐姐房间，探进一个脑袋，喊：“大狼来了宝宝。”喊完就跑。
  纤尘愣愣地抬头，弟弟的影子都没瞧见，就看到峄阳的腿。
  “宝宝。”峄阳走得急，走到纤尘房间却突然慢下脚步，他甚至思路清晰地转身关上门，这才看着他的小狐狸，鲜活的小狐狸。
  这几天他看了太多冰冷的尸体，唯有鲜活的东西，才能让他感觉到存在与真实。
  纤尘扔了手机站起来，盯着峄阳看。面前的峄阳好好的，什么都没缺，就是瘦了点，气质好像也有点变了，都不笑。
  他大步走过来抱住她，身上一股烟土味。
  “峄阳……”纤尘抱住峄阳的腰，他身上的军服是冰冷粗糙的，蹭在她手臂上，并不舒服，但她不介意。
  她高高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别哭……别哭……”峄阳吻去她的泪，吻住她的嘴。眼泪的咸味在两人舌尖蔓延开去。
  其实他们这次分别的时间并不算长，小半个月，但对彼此的思念都达到了顶峰。他们嘴上吻着，手在对方身上游走。肌肤接触，带来的感觉更为真实，尤其当手下的皮肤是温热而柔软的，峄阳就想要更多。
  小狐狸的衣服很快就被解开，小裹胸也被扯下去。她的腿抵着椅子，乳尖刚刚被吸住，她就跌坐到了椅子上，胸部被扯得发疼。
  “宝宝，我想要。”峄阳这次说的不是问句，他伸手解裤头，释放出阴茎。
  纤尘不知道在椅子上该怎么做，她正犹豫，双腿就被峄阳抬了起来，架在椅子的扶手上。她因为惯性往后仰，峄阳已经扯下了她的内裤，龟头抵在花瓣上，烫得她一哆嗦。
  “唔……”
  他就这样进来了，没有什么前戏，龟头直接破开穴口插进去，她里面还是干的。
  他太急切，太想要被她的温暖包裹，可毕竟那么久没做，花穴早就恢复紧致，他才进去叁分之一就卡住了。
  “哥哥……”
  小狐狸皱着眉头，明显不舒服，峄阳亲着她向她道歉，他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欲望更强还是别的，但既然都插进去了，他更舍不得拔出来。
  “乖，出点水……”
  他拈起她的小肉粒，反复揉搓，纤尘受不了，扭得厉害，花穴更是紧紧夹着他。
  “不行……别捏……”她伸手去拍他的手，峄阳丝毫不受影响，牢牢拈着那粒东西，“这样快点。”
  扭动的花穴把阴茎又吞进去一截，花穴深处也缓缓流出黏液，滋润了交合处，峄阳一鼓作气插到深处。
  “啊……”
  龟头抵着子宫，埋着不动。他终于和她融为一体了。阴茎被温热的肉壁紧紧裹着，小狐狸就在他身上，会哭会叫，是活的。
  他放开小肉粒，并不急着抽插，阳光从后头洒在小狐狸身上，她小小的胸挺立着，白皙的双腿张得大大的，下身向他敞开，他俯身吻她。
  她好乖好乖，就用这么一个别扭而害羞的姿势安静地裹着他粗大的东西，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宝宝……嗯宝宝……”他浅浅地动，龟头一下下吻着宫口，蹭去里面流出的汁水，直到小狐狸喉头发出难耐的呻吟，他才放开她的嘴。
  他看她，她也看他，明明下身还连在一起，两人却都被理智支配着，眼里清明。
  纤尘问：“你那天为什么哭？”
  这个问题就像要揭峄阳心底的伤疤，他好不容易用了几天时间把它封好。
  他停下不动，摸摸小狐狸的脸，“哥哥不想说。”他不想把那些血腥而残忍的事告诉她，他就是要他的小狐狸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可是纤尘想知道，想和他分担。她捧住他的脸，盯着他闪避的眼睛，“你告诉我，我长大了。”
  “宝宝……”峄阳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叫她，她还是执着于答案，他无奈，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身下开始大动。
  “吱呀吱呀”，椅子都开始发出响声，纤尘努力缩着小腹，不想让他动，却完全挡不住阴茎的攻势，它烫慰着花穴里的每一寸肌肤，扯着肉壁反复插到最深，几乎要插到她子宫里，“嗯……嗯……告诉我……”
  “乖宝宝，专心点……”峄阳又揪住小肉粒，想把小狐狸直接送上高潮，那样她就没法思考了，可是他小瞧了女人的执着。小狐狸哭叫着攀上顶峰，缓过劲嘴里还是念叨着要知道。
  峄阳无奈，他现在已经不像开始时能停下来，只能边插边和她说：“哥哥去救灾，挖出了好多尸体，冰凉的，僵硬的，尸体……”
  他的手在纤尘身上摸着，纤尘听了他的话，直接起了鸡皮疙瘩。
  “怕吗？”他用碰过尸体的手碰她。
  “不、不怕……”纤尘用腿圈住他，想把他圈在自己怀里，好好暖暖，他说的这些都让她心疼。
  “哥哥怎么叫他们，都叫不醒，他们，早就死了……”伤疤被揭开，峄阳心里的困兽又跑了出来，他越插越重，肉体拍打的声音刺激着耳膜，小狐狸还不怕死地叫他重点。
  “哥哥，哥哥……”她又哭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是身体上舒服亦或是心理难受。
  “还不够重吗？”峄阳托住她的腿，在她耳边问，他已经比以前粗暴多了。
  然而纤尘只想让他发泄出来，“重点……宝宝……宝宝在这里……”她全然不顾自己，其实她早就够了。
  峄阳脑中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他把小狐狸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狠狠往上插。小狐狸的身体颠簸着，每次都重重钉在粗大的阴茎上，花唇触碰着鼓鼓的囊袋。
  “哥、哥……呜……好深……”龟头早就破开了宫口，一次次贯穿。她有些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猛烈加上随时可能掉落的姿势，她用四肢把他缠得紧紧的。
  “嘘，不哭……再哭哥哥心都要碎了……”他抱着她在房里走动，就像在哄爱哭的小孩。可纤尘还是哭得厉害，上面流眼泪，下面水也流不停，峄阳抱她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水渍。
  两人时而停下来接吻，时而走动着交合，肉体拍打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们忘我而投入，其实房门都没锁。
  看完动画片的西辞和艾凌从门口经过，西辞耳朵灵，立即停下了脚步，姐姐在哭？
  紧接着艾凌也听到声音，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立马把要开门进去的西辞抱起来，“走，洗个澡去吃饭。”
  西辞不甘心，“姐姐……”
  艾凌捂住他的耳朵，“姐姐没事。”
  很快吃饭时间到了，赫尔墨看着空出的那个座位，问：“宝宝呢？叫她下来吃饭。”他还不知道峄阳来了。
  西辞随即要告状，说大狼把姐姐弄哭了，可大声了，他在门外都听得见，结果他才说了个“姐”字，嘴巴又被他妈捂住了。
  “她刚刚吃了点心，现在不想吃饭。”艾凌随口胡扯，纤尘这几天心情不好，吃得也少，赫尔墨知道。
  赫尔墨盯着儿子，对老婆的话似信非信。
  艾凌镇定地往儿子嘴里塞东西，“他们很久没见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累不累。”
  他们在房里做什么一定不能让赫尔墨知道，否则峄阳的腿可能不保。这可是在他们家做，侵犯主权的事。
  ##彩蛋##
  当晚艾凌哄西辞睡觉。
  艾凌说：“西辞，你再打小报告，以后就没有女生喜欢你了。”
  西辞似乎被哄住了，瞪大眼，可怜兮兮地问：“妈妈，你不喜欢我吗？姐姐不喜欢我吗？”
  “额……”艾凌补充，“除了妈妈和姐姐以外的女生。”
  o哦~
  西辞放心了，笑着说：“她们都喜欢我呀。”
  他一点都不担心，还和妈妈列举那些女生有多喜欢他，“老师每天都多给我一个面包，小美给我糖，小布给我她的玩具，小羽每天都……”
  艾凌打断他，“行了，你闭眼睡觉。”
  教育失败。
  “噢。”西辞只好把“亲我”两个字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