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第119-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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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第一百一九章 与银猊嬉闹
  罗朱眼珠一转,白嫩的爪子挠向银猊的前肢腋窝。她颇有些好奇,不知道獒犬会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怕痒地张嘴大笑如果怕痒,这张狰狞威凛的獒头会露出怎样的笑容凶狠的三角吊眼会弯成月牙吗
  爪子刚在银猊前腋窝挠了两下,但觉身下银猊柔软的肚腹猛地一个抽搐,缩起的两条健壮前肢伸开,按在了她的肩头。明亮的蓝色三角吊眼没有弯眯,却泛出深暗炽烈的淡淡血红,颈喉中发出噜噜噜的哼鸣,像是从大地深处传上来似的,低沈厚闷。
  即使和银猊日渐亲密,但每当它眼泛血红时,罗朱心里总是有些忐忑,生怕它会突然兽大发地将她吞吃入腹或是扑咬致死致残。现在不知道为什麽,竟十万分笃定不管银猊怎样变化,都不会真正地伤害她。如今在她心目中,银猊再不是一头低等的野兽,也不是简单的亲人或朋友,而是可以让她依靠的山岳,让她安心的港湾,是可以包容她一切的海洋和天空。
  如果把银猊当做人来看,它像死士一样对禽兽王献上了所有的忠诚,却将它忠诚以外的全部感情倾注给了她。活了二十年,除了扎西朗措把她当仙女似的爱怜关照过外,就只有银猊将她视为珍爱的宝贝了。她突然想到若是自己逃离王,便意味著永远也不能见到银猊了。心口蓦地一窒,揪痛难忍。可是,不逃,就要在禽兽王身边忍受无休止的折磨和羞辱。她能熬过一个多月,半年呢一年呢能熬到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的那一天吗谁能保证当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後,她还能完整地活著
  原本坚定不移的逃亡念头,在这一刻动摇起来,犹豫起来。转眼之间,心思如电般已百转千回了多次,最终还是无果。她涩涩一笑,算了,多想无益,顾好眼前就行。能多处一天,就抓紧时间和银猊多亲密一天,最大程度地减少以後的遗憾和痛心。
  银猊,张嘴,张嘴。她扬起明亮的笑容,将爪子从银猊的前腋窝直挠到它的脖颈窝,压覆在它肚腹上的身体撒娇般地磨蹭扭动。银猊不但是一头智力超群的妖孽獒犬,还是一头强悍到可怕的雄壮猛兽。她一米六二,一百零点的体重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它身上使劲压揉。
  噜噜噜──银猊喉间的沈厚哼鸣急促了不少,湿漉的黑色獒鼻喷出股股滚炙的热气,蓝色獒眼益加红豔,裹在被褥中的两条强健後肢在罗朱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轻微抖颤著张得更开。只是一张獒嘴闭得紧紧的。
  银猊,张开,张开嘛。罗朱逗上了瘾,清亮娇脆如金雀的撒娇声软糯糯的,像是含了蜜糖一般,两只爪子不怕死地放到了银猊紧闭的獒嘴上,纤秀嫩的莹白手指使劲地抠掰它的嘴巴,对那翕露的森白利齿全无畏惧。
  银猊晃动著脑袋,却怎麽也晃不掉嘴巴上调皮的爪子,寝里响起一串串金雀般的欢快婉转笑声。三角蓝眸一眯,一道火光闪过,獒嘴猛地张开,将一只嫩爪子含进口中。
  哈抓到你的舌头了。得意的笑声飞扬,嫩爪子非但没有惊恐地回缩,反而放肆地捉住里面的砺猩舌轻轻扯动。
  嗷──银猊喉间滚出一声闷雷低嗥,雄壮的身躯突地一个翻转,迅速和覆压在身上的嫩女人换了个位置。
  罗朱只觉眼前一花,身体已经躺在了床榻上。後背暖烘烘的,睡的正是银猊才躺过的地方。银猊的前肢放在她的头侧,撑起上半身。後肢低俯,下半身轻轻贴覆在她身上,没给她造成任何重压,却用一身厚密的毛发为她阻隔了寒气的侵袭。
  她的一只手还在银猊嘴里,森白尖利的犬牙轻轻叼著她的脆嫩手腕,微腥中带著点冷华莲香的透明涎顺著粉莹的肌肤蜿蜒下流。一双明明属於野兽的血色眼睛,比大多数人类还深邃暗沈,可以轻易地看见血眸深处收敛的毒辣凶残和高傲冷戾。
  第一次,银猊将她扑倒在草地上,她对它恐惧到了极点;第二次,银猊将她带出暗道,她还是对它恐惧异常;第三次,银猊叼住她的手臂,强迫她进食,她依旧对它充满了恐惧。後来,她吃了银猊含得软热的糌粑,从獒嘴中夺下了牛,抱著一头獒犬睡著了。再後来,银猊将她当成宠物圈养,照顾她吃,照顾她睡,常常驮著她游乐。当她慢慢将银猊视为家人朋友後,它却在她违逆不听话时,凶残地咬伤她的肩膀,当著她的面吃人,让一度熄灭的恐惧再次升起。再再後来,漆黑冰冷的夜晚,她蜷缩在这间血腥诡谲的寝地毯上,浑身冰寒彻骨,是银猊一点一点地将她温暖。生病後,也是银猊求著禽兽王找来大夫,将她从高热的昏迷中拉扯回来。从那以後,她对银猊完全敞开了心防,她把它当成了依靠,当成了可以撒娇的对象。
  成为一头畜牲的宠物,没有人的尊严又如何她有父母,奈何他们对她这个唯一血脉的亲缘却淡薄如纸。二十年来,像银猊一样把她当眼珠子般疼宠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扎西朗措而已。
  她放开银猊的舌头,伸手抱住它的獒头,朝它绽开一个大大的有些得意的笑容:银猊,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你喔。
  银猊低头,鼻中喷著火烫气,猩舌在她脸上来回舔舐。那力道很轻,砺的舌尖蜻蜓点水似的滑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脸蛋,甚至还数次舔过她的唇瓣。湿漉漉的淡腥臊味混著若有似无的冷华莲香充盈鼻端,比之以前好闻了许多。
  银猊,你吃了什麽好东西气味居然变香了。她抚著它的獠牙,咯咯笑问。
  嗷──银猊喉间低吼,猩舌更加热情地在她脸上卖力舔舐,还不时用毛茸茸的硬毛发磨蹭她的脖颈。
  不要,好痒好痒,银猊,不要舔,不要扎了,好痒
  湿热砺的舌,软硬适中的毛发在脸上和脖颈上撩起阵阵酥痒,罗朱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晃脑袋左右躲避。嫩嫩的手掌只顾著推拒银猊的筒獒嘴,一点也没发现银猊的下身在她身上开始小幅度地耸动起来。作家的话:偶发现,偶真的好喜欢动物,干脆某天开个人兽文,充分满足下yy之情。 嘻嘻
  11鲜币第一百二十章 骚动心动一
  笑声从厚重奢华的羊绒门帘缝隙传到外间,让驻足在帘後的两个高大剽悍的男人听得入了迷。从女奴逗问银猊热不热,诱哄它张嘴的时候,他们就立在门帘外了。
  乍然听到那从未听过的软糯甜蜜的欢快撒娇声,赞布卓顿几乎是立刻制止了释迦闼修为他掀撩门帘的动作。
  清亮明脆的女声没有淡漠,没有恐惧,没有瑟缩,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呜咽,没有晦暗,它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嫩嫩的,像是刚出巢的金雀叽叽喳喳,又欢快又爱娇。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都觉得心头突然长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心尖上挠啊挠的,痛痒无比,恨不得将手进心脏使劲抓捏抠刮,更恨不得将那只啾鸣的小金雀握在手心里使劲揉弄。
  听著那一串又一串清脆娇嫩,软糯甜蜜的笑语,赞布卓顿终於禁不住伸手悄悄撩开门帘。一张璀璨明亮的笑脸刹那间直直撞进两个男人心中。
  历来惨白的脸蛋晕染著兴奋的红晕,好似新月的黑眉俏皮飞扬,大大的眼睛弯出愉悦的弧度,如同浸水黑曜石的瞳眸里荡漾的全是娇腻甜美的笑意。粉嫩的花瓣圆唇肆意开合,咯咯的笑声似银铃串串吐出。整张小脸都焕发出蓬勃的朝气和青春的美丽,让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盛开在草原中的朵朵格桑花。
  她在银猊身上绞糖般磨蹭扭动,和银猊放肆嬉闹,冲银猊任撒娇。红扑扑的娇俏脸庞,凝著甜蜜的高翘唇角,眉眼间的深浓依赖,如层层巨浪,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击著两个男人。
  她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展露过这般面貌,做出过这般举动。
  赞布卓顿微微眯起鹰眸,瞳眸满满映著的都是那张如花笑靥。这个女奴自打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沈默寡寂,半死不活的模样。所以当她露出惊惧神情,骇恐目光,发出瑟缩抖颤,痛苦哭号时,总会让他禁不住涌起折磨蹂躏的渴欲。他以为那就是她最生动,最可爱,最惹人喜欢之处,他乐此不疲地欣赏著,喜欢著,然而直到此刻才知自己错了。从不曾想过当她发自内心地展现欢快肆意,绽放爱娇甜腻,流露俏皮依赖时会是这样的骚动心脏,撞击灵魂,直让人生出一种强烈的酥麻蠢动。如果被她压著磨蹭的是他,如果她撒娇嬉闹的对象是他,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银猊,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你喔。带著点得意的娇脆声让释迦闼修心头好一阵狂跳,他紧紧盯著那张开合的花瓣圆唇,暗色长眸里跳跃著两簇翳的火焰。如果,那句话最前面的银猊换成释迦闼修,是不是她就能在他面前肆意欢笑撒娇了他和让所有人退避三舍的王不同,也曾有女人在他面前欢笑过,朝他撒过娇。心情极好时,他随意调弄两句;心情一般时,他漠然冷视;心情不好时,他直接拔刀砍人。他从未有过此刻的渴望和心动,希冀著一个女人能在自己怀里任地撒娇,放肆地欢笑。
  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不约而同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对床榻上的银猊生出几分淡淡的嫉妒。两双锐利的眸子忽明忽暗,复杂莫测。
  释迦闼修竭力压制住冲进去将那个笑如格桑花盛放的女人狠狠拥进怀里狂吻的冲动,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落在左前方王的侧脸上。
  王没有一丝柔和温情的侧脸英俊得好像鬼神用刀斧劈削出来,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微翘的刚毅下巴间的起伏线条流畅深刻,尽显凌厉。浓眉斜挑如剑,颧骨微高,略勾的鼻尖和平直的唇角刻画出冷酷的睥睨冰漠。几细细的长辫混著微卷的棕黑长发不羁地垂落肩头,蓝宝石骷髅发饰闪烁著冷神秘的幽华冷光,名贵的紫貂毛搭配著繁复的金色蔓枝莲纹立领衣襟,衬得王尊贵威严得犹如降世的天神之子。
  而这个由他从小守护到大的天神之子终於染上了人间的情爱。他虽然面无表情,那双秃鹫般锐利的鹰眸却是一眨不眨地钉在了正和银猊嬉闹的女人身上。眸光灼热,鸷贪婪,活像要将那个嫩嫩的女奴整个儿吞吃进肚。
  王,如果再不进去,可就便宜了银猊。
  他低声提醒道,暗色流光闪过长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床榻上银猊耸动的身体。小猪猡迟钝得什麽也没察觉,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银猊下腹伸出的暗红色长阳物。说起来银猊追随王也有些年月了,他身为王的贴身亲卫,和银猊相处得也不错,却从来见过银猊和哪头母獒交欢。丢个喂了发情药的娇嫩女奴给它,它张嘴就将人咯嚓咯嚓地咬嚼得只剩下诸如头发之类的残渣。一头正值青春的成年公獒,居然连发情期都没有。害他一度以为它当年被法王救回一条命後,伤了雄的本。直到它选中小猪猡为獒奴,看著它不遗余力地为小猪猡蹿前蹿後,他才恍然醒悟它被法王救回後,不是伤了雄本,而是开启了野兽蒙昧,忠诚王的同时还像人一样有了圈养喜欢之物的智慧。
  有些好笑地鼻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银猊居然十分相像。同样都对王献出了永不背叛的忠诚,同样都喜欢上了一个女奴。而这个女奴,恰恰王也喜欢上了。
  经释迦闼修提醒,赞布卓顿也发现了银猊的异常变化。眸色微暗,冷哼一声,跨步踏进内室。
  银猊,你先出去。
  冷淡的命令声不大,却如晴空惊雷,让嬉闹的一人一獒瞬间停止了动作,凝固了表情。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须臾,银猊喉间咕哝一声,湿漉糙的热舌飞快地在罗朱半张的花瓣圆唇上舔了一口後,身形矫健地跃下床榻。冲赞布卓顿摇摇菊花尾,抬起左後腿,露出紧贴腹部的暗红长阳物。
  记住,没有我的首肯,不得擅自奸。赞布卓顿漠然俯视银猊,顿了顿,唇角忽翘,不过若是一直忠诚无二,说不定我以後会考虑的。
  嗷──
  银猊目露哀怨,沮丧地低嗥一声,又摇了摇尾巴,留恋地看了床榻一眼,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寝。
  当赞布卓顿坐上床榻,将被褥重新盖在罗朱身上时,她已经将脸上的笑容收拾得一干二净。禽兽王对银猊的警告她听得一清二楚,尼玛的禽兽王自己禽兽,竟然还将银猊也想得那麽龌龊禽兽。啥叫擅自奸银猊对她这麽体贴宠爱,怎麽可能像努日笼沟那些吃了药的低等獒犬一样残忍奸她
  13鲜币第一百二一章 骚动心动二
  罗朱不敢也不想与禽兽王对视,她恭谨地半垂眼眸,规规矩矩地躺著,任由禽兽王打量。巡弋在脸上的视线和以往一样鸷冷酷,尖锐森厉,但仔细体会,又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我。禽兽王的声音从上方轻轻飘下,低沈浑厚而又冷硬平漠。不发怒时,这嗓音总带著听不出感情的极淡笑意。不过若是谁将这抹笑意当真了,那也意味著站在了死亡的悬崖边。
  你是大爷,忤逆了就只有断肢挖眼拔舌,变成鲜活装饰品的下场,我承受不起。
  对昨晚禽兽王血腥的警告,罗朱不敢有丝毫忘记,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心情後,慢慢抬起堙灭了所有思绪的眼睛,遵照命令朝禽兽王看去。
  浸水黑曜石眼眸失去了璀璨剔透的光芒,失去了娇俏甜腻的爱娇笑容,也失去了深浓的眷恋依赖。它们仿佛挂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帘,黯淡沈寂,没有半分飞扬的灵灿。唯一的一丝生动是压制在眸子深处的恐惧。以往,他最喜欢的就是折磨凌虐她,看那被压制的恐惧溃堤而出,混合著痛苦席卷整个眼眸,让这双黑多白少的黯寂大眼活起来。
  禽兽王浓黑斜挑的剑眉慢慢拧起,丰润赭红唇瓣轻抿出凌厉冷酷的线条,一双犀利的鹰眸虽然暗不见底,却能让人隐隐察觉到他的不悦。而这份不悦目前似乎正在不断地累积,有逐步加强的趋势。
  奇怪,昨晚他做出的恶心哺喂哪怕让她喉咙里痉挛了一阵又一阵,她也谨记前晚的教训,死憋著没吐出来。他要她,她不怕手烂地了。他要她舔,她不畏舌烂舔了。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又搓又揉,又抓又拧,她丢了女的羞耻,咬著牙任君蹂躏,换来一身瘀伤和牙印。即使现在躺著不怎麽动,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得痛。作为奴隶,她自认没有犯下丝毫忤逆,他对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等等,莫非是刚才她难逢难遇地轻松下神,和银猊嬉闹的行为碍了他的眼这不至於这麽变态吧连人高兴下也见不得。
  罗朱顶著赞布卓顿越来越尖锐冷鸷的视线,竭力保持著卑微而平淡的沈寂表情。身体僵硬发冷,在被褥中止不住地微微抖颤,心思转来转去地琢磨不停。
  笑。轻抿的无情凌厉丰唇突然冷冷吐出一个字。
  她转动的心思倏地停滞,大脑出现了茫然。这是啥抽风命令
  笑
  禽兽王昨晚的反常明显延续到了现在,这一次的命令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威凛。斜挑的剑眉拧得更紧,眉心现出一道浅浅的折纹。鹰眸里除了几分不悦,尽是一片冰冷的森寒。诡异的腥厉杀气从他身周弥散,裹挟著磅礴的残酷霸气沈沈压下。
  果然,她的笑让禽兽王看得极不顺眼
  罗朱倏然绷紧的心脏急速收缩,寒气从脚底弥漫,像冰凉的毒蛇在四肢百骸中缓慢游走,一寸寸凌迟著她的神经。脸上的肌早已僵硬,但禽兽王的命令却不能违背。她努力扯动嘴角,几乎用尽全力才万分勉强地拉出一个笑容,并力图让这笑容凝固在脸上,好给禽兽王瞅清楚她的乖顺。
  一直关注著她举动的鹰眸蓦地半眯,暗光飞蹿,狂潮翻涌,眸底深处潜藏的莫名不悦遽然升华成不知谓的愤怒。眼前暗影忽现,刮起凌厉劲风,割得脸颊生生发疼。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只听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禽兽王的脸庞忽地一花一抖,身体陡然往下一沈,不动了。这是多麽多麽熟悉而刻骨铭心的经历
  赞布卓顿站在罗朱身侧,双臂自然下垂,像天上神祗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鹰眸冷酷得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即使遭遇差点魂飞魄散的突发变故,勉强拉出的笑容仍旧顽强地凝固在脸上。罗朱的大脑在轰然巨响中发生了短暂的死机现象,死鱼般黯淡沈寂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继续仰视禽兽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寝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就在罗朱终於重启大脑,以为自己要和禽兽王对视到地老天荒,以为自己会被凶狞冷酷的眼光凌迟处死时,禽兽王打破了沈寂。
  笑得真丑。
  冷硬平漠的声音失去了没有感情的笑意,平铺直叙,干冷冷的,毫无起伏,只鹰眸中浮起几分讥诮和鄙夷。然後,镶嵌了名贵紫貂毛的奢华皮袍下摆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弧,随著极富节奏的重闷脚步声逐渐远去。
  罗朱静静地躺在一堆废墟上,纳入眼底的是穹顶上色彩鲜豔厚重的壁画。後背被残床断木咯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翻不了身,爬不起来。
  此刻,曾绷紧收缩得好像一度停跳的心脏在腔剧烈地跳动,僵硬的身体虽然松弛下来,却虚软无力到了极点。毛孔中瞬间涌出大量冷汗,冰凉的身体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她笑得再丑,也比变态的禽兽漂亮百倍尼玛的都吓了她一次,为毛还要吓第二次知不知道人是会被吓死的她不就笑得难看了点,有必要又拍碎一张床榻吗即便y的是地位尊崇的王,也不该仗著国库充盈,如此挥霍浪费国民税收。
  後怕的心悸久久不散,鼻头酸酸的,视野有了淡淡的模糊,她心里居然涌出万千委屈。尼玛的禽兽昨晚上不是才说过喜欢她吗就算没有几分真心爱意,好歹也该表现出一丁点怜香惜玉吧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娇花,至少也是朵柔弱娇嫩的小野花啊。
  突然,一张英武犷的狂野脸庞出现在视野中,锐利的暗色长眸里带著惯有的残冷狰狞,唇角勾起的却是不太熟悉的戏谑笑意。
  小猪猡,王没说错,你笑得还真是丑。
  释迦闼修蹲在罗朱身侧,打量了她几眼,认真评估道。
  尼玛的才笑得丑尼玛全家才笑得丑尼玛祖宗十八代都笑得丑
  他话音刚落,罗朱已经反地在心底狠狠问候了他,他的全家和祖宗十八代。
  在禽兽王能将你万箭穿心碎尸万段的冷酷寒目光中,在几乎能让你窒息崩溃发疯发狂的腥厉睥睨霸气中,你给我露个漂亮的笑容来瞧瞧。老子能够拉动僵化的嘴角就不错了,还挑剔个鬼尼玛的原来禽兽王换折磨花样了,这一招恁狠,恁变态。硬生生地要一个内心充满恐惧的柔弱女人在血腥冷酷的恐怖目光中发笑,想先逼疯她,再弄死她麽她直直盯著他,视野的模糊程度蓦地加重,眼前那张英武犷的男人脸庞变得模糊不清,也漏掉了暗色长眸里漫上的无奈宠溺。
  王走了,欺负我不如王可怕,这双眼睛就开始骂人开始哭了释迦闼修好笑地挑了挑眉,伸手扯扯她僵化的面皮,又用掌心揉了揉,轻柔地笑斥道,你啊,还真是只猪猡。其实,她不一定笑,只要刚才的黑曜石眸子能像现在一样充满了情绪,变幻万千,王也是不会生气的。寝里铺就了那麽厚软的地毯,王竟然能走出沈闷的脚步声,其内心的狂躁郁结可想而知。不过,他还是比较能理解小猪猡的痛苦。王,这个初染人间情爱的天神之子,实在不是个懂得谈情说爱的好男人。
  11鲜币第一百二二章 骚动心动三
  尼玛的才是猪猡尼玛的全家才是猪猡尼玛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猪猡
  罗朱一言不发地瞪著释迦闼修,再次在心底狠狠地从他问候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花瓣圆唇抿得紧紧的,嘴角微微下扁。眼里的热终於溢满,从眼眶中滚涌而出,一颗颗,一串串,晶莹剔透,恍若纯净的水晶珠子。
  自从昨天她趴伏在凶兽怀中大哭一场,享受到凶兽罕见的温柔对待後,即使内心深处不断地对自己耳提面命,再三警告,戒心还是在逐渐淡薄。失去了有不如没有的父母,她孑然一身,好不容易碰到扎西朗措一家,才过了半年的温馨时光,就沦为任人凌虐的低贱奴隶。她那找个美丽温馨的地方,不需要有多爱,和一个平凡踏实的男人好好过日子的小小梦想似乎离得越来越远,几乎快要赶上天边的北极星了。遥望梦想,心中忽而坚定,忽而飘忽,甩不掉的淡淡疲倦和孤寂像蜘蛛网般爬满心脏。每当这时,她会选择睡觉,昏天黑地地睡上一觉後,蒙在心上的蛛网就不见了。到底是真的不见了,还是融化成水渗进了心脏,她不想深究,只要知道自己又神起来就行了。
  释迦闼修的温柔像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洞,让她恐惧不已,让她急切地想逃之夭夭。可是在历经了一个多月的非人折磨凌虐後,在遥遥无期的逃离等待中,在上有一头恐怖禽兽的高压下,这温柔对她而言好比妖娆华美的罂粟。明知一旦沈迷就是万劫不复的剧毒,却还是忍不住想依恋一下。她告诉自己只要享受一点点温柔就行,然而她的内心也深知自己这种想法和那些初次接触毒品的人一般无二,只要一点点,很可能就是赔上所有。
  她矛盾、纠结、犹豫、恐慌、骇怕,最终却抵不住源自灵魂的本能渴求,无法完全抗拒凶兽的温柔。
  柔嫩的花瓣圆唇倔强地抿起,小猪猡内心的忿然与委屈、纠结与挣扎、忐忑与惧怕全部展露在清凌凌莹润润的黑曜石眼眸中。她像一只惊恐的小兽,面对友善的温柔,心底深处渴望著靠近,却又因曾经的伤害而踟蹰不前。
  释迦闼修无声笑叹,伸指轻轻抹去她颊上的眼泪。失去了热度的晶莹体染湿指腹,让他的心泛起酸酸软软的疼痛。不是很强很多,却像一细细的丝线深深勒进心脏。莽沈厚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和如棉:小猪猡,不哭了。
  他伸臂连人带被褥地一把将她从床榻废墟上抱起来。亲了亲她湿淋淋的面颊,保证道:欺负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以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再不欺负你。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一个女人示好道歉,全因他想祛除她的恐惧,让她对他不再害怕。比起她在他怀中尽情地痛哭流泪,他更喜欢她在他怀中放肆地笑,任地撒娇。不过,他不会告诉小猪猡,他觉得自己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捕获了她,并亲手给她烙下奴印。
  罗朱瞪大迷蒙的泪眼,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傻愣模样。她知道凶兽对她有了喜欢,却怎麽也没想到他会因喜欢反常到这种地步。对她举止温柔,言语温和,似是而非地怜爱是一回事,向一个低贱的女奴道歉则又是另一回事。以她对凶兽脾的了解,他向女奴开口道歉不亚於一个天方夜谭。然而事实又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不容置疑。不科学这这现象极其不科学啊
  欢喜傻了麽释迦闼修亲昵地用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暗色长眸半眯,温软中一片厉光森然,淡淡笑道,小猪猡别忘了一定要乖乖听话,我才不会欺负你喔。他抱著她进入寝侧面的浴室。
  奴早已将温泉热水混著清茶煮过的牛注满浸浴的木桶,此刻正在往浴水中倾倒药,淡白的浴水随著搅拌逐渐变成褐色。清茶香,甜味和淡淡的药香随著升腾的嫋嫋热气弥漫了浴室的每个角落。
  不受欺负凌虐的代价就是要乖乖地听话。
  禽兽王这样说,凶兽也这样说,这两个男人不愧是拥有共的牲畜。罗朱委屈纠乱,惊惧恐慌的心慢慢平静冷淡下来,使劲眨去眼中的泪花,悄然吐出一口憋闷了许久的郁气。她能正视并接受自己对凶兽温柔的渴求贪恋,却有些懊恼自己突然露出的脆弱。
  小白牙咬住下唇,沈默垂眸,不打算再理睬释迦闼修。他喜欢说话就让他一个人说去,反正她已经欢喜傻了。她在心底冷笑腹诽。
  释迦闼修此时对罗朱固执执拗的沈默,几乎有些束手无策。若换做以前,他有上百种法子逼她开口,可是现在喜欢了,那些血腥折辱的法子却是一种也用不上。只因他舍不得,再用,心会痛。但小猪猡恐怕是不信这个原因的。
  低头爱怜地亲亲她的发顶,满足而惬意地深嗅一口独属她的甜清茶味儿。慢慢拉开被褥,小猪猡身上轻薄的雪绸内衣裤早已被冷汗浸湿,浑身冰冰凉凉的,冷得浸骨。腿间的绸裤上有著一团暗红,显然是经血侧漏浸染的。暗中的血迹像盛放在雪地中的一簇红梅,有种纯洁瑰丽的诱惑。
  眸光微暗,他强迫自己挪开目光。手脚利落地脱去她的上下衣物,扯去经带,紧抱在怀里仔细打量。不出所料,昨天才好了大半的嫩身体又布满了瘀伤和牙印,两颗娇俏青涩的蓓蕾红肿渗血,晕上是深深的牙印。粉色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也极为可怜,大片的表皮被蹭破,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几块地方是完好无损的,看来王昨晚的力道又失控了。
  砺黝黑的大掌疼惜地轻抚失了表皮的粉腿内侧,唇轻轻含住一颗惨遭蹂躏的蓓蕾,用舌小心舔舐。怀里的嫩身体瑟缩地颤抖。扭动著想要躲避他的爱抚。小猪猡不是害羞,也不是动情,而是被弄疼了。他立刻吐出口里的蓓蕾,像是捧著宝贝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浴桶中。
  他很明白,王今天特许他亲近小猪猡,不仅因为他是王最信任,最贴身的亲卫,还因为他通晓医理,能掌控力道,为小猪猡化瘀疗伤。王目前的心思很好猜,只要他绝对地忠诚,王并不介意将一个卑贱的女奴送给他享用几次。
  即使这个女奴很得王喜欢,但在王的心目中,她也仅仅只是一件可出借可分享的珍贵物品。呃,或许,他最该感谢王初染人间情爱的懵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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